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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填记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菱歌泛夜
下午叁点左右,刘紫荆的车停在了宿舍楼下,贾西贝抱起地上打包好的礼盒就往楼下冲,气呼呼的。虽说明明白白拒绝和他一起去晚宴的人是她,但这么快车就开过来拿回礼服,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黑色的盒子腾空摔进副驾,紧接着出现的是那张属于孟初的脸,桃李争妍的样子,正生着气。
一声“嗳”叫的很轻,却也让贾西贝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驾驶座。丝绒材质的黑色西装穿在跑车男的身上,在阳光下折射出银河的光,他的头发全部向后梳起,一丝不苟,脸扬起来,像一只不屑于开屏的孔雀。他身上好像多了一点贾西贝不太明白的东西,那东西闪闪亮亮,来临得太过意外,潜藏在黑色西装下面,就好像她刚刚打开那礼盒的时候,并不曾想到里面会流淌怎样璀璨的星光。
有点好看。
他还把手伸过来,不知道要干什么。
贾西贝好像受到了什么迷惑,那点她不明白的东西也好像经由那只手传递过来,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又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手放在那手心里头。
然后她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拉扯,整个人栽进了敞开的后排座位,弧度和她扔盒子时应该差不多。她的小腿还架在车门上,引擎就开始轰鸣,声音里还夹杂着男性的低笑。
贾西贝躺在车里,望着下午叁点的阳光和蓝天,突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就好像在某一天,她也曾这样躺在哪里,身旁是跑车男,头顶只有云和光。跑车男叫什么来着?贾西贝搜寻自己仅有的记忆,没一会就放弃了,速度并不比她放弃追究跑车男要带她去哪里更快。
下车之后,贾西贝被按在了全国顶尖的造型工作室的皮椅上,造型师kevin正拨开她额前散落的碎发细细端详,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确定了要给她做怎样的妆容和发型。这直觉来得太快,让平常骄矜的造型师自比wally westmore之于赫本。小姑娘这张脸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理所应当就应该在圈里出头的,而他能做推手之一,与有荣焉。
贾西贝枯坐了几小时,看着自己栗色的头发染成了油画里西方女子似的复古的红,唇色也换过了好几种方案,最后嘴唇上留下的是介于梦幻的玫瑰红和冰冷的蓝调红之间的交迭。
这阵势吓到了贾西贝,她像一只小鹌鹑,心里还不住宽慰自己,腹诽就算现在是孟初在,她也会被吓到的。随着妆容的完善和融合,她逐渐被镜中的自己迷住,kevin不住地称赞,跑车男的眼光也深邃起来,所有人都好像陷入了一帧一帧推进的电影画面里。
啊,好想自拍啊!贾西贝在心中呐喊。
趁跑车男出去接电话,贾西贝压下声音悄悄问在她头上脸上已经忙活了几小时的造型师,“你知道带我来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kevin纯粹的欣赏艺术品似的眼神终于变了变,带着疑惑回答说,“刘紫荆,你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就眼睛都不眨给她花钱买高定?当初这位刚刚归国的华人新锐导演只跟他说要他去借高定,借不到就买。他当时还不以为然,以为电影圈又要多一个强推之耻。
噢,说不定金主另有其人。
kevin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看着粉红面颊、不谙世事的金丝雀,眼里怜爱漫溢。
谁能抗拒含苞欲放的花季少女呢。
她们才是世界的财富,无怪任何人前仆后继,鞍前马后。
贾西贝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偷偷拿出手机,搜索这个名字。
贾西贝看下来他的履历,才知道跑车男,哦不,刘紫荆前几年都在美国混,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才和孟初裹在一起的。
贾西贝勾起唇角,笑的很含蓄。
她还是她,只是多了一点什么。
她好像终于有喜欢一个人的能力了。
一颗心可以像十叁四岁的小女孩那样萌动,在躺在车里看晴空的时候,她甚至期待一个吻。
是他先来招惹我的呀。
孟初,我帮你挡了那么多次,这次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你不出现我就当你答应啦?
谢谢初姐!!!!





选填记忆 对面不相识
刘紫荆回来,看见那张属于孟初的脸从清丽到艳绝,仍然觉得很虚幻,他的小女孩子,怎么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呢?
这个问题连沉粼也没办法回答他。
他和沉粼倒也默契地都没有再提男朋友不男朋友的事,那晚在酒吧本来是想说清楚的,孟启明一死,就没必要了。沉粼作为孟初名义上的监护人之一,丧礼期间代孟初和她妈妈处理了很多事,俨然是孟初的亲人了。
而他刘紫荆呢?
