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鲸鱼(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
“你别瞎嘚瑟。”窦任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他已经开始制作水果妹的克隆号了。
他的语气不大痛快:“春月,你现在就是在玩火,姓曾那男人可没有那么好被糊弄,你别一时性起跑去捡芝麻,最后丢了西瓜,还被人遛得团团转。我一想到你之后要住在他楼上,我个脑袋啊,哎呀,疼得不行……”
春月跨坐到熊霁山腿上,五指揉着男人短刺的头发,说:“这样啊,那我帮你揉揉……”
也不知是对窦任说呢,还是对熊霁山说的。
熊霁山半阖上眼。
有温热的鼻息扑洒在他面上,一双巧手在他后脑勺的头骨边缘揉按,几个穴位被不轻的力度按压得刚刚好,酥酥麻麻。
娇软在手,他又不是个吃斋诵经的和尚,能对这种明显的求欢无动于衷。
他放下毛巾,抬手采住两颗挂在枝头微微摇晃的白桃。
乳肉上还覆着一层薄薄的湿润感,也许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摸到她的奶子,熊霁山觉得手感比起之前好像更软糯了,像刚出炉的蒸包子,软乎乎的,包着甜滋滋的馅儿。
一下下搓揉奶子的时候,熊霁山的食指和中指恰好夹住奶尖,乳头被指茧磨得好舒服,春月肩头颤抖,呵出口暖气后,低下头去吻男人眼角的刀疤。
轻嘬慢舔的声音传进耳机里,窦任听出了异常,键盘敲打的声音停了下来。
他咬牙,抛出问句叁连:“你在哪?和老熊吗?在干嘛?”
舌尖沿着蜈蚣一样的陈旧伤疤,一路往下舔舐到熊霁山带着胡茬的下颌。
娇嫩舌头被胡渣刺得好痒,春月轻笑道:“嘻嘻,老熊在帮我揉奶子。”
哄一声血液倒冲上脑,窦任被她的厚脸皮气笑,摘下眼镜往桌子上随意一推,黑框眼镜从手边滑到电脑桌另一边,撞到桌上的死侍手办后才停下。
他倚着电脑椅椅背,高举起左手。
手背下方的手腕处有一道刀疤,淡淡的肉红色。
他哑声问:“骚妹妹,奶子痒了怎么不来找点点哥哥给你揉?”
“等不及了,啊——老熊好用力,捏着我的奶头不放……嗯、小奶头被他揉得好硬好烫哦……”
春月做着实时汇报,喝过药水的声音沙沙的,像煮得沸腾的牛奶滚落在奶锅边缘的白泡沫。
泡沫滋滋啪啪的,在窦任耳边爆开。
他的小腹一阵酸麻,阴茎很快肿胀成形。
“开个视频给我看。”他说。
春月拿起椅垫上的手机,转成视频通话。
车内虽暗,但放大在窦任显示器里的视频画面,依稀能看清被一双大手捏得变形的乳球,奶尖被搓揉得挺立。
熊霁山扣住她后脑勺,嘴唇碾上她的,舌头凶狠地闯进口腔里,不让她再说些听得人欲火焚身的话语。
他将春月湿软的小舌勾出,再用牙齿轻咬,手也没放过沉甸甸的奶球,抛着揉着不停歇,温热的手掌捂得她胸口又起了些许薄汗。
春月边与他舌吻,边用眼角瞄向手机里的画面,看看摄像头有没有歪了视角。
“认真点。”熊霁山用指甲大力划过她乳孔的位置,以惩罚她的不专心。
“唔——”春月凹着肩膀,呜咽声像只被揪住耳朵的奶猫。
她伸出空着的手,隔着速干衣去捻逗熊霁山的乳头。
熊霁山松开手里被捂烫的一对娇乳,帮春月解开大了两码的宽松裤腰。
春月扭动屁股,松松垮垮的裤子好快就落到膝弯,性感轻薄的蕾丝内裤紧贴着她的臀肉。
“脱掉。”春月捻住男人挺立起的乳果,哑声命令。
熊霁山脱掉绷得好紧的速干衣,贲张的肌肉块垒分明,昏暗的光线掩盖住他身上深深浅浅的旧疤,却没办法掩去从他右胸至右肩的纹身。
那纹身与普通纹身不同,是割肉纹身。
一般的纹身是用针将颜料刺进皮肤里形成图案,割肉纹身却是直接用刀将皮肉割下,血淋淋在身体上雕刻出图案,等新的肉缓慢地长出来。
形成的永久性疤痕,就是那人一辈子烙在身上的印记。
图案倒是不复杂,就是一个线条图腾。
一些黑帮要求进帮会的新人都必须留下这样的纹身,像是家族族徽之类的。
还有一些毒枭,也有这样的传统。
春月抚摸着那一片微凸起的纹身疤痕,突然问:“我要不要也去做个割肉纹身呀?”
