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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默默里
几个回合纾解,他将她拦腰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扣着娇弹的臀儿,耸腰往上深入。
他这才看见她红红的眼角挂着泪珠子,她揪着他的衣襟抓得那样紧,他知道她在哭什么,可他说服不了她,只能极尽深切地与她融合。
软绵绵的耳垂被他咬得湿漉漉的,他说,“听到你下面这张小嘴欢快的声音了吗?她喜欢我操你,但只能给我操。”
严晓芙别开脸,可内里湿滑更甚,交合的声音直入耳畔,她咬紧了唇,依然禁不住有越发急促的喘息破碎地遗漏出来。
他愈发狠疾地深捣,引出“哗啦”一大丛水流浇下来,淋湿下体,印渍床面。
他直挺挺地抽出来,将人转个身,从后再一次破开哆嗦的甬道。
正对着窗户,透明的玻璃在暮色里清晰地映出灯下交媾的两具身体。
“我知道你想离开,但是不管是哪,我一定能找到你。”
她跪坐着被他扶在身前,下身随着顶弄一前一后地摆动,他长而结实的手臂环着她的脖颈,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直视窗户。
他深峻的脸就搁在她的肩头,肏弄的动作那样激烈,对着她的语气却很温柔,温柔又清晰。
“你要是……你要是敢爱上其他人,那个男人就惨了。”——
见缝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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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限) 穷凶极恶(四十)
严晓芙的作息彻底乱了,晚上睡不着,到了凌晨才能阖上眼眯一会儿,然而天光一亮,就又醒了,直到饭毕的午后,睡意才会汹涌袭来,然后天昏地暗,从午休睡到晚饭严莫下班回来才起。
夜里在床上稍微辗转翻身,被他察觉,就会摸黑欺身上来再做一次。
只有在这模糊一切的黑暗里,严晓芙才会放松脸上的表情,在看不见的地方随着律动轻轻摆腰,然后沉醉地眯起眼睛,嘴唇微张,与身体一样颤栗哆嗦。
她的睡裙下面总是空的,他干脆已经养成了裸睡的习惯,有时候射完也不拔出去,怕压到她,将她扣在身上就睡了。
肉贴着肉,这时候严晓芙不敢乱动,只是睁着眼睛,在幽暗中辨认他的眉与眼,听着他的呼吸,感受他的心跳,甚至有时候还会再悄悄高潮一次。
夜深人静,他睡熟了,她才轻轻抽身,躺在他结实的臂弯里,就像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再平凡不过的每一个夜晚。
每天的这个时候,是她最清醒最幸福的时刻。
作息不良的后果就是身体吃不消,反映到脸上,就是憔悴。
许是她白日里总是一副枯槁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严莫不悦了,他下了令叫家里的女佣看着她,不许白天睡觉,困了就给喝咖啡和茶。
严晓芙其实不想调过来,但耐不住长久不睡觉,再加上夜里他有意加大运动量地折腾,她涔涔地出汗,呼呼地喘气,在他火热的胸膛里真就睡着了。
作息调过来后,她白天想睡也睡不着了,下午就会找一些事情做,大多是在书房看一些闲书。
家里除了严莫办公的小书房,还有一个开放式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更像是书厅,因为不是局限在一间房间里,从一楼一直沿楼梯延伸到二楼大厅,整面墙都是到顶的书架,塞满了爸爸从各地淘来的书。
于是受环境影响,严晓芙和哥哥都爱看书,爸爸从未刻意要求或者培养读书的习惯,只是按着他们的身高变化,从低到高地摆上适合的书,他们自然会去探索。
楼梯拐角的阳台,是严晓芙最喜欢待的地方,靠在书架后,一本书就是一下午。
严莫今天不回来吃饭,她也没什么胃口,早早叫厨房做了些简单的送到房间,心里还记挂着没看完的那本书,于是过一会儿又去翻开。
看得忘了时间,天朦朦暗下来,该开灯了,才想起来活动一下脖子,只是书还没合上,就听到有熟悉的脚步声踩在台阶上。
只一声,她就知道是他。不是说了今天不在家吃晚饭,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她喝了?”