在美国的时候和孟初一个月通一次电话,聊一个晚上,这样过了七年,没发现任何异样。
他宁愿当初吸引他的那个女孩子,只是戴上了面具。
把贾西贝拉进自己的生活里,扣在身边,也是他经过多少个夜晚才下的决定。这样至少孟初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人还是他。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他听见自己对贾西贝说。
“我的头发不能白染呀。”贾西贝低着头,乖乖巧巧的,语气里竟有些娇。
等到贾西贝真的站在了红毯的入口,看见那么多个明星从她身边双双走出,在闪光灯下保持最美的笑容弧度和直挺的腰背,她还是怵了。
天呐,她在知道刘紫荆是什么人的那一秒,就不该继续想着所谓的晚宴只是一个富二代加名媛大party。而始作俑者还在和人攀谈着,把她晾在一边。她甚至感觉最远处的相机都可以捕捉到此时局促的她,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她不再敢看任何一个走过的明星,那星光太灼人了。
在贾西贝最最窘迫的瞬间,一阵风拂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就带她阔步走入闪光灯不停的红毯。刘紫荆的笑容和煦,嘴角勾起的弧度刚刚好满足挑剔的镜头。跟着他走,贾西贝的怯意一扫而空,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自己的肩膀打开了一点点,笑容自然了一点点,整个人更加游刃有余了一点点。
脚步停下拍照时,刘紫荆的手握上贾西贝纤细的腰肢。没有绅士手,他皮肤的温度从裸背缓缓滑过,大拇指还戳在阔起的丝缎衣料里。闪光灯冰冰凉凉,贾西贝却觉得有些燥。
“表现还不错,没给我和孟初丢人。”走下红毯,刘紫荆表扬似的跟她说。
贾西贝之前有多荡漾,听到这句话就有多恼。
入座后,贾西贝装作不经意地扫视全场,厅内的灯是淡淡的紫,柔光阴影打下来,红毯上闪闪发光的诸位看起来都亲和了许多。带着笑,贾西贝稍稍侧首,瞬间对上了一双眼睛,一双好像已经注视了她很久很久的眼睛。对着这样的眼神,她不能动弹,也不能低头,她发现自己喉头有些哽咽,眼眶有点湿,她完全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而她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
用尽全身的力气,贾西贝抓住刘紫荆的小臂,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孟初在赶我走。”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在说一件无比悲伤的事,抓着刘紫荆的手得紧紧的,好像一个求救无门的死囚,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两行泪随话音从她眼眶中滚落,可她的眼神仍然定定地望着某个方向,无法移开。
刘紫荆顺着望过去,看见了唐仕羽的脸,今晚他压轴出场,穿着墨色的燕尾服。
按住那只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的手,刘紫荆轻轻在贾西贝耳边说:“也不认识你表弟了吗,他割包皮都是你上药哎。”
贾西贝有那么一瞬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她眼里满是震惊和受伤,转头去看刘紫荆,红红的眼睛好像在控诉些什么。但那只是一瞬,刘紫荆还没消化完她那一眼里的情绪,她就陷入了沉寂,眼里没有一点光了。刘紫荆永远不会知道,贾西贝的恨意在那一瞬开出了花,做了一个足以将孟初吞噬的决定。
我不要再保护你了,孟初。
主持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话,报告着愈来愈高的捐款数额和捐献者,掌声一阵高过一阵。“唐仕羽,认捐建造十所乡村小学。”大家照例鼓掌。在这么长的掌声里,唐仕羽起身致意,喧嚣里,一个陌生女子突然起身,浅金色的裙摆翻飞,随她奔出场去。
掌声将停未停,未等主持人开腔说感谢词,唐仕羽竟也快步跟了出去。
刘紫荆和许多人一样,有些吃惊地望着唐仕羽的背影,他的手还放在邻座,回溯着刚刚被挣脱时的力度。
就任性程度来说,他俩不愧是姐弟。




选填记忆 暗涌
在看到唐仕羽的瞬间,在看到他看过来的瞬间,在贾西贝终于离去的瞬间,有一些陌生的记忆突然朝孟初涌了过来,来势汹汹,洪水一样将她冲垮。
那些她曾经选择彻底遗忘的记忆,被人放出来了。
她落在一个怀抱里,隔着漫长的时间和人海,这双臂膀终于伸了过来。
可她没法就此关掉脑海里涌过来的画面。
被高尔夫球杆打的场景,流满一地的血,以及变成一团碎肉的死胎。
她记起来,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永远无法原谅孟启明,无法宽恕自己。
“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姐,你说什么?”唐仕羽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一下将孟初从陌生的回忆里拉出。
在被尘封的记忆尽头,她为自己的复仇而欢欣雀跃,躺在四季如春的云之南,缠着外公要听孟启明案的最新进展。她那时一刻也不曾后悔过自己所做的一切,心里的重担放下,她甚至觉得孟启明对自己下手太轻,量刑都不太够。
大理的冬天寒止于温,午后紫外线强得很,午睡后去顶层的露台蒙着脸晒太阳,是她在大理找到的生活节奏。等到时间渐晚,晚霞盛开,她就骑车去洱海周边看看,吹着风把自己裹紧,然后带着满身的风花雪月回去喝外婆煲的汤。
当真是很快乐。
那么,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呢?
