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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默默里
满心以为他会和自己一样热情,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果。
她从邸南身上爬起来,站在床边沉默半晌,最后道:“你就是不喜欢我。”随即推门回房。
邸南握紧了手指没有让自己追出去解释。
他就是太喜欢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成人礼第一堂课。
说好的走肾的,哎
医生难,作者也难。





人间(限) 猫的报恩(十五)
小灯依然亮着,邸南还维持坐着的姿势。
直到听到“咚”的一声响,门板微震,才仿佛惊醒,动了动手指,已经有些麻木。
他翻身从床上下来,客房门大开,里面没人。
心猛地一沉,他一边拨电话,一边抓起衣服追出门。
寻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她坐上一辆出租车离开,于是也拦下一辆跟在后面。
妙妙始终不接电话,他一路跟着到了b大,她的学校,最后在宿舍楼前追上她。
时间快到午夜,宿舍楼门已经关上了,门前冷清,只有一盏大灯亮着,不像上一次来那样热闹,有提着外卖的,还有腻歪的小情侣。抬眼望去,整栋楼也只剩零星的几室灯光。
提心吊胆了一路,邸南也生气了,一把拽住她胳膊,叫她再跑不了。
却不想她转过头来,睫毛湿漉漉的,显然已经是哭过了。
一腔怒气升到嗓子眼生生卡住,他叹了口气,最终沉声道:“半夜乱跑很危险,下次不要这样了。”
夜里吹着冷风,他额头上却是一层细汗,妙妙偏头移开视线,赌气道:“我没有乱跑,我只是回学校而已。”
邸南声音有些严肃,“大门都锁了,你回哪里?”
她僵着嗓子回:“我已经叫舍友帮我喊值班阿姨开门了。”
邸南气得不轻,浓眉皱起瞅着她,一时没有说话,见她转身又要走,才道:“我这是为你好。”
他知道症结所在,也知道她因为优秀,所以同时自尊心强且倔强。他耐心道:“你冷静想一想,再给自己一点时间,认清自己,也认清我。”
他们的年龄足足差了一轮,他不是骗小姑娘身子的“大叔”,也不是在玩游戏,他希望她也是理智且认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不是因为觉得欠他。
妙妙却只觉得喜欢就够了,不理解他为什么总是叫自己冷静,仿佛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宿舍楼门的大锁“咔嚓”响,有人在开门了。
邸南望一眼靠近的人影,低头对她叮嘱,“有事就来找我,不要不接电话,我会担心。”
短发的女生看着站在暗处一高一低的人影,试探地叫了一声“妙妙?”
看到她闻声扭头,这才放心了走近,不期然撞进一双洞黑幽深的眼睛里。
灯光悠远,映着男人立体分明的半张脸,她一下子止步,有些拘束地攥紧身上披着的大衣,小声问妙妙:“这位是……谁啊?”
邸南松开妙妙的胳膊,见她低头不语,朝那女生简单道:“我是妙妙的哥哥,麻烦你这么晚……”
他话还没说完,却不知触动了妙妙的哪根神经,被她推开一把,打断。然后就见她拉着舍友,头也不回地跑进宿舍楼。
又一阵门锁的碰撞声后,四下归于平静。邸南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从那天后,邸南再没有到妙妙主动发来的消息。倒是他时常发消息问一问,那边有时回复有时就没了下文。
只是朋友圈一如既往地热闹。
圣诞节和新年的时候,他去学校看过她两次。一次她人不在,叫他把东西放在宿舍楼下,还有
一次见上了,她也是匆匆忙忙的样子, 没说几句话就一直在看时间,说是打工要迟到了,就走了。
这是明显与他生疏上了。
天气到了最寒冷的时候,也是事故频发,医院最忙的时候。
邸南经常是值班忙一晚上,到第二天紧接着上手术,一天下来,乏得只剩抽口烟的力气。
抽烟时候他时常想起妙妙,几次拿起手机想与她再谈一谈,她却仿佛并无此意,叫他有力无处使。
再后来,春节快到了,又是流感高发,医院里到处都是人,乱得像一锅粥。
忙得脚不点地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的患者。
小臂轻微骨折,头部挫伤,身上多处擦伤,打架打得。
护士用酒棉球轻轻擦干净他脸上的伤口,一边感叹年轻人脾气太大。
邸南却看那人越来越眼熟,最后瘦削的一张脸擦干净,才认出来,是之前在咖啡馆见过一次的耿彦玻。
他看着邸南的眼神有些怪异,有敌意,仿佛还有点得意,被护士清理着伤口,还耐不住一直往门口瞧。
邸南顺着他的目光瞧出去,门外站着几个同学样的男女,最显眼的那个正抹着眼泪,被大家安慰,衣服上还沾着血迹。
脸色不由得一变,顾不上护士和其他人讶异的眼光,他大步走到她面前,提起衣服查看,“哪里受伤了?”
