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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春月还发现了,魏茵包扎伤口的手法很纯熟。
她抬眸看向郭明亮,男人对她比划着口型:“她以前是护士,交给她没问题的。”
伤口很快被包扎好,魏茵耐心嘱咐:“这几天伤口别碰水,知道吗?”
春月看着纱布末端被绑了个蝴蝶结,心跳得飞快,她没出声,只点了点头。
“好了,阿茵,你要睡觉了。”郭明亮上前扶起妻子,带着她往卧室走。
魏茵打了个哈欠,还不忘给“女儿”打气:“敏敏,你也要早点睡,奶茶店那边的寒假工不是面试成功了吗?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加油哦。”
心脏像是要被无形的手捏成一堆模糊血块,郭明亮满嘴都是血腥味,却无法对神志不清的妻子诉说自己的痛苦。
他这辈子至今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同意了郭敏敏去打寒假工。
把妻子哄上床后,郭明亮重新回到客厅,那姑娘没在沙发上了。
他蹒跚走到餐厅,见她站在冰箱前,正仰着头,往嘴里倒着矿泉水,瓶嘴没有接触到嘴唇。
她的脚边已经有两个空瓶子了。
郭明亮等她又将一瓶喝完,才将埋在心里的疑问问出口:“你为什么要帮我?”
春月打了个嗝,她没带基础解药在身上,只能靠大量喝水来尽量冲淡迷药的扩散。
她抹去嘴边水渍,斜眼瞧着郭明亮:“我没帮你,本来只想潜在你身边看看你为什么不交尾款,正好碰上一个我讨厌的人,又正好她对我拔刀,我便应战,只是这样而已。”
她从后腰拔出鵼留下的手枪和弹匣,熟练地把弹匣插进枪内,咔嗒一声,再把枪放到餐桌上:“你决定好了吗?我是不建议你逃,很容易被追上。如果你下不了手,我是可以再帮你这个小忙,就当是还包扎伤口的人情。”
“……要用、用枪吗?”郭明亮咽了咽口水。
“不用枪也行的,”春月摸出折刀,放在手枪旁边:“刀子也可以,一刀毙命,我的技术很好的,不会拖拖拉拉。”
郭明亮没说话,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在餐厅吊灯下晦暗不明。
春月看他一脸纠结,扁扁嘴,不大情愿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纸包大约一个砂糖包大小,薄薄一片。
她说:“或者还有这个,溶于开水里,喝下去大约十分钟就见效吧,没什么痛苦,我刚才想放进糖水里面的。”
尽管伤口疼得不行,郭明亮还是扯起嘴角笑笑:“我还以为你会劝我珍惜生命,你刚才不是还让我坚持下去,说一定会有转机的……”
他指的是姑娘扮成护工李姨时说的话。
春月耸耸肩,又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打开:“选择权在你,你要生要死,与我无关。”
“那你收不到尾款,回去了不会有什么惩罚之类的吗?”郭明亮问。
“谁说我收不到尾款?”春月摸出郭明亮给她那封沉甸甸的红包,在半空中扬了扬:“这不是已经收了吗?”
叁样物品平放在餐桌上,郭明亮安静了许久,直到视线模糊。
他最后指了指纸包:“要这个吧。”
*
离开郭家前,春月跟郭明亮借了件外套,郭明亮从女儿衣柜里找了件风衣给她。
“如果我女儿还在人世,也跟你差不多年纪了。”郭明亮苦笑道。
春月拉高粉色风衣的拉链,道别:“那郭先生,再见了。”
“再见。”
今天春月没有让熊霁山接送,曾博驰刚才来过郭家,春月担心他还在附近徘徊,便没有下楼,而是往楼上走。
天台门没有上锁,这一片旧区楼与楼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她从围栏翻出,在一段短小的助跑后,像燕子一般飞跨到隔壁栋。
隔壁天台晾着哪家哪户的衣服,在夏夜里散着洗衣粉的味道,春月从晾衣杆上偷了条大了两码的宽松牛仔裤,直接套在身上后继续往隔壁栋跑。
就这么跃过几个天台,她才下了楼,往街道另外一边的出口走,走到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
或许是迷药渗得更深了一些,也或许是刚才体力消耗过多,春月忽然一阵晕眩,一个踉跄后,她及时扶住了路旁的灯柱,猛地甩了甩头,让眼睛焦点不要涣散。
马路旁茶餐厅和海鲜酒家众多,有叁四个男人路过,走上前询问:“靓女,你没事吧?喝醉了吗?”