严晓芙准备起身的动作停住。
“嗯,餐具是我出来的,喝得干干净净。”
严晓芙不禁想到晚饭的那杯牛奶,因为发梢不小心扫进去,最后被她尽数浇到花盆。
“睡下有多久了?”
“我半个小时前锁得门,里面没有反应,应该已经睡熟了……您要再看一看吗?”
他似乎是犹豫了下,顿了顿才说,“锁了就算了。”
“叫厨房现在开伙,快一点,人差不多再半个小时后到。”
说话声擦着后背的书架经过,真真切切地落在她的耳朵里。佣人“蹬蹬蹬”下了楼,他的脚步则一直往上,走进小书房。
夜风微凉,“哗”地翻过一页书,她才回神,赶紧合上。
楼下隐约传出厨房做饭的声音,动静不小,想来半个小时后到的该是重要的人。
墨色的天不断沉下去,月上枝头,也不过是黯淡地笼在云后,透不出光亮。严晓芙坐在黑暗里,隐蔽而无人察觉的角落,没有开灯,也不打算开,紧紧握着冰凉发抖的手,只是等。
他终于从书房出来了,脚步略显匆忙,走下去。
“爸爸。”
“嗯。”
严晓芙心里一惊,更往书架后的墙角里藏,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早知道是爸爸要过来,他通知她一声,找个地方躲起来就好,何必偷偷摸摸地下药。
“可欣还没到吗?”
“快了,刚才发消息说到路口了,下班路上有一些堵。”
严先明淡淡应一声,两人竟然一时无话,连严晓芙都察觉到空气里,伏于平静下的暗流。
可欣又是谁?她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心砰砰地跳。
下一瞬,大门轻响,一道陌生又矜矩的声音轻飘进来,“严叔叔。”
而后低柔婉转直下,像裹挟着一层脂香的春风,绒绒地拂在人面颊,但一个亲昵的字,“莫。”
最近才发现蛮多作者分段之间会再隔一行
感觉看起来挺
简洁
高级
显得篇幅
也好像变多了
我决定也这么来




人间(限) 穷凶极恶(四十一)
“堵了那么久的车,饿了吧?厨房炖了鸽子汤,先垫一垫。”
“好啊,喝汤最好了,最近太忙,都没有喝上一口鲜汤。从前我家里的姆妈最会煲汤,鸽子汤也是拿手的,说起来,真有些怀念了……”
“知道你们那里有喝汤的习惯,恰好我们家里的厨子惯会做些汤品,你要是尝着合适,想喝的时候随时过来。”
他声音低沉,隐含愉悦,带着宠任。
女人没接话,严先明开玩笑似的说:“瞧你,一句话就把人姑娘说得不好意思了……”
他笑了笑,“看来是我唐突了。”
“没有,没关系。”她低低地说。
严晓芙几乎能想象到女人羞红半张脸,垂着眼,不好意思与他直视的样子。
一惯行峻言厉、桀骜清冷的男人,这样儒雅温和下来,有几个女人能无动于衷?
他们移步到了餐厅,说话声已经十分模糊,却依稀听得出谈笑风生,气氛轻松热络。
严晓芙就这样辨着听不清的声音呆坐许久,一颗心跟着夜风一起,一直凉下去。
她只知道他每日上班回家,按部就班,看不出任何异样,却忘记了不在家的这些时间,他要是有心做些什么,也足够了,根本都不用刻意瞒她。
没带房间的钥匙,更不敢随意走动,除了这个角落,她竟然也没有地方可去,而这里的黑暗,反倒意外地贴合她的情景。
他们吃完了饭,踩着悠闲的步子拾级而上,参观二楼。
他向她介绍蜿蜒高阔的书墙,琳琅密集,里面都有些什么书,哪类书放在什么地方,了如指掌。
女人对他随手指过去的一本书十分感兴趣,小声惊叹,“竟然连这个也有,已经绝版了,很难找。上学的时候和同学看过,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民国版的中译文……这个,可以借我看看吗?”
