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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默默里
“那你怎么不问?都不好奇?”
“关我什么事。”她声音明显变得烦躁。
与其说是不想知道,不如说她根本没有勇气问出来。
最近工作波动,更新应该不会很稳定,我尽量~





人间(限) 猫的报恩(二十二)
第一次见过面后,邸南与邹楠丁互留了联系方式,之后顺理成章地在线聊天。
王女士对这事十分上心,看到儿子似乎开了窍,于是不厌其烦地打电话,步步紧逼。
几天后,邸南约人见了第二次,在电影院。
电影7点开始,邸南还是来晚了,因为临下班接了一个患者耽搁了些。
他到的时候,邹楠丁独自坐在等候区吃爆米花,看见他便笑着招手。
稍松口气,他走过去,注意到四周其他情侣,除了零食,还拿着高杯的奶茶饮料。
邸南一边道歉,一边打量着卖饮料的柜台,谁知邹楠丁笑吟吟地从座椅后面提出两个袋子,说已经买好了,赶快进去吧。
那天真是不太顺,电影刚刚散场,邸南电话就响了,又是医院,有个前两天他手术过的病人突然高烧呕吐,需要回院处理。
他匆匆赶回院里,所幸只是体内感染,清创引流即可。
再次忙完已经是10点多,他得空给邹楠丁发消息道歉,那边好一会没回,邸南以为这次是真生气了。
他拾东西准备下班,有人敲办公室门,抬头一看,竟然是她,带着打包的饭菜。
“你怎么来了?”邸南着实惊讶。
她笑得有些羞涩,“你下了班就来陪我看电影,看完又回来手术,肯定还没吃饭吧……”
因为工作,邸南晚餐一向不甚规律,自己早已习惯,却没想到她还记挂着,亲自送过来。
为示感谢,邸南回请吃饭,问了她的意见,最后定在日料店。
那天是个周末,他开车专程到她家里接人。
邹楠丁似乎心打扮过,描了细致的眉,喷了淡淡的香水,越发显得温柔娴静。
日料上菜慢,这一顿饭两人吃了许久,于是聊的也多。
谈到工作,邸南问:“像我这样上班时间又长又不规律,可能经常不在家或者不能陪着的,你能接受吗?”
她唰地一下脸就红了,最后小声说:“可以呀,反正我平时大多数时候也是自己看书。”
“那挺好。”邸南点头,淡淡一笑。
下了两场雪,天气越发冷了,大学校园里更是堆银砌玉。
邹楠丁平时住在b大教职工宿舍,周末才回家。这天她监考完最后一门课就放寒假了,于是将宿舍的东西拾打包。
邸南将车停在楼下,上来帮忙,与她的另两个舍友打了照面,却总觉得对方眼神探究,而邹楠丁欲言又止,仿佛有话要说。
等到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她终于嗫嚅着开口。
“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她的眼睛都不敢正视他,十分地小心翼翼。
邸南以为是什么为难的事情,不想她道:“我舍友……还有办公室的一个朋友,想一起吃个饭,你来吗?你要是没时间或者不想的话也没关系……”
邸南立即明白过来,答应道:“当然可以。”随即道歉,“是我疏忽了,我该叫你的朋友一起吃饭的,我来请客吧,你们选地方。”
邹楠丁笑着摇摇头,看起来挺开心,“那我通知他们。”
考虑到晚上还要坐高铁回家,他们选了离学校不远的餐馆。
火锅红油翻滚,咕噜着腾腾热气。
邹楠丁的朋友性子大概也是和她类似的,不闹腾,有分寸,大多讲一些办公室和学生相关的趣事,偶尔揭露点邹楠丁的糗事。
后备箱还放着带给妙妙的小吃,是她喜欢的雪花酥。邸南来之前就给人发了消息通知,却始终没有到回复,再打开朋友圈,发现几分钟前她发了新的动态。
九张图,每张内容都很丰富。
邸南没有点开看,手机放到一边,话头刚好落在他身上。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多久了啊?”坐在对面的朋友问。
邹楠丁飞快地瞥邸南一眼,他还没开口,她便连连摆手,解释道:“什么呀……才认识没多久呢。”急得脸都红了。
