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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开车不到站
为首的小姐是二品大员的幼女,她领着众人参拜,非近身伺候的奴仆都在门外等候。
温雪意记得这庙香火旺,可那一日,直到庙里也不曾见什么人,一路皆十分清净。她跟着婢女在门外等候,闲聊起来,婢女还笑她无知。
“上山路上早有护卫将闲杂人等拦在山下,寻常时候,哪有这样清净的。”
“我们小姐是什么身份,那些人又是什么身份。”
若不是婢女拿了她的银钱,只怕温雪意独自一人也上不得寺庙。
因着大员之女参拜,旁人便要在山下等候。
世间之人,总先着为高权重的人来,难怪姜年这样在意权势。
闲谈之间,温雪意已经打探清楚几个小姐下回参拜的日子,连带几位小姐的喜好也摸透了。
姜年回到家中,四处不见人,进里屋才看见温雪意无精打采的靠在榻上。
“怎么蔫儿了?”
“我腿疼,今日爬了好远的山路,跟人到庙里参拜去了。”
姜年坐到榻上,把她双腿抱过来揉捏。
温雪意一边同他说白日里的消息,一边犯困。
姜年捏得舒服,温雪意更是倦意上头,不住的哈欠,迷迷糊糊险些要睡过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腿根摸过来一只作怪的手。那手在她腿根摩挲,渐渐往她腰间去了。腰带一解,作怪的手便滑到她臀上。
温雪意困倦的抓住了在臀上揉捏的手。
“主人,我倦了。”
姜年把她抱到腿上,手掌托在她臀上,三两下便退了她的裤头。
“倦了你就趴在我身上。”
温雪意臀缝间挤进来一根硬挺的物事,姜年又起了心思,略微挺腰,那物柱身便抵在她穴外,硬硬的滑过穴间软肉。
温雪意此刻靠在他身上,姜年动作间,胸乳不住的往他身上顶弄。软绵绵的胸乳撩拨得姜年越发难耐。
温雪意几乎要睡着,偏偏姜年兴致正高,抱着她反过来,那物柱身还抵在她穴外,姜年却贴着她的后背,抓住她胸前绵软的乳肉用力一握。
“别……别抓……”
胸乳上又疼又酥,温雪意要拨开他的手,却软软的难以推拒。
姜年一手从她腋下穿过,手臂不住的往她胸上压,另一手竟摸到她腿间,扶着那物往她穴外点弄。
姜年那物已然是勃发到了极点。
温雪意渐渐也来了趣味。
姜年扶着那物顶端抹过,她竟内里收紧了要把那物含到穴里。姜年抹着她腿间湿哒哒的淫水笑话到:“我瞧你一点儿也不困。”
他起了坏心,指尖往她花核上压下去,抵着要命之处快速扣弄,温雪意压不住声儿的吟哦。泄了他一手。
姜年还不曾停,直弄得温雪意挺腰勾脚的,夹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她爽得过了头,几乎要哭出来,搂着姜年的臂膀又泄了一回。
姜年压着物事往她穴外不住的抽插,搅得温雪意当真哭哭啼啼的求他。
“不……不要了……”
“主……主人……”
姜年泄了满手,顺手就摸到她腿上。惹得温雪意碎碎嗔骂。
“我困成那样,你还!”
“我恨你!”
姜年那时笑眯眯的搂着她,还有心思抹开她腿间的淫水,笑话到:“我瞧你这处倒是很喜欢。”
从前的时日,当真是轻松快活。
她说过几回恨不恨的话,他不当真,温雪意也不当真。
前夜……温雪意说得那样真切。
姜年问她:“待在我身边,很叫你难受么。”
温雪意几乎想狠狠往他颈项咬上一口,再不济也要往他手臂上咬。
姜年躲开了。
温雪意只能咬牙生气:“你!”
