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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默默里
直到妙妙闷声说:“我能自己夹住了。”
邸南如梦初醒,松开的手转而去压了压被角,问:“烧了多久了?刚才敲门你怎么不说话?”
她额上浮着虚汗,嘴唇苍白干燥,看起来活脱脱就是只抽了条的病猫,只是口气依然很硬。
“我能扛过去。”
“扛着对你有什么好处?”邸南睨着她道。
体温计“嘀”地轻响,他伸手去取,还没碰到她,她几不可见地在被子里缩了下身子。双手顿时停在半空,妙妙自己取出体温计递给他。
“39度,得吃药。”
他出去取药烧水,再回到房间,她已经又昏睡过去,只是这次不喊冷了,而是踢开了被子,明显是嫌热。
忽冷忽热,是高热时的一种典型的临床表现。
邸南也顾不上管她是不是愿意自己碰她,将人摇起来,按在怀里喂药。
她眉头皱得很紧,但到底吞下去了。邸南刚松一口气,却见手里皮肤滚烫的人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靠,贴着赤裸的胳膊内臂轻蹭,发出细微弱小的嘤咛。
他心下异样,还没撒开手,她却自己清醒了,立即翻脸不认人,捂回被子里,背对着他。
“药我已经吃了,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行。”
凭她平时怎么闹脾气,现在却不是由着她的时候,邸南拉过椅子坐下,守在床边。
“还要看你后面会不会退烧,不退的话要去医院挂水。”
“我不去医院。”妙妙低声道。
邸南不为所动,“与其和我讨价还价,不如早点睡,出点汗还好得快。”
她捂着被子没再吭声,过了一会呼吸渐渐均匀,昏睡间体温又波动过几次,都被邸南按着被子捂住了。后来药物起了作用,她老实下来,只是身子会时不时浅浅地抽搐。
神经一松懈,困意也跟着袭来, 邸南趴在床边不知不觉睡着。
他睡得并不安稳,后半夜的时候被微弱的抽泣声吵醒,寻声一看,妙妙正在睡梦中哭泣。
他连忙去探她的额头,所幸温度下来了,看来只是做噩梦。
他犹豫要不要叫醒她,突然听到她极低极小声地呢喃:“妈妈……”
她攥着被角,浓密的睫毛挂着泪珠颤啊颤,枕头更是濡湿一片。
邸南的心里忽然就塌了一块。他擦去她脸颊的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妙妙则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紧紧捏住他微凉的手指。
她不知积攒了多少伤心事,哭了许久,邸南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耐心等着,坐得累了,便侧躺在床边。
妙妙抓着他的手始终没放,逐渐又睡过去,邸南便盖了一角的被子,凑合着睡了。
这一夜漫长又曲折,她的烧似乎是退了,只是身子依然不时地抽搐。邸南在黑暗中低叹一声,轻轻靠过去,抱住她。
臂弯里是她纤细仿若无骨的身子,他的心越发柔软,身体却渐渐硬了。
而妙妙与他越贴越近,抽搐也变得密集而强烈。
她喘着气发出了媚软的娇哼,邸南终于明白了她今晚的异样。
怪不得不开门,不去医院,与他保持距离……
她胸前的柔软已经贴在他胸膛了,分开的腿心夹住了硬挺起来的欲望。
邸南感受得到那里的温暖和濡湿,伴随着抽搐,渐渐包裹他。
黑暗中,他的呼吸沉重而深长,他听到喉结在皮肤下滚动的声音。
拍在她脊背的那只手,握成了拳头,又渐渐松开,最后扣住她。
薄薄的睡裤很快被悉数打湿,贴在各自的皮肤上,更紧地勾勒出性器的轮廓。龟头蹭过阴核,划开花瓣,最后微微陷进穴口。
亲密又折磨的厮磨,隐秘又禁忌的律动,拉扯着邸南的身体和理智,他仿佛变成了一株藤蔓植物,一头不断向上,攀上云端,另一头却是不断下沉。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邹楠丁,也不去想妙妙的男朋友耿彦玻,只是沉溺在至黑至暗的这一刻。
他可真是个禽兽,他想。
这一觉黑甜悠长,本该是个美好的早上,邸南却被两声惊呼吵醒。
撑起身,眉头还没舒展开,就见邹楠丁和王颖站在房门口,双双瞪着眼睛张着嘴。
他猛地清醒,下意识地就要挡住床里边的人,却已经来不及。
“你们怎么来了?”他坐起身,捞起落在床脚的体恤。
妙妙从邸南身后探出眼睛,看到邹楠丁眼里闪过一阵阴郁的光,随即听到她说:“妙妙……昨天晚上发消息,说她身体不舒服,我来看看……”





人间(限) 猫的报恩(二十六)
邸南套着体恤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回头瞅妙妙。
她抱着被子,肩头裸露的皮肤在日光中白的耀眼,眼角微垂,轻轻摇头。
邸南脸上看不上出情绪,转头朝邹楠丁道:“对不起。”
没什么好辩驳的,况且,昨天晚上他抱着妙妙的时候,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邹楠丁捂着嘴,泫然欲泣,王女士一脸失望地看着他,“你太胡来了!”