两人虽未口头确立关系,也没有肢体接触,但经家人介绍,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目的不言而喻。
她的朋友能好奇他,一起吃饭,肯定是已经知道些什么,现在这样说,她未尴尬,邸南于是笑道:“我这不是在努力追求么,还麻烦你们多帮我说些好话。”
几个女孩子起哄起来,邹楠丁红着脸悄悄看他一眼,咬着唇就不怎么再说话了。
饭后,邸南将她们送回宿舍,邹楠丁没有一起上楼,而是叫住他。
“刚才吃太多了,身上都是火锅味,到学校走一走吧。”
b大建校已有一百多年,校园辽阔雅致,山水环抱,依然保持着部分古典园林风貌。
邹楠丁对学校和历史如数家珍,一路介绍,哪个庭椅曾经有哪位名人坐着写出什么大作都说得出来。
冬天日头短,天色忽得就暗了,校园里亮起灯,一颗连一颗,如坠在雪缎上的夜明珠,昏黄流。
两人走了许久,最终站定在中心湖边。陪妙妙来报道的时候,这里还是连片的残荷绿叶,现在已经结上冰层,照映路灯了。
邸南还没到妙妙消息,于是打去电话,响了许久,却是无人接听。
湖面折射的灯光映着男人挺峻的眉眼。他的眼睛黢黑而幽深,邹楠丁时常看不懂里面的涵义,却又不由自主被吸引,比如现在。
他轻轻皱了一下眉,摁断通话。
邹楠丁帮忙说话:“最近是考试季,她可能在图书馆忙着复习,开了静音,所以没听到。”
邸南极淡地“嗯”一声,并未多说,只道:“送你回去吧。”
邹楠丁点头,转身之际踩到路沿的积雪,脚下一滑就要向前倒去,多亏邸南及时扶住。
她抓着他的大衣站定,仰起的脸上还有惊魂未定的怛然。
“没崴到脚吧?”邸南低头查看。
没有听到回答,他微微侧过脸看她,这才意识到两人离得很近,正要站直,她却先一步凑上来,轻轻的一吻落在他的唇上。
蜻蜓点水一样的吻,轻得像羽毛,快得邸南眼睛都没来得及眨,只看到她合上的睫毛,抖动如蛾翅。
她很快低下头,邸南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只是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
不一样的发顶和触感却让他忽地走神,脑中出现的是瀑布一样乌黑的发丝和从里面冒出头的毛茸茸的尖耳朵。
只是一瞬,却让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天已经彻底黑了,邸南开车绕过b大校园,就要进入主路,突然接到邹楠丁的电话。
她的声音很无助,原来是出门的时候钥匙忘在了宿舍里,舍友已经返乡,家里的钥匙也在里面,无处可去。
沿着b大外围转一圈又绕回去,邸南将人重新接上,带回家里。
第二天休假,邸南比平时起晚了些,邹楠丁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了。她做菜看起来很娴熟,用冰箱里仅有的食材,做出了不同的花样。
邸南插不上手,洗漱完干脆靠在一旁抱臂看着,突然听到公寓门的钥匙孔转动,有人在开门。
除了他自己,有钥匙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王女士,还有一个就是妙妙。
他走到玄关,外面的人恰好推开门,露出一张明艳的脸蛋。
写啊写,终于写到女主出场了




人间(限) 猫的报恩(二十三)
“你怎么来了?”话一出口,邸南自己都听着不舒服。
妙妙果然眉皱看他。
邸南轻咳一声,“我是说,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这么早。”
妙妙来这里向来都不打招呼,心觉他言行古怪,但仍是解释,“昨天试考完了,舍友大清早都走了,我一个人在宿舍怪没意思的。”
邸南这才留意到,她身后还立着个行李箱。
她睇邸南一眼,又道:“不是你之前说让我放假过来吗?昨晚发消息还问我来着。”
“为什么不回消息?”邸南伸手接过箱子,阖上门。
“忘了。”妙妙无所谓道,见邸南拎着箱子没有吭声,才补充道:“对不起啦~昨晚和同学出去聚会了,玩嗨了~”
邸南并未接话,看着她的行李,只是问:“怎么过来的?”