“你不是总……”
总算好了一切,总把她的心意拿来玩弄么。
说出口便太难堪了。
温雪意不肯承认,扔了药碗,合衣往屋里去。
“气性这样大,前夜腿上还给你咬了好深一圈牙印。手上可不能再有了。”
“等着,我给你做鱼汤。”
“我不喝。”
“成,我喝。”
话是这么斗气,鱼汤一好,姜年还是端到房里。鱼肉炖得软烂,正好下口。
姜年有意在她面前喝得香,味道皆飘到温雪意那儿。
眼看温雪意瞧着鱼汤,动也不动。
姜年送到嘴边的勺子又绕往温雪意唇边去了。
“喝吧,还热着。”
“恨不恨的,与鱼汤也不相干。”





孽 26
温雪意自幼便偏爱软和一些的吃食,姜年总同他说,白日里吃得太软,光顾着喝汤,夜里要饿。
“饿了你别闹我。”
“我不闹。”
温雪意嘴上说得快,夜里姜年睡了,她在怀里扭捏个不停,他睡着了也叫温雪意吵醒了。
“你怎么不睡?”
“主人,我......我饿。”
姜年那时还是在府衙打杂的身份,夜里回得晚,白日起得早。
“更夫都打更了,这么晚上哪儿给你弄吃的。”
“我真的饿。”
“忍忍吧,吃起来只怕才睡天就要亮了。”
温雪意晓得自己不占理。只是她那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旦饿起来,总也忍不住。
她在姜年怀里翻来覆去,姜年也闹得无法睡下。
姜年不愿娇惯,省得她日后挑食,故而装作熟睡的样子。
温雪意忍了又忍,终于摸着姜年的脸颊求到:“主人,主人,我饿极了。”
他心中默念不可娇惯,到底还是被温雪意求得心软了,起身去寻还有什么能吃的。
橱柜中还有些麦粉,姜年揉了面,将就煮了碗面汤。
温雪意吃得见底才又安心睡下,果真如姜年所说,折腾一番,才睡下天便亮了。
第二日温雪意以为要受罚,姜年却也只摸摸她的发丝,同她说:“下回改了吧。”
“过两年你长高些,我教你做。”
温雪意还小,让她动手,姜年怕她一时差错,要烧屋子。
从那以后,便是碰着不爱吃的饭菜,温雪意多少也会吃些。
先前一直说她总也改不了,姜年娇惯一回,她反倒改得彻底。
温雪意尤其爱鱼。
幼时姜年顾着旁的事情,一时没注意,温雪意又吃得急,卡住了,脸也憋得通红。姜年记着他年少叫鱼刺卡着了,纪锦娘给他喂醋的事。所以他也倒了一大碗醋。
温雪意怕酸,喝了两口再不肯继续。
姜年抱着她到医馆。
大夫听完前因后果,还很感慨。
“你这样由着她。”
“小孩子家家,贪吃也是人之常情,她不爱醋,既有旁的法子,换了就是。”
往后再煮鱼汤,姜年便先剁成鱼泥,刺都化在汤里,又或者挑出来,免得她再受苦。等温雪意长大些才自己做了这种种的事。
姜年幼年时调皮好争执。
纪锦娘每每都会细细问清因由。
若是姜年说得清楚他不情愿,又或是姜年说得清缘由,纪锦娘思虑之后,也会多花些功夫,寻些旁的法子。
她甚少强逼姜年做些不情愿的事。
日常琐碎的事情,纪锦娘自然也是要在书信中报给姜致恪的。
姜致恪还曾说她大事担不得,却总在些琐碎细小的事情上花心思。
姜年照顾年幼的温雪意之后,也越发清楚,过日子,大事总是少有的,反倒这样琐碎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纪锦娘不光对姜年耐心宽和,别家孩童若是犯了错,纪锦娘也总是好言相劝,温声询问。
她兴许有十分的软弱,却也有十二分的温柔。
姜年给镇江县官做幕僚时,不时会将文书带回家中,偶尔也有遗漏在家的情况,他尚且记得温雪意头次给他送文书的情形。
天下大雨。
温雪意抱着文书到县衙来寻他。
温雪意自己沾了满头的水珠,还把文书护在怀中。
姜年拿来一看,雨水太大,温雪意沾湿了也不曾发觉。文书晕了好几团墨渍,已然是毁了,旁的幕僚帮腔到:“怎么这样不小心,竟把文书也沾湿了,这文书哪里还能用。”
“你就是太惯着她了,她才敢如此粗心误你的事。”
姜年解释道:“倒不是惯着她,她毫不知情,文书染了也是情有可原。”
姜年对幕僚抬手致歉后,拉着温雪意到无人处。
“雨这样大,你还出来做什么?”
