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蚕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侗岸
她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
枝道点开和平英游戏界面,卢子谅邀她组队,见她进队,打开语音对她说话。
“那开了啊。”
她取消准备。“等一下。那个…明白也要玩。”
卢子谅顿了几秒。他回她好。
她查找好友名单,从上往下找到“混蛋”。热血青铜段位。她躺在被窝里点击邀请,又看了眼卢子谅明亮的王牌标志,心生羡慕。
她打开麦。“卢子谅,你好厉害啊。”
她没注意明白进来。等她意识到是因为他退出组队。
枝道皱眉,qq发消息问他怎么了。一分钟后,他回她。
混蛋:【上错号了】
混蛋:【加我这个】
混蛋;【隐茉】
淫魔?咳咳。怎他还有别的号?她复制名字,点开查找游戏好友。
头像是张抱着猫的男头,段位不朽星钻。她点击确认添加。
这应该才是他的大号,一个qq号连接一个游戏号。她摸了摸屏幕。原来他一直都用小号和她聊天。
游戏透明聊天栏出现一排白色字。
隐茉:【我不太会玩】
开玩笑呢。他星钻段位不会玩?枝道当他开玩笑,叁人随即进入地图。
之后的叁人之旅印证了他的说法。
他不知道绷带可以回血,不知道添加子弹,不知道点击可以上车。简直就像个白痴。
枝道想起上一局就来气。
她正和卢子谅一起趴在草丛里埋伏,开语音说着话。她说敌人在西南方向。卢子谅瞄了一眼说,你趴着别露头。话完,他一枪awm爆头,敌人击倒。她还来不及兴奋和称赞。突然一阵爆炸,她和卢子谅就被手榴弹给炸死了。
惊愕间,一看聊天框。
隐茉:【抱歉。我还以为是烟雾弹】
她面带微笑。
她让他跑过来扶救,结果跑出两步就被闻讯而来的敌人给乱枪打死了。
真…无话可说!她气得肠子疼。
好不容易她捡到信号枪,打在天空拿物资。好枪好资源自然让技术好的卢子谅先拿,她挑剩下的。卢子谅只拿走了awm。
她站在空投前久久没有捡。她让他过来。
“明白,这还有把m4和叁级甲。你先过来拿吧。”
隐茉:【不用。你们拿吧】
“真不要?”
隐茉:【你给他,我不要】
她手上只有冲锋枪。她是看他手里只有低级霰弹枪才决定给他。爱要不要,她就可怜他这么一次,错过就再没机会了!
枝道立马换枪。
缩第二次毒圈时。也算倒霉,坐同一辆摩托车的明白和卢子谅被轰炸了,两人奄奄一息的等待她去救援。她离得远,附近都是山没有一辆车,就算刚好赶到也只能勉强救一个。
救谁?她边跑边纠结。左右为难。
要不先救卢子谅…毕竟是他带她上分。可她却带了个“祸害”来一起坑他,害他一直掉分。挺愧疚的。于是枝道往卢子谅的方向靠近一点。
“你先救明白吧。他血少。”卢子谅说。
“都差不多。我先救你吧。”
“好。我等你。”
“扶我。”耳麦里突兀传来第叁个声音。
“……”
枝道呆住,拉方向奔跑的右手迟缓。
手机渲染的声音同大环境比多几分深情。像清晨惺忪着搂她的脖子,唇凑在耳垂下与脖颈间迷糊发出一声:“嗯?”。
卢子谅说:“那你先救他吧。”
比较才知晓声线的不同。
卢子谅浑厚,飞泉吻石的沉闷。
他的声音如他的皮肤。表象清朗率性,如晴日竹林鸟鸣,薄得透明。瓷砌沐雪的少年。他的轮廓和印象逐渐深得像海。
她难以动弹。
“这怎么…”她支支吾吾。
“算了。我快死了,你救他吧。”明白往她的方向远离。
“……”
于是她利落点选一颗手榴弹,按住方向键往地上扔。一声巨响,手机屏幕出现叁人成盒的和谐场景。
手机里一时安静。游戏结束。
卢子谅说不玩了,她也不想玩了。心力交瘁。
她仔细思索用词。“明白。我们…有空再玩。”
“嗯。”他退出游戏。
她呼出一口气,点开游戏记录。其实他玩得还行,就开局太过白痴。后来熟练了,一局也杀好几个人。比她厉害。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突然想玩游戏了…他以前竟然玩过,她一直以为他是个老古董。