春月闻到对方身上令人作呕的烟酒味,胃里一阵翻腾,也懒得再忍,直接吐了出来。
其中一个男人离得她太近,被她呕出来的酸水溅到,边往后跳边破口大骂:“叼!死八婆!”
“滚开。”春月一把推开男人,随便擦了擦嘴角的污水继续往前走,不顾后面的男人还在跳脚咒骂。
她跌跌撞撞小跑到十字路口,混进等待过马路的人群中。
好吵,好吵。
汽车引擎声闷声轰隆,旁边情侣卿卿我我地谈情说爱,人行道交通灯嘀嗒跳动,还有一颗一颗心脏在搏动。
每一个声音都好吵。
而且好臭,好臭!
身边的这些男人都好臭!
她有些想念那个身上总带着淡淡精油香,连私处都干净如春雨一样味道的男人,想念他暖和温柔的掌心和陈年梅子酒般的声线。
佟永望的住处,离她目前所在位置的直线距离不过两叁个路口。
春月忍着再次作呕的冲动,在对面的交通灯还是红色的时候拔腿冲出斑马线。
身后没人阻止她,只有车灯强闪,喇叭狂鸣,刹车声刺耳。
她避开往来的车辆跑过马路,朝着她只去过一次的公寓奔跑。
————作者的废话————
谢谢每一位留言的小可爱,感恩:)





黑鲸鱼(NPH) 080拖鞋
“永望哥,肉菜还有牛奶鸡蛋那些,我都按照你的习惯帮你摆放好了。”
罗碧关上冰箱门,走到倚在岛台旁的男人身前,忍不住总盯着他清秀英俊的脸看:“然后呢,冷藏最上那一层,还放了一盒我自己做的蛋糕盒子……就在牛奶旁边,希望永望哥你会喜欢。”
佟永望笑笑:“小碧,你真的太客气了,买的这些东西多少钱?我转账给你。”
“不用不用!”罗碧连连摆手:“这样你才是太客气,我只是顺手一起下了单。”
“要的,要收的,如果你不收,下次就不要再帮我买东西了。”佟永望坚持。
罗碧鼓了鼓腮帮子,有些闷闷不乐:“好吧,一共158元,你给我150就好啦。”
佟永望直接从钱包里摸了两张一百块钱给她,摸了摸手表:“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罗碧还想跟他说,能不能留多一会儿,她想和德彪西玩一玩,但佟永望已经转身往玄关走,她只好将钱收进口袋里跟在他身后走。
她弯腰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鞋子,一眼瞧见那双整齐摆在最上层的拖鞋,是淡粉色的,女士的尺码。
“欸,永望哥,鞋柜里多了一双拖鞋耶,这双不是我之前帮你买的吧?”
“对,那是我自己买的。”
“那我下次来的时候……能用这一双吗?”罗碧试探问道,心里跳跃起希望的小火苗。
忽然之间,佟永望察觉到了什么。
他很快回答:“啊,抱歉,之前的客人拖鞋都穿旧了是吗?是我考虑不周,下次我会重新换一批的。”
少女一瞬间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佟永望双眼失明,看不见面前邻居少女骤变的表情,但他可以很敏锐地感受到她声音里情绪的降温。
这时,响起的可视门铃打断两人的对话。
佟永望循着声音走去按下接通:“你好。”
“佟先生,有位客人来访,姓林的,林小姐。”
罗碧一听见保安说的话,倏地皱起眉,赶紧看向门铃上的小显示屏。
在保安张叔隔壁站着一位女子,但她背对着镜头,罗碧看不清她的模样。
林小姐?
春月?
怎么突然就过来了,也不先给他打个电话?
佟永望心跳突然加速,忙着说:“好的,我知道了张叔,麻烦你放行。”
挂了电话后,佟永望转过身对罗碧说:“抱歉了小碧,我有客人来了。”
“嗯嗯我听到了。”罗碧换好鞋子,声音故作正常:“永望哥这里平时很少有朋友上来呢,这么晚了,你们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聊吗?”
