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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孟玲说佟先生同一个女孩刚走不久,想必就是他们两人,曾博驰加快脚下速度,转了两个弯,便看到对方。
楼梯间光线很弱,曾博驰还是能看清扶着墙的男人身姿挺拔,长相英俊,一姑娘走在他身旁,搀着他臂弯,脑袋微垂,昏暗中看不清她的样貌,倒是一双匀称长腿在暗处还能白得发亮,左大腿有一小片阴影,像是个什么图案。
曾博驰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很快移开目光,主动朝男人打招呼:“你好,是佟永望先生吗?我是市刑侦一队队长,我姓曾,刚同事告诉我,你做完笔录了,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再和你聊两句?”
“曾sir你好,但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的同事了。”佟永望自行往下走了一阶,挡在春月前方。
“嗯,我知道,就简单聊几句可以吗?不耽误你太多时间。”
“那阿sir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佟永望本以为他会又问一次电子猫眼的事,但没想,对方竟问:“你认识张志吗?”
他疑惑:“张志?是谁?”
“公寓保安,姓张的那位。”
佟永望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张叔,我听说他昨晚出事了。”
曾博驰报了一串手机号码:“这是你的手机号码对吗?”
“对的。”
“我们在调查张志的手机时,有一条未接来电的短信提醒,显示你在昨晚11点左右给他打过电话,我想问下,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打给张志?”
佟永望咽下口水,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春月半隐在他身后,手已经往下滑到他手腕,触到他渐快的脉搏跳动。
她偷看一眼曾博驰。
这男人准确无误地打出一个直球,直击别人毫无防备的空隙,可态度轻松得好似在街口同街坊邻居聊天一般。
窦任问过她为什么非曾博驰不可,这样老鼠逗猫的游戏总有一天会引火上身。
春月笑说,因为曾博驰是个大好人。
他太正直了,做事光明磊落,正义感使命感极强,接近曾博驰,一方面是为了刺激,另一方面,是春月不相信一个人能心里一点阴暗的东西都没有。
而接触的这几个月,阴暗面没看到,倒是常看到曾博驰全心全意投入工作的模样,他真的很喜欢这份吃力却不太讨好的工作。
春月总会不能理解,为什么曾博驰对工作有那么大的热情。
而这样的热情是她不曾拥有的。
她还曾经想过,不如试着摧毁曾博驰,看他还能不能重新站起来。
但最近她却有些不乐意这么做了。
春月想,或许是因为已经把人睡到手了,对这游戏有些腻了。
楼梯空间逼仄,说话稍大声一些就有回音,曾博驰自然很快察觉到那道视线的存在,回望过去,那姑娘却低下了头。
“张叔平时很照顾我,因为我的情况和别人不同……”佟永望声音沉下去,他还没有完全接受张叔死亡的事。
其他的保安如果见他一个人要出门,多数是替他在前台按下开锁按钮,告诉他大门开了,可以直接推开,只有张叔不厌其烦,每一次都会走到大门旁为他拉开门。
“之前有一次,张叔问我有没有哪些教辅书适合初中的学生……他说他最近谈了个对象,对方带着个初二的孩子,他想买点东西送给那小孩……”
这一段佟永望没撒谎,张叔确实拜托过他这件事,只是他前段时间忙「微光」离职的事,给耽搁下了,这时想起来,酸意从喉咙逐渐泛起到鼻梁。
有只微凉的手这时悄悄滑进他快要攥成拳的掌心中,根根手指交错。
另外一手抬起,佟永望捏了捏眉心冷静下来,咳了一声再继续说:“所以昨晚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他这件事,见他关机,以为他在忙,直到早上听闻他去世的消息……”
“节哀顺变,佟先生。”曾博驰没再继续追问了,往墙边走了两步给佟永望让出道:“我没别的问题了,抱歉,耽误你时间。下楼梯你小心,需要我送送你吗?”