邸南神情平淡,站起来道:“出去说吧。”
几人谈得并不久,妙妙听到邹楠丁哽咽着从门口快步经过,然后离开,接着是王女士略微沉重的脚步声,在房间门口停顿了一阵,也跟着走开。
屋子里静了,邸南走进来,只是坐在床沿,伸手在她额头一探。
“烧退了,一会吃了早饭,再吃一次药。”
他并不过问妙妙向邹楠丁发消息的事,回手就要起身,被她抓住胳膊。
“我不是故意的。”她低声道,主动解释,“我本来在和耿彦玻聊天,后来发烧难受不想聊了,就和他说我身体不舒服,当时有点迷糊,没想到发错了人。”
邸南侧着脸,眼神落在别处,“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已经想好和她分手了……”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让她难堪。”
妙妙抬起脸,眼神复杂,看着他,“你不信我?”
邸南并不说话,她忿忿地从枕头底下翻出手机,打开微信,递到他面前。
“不信你查我聊天记录!你自己看!”
他终于侧过头,眼神从妙妙脸上落到面前亮着屏幕的手机上, 没有接手,只是说:“起来洗漱吧,我去买早餐。”
大年初一,也只有小区外的肯德基还开着门,里面人挺多。正在排队的时候,邸南接到医院电话。
城隍庙路口发生车辆连环相撞事故,送来一批伤员,需要人手。
春节期间事故多发,他们这一行真正是休得了初一休不了十五。
提着早餐上楼,妙妙已经在餐桌上规规矩矩给等着了,就是生着气,并不怎么搭理他。
他匆匆解决完一顿饭,换了衣服出来,她才正眼瞧他。
邸南解释:“我去一趟医院,晚上回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妙妙嘴都快噘上了天,邸南走到门口,她才不情不愿道:“去哪儿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妙妙没能知道,因为邸南失约了。
他在医院忙过了头,处理完车祸的,又紧接着送来烟花爆竹炸伤的。
晚餐的间隙得空给妙妙发过去消息道歉,连回复都没有到。
他一直忙到第二天下午,以为回到家可能都看不到她人,没想到她不光在家,而且还在厨房做饭。
她戴着耳机,没有听到身后开门的动静,自顾自地哼着扭着。
从未见过她做饭,也没见过她这样自在旁若无人的样子,邸南不自觉呼吸都轻了,驻足在一旁。
他不知静静看了多久,差点就以为岁月静好了,直到空气里忽地窜起一簇火苗。
他眼疾手快,一手将人拉开,一手捞了锅盖压在油锅上,这才看清,流理台已经是一片狼藉,黑的黑,焦的焦。
妙妙早就吓愣了,抬脸看到是他更愣。
她的大脑还在反应,鼻尖已经嗅到了他身上带着的室外的寒气,清清冽冽的。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下巴冒出的一点胡渣。
他看起来有些疲倦,声音更是低沉中夹杂无奈。
“出去吃吧。”他说。
妙妙吃够了以前邹楠丁挑的那些调调优雅文艺的餐馆,于是直接去了商场,挤在人群里拿号排队,乐呵呵地等。
以前她跟着当电灯泡的时候,总是抱着邸南胳膊,现在两个人出来却不了,仿佛并没那么熟稔的样子。
倒是邸南,在人流中拉住了她的手,再没松开。
独自生了两天的闷气,突然就淡了许多,妙妙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老老实实地被他拉着,没有挣扎。
吃完饭时间还早,邸南又带她看了电影。头一次两个人看电影,气氛说不出的不一样。
