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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美咲觉得这猫崽有点可怜,救了她一次,便有了第二第叁次,她能力和天赋都不算高,年纪也比别人大,为了活下去,早已准备好要在“校外实习”之前跟上头申请毕业当后勤。
她不喜欢打打杀杀,她喜欢做假人皮,喜欢做易容造型,喜欢一切美丽漂亮的东西。
她喜欢安稳。
只差一年,就差一年,她要平平安安熬到毕业,再做完那个“小手术”,然后她就能离开这破地方。
像今晚这样的私斗会影响她的计划,不能再发生了。
她突然停下脚步,春月来不及刹车,直直撞上她的背。
美咲蹙眉睨着面前比她矮大半个头的女孩,正想狠下心叫她不要再跟着,却见春月突然抬起手。
她本能想后退,但那双小手落了下来,葱白手指在她下巴轻轻划过,春月皱眉嘟囔:“谁的血啊?都喷你脸上了。”
美咲把那些狠心的话最后咽落肚中,叹了口气:“你真想找人练格斗的话,以后来找我吧。”
春月眼睛一亮:“但你之前说不愿意和我打的。”
“我怕你疯起来要打我脸。”
“啊,那我们先说好了,打架不打脸!”
……
试衣间里的打斗还在继续,地上两条黑影忽明忽暗。
两人汗流浃背,汗珠跟随着快得无形的拳脚甩出,无声滴落在地毯上,室内的昏黄晕在她们肌肤上,是浓稠得推不开的蜜。
她们打过太多次架,开心打,不开心也打。
打完架两人会大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接着笑得欢快。
后勤与前线始终水平有差,当年不精于格斗的小女孩如今早已是两叁招就能放到大汉的女杀手。
美咲开始感到吃力,拳脚速度均不如一开始,喘得越来越用力。
但她还是继续朝春月进攻。
春月伏背躲过一记勾拳,同时抬手挡住从下方偷袭的膝击。
眼角余光望向角落,只一瞬便收回来。
拳头攥得死紧,春月让心往下沉到底,抬手就朝美咲的脸抡过去。
砰!
这一拳的走向太突然,美咲硬吃下这一拳,脸颊瞬间如火烧。
这家伙竟然没留力!
美咲当然不相信春月会委托人去杀max,但她是生气的,气春月没有立刻告诉她这件事,气春月接下了这个活儿。
她明白春月的身不由己,她自己不也是吗?
即便已经离开「贝尔松」多年,但鲸鱼,永远离不开这片混沌的大海。
幕后到底是谁在搞鬼,春月不说,她和max也大概能推估出来。
她只想借此肆意发泄一回,之后再和春月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这局要怎么破。
但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破坏她们之间的约定?!
眼眸烧得滚烫,美咲往后跳开一些,眼见春月长腿扫至她面前,她抬肘格挡,一声暴喝,不再留力,右腿如鞭直直袭向春月的脸侧。
春月没及时挡住,直接被踢飞,背脊撞上了叁面镜。
锵!
玻璃瞬间碎裂如蛛网,同时破碎的似乎还有其他东西。
美咲骑在春月身上,一手摁她脖子,一手攥成要落下的拳,咬牙问她:“其他的我不管,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要接这个任务?真的要杀max?”
刚刚一脚好像把春月踢懵了,她眼神有些涣散,躺在地上嘴巴一开一合好几次,才说:“我最近被扣了太多分……max这个任务,我不能再丢……”
美咲眨眨眼,嘴唇发颤,咬牙切齿道:“但我不会让你杀他的!”
她倏地松开拳头,两手同时掐住春月的脖子。
春月猛瞪大眼,夹紧脖子,双手制住美咲右手手挽和手肘,腰胯用力上顶,下一秒便成功将美咲摔了出去。
她在地上滚了几圈,蹲定在地,阴恻恻对美咲道:“你可别逼我把你也杀了。”
————作者的废话————
还在看的小天使们,你们吱一声呀(可怜兮兮地挥手帕





黑鲸鱼(NPH) 127蛊虫
阿九走在前,先为欧晏落推开厚重红木门。
中式包房装修雍容华贵,酸枝红木成了精雕细琢的祥云垂在屋下,坠着一颗颗小灯,如用月光磨成的珍珠,萤透皎洁。
龙脚圆桌中央香池中烧着杜松子塔香,烟雾如瀑往下流淌,一池云波荡漾,如梦如幻。
良伯立于桌旁,见老板进门,眉眼低垂的弯腰伏背:“欧生。”
欧晏落没出声,直接走到主位。
阿九为他拉开高背凳,等他落座后,又替他和良伯斟茶。
“欧生,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出去了。”阿九低声道。
欧晏落眼皮子都没抬,扬扬下巴:“不用出去了,在角落站着。”
阿九下意识看了眼良伯,赶紧领命:“哦、哦。”
欧晏落拿起桌上的湿毛巾,睇了眼良伯,良伯会意,走到门侧拉了下绳铃,铃铛清脆作响。
他走到欧晏落身边位置坐下,也拿毛巾擦手:“叫了条龙趸清蒸,一个山水豆腐,一个蚝油生菜,要加肉么?”
