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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乐天霸
“哪样?”他明知故问,唇上还粘着她晶莹的蜜液。
见秦忧不理他,他又蹭到了她的身上,在她耳边沙哑的求着:“我想让你舔我了。”
他用玉茎戳了戳她的小腹,喑哑道:“它这几年可想死你的嘴了。”
秦忧微微惊讶,他在边关果然学坏了,以前的他虽然霸道可到底说不出这样露骨的话来,但是为了取悦眼前这个男人完成任务,秦忧什么都做的出来。
“那你躺下吧。”她微微撇过脸,颇有些不自然。
他惊喜的亲了亲她的面颊,要是以前的秦忧断不会这么好说话,一般都是他威逼利诱之后才肯含他这根玩意儿。
她嘴里含着这根玉茎就像是在亲一块热铁,又热又硬,还戳喉咙,隐隐的有些反胃,她含了一会儿就嘴酸的不行,脑袋搭在他健硕的大腿上,用手给他撸着。
七皇子不满的拍了拍她的头:“继续啊。”
她斜斜睨了他一眼:“你再催我,我就不弄了。”
七皇子赶紧闭上嘴,心知她整日都在劳累,也不勉强,只是用大腿磨蹭着她的脸,还把他腿间那根东西朝着她脸上挤,秦忧突然就有点后悔了,她真是脑子一热就给他含,明知道他不容易射出来,还给自己罪受。
她索性趴在他的身上,手指点着他胡须丛生的下巴,讨好的笑道:“明天我还要干活,不含了好不好,嘴酸的很。”
“你干活用嘴?”
“总得说话嘛。”
他一个反压就把她摁在了身下,吻着她的雪颈,在肌肤上轻轻的啃咬,嘶哑含混的说道:“说好了,这得欠着。”
下身一挺,花穴被酸胀的撑开,他压着她雪白的身子,激烈的律动着,直至天明方休。
秦忧第二天一早是红肿着眼睛起床的,不停打着呵欠,她迷迷糊糊的穿戴衣衫,七皇子从背后抱住了她,喃喃说道:“早点回来。”
“晚上我还要去酒楼,你不用等我吃饭了。”
“没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秦忧惊讶的眨着眼睛:“你还学会做饭了?”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军营里的饭菜很难吃。”
她笑着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松开:”那今晚我就等着啦。”
那天晚上,太阳还未落山,秦忧背着古琴早早的来到茶馆外,昏暗的灯笼正在被点亮,脏兮兮的灯光洒落在茶馆门前的石板路上,对面的酒楼早就高高挂着鲜艳的红灯笼,在寒风中一起一伏像波浪似的翻滚着。
茶馆的老板娘对她热情的笑道:“秦姑娘,今儿来点什么呢?我家那口子新蒸了红薯糕,你要不要尝尝。”
她小心翼翼的放下古琴,笑着点点头:“好,再来碗粥。”
“好嘞。”
今日的街道似乎不同往日,干净了许多,连石板路中央的牛粪也被人弄走了,还未入夜,却已经是人来人往,今儿也不是什么节日,但大家伙都穿上了最好的缎子,走在街上相互交头接耳着什么。
趁着老板娘给她上点心的功夫,秦忧询问道:”我总觉得今天与平日里不太一样了。”
老板娘笑着眯起了眼睛,眼角的皱纹愉悦的翘起来:“你白天在陈员外家做事,当然不知道了,咱们镇上今日来个京官。”
秦忧忍俊不禁:“多大的京官,来给咱们送银子来了?”
“可不是嘛,我听人说啊,这人是光禄寺少卿,五品的官职呢,我也不太懂这官场的门门道道,总之比咱们县太爷厉害就成了。”
秦忧搅拌着碗里的粥,犹犹豫豫的问着:“可知道是何缘由,这偏僻的连个外乡人都不常见,京官怎么会来这里。”
“说是太后想在这修一所行宫,特意让礼部的人来瞧瞧。”
“这里……修行宫?未免太过劳民伤财了。”秦忧忍不住皱眉,“况且这种地方如何是那种尊贵之人待得了的,说是来带发修行倒还可信。”
老板娘摆摆手道:“你可想岔了,只是把刘员外的庄子重新整修一遍,刘员外生前也没个一儿半女,这庄子自然而然就空下了,我听人说太后也不是个喜欢奢华的,所以就将这庄子买下当作落脚的地方。”
“那……那太后何时来这?”
