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头脑还没冒出想法,身体已经先动了,春月直接一手擒握住肩膀上的手,转身再擒住他小臂,弯腰就想给他一个过肩摔。
但曾博驰也是个练家子,马上反应过来,顺势下蹲,没被抓住的手顶住女人的腰,双脚打开死死站稳在地。
露馅了!
本能还想往后踢其下阴的春月懊恼不已,用力甩开曾博驰的手,从他身前逃离开,背贴着木门,双眉紧蹙,狠睇着曾博驰。
看着她浑身警戒的样子,曾博驰有些愕然。
心里冒出个想法。
他似乎,从未认识过她。
第叁幕《黑寡妇》fin.
黑鲸鱼(NPH) 113祖宗
南方八月的天说变就变,风起云涌,豆大雨滴落下来,把每只螻蚁砸得狼狈不堪,地面蒸腾起的暑气,炙烤着许多人的神经。
窦任在监控中看见进了电梯的春月,立刻起身走去玄关,把门打开了等着她。
浸水的拖鞋重重踩在大理石地面,走廊里回旋着啪嗒啪嗒声,只听这凌乱的脚步声,窦任已经知道,春月要气疯了。
她浑身湿透,头发胡乱贴在脸颊边,嘴角耷下,噙着怒意的双眸掩在滴水的刘海下。
“下雨了也不知道要拿伞?”窦任一阵心疼,走回房间拿了条浴巾,想给她擦擦头发。
春月夺过他手里的浴巾:“我洗个澡,你拿件衣服给我穿。”
“好。”
窦任家没有浴缸,春月将花洒的水温调至最热,把皮肤烫得发红,再一把拧到最低温,用冷水浇灭所有的温度,等到思绪结冰,再升高温度,让心脏重新跳动,重复循环。
窦任站在淋浴间外看着她折磨自己,终是没忍住,拉开门把她扯出来:“够了!”
春月反抗,起脚朝窦任大腿踢:“你松开!”
窦任特训了一段时间,反应比起以前快了一些,见她起脚,迅速出拳格挡开,春月思绪混乱,一时没察觉异样,见窦任出拳,她也出拳,朝他手臂关节打。
“啧!”窦任生挨了几拳,吃痛咬牙,索性将她整个人钳在怀里,大吼:“你冷静点好吧?!”
他舌底发苦。
如果这个时候在春月面前的是欧生,是阿瑞斯,是老熊,每个人都能跟她对打一场,只有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像个傻子抱着她,对她声嘶力竭地大吼。
怀里的女人是条光溜溜的白鱼,像被渔网捞住了一样胡乱扭动,窦任咬牙,干脆直接抱起她就想往外走,结果踩到一滩水渍,脚底打滑整个人往后仰,嘭一声摔了个屁股着地。
他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忘了要把春月抱得紧实,自己给她当肉垫。
春月被他带着一起摔倒,鼻子磕上他下巴,下巴撞上他锁骨,瞬间鼻梁一阵发酸,泪花都涌出来了。
“你、你没事吧?哪里撞疼了?”窦任松开手,胡乱往春月脸上摸。
春月哪曾这般狼狈,恼羞成怒,挣脱开禁锢后骑在男人身上,扯开他t恤领口,低头张嘴,狠狠咬住他脖侧。
尾椎骨头还疼得不行,这会又加上脖子的痛,窦任脸皱成苦瓜样子,手攥成拳抵在瓷砖上,死死忍耐着,还得好言哄着炸毛的野猫:“祖宗,别咬坏牙齿了……好好好,你咬你咬,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疼死我了,妈的……”
窦任骂自己不济事,都快要被她咬掉一层皮肉了,胯间还能起了反应。
妈的,真是有被虐倾向了。
尖尖虎牙嵌进皮肉,像头母豹子叼住了猎物,春月是真动了气,没一会儿就尝到了血腥味。
她这才松开了牙关,窦任脖侧已经被咬出了一圈牙印,染着淡淡的血迹,被唾液冲浅了颜色。
窦任抬手摸了摸一颗颗牙痕,哑声骂:“叼,你真的好狠心……”
接着他把上衣脱掉,将没被咬的另一边脖侧亮在她眼前:“还气的话,这边也给你咬,好不好?”
“都怪你!”春月甩了他胸口一巴掌,狠声骂。
窦任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顺着她的话总是没错,主动低声道歉:“对对对,都怪我。”
“为什么要刚才打电话来!我在曾博驰面前露了底了!”