佟永望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不停跟张叔道歉,他摇摇头:“我有朋友陪着,不用麻烦曾sir你了。”
“好。”
“月,我们走吧。”
不知为何,佟永望下意识只喊她名中的一个字,他收拢手掌握紧她的手,再一次扶墙往下走。
春月跟在他身侧,她对自己的易容向来有自信,但这一次,她没在曾博驰面前开口说话,也没办法与他对视。
与两个月前,她扮成的士女司机和曾博驰接触的那一次,心情截然不同。
佟永望察觉出她的异样,但没有开口询问,只把她的手牵得更紧了。
楼梯拐角面积窄小,只能勉强容纳下两男一女,佟永望不忘礼节,与曾博驰道别:“辛苦你了,阿sir。”
曾博驰淡淡一笑,突然想起对方失明,便开口应了一声。
眼睛这时已经适应了昏暗,靠得又近,曾博驰的视线最终还是落在了那女生的脸上。
耳侧的棕色短发遮住她大半张脸,下巴尖长,鼻梁高挺,妆容浓重,曾博驰觉得这张脸是陌生的,但同时又有一种违和感,他似乎见过这张脸许多、许多次。
他皱了皱眉,视线跟着追了过去。
但他还没细想这股强烈的违和感从何而来,那两人已从他面前走过,下了楼。
他们仿佛走进了黑蒙蒙的浓雾中,背影渐渐被吞噬,曾博驰心跳莫名加速,尤其看见他们交握的手时,心脏宛如被剜了一刀。
曾博驰从口袋掏出烟盒,迅速点燃一根,猛抽一口,暗嘲自己疯魔了。
楼梯间的脚步声越来越淡,到最后几乎听不见时,曾博驰正好抽完一根烟。
他把烟头丢地上碾灭,抬腿朝楼上走。
无人知晓,在这一根烟的时间内,他究竟想了些什么事情。
————作者的废话————
曾sir太惨了
哇的一声哭出来
妈妈也想对他好一点
怎么这孩子拿的剧本这么不容易啊哭唧唧





黑鲸鱼(NPH) 125美咲
一场暴雨只带来半天微凉,接下来两天温度急升,正午的城市是个巨大火炉,无情炙烤着被围困在炉内的每一个灵魂。
春月收到美咲的信息前,正在窦任家里叹着空调喝可乐。
一双白藕般的脚丫子直接架在矮几上左右晃悠,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滑动,水光潋滟的红唇嘟起,跟随音响里的音乐轻轻吹着口哨。
窦任白忙乎了两天,如今心情郁卒无比,见她轻松自洽的模样又气又乐,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她丢去:“你怎么还能这么hea*啊!”
眼皮子都不抬,春月一手挥开朝自己袭来的抱枕,语气懒懒散散:“不hea能怎样?所有线索不是都被堵死了吗?”
窦任一下子噎住。
从圣明副手那找来的部分客户名单与用来登记民宿app的身份证找不到关联,圣明失踪,菲妮娅也是,公寓保安室和佟永望电子猫眼的监控统统丢失,就连当晚公寓附近的天眼也被做了手脚。
所以他们只能怀疑圣明是委托人,却没有办法再进一步确认。
同时还要排查其他会对max下手的人,工作量巨大。
对方一直走在他们前面,把过河的桥烧了,把分岔路口的路标砸了,最后还在路的尽头筑起高墙挡住。
与春月合作这么长的时间,窦任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前几天还说连上网了就是他的天下,这下倒好,啪啪啪直打脸。
时间不等人,离最后期限是越来越近了。
他长手一捞把抱枕抓回来,用力又捶又撕,忿忿道:“我就不信有人能做到滴水不漏!”
接着也拿起面前的冰可乐,咕噜咕噜一顿猛灌,末了把易拉罐捏得皱巴巴,连打几个响嗝,说:“我再去翻查一下那一晚周边其他的天眼。”
“算了,对方的黑客可能没有你厉害,但能短时间内消除那么多的记录,看得出来他已经预料到你会从什么地方入手,现在能找到新证据的机会很小了。”
春月伸长腿轻蹬了窦任肩膀一脚:“你已经快两天没好好睡觉了?去补个眠吧,长黑眼圈了就不靓仔了。”
窦任眼明手快,一下逮住那只脚丫,钳住她脚腕拉到自己嘴边,张嘴就在脚底软肉上咬了一口:“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还不是为了你才这么努力!”
春月被他挠得发痒,咯咯声笑:“别闹,我干正经事呢。”
滴滴——手机在这时进来了信息,春月扫了一眼,瞳孔微震。
是美咲,让她下午到老洋房见一面。
窦任见她瞬间收起笑容,也认真起来,问:“怎么了?”
春月把可乐罐放回桌上,跳到窦任身上,揉了揉他乱糟糟的黑发,命令道:“你,去睡觉,我要出门了。”
“去哪?”