“这咱们平头百姓哪里得知,倒是那个光禄寺少卿可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那肤色白的,咱们镇上可没人比得上,据说今晚县太爷要在酒楼为他接风洗尘,说不定你还能有缘见上一面。”
“我……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去酒楼弹琴了。”她匆匆把粥咽进肚子里,抱着古琴就要离去。
什么光禄寺少卿,分明是姬桓派来监视她的!她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自己撞在枪口上。
“秦姐姐!”
一声欢快的叫声传来,秦忧回头一看,是绘青,酒楼老板的儿子,他欢快的朝着她跑来,宽大的长袖一甩一摆,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他飞快的跑到她的身边:“秦姐姐,你怎么走了呀,县太爷让你进去弹曲呢。”
秦忧犯了难,搪塞道:“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那可是县太爷的意思啊。”绘青忍不住劝道,”你还是去一趟吧,弹个曲儿就走。”
经不住绘青的再叁恳求,秦忧只好同意,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朝着这缓缓驶来,停在了酒楼前,在小厮的搀扶下,走来下来一位清俊公子,细皮白肉,不过二十来岁,一身白衣看起来却并不柔弱,五官轮廓精致分明,眉眼流转之间深不可测,嘴角微微翘着,与县太爷张大人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绘青看呆了不由一怔,喃喃说道:“这位公子可真好看,想必就是那位光禄寺少卿了。”
秦忧有些讶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张脸,这是薛非倾,她默不作声的冷眼瞧着他和张大人走进了酒楼,心里对他的身份虽有疑惑,更多的是不安。
这酒楼不大,就两层,外面上看着破旧与一般的房子没什么区别,但里面却是精心布置过的,连盆栽都是掌柜亲自从江南带回来的,别具一格的花窗隐隐约约透着薛非倾白色的身影。
酒楼的掌柜是绘青的娘,四十多岁的年纪依然风韵犹存,在这穷乡僻壤拉扯着儿子长大艰难维持生意,据说她丈夫五年前去世了,此后也没有续娶。
她在秦忧耳边小声叮嘱:“这薛大人是太后跟前儿的红人,你还愣在这做什么,快些进去啊,别让贵人久等了。”
说完,不容分说的把秦忧推了进去。
薛非倾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她的身上,他冷冷的望着她后,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飞快的低下头,颇有些不自在的理着胸前衣襟上的褶皱,什么话也没说。
叁年未见,两人之间不禁涌出几分生疏。
秦忧抿了抿唇,坐在帘子后,开始抚琴。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他们谈论正事,说的左不过都是些关于行宫的琐事,但薛非倾明显变了许多,性子倒是磨的沉稳不少,多半的时候都静静听着,但说出话却是一阵见血,也不知姬桓是如何调教的。
酒过叁巡,秦忧可以离开了,她抱着古琴正准备悄悄退下,这时薛非倾突然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秦忧心里一紧,脚步都放缓了。
“姑娘,再弹几首,我喜欢听你弹曲儿。”薛非倾盯着杯里的清酒,并未看向她,略带醉意的语气依旧不容违抗。
这个执拗的性子还是没变。
张大人连忙笑着附和:“是啊,难得薛大人这么喜欢。”
秦忧没有法子,只得又坐了回去。





(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勾引失败
乌云遮住了明月,夜色浓郁,秦忧侧着头望着窗外宽阔漆黑的夜色,几盏小小的灯笼悬在墨夜中,浅色的光晕犹如即将消逝的萤虫,轻轻摇晃,似乎随时都能消失在黑夜里。
此时的秦忧已经停止抚琴,陆陆续续有乡绅富商端着酒杯来向薛非倾敬酒,他装出一副从容的笑脸,一一饮下了。
她记得他从前最厌恶饮酒,一闻到酒味就想吐,也蛮横霸道提前定下家规不许她在宴席上多饮酒。叁年一过,他在这酒席上倒是比她都要游刃有余,也不知道他一个男儿家走上从政这条路吃了多少苦头才有的今天。
京城里的那些女人可不会有花小敏那样随和宽容的性子,只怕会找准任何时机戏弄他,欺负他。
她透过夜幕,看到绘青重新为灯笼里添上灯油,绘青见她望着他,不由对她甜甜一笑,开心的挥着手。秦忧有些无奈的笑着,这个时候七皇子只怕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着她了,见她亥时都未曾回去,也不知该是如何的着急。
“秦姑娘。”张大人对她招着手,示意她过去。
眼下的来敬酒的人渐渐散了,喧闹的房间也静了下来,薛非倾正端着一杯热茶,眼睛盯着墙上那一副古画,他的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蒙,醉态虽不是很明显,但眉眼处流露出男儿家醉后不胜酒力的韵味,比起刚刚的冷若冰霜,现在的他倒是有了点以前骄矜高傲的影子。
“大人,何事?”