“我有男朋友啊……送我过来的。”她笑嘻嘻地说,摘下围巾大衣挂在一旁,转身却看到邹楠丁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锅铲,含蓄一笑,朝她招手打招呼。
她围着邸南的围裙,蓬松的长发随意绾在脑后,几缕碎发松散从耳边垂下来,简直就像是这屋子的女主人。
一大清早,孤男寡女,发生过什么可想而知。
冬日干燥的阳光从她背后倾洒,炯炯刺目,而后那阳光仿佛直刺在了脸上,兜头夹脸针扎似地,火了起来。
怪不得,怪不得邸南刚才在门口神情微恙……
手心紧紧攥着包带,妙妙几乎想调头冲出去,却随即生生忍住,因为理智告诉她,她没有立场生气,这只会显得她无理取闹,下不来台。
反应顿一秒后,她眨眼掩下一闪而过的阴郁,再抬起眼已经是笑意盈盈。
她挥手同邹楠丁打招呼,状似不解道:“邹老师?你怎么在这?”说着,朝身后的邸南投去疑惑的目光。
邹楠丁双手捏着小木铲,也看邸南一眼,笑得尴尬又拘谨。
邸南走出来,对邹楠丁道:“对不起,妙妙还不知道。”
他向妙妙解释,语气波澜不兴,“没来得及和你说,刚好介绍一下,我和邹老师在交往,她昨天晚上住在这里。”
“哦,这样啊,怪不得上次在西门的餐馆碰到你们。”饶是已经有心理准备,妙妙脸上的笑还是差点挂不住。
她只得继续开玩笑道:“那以后是不是要叫邹老师嫂子了?”
邹楠丁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说:“锅里还有东西,我先去看看。”便溜进厨房。
“嫂子可真害羞啊,比以前的我还害羞。”她看着邸南道,语气不知是感叹还是讥讽。
邸南淡淡瞥她一眼,“东西放下,先来吃饭吧。”说完也跟进了厨房。
关上客房门,妙妙终于气冲冲地摔下手里的包,来回踱了几步,掏出手机打算另寻住处,灵敏的鼻子却闻到房间里不同的气息。
再一看,被褥明显动过,枕头上还有几根不属于自己的头发。
刚才高涨的火气瞬间就下来了许多,她想了想,放下手机,出去吃饭。
她安置好行李住了下来,听话懂事,不吵不闹。不仅如此,她还厚着脸皮蹭两人的约会,当电灯泡。
他们去看电影她就坐中间,他们出去吃饭,她就占着邸南身旁的位子,让他给自己夹菜。
可能是气场不合的原因,邹楠丁与妙妙的相处有些微妙。
她似乎是想和妙妙亲近,但同时能敏锐地察觉到她无意间泄露的冷淡,于是待她有些小心翼翼。妙妙稍微对她亲热一点,她就十分地欢欣鼓舞,热心地仿佛拿她当亲妹妹。
这让妙妙一度良心不安,因为她对邹楠丁热情的时候,多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比如现在。
在发现干扰两人约会和占用邸南的注意力并不能很好地挑拨后,她换了策略,打算以语言的力量在邹楠丁心里留下不安的种子。
“哥哥对我可好了,内衣裤都不让我洗,都是他帮我洗呢。有时候我怕黑,他还会陪我睡觉。”
两人逛街选衣服的时候她状似懵懂无意地撂下这句话,邹楠丁果然脸色变了,没多久就声称有事,匆匆离开。
妙妙看着她的背影扬起嘴角。邹楠丁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邸南没有亲妹妹,她就不信,她察觉不出什么。
那天后,她再没见过邹楠丁来到家里或者找邸南。她旁敲侧击地问过邸南,邹楠丁有没有问他一些什么问题,他只是略带疑惑地看她。
起初妙妙得意洋洋,以为邹楠丁知难而退,自己得逞了,后来发现,邸南下班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听她解决过晚饭,不用管她吃饭,回来得更晚。
妙妙心感不对劲,有一天掐着下班的点跑去医院看,结果发现两人在办公室有说有笑地吃饭,看打包的饭盒,应该还是邹楠丁自己亲手做的。
邸南看到她,惊讶得挑起眉,走过来问:“你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
邹楠丁看到她则是敛住了笑,微微别开脸。
妙妙这才惊觉,这女人平时不声不响的,却还挺能装得住,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自己竟然小看了她。
她心一横,扑进邸南怀里就开始哭起来,委屈加生气,倒哭得逼真动人。
邸南低声哄着,问她怎么了。
她哭得好不伤心,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邸南拍着她的背,闻言一愣,“怎么会,胡说什么。”
“那你要亲我一下。”她眼下挂着泪痕仰脸道。
气氛忽得凝固,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出来。
邹楠丁最先反应过来,饭盒都不要了,低着头说,我先走了,便夺门而出。
邸南垂眼看了妙妙一眼,就要跟出去解释,妙妙却抱着不撒手。
他终于觉出异样,“毛妙妙,你搞什么鬼?”




