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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刚才那胖瘪叁离开的时候丢下一句话,春月想起来,复述给曾博驰:“我想起来了,刚刚那些人,说什么‘这家谋人性命的店,别想有机会能开门’……这什么意思啊?我完全听不懂……”
曾博驰皱起眉头,他倒是多少能猜到怎么回事。
之前在叉烧包子里吃到手指头的老太,因为惊吓过度,那一天心梗去世了。
早餐店的兄弟逃跑得无影无踪,老太家人找不到人讨要赔偿,最后与这家店铺的业主闹了起来,说租客的责任,业主也要承担,要业主赔偿他们精神损失费。
业主自然不肯,老太家人便在这社区里里外外散播“这店闹鬼”、“谁租这店都要倒大霉”的谣言,使得这店面之前一直租售不出去。
有段时间谣言消停了,可能因此,业主顺利地把店面租给张小姐。
刚才那叁个流氓,估计也是老太家人找来捣乱的,想逼走租客,让业主不好过。
曾博驰纠结着要怎么跟她说起这事,反而是她先开口了。
春月低头看自己溅满红油的裤子,一脸为难:“哎,今天真是倒霉,也不知道惹到谁了……好脏,我先回家洗个澡吧……”
“也好,你先回家,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给你个说法。”
曾博驰把领口的眼镜取下,还给她:“你的眼镜。”
他再脱下t恤:“这个也给你。”
春月不解,曾博驰指指自己胸膛,咳了一声:“你的衣服,淋到水了。”
“啊,这样,那谢谢你……”春月将黑色t恤挡在自己身前,看看眼前赤裸健壮的小麦色胸膛,很快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细声问:“那你怎么办?”
“我车上有换洗衣物。”
“那好,之后我会把衣服洗干净的再还给你的。”
春月把身前的衣服牢牢攥紧,抬头看他,目光真诚:“阿驰,真的谢谢你。”
等她走后,餐馆老板娘又跑出来,揶揄道:“曾sir厉害咯,英雄救美哦。”
曾博驰单手叉腰,另一手挠挠后脑勺,看着被搞得一塌糊涂的店面,叹了口气。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黑鲸鱼(NPH) 052狙殺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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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053狗狗
夏夜无风,连星辰都被黑云吞噬,反而夜晚的城中村里灯火闪烁,是人间星河。
从一间平房内的排气扇处传出一声声凄厉狗吠,接着是铁笼被踢得哐一声,有男人咒骂:“你老母!再吵就把你宰了!”
筷子在火锅里捞了好久只能捞起豆芽和菜叶,胖子热得满身大汗,砸吧着嘴提议:“可以啊,要不今晚就把它吃了吧?”
矮子打了个酒嗝,醉得说话都不利索:“我我我、我赞成!”
难得今天简简单单就赚了几张票子,老子开心!
“把这条狗命留到明晚吧!”瘦子没那两人食量大,今晚是吃不下再多了。
他拉下裤链掏出鸟儿,想对着狗笼里的土狗放水,突然想到之后还是要吃进他们自己肚子里,赶紧转了方向对便池尿。
水声稀里哗啦,瘦子尿完打了个颤,突然发现铁笼里的狗不叫了,厕所外那两人也没了声响。
只能听见火锅汤水沸腾的咕噜声音。
瘦子拉着裤链,摇摇晃晃往门外走,经过时又踢了一脚铁笼。
“怎么突然都不嚷嚷了……”话到一半,瘦子噤了声,眼睛睁得铜铃般大。
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一个……女人!
黑衣黑裤,鸭舌帽和口罩遮住了她的样貌,而她双手各持一把利刃,黑光抵在他同伙的脖间。
胖子嘴里的菜叶还没咽下,动都不敢动,豆眼发颤,额头的汗水一颗接一颗下滑。
而矮子许是刚才稍有反抗,脖子上已经被深抵的刀尖划出一道血痕,鲜红从皮肉里冒出头潺潺往下洇。
酒全醒了。
“给你们两个选择,”
口罩后的声音尖细得好似快要崩断的鱼线,是变声过的声音。
春月睨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字说得清楚:“一是自己把手放进去锅里煮了,二是我往你们喉咙上扎个口子。”
瘦子好一会才回过神,他看看矮子,再看看胖子。
胖子对他使眼色,「不过是一个臭娘们而已!我们被刀指着,但你没有啊!别像个傻子一样呆站着!!」
瘦子咽下口水壮胆,视线重回到那女人身上。
他往后踉跄了两叁步,哆嗦着牙齿问:“你、你到底是谁……”
他的手背在身后,正偷偷往倚在墙角的水管摸过去。
眼看就要碰到铁管了,这时,瘦子听见咻一声,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手掌被什么划破撕裂了。
他瞳孔震颤,明明死盯着那女人,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换了动作——原本架在矮子脖旁的那把利刃,此时直直刺穿了他的手掌!
