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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侗岸
他推她的手渐渐垂下,手扶上她的腰。
刚碰上衣角,她却推开他猛地从洗手台下来。
她推开他极快跑了。声音倒清晰入耳。
“我不会跟你谈恋爱,绝对不会。”
叁叁:真的被榨干了。一滴也没有了。我要休息了。额,我死了。有事烧纸。
等一下。
看我辛苦码字的份上,留下两个猪猪再走吧。
好了。我爬回我的棺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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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枝 屎
她脑神经搭错了?她刚刚。
枝道靠在墙上,双手抹布般搓着脸颊。她低头闭眼,手掌捂住嘴听燥烈的心跳。急促呼吸。
刚刚。她像个土匪,强取豪夺他嘴里的甘甜,像永不满足的黑洞。
她疯了?!
他可是明白。
第一面冷如雪山,像座祷告的神像,多少觊觎的目光追逐他。她却只想做个看客,远离祸水。却不知何时被搅入漩涡,理智和肢体不停地旋转昏迷。
他如美丽的玛莲娜,是欲与洁的矛盾并存。表象像未涉世的童子,纯粹梨涡没有杂质,所以一节一节作大她的犯罪欲。
他面相克制。却敢用身体和动作对她放情。像根羽毛。
小小动作却无比惹人心梢瘙痒。
她似是知道为什么道德要压制花心纵情的地位。
美觉是人感觉的直觉,觉是神经兴奋的毒品。
她不想被伤害心理,不想做两人席位外的“别人”。
即使他的舌尖含蜜,融世间蜂糖熬制的甘液刚被她翻来覆去、舔舐吸吮,诱引她野蛮的情欲在身体里作狂。她享受强奸他的生涩,迷恋他挣扎的声音就在耳腮求饶,五指紧紧抓牢他柔软的发根,鼻尖已经痴瘾他的香味。她嗜爱他逃不掉的可怜。
她说过若她是个坏人,她一定会蹂躏他。
他轻啄。她冷静克制。他再轻啄。于是她的欲全被他勾引出洞。
这不安分的混蛋!
枝道想到他看过她的裸体,还不小心碰到她的胸,刚刚还摸她的腰。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就差没进入她身体里。
明明。他和别人有过去,现在也不肯断离,却厚脸皮招惹她骗她,还行使她男朋友的权利亲密她。
混蛋。
不同意。就在这办了你。
他怎有胆子说这话。若是没发现他亲吻时连呼吸都不熟练,她差点就信了。他不是洁癖吗?交换她的口水他不会嫌她…管他呢。反正是他先动嘴的,君子不是要以牙还牙吗?她以口还口也是这个理!
她要是和他谈恋爱了那她就去吃屎!
两吨,不,四吨,不,十六吨!
她要以死明志
回到教室,卢子谅已经坐在座位。他抬眼看她坐下,“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打开文具盒。
他按住她刚打开的盒盖,“你和明白去哪了?”
枝道皱眉。“卢子谅同学,你没有权利这样问我。”
他紧了眼睛,“枝道,你明知道…”
她利落地打断他。“卢子谅,我也最后说一遍。我对你没有想法,高中是用来学习的。抱歉,我不会为了你去承担我爸妈的责打。如果我对你真的有很大的影响,我会向老师申请调换座位。希望你能静下心好好学习。”
“枝道…”他无奈笑了声。“好好好。学习,学习。我要向你靠近。”
“你学习是为了你自己。别拖上我。”
“你太无情了吧。”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我无情是我的事。”枝道拍开他的手,“拿开,你打扰到我学习了。”
她低头叹气。“唉。原来有魅力也是一种烦恼。”
卢子谅眉头松开,笑着也拿了笔翻开作业。“枝道,我感觉我跟你告白跟闹着玩似的。”
“有你这样告白的吗?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说不同意就不放我下去的…你们男生是不是骨子里都有威胁别人的欲望啊?你觉得女生会喜欢这种方式吗?”
