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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即便他看不见,也能循着她的声音到达彼岸。
肉茎止不住地发颤跳动,佟永望却把她又抱开一些,低声道:“今天不行……”
“为什么?”
“你来得突然,我来不及出去买那个。”
“?”
“保险套。”佟永望寻着她的味道,吻了吻她。
室内的光又暗了许多,显得佟永望那双略失焦距的眼眸更深了,像黑不见底的漩涡,卷着她往里深陷。
“好可惜哦,那我帮帮你吧。”
春月惋惜道,同时伸手去抓那根滚烫炙热的阴茎,隔着裤子揉弄他饱胀的龟头:“你好硬,流水了吗?”
汗水从额头滑落,佟永望挺胯往她手上撞了一下:“你摸摸看。”
春月也不客气,直接从裤腰松紧带伸进去。
又扯开他的底裤,肉贴着肉,直接握住硕大肉茎揉弄起来。
她闭上眼,只用手掌去感受。
男人的肉茎坚硬灼热,茎身上的皮肤柔嫩,青筋不太明显,不时会跳动一下,颜色,应该是肉粉色的。
而龟头是赤红色的,龟棱明显,可以刮得她好舒服。
手心很快沾到了些腺液,湿了她一手。
她摊开手心,放到鼻下闻了闻,竟有股沐浴露的味道。
她喘着气轻笑:“原来你还专门洗过澡了?”
佟永望双颊发烫:“嗯……随便淋了个身子。”
察觉到春月松开他身体下滑,佟永望下意识想扶住她,但她就像条滑溜溜的鱼,咻一下已经落了沙发。
佟永望眨了眨眼,他有点无措,以为她要走了。
但很快,他的大腿被拍了拍,“你起来一下,裤子要脱下来哦。”
“哦……”佟永望撑起身,让春月脱下裤子。
硬挺的阴茎在冷气里感到一丝凉意,他咽下口水,垂首,尽力让自己的视线能对着跪在他双腿间的女子。
所有神经细胞都响起警报,叫嚣着危险,佟永望觉得自己的感官比以往要敏感好多,连身下的毛发被她的鼻息拂过都能清楚感受到。
他突然伸手,想去捂住自己勃起的性器。
自己好些年没看过的身体的一部分,也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子。
是不是攀满丑陋的青筋,有没有因为色素沉淀显得好难看,这些他都不确定。
他还是自卑的,没了视力使他失去了所有自信。
手被春月挡住拨开,只听她咯咯笑:“干嘛?要遮住?怕丑啊?”
她说话的时候热气直直扑在他龟头处,他能感觉到春月离得他很近,近得随时都能吻上它。
佟永望喉咙酸涩:“别,脏。”
“不会啊。”
春月握住他肉红的茎身,张嘴含住龟头往下吞了小半截,再吐出,笑道:“它看起来也很好吃耶。”





黑鲸鱼(NPH) 049一百万
佟永望很快就缴了械。
对方技巧实在太强,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他极力忍着精意,却节节溃败。
就跟在水穴里抽送一样,温暖湿润的口腔令他好舒服,不停有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
书房里的德彪西听见了主人的呻吟,又跑出客厅,嗷呜嗷呜地叫唤。
佟永望咬着槽牙,猛地对它挥手:“德彪西,快进房间。”
德彪西甩着尾巴走回去,佟永望也紧接着射了精。
在春月嘴里。
他顾不上高潮带来的阵阵余劲,慌乱地去摸春月的脸,手掌平摊在她面前:“快……吐出来。”
春月把白浊吐出,砸砸舌:“好浓哦……”
“抱歉,实在太舒服了,我没忍住。”佟永望伸臂从沙发旁抽了几张纸巾,把浓稠精液擦去:“你快去漱口,洗手间在走廊第一个门。”
谁知身下人站起后又爬到他身上,他赶紧丢开纸团,伸手抱住她。
下一秒,嘴里溜进了濡湿滑腻的小舌,佟永望很快尝到了腥涩的味道。
他怔愣一瞬,但很快便回卷住她的舌,与她再一次缠绵不休。
一推一搡,精液的气味渐渐淡了,但情欲又渐渐扬起头。
窗外突响一道惊雷,雨声忽的更大了。
春月从他口腔里退出,两人舌尖连着银丝,而佟永望射完未硬的性器又蠢蠢欲动。
“又硬了,真敏感……”春月低声笑,舔走他嘴角洇下来的口津:“你什么时候去超市买拖鞋啊?记得也要买套哦。”
“好……”
她咬了口男人微颤的喉结,说:“我下次来要用。”
「年轻刑警跳楼自杀」、「警察心理压力值得重视」等热搜在榜上挂了不到48小时,便渐渐消退了热度。
梁伟全的尸体经过精心修复,静躺在鲜花之中。
殡仪馆内挽联高悬,哀乐低鸣,花圈环绕,黑白相片是他穿着警服的样子。