“不要了,再加个瑶柱白粥吧。”欧晏落每一次回国都没什么胃口,只想吃些清淡的:“阿九,去和门外经理交代一下。”
“好。”
良伯问:“欧太和美珠在家?”
“回娘家了,买了些手信,给她爸妈带过去。”欧晏落屈起指节,敲敲桌面:“手机呢?”
良伯掏出诺基亚手机,推到他面前。
欧晏落用湿毛巾仔细擦了一遍,才按开手机,近期的短信内容只有上一次的任务报告和这一次的任务发布。
再看来电显示,这家伙已经十来天没来过电话。
眉间不自觉皱起,他沉声开口:“这次的任务,她没有打来电话抗议?”
“没有。”
“也没跟你要我的联系方式?”
“没有。”
欧晏落沉默,莫名有些烦躁,他按开联络薄,里面只有一个电话,光标移到那一行,手指也移到拨打按钮处。
“有什么小动作吗?”他又问了句。
良伯把早准备好的平板电脑放到欧晏落面前:“不知道算不算,她和1740前天打了一架。”
手指最终没有摁下,欧晏落接过平板电脑。
一打开就是一段视频,一开始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只有光影变化,欧晏落拉动进度条直到画面有动静,先是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走进,接着是那多日未见的小家伙。
紧蹙的眉头倏地松开,欧晏落背靠到椅背,目光锁着那抹身影,语气也轻松一些:“就知道你上次带人去老洋房时没安好心。”
良伯不置可否。
可当看见春月把上衣脱掉,只剩单薄胸衣托住那对丰乳时,欧晏落猛地按下暂停键,再看向良伯的目光如锋利刀刃:“这段视频有多少人睇过?”
良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垂眸如实禀告:“只有我睇过。欧生放心,不该存的心思我没有。”
欧晏落斜睨他:“事不过叁,良伯,你的眼睛只剩最后一次机会。”
良伯背脊骤僵,欧生的视线宛如有了实质,是一把闪银光的剔骨刀,下一秒就能刺破他那不中用的眼球,像扎破一颗气球那么轻松。
“我知道了,欧生。”
许久,欧晏落收回视线,按下播放,视频继续。
一高一矮两个女人开始对打起来,拳脚生风,眼神狠戾,欧晏落许久没见过春月这个模样,不靠匕首毒药,不靠枪支弹药,真正意义上的以身体做武器,进攻,防守,格挡,飞踢……
春月一拳实打实地抡到美咲脸上,接着美咲一个腿鞭将春月踢飞,镜子破裂,玻璃四溅,美咲骑到春月身上把她摁在地上,双手蓦地掐住春月,春月迅速挣脱,在地上滚了几圈……
等等。
欧晏落不禁挑眉,手指一拨,视频后退几秒,播放,再后退,再播放。
良伯见他反复查看,眼角瞄了眼屏幕:“欧生,这一段有什么问题吗?”