“……我那是一时心急了。”
她想到某个人。脸一下涨红,“反正我不喜欢被威胁。”
“我错了枝道。我真的就随口那么一说…我哪真敢啊。”他挠挠头,像小狗般看她。“我请你喝奶茶道歉好不好?你不要讨厌我。”
“我…”太难拒绝一个缠人了。总感觉会伤他心,答应又怕他多想。
“我刚喝了一大杯水。不用了。”
“那你放学路上喝嘛。”说完他就走下楼去往学校小卖部。
枝道只能无奈叹气
运动会第一天结束,她跟着茕茕人群行走,脚步踏进一群人的独立,她一个人热闹。
喝着烧仙草,枝道等在公交站牌老位置,此时学生已经寥寥可数,她知道他已经走了。低着头,她看校服上规矩的校徽,她摸了摸。
不知道以后她会上哪所大学?北方还是南方?北方寒冷干燥但有雪花。南方潮湿细雨温柔但没有暖气。还是再加把劲考全国第一学府北一大学吧。那时多骄傲自豪,多能证明她半生无悔。她会把前半生的青春奉献给学业以此见证她的才华和不凡。
她要告诉世界她绝不会沦为平庸。
所以枝道。
加油。
一定要上个好大学。
眼前突然暗下来。她疑惑地抬头。然后皱眉。
又是他。
明白拿走她手中烧仙草,放在眼前晃了晃。
“谁买的?”他斜眼看她。
漫不经心又殆毙的眼神。她背后一烧,手握住他手里的杯子。瞪他。
“吴彦祖买的。”
他的手掌上滑,盖住她的手背,手指包住她的五指,以囚禁姿态罟紧。
他察觉她的手指在发抖,用力。他不准她挣脱。
“说了一起走。拖到这么晚真以为我走了?”
在校时她不得撞上他,她转身就走,他拉住她领子让她放学和他一起走。她敷衍答应。放学六点。她假装上厕所,直拖到八点,看教室一个人也没有才拿了书包奔跑。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啊?!”她想离开他掌心灼热的温度。
他的脸凑近她。不沾杂质的面孔妙如美术。眼睛是森上月,呼吸是秋天第一场雾。
“因为你亲我。”
语气平淡如冬湖。
“你讲理不?!明明是你先亲的我。我才还手的!”
她如夏火。
他愣半刻,有点呆。“谁让你伸舌头的…”
话完,两人耳朵如漫野的玫瑰盛开。红得妖艳。
“我就伸了怎么了。你不是亲过茉荷吗?!难道不知道亲嘴是可以伸舌头的吗?!”
“我哪亲过她…”他有些懵。
“是是是,你没亲过。也没帮别人补习过。你什么都没做行了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再怎么骗我我也会不在意。我不关心你的事,你也别来管我!”她的呼吸越来越急。胸腔的气在堆积。
“我骗你什么?”他看着她。
骗她什么…骗她的多了去了。要不是徐莹是他初中同学,估计她早就心甘情愿沦陷被他戏玩了。亏她还以为她是他的特殊性…所以她凭什么要在意这个花心大王!
她渐渐回情绪。
“明白。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你的过去和秘密了。”
她抬眼对视他。眼睛如霜般冷静。
“因为猜来猜去很累。谈恋爱没意思。我要好好学习。”
他又捏她脸颊。他喜欢她的滑嫩脸颊有他的指尖痕迹。凌虐的软糯美感,无可救药地对他的口味。
可是我想和你谈恋爱。他说。
“你夺走我的第一次。你要对我负责。”
她吸不上气,因为他的气味浓得像毒气弹。她快窒息。
“你真的…没亲过别人?”
“枝道。”他似乎有点怨气。“我刚刚差点被你憋死。”
她的脸被耳朵传染红色。“我…我还以为你是个高手。”
他的眼神突然冷却。“你才是高手。以前和别人交往过?”
“什么啊…那是我看小说学的。哪像你,亲个嘴还以为我怎么你了?我有那么夸张吗?”
他突然笑出梨涡,将烧仙草利落扔进垃圾桶。
他站在她身侧,紧贴她的肩膀,她无措贴紧公交站牌,右手摸着光滑的广告牌。
他低头看她的发旋。“你像是要把我吃了。”
她双手推他。他不动。她气急败坏。“我现在非常后悔没把你憋死!”