她点开隐茉的资料卡。看了很久。图形的记忆远比文字更深。她恍然间发觉这个头像有些熟悉。
于是退出名片界面,在左侧的朋友栏里翻找,食指从下至上划了叁下。
她看着,手指停止动作。然后她点开资料卡。上学期开学她就加进了好友名单。
“茉隐”。备注茉老师。
头像是一只被男生抱着的猫。





蚕枝 吻(2)
高叁七月开学。
枝道以抽签方式与卢子谅同桌。她再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她绕道他,避和他接触。放学最后一个拾书包,一个人坐人稀客少的公交。
有时她看他戴灰帽慢行于匆匆人群,在食堂素淡饮食里罕见地出现几块荤辣,她看他皱眉吃下,依旧二十分钟以内。他不参与班级活动,从不组队,不积极跻身人堆。
隔得远了,她发现他始终一个人。
她马上推翻自己。不,他还有茉荷。她不会再相信他一句。
她碰到过他和她,具体时间记不大清。大概星期五,快走过小区拐弯前的那条小道,她看到他和茉荷并肩走进他家的单元门。
门砰地一声关上,她的心跟着关上。她等人彻底消失,便低着头步伐加快回家。
眼睛看得越多越好,充足理由也就越多。
卢子谅话多,比她还撒泼。两人从高一下就游戏接触,于是做同桌不会尴尬。他们说个不停笑个不停,哪像以前过冬似的。
他对她很好。有求必应,帮她倒水买零食,早餐送给她说是不想吃,又带她游戏上分。他让她帮自己补习,于是她将明白教的方法教给他。
“这也是明白教你的?”卢子谅听她的解释后皱起眉。
她点头。“他学习真的很厉害。”
他低下头,“可我不想用他教你的方法。”
她愣了一会,见微知着,佯装没听见般和他聊起别的,心头的不安却加大。
八月。卢子谅突然向她说起,“要不以后我们放学一起走吧。”
她已经习惯一个人,不想和别人搭档,于是笑着委婉拒绝。
“不用啦。我平常拾东西很慢的。”
“没事。我等你。”
“真的不需要。你看晚自习结束就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早点回去。”
他盯着她笑。“枝道。你都能和明白一起走,为什么和我就不行呢?”
她呆住,“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卢子谅皱眉。
为什么,她不想说。她埋头做起作业。“真的。我已经习惯一个人走了。”
等到放学,她拾好书包。抬眼望向门口。她看到卢子谅站在班级门口等她,见她看来便向她招手。她真的不想,捏着校服好久,看了看时间才极不情愿起身走向门口。
“你不用等我。你先走就好。”她停在门口内侧附近跟他说清楚。
“一起走吧。我们都是同桌,搭个伴不好吗?”他站在门外撑着墙。
“我们…公交车不一样。”
“一起走到公交站不行吗?”
“我…”她心急如焚,却不知怎么拒绝。
“麻烦让一下。”
从他身后走出一个人。她看她说话间不知怎么就站在门中间了,于是她往右侧一下让出门口。
她瞧了眼他的背影。疑惑他不是早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马上她又认真看向卢子谅。“卢子谅。我真的…不喜欢这样。”
他怔了会儿挠挠头发。“我不干什么,你别紧张。”说完他转身走了。
枝道松了一口气,她临走前看了眼班里虚糊的人,便快步走到公交站牌。
明白坐在位置上,撑脸看窗的手回。他看卢子谅越走越小的背影,再看跟在后面的她。手指下意识磨着中指。她走了,他慢慢跟上她。
她在公交站等车。下意识站在以前两人的老位置。她低头看她鞋上鞋带的走向,一抬头突然看见他在身前不远,身影将灯光遮完,她顿时愣住。
自分座后第一次这么近。
“怎么不跟他一起走?”他开口。
她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偏了点头。“为什么要。”他个偷听狂。
“他喜欢你。”他盯着她的脸。
她一下心就燥了。“你乱说什么啊…就算他喜欢我,我也不谈恋爱。”
他停顿很久,问她:“为什么不谈?”