妙妙看到是他,仿佛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到了,眼泪都忘了流。
他压着焦急,又问了一遍,她才呆呆摇头,“没有,我没事,不是我的血。”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看一眼诊室里的耿彦玻,原来是英雄救美。
石膏复位固定手臂后,仍需住院观察,邸南开了住院的单子,一直陪在一旁等着的妙妙主动跑腿缴,最后甚至扶着他去住院病房。
看着两人离开,一旁的护士小声嘀咕:这不是占人姑娘便宜吗?胳膊骨折,腿又没事,哪需要扶着……
接完患者,邸南例行查房,想着刚好一会下班和妙妙吃个饭,问一问清楚,谁知走到病房门口,却看到里面只有她和耿彦玻,正在接吻。
在炖肉了,快了。




人间(限) 猫的报恩(十六)
妙妙背对门口,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耿彦玻则从床边俯下身来,一掌还扶在她脑后。
这一幕像刺一样扎进邸南眼里,而后顺着神经一直扎进心里,让他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
他站在病房门口,一时竟没有勇气走进去,而是在被察觉之前,选择了回避,退到了门外的墙边。
看着投落在脚边的一方灯光,邸南听见自己的呼吸,随着心脏下落,又沉又长。
他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有同科室的医生迎面经过,与他打招呼,“南医生,还没下班啊?”
抬起头,他颔首回礼,表情已经恢复正常,只有他自己知道拿着记录册的手指捏得有多紧。
深吸一口气,走进病房。里面的两人已经各自规矩地坐着,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他眼花。
可邸南知道不是眼花,他感受得到气氛的微妙。
妙妙看了他一眼,起身去了卫生间。
他翻开记录册,例行公事地问病床上的人,“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耿彦玻心情似乎不错,仿佛没有被这点小伤影响。
他摇了摇头,亮出一口白牙,笑着对邸南说:“原来你是妙妙的哥哥啊,不好意思,上一次是我失礼了。”
笔尖在纸面上重重划了一笔,邸南却眼皮都没有抬,顿了顿,只淡淡地问:“妙妙告诉你的?”
其实是妙妙的舍友那会对着几个同学说的,辗转传到他耳朵里,刚才他和妙妙确认,她才承认。
但解释起来麻烦,耿彦玻只是点点头,随即笑道:“以后我就叫你南哥吧。妙妙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
对比他热情的态度,邸南明显冷淡许多。
他似笑非笑地弯了一下唇角,头一次对病人如此没有耐心,沉声道:“这倒也不必,还没到这个程度。”
脸上笑容微敛,耿彦玻似乎察觉到邸南冷淡的态度,有些探究地看着他。
而邸南只是神色平静地填着手里的册子,似乎无暇顾及他。
一室沉默的时候,妙妙从卫生间出来了。
耿彦玻扬起嘴角看着她,邸南合上手上的册子,问:“还没吃饭吧?先和我去吃饭。”
闻言,妙妙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看向耿彦玻,问:“你晚上吃饭怎么办?点外卖了吗,还是我帮你带回来?”