剧烈的疼痛后知后觉地涌起,一瞬间,瘦子便痛得弓背发颤。
他左手想去拔出匕首,可只轻轻碰了一下刀柄,右手已经痛得快疯掉!
那把刀仿佛已经和他的血肉黏着为一体!
瘦子跳着脚,脏话不停往外蹦,而矮子看自己脱离了危险,一个反手抓起身边的绿色啤酒瓶,骂着往旁边的女人砸去:“叼你老母!吃屎啦!”
瓶子是砸中了,可大叫的却是胖子。
玻璃瓶砰一声正中胖子额头,爆裂的尖锐渣子刺进他的眼褶皮里!
他捂住眼睛大叫:“啊!你往哪里砸啊扑街!你是瞎了吗?!”
而原本站在他们中间的春月,早已轻松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伸手,顺势抓住矮子拿啤酒瓶的手,用力往餐桌上一压。
喀拉!
只一声,矮子的手腕便被折成诡异的形状,手里还剩一半的碎瓶子也当啷落了地。
现在轮到矮子痛苦大叫了。
叁个男人都嗷呜嗷呜叫得癫狂,像是极不和谐的男声叁重唱。
这样还不够。
春月把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扎进矮子手掌,力气之大,让刀尖已经刺进桌板里。
旁边的胖子此时反应过来,从手边抓住个瓷碗就往旁边女人身上丢,但砸空了,陶瓷摔到地上碎成多块。
胖子眨了眨眼,满脸不可置信。
他根本没办法看清女人的动作,上一秒她还在矮子身后,但这一刻,这女人已经来到了他身后。
无声无息,跟鬼魂一样!
胖子瞬间出了一脖子冷汗。
他们仨平日偷鸡摸狗、聚众滋事的事情是做得多,但这女人招招狠戾,每一个动作都奔着见血拿命,和她比起来,他们平日的作为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儿打打闹闹。
顾不上开始冒血的额头,胖子本能想逃。
站起时大肚子撞得桌板晃荡,连带着旁边的矮子都受到波及,被刀扎住的伤口不停出血,红了一片。
砰!
胖子还没来得及迈开腿,另一边的太阳穴又被砸了个酒瓶。
这次是春月砸的。
“哎呀!!”他尖叫着捂住眼,噗通一下又跌坐回椅子。
但塑料椅子承不住他这样的折腾,啪叽一声折了腿,胖子整个人滚到地上。
春月微扬下巴睥睨着他,一脚踹开他捂着脸的手,黑靴猛踩住他的小臂最无法使力的位置,一个下蹲,把啤酒瓶子狠狠扎进他的肩膀!
靠墙的瘦子弓着身子想往门外跑,嘴里磕巴喊着:“救、救命!杀人啦——”
“汪!汪汪!汪!”这时厕所里的狗崽开始狂吠,声音极大,把瘦子的求救声音掩盖住。
春月也没让他有机会继续往外跑,踏着桌子一跃而起。
她跳得好高,凌空一个膝击,直接踹中男人侧脸!
“唔嗷——”
瘦子被踢得眼冒金星,往后踉跄着撞到墙,站都没法站了,只能顺着墙壁缓缓滑下。
才一分钟出头,叁个男人都被解决了,一个个狼狈难看地哼哼唧唧。
手还被扎在桌子上的矮子眼里满布血丝,想着死也要死得明白一些,忍痛抖着唇问:“这位奶奶……我们几人哪里得罪你了?”
春月探头往厕所瞄了眼狗笼子,里面的小黄狗毛发脏兮兮,有一只眼闭着,另一只眼睛眸子倒还挺亮。
她鼻哼一声,冷声道:“狗狗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狗狗?”