“我看薛大人有些醉意,你送他回驿站吧。”
“男女有别不妥吧。”秦忧又看了他一眼,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连头都没有转过来。
只是秦忧不知道的是,她拒绝的那瞬间,薛非倾握着茶杯的手指渐渐用力起来。
张大人暧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她都知晓的表情:“你们不是未婚夫妻嘛,这有什么的,你们也好多年未见了,男人受到了冷落爱使小性子你也多担待着,今晚哄一哄就过去了。”
“可……”秦忧看着坐的笔直的薛非倾,哪里有醉的走不动路的迹象。
张大人打断了她的话:“你们叁年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马车就在楼下候着,你们随时都可以回去。”
张大人对薛非倾拱手道别,步履不停的走了出去,还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屋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秦忧去屏风后收拾古琴,薛非倾也起身跟着她一起过去,语气没有了刚才的冷漠,反而是怨恨居多:“你若是不想送我,我就自己回去。”
“好啊。”秦忧点点头,把古琴背在了背上,“我求之不得。”
他一下子就泄了气,身体摇摇晃晃,一只手抓着屏风稳住身形,喃喃说道:”你就这般讨厌我吗?”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秦忧就不明白了,怎么和他就断不干净了呢,他虽然爱耍心机,可到底不是愚笨的人,她还受着姬桓的掌控,明知道是个不能沾染的人,他还一如既往的凑上来,那晚的信誓旦旦都丢到了脑后了吗?
薛非倾仰着脸,大笑了起来,那笑容,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一样。
随后他止住笑声,垂下头,口吻带着阴狠不忿:“没关系?我们怎么就没关系了,我们可是女皇指过婚的,我至今未嫁一直都等着你来娶我,更何况,你缠着我身子的时候,那关系可比现在亲密,你说是不是?”
他上前一步,抓上了她的手臂,身子摇摇欲坠,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就快要倒在她的身上了,他轻佻的看着她,眼梢带着十足的媚意,漫不经心的笑道:“要不要我们回忆下当年我们是如何亲近的。”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她挣脱着他的束缚,但他就是牢牢的抓着不放,还把她逼到了墙壁。
“你装什么正经!当年上我的时候可是干脆的很呐。”他加重了嗓音,一张喝的红润的脸低了下来,“那晚我故意喝醉赖在你的身上,你也不是个什么正经人,见我靠过来不也没推开我吗?我不过勾着你亲了我下,还不是就把我拉上了床,脱了我的衣服。”
秦忧脸色涨的通红,斥责道:“你住嘴!”
“我偏要说,那个时候你还与二弟有婚约,干他的亲哥哥,想必你很爽吧,我虽然养在深闺,可伺候人的功夫哪点比外面的狐媚子差,你不喜欢我吗?我可记得我让你泄了好几次呢。”
“我……”
“从那以后,你可是求着我嫁给你的。”他的唇亲着她的侧脸,语气有些哽咽,“我不怕太后,也不怕七皇子,我也不想报复你了,那天晚上我说的都是气话,我忘不掉你,虽然我恨你恨得要死,可是脑子里只要想着你对我的好,我什么都不想计较了,生你的气好累,现在我年纪也大了,只想让你娶我,
只要有先皇的指婚,太后纵使不愿也得答应,秦忧你是个女人,你夺了我的清白,就要对我负责。”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驿站。”秦忧愧疚的低下头,恼怒系统让她攻略的都是女尊男子,攻略了还不负责,这不是存心欺负他们嘛,薛非倾还算坚强的,万一遇到一个一哭二闹叁上吊的,想不开投井怎么办。
“不用你管我,我自己可以回去。”他咬了咬牙,见她还是不为所动,难免又耍上了脾气,执拗着非要跟她对着干。
秦忧原地不动,显然被他的一连串举动弄的一头雾水,见她没有跟上来,薛非倾回过头朝她吼道:“你愣着干什么!不要说要送我吗?”
