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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黑鲸鱼(NPH) 082看着我
春月轻轻一推,就让佟永望躺进蓬松枕头里,接着跨到他身上。
“我要开动咯……”
她舔了舔残留在嘴唇上的人工香精味道的润滑油,右手往下扶稳了佟永望的阴茎,一寸寸喂进自己的花穴里。
她今晚特别湿,吞吐了两下就将他整根吞下,被刺中花芯的畅快让她腰椎都酥麻了,边摇着腰臀,边拉住佟永望的手,再一次放到自己胸口处:“嗯啊……这里也要你摸摸……”
怒胀的肉茎被最柔软的贝肉包裹住,手里捧着单手握不满的乳肉,佟永望很快掌握回主动权,另一手扶着她腰间曲线,挺起腰胯从下而上刺进她身体里。
列车开上了车轨,快速飞转的车轮与轨道摩擦出绚烂火花,照亮了墨色黑夜。
“月……春月……”佟永望情不自禁地沉声呢喃。
春月被他顶得另一颗乳球乱晃,乳根扯得闷疼,只好一手压着他的结实腹部,一手捧住自己的胸乳,吟叫声旖旎又缱绻:“好深,你顶得好深……啊啊——”
“这样子可以吗?你舒服吗?”失去视觉,佟永望只能调用其它的感官去感受她,触觉,听觉,嗅觉,他只能不停询问她的感受。
春月扭臀缩紧花穴狠绞了他一下,在昏暗里如愿看见他面露难色,她笑道:“你认真感受一下啊。”
隔着薄薄胶皮,龟头都能感觉到被她身体内深处的小嘴一下下嘬吸着,佟永望眼角都烧红了,咬着牙使劲向上送胯。
皮肉撞击声清脆利落,佟永望感觉到胯间毛发和大腿渐渐的湿了。
他认真去感受春月身体的变化。
用什么角度顶到了哪里,她会用上扬的声音娇嗔着永望你好厉害。
用什么速度持续肏弄哪个部位,小穴会咕唧咕唧的叫唤。
莺声燕语如同贝壳里产落的乳白珍珠,叮呤当啷掉落在黑暗里,佟永望将它们一颗颗拾起,收藏在左心房的口袋里。
好多年没开荤的男人又凶又猛,春月本来想着刚开始就先让佟永望适应一下自己的骚模样,没料到反而是自己被肏得脊椎都酥麻了,呜呜咽咽地被他直接送上高潮。
“泄了、泄了啦……”她眼角悬泪,手臂后撑在男人紧绷的大腿上,腰肢往后弯成皎洁的月牙,潮水汹涌从淫穴内喷出,全滋到了佟永望的小腹上。
甚至有水滴溅到了他的下巴处。
佟永望的喉咙渴得发痒,胸膛烧烫,不停上下起伏,他没想到真能像上次她说的那样,把她肏喷水了。
他用手指刮了下小腹上的液体,喂进自己嘴里,其实没什么味道,不腥不膻。
春月看他舔弄淫水的认真模样又是小腹一阵发颤,俯下身去主动吻他,在他唇间呢喃:“我的水好吃吗?”