不光气氛不一样,妙妙敏感地察觉到,身边的男人似乎哪里也有点不一样。
他看似沉默,又仿佛是在观察,像是悄无声息地计划着什么。
电影是临时选的,有些无聊,妙妙打了个哈欠,眼睛瞟向身旁。
她心琢磨着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大银幕的光照着他眼下的青影,她低叹一口气,罢了罢了。
他这样子倒是比陪着邹楠丁看电影时正襟危坐的样子更真实。
电影散场的时候邸南醒过来,正要道歉,却见妙妙靠着自己的肩膀,揉着眼睛,也是刚睡醒的样子。
散场后的电梯有些拥挤,他抬起手臂微微护着她。
臂弯里的人身体明显停顿一下,邸南这才意识到,以前他对邹楠丁可没有这样的动作。
他不自觉轻笑,引得妙妙侧目,于是低声对她道:“带你去那个地方。”
提示一下,猫的篇幅和字数和柳暗花明差不多。




人间(限) 猫的报恩(二十七)
车子经过b大,最终停在市南的郊区。
四周建筑物稀少,开阔透风,连路灯都是稀疏的。
邸南将妙妙带到一处新建的栅栏门前,却没敲门进去,而是在门口张望一眼,转而去了灯光昏暗的墙角处。
墙角还没建成,有一片缺口,没有防盗刺。
邸南打开手机电筒,照亮一人高的墙头,问:“敢翻吗?”
妙妙怎么也想不到,大冷天的晚上,跑到这荒郊野岭竟然是来翻墙,还是跟着邸南。
她看了看男人光亮的皮鞋,大衣袖口露出的洁白的衣边,再低头瞅一眼自己长长的裙摆,勉强道:“敢是敢,就是……”
“没关系。”邸南道,将手机交给她照着,两手一攀,修长的身影跃上了顶,朝着院子里四处望了望,才坐下来,朝她伸出结实的手臂。
“上来。”
妙妙生来就是在墙顶漫步的生物,四肢灵活,借着他的手力,轻松坐到了墙头,只是冷风一吹,她发现,这院落空旷平静,并无任何特别。
邸南已经跳下去,站在墙根,压低声音道:“下来吧,我接着。”
天生的灵敏度还在,这对妙妙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次,她选择放松肌肉,结结实实地掉下去。
黑暗中发出一声闷响。
邸南准确接住了妙妙,也惯性后退了一步。
女人柔软的长发交缠在脸侧,身上的、衣服上的清香撞进鼻孔,两处隆起更是柔韧密实地挤压下来。
他的脸埋在她的发丝里,声音显得闷闷的。
“唔,还挺沉。”
妙妙就要瞪起眼,他慢条斯理道:“我是说重力和加速度。”
院子很大,里面还未完工,水泥地只铺了一半,能看出林立着许多格子间一样的小屋子。
“这是……”妙妙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这是市里通过动物防疫讨论会后,新建的流浪猫狗容中心,落成后,将是本市最大的动物容中心……我叫人给你留了一个兼职护工的职位。”邸南说。
他见过妙妙给小区和医院的流浪猫投食。它们平时极警惕畏人,见到她却从来不躲。而她嘴里通常嘀嘀咕咕的,像是在沟通对话,他就知道,是在通过它们找岚姐。
以后,这容中心将聚集b市各个角落的流浪猫,每天有新的送来,也有旧的出去,是搜寻岚姐信息最方便高效的地方。
眼里迸出闪亮的光,妙妙上前一步,环视四周的格子屋一圈,转头抱住邸南。
“谢谢你。”
他有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她不是一个人。
邸南陪着妙妙在院里走了一遍,最后走到偏侧门房的时候,她突然站住脚,眉头紧皱,四肢有些僵硬。
“怎么了?”邸南觉出异样。
“狗……有狗……”她转过眼珠子看着他,低声道:“快跑!”