黑鲸鱼(NPH) 054表哥
熊霁山才刚看完报纸社会版,就见春月的身影在后视镜里出现了。
只是,一趟来回,她怀里多出了一只什么。
等她上了车,熊霁山回头借着路灯看了眼,难得眼角带上些许笑意:“怎么还带了只狗回来?”
“顺手而已,搁在那里就要让人给吃了。”春月摘下帽子,把小黄狗放到车垫上:“找家诊所吧,它脚被弄折了。”
小可怜蛋除了脚伤和眼伤,身上味道还极难闻。
春月捂着鼻子对着它嫌弃道:“去那边一点,你好臭哦!”
小家伙一开始对陌生环境有些不适,摇晃的车身和受伤的后腿让它站都站不住,爪子一会扒拉脚垫,一会扒拉椅子。
最后颤着腿儿爬到春月脚边,扒住她的鞋头,慢慢匍匐在地,安静不动了。
春月肘抵着车门,低低嗤了一声,但也没再踢开它。
车开了一会,熊霁山在一家宠物诊所门口停下,对着后视镜问:“你进去还是我去?”
“你去吧。”春月语气淡淡,补了句:“钱给多一点,让诊所给它找处好人家。”
“你自己不养?”
仿佛听见世纪大笑话,春月挑眉呵笑:“我干嘛给自己找麻烦?”
熊霁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打了双闪后下车,拉开后排座门,弯腰捏着小狗后颈拎起它。
看着熊霁山走进诊所,手里那小家伙想挣扎又无力反抗,春月眉眼融化了一些,淡笑对着空气说:“可怜蛋,看看是你活得久,还是我活得久哦。”
中午溅上的红色油漆已经半干,窦任皱着眉头,用手机拍下一片狼藉的铺面,准备把情况发给装修公司,让他们安排人尽快来处理一下。
闪光灯频闪,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质问:“你在干什么?”
窦任回头,眉毛微挑,顺手拉高了脸上的黑色口罩,反问眼前的男人:“你是谁?”
曾博驰检视着对方,见他毫无惧色,看着不像来捣乱的,便回答他:“我是这家店老板的朋友。”
“哦,那可真巧啊。”窦任口吻带着不屑:“我也是老板的朋友。”
“你认识张小姐?”曾博驰卸了些防御。
“是啊,我们可是关系很好的朋友。”窦任刻意加重了“很好”二字。
曾博驰敏锐地察觉出眼前男人对他有些敌意,而他也莫名其妙涌起一股酸涩。
淡淡的,夜风一吹就散了。
他先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早上刚发生这种事,我敏感了些。”
两人面对面,对视了一会,窦任转回头,继续拍下被红油溅到的地方。
墙壁的油漆怕是要刮掉重漆,可玻璃和木头就比较麻烦了,这么一耽误,这店又要过些天才能开了。
好在这店也只是开来掩饰身份而已,春月不靠这个吃饭。
窦任边拍边问:“听你这么说,今早你在场?”
他入侵了好几个摄像头,白天的事情自然也看得清楚明白,春月故意往曾博驰怀里的那一摔看得他又气又乐。
要不是在旁边有人围观,他觉得春月有可能要抱着曾博驰死死不放手了。
“嗯,白天的时候我在,可惜追不上那几个小地痞。”
曾博驰摸出烟盒,走到拍照的男人身边,敲出一根递向他,问:“抽吗?”
窦任摆摆手:“我不抽。”
小地痞怕是这会已经得上医院去了,而委托了流氓来搞事的那家人,这两天他和熊霁山也会给他们使点绊子。
曾博驰无所谓,自己点了根:“这油漆能搞得掉吗?我有朋友开装修公司的……”
“不用了,我找回我们原来的装修公司处理就行。”窦任打断他,也把手机收回裤袋里,侧过脸看他:“谢谢你的好意。”
曾博驰耸了耸肩:“我和阿娣是街坊,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呵,听听,你听听,之前还是“张小姐”,现在已经是“阿娣”了。
借着有口罩遮着,窦任咬了咬泛酸的槽牙,考虑着自己要不要也搬来这附近住。
曾博驰主动询问:“阿娣她还好吗?”