“好吃,你好甜。”佟永望回吻着她,抱住她的腰,小心翼翼将她翻了个身,压在自己身下,提醒道:“小心伤口。”
他先用手探了探位置,再将阴茎再一次送进花道内。
这次不用春月引领,佟永望已经知道要怎么取悦她。
他会从慢至快,在她全身紧绷并放声尖叫的时候低下头去吻她,将她的莺啼全数吃进自己口中,咀嚼成破碎却依然闪亮的月辉。
春月用没伤的右手去抱佟永望的脖子,手指穿过他干净利落的短发,眼里聚集起潮湿的雨雾,她透过水汽,在他眼中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像是一弯倒映在黑海里的月,皎洁白净,随着海浪起伏摇晃,推成一片片波光粼粼。
明明他什么都看不见,春月却觉得他看到了许多。
至少这个时候,他的眼中只有她。
有时抽送得凶猛时,佟永望的视线会稍微找不到焦点,脸上会带些着急,好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海里迷了路。
春月双手去捧他的脸,伸长脖子去吻他,轻声说:“在这里,我在这里。”
德彪西一开始听见卧室里啪啪声的异响,爪子扑在门上嗷呜了几声,没得到回应,最后委屈巴巴地回到自己的窝。
屋内,妖媚的海妖同失明的诗人反反复复地接吻,床单被彼此的体液汗液弄得深浅不一,空气里溢满淫靡的味道,是令人着魔的罂粟,让人早已忘记了那廉价的热带水果气味。
白精灌满了乳胶套,一个,两个,打了结准确无误地丢进了垃圾桶里,啪一声或许会惊扰到谁的美梦。
春月是颗不停淌水的荔枝,穴儿被干得熟软,她还拉着佟永望的手,去摸两人交合的地方,用最淫秽的语言描述给他听,什么小骚屄让哥哥的鸡巴撑得好胀好满,之类的。
最后一次时,佟永望把春月抱在怀里,抵在落地窗上肏,也不去想这一室狼藉会不会吓坏了一直以来帮他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
“月、春月,我又想射了……”佟永望舔走她眼角噙着的泪,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我想要你、要你看着我射……”春月的话语也被撞得支离破碎,虎牙在佟永望的耳廓上嘴唇上胡乱咬。
佟永望将人抱回床上,汗水从他额头滴落,心脏也往下沉:“可是,我看不见……”
“你可以的,”
春月抬起手按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左胸口里是蓬勃有力的砰砰砰心跳声,她屈起指节敲了敲:“用这里,你用这里看啊。”
原本跌进黑暗深渊里的心脏触底反弹,与快感一起越升越高。
他用手摸过她的脸廓,她的眼耳口鼻,她纤长如百合花茎的脖子,带有陈年旧患的左肩,用多少昂贵的精油都无法让它恢复光滑平整模样的背部,有薄茧的虎口,抓握时会有滑腻乳肉从指缝挤出的胸部,轻轻刺激两叁圈乳晕就会颤巍巍立起的乳尖,像烂熟果肉搅出甜液的肉穴……
每一个他接触过的春月,一颦一笑,一动一静,慢慢成形。
快感达到了最高值时佟永望脑内一片空白,这个时候,有一个身影在一片白光中走出来。
她的皮肤是珍珠的颜色,头发是乌木,嘴唇是红梅,眼睛是天上弯月,
佟永望俯下身去吻他喜欢的姑娘,叹了一声:“我看见你了。”




黑鲸鱼(NPH) 083波及(wᴏᴏ18.vⅰ𝓟)
春月没有留在佟永望家过夜。
即便佟永望能让她放下心防,甚至她能将光裸的背脊曝露在他面前,但她还是没有办法习惯,同别人共睡一张床。
但令春月意外的是,佟永望也没有开口留她。
似乎一早就预料到了她的选择,还说要帮她叫车。
大城市凌晨两点的马路上车与人依然不少,佟永望手持盲杖,陪着春月在公寓门口等着的士来。
看得出来佟永望平日作息规律,很少这么晚还没睡觉,更何况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激情欢爱,这时候男人的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疲意。
“你先上楼吧,我在这等着就行了。”春月看了看时间,估算着就算熊霁山开得再快,也至少还得十分钟左右才能到这儿。
佟永望低着头面对她,欢爱后的声音依然沙哑:“不行,没办法亲自送你回家我已经很惭愧了,你让我陪你等一等吧。”
若是他现在眼能视物,应该由他送春月回家……
不对,应该说,如果他没失明,是不是就能有点底气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过夜?
即便他知道,就算他问了,春月应该也不会答应。
春月举手轻触他的脸颊,提醒一句:“现在我要摸一摸你的眼睛哦,你先闭上眼。”
眼皮快速眨了几下,佟永望没问她用意就阖上眼皮,任由她的手指覆上他最自卑的地方。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不到的呀?”
春月轻声问,声音淡得好似夜空里飘在月亮前的薄雾。
五年来有许多人问过佟永望这个问题,而他也回答过许多次。
每一次回答他都看似已经淡然,已经接受了命运,但强烈的不甘总会在他内心阴暗角落里叫嚣不停,凭什么,凭什么是他遇上了这种事。
但现在,或许是佟永望五年来第一次感到,他真的释然了。
他只挑最简要的说:“五年前,我出了场车祸,之后就失明了。”
“……五年前的车祸?”