从针孔摄像头的角度,只能看见美咲的背影,看不见躺在地上的春月的脸,就连美咲的动作也是透过破碎的叁面镜窥得。
指腹轻叩桌面,欧晏落默了几秒,才道:“没有。”
春月光裸背脊在满是镜子碎片的地上滚过,皮肉被划开一道又一道,等她最后将美咲打趴在地,背部已经淌落丝丝红血,宛如凋落的彼岸花花瓣,落入她浅浅腰窝中。
有些狼狈,却又极其美艳。
那鲜红血丝又好似一条条以鲜血为养分的蛊虫,钻进欧晏落身体里,在他心脏上小口小口啃噬。
腰椎酥麻,小腹燃火,他把平板电脑丢回给良伯,抓起手机按下那唯一一个的电话号码。
他今晚就想操她。
春月的伤口应该已经结好痂了,那么,他要用指甲抠下那一片片薄痂,让那伤口再一次渗出殷虹血珠,再用舌尖卷走。
他可以坐在大班椅上,把她锢在身前,从下而上捅进她身体里,不戴套,肉茎被她水淋淋的肉穴包裹着。
手可以往前捞住两团软绵,将两颗立起来的奶尖尖按回软肉内,再松开让它们颤巍巍弹出来。
可以咬着她的耳垂表扬她这次终于硬了一回心肠,接着把她摁在大班桌前肏干,按她想要的节奏狠狠撞她,刮擦过每一个早已熟悉到不行的敏感点,让她淅淅沥沥地喷水。
那颗小屁穴很久没玩过了,那就拿桌上的18k黄金钢笔堵住,再刮些她腥甜的淫水,喂进她嘴里。
还能……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
系统女声还没讲完,欧晏落已经掐了电话。
蛊虫已经爬到他的小腹和鼠蹊,咬得他的欲望如荆棘疯长。
他再打了一次电话,还是没人接。
镜片后沉下来的眸色深如墨,嘴角抿成危险的线条,良伯看出他越来越明显的不耐烦,小心翼翼斟酌字句:“她可能现在正在……忙?”
春月真的在忙,忙着在乌家的枪房里左挑右选。
乌家的别墅在市郊,独栋,地下挖了坚固地牢,以前拿来存乌父的武器和金条,现在则成了乌韫的收藏室。
巴雷特m82、cheytacm200、awm、tac-50……还有春月想送给石白瑛的wa2000,叫得上名号的狙击枪乌韫都有,每一把都擦得铮亮,整齐上墙,射灯打在上方,很是震撼壮观。
乌韫半坐在工作台上,双手后撑在枱面,修长双腿斜踩在地,一副懒散轻松的模样,但其实心脏跳得快脱了序,手心都沁出薄汗。
他头发长得快,为了今天的“约会”,去发型店重新漂染了一次,现在不是奶奶灰了,是很浅的杏仁棕,洋里洋气的。
“你怎么总看狙击枪呀?你把这面墙往旁边推,后面还有其他枪型。”
乌韫觉得自己像只爱收集盗取闪亮亮宝石的乌鸦,恨不得将所有收藏全拿出来,堆在春月面前供她任意挑选。
春月取了一把awp在手中把玩:“你借我把枪好不好?我来不及买了,过几天可能需要用到。”
乌韫立刻点头如捣蒜,一头小黄毛像蓬松猫咪尾巴:“当然可以,要我帮你挑吗?你有什么需求?”
“不要太大太重,不要大口径,毕竟在国内嘛,得收敛点,声音要小,距离300-400米左右,”春月放下枪:“啊,忘了一个最重要的,我要它能用上‘赫卡忒’。”
乌韫眼睛一亮,从工作台跳下来:“‘赫卡忒’?我记得它其中有一个口径,是9*39毫米?”
春月点头:“对。”
他走到枪墙旁,迅速就选好了一把,站直双手据枪,半眯着眼看瞄准镜,兴奋地如数家珍:“这把给你!自带pso-1四倍光学瞄准镜,你需要的话也可以装夜视瞄准,自带消音器,在羊城里用很适合。但它的短板就是……就是……”
乌韫微侧着头,瞄准镜里时灰时白,枪管被谁往下压,轻轻撞上一团软的云。
剩下的话没说完,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缓缓抬起头,目光顺着枪管,落到枪口抵着的地方。
是春月的胸部,右乳之上。
黑色金属压着白色t恤,在乳肉上压落小小一个坑。
春月巧笑倩兮,眉眼娇俏得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还有没有哪一把枪,要给姐姐我看看的呀?”