她说完转身就溜,紧接着果然有狗吠的声音从面前的黑暗里冲出来,且有逐渐逼近的趋势。
两人一口气跑回墙角,爬上墙头向院子回望的时候,门房一角的灯已经亮了,所幸那只恶狗叫喊着,却没有再追过来,应该是有绳索栓着。
出了院子,两人呼呼地喘气,四目对视,都是没见过的狼狈,不禁一齐笑了。
“你很怕狗?”邸南问。
“其实和正常人一样,就是对狗的存在比较敏感……”
邸南拍掉她肩膀上的土,“回去吧。”
寒风漫漫,吹歪路旁的冬青,翻起衣领。妙妙一手拢住飘开的长发,一手拉开车门,心里是暖的。
妙妙厨艺进步很快,尝试了没几次,邸南下班回到家已经能吃上她做好的饭了。
饭后他主动承包洗碗的工作,睡前的休闲时间,多是妙妙看着电视,他在电脑前写论文。
气氛如两人初识时和谐,却要比那会自在熟稔得多。
邸南觉得一切都在往掌控的方向发展,直到妙妙准备开学返校的那天,家里出现个客人。
耿彦玻一大早到访,来接妙妙回学校。
少年高高挑挑地戳在客厅,很扎眼。
妙妙没料到他不打招呼就直接过来,低头拾东西,回避与邸南对视。
邸南只是看着,始终沉默,等到耿彦玻拉走行李进了电梯,她背着包要出门的时候,才在门后叫住她。
这段日子,两人的肢体接触都很规矩,此刻他却站得很近,身体几乎贴着她后背,一手握在她的腰上。
指尖使了一点力,微微陷进胯部柔软的皮肤里,她明显感觉到了,身体僵着不敢乱动。
门外是电梯运作的声音,门里的静谧却浓稠地划不开。
一会儿,也可能是一瞬,男人温热的气息从头顶扑洒。
“在学校乖一点,我有时间来找你。”
脸已经红透了,妙妙不敢抬头,于是听话地点点头。
他极清淡地笑了声,松开手指,“去吧。”
妙妙低着脸飞快地跑了出去。
今年年过得晚,出了元宵节,春天忽得就来了,校园里开了迎春,接着开玉兰。
春雨带着丝丝寒意,妙妙心情却是雀跃的,踩着下课铃奔下楼梯。
今天邸南来看她,已经到学校了。
她跑到教学楼后,约定的地点不见邸南身影,于是去侧门的走道避雨,却看到,等着的人正在里面和人说话。
邸南背朝外站着,对面的人是邹楠丁。
自上次撞破在床的事件后,邹楠丁再没有见过邸南,没想到他会约在学校,当面和她道歉。
他诚意挺足,还带了一卷画,是给邹父的,用作寿礼。
邹楠丁接过画筒,眼角余光捕捉到妙妙的身影,脑中闪过一念,顺着邸南的手臂就势抱住了他。
“好聚好散,就以拥抱结束吧。”她说。
邸南打算推开的手于是松下来,最终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
玻璃门后的女孩冲进雨里跑开,邹楠丁这才松开邸南,看着门口,状似无辜道:“我好像看见妙妙了……”
两幢教学楼靠近一侧校门,妙妙一路跑出校园,在一个街区外才被邸南追上。
两人衣服都湿了,发丝淋着水。
邸南牢牢拽住她,声音带了一丝愠怒,“跑什么?就不能先和我问清楚?”
她扁着嘴不说话,脸上挂着的分不清是雨珠还是泪珠。
“刚才是我因为上次的事和她正式道歉,最后抱一下只是和解的意思。”邸南沉声解释。
她抬起眼皮看他,抽抽搭搭地问:“真的?”