“你不是说让我不要送了吗?”她背着古琴,慢吞吞的挪着脚步。
“那好啊,你让我自己回去,别跟着我!”他一甩袖子,气冲冲的走下楼梯,一时间酒意上涌,身子差点栽倒在楼梯上,还好秦忧扶住了他。
绘青听见了响动,有些犹豫的站在楼下看着他们,问道:秦姐姐,需要我帮忙吗?“
薛非倾软软的依在的她的怀里,双手紧紧搂抱着她,恨不得把腿也粘上去,可一见着绘青这个白嫩的少年,脸色当即变了又变,摆出公子爷的派头,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几眼,斥退他:“哪里来的没规没矩的小厮,还不赶紧离开。”
绘青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蒙上一层雾气,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手帕都快要被白玉般的小手绞成了烂泥,他不顾秦忧的道歉,转身就跑。
秦忧叹道:“绘青是酒楼老板娘的儿子,可不是什么小厮。”
“别人的儿子,叫的这么亲热做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儿子。”他阴阳怪气的嘲讽道,他就是见不得这些小狐狸精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秦忧的身份容貌在京城里的时候就是个香饽饽,即使现在落魄了,没了尊贵的身份,可单凭着这张脸和温柔的性子,试问哪个男儿家不动心,可是这些男人想要动他的女人还不够资格。
他拿太后七皇子没有办法,对付这些狐媚子可有的是的手段。
“你总是让我收拾你惹的烂摊子。”秦忧恼他,可也不能真扔下他不管,只得送这个醉鬼回去。
薛非倾在楼梯上滑的那一下,只是突如其来的眩晕,并不是真醉,被马车颠簸了一会儿就清醒了,但他仍是装着真醉的模样,窝在她的怀里,汲取她身上的温暖,心里有说不出的柔情蜜意,恨不得陪她一直在这穷乡僻壤住下去。
任由她把自己扶上了床榻,又趁着她出门打热水的功夫,把自己的衣衫解下来,只着纯白的亵衣亵裤,亵衣的衣领被他拉开,直到镜中的自己露出半个雪白的胸膛,才满意的笑着。
秦忧端着热水回来,刚放在桌上,薛非倾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喉咙哽咽着,只是低低的哭,声音压得又弱又低,哭的梨花带雨,背脊无助的抽泣着。
好半天,他才哽着喉咙,弱弱道:“你去哪里了?不要让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好不好?”
秦忧一怔,无奈的看着哭泣的男人,不由感叹,他这糊弄人的功夫见长啊,见来硬的没用,又用上怀柔之计了,还把衣衫都脱了,胸膛赤裸裸的在她面前晃着,摆明了今晚想勾引她。
“你先洗脸,别把眼睛哭肿了,不然明早儿可不好看。”她轻轻说道。
他抱着她,把头埋进她的颈间,用力的蹭着:“我要你给我洗。”
秦忧现在又饿又累,实在没心情陪这大公子玩游戏,冷冷推开他:“你自己洗,我还要回家睡觉。”
他反握住她的手掌,精致的小脸泪痕犹带,冲她暧昧的笑着,连身子也靠了过来:”你那个破家哪有驿站舒服,今晚陪陪我不好吗?我随你摆弄。”“我那已经好硬了,不信你摸摸。”他在她耳边吐着热气,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胯下蹭。
秦忧恼怒的抽回手,抱起古琴就往外走,薛非倾心口被她气的一阵绞痛,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再也忍不住的簌簌落下两行清泪,恨不得拉着她两人一起烧死得了,他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抄起茶杯扔在墙上,狠狠说道:”你再往外走一步试试!”
