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默默里
张瑾语气淡然,随意到不像是在决定一栋房子的去留,而是一件衣服,一双鞋子。陆恺一时不知是高兴还是唏嘘,但也只是一时。问题已经解决,他不再多留,也没再问张瑾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联系不上,匆匆地离开,就和没来过一样。
张瑾许久后才站起来,身体有些摇晃仿佛站不住,周常远扶住她,只说了一句:“gin,因为他,你在肚子上留了三个刀口。”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张瑾却明白。
她不能再因为陆恺让自己受伤害了。
回去的路上,周常远忍不住问张瑾:“那栋房子……没关系吗?”张瑾在那房子上花了多大的心思
周常远是知道的,当年他和joyce也一起给帮忙出过主意。
“没关系了,我一个人住着太空旷,并不舒服。况且,那房子里回忆太多,住在里边想起来,怪恶心的。”
对,恶心。最开始的撕心裂肺过去以后,她慢慢地接受了现实,理智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恶心,过去真是瞎了眼,怎么会一股脑栽在这样一个人手里。
请来前夫神助攻一下,把张瑾小周同居的退路给堵死。
人间(限) 柳暗花明(十一)
因着前两天商量好了张瑾搬来住,周常远已经抽空将自己的屋子简单拾出来,他把张瑾的行李提进房间,问:“需要我帮你归置吗?”
她腹部的伤口还未恢复,虽然痛感已经很轻,但仍需注意。
张瑾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把箱子和包放在桌子上,我需要什么可以打开取,只要不弯腰就没关系。”
刚才在家装行李,内衣成排地放在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她不能蹲下取,但又不得不取,只能让周常远搭手帮忙。那些颜色和款式各异的轻薄布料,被他的大手提起来放进纳包里的时候她就脸烧得慌,哪好意思再叫他过手一次。
周常远略一思索,似也考虑到,没再坚持,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便退了出去。
波市正是盛夏,张瑾却差不多有3天没洗澡了。周常远一走,她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清理自己。肚皮上的伤口至少有两周不能碰水,她只能用毛巾蘸了水擦洗,待洗完了身上,才发现,洗头是个问题。
知道张瑾在医院这几天没吃好,周常远专门做了低油易消化的简易中餐,张瑾下楼看到桌上的粥和面条,惊讶地问:“你还会做这些?”
周常远不以为然,洗完手,走过来说:“在纽市上大学的时候有时候想吃就开始自己做了,其实还是从以前你在家做的时候看着学来的。你尝尝看?”
他说着眉尾挑了起来,有一丝期待。
闻香气就知道味道不会错,张瑾大快朵颐,毫不吝啬地夸赞。
周常远浅棕的眼含着笑意弯起来,轮廓深峻的脸在面前放大,只专注地看着她。
张瑾耳尖微热,垂下眼,轻轻咳了一声,突然想起似地问:“对了,等一下吃完饭你送我去一趟沙龙好不好?”
“怎么了?你要换发型?”
“不是,我去洗个头。”
周常远这才想到,张瑾不能弯腰自己洗头。他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看着碗里的面条,理所当然道:“我帮你洗吧,再跑出去一趟多麻烦,这么热的天,又得出一身汗。”
张瑾刚才擦干净身上换了舒适的居家服,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出门麻烦,但她担心周常远可能没洗过长发,小心地问道:“可以吗?长头发?可能会比较繁琐。”
周常远笑道:“可不可以,只有我了,你没得选,放心,我会尽量温柔一些。”
吃完了饭,周常远找出小凳子,搬到浴室的浴缸旁,一脚赤着,踩进浴缸里,跨坐在浴缸陶瓷的沿儿上拿着花洒调水温。
张瑾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梳头发,说实话,她有点担心一会儿长发在周常远手里打成死结,于是梳得格外仔细。
“好了。”周常远喊道。
张瑾走过去坐在低矮的凳子上,仰头枕在浴缸的一端,她看到周常远深邃的眉眼移到了自己眼前,因为垂着头的姿势,微长的发落下来遮住了他额角,下巴颏也更显得尖峭。他穿着无袖的背心,露出一双结实的胳膊,皮下的肌肉和静脉随着手上的动作微微起伏,看起来很有力的样子。她突然紧张起来,想到陆恺都没有这样给自己洗过头发。
周常远倒是一脸认真洗头的样子,专注地只看着她头发,花洒的水流打湿发顶,他问:“温度可以吗?”