他擦开粘在她脸上的发丝,“我要是想和她有点什么,何必挑在学校这种地方。”
她终于不挣扎了,只是抹着眼睛。
雨越下越大,邸南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冰凉的雨珠渗进衣服里,妙妙渐渐有些发抖,他将人抱在腿上,用外套裹住取暖。
“去哪里?”她小声问。
“回家,你得洗澡换衣服。”
邸南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她终于不掉眼泪了,他轻叹说:“以后不许这么冲动。”
“嗯。”
“要信任我。”
“嗯。”
他轻轻提起唇角,看向车窗外,雨点斜敲玻璃,天空乌云密布,他的心里却是拨开了阴霾。
湿衣贴在身上,又沉又冷,只有邸南身上是暖烘烘的。
妙妙挨着他,身体也嵌在一处。
车子驶过水洼,颠簸摇晃,邸南眼里渐渐有了波澜。
他低头略带警告地瞅一眼缩在衣服里的人,又有些防备地透过后视镜注意司机。
写啊写,终于写到车了。




人间(限) 猫的报恩(二十八)微H
妙妙对邸南的警告置若罔闻,手掌贴着他的身体滑动,隐秘又挑衅。
她的手柔软冰凉,像一条小蛇在皮肤游走,让人不禁屏住呼吸,肌肉紧绷。
感受到他的下腹线条在手心紧,妙妙抬脸看他。
她眼眶还红着,但眉梢微挑,眼神直勾勾的。邸南觉得太露骨,容易被司机发现,于是抬手压住她的后脑,按回去。
他坐得端正,目视前方,看起来面不改色,实际呼吸已经变得深长,裤子里的分身更是压不住地抬头。
妙妙的手一直往下,撩硬了肌肉,来到腰带扣上,一番摸索,不等邸南喘口气,向下,准地按在了包裹着的阳具上。
直愣愣的一条从裆部竖上去,妙妙猜测,应该已经贴着下腹,从紧身的内裤边上冒出头了。
她咬了咬下唇,眼睫低垂掩住兴奋,顺着凸出来的轮廓,上下摩挲。
后视镜里映着邸南下半张脸,从嘴唇到下颌,弧线冷漠而严肃,只剩喉结,微微地滚动。
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逐渐从潮湿的布料里摘出肉棒的轮廓,挤压捉弄。
裤料在搓动中发出规律细微的摩擦声,细微到一混在喧嚣的空气中就散了,只是在邸南耳朵里很清晰,像呼吸一样,深长又沉重。
以至于那摩擦消失的时候,他的呼吸也停了一拍,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下淡淡地落空。
他以为终于结束,缓了脸色才低头瞧下去,不想妙妙笑容狡黠,手指捏着裤子拉链,在他眼皮子底下拉来,掏出肉棒。
邸南眼里幽幽暗暗的,纵然有惊涛骇浪,也不能阻止,甚至不能表现出来。
可她还没完,手心攥着肿胀的龟头,红唇轻启,若有所指地扔出一句,“好热啊……”
司机从后视镜里撇过来一眼,邸南后脑的神经紧得像上了发条,只是面上装得毫无波澜,松了松裹在她身上的大衣,接话道:“刚才不是还冷得发抖。”
声音虽有轻微的暗哑,语气却极自然流畅。
司机回目光,他压下妙妙的脑袋。
她侧脸趴在邸南胸前,像是哄睡觉的孩子一样被抱着,手却在衣服的遮掩下,在看不见的地方,拿捏着男人的欲根作乱。
邸南起先盯着后视镜,后来拧眉别开眼去看车窗。
路上车不多,窗外街景在雨幕中倒退,他却仍觉得慢,车速慢,时间过得也慢。
肉棒膨胀得厉害,她撸得有些吃力,速度并不算快,马眼上却也溢出了清液。
拇指在龟头上摩擦涂抹,如此反复几次,肉棒也是湿腻腻的了,硬得硌手,却不能再进一步,只能在她的指尖不安地跳动。
这分明不是在帮他泄欲,而是捉弄,报复刚才和邹楠丁的事情,真是小气又让人咬牙切齿。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侧脸趴在他耳下轻轻呼气,跨在他身上的腿也夹起来,若有似无的摩擦。
邸南抱着她的手臂越箍越紧,那力道,仿佛在阻止她,又仿佛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
他微微动了动腿,调整姿势,不经意地看向后视镜,在镜子里,与司机的眼神撞在一块。
司机飞快地转开眼,他却已经捕捉到什么,心下一凛。
不知是哪里露了破绽,但他几乎能肯定,被察觉了。
他不动声色地垂眼,看着妙妙湿漉漉的发顶,对她道:“等一下就在前面下吧?”
她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懵懵懂懂地觉出一些不对劲,乖顺地点头。
“嗯。”
车子在一座高档购物商场前的路边停下,付钱下车的时候,司机的目光几乎是肆无忌惮。
邸南阴沉着脸瞪回去,关上车门,走进雨里,才低头在妙妙耳边训,“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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