“秘密。”春月垂下头给了他一个吻。
水泥地面被太阳晒得滚烫,路边的绿化芒果树耷拉树叶,连平日呱噪的蝉鸣此时都无精打采。
窦任的楼盘门口就有地铁,由于进站要过安检门,春月平日很少选择地铁出行,但今天她身上没带刀具,加上要去的地方只有两站距离,她便选择了搭地铁。
进车厢后她给熊霁山先打了个电话,问他今天佟永望的情况。
“早上他去「微光」办剩下的手续,之后去饮茶,问我要不要一起搭台,现在来了天环,他要买部新电脑。”
熊霁山一一如实禀报,他翘脚坐在店铺角落的木凳上,眼睛没离开过导购台旁的佟永望。
佟永望已经买好了电脑,现在导购很耐心地帮他将之前购买过的app重新下载进电脑中。
春月很少听熊霁山一连串说那么多话,不禁笑出声:“这些天辛苦你做保镖了哦。”
熊霁山也淡淡一笑:“他确实很有趣,昨晚我看得出来他很想问我问题,但最后还是没问出口,他自行消化问题的能力很强,对你也很信任。”
“他很聪明,也很敏感……应该说,他‘看’东西的方法和我们不一样。”
“嗯。”熊霁山换了个话题:“昨天你问我能不能做到的‘那件事’,我确认好了,问题不大,但你考虑好了是吗?这么做,你的风险也很大。”
“不用操心我,但是我要百分百的保证,如果‘这件事’你处理不来,我就去找别人安排。”
熊霁山默了几秒,应承下来:“好,‘这件事’交给我。”
这时地铁广播响起,春月看看车门上闪烁的红点,说:“我要下车了,如果发生什么事,你再联系我。”
熊霁山听见电话背景声里的女声报站,问:“你现在去大剧院干嘛?”
春月站在人群后,拉好脸上口罩,声音欢快:“去买票。”
*
叁层红砖老洋房安静屹立在河涌旁,下午无风,郁郁葱葱的树叶纹丝不动,空气快要凝滞成一团,裹得人无法呼吸。
门口的罗威纳耳朵灵敏,听见脚步声迅速站起身,一改平日懒散颓废的样子,皮肉绷紧,狠瞪着来人嘴里发出低鸣。
春月忍不住咯咯笑出声,好嘛,连你也进入战斗状态了。
“臭儿子,sit。”
一身红绸旗袍的美咲站在雕花大门前,由上而下睨着春月,发出指令的声音是没被炎夏融化的冰块。
春月坦坦荡荡由得她扫视打量,嘴角只留微微弧度:“不请我进去坐坐?”
“进来吧。”美咲转身进门。
她不出一声直接走上楼梯,春月跟着,刺眼的阳光穿过玻璃花窗,映得美咲旗袍上的金凤如浴火凤凰,快要能展翅高飞。
她们进了之前谈美咲订婚的那间屋子,那里是个试衣间,地上铺着短绒地毯,有叁面镜,一张沙发,两个人形模特,空间不算小。
窗帘紧拉着,但不遮光,屋内昏黄一片,站在窗边的美咲逆在光里,举手投足都美得不可方物,春月心里骂着这样好的白菜怎么就被max那头臭猪拱了呢,一边背手把门轻阖上,一边观察着美咲的动静。
美咲把高跟鞋缓缓褪下,赤脚站在地毯上,声音依然清冷:“我前天接到组织通知,说max的白名单申请被拒绝了。”
春月蹲下身,手解马丁靴鞋带,眼睛没离开过眼前的曼妙女子,平静问道:“哦?为什么?”
“没具体说,只知道是组织上头有人压住了,说max的身份与组织有利益冲突。”
美咲手指在贴身旗袍未开衩的另一边上下轻点几下,绣着凤凰的裙摆便一分为二,一双肉感十足的长腿在微晃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这样才能方便她动作。
美咲一脚踩地,另一脚脚背绷紧,朝空踢出一道风再屈膝收回,红唇勾起一抹笑:“我找人去查,有人委托了黑鲸杀max,对吧?”