“嗯。”张瑾轻轻点头。
浓稠的长发沾了水拧成一股一股,周常远手掌轻轻托住她后脑,将头发浸得湿透后,拿起一边的洗发露,打出泡沫一点一点地按摩。
修长有力的指节从中穿过,轻缓耐心,果然如他所说地温柔,张瑾渐渐放松下来,头皮被他按地舒坦,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周常远揉着沾了泡沫如绵沙一般的青丝,手上越发轻柔,这个时候,他才看向张瑾躺在自己膝盖边的脸,安静又肆意。
他喜欢看张瑾的睡颜。她闭着眼睛的时候也并不是完全放松的,有时候眉头轻皱,有时候嘴角微撇,仿佛睡梦里也是在经历什么的,让他觉得鲜活,又纯粹。可今天不一样,她只是闭着眼,没有睡着,在现实的世界里,眉头平整,嘴角微扬。
张瑾自己都没有察觉这样的变化,只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久到她差一点睡着,她清了清嗓子,问:“还没好吗?”
“好了。”
水流将泡沫冲走,周常远耐心地抹护发素。男生头发短,从来就是洗完了事,用不上,所以是按着她的指导来的。
他指尖顺到了头皮,酥酥痒痒的,张瑾突然笑起来。
“笑什么?”周常远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弄对。
张瑾却说:“我想起一个笑话,以前在中国的时候碰到的,特别尴尬。”
“我有一次去理发店洗头,洗头的人给我洗了半天,最后冲之前,问了我一句‘头皮还痒吗?’”
张瑾自己乐得笑了起来,周常远却没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给人感觉我头发好像很脏啊……因为头脏的时候才会痒嘛……”
不同于张瑾的反应,周常远只是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一声,谁知他这个样子不知刺激到了张瑾哪个笑点,她几乎是哈哈大笑,指责道:“你笑得也太勉强了吧,这么不好笑的吗?”
她一时笑过了头,忘了自己后脑只是枕着一个沿儿,还沾了水,于是正咧着嘴的时候脑袋一滑就要失衡磕下去。
周常远反应快,花洒一扔,弯腰就去捞人。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尘埃落定。张瑾没掉下去,因为她环着周常远的腋下,紧紧圈住了他,紧到她整张脸贴在了他脖子上,紧到她感受到周常远的喉结在她唇瓣下滚动。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张瑾听到周常远暗哑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gin,花洒,你衣服……”
张瑾不知道是自己乱了还是周常远乱了,为什么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她还在当机,只感觉到周常远一手扶着她,一手伸出去身子一挪一碰地,然后胸前突然凉下来。
她下意识松开他一些,低头,胸前的衣服已经被落在一边的花洒浸湿,来不及看清,只听周常远急急道:“快,看看水有没有进到伤口。”
张瑾反应过来,赶忙撩起上衣下摆,幸好,医生给贴三个创可贴牢牢地粘在原位,四周没有水迹。
她一喜,抬头劫后余生地笑,却又看到周常远神色古怪。顺着他的目光,张瑾再次低下头,瞬间涨红了脸。
她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纯棉体恤,已经被水打湿,变成了透明的,紧紧地贴在皮肤上,里面是一对微微隆起的小桃儿,白里缀红,无处遁形。
家里冷气开得足,她特意挑了这件来穿,因为面料比较厚,不会漏点,她胸部小,正常情况下并看不出她里面有没有着胸衣。
但那是正常情况,谁知会被水泡湿。
周常远很快撇开了眼,张瑾也死死地捏住了湿掉的衣料,掩住尴尬。
时间仿佛被吞没了,浴室里一时寂静。她长发还滴着水,周常远将她放回浴缸沿儿上,低声道:“你先捏着别动,还有一点泡沫,我给你冲干净,很快。”
疯狂擦边球
人间(限) 柳暗花明(十二)
张瑾捏着领口,白皙的皮肤整个透出红来,周常远看见她领口四周的皮肤都是粉白粉白的,莫名就想到了方才那对雏白的乳鸽,可人的幼小的栖着,连顶端的尖儿也是小的,像熟透的 红豆,散发着浓郁的诱惑。
惊鸿一瞥,那画面仿佛还在眼前。他快速地替张瑾冲干净头发,又取了干燥的毛巾擦干滴水,问:“要帮你吹吗?”