“不行。”
“不要。”
熊霁山和窦任同时反对。
窦任有些生气:“你是嫌身上疤痕还不够多吗?我还巴不得拉你去做激光,把全身的疤痕都去掉。”
春月就着熊霁山的动作把裤子褪下,皱着鼻子说:“不要,我要留着。”
熊霁山拨开濡湿的底裤,食指在潮湿的小穴口刮了些黏腻的淫水,接着去揉前方娇嫩的阴蒂,低沉的声音再重复了一次:“不可以,听见没?”
春月娇哼了一声,把手机移到下方,将摄像头对着私处。
黑葡萄一样的眸子古灵精怪地转了转,舔着唇角说:“……好吧,要是老熊你能把我插喷了,我就答应你呀。”
————作者的废话————
老板娘温馨提示:胆小怕血的,别去搜割肉纹身哟。
黑鲸鱼(NPH) 025进水(二连更)
熊霁山的指甲理得很短,手指粗且长,只需两根就能挤满逼仄的甬道,进进出出,手指被小穴吞吐得裹满晶莹津液。
他指节和指腹的茧子十分明显,蹭刮过肉壁上的湿嫩软肉时,有的时候会带来一丝痛感。
而这种痛感对于春月而言,是极其痛快的。
快感烧出一颗两颗猩红璀璨的火星,往上飙窜至小腹,随时都要点燃春月体内蓄势待发的烟火。
眉毛皱起,又舒展开。
她咬着唇,呻吟声娇软得像烧融烤焦的棉花糖。
拿在手里的手机总会晃动,摄像头一会对着大腿,一会对着腰腹。
光线不够,窦任看着模糊不清的画面,思绪也跟着那晃动的白肉飘荡,忍不住开口提醒:“对准一点,别晃,我看不清。”
“没办法……唔,好舒服……窦任,我好舒服啊……”
春月干脆把手机先抛下,取下一颗耳机,用两指捏着,移到被插得汁水淋漓的小穴旁,轻声嬉笑道:“你看不见,那给你听听水声呀……”
小水穴被手指肏得噗嗤噗嗤,渍渍水声通过耳机传到窦任耳边。
窦任早已将阴茎从裤裆里掏了出来,握在手里上下撸动,耳边的水声愈来愈丰沛,随时都可以将他溺毙。
熊霁山的手指抽插得飞快,手腕到小臂都湿了,他喘着气,低头去咬春月高挺的胸乳。
羊脂般的乳肉在嘴里含得湿漉漉,再吐出。
没敢含太久,怕化了。
“呜……要泄了……”春月低头咬着熊霁山的耳廓,呼吸急促。
她收紧搭在熊霁山肩膀上的手臂,不长且圆滑的指甲狠狠嵌进男人凹凸不平的皮肉里。
火星终于点燃了烟花导火线,滋啦滋啦,烟火升空盛放,砰、砰、砰。
一朵比一朵绚烂夺目。
两根手指被痉挛的嫩肉咬得痛快无比,熊霁山有些舍不得抽出,撤出时那层层软肉还追着他咬。
他用湿哒哒的手牵住春月的腕子,拉起那偷听的耳机,抵在一开一合的穴口,再将那颗白色小小的耳机往水穴里塞进去了一点。
小子,不是要听吗,让你好好听清楚了。
微小的异物感让春月起了身鸡皮疙瘩。
窦任更甚,大屏幕里只能看见车顶灰蒙蒙一片,而耳机被春月捏在指间,本来总有窸窸窣窣的摩擦声音,突然之间,好像整个世界被包裹进一团水球中,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是耳机进水了。
窦任屏住呼吸,在密闭的车厢里,还能有什么地方有水?
他甚至能听见耳机被挤压的声音,不通透的,黏稠的,有点像婴儿在子宫内听到的白噪音。
他不知道这是平日不多话的老熊干出来的事,还以为是春月坏透了,竟然要他听小穴颤栗收缩的声音。
真他妈会玩。
窦任骂了好几声粗口,手里握着的阴茎又硬了一些,青筋凶悍地盘旋在茎身上,腺液也从马眼中溢出。
春月口中娇喘,手指捏着熊霁山的耳垂扯了扯,问:“套呢?这辆车上有放吧?”