“嗯,不知道你对这个新闻有没有印象,双十一的11辆车连环相撞,当年的媒体还称呼它是‘死神来了’。”
“……抱歉啊,我对这个新闻没什么印象呢。”春月收回手指。
佟永望看不见,她的眸色已经完全黯下来。
他睁开眼,笑容诚挚:“道什么歉?没事啊,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没印象也正常。”
孔雀绿的士在两人面前停好,熊霁山降下车窗,问:“是手机尾号6899的乘客吗?”
“是的。”春月应了他一声,对佟永望说:“好了,车来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佟永望伸手摸索着发烫的车身,为春月拉开后车门:“等你到家了,我再睡。”
春月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上车后降下车窗与他道别:“回到家我给你打电话。”
佟永望对她笑笑:“好。”
再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了。”
熊霁山盯着男人没有焦距的眼睛一会,道一声“好”。
佟永望后退几步,辨认着引擎的声音,接着将手机摄像头对准车尾,录下了车牌。
直到听不见汽车引擎声,他才敲着盲杖转身走回大堂。
保安张叔来替他开门,好奇问道:“佟先生,这是你女朋友啊?我记得不久前她也来过一次。”
佟永望心里有些酸涩,摇摇头:“不是,是我的朋友。”
计程车上,熊霁山看后视镜里的姑娘有些无精打采,像朵蔫了吧唧的野蔷薇。
他想了想平日窦任是如何说些逗她开心的话,学着他讲了句玩笑话:“怎么了?这小子技术不行?”
春月头侧靠着车窗玻璃,抬眼看一颗颗飞逝而过的流星,许久后才反问他:“老熊,你记不记得五年前有一场车祸,正好是在双十一那天,11辆车连环相撞,还恰恰好死了11个人?”
熊霁山嘴角挂起的笑容僵住,昏黄路灯的晦暗不明,让他脸上的伤疤显得愈发可怖。
“没什么印象。”他很快回答。
春月没留意熊霁山表情的变化,长长地叹了口气,车窗上起了淡淡白雾,很快又消散。
她没继续往下说,而是跳到另一个话题:“老熊,我大概能明白你为什么让我完成任务的时候,不要波及路人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前倾了身子扒拉在车厢中间的不锈钢栏杆上,问:“欸,之前解决邓深的那一天,如果我对突然找上门的那个小女孩下手,老熊你会不会生气?”
*
熊霁山在羊城有叁四个住处,市区有,市郊也有,这是他以前当卧底时的习惯,就像他在城中好些地点都安排了备用车,光是出租车就有两辆,还有不少假车牌,都是一个道理。
他送了春月回家,再驱车半小时出了市区。
他在番禺一个尚未有拆迁计划的村子里租了栋旧楼,一个月租金不到一千块钱,从村口停完车,得弯弯绕绕走上十来分钟才能到。
熊霁山很少来这一个住处,桌椅都蒙上了厚灰,墙角躺了好些蚊虫蟑螂尸体,打开水龙头后流出的水是锈黄色的,得放上一会才能恢复干净,叁楼卧室灯泡之前就坏了,空调也有难闻异味。
可再肮脏不堪的环境熊霁山都呆过,这种情况已经算好了。
他从衣柜角落拉出个饼干铁盒,打开。
里面装着几张相片,相片受了潮,边角翻起褪色,但借着月光,熊霁山还能看清上面女人清秀的样貌。
盒子里还有一条小红绳,绳上穿着一只精致玲珑的小木马,纯金的。
手绳搁在熊霁山大掌中央显得好小一条,他用两指捻住,高举起,温柔的月光穿过木马金坠中间的空隙,轻轻落进他深沉的眸色中,但却照不进他心里的暗角。
他还没来得及给未出生的孩子起名字,就已经与他、或者她生死相隔。
“娃娃,爸爸会替你报仇的。”他哑着嗓子,对着月亮起誓。
衣柜里还有许多文件夹,厚厚的一沓,每个文件夹里装满了他剪下来的报纸和打印出来的资料,按年份收集成册。
他拿出15年下半年的那个文件夹,从后往前翻,很快找到了春月刚才在车上说、媒体称之为“死神来了”的那个连环车祸新闻。
当时熊霁山还不认识春月,只是凭着直觉将一个个新闻收集下来,没想到这桩“意外”竟与春月有关系。