亲属朋友和市局领导站在最前方,平日便衣的警员们今日都穿上了警服,肃立默哀,与梁伟全日夜相处的叁队兄弟都湿了眼眶。
曾博驰手捧警帽,胸戴白花,身旁站着一队的同事。
孟玲与梁伟全一起办过案子,这次还是她第一次参加同事的追悼会,她低着头,一颗颗泪水不停往下掉。
追悼会结束,领导与家属表示深切慰问后先离场,其他警员也陆续离开。
曾博驰一行人正与梁父梁母道别,突然梁母情绪激动起来,甩开曾博驰的手,指着他身后的人激动大喊:“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曾博驰回过头,见是几天前在分局见过一面的王敏,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虽然王敏上了妆,但眼下还是有一片明显的乌青,她穿一袭黑裙,胸口别着朵白色绢花。
她眼眶湿润,着急朝梁母走来,恳求道:“阿姨,让我看看伟全最后一面吧,拜托了……”
梁母情绪逐渐失控:“不行!你想都别想!”
王敏小跑着去抓梁母的胳膊,眼泪已经流下来了:“求求你了阿姨,我其实真的很爱他,求求你……”
而悲愤交加的妇人此时力气极大,狠狠一下就把王敏推开,泣涕如雨:“你爱他又为什么要逼他?还逼得他自杀?!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苦啊……你走,你走!他不会想看到你!”
许是太激动,梁母身子一软就要倒下,曾博驰眼明手快扶住了她,梁父和来参加葬礼的梁家亲戚赶紧搀扶着妇人往灵堂内走,留下几个女眷在灵堂外挡着,不让王敏进去。
王敏跌坐在地上捂脸痛哭,膝盖被地上砂石划得出血,敖鸣和叁队刑警们看着这出闹剧,叹了口气,拔腿离开。
曾博驰挠挠后脑勺,问孟玲:“有纸巾吗?”
孟玲急忙点头:“有的。”
“给我一张。”曾博驰交代吴东:“你们先回局里,我晚点再回。”
他拿着纸巾,走到王敏面前,蹲下,将纸巾递给她:“王小姐,擦擦血吧。”
王敏还在崩溃状态,没接过他的好意。
曾博驰也不急,依然蹲着等她平复心情。
孟玲不明白曾博驰干嘛去关心梁伟全的女友,刚张开嘴想问,就被吴东拉着她往停车场走。
“走走走,这几天活儿全都落下进度了,今晚加班啊!”吴东发话。
王敏哭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下,灵堂门口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其他灵堂传出的诵经声和哀泣声。
面前身穿警服的男人还没离开,她啜泣着拿过他手里的纸巾,哑声道:“谢谢阿sir……”
“王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王敏垂首,低声喃喃,像是自言自语:“嗯……我知道,就是,我还没办法接受,他突然就走了……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了啊,怎么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呢……”
曾博驰左右看了一下,确认没人,才问王敏:“你的意思是,伟全他没有理由自杀是吗?”
王敏抬头,双目红肿地看着他,嘴唇开开合合几次,都没说出一句话。
欲言又止。
曾博驰道:“王小姐,伟全坠楼那天我也在现场。”
王敏倒是不意外,点头道:“我知道,我后来有看网上的视频……是你给伟全挡雨,谢谢你……”
“我应该做的。”曾博驰直接进入主题,压低声音开口:“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伟全是自杀,但我也不太相信。我想问问你,伟全生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事情?还是,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
“没有,”王敏摇头,声音有气无力:“他很少跟我说过工作上的事,连他中了六合彩,得了一百万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眉毛猛地蹙起,曾博驰疑惑问道:“六合彩?”