“送你好了。”
“啊……这,这怎么好意思。”
“你喜欢就好。”
女人小声道谢,显然十分开心,以至于台阶都踩空了,发出一声低呼。
“小心。”
他的声音再一次从她背后经过,两人继续往上。
她开玩笑地说:“我家里要是从小也有这么一大片地方,说不定我也和你一样,拿着的是麻省理工的学位证书了。”
他顿了顿,说:“那倒也不一定。”
女人的音尾扬起来,“怎么?”
“没怎么,我只是想起……我妹妹。”他轻笑,“她也爱看书,对家里的书比我还了解,可她并不爱上学。”
“也是,也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聪明好学。说起你妹妹,我倒还挺想和她认识的,只是,听严叔叔说,她才出国不久,现在在国外?”
“嗯,在美国进修。”他说,“我带你看看楼上的房间?”
“噢,好。”
严晓芙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以这样的方式知晓哥哥与别的女人暧昧,几乎就在她面前。
根本不需要什么套路,只要他愿意,稍稍放低一点身段,就能哄得女孩子晕头转向。
送走了“贵客”,屋子里有短暂的静默。
阖上门,爸爸先开口。
“可欣很得体,也很优秀,你们好好处。”
“我知道。”
“他爸爸和我很熟了,都是老朋友,互相知根知底,这样最合适……你也注意着点,别欺负人家女孩子,做出什么混账的事情给我丢脸。”
“是。”
似乎说什么他都是这副不痛不痒的样子,跟拿刀架在脖子上一样似的,看着就来气,严先明心生不快,不跟他啰嗦,转而上楼。
严莫神色终于有了变动,紧跟上他,“您干什么?”
“我去看看晓芙的房间。”
他两步走到他前面,“空房间有什么好看的?”
严先明步子一顿,目光狐疑地在他身上一扫,“紧张什么?我拿她一副相框带下去怎么了?”
严莫无话可说,他已经绕开他走到房间门口,拧了拧把手,“门怎么是锁的?”
“应该是佣人给锁上了。”
“站那看着做什么?叫人拿钥匙上来啊?”
默了默,他拿出电话,“把晓芙房间的钥匙拿上来,我爸要看。”
不多时,佣人上来了,钥匙却不合适,打不开,又一会,拿出一串钥匙,挨个试了一遍,还是打不开。
严莫说:“钥匙可能弄丢了,要不这样吧,今天先休息,明天我再想想办法。”
佣人一脑门的汗,微微低着头,严先明叹口气,“我明早再过来。”
“您今晚不在家里住?”
“不了,和几个老朋友约了叙旧。”
严莫微微沉吟,说:“那明早也不必再来跑一趟,我叫人给你送过去。”
严先明点点头,转身下楼。
将人送干净,严莫从佣人手里接过钥匙,步履匆忙地上了楼,打开门,房间里却没人,他脸色一下变了,快步走到楼梯口,正要喊人,却看见严晓芙僵着身子,从拐角的死角后走慢慢出来。
心里蓦地一沉,脱口问:“你怎么在这?”
---
明天请假一天,后天来




人间(限) 穷凶极恶(四十二)
她不说话,只是经过他走回房间,仿佛看不见他站在那里一样。
“砰”的一声,然后落锁,只是才坐在床边,他就用钥匙从外边顺利地打开门。
她偏过脸飞快地用手背擦过眼角。
“你不要误会,我……”他站在门口,解释。
“你给我下过几次药?”她冷冷地打断。
“就这一次。”他顿了顿,“那个药对身体不好,我也不敢给你多吃,今天是情况特殊……你可以想想,之前你有没有莫名其妙昏睡过,你知道我没有骗你。”
“你没有骗我?”严晓芙冷笑,笑容近乎轻蔑。
“你骗我骗得还不够多吗?骗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把我从机场骗回来,还骗着我跟其他女人来往……”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哭,可是话没说完,眼泪就自己流下来,她转开脸去。
只隔着几步的距离,严莫却觉得深深地无力,他竟然没有勇气走过去安慰她,虽然她说得不全对,可是他终归是不坦诚的那一方。
只能尽可能理智地解释,“你知道爸爸现在盯得很紧,人是他介绍的,下了死命令,我要是拒绝,引起怀疑不说,他肯定会生气。”
她偏着头,看不清神色,只见胸前柔顺的黑发随着微微的抽气起伏。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多少次哭了,胸口压抑地难受,似有顶不开的山压着。
“李可欣的事,我是瞒着你,因为不希望你多想。我跟她没有什么,碍于爸爸的关系,请她吃过几回饭,不过是做做样子……”
他轻声低叹,走到床边,蹲下身,“我自有打算,等过了这一阵子,会想办法和她处理清楚。”
她转过脸来,眼里盛着闪烁的水光,是那样的咄咄逼人,“等过一阵子是等多久?等过一阵子,我就见得了光了吗?你需要幌子,没有李可欣,还会有其他女人,还能有什么办法?爸爸要是让你娶她,你能不娶吗?”
