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填记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菱歌泛夜
微博崩了,说明有大瓜可以吃,越是刷不出来,她越搓手手期待。脑海里,她已经把现在当红的的女星数了个遍,猜不出是谁又爆出了恋情,谁又出轨了谁。
越胀越大的期待被突然刷出来的转发界面戳破,车厘子绵密的甜也在口腔里晕开,孟初看着唐仕羽的头像,以及那句“帮你@她,@唐仕羽的圈外女友”,第一反应竟然是,害羞。
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当了好几年的女痴汉。
还一口一个“我家哥哥”这样喊。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孟初要回到过去,掐死那个追星的嘤嘤怪。
等到刘紫荆走近,眼光温柔地抚上她的脸的时候,她才从极个人的羞怯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当机的大脑开始正常运转。
唐仕羽,她的弟弟,在微博,广而告之地,堂而皇之地,把id是圈外女友的这个账号,这个之前已经掀起过风波的账号,和她本人关联起来,而且是在刘紫荆的微博里面,说的云淡风轻。
他想干什么?
他想让我死!
孟初看着面前的刘紫荆,舔了舔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的唇角。她完全想象得到要是这个人知道了,仅凭这个伤口,她的下场就会是被埋在别墅后院的小花园,逢年过节连个烧纸钱的人都没有。
遏制着自己想要尖叫的心情,为了活命,孟初反锁了洗手间的门。她这才感觉稍稍呼吸到了一点点仅供喘息的空气,但疑惑又涌上来,即将淹到她的脸。
唐仕羽他到底想干什么?
别的不说,他们俩关系可以放在台面上说吗?而且是这么大大大大大大大大的台面。
好了,现在她的人设不仅是想靠男人上位的年轻艺人了,还是和自己弟弟搞骨科的坏姐姐。
忘了说,这个弟弟还是现在炙手可热的青年演员,万千少女的大儿子。
一番梳理,孟初坚定了她最初的想法。
他想让我死,同归于尽的那种。
那她现在能怎么办?外面刘导还在敲着门,问她到底怎么了。她也想问她到底怎么了,怎么那么容易就又跟唐仕羽裹在了一起,一点记性也不带长的,人家现在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还抱有什么幻想?
孟初坐在马桶盖上,一度想把手机扔进马桶圈一了百了。她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声音早就没了,整个房子寂静的可怕,天完全黑了,从洗手间的百叶窗望出去只有暗暗的树影,甚至没有月光。洗手间的锁缝里传来机械拼合的声音,扭过几转,门就无声地开了。
刘紫荆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平板。
下一秒,那个平板就砸了过来,棱角撞上离她很近的百叶窗,玻璃稀里哗啦落在地上,一阵响。
她的下场是秃了一个角的平板,还是碎裂的玻璃?
孟初哭丧着脸,看看那一地鸡毛,又看看仍然握着门把手的刘紫荆,坐在马桶盖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惨的,十分讨好的笑容。
没什么用,还不如不笑。
一笑,就感觉眼眶有些热,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体验了,害怕的时候示弱装乖是之前的习惯。她也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这种打从心底里的惧怕,刘紫荆的眼神她熟悉得不得了,簇拥的眼睫毛里有颗心,带着崭新的裂痕,要碎了。
不要啊。
怎样都行,不要啊。
她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他看,看看那个千疮百孔的地方是怎样小心保存年少时一簇心动的小火苗的。那火苗忽明忽暗,在白炽灯下抖的厉害,一阵风吹过来,就要灭了。
不要啊。
她突然希望北京城里拉响防空警报,地面开始凹陷折迭,房屋开始摇摆倒塌,整个故宫都被撕裂。这样她就可以把刘紫荆拉过来,紧紧地抱住他,让弯折的钢筋水泥压在自己身上,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坦然告诉这个人,她是爱他的,她是在意的,她也有心的。
但是现在,在刘紫荆走过来,一把把她的衣服扒下来,发现她腿间还未消掉的被吸吮后的紫痕时,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羞愧,她羞愧到要死掉,她说不出任何爱他的话,她也不想为自己辩护。刘紫荆的手按着她的唇角,将还未愈合的伤口揉开,她又一次尝到了血液的味道,还带着指尖的咸味。
以沉默,以眼泪,孟初面对所有质问。
刘紫荆说:“我的想象力还是太不够了,想不到表姐弟见面还能打一炮。”
刘紫荆说:“按你昨晚的说法,你和唐仕羽七年没有见过面,一见面就能干起来,往前推一推,七年前你们就上过床了。”
刘紫荆说:“七年前,你跟我说你帮他上药,上的什么药?”