一想起曾博驰眼睛里溢满的受伤和不解,春月觉得自己胸腔里好像野蛮生长出一片荨麻,每一次心脏搏动都会带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疼。
胸口连挨了春月几巴掌,窦任总算听明白了她在气什么,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甚至还挤出了笑容:“露了就露了呗,我之前都说你在玩火,烫着了吧?烫到哪里了?来,哥哥给你呼呼。”
见他臭不要脸的神情,春月气得又想往他流血的皮肉再咬上一口:“你还笑得出来!他肯定开始怀疑我了!”
春月呼吸声很重,胸廓起伏,发尾滴落的水珠沿着逶迤曲线下滑,从乳肉边缘坠落,而两颗嫣红乳果因为情绪激动早已挺立起,可怜兮兮地在空气中发颤。
她这模样太情色,窦任却不敢有旖旎的想法,一心只想把她哄开心了:“那我们不同他玩了好不好?你想要泡阿sir,我再重新给你找一个目标,找个比曾博驰还帅的好不好?”
他手扶着墙缓缓站起身,抱着还在生气的人儿走出浴室,坐到床上听她骂人。
春月骂欧晏落,骂良伯,骂熊霁山,骂那些不让人省心的新人,骂指定她杀max的委托人,又骂max为什么要去招惹美咲,最后骂着骂着,骂把她抛弃在福利院门口的亲生父母。
窦任陪着她骂,由得她无理取闹,因为窦任知道,她心里头难受,她需要一个缺口能让她肆意发泄。
窦任愿意做那个缺口。
窗外的雨还在下,春月渐渐熄了心里的火,曾博驰的事暂时放一放,现在重点要考虑的还是max的事。
城市一盏盏烛火没有被大雨浇灭,从落地窗外淌了进来,藉着微光,冷静下来的春月这才看见窦任腰腹上淡紫红色的淤青。
她皱眉,声线突然拔高:“你被谁打了?!”
窦任一噎,伸手去遮:“我撞到的……”
“你放屁!这是膝击伤口!”春月跳下床,扒开他意图遮挡的手掌,凝眉仔细看他小腹上一团伤痕。
不止腰腹,刚才她怒火攻心没有留意,窦任胸口上也有被踹过的痕迹,她直接把他的格子睡裤扒了下来,好家伙,大腿小腿都有淤痕,被人当沙包打了。
刚熄灭的怒火轰一声烧到头顶,春月气得眼眶发烫,大声质问:“是谁干的?你是傻傻站在那里让人打吗?不知道要反抗吗?!”
窦任耳边仿佛响起了火柴滋啦啦燃起火苗的声音,细暖的火焰烘烤着胸膛,将他一颗心被熨得好烫。
他揣着的这份感情实在太卑微了,但只要春月对他稍微有些特殊对待,他都会觉得这一切值得。
他忍着鼻梁涌起的酸意,眉眼笑得好开心:“没办法反抗啊。”
春月不解,突然想到了什么,眉毛打结得更厉害:“是老熊打你的?!”
“不是,是因为和老师对打……”窦任说出来也觉得不好意思,自己的体能实在不怎么样,又要求教格斗术的老师动真格教他。
说是对打,基本是自己单方面的挨打挨踢。
“我在学格斗了,还有学枪……现在还很弱,慢慢来吧,也不强求自己能练得多厉害……”
窦任把她拉起身,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凝视着她的眼睛,淡声说:“只希望别拖你后腿,成了你的负担,那就行了。”
四目相对许久,春月呼吸重新平缓下来。
她牵起窦任的左手,探舌舔过那一道被她刻下的刀痕。
她的眼里淬着斑斓星火,语气认真:“那你要快点变强,变强到以后只有我能在你身上留下伤口,其他的人一概不许。”
窦任也探舌,去舔她的舌尖,声音沙哑:“知了。”
暧昧的火星一点就燃,春月渴望用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来让大脑暂时忘记那些恼人的事情,主动伸手去逗弄抚慰那头半勃的小兽,等它蓄势待发时,便将窦任推到床上,跪坐在他身上准备往下吃。
当龟头被湿哒哒的水穴含进半颗时,窦任才找回理智,赶紧阻止:“等等,等我拿套啊。”
春月一根手指就将他压回床上,皎洁如月光的身体慢慢沉落,直接用一汪暖泉去包裹红了眼的小兽。
她一鼓作气坐到最底,舔了舔嘴唇,说:“今晚让哥哥无套中出好不好?”