每年连环车祸的新闻不少,但这个新闻与其他交通意外最大的不同,是意外中有一辆囚车严重受损,车上押解的政治犯在车辆爆炸中身亡。
这也与上个月,北京十车相撞的连环车祸很是相似,而这场“意外”中死亡的是落马高官周华平。
熊霁山将这半年收集起来的资料,装进新的文件夹里。
因为窦任给了他进入暗网更深层的权限,所以现在他能找到的资料越来越详细,其中有许多份资料是英文的,熊霁山文化水平不高,一词一句都得用翻译软件翻译出来,资料上备注得密密麻麻。
「印度知名女企业家索纳姆·贾殷在米兰一酒店浴缸溺亡去世,享年68岁,经警方初步调查,死因为突发心梗」、「生前索纳姆·贾殷是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她在梵蒂冈住了一个月,每周周日都会在圣彼得大教堂参加弥撒」、「索纳姆·贾殷逝世后留下55亿美金遗产,将由独子继承」……
最后的新闻,则是还没公布就被压得密实的周华平车祸新闻。
连暗网里开的杀手赌盘,熊霁山都截图打印了出来,最后的下注结果,赫赫有名的独立杀手「阿瑞斯」占了大半个圆环,开赌局的人还特意做了几毛钱特效,给一整片血红色的区块加上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虽然只是打印在平面纸张上,但这抹烈火依然在熊霁山眼底烧得滚烫,火苗顺着喉咙往下,将他的五脏六腑无情炙烧。
熊霁山摸出烟盒点了根烟,他吸得猛,没一会就烧剩烟屁股。
淬着火星的烟蒂被狠狠摁在资料上,纸张很快被烫出破洞。
火苗舔着「阿瑞斯」的名字,不过几秒,便波及到赌盘上其他人的名字。
眼见「鵺」的区块也快要被火焰吞噬,熊霁山眉头一皱,倏地扬起手,徒手将纸上的火苗扑灭,指腹沾上了烧焦的灰烬。
他粗皮厚肉的,被火烧过也不痒不疼。
可那小家伙终有一天会知道他的目的,或许会因为这样与他割席,一想到这样的情景,熊霁山的心脏,就像被长满尖刺的荆棘死死缠住了。
春月刚才问他的问题,熊霁山的回答是,会的,他会很生气。
那他之后要做的事情呢?
春月得知后,也会很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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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084墓碑
科尔马七月底的傍晚温度有些冷,树叶低鸣,风吹起青草香,拂过经历多年日晒雨打的沧桑墓碑。
“爹地,妈咪,我和哥哥来看你们啦。”石心敏上身前倾,将膝盖上的花束放至墓前。
石白瑛扶着她的轮椅把手,安静看着面前相连的两块墓碑。
与许多墓碑不同,面前的墓碑没有雕刻任何花边和图案,连出生年月都没有,只有简单的名字和逝世年月。
左边的是olivia lee,是石白瑛的养母,也是石心敏的生母,李娅,死于1998年。
当年石白瑛10岁,石心敏6岁。
右边是sam shek,则是石白瑛的养父石森,死于2003年。
他也是石白瑛这辈子杀的第一个人,是石白瑛的“毕业考”。
石心敏今天精神还算不错,与父母聊了许久,直到天边的蔚蓝开始被红霞驱逐,石白瑛才低声提醒她要注意时间。
“哥,你怎么没跟爸爸妈妈讲讲话啊?好像一直都是我在说……”石心敏嗓子有些哑,咳了两声。
“我有什么好讲的?不都是那样吗?”石白瑛递给她保温杯,再推着她往墓园出口走,声音懒懒散散:“接活,跟踪,吃饭,杀人,收钱,睡觉,就跟爸妈他们以前的生活差不多啊。”
“可爸爸妈妈还有我们两个啊,要是你和爹地一样,也找个‘同行’组建一个家庭,生两叁个小宝宝……你们要去工作的时候,我可以帮你们看着小宝宝的……”石心敏边喝水,边给哥哥提意见。
同行?
石白瑛仰起头,看见那已经挂在天上、但还没完全显露出样貌的月亮,突然就想到了那个小疯子。
没见她快两个月,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活?还有没有到处撩男人?
但石心敏提的建议未免太荒谬了。
他和小疯子?结婚?家庭?生孩子?!