张瑾低垂着眼,声音却很清脆,像是刻意化解尴尬似地:“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好。”周常远应声,出去前还不忘给她头上的毛巾挽一个结实的结,脚步却匆忙显乱。
半晌,张瑾的心才像定下来。她松了手,起身走到镜子前,脸上的红晕是她意料中的,眉梢眼梢的娇羞风情却让她始料不及。她看着胸口皱巴巴的衣领,好似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心,也是这样皱巴拧捏。
冷 的水又硬又刺,拍在皮肤上像针扎一样,周常远却仿佛浑然不觉,比起身体的燥热胀痛,这点刺痛根本算不上什么。
胯下的欲望竖直怒张,他却没有纾解的意思,狠狠地瞪着它,就像对着胸腔里几乎冲破牢笼的猛兽,怒目而视。
水流不断从眼前滴落,连成水幕,视线都模糊了,可他还是能清楚地看到那双白身红喙的雏鸽,红色的喙沾了水,在朝他啼叫。
太轻易了,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他抓狂。
周常远以为,这样的自己已经很失控了,没想到,很快,意外接踵而至,挑战他失控的边缘。
当天晚上,已经是午夜,客厅里的电话机突然响起来。张瑾浅眠,几乎第一时间就听到,但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去接,毕竟她不是家里的主人。
铃声还在响,她突然想起周常远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了,不一定听到,于是起身下床,刚拉开门,却见斜前方房间的周常远出来了。
走廊尽头的毛玻璃透进素暗的月光,清清淡淡,只够两人只看见对方的身影轮廓,倒也了白天的尴尬。
周常远道:“你去睡吧,我接。”
张瑾揉着眼睛咕哝:“什么人这会打电话。”
周常远已经下了楼梯,说:“可能是joyce。”
张瑾揉着眼睛的手一顿,这个时候打电话,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她没有回房,跟着下楼。
楼梯上已经拧开了壁灯,张瑾还没下到一楼,看见周常远揉着头发走回来了。
“打错了。”他说。
张瑾轻轻应了声,放下心,返身又往上走,转头的间隙,脚底的一只拖鞋却突然滑脱了,她扶手抓不急,整个人扭着直咣咣地扑了下去。
周常远就站在楼梯口,神经瞬间紧张起来,他没偏没躲,顺着心里的第一反应,接上去。
张瑾再一次平安落地,被周常远结实的身体接住。
她倒下来的力道太大,周常远虽然接住了人,却脚跟不稳,自己也被扑倒了下去,背朝地,做了人肉垫子。
张瑾坐在周常远身上,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意外频发,可能就是因为倒霉吧,还总把常远拉下水。她慌乱、不平又委屈,抬头连声问周常远有没有撞出什么事。
她人像直铁砸下来的时候,周常远不觉得危险,可一等他反应过来怀里是她软腻温香的身体后,他突然就觉得危险了,更别说,慌乱中,他的手不偏不倚地扶在了她腰后和臀根,而她宽薄的裙摆已经跑到了腰际。
此时他手指里掐着的正是她娇嫩柔软的臀肉,软里带着夜下独有的丝凉,沁入皮骨。
周常远几乎是冒着冷汗说“没事。”
张瑾庆幸又沮丧地坐下来,周常远来不及阻止,这一下就坐到了了不起的东西。张瑾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一下子呆住了,那里分明是已经觉醒的状态,被衣裤束缚着,也让她感觉出了那超出她认知的尺寸和硬度。
她呆呆地看向周常远,昏远的灯光照不到他眉眼,只看到他隽削的下巴和脖颈,在暗黄的光里线条紧绷。
他松了箍着她的手,半撑起上身,深邃狭长的眼出现在了灯光照射的范围里,却是低垂着,没有看她,只黯声提醒:“gin……”
声音是少有的狼狈。
张瑾仿佛被闷头敲醒,磕磕绊绊地起身。
“对不起。”两人同时说。
怕自己控制不住迟早失态,也怕这样激烈的冲动吓到张瑾。周常远第二天就销假去上班了,上班后显得格外忙碌,早饭出门,一直到晚饭才回来,吃了饭在客厅逗逗猫,休息没一会就回房间,没事不出房门。