黑鲸鱼(NPH) 114我的天下
好,当然好。
窦任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胸口阵阵发烫,但又掳住春月的腰侧不让她动,说笑道:“先别动啊,让我适应一下,别等下不争气……”
没有那一层薄膜,肉茎被层层湿濡的软肉包裹住,舒服得腰眼发麻,那不争气的小兄弟像是被灌了药,生生涨了一圈。
最敏感的马眼深埋在温暖的泥泞内,前面或许就是那朵含苞待放的食人花,明知道往前一小步都有可能让人万劫不复,但却没有后退放弃的意思。
春月跪坐着,眉眼已经染上了欲色,活生生成了那摄人魂魄的妖精。
妖精笑了,粉唇就是天上倒挂的红月亮,小尖牙儿闪着银光:“哥哥可要加油,别我还没到的时候,你就已经射了呀。”
说着,臀部已经开始画起小小的圆,含着那根硬邦邦的鸡儿晃起腰,花穴一下一下含吮着他。
窦任没一会就喘得厉害,甚至被逼出了几声凌乱的呻吟,那水穴实在太紧太湿,好像贪吃的小娃娃好不容易吃上了草莓味或西瓜味的棒棒糖,每一次吞吐都格外仔细认真。
他就在她体内心甘情愿地融化。
“哥哥,摸摸我……好痒、嗯啊……”
海水开始起了浪,春月如坐在漂浮于海面的一叶扁舟上下起伏,白皙胴体映着窗外对面高楼的灯火,胸前跳动的两颗奶球饱胀又圆润,殷红花蕊悄然绽放。
窦任眼眶发烫,双手从下方撑住两团柔软,将乳肉往上托高,送到春月下巴处。
他的声音如磨了砂纸般沙哑:“祖宗,自己舔一舔就不痒了。”
只见那妖精微垂下头,星眸藏在鸦睫之下蒙上了淡淡白雾,接着嫣红舌尖从口中探出,开始听话地舔舐自己的奶尖,舔得乳晕一圈泛起闪烁水光,成了波光粼粼的一片粉色海洋。
这样还不够,她檀口微张,含住熟透了的乳尖,吮吸,甚至用贝齿刮过乳孔。
视觉听觉还有感官都受到了极大冲击,腰眼的酥麻沿着脊椎往上攀爬,密密麻麻直击窦任的太阳穴,他受不住她的孟浪,钳住她两侧腰肉开始从上而下快速挺动,窄腰拱至半空又沉沉坠落,狠戾地贯穿那骑在自己身上的人儿。
春月开始放声浪叫:“哥哥、哥哥……好深,太深了……再快一点、要到了……”
她被海浪高高抛起,自由落体地坠落进海里,咕噜咽了几口咸涩海水,接着再一次被海浪推高,还没来得及换气,又摔进海里,周而复始。
雨水好像从屋外下到了屋内,连天花板都湿哒哒的,春月仰高了脸,开始有暖流从她眼角滑落。
她想,这一定是夏天的雨水,带着炎热温度,烫得她无法喘息。
窦任忍着精意,汗湿透了刘海,他揽着高潮时流泪的春月,舌尖卷走那温热的咸苦液体,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春月,春月……”
春月捧住他的脸胡乱吻:“哥哥,我还要……”
“好。”
命都能给你。
窦任肏得上了头,抱着她往客厅走,两人身体还相连着,丰沛汁水在抽送中不断滴落到地板上,盛开一朵又一朵淫靡之花。
他直接拉开玻璃门走到阳台,春月睁大眼看他:“在这?”
他把春月放落地,汗水从烫红的胸膛滑落,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趴好翘高:“嗯,在这肏你。”
“要是被人拍到了上传到网上怎么办啊?”春月背过身,扶着玻璃栏杆缓缓弯下背,臀部像长了条猫尾巴一样翘起。
“我是谁?”窦任扶着青筋暴涨的鸡巴,赤红龟头挤开淌汁的穴口,烧着一寸寸嫩肉,一直抵至泥泞深处。
他弯下腰伏在春月背上,咬着她的耳垂喑哑道:“打架开枪我是不行,但只要连上了网,那就是我的天下。”
仿佛连上天都不愿见到这在苍穹之下交欢的男女,雨势骤然变大。
如城市心脏的高塔伫立在黑夜里,霓虹在雨雾中层层幻变,是一道垂直的极光。
踮起的脚趾头踩着瓷砖上的流光溢彩,春月双颊潮红,不停颤抖的肩膀被窦任的粗喘烫得火热,握不住的乳肉从男人指缝中溢出来,乳尖也是,被指尖薄茧摩擦得潮湿淫荡。
肉与肉不停撞击出清脆声响,呻吟声好甜腻,连滂沱大雨也无法冲淡。
情潮汹涌澎湃,亲吻细柔绵长,冲撞凶狠直接,窦任的眼前也蒙上了雾,鼻梁发酸,眼角湿润,胸腔里有什么在不顾一切地疯长。
他快抵达巅峰,伏在春月耳边再次确认多一次:“是不是真的可以?”