“嗯,我知道不合法……”
“六合彩的事情是伟全亲口告诉你的?”
“对……今年年初他突然告诉我凑够婚房首付了,我问他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钱,他说和朋友一起买六合彩,中的。”
王敏跪坐了太久,脚发麻,想站起都没办法,曾博驰搭了把手。
她不理膝盖上的血痕和裙上灰尘,静立看着灵堂入口。
许久,她微微颌首:“阿sir,我走了。”
曾博驰觉得她精神状态太差,加上他还有想问的事情,便提议送她回家。
王敏没反对。
在车上,他旁敲侧击询问那一百万的事,王敏说她也没真的见过那钱,但梁伟全会将银行卡和证件都锁在衣柜保险箱里。
曾博驰没再问别的,将王敏送到她家小区外。
王敏下车后,曾博驰没直接离开,他打了双闪,取了根烟点燃。
吴东查来的资料里,梁伟全账户内并没有王敏说的这笔巨款。
如果王敏所说属实,那这一百万,就是让梁伟全藏起来了。
或许,这一百万,就是关键。
白烟在逼仄空间里堆满,曾博驰视线渐渐模糊。
他开了车窗散烟,摸了手机想给吴东说这件事。
噔噔——
手机屏幕跳出一则微博推送实时新闻。
「北京突发连环车祸!十车相撞,现场惨不忍睹……」
第一幕《白与黑》.f.




黑鲸鱼(NPH) 050见血
雨过天晴,城市又进入了闷热潮湿的蒸笼模式。
春月只从家楼下走到快餐店,已经脖子起了些薄汗。
她拨开冷气帘子走进店里,迫不及待走到冰柜位置,打开柜门让冷气洒至她脸上。
胖胖老板娘收拾着其他桌子,问她:“靓女,吃什么呀今日?”
春月取了瓶冰可乐:“蜜汁鸡翅拼烧鸡!”
“你那么晚来,鸡翅早卖完啦。”
“欸,我刚刚在门外看见还有的。”
春月指了指烧腊橱窗,最边边的铁盘上静躺着五只烤得油亮亮的鸡翅中。
老板娘耸耸肩:“唔好意思,那个是有客人打电话来预订的啦。”
“好吧,那就烧鸡饭好了。”
她坐回角落位置,按开手机刷微博。
一个礼拜前的连环车祸热搜早已被娱乐圈的各种消息顶上,连带着周华平死于车祸中的新闻也不见踪影。
也不知某浪屏蔽了多少微博。
她再上了推特和脸书。
可外网也没什么消息,好像被谁封锁住了。
那天她是在窦任家里得知这消息的。
她正躺在窦任大腿上玩贪食蛇,等着老熊煮好晚饭,突然窦任把笔电屏幕举到她面前,让她看看暗网里的匿名论坛。
官方还未出新闻公告,暗网的信息已经炸开锅了。
十车相撞,其中一车便是押运周华平的车。
很快有巨额赌局推出,赌是谁下的单。
那赌盘上的名字,啧啧,可都是常在电视上看见的大人物。
同时还有其他的赌局,赌是谁下的手。
「阿瑞斯」和「鵺」都榜上有名,但自从有“可靠消息”说「鵺」不在京城,押「阿瑞斯」的人就多起来了。
石白瑛自那一夜之后没有联系过她,春月也懒得去找他。
这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平时各干各活,有空才会聚一聚。
“哎呀,曾sir你总算来了,多少人盯着你的鸡翅,我一直守着不卖呢。”
老板娘的声音让春月抬起头,手指划动,飞快退出几个社交平台。
是曾博驰来了。
老板娘指了指角落位置:“刚刚那位靓女也想要。”
曾博驰见到张小姐,朝她点点头,对老板娘说:“她想要就给她吧,我吃别的就好。”
老板娘挑眉:“你们两个认识啊?”