张瑾身体恢复很快,还没等到第二次洗头,就能自己弯腰了,除了三个刀口还不能沾水,正常生活已经不受影响。
搬来第一天的小插曲过去,两人没提过,也再没出过类似的意外。周常远早出晚归,不常在家,待在家的时候也是规行矩步地,张瑾则安心投入工作。
她本科在国内读的英语,到了美国后就一直专修文学。陆恺因为画画要采风写生,不定时地四处跑,她为了方便照顾他,便做起了工作地点不受限制的专业笔译,中英双向都翻,商务口译也做,但机会少,大多在家做文学作品的翻译。
出院复工后,她接了一本有关心理学的著作翻译,作者是斯坦福大学心理学系著名教授,中文译版的作品之前已经出过两版,但那是很早以前,现在需要重新校对修改,为出第三版做准备。
这样的工作长期伏案,颈椎很容易出毛病,张瑾也不例外,这天做晚饭的时候就老觉得脖子胳膊不得劲,因为这个缘故,饭也做得慢了,还没做好,周常远已经回来。
他寻到厨房,一眼就看出张瑾的不适,接过她手里的工具,执意推她出去休息。张瑾知道逞强容易添乱,也放心周常远的厨艺,便没有坚持,待吃完了饭,她就趴去沙发上歇下。
周常远端了两杯水,轻轻走过来,他已经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人看起来也轻松娴懒。他把插了吸管的那杯递给张瑾,在旁踌躇半晌,实在看不下去她难受,才开口道:“要我帮你捏一捏吗?joyce也经常这样,我以前帮她捏过,会一些。”
再疯狂擦边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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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三流键盘手
人间(限) 柳暗花明(十三)
周常远有些紧张,这是自张瑾搬来那天两人连着闹出两次旖旎尴尬的意外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提出接近。
出乎意料地,张瑾欣然答应。原本因为难受而微皱的眉头因为他的话惊喜地挑开,“真的吗?”她松开吸管问,脸上没有丝毫犹豫,随即点头笑道:“好呀好呀,那真是太需要了。”
张瑾在沙发上趴平,周常远半跪在旁侧。他身上淡冽的气息拂来,熟悉又独特,还没开始,张瑾莫名就觉得已经舒缓些许。
周常远将手搓热,从脖颈开始捏起,掌根碰到她后颈时,摸出了一把冷汗。他眼睛微沉,心疼道:“难受的时候不要撑着,做不了饭就不做了。”
“可是我想你回家就有热饭吃……”张瑾理所当然道。
她侧脸陷在柔软的沙发垫子里,因为头不能乱动,视线范围也缩小,一双漆黑的眼珠子使劲往后转,却还是看不周常远的脸。
周常远心下动容,俊脸上柔地仿佛能滴下水,他将张瑾快要抬起来的侧脸按回去,柔声说:“以后提前打电话给我,可以出去吃,也可以我带回来。不要勉强自己。”
张瑾其实是一个惯于勉强自己的人,只要别人开心,她自己是可以放在后面的。只是以前从没有人和她说过,叫她“不要勉强自己。”
她低垂下眼,好一会,“嗯。”了一声,声音几不可闻。
肩背上的手掌厚实有力,几下就将紧绷酸痛的肌肉捏得疏松下来,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流得通畅了。
周常远适时提醒,“后面可能会有点痛,痛的话叫出来。”
张瑾本来舒舒然然地,眼睛都闭起来了,闻言还没回他,胳膊就已经被折起,一阵剧痛袭来,她痛呼出声,只是一声还没叫完,另一条胳膊又被折起,下一阵剧痛接踵而至,如此接二连三,等疼完后,原先的冷汗已经都变成了热汗。
“你……你……”张瑾颤着嗓子想控诉。
周常远不急不慢地打断她:“你现在再活动一下关节试试看。”
张瑾以为自己已经废了,试着动了动,却发现疼痛过后,身体是前所未有的灵活痛快。她惊呼神奇,毫不掩饰脸上的激动,笑脸像绽放在阳光下的向日葵。
周常远也勾起嘴角,眼睛从她脸上回,将她几乎蹦跶起来的身子又按回去,轻声道:“再帮你按一下颈椎。”
“还会痛吗?”张瑾紧张地问。
周常远笑着说:“不会了,你放松就好,就当是休息。”