刘紫荆笑,半是自嘲,半是嘲讽,他说:“你和唐仕羽,认真的吗?”
刘紫荆的巴掌狠狠拍在了孟初被强制分开的双腿之间,掌风凌厉,拍得孟初身体一颤,让孟初感觉到冷,感觉到心里的火,风雨飘摇。
她也自嘲地笑了,就像多年前医检时看到自己身上伤痕时的那种笑,非常绝望。
这绝望刺痛了另一双眼睛,她全裸着身体被拉到了一张吊椅上,拱形的藤座和记忆中的夏日一模一样,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主卧的阳台上,放了一张这样的藤椅。
她想起自己在这样的椅子上昏昏沉沉看过的书,想起穆旦的诗,想起对面楼穿着蓝白色篮球服跑向她的那个人,连带着让人困倦的日光,消失了。
时间从来没有饶过她,从来没有。
孟初的脚踝和手腕被一起绑在了藤椅的扶手上,向上高高翘起。双乳和大腿也堆迭,挤在身前,只有阴户对着房间里的小沙发,大张着。绑着她的条纹领带质感温柔,但却挣脱不开,事实上,她也没有任何挣扎。
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正对面的小沙发上坐着的人,那个人在想着什么,眼神也定定地望向她,但又像越过了她,看着更加深远的地方。看着看着,孟初的眼泪就停不下来,看着看着,她就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放弃了。
不要啊。
孟初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她仍然保持着僵持时的姿势,被绑在藤椅里。只是这一次,她的整个臀部也被固定住,当真是一丝一毫也动不了了。
他们好像,就这样坐了一夜。
而现在,刘紫荆拿着刮胡子用的小剃刀,在刮她的耻毛。觉察到她的醒来,刘紫荆抬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痛与恨看得孟初鼻头又有些酸。
倒过几次肥皂水后,刘紫荆拿来一支勾线笔和调色盘,在她的下体,勾勒着什么。孟初吸着鼻子,什么也不敢说。
孟初想起来,这是她第二次知道刘紫荆会画画,第一次是在某栋楼里的消防通道,那些阴郁的,明亮的,模糊不清的画面,那个穿着裙子的小姑娘,第二次是现在,在她的身体上,一个赤裸的灵魂。
刘紫荆起画笔,她再怎么低头也看不到他画了什么,她只知道面前的男人很满意,看着她的下体,就像她是一件艺术品。
孟初挤出一个笑容,仍然是一个惨兮兮的笑容。
他该满意了吧。
刘紫荆转身出门去,再回来的时候,推进来一个小推车。
插好电源,孟初听到了一阵电动的嗡嗡声,但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好像只是响一响来吓唬她的。
睁开眼睛,刘紫荆在戴手套。
电动的嗡嗡声又响起来,隔着冰凉的手套,刘紫荆的手攀着她的大腿,另一只手拿着针筒,针头如刺刀,没有任何言语,就刺入下体的皮肤。
疼。
针扎的疼痛从下体开始蔓延,让她的心脏开始狂跳,如刀在绞。冷汗冒出来,她瞬间全身湿透,直到发梢。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泥淖里,身体被杂乱的树木草丛戳刺,而她只能越陷越深,直到一棵参天古树的树干完全贯穿她的身体。她的眼神开始模糊,手心也沁出了汗滴,她完全不能思考,知觉也渐渐丧失,她只知道自己很疼很疼,疼到呼吸都开始困难,因为心脏的闷痛。
而身下的动作一直没停。
电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孟初隐约知道他换了几次针头,她的血沁出来几次,又被毛巾吸去几次。到最后,孟初放声大哭,整个身体都在抽动,需要刘紫荆强按着,才不至于纹错了花纹。她真的哭惨了,也疼惨了,她的眼睛肿胀到睁不开,甚至那让她头皮发麻的嗡嗡声离去几个小时之后,她都无法平复下去,把眼睛睁开。
痛苦之后,是温温凉凉的膏状物,涂满了她的整个阴户。镜子里,她看见了一只蝴蝶,蝴蝶的翅膀一直延伸到她的大腿根部,头部则正好在她鼓起的花丘上,阴户一分一寸,皆被填满。蝴蝶翅膀上纹有叁个小小的英文字母,lzj.