“不会了。”他摸她的头。少年的气息像场美梦。
“以后我会好好做练习。”
她低头。听心脏在小房子里疯狂舞蹈,钢琴正在演奏野蜂飞舞,她的心脏跳得双腿抽筋。
“谁管你…”她小声说话,抬眼一看,公交车来了。
她跑出去,夜风抚平她的心绪。她看了眼身后高大的他。
面容致,身材修长,天生使人妒忌的上帝模板。
勾人的少年,不知危险更大还是诱惑更美。如果他没有撒谎,那他的故事一定离奇。
离奇的人生会造就他异人的性格和爱好。其实好多征兆不都说明:他古怪而骇人。
他以前是顾隐。顾隐和茉荷有情侣关系。明白却没有?他说他没亲过…是他撒谎还是隐情。
她为她正要跨越荆棘海取得蓝宝石的不知好歹而头痛。
心池又是阴天。
她想,不参与就不会乱。
于是再次向他说明。
“我不会和你谈恋爱。我发誓。”
后来证明。
她的誓言不过都是两吨两吨的屎。
叁叁:下一节来点小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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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枝 陌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他嘴里的她不是枝不道,枝不晓?
他亲口说他没有别人,他只帮她补习,他想和她谈恋爱。
她却意外发掘谎言。于是她折扣他话里的真实并揣测他出发点的真实意图。
一切到底是喜欢还是戏幻?
归根结底。她不信他会看上她。
耀眼的人。即使活在黑夜,别人也会慕名而来。
她拉着吊环,脸贴在手臂,悄悄看公交车最后一排靠窗眺望的他。只有一个他。车灯微黄,光搭在他散漫撑着下巴的上手肢。
右侧漫漫黑夜,车水马龙。左侧是安静笼光的他。
各色各异大胆的人在门口通过班里人找他,手中颜色各式信封礼物转交。窗口路过停留各色各样胆怯偷瞟的眼光,窃窃私语的打量。表白墙上重复频率最高的名字,路人也会回头再回味的少年。
比她更夺人耳目的人。她一生都难遇这般光的人。
所以为什么是她?
她害怕跌进铺满蔷薇的沼泽。
他只做最优解,她知道的。
人不都这样?你不摘一大片花里最美最抓人眼球的一株?不然怎配上你美的衣裳?不然怎仰起头颅高傲地享受众人捧贺的掌声?
丑陋的私欲却回答她说不是。
它要抓一掌心的花,直到握不满为止。只是碍于道德良知。
美丽的人谁不愿风情万种。更别说。是他。
她说完那句誓言后,他们一直很安静。他不作回答,没有被拒的难堪愤怒伤心。连对视都是多余。仿若刚刚她只是和他讨论天气,他不愿参与这类枯燥乏味的话题。
他对她。情绪稳定,平静如冰块。
她却很不是滋味。
车到站了。车门不远的她先下车,他腿长,很快走到她身前,用影子扰她心燥。他们像陌生人,更像五十年未见的朋友。
你不解我的冗长过去,我不知你的繁杂往事。但我们有美好回忆。影子都已风干下酒喝光了。所以无话。
她低头找路,看他的影子时长时短地亲她的脚面。她觉得有趣,用脚踩他的头。踩他的头发,这里是眼睛,可恶的眼睛。然后是鼻子,踩到他不能呼吸,再近一点,那是嘴唇。可恨的唇,招人不安,可恨至极!