温雪意被县衙里的幕僚三两句说得慌乱起来:“主人,我是不是做错了?”
“无妨,我再做一份就是。下回记着寻油纸包好再来。”
“你不怪我么?”
“不全是你的错,我不曾教过你,也不曾提点过,你又如何想得到。”
“也是我的疏漏,把文书留在家中。”
“你肯想着我冒雨送来已是很好,雨小些你便回去吧。”
幕僚看温雪意脸色欢喜的回去,只罕纳到:“你未免太过宽厚。”
姜年的大度宽和,不全是做戏。
因着纪锦娘的缘故,姜年一直善待温雪意。
当年纪锦娘就是丝毫不知情,姜年自己亦是无人教导才着了成墨生的道。
事发前,纪锦娘声名极好。于家,她温柔敦厚,宽和待下,对外,她恪守本分,柔婉静默。
姜致恪却只因一次差错就对她百般责备。
姜致恪说她教子无方,他自己也不曾真正费心思教养。比起纪锦娘,姜致恪做的不足十一。姜年也不晓得他如何能将所有的错处都推在纪锦娘身上。
所以姜致恪后来死在那一场大火之中,姜年反倒觉得是好事。
姜年同温雪意说,我若是定下一人做妻子,我定会好好待她。
他当真想要好好对待枕边人,绝不叫那人像纪锦娘一般无所仰仗。
纪锦娘被关在闺中,不晓世事,姜年便要温雪意样样都看,处处都学。纪锦娘不敢多问,姜年便处处提点,以至于温雪意不单单是问,时不时还会有所顶撞。
姜年也曾过,温雪意如今是否心思得太过,懂得太多。
思虑再三,倒也不后悔。
想得多总好过一无所知,叫人欺负了还闷不作声,不敢说出。
他怕极了。
他总怕再有一个纪锦娘。
他……他总想着,纪锦娘当年寻死,是否也有他的一分因由。




孽 27
一碗鱼汤,姜年默不作声地喂完了。
温雪意也满心酸涩的喝净了。
姜年从前待她的种种好,往后也会一般待他的妻儿好。可若他的妻子晓得一切都是算计后的言行,那些好还能算好么。
温雪意酸溜溜的问他:“你就不怕李小姐察觉一切皆是假象。”
“怎么说是假象呢。”
“我去买香粉是真,我见她是真,样样皆是亲眼所见,不是么。”
“你明知我说的是心意。”
姜年冲她莫名一笑:“我爱慕她的心意自然也是真。”
“我只是爱慕她之外,也爱慕钱财权势罢了。”
“何况心意么……是真是假,有什么要紧呢,事情圆满即可。”
是了,早在镇江时姜年已经答过一次。
姜年初到镇江,温雪意才五岁。
姜年出门,温雪意无人照顾,接连出了几次差错,险些受伤。也不知他做了什么,邻家一位姑娘田乙便总来陪着温雪意,忙时也会一日几次来看看温雪意的情况。
温雪意脸上没有刺字,姜年平日总哄着她,田乙还当她是姜年小妹。起初几年,温雪意是不管姜年叫主人的。
总哥哥哥哥的叫,越发让人以为他们是兄妹。
说的人多了,姜年才与温雪意说,往后要管我叫主人。
温雪意叫不叫的,姜年却也不是十分压着。
从前是讨好时才管姜年叫主人,如今是越发心灰意冷,只称姜年做主人。
小孩家家馋糖,田乙在家中照顾过几个小弟,对孩童心思极清楚熟悉。故而每回到姜家收拾,总不忘要给温雪意带些糖。
温雪意拿了糖吃得满嘴黏,牵着田乙道谢,沾得她手也留了糖渍,黏黏糊糊的。
田乙不生气,笑眯眯给她擦净了,下回还带。
所以温雪意总说田姑娘最好。
姜年听闻,笑得掐着她的脸数落她:“给你两块糖便是好么,没出息。”
“我可是日日夜夜养着你哄着你。”
温雪意笑眯眯爬到他膝上,捧着姜年的脸便亲。
“主人最好。”
“下去下去,嘴上糖渍还沾着,我脸上是不是脏了。”
温雪意抬起衣袖要帮姜年擦净了,她手上的也脏到姜年身上。
“你究竟吃了多少糖!”