下午在局里他给她发过条信息,但没收到回复,再打电话也是关机,想着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坏了。
曾博驰也觉得自己确实是不够细心,白天那情况,应该在她身边再多呆一会,不能留着她一人,单独一人就容易胡思乱想。
可今天工作太忙,还跑了一次现场,抽不出空回家一趟。
结果他心不在焉了大半天,时不时就摸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来电话或信息,连吴东都忍不住悄悄问他,是不是在等哪位线人的电话。
窦任一听曾博驰这么问,便知道他铁定没和春月联系上。
他心里得意,使劲演着“好朋友”的角色:“一个姑娘,无端端碰上这种事情,心情能好到哪里去?拍完照我还要上她家,她说她害怕,让我今晚留在她家陪陪她……”
听到这,曾博驰心一沉,收走了眼里的轻松。
窦任还想继续胡扯,结果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果断闭了麦。
“嗯?你们两人怎么在这?”
站在店门口的两个男人同时转过头。
春月在车上已经换回属于张盼娣的衣服,戴着厚镜片的黑框眼镜,背着手悠悠朝两人走来。
窦任先转身走向她:“我来拍照发给装修公司啊。”
“是不是很难搞?”油漆味很浓,春月手捂口鼻,眉头紧蹙:“反正我不着急开店,让工人慢慢弄吧。”
曾博驰走前几步:“你眼睛还会痛吗?”
春月弯弯嘴角:“不痛了,今早谢谢你。”
“嗯……我下午给你发了信息但你没回,电话也关了机,就……”他斟酌着字眼,想着这样子说话会不会让她误会了?
“哦,我下午哭累了,就睡了过去,醒来才看到手机没电……”一丝狡黠飞快从春月眸子里闪过,她背着手,身体微微前倾:“曾sir,你担心我呀?”
空气又热又黏,曾博驰觉得一瞬间脖侧至耳后都烧起了火,他别开视线,挠了挠后脑勺,解释道:“大家一场邻居,关心一下应该的。”
春月垂眸嘻嘻笑,还想继续调戏他,却被窦任一下拉到他身边。
他口气不悦:“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春月扬手指了指曾博驰:“你们还不认识吧?介绍一下,这位是住在我楼下的邻居,阿驰。”
又指了指窦任:“这位是我表哥,你叫他阿任就好啦。”
她嘴角挂着微笑,另一只手已经跑到窦任背后,在他腰后狠掐了一把。
窦任咬牙忍住痛,后槽牙咬得死紧。
更气人的是,他看着曾博驰嘴角缓慢上扬,笑着说:“哦?原来是表哥啊……”
————作者的废话————
窦任:请求让我上战场,我要狂抽她一百下屁股。




黑鲸鱼(NPH) 055未成年人
砰!
门关上的声音有些大,在昏暗逼仄的楼梯间里盘旋向下传递。
直到听不到回音,曾博驰才冷着眸子把门关上。
“表哥?”
窦任把春月抵在门板上,眼里淬着怒火,恨不得把这没良心的家伙抓到沙发上狂抽一百下屁股,把两瓣白臀拍成颗小蜜桃。
春月不慌不忙,把眼镜摘下,双臂如水蛇般攀到窦任肩膀上,嬉皮笑脸道:“是呀,你是表哥,老熊是叔叔。”
“啊?这样岂不是变成老熊比我大了一个辈分?被他占便宜了。”窦任笑出声,怒火已经被她一对水汪汪的眸子浇灭,滋一声全灭了。
他把春月笼在自己的影子下,垂首吻了吻她的唇,低笑问道:“那表哥可以亲表妹吗?”
“可以呀,”春月探手往下,隔着牛仔裤搓揉起他胯间的鼓囊,舌尖舔了舔唇角:“还能做些其他事情……”
没料到窦任扣住她的腕子,抿着嘴唇摇摇头:“今天不做,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而已。”
窦任拉起她的手,小臂上面还残留着星点红漆,白皙的皮肤有些过敏,浮起淡淡一片绯红。
他低声问:“擦药了吗?”