严莫一滞,左右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了然似地冷笑。
“你可装得真深啊,要不是我今天看到,完全想象不到,你每天忙着上班,还忙着在外面跟其他女人谈恋爱……”
心底的怨念毒蛇一样,吐着冰冷的信子,盘踞而上,想起他和那个女人低声说话的语气,她就钻心地痛,浓稠的毒,腐蚀着她的五脏六腑,又渗进喉咙里,拧成尖锐的话。
“在外面跟其他女人谈婚论嫁,回到家上自己的亲妹妹,你不觉得恶心吗?”
恶气陡然出口,变成伤人的剑。
“在外面哄着她,回来再哄着我,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脏!”
终于说出口,然而她自己也已经在控住不住地发抖。这是一把只有刃,没有柄的剑,深深地刺中他,可是她也在受伤。
他的眼睛一直暗下去,原本要拍着她后背的那只手也垂下去,静静地垂在腿边,他的表情平静,像窗外平静又摸不到底的夜。
“你觉得我脏?”同样平静的声音,透着股让人发冷的阴郁。
她的眼睛早已通红,细长的脖子在空气里肉眼可见地轻颤,仍是脊背僵直,无不讽刺地说,“你让我觉得恶心。”
从前有多少深爱,现在就有多少失望和恨意。
“别以为你跟别人结了婚,我会乖乖地做你的地下情人,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不如趁早放过我。”
他像只被激怒的兽,呼吸沉重而危险,她看见他的眼睛变得猩红,额角的青筋也凸起来。有一瞬间,严晓芙以为他会动手打人,他的手甚至已经捏在了她脖子上。
可是没有用力,他只是极其淡漠地笑了,唇角的弧度凉薄而凌厉,“放过你?”
长指拈起她的下巴,“你早就受不了了是吗?”他的目光倏而紧,牢牢地锁住她,“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离开我,可是,由得了你吗?你大可以试试,看你能不能跑得出去。”
“至于结婚,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哪怕我一辈子不结婚,也不会放你走。你还是祈祷最好不要有那么一天,否则到时候愿不愿意,可不由你决定。”
“觉得我恶心是吗?”他嘴边的轻笑,冷冷的,也化成匕首,“但是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每次在我身下,勾魂一样索取。”
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甚至有些温柔,只有严晓芙知道,被捏着的下巴到底有多痛。
他说:“还记得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严晓芙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她摇着头,还没说出话,就被他困住了。
他的力气那样大,更何况还是盛怒的时候。
她就这样跪在床边,被他压地趴在床沿上。他甚至没有脱她的衣服,只是将裤子拉到腿弯。
然而只是这样,在他的挑逗下,她还是源源不断地沁出水来,湿润性器的入口,迎合他的进入。
眼泪一点点渗入脸侧的床单里,根本不用他说什么,她的反抗不堪一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不断地颤栗,逐渐到没了力气,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终于呼吸粗沉,送出最后深重的一击,不多时便抽身,只是在她脸颊轻轻拍了拍,而后穿上衣服,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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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限) 穷凶极恶(四十三)
心里有了猜疑,一切就都变得有迹可循。餐桌上他每看一次手机,发一条消息,她都会格外敏感,尤其当他不经意再瞥过来一眼。
于是每次这种时候,她的脸上都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仿佛已经判定了他有罪。
可她只是神情讥嘲,从不说出来,也不发脾气,叫他连解释都无从开口。