“我想走,你也拦不住,与其跟我在这耗着,还不如好生睡一觉。”心底对他的愧疚是一码事,可由着自己和他越陷越深更令她害怕,女尊国的男人跟牛皮糖一样,又黏还塞牙,若她真因为一时心软留在这,七皇子必定会找上门来,那个时候想解释都说不清了。
“你以为跟我划清界限就没事了吗?”他在身后愤然怒道,“一个月后行宫修缮完成之时,太后会亲临此地,他是来找你的,你以为你躲到了这个地方,就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了吗,连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你一个代罪之人,我今儿不妨就告诉你,秦琉邺他必死无疑。”
秦忧回过头,神色淡淡的说道:”你不也是一样嘛,姬桓连七皇子都敢杀掉,你一个五品小官又能活到几时。“




(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云笙小h
秦忧脚不停息的沿着小路向家中赶去,凄清的月光正照耀两侧低矮的土墙上,晚间的风吹进了她的衣领里,肌肤冷的一阵阵战栗。
一个女人正蹲坐在一面土墙下,身上穿着廉价破布制成的衣衫,佝着背脊把头埋进膝盖里,像石雕一样一动不动,她的左侧摆着一个包袱,给人的感觉像是来投奔亲戚却迷路的人,窘迫的坐在路边。
这个镇实在太荒,几乎没有见过陌生人,尤其是在深夜的小巷子中,秦忧难免放缓了脚步,对她多看了几眼,又发现她的布鞋上几乎裹满了泥土,土上粘着干草,看不出颜色的鞋面还有些被抠下来的泥印。
这时间,这个女人突然抬起了头,她脸色枯黄,几缕干燥的发丝挡在她的眼睛前,在那白的瘆人的月光下,秦忧看到了这个女人只有一只眼珠,另一只眼睛被剜了去,露出空荡荡的黑洞,她用仅剩的那一只眼珠盯着秦忧,死寂的毫无人气儿,她嘴角突然弯了弯,冲着秦忧笑。
秦忧偏过头,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脚步飞快几乎是跑了起来,她感觉那个女人在身后追着她,一边追还一边笑。
她不敢回头看,可又怕那女的跟踪她,直到看见七皇子在门前牵出了战马,她话也不敢说一句,无视了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抓着他的手臂把他塞进了大门里,又大着胆子朝门外偷偷张望了一眼。
月下的小路上只躺着几棵孤零零的树影,四周静悄悄的,莫说人了,连狗的影儿都没有,她松了口气,把门上的大锁缠了好几圈才肯罢休。
七皇子皱着眉,疑惑的瞧着她:“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晚回来不说,我还准备去找你……”
秦忧插了一嘴,抱着琴往屋里走:“有吃的吗?饿死我了,最近这镇上死了几个人,凶手没抓到,你可当心点。”
“菜都冷了,我去给你热一下。”他替她把琴放下来,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秦忧喂自己倒了杯水,刚吞下去,就体力不支的倒在床上,一直瘫倒七皇子把她拉起来。
“吃了再睡。”
他把筷子塞给她。
秦忧看了一眼面前摆放的小菜,不过是最简单的素菜汤,还有一盘炒鸡蛋和炒南瓜,浓郁的香味令她忍不住多咽下几团口水。
“这都是你做的?”她难以置信,又有一点点嫉妒,都是人,小时候一样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凭什么他的天赋就比自己的高,她在厨艺上琢磨了叁年就会蒸个馒头。
“嗯。”他看着她,给她夹了菜,自己却并未动筷。
她吃了一口,觉得口感有点咸,也挑不出什么错,忍不住扒着饭往嘴里塞。
七皇子干咳着,盯着她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秦忧把饭咽下去,诚实的给他提建议:“下次少放盐,官盐可贵了,我总共就这么点,还得留着腌咸菜,还有这素菜汤,记得把菜叶上的泥洗干净嘛。”
他冷冷的看着她:“我在边关吃的那些东西,从没有洗过,有时候吃进一嘴的沙子,为了不饿肚子,都忍了下来。”
秦忧嘴里含着着鸡蛋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她最后强迫自己咽了下去,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道:“其实我没嫌弃你,你做的比我好多了。”
沉默许久,七皇子才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做饭,我以为你会喜欢。”
他推开了碗,放下筷子,不再和她多说一句,走到了院子外坐着。
秦忧挠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男人为什么生气。
难道女人诚实也是一种错误?
她以最快的速度把饭碗洗干净,端着一张小凳子坐在七皇子的身边。
七皇子朝旁边挪了下:“别挨着我。”
“你生气啦?”她扯着他的袖子。
“我可不如那些男人会做饭,跟着我委屈你了。”
“大不了一起吃糠咽菜嘛,我又不是没吃过。”秦忧后着脸皮继续挨着他。
“谁要和你吃那种东西。”他嫌弃的拧眉,把她推开。
秦忧又黏回了他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不吃咸菜就吃沙子呗,我正好没吃过,尝尝鲜,大不了多试几种做法,我比较喜欢烤的。”
“说什么呢,一点都不正经。”他冷哼一声,这次倒是没有再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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