“嗯,是有些事情要谈。”佟永望替罗碧推开大门。
罗碧其实就住在斜对面,与佟永望道别后她回了自己公寓,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凑在猫眼旁盯着门外的动静。
很快电梯到了他们这一层,罗碧聚精会神,从猫眼里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穿着款式有些老土的粉色风衣,凌乱的黑发遮住她的侧脸,罗碧看不清她的样貌,一时心急,唇舌间轻轻啧了一声。
几乎是气音,照道理来说隔着厚重大门,走廊不应该能听得见,可那女人竟在一瞬间转过了脸,面无表情地盯着门上的猫眼看。
罗碧被她苍白的脸色和不善的眼神吓到,捂着嘴猛退了几步。
是巧合吧?
她不可能知道有人躲在门后偷窥着吧?
佟永望站在门口迎接,听见春月脚步声突然停下,问:“怎么了?”
春月收回视线,朝他走去,还刻意放大了声音:“没事呢,就是看见你还跟上次一样站在门口等我,有些开心呀。”
娇软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佟永望情不自禁的,朝着前方虚举起双手。
见状,春月像只鸟儿一样扑进他怀里,双臂直接搂住男人的窄腰,声音像烧融的麦芽糖一样黏糊甜腻:“永望,你有想我吗?”
佟永望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他的手机里存着她的手机号码,但这一个月来没有等来读屏软件念出一次“春月”的名字。
可他也没有勇气打出电话。
如今软香在怀,佟永望收紧了手臂,把她圈在怀里,可声音还是有点委屈:“想,但你没给我打电话。”
一路跑过来吐了两叁次酸水的春月这时已经清醒许多,就是身体有些发冷。
男人的胸膛温暖且干燥,她往佟永望的怀里钻,闻着他身上淡淡木香,吸了吸鼻子嘟囔着:“那你怎么不给我打?”
“我怕打扰到你。”佟永望找了个看似很正常的借口。
其实只因他太自卑,就像在「微光」时那样,他只能盼着林小姐哪一天会来。
“汪!汪汪!”
德彪西对着春月一声声吠叫,佟永望低头对它解释:“嘘——这位你上次不是见过面了吗?是我的朋友。”
但德彪西没有停止叫唤,佟永望察觉到异样,鼻翼动了动,这才闻到一丝血腥味道。
浓眉蓦然紧蹙,他寻着血腥味道侧脸低头,闻见味道来自身前人的左臂位置。
“你又受伤了?流血了?”
佟永望紧张起来,松开手臂,他看不见春月的伤口在什么位置,所以也不敢随意触碰她。
“嗯,不用担心,手臂划了个小口子,刚刚已经包扎好了。”春月动了动左肩,看见风衣袖子染了星点血迹,看来是刚才飞跨天台的时候扯到伤口了,血渗了一点出来。
佟永望先蹲下身示意德彪西回书房,再起身往玄关走:“快进来,我帮你看看伤口。”
他心急,也没想这句话的“语病”在哪里。
春月看见摆在地上的淡粉色拖鞋,是她的码数,她低头,笑着换上。
“拖鞋的码数刚好呢。”她脱下风衣,走到沙发坐下,提醒他:“我现在坐到沙发上了哦。”
佟永望现在哪有心情去管拖鞋的事,他半跪在地,将手掌平摊在她身前:“左手给我。”
春月乖乖将左手递给他。
“哪里痛就要告诉我。”佟永望一寸寸小心地往上摸,直到指尖触到了纱布。
血腥味道不太重,裹挟着碘伏的味道,他细细摸索出包扎的范围,低声问:“怎么受伤的?”
春月低笑道:“我爬树想去摘芒果,不小心被树皮划破了口子……”
这是没多久之前郭明亮安慰魏茵说的谎话,但佟永望不是魏茵,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大话。
你怎么整天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伤?
还有背后那些伤疤,又是怎么来的?
都是爬树给刮的么?嗯?