姜年抱起温雪意,要带她去洗漱。
“下回可不许在吃了,坏牙。”
温雪意靠在他肩上,小小一个人,搂着姜年,姜年才是她的依靠。
她是真心而说。
“主人是天下最好的。”
大约是孩童纯真,越发能看到家中往来的人里,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田乙对姜年可以说是痴心一片。
田乙含羞带怯的同温雪意说过,姜年说她手巧,绣的东西好似活物,做的点心也有趣。
不过一句夸,她便这样上心。
等温雪意长大些,见过许多姑娘家,才又明白一些田乙的心思。从不曾被夸赞的人,得了一句夸赞,自然欢喜。若是这人长得俊俏些,性子温和些,在一众粗人里就是极出挑的了。
姜年那时不曾显出过捐官的钱财,一穷二白的,田乙竟也死心塌地的,事事都帮着他。
好几次田乙有心询问,却被姜年拿事忙做由头推开了。
她还教着温雪意在姜年面前说:“田姐姐是真心对我好,她今日还来家里看过几回。”
田乙的举动可以说是笨拙。
姜年一听便知。
“真心……”
温雪意年幼懵懂,姜年许多话也不避着她。
“真心又如何,若是困苦,一片真心,那便是一片真心的去吃苦。左右都是苦,真心也不能当饭吃。”
他那时也不晓得温雪意记性这样好,这么多年,零丁小事都记得清楚。
田乙看顾了几年,年岁渐长。几个兄弟也长大了些,屋院拥挤,又不必她再带着兄弟,便逼着她出嫁。
田乙被逼无奈,也存了几分心思,便一日两三趟的来寻姜年。
那几日,姜年皆不曾开门,也不许温雪意开门,只做家中无人一般。
有一日大雨,田乙又来了。
姜年晓得她是下了决心,这门更开不得。
等门外声音不再响,姜年便带着温雪意到街上银匠铺中取镯子。
银匠奇了:“不是说月中取么?”
“啊,最近事忙,是我记差了。”
姜年拍拍温雪意身上的水渍。
“雪意大雨天非要去寻田乙玩儿,寻不到人闹得慌,带她出来走走也是好的。”
银匠听闻田乙的姓名,面上便漏了心思。
“这样大的雨,她不在家么?”
“嗯,我和雪意才去找过,这丫头就是馋了,想去找田乙做糖饼,买了糖渍梅子她便不闹了。”
银匠再无心浇模,愣愣的问姜年:“你晓得她去了哪里么?”
“好似是出门许久了,家中人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银匠也担忧起来:“这可怎么好。”
姜年看他若有所思,也不打扰。
等银匠露出踌躇之色,姜年才劝到:“有些事太过藏着,太过畏缩,反而瞧不见许多机缘,就是瞧见了,也白白错过。能放下便也罢了,若是放不下,岂不是抱憾终身。”
银匠浑身一震,好似想明白什么一般,慌忙去熄火,连物件也不收就要关门。
“过几日你再来吧。”
“好啊。”
姜年原也不是为着镯子来的。
那一回之后,不出一月温雪意便听闻银匠上门提亲,正是定的田乙。
镯子不曾拿到,姜年又叫温雪意送了几张图纸给银匠。本上瞧来的样式,他稍加改动,做出来便是独一无二的首饰。
银匠忙着成亲的事,直到年下才做好了。
姜年问他:“一共多少银子?”