耿彦玻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大方地摆手,“快和你哥去吃吧,不用管我。我这边有家里的阿姨送。”
“好,那我吃完饭再来看你。”
妙妙拿起外衣跟着邸南出了门。
她要求就近简单解决,邸南带着她去了医院食堂。
刚好到饭点,食堂正是人多的时候,有下了班回家前解决晚饭的护士,也有来填饱肚子好接着加班的医生。
一路上碰到许多人和邸南打招呼,有人新奇地看着他身旁的女人走过,有人挤眉弄眼地问出来,“南医生,带女朋友过来啊?”
邸南只简单解释,“不是,我妹妹。”
“嘿,你们家基因真好。”有人说。
他只是极淡地笑一笑,淡得几乎看不到。
两人各怀心事,这顿饭吃的极其沉默。
邸南原本想再和妙妙好好聊一聊,经过今天下午,也觉得似乎没有了必要。
饭毕,他送妙妙回病房,先经过办公室,他打开门,说是有东西要给她。
是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平时不要太累着自己,该花的还是要花。女孩子最好还是有一些资本傍身,这样和人交往的时候也有底气,千万不要委屈自己。”邸南说。
妙妙拿着银行卡,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沉默许久,最后抬头看着邸南道:“你上一次不是说让我冷静想清楚吗?”
没想到她主动提起,邸南默声看着她。
她突然笑了一下,“我想清楚了,确实要感谢你让我冷静。那会太依赖你,所以想把什么都给你,是我太冲动了。”
她笑得温柔,报复的快意却像毒蛇一样吐着信子从心底冒出来,渗到嘴边,变成恶毒的话,“耿彦玻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他现在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越来越沉,高大的身体一动不动,哑口无言的样子,妙妙一度以为自己回击成功了。
却不想他薄薄的嘴唇动扯了扯,淡淡一笑,轻声说:“哦,这样啊,那挺好……在学校里有个人照顾也挺好。你还年轻,慢慢谈着来……”
“他要是哪里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拾他。”
邸南维持着脸上的笑,手却在衣兜里捏成了拳头。
满意吗?他不断问自己。
回答他的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可这确实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终究是离他要越来越远了吗?
妙妙又是一笑,这次却是发自内心地,有些冰冷。
她将手里的银行卡放在桌子上,“这个还是不用了。我不能再欠你更多了。”
下章应该有肉




人间(限) 猫的报恩(十七)
为了维持医生基本的素养和品格,邸南请了同科室另外的主任医师照看耿彦玻的病情,因为他不能摆正心态像对平常的病人那样对待他。
他不知道自己可能什么时候失态,毕竟耿彦玻没有做错什么,不该成为他负面情绪的发泄。
他住院的这几天,妙妙一有空就来看,有时候是和同学,有时候是单独来。
每当知道她是单独来的时候,两人在病房接吻的画面就会从邸南脑中闪过,像电影回放一样。
随之而来的猜度就像是毒蛇游动,从心底肆意蔓延滋长,叫他心烦不已。
偏偏妙妙像个没事人一样,越发顺口地叫着他“哥哥”,叫得毫无芥蒂。
她乖巧听话,再也没有闹过脾气,甚至巧笑嫣然地对着他嘘寒问暖,仿佛真的像是一家人。
可邸南知道,这中间隔了越来越远的距离。
耿彦玻终于出院。这周末邸南得了一天的休息时间,下班后略作修整,晚上应了朋友的约出门。
这帮纨绔子弟对这城市里的秦楼楚馆了如指掌,哪里吃什么最地道,哪里适合销金放松,他们最是清楚。
今天来的这家会所是新开的,在半山坳上,门禁森严,是会员制。
不过邸南不在意这些,只管喝酒。
心里有事,他喝得又快又猛,比起平时克制冷清的样子,放纵了不是一点两点。
朋友很快看出不一样,拦住他手上的酒杯,揶揄地问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事。