孟初忍不住又哭起来,这次不是生理性的眼泪了。
在被她的眼睛完全忽视的地方,刘紫荆左手的中指,靠近食指的指缝间,纹着篆刻印章时常常用到的古体字,让人看了想起洪钟大鼎上凹凸的纹路,然而那也只是个名字。
孟初。
选填记忆 沧海
当天晚些时候,孟初全身都不太舒服,不是痛,是混沌。她睁不开眼睛看被拉高的四肢,她觉得自己的手指变成了透明的,透过去可以看到房间里的暖光。她觉得很冷,即使阳台的门被拉上了,只有一点点空调的凉偷偷溢出来。她筋疲力尽,却无法瘫倒在地,全身的骨头和皮肉都因为长久的固定而酸软,却动弹不得。
后悔吗?没有人问过她。
在她意识涣散到了极点的时候,那扇玻璃门被拉开,空调的凉气扑面而来,孟初感受到了懒洋洋的暖,就像沐浴在阳光下。
她变成一片羽绒,轻飘飘地落在床上。
她本想伏在刘紫荆的肩头哭,她本想边哭边用拳头捶他,用牙齿咬他,让他也痛,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痛,但是她没有力气。她化成一滩水,在渐渐地浸透床单和被子。
她一阵阵地发热,身上的冷汗干了又起,起了又干,困倦也向她袭来,却睡不着。她知道有人在注视着她,这注视到了后半夜,才变成头顶上的冰袋和微凉的手心。
一颗心这才落下来,睡去了。
再度醒来,身体上的疼痛虽然不如前夜摧枯拉朽,但也细密如针扎。她起不来,毛巾在她脸上温柔地抚过,身下也传来阵阵热度,有人在给她清洗身子,一次,又一次。第一次是白天,第二次是夜晚。
看着天花板,孟初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烧坏了。
手腕可以动了。
头也可以。
她挪了挪屁股,疼到直吸一口气,但也可以忍受。
她活过来了,没死成。
意识回笼,思维就再也停不下来。她一面在心里把刘紫荆判了好几次死刑,等她大好了要抡圆了手臂给他几个大嘴巴,一面又微乎其微地为他开脱,也为自己开脱,承认自己做的有些过分。
但也不能给我纹这个啊!
这让我怎么!!!!
好了,孟初懂了。刘紫荆的目的就是这个,让她不能再去睡任何人。不论再和谁在一起,这都是一个坎,一个她答不上来,想起来就要羞愧致死的坎。
她只能和纹这只蝴蝶的人睡了。
就像现在这样。
认清自己的命运之后,孟初又开始头疼。她并不是脚踏两条船,踏得游刃有余的妖艳贱货,这两个人一个捅了她一刀,一个拿针扎了她许多次。
刘紫荆走进来,让孟初悲愤交加的表情瞬间了,她垂下眼睫,再看他时,就又眼角含情,可怜兮兮,像只离家出走刚被找到的小猫咪。
刘紫荆不太吃。
他把体温计调整好了夹在孟初的腋窝里,又把热水放在床头柜上,就又出门去了。
孟初继续望着天花板,表情更加悲愤。
你他妈的。
叁分钟过去了,孟初偷偷把体温计拿出来看了看,将将37度。
盯着那数字看了不到叁秒,孟初果断把整根体温计插进右手边的热水壶里,晃了晃,又回来,虚夹在腋窝里。
刘紫荆的手伸进她的衣领,还是冷冰冰的,但是他的眼睛骗不过她,他慌了。
他俯身下来,手心覆上孟初的额头,然后又覆上自己的,估量不出来,刘紫荆又将眼睑贴上孟初的额,嘴唇却的很紧,尽量不碰到她的脸。
这是孟初第一次坐救护车。
孟初尽量把自己的脸从高高的枕头里完整露出来,不论是在救护车上和医护人员对视,还是在病房里看护士把针插入静脉。
她对自己现在的形象很好奇,急需从别人的眼神和表情里获取些她不知道的东西,她并没有期待或者害怕什么结果,她只是好奇。
但那些神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她不是特别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病患,发着高烧被送进来。