张瑾不怀疑周常远,乖巧地闭眼休息,没多久,在极度的舒适中真就睡了过去。
这样趴着也能睡着,肯定是最近晚上没有睡好。灯光照着她扇子似的睫毛和眼睑下淡淡的青影,周常远想了想,没有去取毯子,而是双臂抱起她,将她抱回房间。
张瑾刚被从沙发上抱起来,她就醒了,迷迷糊糊看见周常远峻削的下巴,她心里出奇地踏实,自然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靠过去,在下一秒接着睡过去前,还不忘含糊叮嘱:“保存文档……”
她工作了一半的电脑在客厅灯下静静亮着,像个早已洞悉一切的摄像头。周常远轻笑:“好。”
二楼没有开灯,月光也还没照进来,一片黑暗,却丝毫不影响周常远,他稳健地捧着臂弯里的人,将她放在床上。替她拉上被子的时候,她不知是醒了,还是已经在梦里,抓着周常远的手,委屈道:“你终于理我了,我一个人好无聊……”
她说完这句就仿佛又睡着了。周常远在黑暗中却十分震动。
周末到了,周常远提前约好了张瑾这天一起去游乐园,因为他同住波市的小表弟alex今天无人看管,被送过来寄管一天,说白了就是带娃。
小表弟是纯美国人,不过7岁,看见张瑾很是好奇的打量一番,周常远见到,笑着问:“是不是很漂亮?”
小娃娃吃着手,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周常远嗤笑,警告地轻拍他小脑袋。
张瑾则拍周常远胳膊,害羞道:“带坏小孩子,他哪知道漂亮不漂亮……”
周常远睨着小人儿,笑道:“他可知道着呢。”
带孩子是个体力活,好在张瑾本就十分喜欢小孩,周常远也足够耐心。自那天给张瑾拿捏过后,周常远不再回避,尽可能多地和张瑾相处。同一屋檐下,两人同吃同住的,便渐渐不分那么清了。经常是做饭的时候,同一个汤勺,两人一起尝咸淡;晚上在家洗澡后穿着没形的睡衣一起打游戏;张瑾会帮周常远整理没系好的领带,周常远帮她拉上后背够不到的裙子拉链。
是以这一天结束,几人在游乐园门口吃冰激凌,张瑾尝了周常远手里开心果味的冰激凌球,也自然地给周常远尝了自己点的苦瓜味的冰激凌的时候,alex在一旁一脸了然,恍然大悟地道:“原来你们是男女朋友啊,怪不得……”
周常远及时打断:“不是,你看错了。”
小人儿一脸不屑:“切,怎么可能看错。只有我女朋友才能吃我的冰激凌,她的也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周常远无情地道:“才几岁就交女朋友,等着我告诉你妈妈吧。”
“……”
张瑾的那本心理学的书籍翻译已经推进到尾声。大体内容已经完成,只剩整体连贯修改和表达的推敲。她上学的时候曾辅修过一点心理学课程,专业内容翻译起来没在怕的,难的是语言的准确表达,碰到对英语表达的理解把握不准的时候,周常远这种双语母语的人就特别好用。
因为白天去了游乐园,张瑾这天晚上便工作了一会,最后攒了几个疑点,回房前去找周常远问。
下章吻戏,肉戏也快了。
这篇文到目前我是强忍着尽量按剧情逻辑写下去,自然而然地肉,而不是为肉而肉,大家理解一下,看流量,以后可能会比较少写这种了。
人间(限) 柳暗花明(十四)
周常远房门没关,开着一条缝,透出里间明黄的灯光来。
张瑾敲了敲,没人应,推开门往里走了几步,没看到人,心下奇怪,正要离开,卫生间的门打开,周常远走了出来。
他刚洗完澡,下身只松垮地系了条浴巾,正在擦头发,看见张瑾也意外了一下。
“我……我找你问几个句子。门没关,我还以为你不在来着。”张瑾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慌乱,不由自主就解释,眼睛左瞟右瞟,就是不敢往周常远半裸的身上看。
周常远已经习惯了和张瑾讨论翻译,擦着头发,下巴指了指书桌,说:“你先坐着等一下,我换个衣服,马上就好。”
“哦,好。”张瑾点头答应,见周常远站在面前没动,这才发现自己挡了他的路,连忙侧身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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