“嗯,你射进来……”
情欲如潮水决堤,灌满了逼仄窄小的甬道。
窦任深埋在春月体内,小腹一阵接一阵颤抖,双臂用力的搂她在怀里。
他闭上眼,不想让她察觉自己失控的情绪,只让眼里的水分无声消失在潮湿雨夜里。
*
春月又洗了次澡。
今晚洗了叁次了,皮肤被浸得娇嫩水润,窦任半蹲在地,一声不吭地帮她把小穴里的精液抠出来。
她声音喊得都哑了,揉着窦任又长长了的黑发,问:“你不高兴吗?”
窦任摇头,哑笑道:“幸福来得太突然,我现在还有点懵,你让我缓缓。”
“……窦任,你的头发又长了。”
“等这个任务完,你帮我剪。”
“好。”
之前春月的手机关了机,重新开机时,跳出一条新信息。
是曾博驰发来的,「等你回来了,我们好好谈谈。」
春月没回他,擦着头发走进窦任的电脑房。
窦任给她开好了一罐冰可乐,把资料页面放大,占了九个显示屏中的四个:“喏,这就是‘仓井悠马’桑的护照。”
确实,护照上的相片,是一个礼拜前才见过一面的max。
“查得到委托人吗?”春月问。
她想看看委托人是谁,看能不能和林若华的任务一样,从委托人方面入手。
等了一会,春月没得到窦任的回应,她侧过脸,语气戏谑:“不会吧?哥哥还在回味刚才的事?”
可这时的窦任没了平日懒散不着调的神情。
他戴了黑框眼镜,镜片下的眼眸认真凝重:“你没到我家之前,我细查了一下,春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次的任务不像林若华那个那么容易蒙混过关了。”
春月的心沉了下来:“说。”
窦任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另一边的显示屏跳出一段音频。
黑鲸接单时,只交定金的委托人需要提供真实姓名,以防对方走数;而有些全额支付的委托人如果不愿意曝露身份,可以匿名下单。
音频里是黑鲸客服接单时的录音,委托人说明自己可以全款,要匿名,要指派鵺。
音频只听至一半,窦任转过头去看春月,果不其然,春月嘴角抿得死紧,微颤的睫毛投下淡淡阴翳。
他开口:“你听得出来这把声音吧?”
春月怒极反笑:“能听不出来吗?这可是我的声音啊。”
黑鲸鱼(NPH) 115母螳螂(2900+)
雨水拨打玻璃,落地窗流着泪,模糊了隔江相望的霓虹高塔。
一对男女正在窗边交欢,少女年轻貌美,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身上的女仆装已经被撕得破烂,一对布满红痕的丰乳随着中年男人的顶撞在身前胡乱摇晃,她浪叫至声嘶力竭,脸颊浮着诡异的潮红。
身后男人虽然眼角有些许细纹,但身材保养有道,他将少女的亚麻色长发卷在自己手里用力后扯,眼睛都红了,叫声癫狂不休:“小母狗,再叫大声点!爸爸肏得你很爽是不是?”