“我妈很严肃地对我说过。要是被她知道了要被打断腿的。再说我也没这心思。”她又偏了头,“当然,我现在是这个想法。说不定哪天就变了。”
他站在她的身侧,低着头看她。“现在不想…以后,会跟他谈?”
嗯…她转了转眼睛,眼一撇,低下睫毛。
“不关你事。”
他突然将帽子扣她头上,盖住她半张脸。随即用纸擦了下广告屏,沉默地低头背靠。
她摸着帽檐,脑子像被熏烧般发热作疼。
他只是普通问问。她不会再往奇怪的方向猜测。他像是山间小溪。越清澈,淤泥就越清晰。她曾因学问帮助崇拜他,就越在感情上反感他。
他的话是真是假,她不想花功夫了。反正她的未来绝对不会是他。
车来了。
她后上车,以确定距离。
后来哪天,他发消息让她和他打游戏。她立马拒绝了。
就这样。
越远越好。什么都别理,什么也别答应。




蚕枝 吻(3)
十月。一些秋天迁徙。季节失去骨气,温温吞吞的。
月底秋季运动会在全校举行。她是副班长,积极带头报名了八百米赛跑。
第一天下午场就是她的比赛。枝道活动筋骨,在操场草坪上做热身运动。因为上学期长期晨跑,身体素质的确有所提高。但她还没试过快跑型长距离赛跑,隐约还是心慌。
一声哨响,枝道开始冲刺。因为没跑过赛跑,不知道前期需要保持体力后期再勃发。她兴奋地超越人群,为即将来临的胜利自豪。最后一圈她才觉得不对劲,腰部岔气特别难受,腿也酸疼身体疲惫,存的气全被前面耗尽,以致后面只能看着人群一个个超越她。
她不服输也不甘心,忍着痛苦拼命往前跑,提着一口气一冲到底,好不容易挤进前叁。到达终点线时,她像泄气的球一下摔到地上,脸色顿时苍白。她闭着眼,蜷缩身体手捂着肚子,不停吸气呼气。表情扭曲吓人。
不知什么人突然将她扶起,将她双臂放他肩上,随即双手揽过她的双腿背在背上。
他问她。“要去校医院吗?”
她不停呼吸吸取氧气,头本来无力趴在他背上,听了声音便使力抬头,搭在他肩上的双手缩在身前。
“不用…卢子谅,我没事,放我下来吧。”
她没力气下来。他不松手。无视众人眼光将她背着,一直沿操场边行走。
“卢子谅…”她疑惑。
“枝道。”他停了一步又慢慢走。
他说,做我女朋友吧。
她的身体僵硬。他继续说。
“我高一第一次分班就喜欢你了。我一直记得那段时间我特别消沉,我给你发信息,就是一朵花谢了的表情,我说我顶不住了。你给我发了一个雨水。一束花直立。你说,顶得住!我就想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她在平凡生活里总能找到有趣和幸福感。于是我好想融进她的生活,同她一起乐观开心地过每一天。”
“我知道你喜欢游戏,所以才特意下载后把分练得很高才找你玩。抱歉,因为这个…我们两好像成绩就不尽人意了。哈哈。不过高二不知怎么你就疏远我了,是因为…明白吗?幸好高叁有缘,我们终于做了同桌。叁个月了。枝道,我…我真的,今天是我用最大的勇气说这些话。或许以后,以后就再也不会有这个冲动了。”
“我不想你和别的男生有联系。自从那次你带了明白一起玩…”
他了话,侧着脸看她的表情。“枝道…我会对你好的。”
原来是他害她沉迷游戏,还美其曰喜欢?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
“抱歉。那个…我高中不谈恋爱。”
他的笑容虚弱。“试试嘛…你给我叁天考验期,我一定好好当你男朋友。到时候你再考虑我要不要转正怎么样?”