他懒得解释,顺势放下酒,摸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没什么,就是最近有些忙,乏了。”他懒懒地答。
说完,就要找火,旁边的女人却已经“啪”地擦亮火机,主动递到他嘴边了。
今晚是柯以宁的局,他做东习惯叫女人,且在场的每一位都不能落。
邸南态度很无所谓,身边多坐个人并不影响他什么。
不过今晚的女人很识趣也有眼色,知道他没兴致,只安安静静地坐着,端水倒酒,一句话也不多说,倒是少有。
邸南侧脸点燃香烟,在跳动的火苗里瞅了女人一眼。
脸上妆不厚,身上也没有香得刺鼻的味道,很年轻,估计和妙妙差不多大小。
他不由得多瞧了两眼,女人冲他一笑,扣上火机顺势就靠在了他肩膀上。
青雾微腾,他吸着烟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有朋友顺着刚才的话问邸南,“你说你想做什么不行,干嘛想不开去当医生?没什么假期,也赚不了几个钱,一天天累死累活的,还要被家属闹,保不齐再捅你一刀……”
最后一句话逗得大家点头笑起来。
邸南不是第一次被这样问,笑了笑没有说话。
柯以宁和他一个大院长大,认识得最久,知道缘由,笑着嚷嚷:“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可是有故事的。”
这事还真有原因,说起来还挺玄,得追溯到邸南小的时候。
他刚念完小学的那个暑假,家中突生变故。时任规划局局长的邸父在考察工作时意外摔倒,一下就摔成了植物人。祸不单行,邸时也突发高烧,连续多天不退,去了许多医院都无法。
王颖绝望无奈之下,带着邸南去庙里求佛许愿,向佛祖保证如果丈夫和小儿子能平安度过这劫,她愿意一辈子吃素向善,说完还怕不够,叫邸南也做个保证。
邸南想起不久前课本上学的救死扶伤的白求恩,于是说,那我做医生好了。
本是找个神寄托,求以慰藉,没想到回去没多久,邸时烧退了,邸父也醒了过来。
王颖肃然起敬,又带着邸南去还愿,给功德箱里塞了许多钱,从此信佛,再没沾过荤腥。
邸南高考后顺理成章地报了医学专业,之后一直到现在。
他对做医生没有什么抗拒的,虽然累,但成果至少让人愉悦。
听完了故事,有女人望着这一屋子的高干,笑道:“没想到你们也信这个?”
柯以宁扯着嗓子道:“放屁!你问问这一屋子的男人,谁家老子升官乔迁不请个师傅和风水算一算?最迷信的就是他们!”
“说多了啊柯子,喝酒喝酒!”有人适时打断。众人笑得不言而喻。
推杯换盏间,坐在最边上的张浩突然吹了一声口哨,轻佻道:“哟!哪里来的漂亮脸蛋?”
想来又是在调戏哪个服务员,邸南眼皮都没抬,径自将烟头摁灭,从一旁的女人手里接过酒杯。
下一秒却听到一阵娇糯的女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哥哥,人家只卖酒不出台哦。喜欢我的话多买点酒,我多送几趟呀。”
身体蓦地一震,邸南将酒杯推回女人手里,扭头看向门口。
五迷离的灯光下,只见那声音的主人莞尔笑着,蹲跪在桌旁摆酒,游刃有余地与男人调笑,不是毛妙妙是谁?
张浩哈哈一笑,“你倒还挺聪明,多卖点酒多赚些提成是不是?”
她眨眨眼睛,大方道:“是的呀,世道艰难,人家也要吃饭不是?”
张浩笑得越发开怀,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放在了她撅着的屁股上,靠近她说:“既然这么难,不如跟哥哥出台,哥哥养你啊……”
妙妙扭着身子,笑着还要开口,就见坐在靠里的男人站了起来,脸色阴沉,眼神锋利幽冷,声音更冷。
“张浩,把你的爪子拿开。”
热热闹闹的包厢因为这句话,一下子静下来。
众人都停住了,一脸惊讶地看着邸南,张浩也愣在当下。
而他高大的身影已经像山一样压在了妙妙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穿着会所统一发的金色小短裙,上裹不住一对丰满的乳球,下堪堪包到大腿根部。
张浩的手要是再往下一点,保不齐就能摸在她底裤上。
他腾地将人从地上拽起,看着她的眼睛似在冒火,声音却森寒阴冷,一字一顿道:“毛妙妙,你为什么在这里?”