黑鲸鱼(NPH) 128初吻
原来接吻是这个感觉啊,乌韫想。
一向宝贝的枪支这会儿让他随意推到墙边,滑落地了也无所谓,背脊为神祇虔诚地弯下,亲吻着她的唇。
软的,暖的,像去舔吻一颗被云絮包裹住的糖,舌头将外层的绵软拨开,便能尝到湿甜的那颗糖果。
比他想象中的要甜好多,好多。
乌韫做过不少功课。
看电影,看小说,反复看男女主角深情接吻的段落,房间上锁的夹万*里有一本相册,里面装着这些年偷拍的春月的相片,他看着相片,对空气一遍遍演习,像个演独角戏的傻瓜。
舌尖生涩地去与她的共跳探戈,一开始他舞姿僵硬,是蹩脚的舞者,会不小心磕碰到她的贝齿,好在搭档经验丰富,引领着他前进或后退,温热呼吸在他们之间流窜缠绕。
新手舞者渐渐摸出了门路,原本僵硬在春月腰侧的手掌已经沿着她的脊椎一节节攀爬,最后托住她的后颈,手指卷着她乌黑的发。
他学着情色小说里讲的那样,去舔她柔软上颚,都说那里最敏感,听见春月发出猫崽一般的嗯呜声时,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在她湿暖口腔内横扫竖拨。
但很快乌韫便乱了气息,没一会喘不过气,偏偏这时春月手臂圈住他肩脖,揉乱他后脑勺的毛发,不让他逃开。
他被吻得快要窒息,脸涨红一片,心脏是跳到快要坏掉的零件,小兄弟更是不知何时已经扯起旗帜,与某一处温暖的部位抵在一起,脑海里仿佛听见谁吹起了进攻的号角。
他甚至觉得,再这么吻下去,什么都还没干他都得先射一次。
春月在他腿软之前放过了他。
二十岁少年的唇被她吃得好似快烂掉的草莓,又软又红,挂着晶莹口津,黑眸里有青涩的情欲在翻滚不停,脖子至耳根都覆上薄薄的绯红,像冬夜里喝完酒吹风起了的那层酒膜。
看他红着眼眶大口喘气,春月笑出声:“怎么样啊细路,这个初吻,还算满意吗?”
“满意……”
乌韫粗喘着把脸埋到她肩脖处,懊恼道:“你别这么看我,好丢脸……”
“有什么好丢脸的?”
春月探舌去舔弄他发烫的可爱耳垂,手则不老实地从他后腰绕到前方,如鱼得水滑了下去,隔着牛仔裤丈量那团鼓囊的尺寸:“自信一点嘛,这里发育得很好呀。”
她还吹了个口哨,活生生像准备把小雏鸟拆吞入腹的女流氓。
乌韫喘得更厉害了,腰椎过了电似的,那根不争气的物什更是狠跳了一下,叫嚣着要挣脱束缚。
他又吻住了春月,带着些不服输的凶狠,忍不住耸腰,轻顶着她掌心,希望能得到她的抚慰。
春月熟练解开乌韫裤腰的纽扣,拉下裤链,手滑了进去,直接捂住发烫跳动的阴茎,上下揉动,用指腹去揉弄已经渗了些水儿的马眼。
龟头沟壑被指甲轻轻擦过的时候,乌韫觉得小腹里轰的烧起一堆篝火,他在她唇齿间喘息不已,剑眉皱起:“嗯啊……那里不行,我会糟糕……”
春月发现他的呻吟挺好听,干净,清澈,却色情无比,卷着热气钻进她耳朵里,唤醒她身体里的情欲。
她主动去吻他,声音沙哑:“我想看你糟糕的样子。”
抚摸的速度逐渐加快,龟首止不住流出晶莹前精,乌韫将自己身上最脆弱的枪交到她手中,任由她亵玩揉弄。
乌韫毫无章法地亲吻她,破碎的呻吟时不时从齿间溢出,手掌从她t恤下摆钻进,无师自通地隔着胸衣抚摸她丰满的乳肉。
让钟意许久的女子打飞机,跟自己打飞机,是完全两个感觉。
射精的时候乌韫背脊低弯发颤,急促的闷哼化成一个深又长的吻。
好糟糕,鼻子都酸了。
他不动声色吸了两下鼻子,松开春月,脱下身上t恤,直接用衣服擦她指间沾满的白精。
春月作坏,把还散着淡淡腥气的手指送到乌韫嘴边。
乌韫本能张嘴就要咬,突然想到这纤手刚刚承下了他千万发子弹,眉毛倏地皱起就想往后退,但春月速度更快,指尖尖已经探进他唇缝。
乌韫对上那双古灵精怪的水润杏眸,眉心跳,太阳穴跳,刚射完还没疲软的肉茎也跳。
索性不管叁七二十一,握住她高举的手腕,含住她食指中指,舌尖舔过指腹,沿着关节一寸寸往下,把手指吃得湿淋淋,再去含吮她掌心软肉,舔过还有些湿意的掌缝。
两人又吻到一起,这次是激烈的佛朗明哥,嘴唇,眼角,鼻尖,下巴,脖子,锁骨,每一寸乌韫都没有落下。
春月身上的衣服也落了地,乌韫把她抱到工作台上坐着,平日拆枪组枪麻溜得很的手指,竟在解胸衣的时候稍微遇上了难题。