人间(限) 猫的报恩(二十四)
他生气的时候就会叫她全名,每次都是。
妙妙无视他的不悦,只是抱着他的腰委屈道:“你好晚才回来,家里没电了,我一个人害怕。”
却没想到邸南理智得很,并不吃这套,他毫不留情地拆穿。
“你夜视能力那么强,大半夜黑天暗巷地在外面找岚姐,这会和我说怕家里黑?”
妙妙顿口无言。
他似乎真的动了气,手指掐住她的下巴,狭长的眼睛微凛。
“毛妙妙,捉弄我你很得意是不是?看着别人的情绪掌握在你手里很开心是不是?你多大了,幼稚不幼稚?”
最后一句话简直是戳在了妙妙心窝子上。
他总认为她还小、不成熟,所以不把她的喜欢当一回事。
他不喜欢幼稚麻烦的,所以转眼就找了邹楠丁那样温柔宁静看似无害的。
他极少对她发脾气说重话,现在却因为那个女人凶她。
“就因为我气走她,所以你着急了是吗?”她松开手臂,脸色渐冷,“你就这么喜欢她?”
邸南撇开眼,侧脸的线条冷峻生硬。
“这是我的事情,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说罢,他绕过妙妙,取下外套拿在手里,就要出门。
“不许去!”
嫉妒的情绪像野草一样,蔓延疯长,刺痛妙妙的神经,她拽住他的衣角。
“她是你的女朋友,那我是什么?”她梗着脖子,死死盯着他。
邸南薄唇微动,却仿佛被卡住了嗓子,没有声音。
妙妙忍着眼泪,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你只拿我当妹妹是吗?”
她靠近他,语气低冷,声音像是毒蛇游动。
“可是你还操过我呢,而且不止一次,你忘了吗?还有一次就是在这里,你差点就插进去了……有这样对妹妹的哥哥吗?我们算哪门子的兄妹?”
对于这事,以前两人都是默契地无视,等到放在角落蒙上了厚厚的灰,邸南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她始终明白,现在更是当面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以前……是我做的不对。”
他的眼睛很深,倒映着她的影子,看不出情绪。
“一句你做的不对就完了吗?你就这样让它过去了,我怎么办?你能忘,我可做不到!”
妙妙几乎是哭着喊出来,推开他,摔门而去。
邹楠丁离开邸南办公室后,没有立即走,而是站在一楼门口等了一阵。
最后邸南出来了,却不是来找她,而是追在毛妙妙身后离开。
她就站在出口旁的自动贩卖机旁,他从她的眼前走过,都没有看到。
回家后她才接到他道歉的电话,知道她已经平安到家,他如释重负,只说下次向她解释,却没说下次是什么时候。
邹楠丁的话在喉咙里兜了几圈,最终忍不住倒出来。
“你和妙妙……是不是太要好了?呃……我是说,你不能什么事都顺着她。”
电话那端默了默,再出声,语气已经是冷淡淡的。
“我捡到她的时候,她没有亲人,一无所有,我不顺着她,她还能依靠谁?”