偏又如此可爱勾人。
她沮丧地踌躇。
影子不动了。她忙安分地移开鞋子。他往右转了九十幅度,他到单元门口了。她知道这是分叉路,他们即将分别。
此时天色暗如墨色,静如雨中伞下。
她离他一步的距离,他的话拂过耳朵,窜进耳洞,顺着血液爬到心房。
话很轻,像片羽绒。
“枝道。问问你的心。”
他的骄傲藏在话里。
深骇从皮肤表层攀爬后狠扎进头皮。战栗爬上她脆弱的神经生卵。
她像不知好歹闯入他的巢穴。他美的蚕丝绑缚她所有肢体,一圈一圈将她裹成蛹状。她闭着眼享受禁束的温暖,却有一把软刀捅破她的腹部。
她难受又痛快。血流刷她的眼睛。
他说,你已经沦陷。
我还可以逃。
他摇头,你的心跳快过了逃亡的速度
夜晚无风。
睡梦里她的情欲纷纷。挂在树枝窗棂,平原远山,路与路。
他的唇涡迷恋她的脖颈。乳房在他掌心里,一一匹配。下唇瓣在她耳侧,故意粗乱呼吸。腰像可怜的纸页快被他揉碎,一张一张。五指自在地放在她胸上,像揉一个娃娃。
他眼里始终静如一个湖边抽烟的人,理智却迸发得宛如热情般灼人。
跳闪。拉近。她的眼睛贪婪。
充血昂首的海绵体贴放在她的肚脐。什么形状?校裤褪到一半,黑色布料鼓起跳动。应该大些,手把握不住。长至十六厘米,足够了。什么颜色?他这样的人,该是肌色中偏粉,比雪纯净。握在手里该是外软内硬,温度适中。什么味道?甘甜、苦涩还是腥气。或许应该腌制了他的身上味道。
勾她心疯。
她意识清醒时右手很凉。她偏头看去,她的手被湖水吞食,吃掉了她的手掌。
那是夜晚,一轮淡紫色的圆月。
她裸体躺在湖边沙地,无力疲惫的身体,细胞快要休眠。月光梳理她的乱发,远山森林像一层层的黑雾,有些发蓝。微冷的月光在皮肤上蜿蜒曲折。
器官小眼里分泌他因性瘾而淫荡的液。流进她的脐眼,小洞装不下他的邪恶,于是以溪流曲线流向她的神秘花园。花园平滑白净没有毛发,是她对生性喜净的他的致命武器。
温温的他的水液暧昧作弄她的阴蒂。花瓣因浇灌而舒展身姿,如仙化烟魅粉灵,它和主人一样宁可腐烂不愿枯萎。因撑大后无法合拢的穴口无助地不停张嘴呼吸。
她力站起身。看水从两腿内侧滑落,看它从身体中央直线滴在砂石上。
打湿她十根脚趾。
黏答答。像泥沼。
她骂他混蛋,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
他壮实的臂肘围住她的肩,高潮后的脸硌她的锁骨。香气从地狱里寻来。
吹气若兰。
姐姐。你喜欢我这样。不是么?
她的情欲纷纷飘下,覆盖整个春城,黏满整扇窗户。
醒来。汗水打湿睫毛,她的黑色头发含进嘴里。
呼吸急促困难
枝道决定离明白更远一点。比陌生人还陌生。
她要把心全部交付给学业书本。也是父母给她的劝告。
两年后的枝道每想起这一幕,总想抽烟。让烟灌满她的喉咙,烧烂她的身体。
普通的夜晚,客厅里放着电视。《爱情保卫战》,李英最爱看的节目。凌晨叁点十六分,她家的门开了。
她浅眠,被门声惊醒,双眼惺忪,起身想去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回来。
父母的疲惫和衰老仅在一瞬间,她很快清醒,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给李英揉了揉肩膀。
李英的目光伤心而坚强。“枝道。幺儿。”
“嗯。”她顺着她的情绪,心渐渐往下沉。
她的手掌包住她的。眼睛沉重。“好好读书。爸妈砸锅卖铁都会供你上大学的。”
“我一定好好读书。”她坚定回她。
枝道知道她家是如何发迹。父母都是农民,种地叁年才想来城里打拼。人没有学历有什么?只有一副身体。父母一开始都做农民工,抹灰搬水泥,她就被寄养在奶奶家。
一锅粥能吃叁天,大城市价高消也高,他们租一个月两百的毛坯房,夏热冬冷。枝盛国的小腿曾被一条钢筋穿过,治好后到下雨天就疼,疼得他在夜里禁不住流泪,李英只能也哭着安慰他。
她跟她讲。最穷的时候,过年手里只有七十五块钱,连个年夜饭都办不了。还要走亲戚发红包。周围的人都看不起我们,就怕你上门借钱。
直到初中,父母选择做包工头,借了亲戚几十万。没有劳力折磨,家境也好了起来。
枝盛国越来越多的白发,越来越苍老的面容,在她的眼睛里打转。她不想看他电话里向各种老总低声下气地说话,为材料和工人的做工皱眉发火,仿若整个世界都不快乐。她习惯他们凌晨回家,清晨六点又出发。
更多时候,是因为拿不到上头的工程钱而疲惫。
从一月拖到四月,五月拖到九月。告到劳务局没有用,十几万追不回来。只能组织工人去闹。又说好话。家里四处借钱发工人生活,有时是工人上门要钱。两头为难。
小康吗?她一直不敢要超过一百块左右的鞋。
她一直觉得因为这个行业。她的家摇摇欲坠。
所以情爱为什么要放在生活里?