或许是她蹲在轮椅旁边,告诉妈妈最后的判决的那一秒,妈妈劈头盖脸给她的一巴掌。
孟初这才想起来,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妈妈了。
从…从她丢失这段记忆开始,妈妈就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她记得自己当时所感到的刻骨的背叛,她看见自己身下流出的一大摊血,开始慌张地叫所有人。去了医院,她才知道自己厚实毛衣下鼓起的小腹里,有了一个已成人形的小宝宝,只不过是个死胎。
外公在她身边吹胡子瞪眼,拐杖打在医院的地砖上,结结实实地响。母亲一言不发,外婆看着满屋子的人,不住地叹气。
或许他们的气愤中尚且带着些庆幸,孟初却知道,在她看到已经成团的碎肉时,她就知道,她做错了。
原来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孟启明拿着高尔夫球杆从她毛衣下摆穿过,挑起毛衣和内衣下缘的冰冷触感,并不是她一个人感受着。
原来她赤身裸体躺在地板上,希望身上尽可能多地留下痕迹的时候,并不是她一个人在痛着。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自作聪明很可笑,母亲说过的话也时时被她想起来,绕不过去。她的罪堆积起来,压在心里,原谅不了。
她不那么恨孟启明了,只恨自己。
这段记忆的终点,她没有疯,贾西贝也还没出现,只是痛苦到了极致,一心求死。
见到沉粼的时候,是她装作正常人几个月后。外公终于把她送出去读高中,没有人可以阻止她了。
但沉粼却叫她“贾西贝”。
或许是过去的自己留下的魔法,在那一刻,她完全丢失了在大理的那段痛苦回忆,也篡改了孟初这个名字所意味的一切。
丢失腹中的死胎,丢失那个让它死掉的自己。
她是贾西贝了。
可是现在,现在唐仕羽的下巴抵着她的后脑,正温柔无比地对她说,“姐,你说什么?”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声线是那样低,低到身后的人根本没有听清她喃喃自语了些什么。
不可以,不可以让他知道。
但她曾经时时渴望的,希望和他一起分担的那个臂膀,不是正在围住她吗。
孟初转过身去,拥抱自己曾经凋落的春天。
唐仕羽等了很久,等到原先着急环住细腰的双手都有些不知道再往哪里放,等到鼻息里都是若有若无、深深藏匿在女子颈间的淡香,等到远处的掌声起起落落最终归于寂静,姐姐才转过身来,伸着嫩生生的小臂,要搂上来,要揉自己的头发。
他都把头往前倾了倾,那只手却没有按上去。连带着,掌心里光滑的裸背往后退,单薄的身形也从他怀里滑出去,这次唐仕羽听清楚了,她说的是,“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怎么了?
唐仕羽不耐地转身,发现来的那个人是同公司的师弟卢野。此刻卢野正尴尬地笑着,边按电梯边摆手说要上楼休息,不打扰了。
小师弟进了电梯,至少在关门之前,脸色如常。实际上,他心里好像有头大象在乱撞。好奇心冲破天际,八卦之火也熊熊燃烧。
师兄刚刚,是抱着那个女的没错吧?
因为女方有炒cp意图就辞演的那个唐师兄。
他的手指钻到裤兜里,摩挲着手机壳,已经想好了这个惊天大八卦要先跟谁说。
没成想,电梯门关的只剩指缝的时候,一节手指卡了进来。
是师兄。
那个女的也跟着进来了!