挂了电话,邹楠丁就后悔了,到底是自己没沉住气。
邸南本打算过年的时候把妙妙介绍给家里人,以后他的家就是她的家。
王女士生了两个儿子,没有闺女,心头本就有憾,一定会把她当亲闺女疼。
可自从那层窗户纸捅破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便有些微妙。
邸南以为自己早就忘了的那些梦也纷纷溜出来,叫他更不能直视她。
况且那天后,妙妙时常将自己关在房间,话都不同他多讲。
因为邸南配合地相了亲,处起了关系,除夕当晚在家,王女士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至少不像念经一样追在耳边叨叨了。
只是嘱咐他别忘了过年去邹楠丁家里走一趟,顺便借着大儿子开的这个头,在饭桌上敲打邸时。
邸时早已练就了生意场上的功夫,当着王颖的面拍胸脯保证带女朋友回来,转头就挖苦起邸南。
“一个恋爱怎么还谈得你愁眉不展呢?不喜欢?”他靠在沙发扶手上,一脸的幸灾乐祸。
邸南看着手机没有吭声,他玩笑道:“长得不好看?还是性格不好?”随即自言自语,“没道理啊,王女士挑人,肯定是先过了自己那一关的,她眼光也不差啊……”
“还是床上不行?”他最后下结论。
邸南起手机站起来整理衣服,训道:“你脑子里有没有点有意义的内容?”
邸时对自己这位兄长最了解不过,漆黑幽长的眼定定瞧了他一会,抱臂笑起来。
“南医生啊南医生,这都什么年代了,谈了这么久竟然还没上床?”
笑声过大,引得王女士侧目,邸南眼神警告地瞅他一眼,转头朝王颖和邸茂安道:“医院有事,调不开人,我过去一趟,就不回来了。”
“怎么才吃了饭就要走啊,医院这么缺人手的吗?”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王女士抱怨几句,邸市长朝他一摆手,“去吧。”
只邸时在他面前经过的时候,斜睨着他,低声笑道:“有鬼。”
外面纷纷落落地下着雪,街道四处张灯结,当真是火树银花。
邸南没有去医院,而是拐进超市取了刚才手机下单的食材,回到公寓。
屋里亮着灯,却是清寂无声。
妙妙房门关着,但门缝有光,邸南敲了几下,没有应声,也不甚在意,想到她可能还在忙着什么软件开发。
他在厨房忙活了一阵,才隐隐感觉不对劲。
这么久了也不见她出来倒杯水喝,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况且,这是除夕夜,有什么好忙的?
他又去敲门,这次没应声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人果然没有在忙着,而是捂在被子里,双眼紧闭,脸颊绯红,却不是正常的那种晕红。
再伸手到她额头一触,烫得吓人。




人间(限) 猫的报恩(二十五)
她皮肤白,照在灯底下又莹又透,稍微有点颜色就很明显,此刻整张脸便是红彤彤的,触着的指腹仿佛也染上了颜色,火热热的烧起来,叫他辨不清情况。
他换了手背贴在她脸颊试探,眉头皱起来。
“妙妙?”邸南试着叫,她却只是缩在被子里发抖,口中喃喃呓语。
贴近了,才听到在说“冷。”
邸南将自己房里的被子都拿过来,顺便塞了体温计在她腋下。
昏睡中她躺得并不安宁,邸南需要固定住她的胳膊才能放稳体温计。
而她穿着宽松的小吊带,没有内衣束缚的胸部像柔软的气球,鼓鼓囊囊斜下来,就挨着他的手背。
领口处袒露幽深的乳沟和大片雪白的皮肤,因为发热,微微透着粉。缎面的布料撑起两点明显的凸起。
邸南当然知道,这片衣衫下是怎样一幅风景,而他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记得有多清,清楚到形状和颜色都记忆犹新。
愣神的功夫,她又乱动了,细小的肩带滑落到手肘,刚才在脑中闪过的景色就这样暴露在眼前。
邸南的呼吸随之一滞,静了静,打算将那肩带拨回去,再盖好被子,只是才碰到她胳膊,一直在昏睡的人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手下停顿一秒后,他面不改色地替她拉好衣服和被子。
“别乱动,你发烧了,我帮你量体温。”
“我知道。”她的声音平静沙哑,还带着虚弱。
两人许久没有这样近距离且面对面地接触,一时仿佛不习惯,都没有说话。
时间在沉默中显得漫长,手背上柔软又充满弹性的触感带着温度,越来越炽热,邸南的神经也越绷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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