“在副驾手套箱里,应该有。”熊霁山把沾了淫水的耳机抽出来丢到旁边,拍拍春月的臀肉:“去拿。”
春月转过身,双脚落地,从两张座椅中间钻到车前,伸长手打开手套箱。
冷气已经灌满了车厢,但熊霁山额头还是渗出了颗颗汗珠,蜜桃形状的翘臀在他面前晃着,一汪水穴被手指肏得嫣红,淫水沿着大腿内侧往下淌。
他把自己的裤子和内裤褪下到膝盖下,大腿肌肉绷得好紧,赤红的性器早已蓄势待发,准备着即刻开辟疆土大张挞伐。
春月翻出一盒没拆封过的保险套,撕开包装薄膜,很快抽出一个,往后抛给熊霁山,声音慵懒沙哑:“老熊啊,你平时和别人做,都不用套的吗?”
熊霁山拆开包装,把乳胶薄膜往鸡巴上捋,沉默着不应她。
第一次和春月上床后,她就已经表明态度,她会和不同的男人睡,而且她好有做炮友的自觉,不会管他们的私生活是如何。
也就是说,如果他有其他床伴爱侣也没有关系,想随时喊停都可以。
但做爱必须带套,她不想得些奇奇怪怪的病。
一开始熊霁山以为她是在试探自己,后来发现春月对他们没接任务时的私生活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性起了就快乐做爱,其他的不用多说。
因为你对她说真话也好,说假话也罢,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所以现在他和窦任都懒得解释,他们并没有其他床伴。
光伺候这一位都已经够花功夫的了。
“欸,你怎么不理我呀。”春月没办法站直身,垂着脑袋,手指勾着内裤带子,把湿透的蕾丝布料脱了下来。
窦任在耳机里搭腔,语气戏谑:“不用套才舒服啊,妹妹啊,下次让我不戴套好不好啊?把你的小穴灌满精子,接着再让老熊肏进来……”
“不要不要,不戴套就不让肏……啊!”春月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被强有力的臂膀揽到怀里,熊霁山滚烫的胸膛熨热了她的背脊,还有那根散着热气的性器抵在她的小穴口。
咕唧——
饱胀的龟头往潮湿甬道里挤进了大半颗。
熊霁山压着她的腰,让她往下坐,勃起的肉茎被她贪吃的小嘴一寸寸吞下。
真是能吃,才泄了一次,就能把他整根快吞到底了。
春月一手扶着驾驶座椅背,脚趾踮着地垫,小腿微微发颤,娇嗔道:“好胀……”
等她坐到底了,熊霁山捧起她两条腿,让她弯着膝盖,分开踩住两边的椅垫。
也不等她喘过气,直接托紧两边大腿,二话不说地抛送起来。
饱满白皙的阴阜随着姿势被分开,像颗熟得透透的白桃子,被一进一出的粗长撞得裂开了薄皮,捣撞得太厉害时,还会有嫣红果肉伴着甜腻汁水被带出。
熊霁山抱着她抛送毫不费力,肉茎被一下下咬得畅快舒服,隔着薄膜都能感受到被撑开的一道道褶子,春月的水向来丰沛,这样的姿势抽插中,挤出来的汁水很快把他的毛发和卵囊都打湿了。
春月咬着指节,她把全身重量全交给了熊霁山,胸前两颗颇有分量的乳球无序地上下乱甩,颠得她乳根有些发疼,只能用小臂托着。
她全身上下只剩一双及踝的白袜,绷紧的脚背好似鼓满风的船帆,轻舟在起浪的海上起起伏伏。
脚尖突然碰到了什么,春月眼角往下,啊,是还没挂断视频的手机。
她伸手去捡起,让摄像头拍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对着只剩单颗的耳机调侃道:“点点哥哥,我给你直播做爱,你要给我打赏什么礼物呀?”
屏幕里的视频画面晃得厉害,不过还是能看得清楚,那根被淫水裹得泛光的阴茎往小屄里上下抽送。
窦任手腕动得飞快,嗤笑一声:“那你倒是开直播间啊,你开多久,我就打多久的烟花。”
“不行。”熊霁山突然开口插话。
春月举高手机,侧过脸问他:“不行什么呀?”