“你放我下来吧。”她头好痛。
他偏回脸,继续走,眼色暗得很。手臂围着她的大腿越发用力。
“枝道。答应了我就放你下去。”
就一个游戏,她怎就惹上这麻烦呢?枝道眼花头昏,本来疲倦乏累的身体更老了。真应了这句话: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
“卢子谅。我真的…”
“枝道。你真的再好好想想吧…”他打断她,停下脚步。
她闭眼后睁开。眼看认识的人都要过来询问他和她的情况。要不走为上策先答应他叁天,叁天过了立马拒绝。先下来再说,被人看到他和她那么亲密岂不是把之前的流言给坐实了。现在她都怀疑这些流言是不是他放出来的…
“行吧。卢子谅,我们…”
话未完,她突然被人从身后抱起,用力压在怀中。由于突然,他的手臂错然横挤着她的乳房。发觉疼痛时,枝道低头一看,手表痣明晃得刺眼,脸顿时涨如红日。
明白眼中阴漠。手臂碰到软乎乎后,下意识压了下。他看她面色不对,手臂往下圈住她的腰部,
这什么怪异姿势。她的下身在卢子谅那,小腿夹在他腰间。上身在明白那,被他贴在胸前。她此时尴尬得只想把脸捂住。
卢子谅察觉不对,下意识松手,明白便将她转了个面,脸对着脸,双臂穿过她臂下搂紧她的腰,手拉拖着她的双腿夹在腰间。
“抱好。”他看了看她悬空的双臂,在她耳边说话。
他很高。她像个玩偶。
她低头不敢对视,却慢慢地搂住他的脖子。
“明白。”卢子谅皱眉。
“她不愿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没人教你吗?”他脸色更沉。
针锋相对。枝道忙偏头缓和气氛,“卢子谅,我身体还有点不舒服,就先让明白送我回教室了。你不是还有比赛吗?等会老师肯定要找你。你加油啊。”
卢子谅看她已转头不再看他,再看明白露着阴晦的眼。他握了握拳。
“好。等会见。”
她很轻,对他来说没有重量。她被他毫无间隙面对面抱着,曾在想象中硬朗的胸膛现实里挤压她的身体,她的双乳。她的腰间是他冰冷的手。羞耻与心跳并进,于是她只看地面的斑驳纹路。
他没有走向教室。她眼看他走向无人小道。中学占地宽广,曾闹出异地恋的调侃。学校开发自山林,为了保护自然树林很多。
虬虬蟠蟠的原始林,十里苍苍的仪队,翠盖枝叶交替,一隙阳光落进阴黑树林。
她看人群离自己越来越远。
“明白…”她不安地缩了缩手。
他只是走。走进树林最深最密处。不远处是早年废弃的洗手台,原是篮球场现已种上层层树木。水龙头已生锈,台面灰得不堪入目。周围暗得可怕。
她眼看不对劲。
“你放开我。”她摇摇身子。
他用力按住她的脊背贴在胸前,使她安分。便大步走向洗手台,用了劲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双臂密不可拆地围住她,胸膛贴得很紧。
她局促地不断退后,洗手台小,宽度刚好只到她膝盖,她已经退到底,无处可退。
于是她推他的手臂,他纹丝不动。
他上下的眼神像刀片。一寸一寸刀磔她的平静。
他低下眼神,散漫看她的大腿。他的手拂过卢子谅背她时双手碰到的大腿肉,右手优雅地平放。然后,五指陷进捏握上面皮肉。
同手一样令人不爽,他都没碰过就给别人碰了。
她见他诡异的动作,又疼又麻,双腿不由自主并紧,手推开他的手。
“喂…”
他抬头看她。“怎么不答应他?”
他的脸逼近,像要亲吻她的鼻尖。紧缚的气压涌动。他像监狱长,她是犯人。
他盯着她。因为我?
树林消失,天空消失,世界也消失。周身都是白色墙壁。她只看到他眼睛里她的神色是多么慌张,又以难以察觉的速度恢复出厂。
“你别自作多情。”
他的手虚放在她的胸前,像要偷走她的心脏。
“你的心跳得好快。”他露出无害的梨涡。“像上次一样。”
她拍开他。“那是被你吓的。”
“我没拿刀。”他又围住她。
她盯着他。他比刀危险。
她最后问一次。最后一次。“明白,茉荷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迟钝一会,偏着眼睛。“她是我的家人。”他不喜欢被问,也不喜欢被挖掘,有些事不能现在说。
“你姐姐?”