褪去短靴和袜子,春月也光脚站在地毯上。
索性把t恤也脱下,仅剩一件素色文胸和一条短裤,让美咲看清楚她身上没藏匿武器。
她左右拉伸脖子,双腿轻跳几下,双手甩动放松手臂,最后站定,背微伏,双手一前一后格挡在身前,眸色已经沉下来,在灰黄光线中像把匕首一样尖锐:“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美咲左手手刀在前,右手握拳在后,马步稳稳扎在地上,眉眼虽依然妖媚,但添了许多狠劲:“那段录音里,可是你的声音。知道我要和max订婚,也只有你一人。”
对这件事春月不置可否,只是还像往常一样舌尖舔过上唇:“先说好了,跟以前一样,不许打脸。”
美咲冷呵了一声,手掌朝春月勾了勾:“开始吧。”
————作者的废话————
追-更:e (woo18)




黑鲸鱼(NPH) 126安穩(3800+)
“哎你知道吗,那个小女孩又被人锁在格斗馆的储物柜里了……”
“哪一个?哦,隔壁班的2007?!”
“对啊,不过也是她活该,乖乖呆在她那一届不就行了,干嘛要连跳叁级来到我们这一届?”
“啧,还一来就拿了各项功课第一名,枪打出头鸟,不打她打谁?她那小身板,身上没几两肉,就算她身手再敏捷、枪法再准,近身格斗怎么也抵不过比她高一个头的男孩啊。”
“但隔壁班那几个男孩也是够心狠的,对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小孩都下得去手,才11还是12岁?”
“说是2007自己挑起的事,她就像只疯猫,逮着人就咬……”
美咲听到这,“锵”一声把手中铁勺扔到不锈钢餐盘里,把角落里一直小声聊八卦的两个男生吓了一跳。
盘里还剩些许菜肴,她没胃口了,直接端去垃圾桶倒掉,板着脸离开食堂。
被打断聊天的男生看着她成熟婀娜的背影,鼻哼一声,不屑道:“有些后辈天赋异禀,有些前辈却没什么资质,我看1740明年毕业了也只能去当后勤吧。”
“她也就近身格斗还行,枪啊刀啊用的都一般,倒是易容技术学得不错。”
那男生嗤笑:“她那长相太妖太媚,太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不适合做前线,去当个花瓶间谍反而更适合她。”
另一男生闻言回头看:“那倒不一定,她的身体就是最大的武器,不用打打杀杀就能迷得目标神魂颠倒。”
他朝自己脖前抹了一手刀:“随时能在床上取人首级。”
两人窃语声音虽小,但还是传到美咲耳中。
柳眉忍不住微蹙,这种带有极大性别偏见的话语她不是第一次听见,却依然会为其感到烦躁。
凭什么女杀手就必须用自己的身体做武器?
凭什么女杀手就只能靠美色去获得情报和接近目标?
身材与容貌又不由得她选择,她还嫌胸部太大,跑跳起来不够灵敏呢!
她回了宿舍,洗完澡,正准备去模型室继续练假人皮,经过另一间宿舍门口,脚步顿了顿,思索片刻,还是转身,朝隔壁栋走去。
晚上的格斗馆每一个擂台或八角笼里都有人在做对打练习,皮肉撞击声与呐喊声在馆顶盘旋回荡。
美咲直奔更衣室,在男更衣室前看见两个守在门口的男生,一个黑发单眼皮,一个金发碧眼,小她两届,但年纪与她相当,十五六岁的男生身材劲瘦,要比不少成年人高大。
两人脸上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抓伤和红肿,其中一位的脖侧更有一圈明显咬痕。
“让开。”美咲言简意赅。
「贝尔松」不论性别年龄或经验,能力强者就能手握话事权,反之,能力弱者只会被无视忽略,俩男生睨她一眼,金发男生冷声道:“不关你的事,滚开。”
双方互瞪一会,美咲红唇微勾,抬脚离开。
但只走出几步,她转身,一个高跳回旋踢直袭黑发男生的脸,男生不备,砰一声后摔到门板上。
他眼冒金星,捂住鼻子闷哼,却摸到了满手血。
金发男生在同伴倒下时第一时间已经冲上前,两人直接拳脚相见。
美咲只矮他半个头,身高没有处于劣势,她出拳迅速,脚风狠劲,猛攻他旁肋脖侧下巴。
金发男生今日接连被两个女人打,顾不上「贝尔松」内需说中文的规定,骂了声“bitch”,再出手便下了狠,拳头直接往她漂亮的脸颊砸去!