熊霁山吻去她后脖侧处微咸的汗珠,嘶哑的声音被热气包裹着:“不要再开那种直播了。”
————作者的废话————
老板娘温馨提示:不要学他们哦,耳机进水了,会坏的(微笑
ps:就在这一篇更新前四个小时,我一颗耳机丢了……………………(望天
黑鲸鱼(NPH) 026拼桌
suv引擎声持续低鸣,车子隐在昏暗一隅像只蛰伏在夜里的黑豹。
熊霁山找的这个停车场里停了不少像他这样长租车位的车辆,停下了就不再挪位了。
车身落满了灰,不知多久没开走过,有些车貌残破得都可以直接拉去报废了,保安得好几个小时才会巡逻一次,除此之外几乎很难见到有车人行走。
春月倚在熊霁山怀里,肩头和背脊偶尔还会不受控制的发颤,眼角被玫瑰色糖水浸透。
熊霁山把储满精液的胶套打了个结丢到一边,还未疲软的阴茎紧贴在春月的腰臀上。
他本来想把人儿抱下来,但没舍得,双手搂着她,捂着手掌心里一对嫩乳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力气放得很轻。
当春月发颤的时候,熊霁山会亲吻她纤长的脖子和圆润的肩膀。
像在安抚自己家被噩梦惊醒的小孩。
手机与窦任的视频已经挂断,车内味道复杂,冷气渐渐吹干两人身上的汗水,降下两人高涨的热情。
春月反手拍了拍熊霁山脸颊:“拿衣服给我换,然后送我回去。”
熊霁山沉默了半响,应了声好。
春月还没去做新身份的造型,过渡期穿得比较随意,熊霁山准备了牛仔裤配白色t恤,再平常不过的打扮。
还按春月的要求,给她带了一顶黑直过肩假发,一顶鸭舌帽,一副黑框眼镜。
餍足的猫儿慢悠悠换好衣服,戴上假发帽子和眼镜,从后排直接爬到前排副驾驶位,脚踩着椅垫吹起口哨。
熊霁山丢掉垃圾后回到驾驶座,问:“明天几点来帮你搬家?”
春月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再说:“不用了,白天窦任帮我搬了一些,酒店的东西不多,就剩个小行李箱,明天醒了自己叫个车过去就行,你这两天帮我跟紧一点那只虫子就好。”
熊霁山没再开口说话,收走挡风玻璃上的遮挡后,倒车开出了车库。
从藏车点开到春月临时住下的酒店,开了快半个小时,春月没说话,熊霁山自然也安静。
下车时互道一声再见,熊霁山看着春月进了金碧辉煌的酒店大门,才开车离开。
春月没上楼,她在大堂里转了两圈,重新走出大门,正好门口有一辆的士刚落完客,她闪身上车。
她给司机报了新租那房子的地址。
那里的巷子窄,不让车子进去,司机停在马路口,春月付款后下车。
这个旧街区的夜晚没有城中村那么热闹喧嚣,白天经过的小餐馆铁闸门紧关,隔壁她租下的店面也是,店铺门口地面布满泥灰鞋印无人擦拭。
也就巷口另一边的士多店和麻辣烫店有些烟火气,有劈酒玩骰盅的小年轻,有刚下班满脸倦态的白领,有蹬着恨天高准备垫垫肚子再去夜店蹦一晚迪的妙女郎。
面积不大的店里漫出浓郁的猪骨汤香气,春月今晚还没吃饭,被那香气勾出了肚子里的馋虫。
她走进店里,拾起红塑胶盘子,挑了些自己爱吃的食材,交代老板加一个蟹黄面,不加辣,不加香菜和葱花,
“收到。”老板声音中气十足。
春月去冰箱取了听可乐。
靠墙角的桌子空着,她面对着店门口坐下,背倚着一箱箱摞起的饮料箱。
她翘着脚,咬着吸管,一双猫眸藏在鸭舌帽下滴溜溜地转。
小店里没空调,头顶上缠着塑料葡萄藤的吊扇呼啦啦转着,将码满冷冻品的冰柜溢出来的寒气吹开,把闷在店铺里的热气也驱散了一些。
她突然听见老板在与谁打招呼,“下班啦?”
“嗯,有位吗?没有我就打包。”
春月耳朵一抖,帽檐的阴影压不住从眼眸里迸出的火星。
这声音,她不久前才听到呢。
“有位的,进去吧。”老板回过头看了一眼店里:“啊,但你常坐的位置有人了。”
曾博驰抬眸,平日坐的墙角位有个女子坐着,而其他桌子坐满了人。
“要不你和那位靓女拼个桌?”麻辣烫老板提议。
曾博驰倒是无所谓,打包回去他还总会忘了丢厨余垃圾,便点头道:“也行,我去拿吃的。”
盘子里摞起一座小山,今晚的鸿门宴他其实没怎么动筷,光顾着喝酒了,到这会已经饿了。
“加辣……”
曾博驰刚开口,老板就帮他说完:“加辣,下两个蟹黄面。知道啦,这么多年了,你的要求都一样的。”
曾博驰走到角落的桌子,问那位被鸭舌帽帽檐掩住半边脸的女客人:“你好,这儿有别人坐吗?”