“这是你的答案?”
在她躲他的第十天,他在公交站抓住她的领子。
“嗯。”她低头。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是,你知道我喜欢你,那又怎样?喜欢就要在一起吗?”她抬头看他,“明白,你知道‘性单恋’吗?我就是这种人。”
他认真看她,“我并不觉得。”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他突然拍她脑袋,不轻不重,只是吓了她一跳。
“喂。干嘛?”
“打你。”
这混蛋!
她瞪着他。他俯视她,见她看来更仰起下巴,以示傲娇。
她咬着牙,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没吃饭吗?!打那么轻,再来一次啊。”
他愣了会,轻轻笑了声。想伸手捏她的脸颊,手指还没碰上,却被她握住,死死扣着。
“明白。”她盯着他的脸。
仿若所有花都在凋零。
“放过我吧。”
她放开他的手。车来了,她绕过他,低着头不知为何眼睛昏花。
他转身看她离去。手指又心血来潮摩着中指。
谁要逃,谁在抓
他真的再没找她。
她会看见他和他的新同桌有说有笑,远没有以前高冷孤僻。同桌是个男生,她却忘了性别地难受。
她无数次用语言筑造围墙。看吧,他真的只是在玩你。你不是他生活里最特殊的一个。他才不管你内心纠结,也不愿深究为什么喜欢你却还要推开他。他得不到就利落退出,你没那么深刻重要。骄傲的他可不会回头。你忘了吗?他喜欢长发。你连他最简单的标准都达不到。还有,你别忘了他的那些花心征兆。
她把目光回。警告自己,然后又作废。她感到深深地无奈。
因为就算他是真的浮佻庸肤。
可悲。
有时她竟也想跟他放浪形骸。
算了算了。把那段过去晒干踩碎死在鞋底好了。
那段时间她喜欢上一首歌,几周都在耳机里循环播放,飘在脑里。
“well,that's all right
because i love the way you lie
i love the way you lie”
弄虚作假。
弄虚弄不成,作假作不像
十一月,她让杰森老师把她的头发剪成之前那样。
“不留长啊?”
“不留。”
“我觉得你长发更好看些。”
镜中的人是个小圆脸,发尾又回到耳朵身旁。她看着地上已经剪掉的乱发,抿着嘴像个不服气的儿童。
“杰森。是你自己说剪得不好看的。”
她向他眨眼。“那打个折吧。”
“打个屁。”
她摸着她的头发,望着天,看云飘过。
其实她有个秘密。那段时间真的奇妙。
她存了一个月零用钱偷偷买了瓶打广告能使头发快速生长的高价洗发水。她用了一个月,又用水灌着洗了一个星期。用空了也没见长长,气得骂无良商家。找客服投诉,客服跟她说,这个要长期使用才有效果。
她愤怒地想了会,回客服。
那好吧。我再订一瓶。
现在这瓶还没用完。她就用不上了。
他喜欢长发。那她偏就做他不喜欢的。
人就是个贪心鬼。知道喜欢后还要问有多喜欢。有没有喜欢到…
为了我,忘记你自己。
以前她习惯比他晚半小时到家,到了小区已经十点,李英担忧地让她以后不要这么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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