卢野突然觉得这个酒店不太行,电梯设计的有点小了,叁个人站在一起,空气就有些稀薄。
煎熬啊煎熬。
在这看似永无止境的上升里,卢野偷偷打量身侧的姑娘。油画般的红发和水光潋滟的侧脸搭在一起,灯光又反射裙上的金线,无端地让卢野头晕目眩,想起克利姆特画的《吻》。
一声刻意的咳嗽声响起来,卢野才发现自己看的有些出神,失态了。
主办方提供的私人休息室在18层,卢野却在15层就仓皇出逃。余光里,电梯门将关不关的那一刻,他瞥见那姑娘娇柔地依偎,任凭师兄俯身亲吻。
卢野突然想不起来他要跟谁说这件事,在那姑娘隔着一扇电梯门看他一眼后,他觉得自己脑袋有些转不动了。
她到底是谁啊?




选填记忆 裙下之臣
孟初是被拉过去的。
不论是被拉上电梯,还是人没走就被拉进怀里,捧着脸亲。
到底谁才是需要避嫌的公众人物?
电梯里,她的脸被高高捧起,唐仕羽浓重的鼻息喷薄在她的眼睫与唇珠上,吻却轻柔得像被小孩偷喝的酒,澜波微起。
18层,电梯门缓缓打开,男子阔步走出,女子小碎步亦步亦趋地跟着。孟初被按在门板上,铺天盖地的吻让她颤栗,俩根细细的肩带从进门那一刻就被拉下,缎面镶珠的礼服堆在腰间,原先遮盖的地方被男性手掌肆虐,揉不够似的反复。
她又怎么不知道戳在她腰间的东西是什么。
“姐姐。”男人叫着她,从额头吻到鼻尖,又从鼻尖吻到锁骨,啃咬鼓胀胀的乳肉,也穿过凉丝丝的小腹。
孟初伸手触碰唐仕羽的发,硬硬的,有些扎。但没揉多久,那发丝就从她指尖划过,连着整个人,钻到了蓬蓬的裙摆底下,消失在她眼前。
孟初只余一只脚踩着细高跟鞋,有些站不稳,倚着门,微微喘气。
她的另一只脚在裙底被捧起来,脱去了高跟的脚趾涂着甲油,色如红唇。脚背因为感受到了柔软的唇瓣而拱起,就像高潮将至那样绷紧。事实上,她身下早已是一片泥泞。从脚背到腿根,唐仕羽一路往上,不时还隔着蕾丝底裤用指尖戳一戳那好像能够滴出水的肉丘。
孟初真的有些站不稳,她摇摇晃晃,为唐仕羽的每一次吮吸而颤抖不止。她觉得自己的全身都成了容器,不论他亲在哪里,都好像是在烙印占有。等到唐仕羽一口含住她湿漉漉的下阴,舌尖扫荡涌出的欲水时,孟初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毯上。唐仕羽接住她,好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的唇舌不断索要着更多夹带欲望的汁水,粗粝的舌勾着阴蒂,回环往复地磨,毫无顾忌地索取。孟初感觉自己缩的很小很小,小到成了他口中的一粒糖,被口腔的温度所融化,化成一滩甜水,终被饮尽入腹。
孟初仰头长吟,抬眼就撞上了镜面拼成的天花板。在最中央的大镜子里,她红发散落,与刚刚被揉捏肿胀的乳尖一起,将白的映衬地愈加白,雪肤好像开了一树的梨花,在镜中招摇轻晃。目光往下,金色的裙摆铺开,反射细碎绵密的光,一截小腿如同初生脆藕,抬得高高的,下面压着裤脚微的西裤和亮堂堂的尖头皮鞋。
裙摆里的风景孟初看不到,却实实在在地感受着。身下的紧缩,唐仕羽不断入侵的舌、温润的口腔、以及湿漉漉的下体。孟初感觉自己是一张泼湿的纸,整个身体都渴望着被戳破,被揉碎。
受不住,孟初反手去背后找藏在内侧的拉链。呲啦一声,唐仕羽的头从终于松弛的裙摆上部露出来,还是毛绒绒的,让孟初忍不住要把手放上去。
她摸到唐仕羽的下颌骨,稍稍地往上带,顺着这微弱的力气,唐仕羽向上看了看,眼神里的欲念就像荒原上独自行走的狼,尖锐又粘连着数不完的情意,让孟初有些心惊。
挺括的西装压低,划过裸露在外透明泛红的肉体,裙子则被完全扒了下来,挂在脚尖微微颤动。隔着西装裤,异物顶上腹间,愈发硬挺蓬勃。而最让孟初感到不安的却是那双眼睛,从身下的徘徊到现在的对视,虽然唇吻着她伸下去的指尖,但眼神却不那么温柔,带着些许的,怨气?