“嗯。”曾博驰言简意赅,看了看橱窗,指着烧腊下单:“要烧鸡拼烧鹅髀饭。”
他压下声音:“她点的也算我单子里,我一起付。”
老板娘细细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烧鸡饭一份!”这时厨房喊了一声。
老板娘走去出餐口拿饭,招呼道:“你过去坐吧,等下鸡翅我给你另外装一盘。”
“好,多谢。”
店里还有其他空位,但曾博驰还是走到角落的桌子前。
春月笑着指指冰柜:“喝饮料吗?我去拿。”
“好。”曾博驰坐下,看着被她咬得坑坑巴巴的吸管,忍不住呵笑一声:“也给我拿罐可乐吧,谢谢。”
烧腊上菜很快,当老板娘把一盘鸡翅放到两人桌子中间时,春月眨了眨眼睛:“哦,原来是你订的鸡翅。”
曾博驰把盘子往她面前推去:“嗯,给你吃。”
“那我不跟你客气啦。”
张小姐的眼睛很黑很亮,可惜有厚厚镜片挡着,曾博驰拿了筷子勺子,笑道:“不用跟我客气,礼尚往来。”
春月咬着鸡翅,声音囫囵:“刚刚我听老板娘喊你‘曾sir’,你是做老师的?不像啊。”
曾博驰咬了口烧鸡,摇头:“不是,另一种‘阿sir’。”
春月睁大眼睛,佯装恍然大悟:“哦,是那种阿sir——”
嘴角弧度更大了,曾博驰承认:“嗯,吃饭。”
意外的是,张小姐没有继续追问他的工作,只安静地吃饭。
曾博驰从上次吃麻辣烫时就感觉到了,与她相处很舒服,没有什么压力。
吃完饭,春月擦擦嘴,走到收银台想结账。
“曾sir都付好啦。”老板娘笑得慈眉善目。
春月又走回桌子:“谢谢你请我吃饭啦,曾sir。”
“客气。”
曾博驰也吃完了,擦着嘴问:“你现在要出门?”
“我的店装修好啦,今天开始整理东西。”
“哦,好。”曾博驰想了想,补了一句:“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联系我。”
春月摸出手机:“好啊,那交换个电话号码和加个微信?”
“行。”
和曾博驰在快餐店门口道别,春月走到自己店门口。
店招上盖着的红布还没拆,窦任给她弄的设计走韩系极简风格,纯白的墙壁搭配大片玻璃窗,玻璃上贴着烫金花体英文字母,门旁有黄铜数字门牌,与附近小店铺的风格相差甚远。
春月往包里摸着钥匙,眼珠倏地往眼角滑。
从门上玻璃里,她看见几个走动的人影。
是叁个,都是年轻人,脸戴口罩,鸭舌帽压得很低。
一胖一瘦一矮,高瘦的那位领头,手里提着个红色水桶,脚步声很重,水桶里也有水液微晃声音。
隔着老远,她都能闻到身后的油漆味。
春月眼皮半阖,脸上轻松神情尽褪,眸子里闪过杀意。
她可以一个回旋把那瘦子的牙齿踢烂,再一个下潜抓爆胖子的睾丸,最后从口袋里摸出匕首,飞刺进最后那矮子的眼球。
可她偏偏不能躲也不能反击,巷口有太多路人来往,太容易曝露了身手。
她还是掏出钥匙准备开锁。
很快,那叁人就来到她身后,哗啦一声,一桶油漆就泼到她身边的墙壁和玻璃窗上!
泼溅轨迹是成一道的,红色油漆从白墙上洇下。
好似从大动脉飞溅出还热腾腾的鲜血。
春月还是本能地侧身躲闪,双手挡在脸上,惨叫一声:“啊——!!”
有些油漆不可避免地泼溅到她长裤和手臂上,更有一两滴溅到她的镜片上。
一见“血”,春月就起了应激反应,立刻红了眼。
瞳孔骤缩,她的手已经想往裤袋摸,但隔壁快餐店老板娘已经跑出来了,对着几个小流氓大喊:“喂!你们几个干什么啊!曾sir!你快回来看看啊!”