银匠连忙推脱:“耽搁这样久,这套我送你。”
姜年钱袋已经掏出来:“无功不受禄,我怎好白拿你的东西。”
银匠眼看无人,才小声同他说到:“我定心提亲,也是被你那日一番话点醒了。你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一套的首饰,回头你若是碰上意中人,不嫌弃也算一份薄礼。”
银匠装的那样大一盒皆是真金白银。
温雪意却晓得,姜年收回的钱袋皆是石子。
到了家中,姜年将得来的镯子往温雪意手上套。
小孩家要带些金银,回头镯子黑了,就晓得是身体不好了,要去瞧大夫。
姜年十岁以前总带着银锁。
他也给温雪意备了银镯。
“主人不怕他收你的银子么?”
“他不会。”
论揣度人心,少有人比得过姜年的。




孽 28
田乙出嫁时还来寻过姜年。
恰好姜年出门办事,又不曾遇上。
田乙仍是给她送糖送点心。
她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从前总有修补,现下倒是整整齐齐,身上还有几个素银的镯子。
这也是姜年同银匠说的。
“好的物件,你只捡着她嫁过来再给,送到田家,便再没有到她身上的。”
“你带些素镯给田乙,又嘱咐之后会再问,这东西才算到了田乙手里。”
田乙在家里左顾右盼,姜家只得这一间屋子,一眼便看到头了。
“姜大哥不在么?”
“他到泰兴去了,要过几日才回来。”
田乙无言,过几日……过几日她便出嫁了。
“只留你一个人?”
“他走得急,叫我到徐奶奶家吃的。”
田乙要说的话皆堵在喉头,起身去给温雪意做糖饼。
“雪意,我以后不能时常来看你了。我日后只怕住得远。不过一旦我得闲,我再回来给你送点心。”
温雪意好似有所感一般,跟她到厨房里,田乙一低头,她便看见田乙眼泪簌簌的下落。
“田姐姐,你别哭,我不要点心了,你别哭。”
“我高兴。”
温雪意看她落泪,心中也揪做一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想着,银匠也很好。
姜年说,银匠也很好,他们二人很相配。
田乙出嫁后,温雪意还见过她。
那时她去给姜年看古籍,恰巧碰着田乙与银匠在路上要买吃食。银匠抱着个奶娃娃,手里已经拎了不少东西。
“你爱吃便买吧。”
“一路买,这都拎了多少了。”
银匠笑得傻乎乎的。
“都便宜,贵些的买不得,这些你想吃便买吧。”
温雪意躲在书局的门后,不敢见她。
因着姜年的缘故,她总觉得对田乙有所亏欠。
好似田乙这样平凡的人,银匠对她一分好,她也还银匠一分好。
她说还给温雪意做糖饼,便真的不时找人送上门。
只是她自己再没有来过。
姜年要离开镇江,田乙也没有再过来,只是找人把温雪意叫去了。
这么几年,田乙两三个孩子都有了,温雪意到她家里去时,几个孩子正在灶台边上围着她转,银匠也端着盘子在一旁搭手。
见她来了,也不需田乙说什么,银匠自己便去拿了一个首饰盒。
田乙笑到:“我们雪意长大了,也没想过哪天你要跟姜大哥走,原想着等你出嫁了再送,现在便给你吧。”
是一支百合玉兰的簪子。
“这两年孩子多起来,我也不算宽裕,这样的礼,你别嫌弃。”
“这些糖饼你也带着,路上吃。”
田乙圆润了些,和银匠这么些年下来,还是恩爱。
温雪意想,人啊,只要不是跌落尘埃里翻不了身,便是过得平凡些,也有平凡的滋味。
好像田乙,日子这样平淡,银钱也不宽裕,但是她如今白白嫩嫩,气色也红润,脸上总是挂着笑。即便她是个平凡的女子,银匠与她也一样和和美美。
温雪意见过田乙,便不大愿意与姜年说话。
姜年问了三五句她也随意捡着应,还只应了一句。
“怎么了?”
“田乙过得寒酸?”
姜年说的反话,温雪意也知晓,她仍是忍不住要为田乙辩驳。
“田姐姐很好。”
“那你还气什么。”
温雪意也是大胆,竟责问起姜年来:“我是气你当年这样对她!”
想起田乙出嫁前,到家里给她做甜饼,簌簌落泪的模样,温雪意越发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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