春月漫不经心:“啊?不用吧,又不是被刀割到流血,明天就没事啦。”
“就知道你自己不重视。”窦任嘟囔着,从裤袋摸出根儿软膏。
旋开盖子挤出一小坨薄荷味膏体,抹到春月起红斑的地方。
“不是只有被刀划伤、被枪打中,才会觉得痛的。”
他沉着嗓子,难得没了平日的痞气:“姓曾的担不担心你我不知道,但春月,我是担心的。”
春月微仰着头。
男人还是没去剪头发,刘海比起前段时间再长了些,在他鼻梁前摇晃着温柔的剪影。
空气安静了许久,春月伸手拨开那微晃的鸦青刘海,抚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庞,淡声道:“窦任,我说过了,不要对我有所期盼。”
一颗心脏,被无情的话语生生地划出伤痕,再丢进柠檬汁里腌渍。
窦任看着她不带情绪的黑眸,就如一汪不起一丝波澜的黑潭,仿佛往里掷石子都激不起一丝水花。
不要对她有所期盼,因为无论你给她多少感情,她都没办法回馈相应的给你。
期盼越高,跌坠感越强烈。
他长呵了一声,垂下眼帘,把软膏放在鞋柜上:“就当我没说过吧,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窦任走后,春月倚着门板站了一会,才脱了鞋往屋子里走。
阳台上晾着曾博驰白天借给她的t恤,她走出阳台摸了摸衣角,经过一个下午的曝晒,衣服早就干了。
她把衣服收下来,上面的油漆无法洗得很干净,还是像血迹一样。
她往门口走,想打铁趁热把衣服还给曾博驰,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被他“请”进家里喝喝茶。
刚想拉开门锁,卧室里传出“滴滴”手机信息声。
是接任务那部手机。
呵,臭男人这次不打电话来了是吧。
春月从床头柜里拿出那部能待机好久的手机,信息是叁串身份证号码。
她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为什么欧晏落不打电话来。
等着她打回去呢。
她很快回拨了电话,响了第五声“嘟”时被接起。
“说。”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像颗小炮仗似的,春月口气极冲:“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不接未成年人的,你一来就来叁个?干嘛?年中促销啊?”
欧晏落阖上手中的绘本,柔声回答:“你再看仔细一些,其中一个已经过了生日,另外两个分别是这个月底和下个月初过生日。”
“……那deadle也会延迟到那个时候吗?”春月挂心的是积分。
按黑鲸的规矩,最迟半个月内就要完成任务,不守时的话可是要扣好多分数。
“对,这次情况特殊,而且人数较多,就放宽了一个礼拜时间。”
“爹地,我们能继续讲故事了吗?”
小女孩软绵绵的声音经过话筒传到春月耳边,她这才想起,这个时候欧晏落应该在自己家了。
啧了自己一声,春月猛地挂断电话。
欧晏落把手机放回裤袋里,修长手指轻梳女儿柔软的发尾,笑笑:“刚刚书上那个故事讲过好几次了,爹地给你讲坐着鲸鱼去探险的故事,好不好?”
“是小春去新岛屿探险的故事吗?”
“对的。”
“好呀。”
从盛产牛奶的国家离开,少女小春坐着黑色鲸鱼来到下一个国家。
这是一个富裕繁荣的国家,岛上盛产各种好吃的水果,小春一上岛,就被国王的使者邀请进城堡参加晚宴。
长桌上有丰盛美味的水果大餐,小春和她的两个同伴——斑点狗与刀疤黑熊吃得好开心,他们最喜欢用紫葡萄酿成的果汁,里面还加入了星星形状的樱桃,冰冰凉凉的,好好喝。
晚宴后,小春向国王夸赞岛上的水果又甜又大,特别好吃。
可没想到国王一脸苦恼,他向小春一行人诉苦,其实晚宴上拿出来的,已经是国库里所剩无几的水果了。
原来岛内群山的山洞里有一群黑蝙蝠怪,总会在夜晚成群结队来偷水果,以往有护卫队守护着果林,能多次击败黑蝙蝠怪,但这半年来,护卫队频频失守,被蝙蝠怪们偷走了好多水果。
小春答应了国王查出原因,很快她便查出了,原来在护卫队里出了害群之马,他会给蝙蝠怪的老大通风报信,把护卫队的排兵布阵透露出去。
小春将那个坏士兵从城堡最高的西塔塔尖推了下去,再召唤来狂风暴雨,将山洞里的黑蝙蝠都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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