石白瑛扯起嘴角笑笑,对这提议不以为然:“你都想到哪里去了?别说小孩,我这辈子应该都不可能结婚了。”
“为什么啊?你的女朋友们不会总问你什么时候娶她们吗?”石心敏垂着头,刻意在“们”字上加重语气。
石白瑛单手推轮椅,另一手屈起指节往她后脑勺用力一敲:“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们了?喝你的水,别说话了。”
石心敏摸着后脑勺嘟囔着“好痛哦”,保温杯里漫起的热气掩住了她得到“答案”后心满意足的笑容。
刚开车没多久,石心敏就睡过去了,石白瑛在路边临时停下车,走到后排座替她盖了条毯子,再重新启动车子,往旧金山方向开。
科尔马是旧金山南边的一个小城市,城中常住人口还不到两千,但却有着大大小小若干个墓园,地下埋着超过150万个亡灵。
在这个地方,死人的数量比活人还多,路上的车辆叁叁两两,路灯也不甚明亮,昏黄得如石白瑛脑海里的回忆。
快路过一家殡仪馆时,他稍稍放慢了车速。
这原本是石家开的殡仪馆,如今早已易了主。
表面上,石家与小城里大多数人一样从事着丧葬业,为周边城市的华人提供殡葬服务;而实际上,两夫妻都是职业杀手。
直到石森去世之后,两兄妹才离开了科尔马,搬到旧金山居住。
石白瑛一边开始“子承父业”,以养父「宙斯」的代号接活,一边拉扯着妹妹长大。
开始的日子并不顺利,即便当时15岁的石白瑛已经被父母训练了8年,但委托人们见「宙斯」变成个毛头小鬼,都纷纷去找别的杀手,石白瑛只能接到一些低价的单子。
直到在一个雨夜里,石白瑛从四公里外将杀死养母的杀手一弹爆头,他才开始名声鹊起。
一晃眼已经过去了17年,石白瑛成了行业翘楚,石心敏则去了日内瓦定居,说是不要留在美国给哥哥拖后腿。
与安静的科尔马不同,旧金山城区灯火通明,电缆车铃铛声音清脆,车水马龙是地面的星光游行,颗颗星火从斜坡路上倾泻而下宛如火瀑布。
车子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到北端,坐落在山顶上的公寓远眺着横卧在海面上的钢铁大桥。
石心敏在颠簸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被哥哥横抱在身前,她惺忪睡眼里只能看见男人棱角分明但流畅明朗的下颚线。
石白瑛察觉到目光,低头问:“醒了?你想回卧室睡还是在沙发休息?晚餐我简单煮个面,很快能吃。”
她脸颊倏地一烫,上身挣扎着要石白瑛放她落地:“你放我下来!我、我最近吃胖了好多!”
石白瑛还真不客气地掂了掂手里的重量:“不会啊,你比别人轻多了。”
别人?
石心敏迅速地捕捉到特定词语,故作自然地试探问道:“比起谁我轻多了呀?”
“……一个朋友。”石白瑛喉咙有些发紧,那小疯子虽然看着瘦,可身上的肉挺结实,在抱肏的时候还是有些重量的。
他转了身走回客厅,把石心敏放到沙发上:“你休息一下,我去煮面。”
石心敏扯平长裙上的皱褶,交代一声:“好,我不是很饿,你不用给我煮太多。”
“知了。”
厨房是开放式的,石心敏看着男人修长的背影,渐渐敛起了嘴角的笑容,眼里的睡意消退,却有其他的情绪弥蒙了双眸。
其实她一直知道哥哥的感情观。
不谈恋爱,不结婚,不会与别人组建家庭,更加不会有宝宝。
哥哥,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这样子,你的家人就只有我一个。
*
黑发少女推开贴满囍字贴的玻璃门,大喜店内没有客人,她将门口「营业中」的红牌子翻了个面,变成「休息中」,再抬起手将门上的门栓栓上,才往收银台走去。
良伯正记着账,算盘珠子相撞的声音干脆利落,鵼对他鞠了个躬:“良伯。”
“嗯。”
“很抱歉,昨晚的任务我失败了。”鵼看了眼楼梯方向,说:“欧生在楼上吗?我可以当面同他解释的,是那女人故意阻止我的……”
良伯抬眸睨她一眼,眼角细纹明显:“欧生今日没来。”
老板不在也好,鵼才敢大胆投诉那个女人:“良伯,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嚣张,居然说她自己就是规矩,完全不把黑鲸的规定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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