旁边聚集起围观看热闹的少年人,这样的私斗在「贝尔松」不算常见,又没有其他娱乐活动,能逮着一次就足够做他们一个礼拜的茶余饭后话题。
美咲左右闪避金发男生的拳头,有两下躲避不及,拳头凸起的骨头擦过她腮骨和眼角,对方更起脚想攻其下体。
她生疼咬牙,对方不仁她也不义,倏地下潜从他双腿间滑到他身后,毫不犹豫抓住他裆部那一团,狠狠一攥!
金发男生惨叫一声,钻心之痛让他跪倒在地。
围观少年人们哄堂大笑,本来有板有眼的格斗对打,瞬间变成了小孩耍赖出阴招。
黑发男生缓过神,也加入战局,旁人兴奋大声叫嚣助威,但无人上前制止阻拦。
美咲以一敌二,渐落下风,终是被黑发男生把双手反剪在身后,金发男生为报抓蛋之仇,先是朝她小腹打了两拳,再一个勾拳砸到她左脸上。
还没消化的食物混着腥甜血腥从喉咙涌上,美咲把一口秽物“噗”的喷到金发男生脸上,同时脑袋如钟摆往后撞上黑发男生的口鼻。
黑发男生嗷呜直呼,手劲卸了一些,美咲反而借助他的反剪,脚离地跳起。
金发男生还没来得及擦去眼睛沾上的臭酸秽物,下巴就挨了一记狠蹬,“ouch”一声后仰倒落地。
黑发男生也被美咲一瞬间压倒在地,松了手中禁锢。
美咲翻身反坐到他身上,拽起他领子,抡着拳头就想往少年凸起的喉结打。
见她起了杀意,男生急道:“不打了,我、我投降!”
这吊车尾前辈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突然这么能打了?还想打他喉结!会死人的!
他鼻血一直往下淌,洇进嘴里,说话的时候喷出几滴溅在美咲面上。
「贝尔松」规矩之一,除了在竞技小黑屋里和“校外实习”,其他时候的切磋对打,只要对方已经认输投降,就必须立即中止打斗,不得夺人性命。
美咲的拳头最终换了个道,打得他眼睛睁不开,回过头问从地上撑起的金发男生:“你呢?还打吗?”
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狼狈,金发男生输不起,爬起来就想再打,这时不知谁喊了声“有教官来了”,猢狲哄然四散,金发男生更是抛下同伴先逃离现场。
美咲站起身啐一口血水到黑发男生胸口:“快滚。”
被反锁在柜里的女孩终于被巨大动静闹醒了。
她手被绑在身后,嘴里塞了不知谁的臭毛巾,刚才站累了,干脆倚在柜壁睡了过去。
想打个哈欠都没办法。
从狭小散气口能窥见有人影在柜外晃过,她安下心,听门外当啷作响。
很快铁门被打开,有光线淌进,她被刺得眼睛微眯,只能瞧见对方模糊在昏黄光圈中。
女孩瘦小,头发乱成鸟窝,光脚站在狭窄长形的柜中,身上白裙沾有薄薄血水,嘴角破损,鼻子渗血,大小腿上还有上一次私斗时留下的淤青,没看到的腰腹背脊应该也受了伤。
全身上下都狼狈,只有那双黑眸仍像被水洗过那么清澈。
把女孩口中的臭毛巾拽落,美咲冷着脸问:“第几次了?明知打不过还非要打。”
春月笑得眉眼弯弯:“下次一定可以。”
美咲一怔,这话她说过许多次了。
美咲把她从柜里拉出来,目光落在她淤青的脚背上:“鞋子呢?”
春月摇头:“不知,你怎么会来?”
“顺路。”美咲声音淡淡。
要是她不来,这家伙怕是要在储物柜里站着睡上一整晚。
最后教官没有来,她们在淋浴间找到湿哒哒的皮靴。
春月光着脚丫跟在美咲身后小跑,念念叨叨着刚才那一战多么精彩,她都已经能爬到对方头上,再差一点就能把他的耳朵咬下来了。
美咲这么多年独来独往惯了,也没想快毕业的时候多了条小尾巴。
本来这小疯猫不住她们这一层宿舍楼,因为跳级才搬了进来,长不高的小萝卜头在一群半大小子里宛如异类,各科目原来的第一名因为再也得不到额外奖励,更是视她为眼中钉,没少找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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