春月收回右手,左手臂还半挡在脸上,眼睛往玻璃上的倒影瞟。
身后脚步声纷乱,其中有一组从不远处跑来的脚步声尤其坚定沉稳。
哒哒声,每一步都踏在春月心上。




黑鲸鱼(NPH) 051英雄救美
掩在手臂下的红唇微翘,黑眼珠一转,春月偷抹了一滴油漆,涂到左眼眼角处,接着,肩膀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叁个年轻人见有人追来,丢下一句话后拔腿就跑,往内巷分头逃窜。
曾博驰连喊了几声“站住”都无用,那几个小年轻倒是很熟悉这附近弯弯绕绕的小路,一下子没了踪影。
他挂心张小姐的情况,便匆匆原路折返。
店铺墙壁玻璃溅满红油,化学气味浓烈,张小姐跪在地上发颤,身上星星点点,像是受伤大出血。
曾博驰浓眉紧蹙,蹲下身牢牢握住她的腕子,不让她胡乱摸到油漆:“阿娣,别摸,很难洗掉。”
化学物品很快便刺得春月泛起眼泪。
她闭着左眼,右眼泪水连连,仰着脸看清面前的人:“阿驰……我、我眼睛好痛……”
曾博驰眉头更紧了,他赶紧喊了老板娘拿几瓶矿泉水和纸巾。
老板娘很快把东西拿出来,站在一旁忧心问道:“靓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还是欠人钱了?”
春月快速摇头,眼泪也簌簌往下掉,一副好可怜的模样:“没有、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干……”
“好了,先不说了,我帮你洗一下眼睛。”
曾博驰打断老板娘的八卦,取下张小姐的眼镜挂到自己衣领处。
右掌扶着她的左脸颊,轻轻用力,让她的脸微微扬起。
嗯……她的脸好小,和他手掌差不多一般大。
曾博驰甩开脑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左手拿着纯净水,低声道:“来,你尽量睁开眼,我要倒水了。”
“好……嘶——”
水有些凉,潺潺往她脸上流。
红油黏在她的眼角处,许是被她自己揉过,红色已经晕开一些。
单用水没办法冲走油漆,曾博驰用拇指指腹轻揉她眼角,那儿肌肤好柔嫩,他揉了两下就泛起淡淡的红,将油漆颜色染得更红了。
“还会痛吗?”话说出口,曾博驰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
“好、好像好一点、点了……”春月双眼狂眨,睫毛被水打湿成一簇簇,抖落着颗颗水珠。
曾博驰再冲了一会,抽了几张纸巾,擦拭她脸上的水迹:“应该只是溅到了眼角,没有进眼珠子。”
“啊,那就好……”春月眼睛眯成线,有水进了她眼里。
“闭上眼。”曾博驰说,抽了新的纸巾,沿着弯弯眼线轻按,吸走多余的水分。
曾博驰想问问张小姐有没有其他地方觉得不舒服,视线往下,却很快顿住。
因为淋水的关系,她身上的白色t恤胸口位置全湿透了,布料紧贴着肉,隐约透出她胸衣的颜色。
乌黑色的,带蕾丝边。
围观的人不少,七嘴八舌吱吱喳喳评论这件事,餐馆老板娘扬着手驱散聚集人群:“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啊。”
但效果甚微。
曾博驰扫视一圈,伸手扶起她:“你试试看睁开眼睛,看有没有异样。”
春月刚才只是被刺激气体熏到眼睛,洗过之后没什么异物感,但她可不愿意放过难得飞到嘴边的鸭子。
“好……”她抓住曾博驰的手臂站起,“不小心”一个脚软便跌进他的怀里。
“对不起,我、我……”
曾博驰扶住她手臂,见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她被吓坏了,声音里更是多了几分罕见的温柔:“没事,你先平复一下心情,再试试睁眼。”
春月慢慢睁开眼,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地,左右看看,才仰头对曾博驰说:“可以看见,也没有那么痛了。”
没了镜片遮挡,水洗过的眸子清透黑亮,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撞进曾博驰眼中。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冒出。
他觉得这双眸子他一定在哪里看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曾博驰站在她身前,挡去围观路人的视线,问:“你最近真的没有得罪谁?”
春月想,自己得罪的人可是多得不行,估计可以从上下九的头排到尾,但如果有人敢对她下手,没用枪也要用刀,怎么会用淋红油这么弱的方法?
她还是弱弱回答:“没有,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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