严晓芙觉得自己变得神经质,他手机屏幕每次亮起,都牵扯她的神经,每次他一靠近,她都会不自觉地辨别他身上的气息,是否掺杂了其他女人的香味。
甚至连他换下来的衬衣,也会忍不住去看,有没有胭脂粉底的痕迹。
她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过,心里不知是失落还是泄气,就好像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女人不曾存在,一切如常,只有她一人在疑神疑鬼。
可她知道,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他那样深谋远虑、胸有城府的人,如果有心隐瞒,早就在进门前处理干净了,又怎么会叫她看得出呢。
于是她将这份愤怒和怨恨转嫁到他的身上,像只张牙舞爪的猫,亮出锋利的爪子,总是在他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因为他仍是每晚同她睡在一张床上。
尽管她挣扎抗议,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会耐着性子诱哄,有时候闹得太厉害,也会利用力量优势强硬一些。他的脖子和胸前,通常不是吻痕就是指甲印,穿衬衣得系到第一个扣子。
有一次过火了,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细小的指痕,第二天结成红红的痂才发现。
他洗完脸,照着洗手台前的镜子,脸都黑了。严晓芙在一旁刷着牙,完全没有身为始作俑者的自觉,一嘴的牙膏沫,笑得没心没肺。
“哥哥这下可要好好想想,怎么和李小姐交代才好。”
他看她一眼,最终没说什么,就这么上班去了。
他平时就没有什么表情,再阴沉个脸,果然没人敢来问他脸上是怎么回事,连看着他的目光都要藏住探究,保持镇定。
快下班的时候,他到李可欣的消息,问有没有新鲜的汤犒劳一下疲劳的胃,他直接拒绝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好,于是又补一句,明天叫佣人准备的新鲜的食材,煮好了给她送过去。
严先明比他想象的要难应付一些,毕竟也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又十分了解他。
站在窗边抽一根烟,看着远处赤红霞光的太阳渐渐坠入林立的楼宇之间,他接到一个电话,是肖钦。
“喂,你今天生日什么安排?”
他不由得一愣,竟然忘了今天生日。身份证上的日期登记地比实际晚一些,只有亲近熟悉的人才知道,今天才是他真正的生日。
他怔住的空档,电话那端已经哄笑开,听起来人不少,“看吧,我就说这工作机器肯定自己都忘了。”
声音又贴近话筒,说:“壹号会所,局都给你组好了,赶紧拾过来。”然后不等他回复就撂了线。
进到包厢,香槟“啵”的一声滋开,不甚明亮的灯光五颜六色地转起来,有人扯着嗓子,阴阳怪气不着调地唱生日快乐歌。
沉了一天的脸,不自觉松懈些许。他拿起一杯酒,看着到场的好友,道完谢,说:“实在是忘了,今天还有事,一会得早点走。”
肖钦说:“我老婆带着孩子回去看外公外婆了,今天有的是时间,你孤家寡人的,下了班还忙什么?”
“不会是又金屋藏娇了吧?”有人拿去年生日的乌龙说笑。
“那不可能。”肖钦说,“他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
严莫没吭声,肖钦拍一拍他肩膀,将人按在沙发上,“总之现在不能走,先喝了酒再说。”
酒过叁巡,时间不能再晚了,他提出来要走,这回倒没人拦,只说,回去可以,有一个条件。
眉头一跳,有人已经按了服务铃,包厢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
“要走可以,把礼物也带走。”
严莫一个头两个大,这些人真的是,也不知是真操心他的人生大事,还是逮着去年的梗过不去了。
得亏今天包厢灯光暗,没被看到脸上的细痕。
省得跟这些人掰扯又浪时间,他并未多说,领着人离席,出了包厢,门都阖上了还听得见里面在欢呼,那阵仗,只差放鞭炮吹喇叭了。
关上车门,车子驶出停车场,他对女人说:“今天有事不能送你回去,你到哪里下车方便?我叫司机停一下。”
女人一直很安静,抬眼看着他,“他们跟我说的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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