春月没抬起头,视线落在男人胯骨位置,低声说:“没人,你可以坐。”
变声药的效果散了许多,声音没那么低沉了。
男人腿长,坐下后占了桌下不少空间。
春月翘起的小腿晃晃悠悠,吸管被咬得坑巴,有好几次,鞋尖似乎都快要碰到曾博驰的裤管了。
曾博驰没太在意,他拿着手机,回复吴东的信息。
他在梁伟全家门口守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那位陌生女子推开门走出,脚步一瘸一拐,踉踉跄跄,似乎光走路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曾博驰没继续守着,而是跟着她下楼,银色电梯门倒映着女子脸上斑驳的妆容,下眼睑乌青一片,脖子上的红痕被凌乱卷发遮掩住。
他装作是大厦住客低头看手机,跟到马路边时,他见女人上了辆黑色商务车。
曾博驰离着老远,把车牌拍下来,发给吴东去查。
吴东把结果发回来给他,车辆登记在一家广告公司名下,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曾博驰回想那女人的衣着打扮和谈吐举止,让吴东去问问治安科,最近有没有什么卖淫组织,和水果有关的,还能“送货上门”。
在麻辣烫店里帮忙的小工是老板同乡,辍学的金毛小伙,老板唤他阿璨。
他端着沉甸甸的两个大汤碗,走到墙角桌子放下,也不看汤碗有没有放对位置,就懒懒散散地走开。
春月面前放着那碗加了油泼辣子、洒满葱花香菜的麻辣烫,曾博驰面前的,则是原色清汤的一碗。
曾博驰放下手机,把面前的汤碗推到对面,扬扬下巴:“那碗是我的。”
“哦。”春月也将汤碗推到男人面前。
绿葱浸在红油里的那一碗汤太满了,推动过程中有汤汁从瓷碗溢出,淌到木纹贴皮被烫得鼓起小泡的桌面上。
两人见到了,都同时伸手去揪墙边的纸巾。
手指就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
黑鲸鱼(NPH) 027怕死(二连更)
曾博驰很快缩回手:“不好意思。”
对方摇摇头:“没事,我来吧。”
说完她抽起几张纸巾,把桌面上的汤汁擦干,再将纸团丢到桌下垃圾桶里。
曾博驰掰开一次性筷子,埋头大口吃自己那一份。
不时会往上方瞥一眼。
之前他没在这附近见过这姑娘,是新搬到这附近住的?
瞧那插在红色铁皮罐里的吸管,被她咬得歪七扭八,像小孩子会做的事。
他收回视线,专心吃自己的宵夜。
春月吃得慢,几乎是把面条一条一条单独挑起来嗦,曾博驰的汤碗见底了,她的还剩一大半,等曾博驰结账离开,她才加快速度。
她看着时间,比曾博驰晚十分钟上楼。
到七楼时,脚步停了停。
曾博驰家关着防盗门,但木门没关,门上也没个帘子,能从铁门栏杆处看见屋内的样子。
男人没在客厅,茶几上乱糟糟地散放着纸张,刚脱下的t恤随意丢在沙发边,桌腿边搁着几个装得鼓鼓的黑色垃圾袋。
听见屋内有拖鞋趿拉走出来的声音,春月才抬脚踏上楼梯。
八楼的邻居家大门紧锁,早上新安的大门还没装上虹膜识别,她输入了密码,一串清脆的音乐声之后大门打开。
下午窦任叫的钟点工将屋子又搞了一遍卫生,地砖干净,她光着脚走到墙边,蹲下一一打开几个搬家纸箱。
常用的小物件就这么一些,之前被石白瑛嫌弃的那些面料廉价的衣服鞋子全丢了。
春月准备明天做完造型后重新置装。
新身份的造型服装要走的方向她都想好了,就按曾博驰钱包里那相片上的温柔小白花来设计。
和窦任去挑的床垫还没送来,倒是新买的四件套傍晚时已经洗好,窦任替她晾在阳台上了,干净的洗衣粉味道在夜风里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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