“对的对的,好爽……呜呜……爸爸,你再打大力一点,我要尿了……”少女一手往后,在男人大腿外侧挠拍了几下。
中年男人听了之后兴奋到直喘气,做爱前抽的大麻这会完完全全上了头,像吃了一打壮阳药,拼了老命不停大力抽送,还一下一下狠拍女人的臀肉,拍得那一处红得好像快要渗出鲜血,嘴里喊着异常粗暴淫秽的话语。
菲妮娅脖子高仰,如同垂死的天鹅,疼痛与快感互相缠绕着,在身体里炸开瑰丽烟花,下体也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男人也是强弩之末,匆匆拔出来,扯掉套子把子孙全射在破破烂烂的裙摆上,粗喘得快要断气,白眼一翻,余精还没射完,整个人已经往后跌倒,一屁股瘫坐到毛绒地毯上,咚一声,身子也倒了下去。
房间安静了下去,菲妮娅慢慢起身,转过身,脸上潮红未退,但眼里已经冷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睇着刚才被她喊“爸爸”的男人。
男人脸都青了,双目如死鱼鼓出,嘴吐白沫,全身抽搐,发出的声音好像破洞风箱,呼啦呼啦声。
菲妮娅哼了一声,把破裙子脱下来,将一团破布塞进男人嘴里,把呕吐物堵在他口中,语气轻蔑不屑:“死之前能让你高潮一次,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你不是很爱女仆裙吗,含着它下地狱吧。”
不倒半分钟,地上的男人已经停止抽搐,菲妮娅把戒指上的毒针收起,踮着脚尖走进浴室。
映在镜子里的少女红霞飞飞,唇红如血,身上指痕掌痕深浅交错。
热水浇淋到身上时,菲妮娅心想真是有些可惜了,这两年与这臭虫做爱还算有点感觉,要不是为了灭口,她还想再留他玩个几天。
没办法,她不太能感觉到疼痛,所以格外喜好粗暴疯狂的性爱,而且她喜欢让男人们以为她是弱者,以为可以控制她,在他们洋洋得意的时候送他们去死。
菲妮娅拢好浴袍走出浴室时,落地窗边多了一人,黑衣黑裤的女人双手抱臂,听见异声时缓缓转过头,鸭舌帽下的黑瞳倒映着窗外灯火,显得诡谲奇异。
“怪不得别人都称你是‘母螳螂’,跟你交配完都要让你给杀掉。”鵼拉下口罩,扯着嘴角不屑道。
“夸张了,我又没有吃了他们。”菲妮娅走到酒柜,取了只高脚杯,礼节性问了一句:“你要吗?”
鵼没回答,把口罩戴了回去,房间里空气太浑浊,欢爱过后的腥膻味,大麻燃烧的焦臭味,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闻得她想吐。
醒酒器里的红酒只剩半杯,菲妮娅叁两口喝完,从烟盒里取了根烟,点燃后走到窗边:“之前不是说过了,这段时间先不要见面,别让人抓到小尾巴了。”
“那女人今晚接到任务了。”
“这么快?我以为组织还需要再核实一下委托人身份什么的。看来欧生一不在国内,良伯只手遮天啊。”
菲妮娅踱步到地上还有温度的尸体旁边,用脚趾拨开男人汗湿的刘海,接着抬起脚,猛地一脚狠踩上男人还没合上眼皮的眼珠子。
脚后跟用力碾磨出一阵黏糊恶心的声音,她笑道:“不过他们想核实也核实不了了,真的委托人都死了……那女人没办法从委托人方面入手了。”
“但你现在就把他杀了,如果让她知道了,也能单方面向组织提出任务取消啊。”鵼斜睨了一眼,再收回视线。
菲妮娅手指竖起,比了个噤声手势:“嘘——我不说,你不说,谁还能知道呢?”
鵼眼睛微眯:“说真的,之前我没想过,你居然那么讨厌美咲姐。”
“没有啊,美咲姐只是不好运,让我偷听到她要结婚的事。正好,你们想对付鵺姐姐,也正好,我能从中获得一些好处。”
沾了血浆的脚后跟在地毯上擦了擦,菲妮娅吐了口烟,冷声嗤笑:“不过,我确实是看不惯她最近总是一脸幸福的样子,凭什么就她能得到幸福?”
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目光变得狠戾无情,却有些失了焦距,似乎透过淡淡白雾看着一些过往画面:“大多数鲸鱼是群居动物,脱了群的鲸鱼,就要面对被围捕绞杀的命运。”
她就是那只隐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海怪。
在那之前她和max并不熟稔,她的假证件是在圣明那里做的——就是刚才与她共赴巫山、如今被她踩烂眼球的那个中年男人,她只知道美咲有个固定的男伴,老男人偶尔会来老洋房接美咲。
直到一周之前偷录到了鵺与美咲的对话,菲妮娅才知道美咲接受了那老男人的求婚。
“……我和max两人都想有个家……”美咲的这句话让她嫉妒得快要癫狂。
凭什么大家都是从贝尔松出来,那荡妇有欧生宠着,美咲又能那么幸福?为什么只有她,想要的东西全都得不到?
假证件这个灰色产业的利润极度可观,圣明曾经是max的左右手,后来带了一帮人离开了max自立门户,意图与他平分市场。
max的客户群太庞大,圣明只能靠压低价格来吸引新老客人,饶是这样,这块大蛋糕他也只能瓜分到一小角。
菲妮娅以前断断续续和圣明睡过几次,便把max要结婚这件事告诉他,终于找到了max软肋的圣明兴奋不已,想找人把max的未婚妻绑来轮个几回,再威胁他让出一半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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