一直以来,佟永望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一个个问号在胸腔不停翻滚,已经挤到嘴边了又被他咕噜一声咽回去。
他有种预感,若是他问出了口,这一次或许就是他与春月最后一次见面了。
朦朦胧胧中,他能感受到春月看似轻松和善的态度里,依然筑起了铜墙铁壁。
佟永望尽量让眼睛对准了她的视线方向,另一手握住春月的左手手腕,拇指指腹隔着薄薄的皮肉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
他无奈一笑:“那你下次爬树时,可要再小心一点了。”




黑鲸鱼(NPH) 081盲文 [wool8]
无障碍浴室宽敞明亮,水声淅淅沥沥。
氤氲的热气一寸寸爬上玻璃与镜面,不时有水滴飞溅,划破盈满淋浴间里的旖旎色气。
春月受伤的左手臂平举,右手拿着花洒,背倚着墙壁瓷砖,身前是佟永望光裸白皙的胸膛。
她的发尾濡湿,皮肤已经被温水和抚摸熨成漂亮的蔷薇,仿佛再多浸泡一会,花瓣的边缘就要可怜巴巴地皱起,用手指轻轻一揉,就会流出甜滋滋的花液。
“唔——胸部再洗一洗嘛,上面还有泡沫……”
她摇着花洒,将温水浇淋在佟永望背脊上。
佟永望的喉咙似乎也被温水煮得沸腾,一呼一吸都是潮湿炙热的,每一声低喘都带着火苗。
双掌本来紧贴在曲线逶迤的腰臀之间摩挲,听见春月的要求,他便重新将手掌移到她的胸乳上。
可哪里还有泡沫的痕迹?刚才又捏又揉的,两团丰腴的奶肉早被他摸得滑不溜秋。
“又骗我,刚刚不是洗干净了么?”佟永望哑着声音,捻起她两颗奶尖尖搓揉,圆滑的指甲刮过挺立的乳果。
春月半倚在他身上,靠着他的耳朵轻声笑:“谁让你总那么相信我呀?”
佟永望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循着她的体温和气息,侧过脸,用鼻尖去蹭她的耳畔和脸颊,温烫的吻一片片落下,最后寻到了她湿润的唇。
两人的舌头都柔软,佟永望格外温柔,顺着她口内一颗颗贝珠舔舐,舌尖划过她敏感的上颚,再绕着她的小舌纠缠不休。
手指捏采了一会熟透了的果子,佟永望继续按原来的计划往下,指腹在小巧肚脐抚过,再下个几寸,就触到了那一块湿软滑嫩的羊脂膏。
那里的毛发处理得干净,所及之处全是犹如新生婴儿一般的肌肤,佟永望仔细抚摸着每一寸,在脑内作成色情绝美的画作。
“摸一摸……嗯啊……”春月轻咬男人的下唇。浴室里蒸腾起的水汽让她视线朦胧,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
佟永望依她,探出中指,缓慢地从花瓣中间切进。
指尖很快触到一颗硬果子,像颗夏日枝头上挂着的新鲜樱桃,藏在软滑香甜的奶油里,一直绕着水润樱桃把玩,那颗小果子就会越来越硬,挂上了不知哪里来的水,湿哒哒的惹人怜爱。
手指再往前探,便找到了会出水的小穴儿,渗出来的汁液与花洒温水质感不同,滑腻且湿黏,佟永望就着水儿往内送了半截手指,穴肉已经迫不及待地追着他咬。
一想到等会被追着咬的是身上另一处,胯下性器就不争气的跳动。
佟永望没有全裸,身上还留着条白色内裤。
也早被打湿了。
湿透的布料透出底下色情的肉色性器,粗长阴茎被紧紧包裹着,却突破不了禁锢,只能可怜地分泌着腺液,龟头处的布料明显湿得比别处更厉害。
春月见状,索性丢下花洒,伸手去抚慰可怜的小兽,隔着浸满水的棉布,她都能感觉到肉茎兴奋的搏动。
从绷紧的茎根到沁水的龟首,春月都没有放过,更是用指甲在马眼处轻刮了一下。
“你在想些什么呀,硬成这样,好色哦。”春月揉弄着他的龟头,仰头去舔他的耳垂:“是不是在想……等一下要怎么肏我?”