下章不上肉是狗。




人间(限) 猫的报恩(十八)H
他气势太冷太凌厉,饶是已经有心理准备,妙妙还是不禁打个寒颤。
但视线扫过沙发上的那女人,她随即抬起下巴,直视邸南,挑衅道:“打工赚钱啊,怎么,有规定不许我来这里吗?”
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地跳,邸南只觉得气血都在往脑门涌,沉声问:“你一天就是在这种地方打工的?”
听对话这俩人明显认识,张浩回过味来,只是心有不甘,站起来说:“怎么回事啊这是?”
“不关你的事!”邸南冷脸道。
这里不适合谈话,他拎着女人出了包厢。
“欸?你……”
张浩眉头一皱,还要跟上去理论。柯以宁端着酒,先一步拦下。
“掺和他那事干什么?一看就是碰上旧情人了,乱着呢……来来来,咱们喝咱们的。”
隔壁包厢恰好空着,服务生打扫完卫生出来,看见推搡着的两人,自觉地让开。
“这间我包了。”邸南朝那服务生道,旋即踢上门。
妙妙被他压在门板上,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她能听到他因为愤怒而变得粗沉的呼吸,也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女性香水。
“说话!你说的打工就是在这种地方?”他重复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其实这是妙妙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打工,从开业到现在,这是第叁天。
但她不能落了下乘,于是道:“这种地方怎么了?来钱多快多轻松啊,卖卖笑,露露肉,一晚上的小就能顶我一周的生活……”
邸南气极了,捏着她的脸,手臂青筋都爆起来,口不择言道:“给你钱你不拿,非要到这种地方作践自己,毛妙妙,你是有多贱?”
女人的脸由青转白,再到涨红,最后却是冷冷一笑,“是啊,这下你看清了吧,我就是这么贱。来这里的男人非富即贵,哪个不是围着我团团转,随便勾勾手指挑一个都能满足我。不像你,爬到床上了都不要。”
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倒塌了。她的样子让他觉得陌生,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视作眼珠子的人,捧在手心碰一下怕化了的人,他自己都舍不得动,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气疯了,失了理智,才会疯了一样扯她的衣服。
可她偏偏不挣扎,嘴角扬起轻佻的弧度,得意地看着他,仿佛正看着“随便勾勾手指”的其中一个。
邸南发了狠,将她转过身去,“刺啦”一声,从背后撕开她的裙子,露出一大片光洁白皙的背。
竟然是真空上阵。
他几乎红了眼,在她耳后狠声恶气道:“毛妙妙,你就这么欠操?”
说罢,又是“刺啦”两下,将她彻底剥了个干净。
听着身后解腰带的声音,妙妙又紧张又抑制不住地兴奋,她偏过头,眉梢眼角都是讥讽,“你忘了吗?一开始可就是我主动送上床……”
他怎么会忘,她娇软的身体,馒头一样洁白饱满的阴阜,潋滟紧致的穴嘴,梦魇一样,在深夜拉扯他的理智。
或许那个时候就该上了她。他狠狠地想,褪下裤头,掏出已经胀得发疼的肉棒,不由分说,挤进她两腿之间的花谷地,那里已经是湿淋淋的了。
“夹紧了!”他握着她的雪臀一挤,将分身夹进肉嘟嘟的花缝里,前后挺送,沾淋水滑的液体。
亲密的肉的厮磨让两人身心俱是一震。熟悉的、心动的、快慰的感觉像雪片一样顺着回忆纷至沓来。
邸南将她圈在怀里,紧紧压在门板上,契合地越发紧密,劲臀一耸一耸地往前送,速度渐快,蹭出清亮规律的水渍声,灼热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发顶脸侧。
妙妙趴伏在门板上低低地叹息,配合地撅着臀儿迎合他的动作,偶被碾到了前端要害处便泄露一两声零碎的轻哼。
后来男人发现了那点,坏心地竖着大龟头频频顶弄,她便抬脸眯眼瞧着他,顺势放声浪吟。
“啊……医生……哥哥……你好坏啊……龟头好硬……戳死人家了……”
男人的眉头果然拧成川字,没有吭声,肏着肉核和阴唇的动作却越发狠戾。
肉棒早就被她的淫水浇透了,交股的动作变得湿滑难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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