“不是。”
他只是否定,并不做更多解释。于是她不想咄咄逼人。
家人。从初中女友变成家人。已经确定终生?从小订婚这种?还能有别的假设解释他和她的关系吗?或许还有。订约后慢慢发现不喜欢,所以勾引别的女生。还是本来就生性放荡?总而言之,她是调味品而已。
她冷着脸,“你让开。”
他围得更紧,双臂缩距离。“开学后怎么不理我了?”
话随着眼神愈发凌厉锋芒,他上挑眉眼盯着她。
“还是…准备和他勾搭上?”
她看他的领口,看他喉结一动一动。不说话。
他又捏她的脸颊。上瘾了。眼睛与她持平,温柔似水。“我怎么惹你不开心了…我没做什么事吧。我只是打游戏没他厉害,以后会好好练的。”
他的确什么都没做。只是她自己的发现、纠结、矛盾。她不想向他挑明,那和赤裸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区别。她看不懂他,也不需要看懂。她已经放弃猜测他对她的暧昧里是否掺杂丑陋的欺骗。
“你让开。”她揽情绪。
他看着她。如同那场夕阳和街灯的铺垫。
“谈恋爱吗?”
他又逗她。“我不是说了学习最重要…”
他突然低头轻啄她的嘴唇。不属于她的肌肤贴合,他的气息微微停留又被风吹走。
我是说。他说,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她沉默看着他,不作反应。
他又啄一下。右手掀开她校服上衣,手掌把握着她的腰,五指按陷她的皮肤。他低下头,在她耳洞呼进坏意险心。
“不同意。就在这办了你。”
胆小的她下意识哆嗦害怕。她不清楚他的“办”是血液还是性爱。两样都令她恐惧。黑布蒙住眼睛,她在黑色房子里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她捏着衣角看他俊俏的脸。他的唇部微张。
突然有火甩进她的房间,疯狂燃烧她的神经。烈火一层一层爬在别人背上从身体里崩溃。嘶叫。
他真以为她轻而易举就相信他说的“不是”?他和她不清不楚一面却来暧昧勾引她。以前不挑明,现在却来让她和他恋爱。对解释也模棱两可。他不过是享受女生的沦陷过程而已。长得有资本的人都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所以利落结束补习,没有任何留恋。所以和她保持情侣关系都不愿改变。
现在看她躲他。不过因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独占欲作祟而已。他有哪些表现值得她去同意?!
为什么感情世界里“唯一”要那么重要?!为什么不能同享不能共有不能等量分配。她若是大方博爱也不至于难受至此。
行,他不就爱勾引自己吗?!不就喜欢展现对女生有吸引力吗?他就非要惹她一次又一次的身不由己!亲她是吧!威胁她是吧!混蛋!这混蛋!
她一把搂住压低他的脖子,不同于他的浅啄,直接舌头伸进他嘴里绞着深吻。
他错愕地睁大眼,第一次内心兵荒马乱。他非常生涩,不知动作,只能被迫承受她的亲吻。人呆了。舌头也呆呆的。少女死死逼迫他置换唾液,舌头不允许他逃走。他的喉结只能不停滚动咽下,他的还是她的,他分不清。她双手又捧上他的脸阻止他挣脱,激烈动作逼得他嘴里一声喘息。
“别…”他被吻得喘不过气,不会换气有点憋。于是双手无措推她的肩。她随他的反抗越发用力。
他耳朵红成鲜血。
于是他被她又按住后脑。她感受他的头发松软。五指插进他的头发,又是猛烈亲吻,唇瓣磨着,舌尖濡湿他,用小说里的技巧折磨他。
“明白,你不就爱这样吗?”她的额头抵住他的。低声喘息。
不给他回话,又猝然啃咬他的唇瓣拉扯,她看他的眼睛因为情潮迷离,迷糊得可爱。她的手摸他的脖子,闭着眼睛急促吻他。像悬崖峭壁上攀岩般疯狂致命。
1...910111213...3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