春月又轻笑出声,反手解了胸扣,一对白鸽迫不及待飞出,乌韫小心翼翼捧住,拇指指腹轻拂过玫红花瓣般的乳晕,很快两颗奶尖俏生生立了起来,惹得乌韫胸膛起伏。
半响,他低叹了一声,埋下头舔舐起滑嫩白乳。
他的声音模糊在吮吸声中:“春月,你好美,真的……”
春月失笑,手指揉着他蓬松黄发,拱起腰将胸乳挺得越高:“我今天这样也算美?小韫你的眼光还真够特别。”
前天脸颊被美咲踢到的地方尽管擦药冰敷已经好了许多,但还剩一片红肿,后背则遍布让玻璃扎过的伤口,也就乌韫这样的雏儿对着她能硬起来。
乌韫抬起头,眼睛湿漉漉好似只金毛犬,他讨好地去亲吻她脸上红肿,嘀咕道:“你之前有一次扮装成银发阿婆来永记,我都觉得你很美……”
他说的是真的,春月并不是每次来茶餐厅都以真面目示人,乌韫珍藏的那本相册里面,是这千面女郎的许多面貌。
有时是衬衫纽扣扣到最上方的都市丽人,有时是扎着马尾眉眼乖顺的高中生,有时是叼着烟满嘴粗口的小太妹,有时是发鬓斑白颈间缠丝巾的优雅阔太……
每个模样他都钟意,因为无论她千变万变,那双眼依然不变。
就如十年前初见。
春月看出他眼中除了情欲,还有另外一种她并不陌生的情愫存在。
她有些无奈,手指揉捻乌韫耳垂,低声问:“其实我不明白,你一个年轻有钱的太子爷,样子好看,脑瓜子灵活,不像我们非得刀口舔血。你本可以过平安稳定的正常人生活,找个普通女孩做女朋友不好吗?为什么要一直等着我?”
乌韫跟她告白过好几次。
男孩13岁那年她嘲笑他毛都没生齐,16岁那年她说她对未成年小娃娃没兴趣,18岁那年则干脆诈傻扮懵,全然当他说的是耳边风。
少年屡战屡败,但好像完全不在意她说得明明白白的拒绝。
乌韫嘴角的弧度带了些苦涩,声音淡淡:“‘年少时见过太惊艳的人,以后再无人能入眼’,你有听过这句话吗?”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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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鲸鱼(NPH) 129标参(4000+)
乌韫十岁那年被标参*。
乌韫生母早逝,乌父乌永谦一直没有再娶,只在外养了几个情人。
许是因为乌父做的这一行太违天理,即便他在外头情妇成群,也没有一个能替他生下种,这么多年来,乌家只有乌韫这么一个金叵罗*。
乌永谦常年刻意隐藏自己的军火生意,除了茶餐厅,还有其他五花八门的小生意以作掩饰,住的是市中心普通小区,开的是老旧桑塔纳,穿得和羊城许多包租公一样,的确良衬衫搭短裤拖鞋,裤腰别着叮呤当啷一大串钥匙。
情妇们只知道他是隐形富豪,窥不见他半分真身,由于乌永谦对每个情人都一视同仁,大家倒相安无事,我当不了明媒正娶的乌太太,你也没那福气。
只是在乌韫八岁那年,乌永谦再婚了,并遣散了其他情妇,大有中年浪子喜回头的迹象。
再婚对象姓徐,年轻貌美,温柔婉约,一头长发乖顺披肩,对乌韫也极好。
乌韫之前没怎么感受过母爱,对这位阿姨表面上抗拒,心里却隐抱期盼。
再过几个月,阿姨的肚子渐鼓,乌韫明白了老豆为什么要再娶,原来是自己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乌韫当时上小学,徐阿姨自告奋勇负责起乌韫的接送,为此乌永谦给她专门买了辆a6,乌韫那时还不懂,只知道上下学都有铮亮轿车接送,还能与同学说我阿姨来接我了,自豪又得意。
这样子的日子像七彩泡沫,一戳即破。
一个周五的傍晚,放学后阿姨接了乌韫,两人去了商场,阿姨同他说,带他出来玩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同爸爸讲哦。
乌韫连连点头,像放飞的小鸟,阿姨带他买玩具,玩游戏机,吃哈根达斯和披萨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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