凌晨一点四十叁分,救护车拐入熟悉的医院和陌生的急诊科,孟初看到了之前白天来医院复查时从没见过的场景。医院正对面的街上,所有的广告牌都暗了,只有一个蓝底白字的亮着,用宋体写着,“寿衣寿盒”。
孟初心下一惊,突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也还算年轻,死亡还没有时间轮回到她这里。她还未曾经历过至亲至爱的,以死亡形式的离去,至少直到这一刻,没有。
但那个蓝底白字的灯牌确实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了,没有实体的血肉成灰的影像,只有那四个字,刻在每一次回想里。
医院走廊里暗暗亮着的led屏显示着时间,孟初这才知道她已经浑浑噩噩过了四天。在这个全民娱乐的时代里,四天够长了,够所有人遗忘关于她的风花雪月,投入自己的小日子里,但是她的生活呢?孟初有些不甘心。
但也仅此而已了。
她累了,要睡觉。
迷迷糊糊地,有冰凉的眼睑贴上她的额头,她抖了抖眼睫,就要睁开眼睛,但之后又有软软的热热的唇贴上她的面颊,很克制,可是没有她醒着的时候克制。
别扭的男人大概又睡不好了,孟初想。这些天来,谁又睡的比谁少呢。
她不愿意打破这片刻的温宁,如若一开口俩人之间就开始生长荆棘,她愿意让自己成为他们夜里偷偷贴近时,被他的脸穿过的空气。
孟初再次抖落抖落眼睫毛醒来的时候,跨越了一场睡眠,刘紫荆已经不在了,眼前是一名实习护士,正隔着口罩看着她。
那护士的眼光落在她微微扬起的衣袖上,明晃晃的,让孟初轻轻把带着勒痕的手腕到了被子里。
不能生气,还有事得拜托人家。
孟初调整语调,和风细雨地对护士说:“可不可以帮我给神科的周主任带个话,说孟初找他复查来了。”
一直到晚上,周医生才慢条斯理地巡完房,又慢条斯理地过来,见她那么安分地躺在床上,找了张椅子坐下:“妞妞,你说你何苦啊。”
孟初面对周医生一向不要什么脸面,当即找他借手机,她必须得知道她现在在外人看来是什么样子,然而周医生握着手机,笑眯眯地说:“不用看了,看了你怕是要伤心。”
“及时止损是个好事情,别把自己搞的太狼狈。你踹了姓唐的跟小刘这一步真是走对了。”
“老周!你在瞎说些什么啊?!”
“姓唐那小子看起来挺好一孩儿,谁知道他背地里给几个老女人当那什么呢。”周医生语气里的轻蔑就要溢出来,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为孟初鸣不平。
选填记忆 拉下神坛
大家好,我是卢野。
我知道大家并不想我,听我瞎bb也是因为师兄罢了。读初高中的几个表妹每天晚上放学都要来问我一遍,媒体也有找过来的,但是公司并不准我们内部讨论,对外说就更不可能了。
我们公司呢,之前说过了,架构有点奇怪,就像是专门捧人成立的,领导只有对我们几个新来的像领导,对师兄,那是百依百顺,乖的跟个猫一样。我真没夸张,就比如说师兄爆了圈外女友这个事吧,当时我在场,开会的几个高层黑了脸,大家也都不太敢吭声,只有师兄自己张罗着点了些菜,一个人开吃了。
我们都没吃,都在刷微博,时不时随便谁爆出一句实在忍不住的猪叫似的笑声。
没办法,师兄的粉丝太搞笑了,忍不住。
我还记得当时我刷出来一个姑娘的视频,好像是她朋友录的,那个女孩儿本来开开心心周末了逛街来着,看到消息,购物袋一扔,坐在马路牙子上就开始哭,边哭边骂师兄。其实看她指手画脚地哭就很好笑了,我也没敢戴耳机,但还是想知道她在骂什么,就点开评论看。
没成想,点到了播放键。
一声“唐仕羽我操你妈!”石破天惊,后面还跟着哭腔奶气的“老娘帮你骂林巧巧!帮你澄清!你他妈还!还真的有圈外女友我操!”