他说,“姐,我想要…”
孟初踢掉挂在腰间的裙摆,趁着还有活动空间,环上了唐仕羽的臀。下体的接触更加严丝合缝,唐仕羽这才突然意识到,他连腰带都还没解开,外套也还在身上,不知道扣子崩掉了没有。
突然就觉得热。
趁着他起身的瞬间,孟初逃到床上,支着头看自家弟弟的脱衣秀。
在孟初的印象里,唐仕羽还是白斩鸡身材,浑身上下白白滚滚,腰里的肉比她自己的还软,腿间的小兄弟也是白嫩嫩的,挺起来有种不合尺寸的秀气。现在竟练出来了肌肉,肩也宽了不少,个子也高了,胯部的巨物带了青筋,颜色渐深,好像蓄了很久似的。
孩子大了,但不是自己养大的,孟初有些微微的惆怅。
转眼间,那具陌生的身体就扑过来,压着孟初问:“姐,你刚刚在想什么?”语气里是他从未奢求过的轻松。
要聊天吗?在线裸聊?
“我在想,你这些年辛苦啦。”唐仕羽的脸埋在姐姐的乳沟里,轻轻地嗅,倒也没有应答。孟初忍不住开始猜想。当年的事,他到底知道到了哪一步?她一时又有些发愣,身下突然的顶入将她拉回来,耳边的声音似是抱怨地说:“姐,你在想什么?你不专心。”
她身下滑得像一块碎裂的嫩豆腐,唐仕羽胡乱地顶,就无意中找到了桃源迷津的入口。里面的嫩肉也好像成了一块一块的,随着他的进入被冲破碾碎,但稍稍往深处去,就没那么容易破开了,唐仕羽急得一时满头大汗,为内里的紧绷和自己忍不了的欲望。孟初从他刚刚顶入就呻吟出声,越往里去,饱胀感就越压倒一切,但到了一半,就忽然又停住不动了。
孟初睁开眼睛,看见唐仕羽额上细密的汗珠,不由得把下体往上顶了顶,声线带了先前没有的柔媚,“进来呀…”听在唐仕羽耳中,鼓励也变成了嫌弃。他发了狠,一边不住叫着“姐姐…”一边狠下心来冲撞。阴囊都直接拍上了阴户,将孟初塞的满满当当,她甚至觉得内里的褶皱都被撑平了,要不然她不可能容纳下这样的粗长。
俩声舒服的喟叹同时响起,唐仕羽再度将脸埋在乳波中,喘着粗气体味那被全根含住的快意。
没过多久,唐仕羽就开始觉得不够,又动了起来。抽插的幅度让孟初脸红心跳,肉体碰撞的声音也太过响亮,更让她感觉羞耻的是自己发出的声音,那种完全的享受的声音,起伏婉转,随着动作一入一哼,满满的都是情欲的味道。充实感填满了她,她摆脱不了,也不想摆脱。
她的下体已经痉挛了好几次,唐仕羽却好像还没有要泄的意思。他的手抓着跃动的乳肉,抽插得一次快过一次,孟初忍不住求起饶来,“慢…慢一点…”唐仕羽听着心情大好,插入的更深了,每一次都卡入宫口,去感受那更加强烈的缩。
真的很舒服。
唐仕羽俯下身来,舔弄姐姐的脸,身下抖动着,就要射出来,在姐姐身体最深处。
孟初好像刚刚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在那一个瞬间,她从情欲中抽离,也从男子的身下抽离,她就是不想再有任何受孕的可能性。喷薄的性器被猛的拔出,在空气里上翘,白浊的液体也射在暧昧的空气里,落在了孟初的胸乳和脸上,看起来比烟花更寂寞。
孟初捂着脸,她的妆早就花了,吹好的头发也乱了,连带着哭过的眼泪,舔弄留下的水痕和斑,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很丑,丑到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唐仕羽。她抱起地上散落的衣裙就进了洗手间,面对着镜子,简单地洗了把脸。回忆涌上来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她感受不到多少快乐,就又坠回深渊里去。
再开门的时候,唐仕羽穿着裤子坐在洗手间门口的地毯上,轻轻握住了她的脚踝,抬头看的眼神可怜巴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明明做错事的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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