佟永望喘得更厉害了。
这女人还是那个招人魂魄的海妖,而他就是在雾夜里被她蛊惑了心智的吟游诗人,跟随着她妖娆的歌声,坠入深不见底的海底。
他不甘示弱地将手指整根送入。
逼仄紧致的水穴是成熟的蜜桃,只是一根手指就已经逼出了丰沛的果汁,软烂的果肉轻轻一按便咕唧作响,佟永望时快时慢地抽送着手指,指节在肉壁上轻摁重碾,每探索到一处时都会留意春月的反应。
春月开始动情地呻吟,一声接着一声弯弯绕绕,尾音都带着钩子,上面挂着散发情欲的诱饵,抛进了倒映着月光的海里,看看哪一条鱼会愿者上钩。
佟永望加快了速度按压令她动情的那一处,低下头去吃她的唇,吃她抛下的香甜诱饵。
落在地上的花洒头像海蛇一般在瓷砖上胡乱弹跳,水柱四溅,水珠从下方往上喷溅到他们的眼角和唇边,流进了他们嘴里,煨熟了彼此。
许是因为迷药残余的药效,春月泄身时,似乎从地上喷溅的水柱里看见了彩虹,赤橙黄绿青蓝紫,好美的。
她呜咽着去咬佟永望的肩膀,刚才多喝的水分这时候全随着高潮排了出来,舒畅得她都流泪了。
佟永望被咬得疼,但那种疼让他硬得更厉害,巴不得在这里直接抱着她肏进去。
春月细喘着,伸手从男人内裤边缘探入,肉贴着肉揉着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兽,哑声问他:“要我帮你舔舔吗?”
“不用了,它已经好硬了。”再舔的话,他又要直接缴械在她的唇舌之间。
佟永望拾起地上的花洒洗干净自己,关水走出淋浴间,熟稔地从毛巾架上拿下浴巾,递给春月:“本来我想帮你擦的,但我看不见,怕弄到你的伤口。”
春月接过浴巾,踮起脚,将松软的毛巾盖到佟永望头上,在他滴水的发尾擦揉着:“我先帮你擦擦。”
佟永望一怔,抿了抿唇,很快弯了腰背,低下头适应她的身高,不用辛苦她踮脚或高举着双手。
两人回到卧室继续没做完的事,卧室里没开灯,落地窗窗帘敞开着,淌进城市的万千灯火。
“你的伤口会痛吗?需要开灯吗?空调会太冷吗?”佟永望心跳得飞快,不停问着乱七八糟的问题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这张大床上这几年来只睡他一个人,偶尔德彪西会跳上来和他一起睡,他花了许多时间来习惯这份安静和孤寂,而此时生生多了一个人,房间的空气都变得不同。
他连视线该往那里放都有些迷茫。
“你别着急,慢慢来,闭上眼睛,留意我的呼吸。”春月捧起他的手,放到她的左胸口上。
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让佟永望慢慢冷静下来,他半阖起眼皮,寻着她温烫的呼吸,亲吻她,爱抚她,用另一只手将她湿润的发尾掖到耳后,露出珍珠一样的圆润耳垂,用指腹捻烫,用舌头卷进嘴里含吮。
他开始感受到热烈的回应,手掌下的心跳声逐渐加快,耳朵听到春月娇软的发情吟叫。
他告诉春月,新买的保险套在右手边床头柜第一个抽屉,让她帮他戴上。
春月拉开抽屉,看见里面整齐摞着叁四盒保险套,是不同品牌的。
而每一个纸盒上都贴着透明pvc标签带,她用指腹去摸,标签上浮着一颗颗白色颗粒凸点。
是盲文。
想起买保险套的过程,佟永望耳朵有些发烫:“我不知道现在哪个牌子好,就让店员每一个牌子相同尺寸的都拿了一盒……”
他还厚着脸皮让店员在每个盒子上做上简单的标记,回家后他再用盲文标签打印机制作出标签,贴在盒子上。
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哪一盒的包装被撕开了。
紧接着,温暖潮湿的呼吸好似夏季季候风,吹拂过他的小腹,直抵亚热带丛林。
佟永望还闻到了甜腻水果的气味,不是真实水果那种香甜气息,是人工香精调制出来的那种。
他记起,保险套里面有一盒是超市大妈强烈推荐的,说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买这个牌子,超薄,还有水果味。
佟永望眼前一片漆黑,一切感官都变得更加敏锐,肉茎似乎已经感受到要发生的事情,无助地在黑暗中跳动。
被握住了。
被含住了。
性器又一次被包裹进了温暖里,但没有想象中的湿度,被薄薄一层乳胶隔开了。
水果烂熟的气味更浓了,佟永望分不清是香蕉还是樱桃,亦或是其他热带水果,甜得他有些头晕目眩。
“春月……”他喘着气,哑声唤她的名字。
春月帮他戴到一半,发现只用嘴没办法戴完,便退出来,用手把剩下的戴好。
她低声笑了几声,问:“你买了那么多,我们今晚把每个牌子都试试看,最后看看哪一款你最喜欢,好不好?”
pol8sf [wool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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