我发誓,我真的想关来着,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微博他妈的又卡死了。
师兄当时在涮羊肉,涮一片羊肉要多久,那个视频就播了多久。
啊,让我原地爆炸吧。
我不知道师兄听了怎么想,他看起来什么都没想,只是吃着肉。我身先士卒,给大家开了个好头,后来大家笑的就没那么含蓄了,猪叫都是一阵一阵的,不是一声一声的。
现在想起来,那顿火锅真的很魔幻,大家休戚与共,靠着师兄吃饭,本该像世界末日一样害怕着师兄的坠落,却一个个都在看笑话,还笑出声。
公关还是要请的,特别是在师兄的好几个粉丝个站凌晨原地解散,和之前林巧巧的事联动丑闻化之后,好脾气如老板,也不能容忍事情这样发展下去。
被盗号了?师兄拒绝。
@错人了?师兄拒绝。
开玩笑?师兄拒绝。
发单身声明?师兄拒绝。
公关公司准备了少说20个方案,都被一个一个否决。
“我拒绝”这叁个字我们每听一遍都敬佩师兄一遍,最后一遍说完了,师兄问:“还有吗?“
老板没被气走,师兄走了。
这最后一句,我没听到,是听我经纪人讲的。当时我被令人窒息的气氛逼去洗手间透透气,回来的时候办公室就只有老板一个人了。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也就只听见了一句话。
老板说:“他不听我的话,还是你们拿捏得住。”
“他”肯定是师兄了,“你们”又是谁呢?
当天下午,师兄的好莱坞大制作,被撤资了。
紧接着,火锅店里安排的工作全部泡汤,全部。
我们这些新人一面说着不至于吧,一面真实地担忧起自己的命运来了。连师兄这样有根底的都说倒就倒,我们这些小猢狲……
好叭,也不完全是愁云惨淡,至少哀鸿遍野的粉圈,因为这重新燃起了斗志。
昨天晚上加今天上午还哭爹喊娘地说脱粉脱粉的人,一听到撤资的消息,纷纷表示要“紧密团结在以唐仕羽同志为核心的粉圈周围,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演艺事业上来”,总而言之一句话,撤资我们不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能怎么办?我们老板气到头秃也没办法。
anyway,我算是见识到了混到师兄这种级别,粉丝的战斗力有多强,这群人是会越挫越勇的。
撤资?谁撤的?谁决定要撤的?基于什么理由撤的?我们哥哥是需要带资进组的人吗你睁大眼睛看看!奖项实绩!视率!票房!高奢代言!哪样没有你告诉我!谁家爆个连恋情都不算的绯闻是这种待遇?欺人太甚!还有,求求公司做个人吧,这样了还不管不顾,我们哥哥这些年来真是白奶全公司了,出事了顶用的人都没有。团结起来呀,哥哥只有我们了!
我倒觉得师兄完美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绯闻加点烟火气了,但是之后的发展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长距离的跑者不会大喘气,他们保持均匀呼吸,感受肌肉每一寸的酸痛,停下来的时候,你才能知道他已疲力尽。
师兄就是停不下来的那个。
如果刚开始在人海中被选中是运气,后面呢?出道的作品虽然足够惊艳,但以圈内挑剔的眼光来看,真的不足以打动那些害怕风险,一心求稳的投资人。
假如这缘由没有被粉丝挖出来,我也只是日常感慨一下师兄的星途坦荡罢了,毕竟他的人气和奖项都摆在那里,作不了假。但是证据一桩桩一件件露出水面,虽然不敢相信,我确实也算是豁然开朗。
并不是幸灾乐祸,只是开始觉得各有各的苦难烦恼,以后谁也别羡慕谁,灯一关,你并不知道谁是一身伤,谁又是幸福胜意的。
师兄的粉丝在知道撤资的第一时间,就把撤资的那几家公司从运营到资本流向,全方位多层次地翻了个底朝天。她们期望找出漏洞,一个大到可以插入尖刀的漏洞,但是她们没有料到,刀刃会面向自己。
第一家公司,业界很有份量,不用扒,大家也都知道实际决策人是一个40多岁的女人,见面都得叫一声张姐的。她每年参与制作很多部电影,不唯师兄一个。
第二家也是这样,大公司,掌权的是老板的老婆,也是40多岁,和她自家公司的几个小男生有点什么的传闻很多,前几年还被其中一个爆了潜规则。
第叁家规模小多了,但却几乎只投师兄的片子,而且手笔还算大,老板是男的,实际占股权的却是老板的姐姐,脸拉皮拉的很多,脸颊和耳朵的衔接部位挤在一起,一看就是四五十岁的年龄,叁十岁的脸。
到这里,事情都还没有那么糟。
如果粉丝只是止步于此,没有再去挖其他的几家小的公司,或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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