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乐天霸
秦忧皱着眉,目光不善的盯着跪在床榻上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扔了出去。
他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只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如雾似烟的拢在他的身上,像被捧上来的珍宝,任由秦忧打量着他,将他的媚态一览无遗,他碍于秦忧的目光,似是娇羞的用手挡住胯间的玉茎,柔顺的垂下头,青丝如瀑倾泻而下,衬得这张尖尖的小脸愈发娇美可人。
“世女,今后云笙便是你的人了。”他仰起脸,微微抬起身子,这角度恰到好处,白皙的胸膛大片展露在她的面前,胸前的两抹粉色在轻纱内若隐若现,勾的人心痒难耐。
只是这虚情假意的脸带着一丝不甘怨恨。
秦忧理解他,无名无份跟了她不说,还要防着姬桓的派来的暗箭,本就是心气高傲的男人,好不容易攀上施家可这棵大树,原本以为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却因为她多看了他几眼,被当作礼物马不停蹄的送了来,他怎能不怨。
(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扯头花的男人们(微h)
“世女在想什么呢?是不满意云笙吗?”他从床上跪坐而起,双手攀着她的肩膀与她对视,凤目幽幽,脸颊与她凑近了几分,他身上如兰幽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云笙虽被卖在听风楼,可身子还是干净的,不信你摸摸这。”
他白皙的脸颊上飘起淡淡的红云,主动牵着她的手覆上他胯下那根粉色的玉茎上,他做这种事的时候有些拘束,似是第一次被女子抚摸胯下那根稚嫩的玉茎,齿贝紧咬着嘴唇,微微垂下眼帘,不敢瞧她的神色。
秦忧默不作声,任由他引导着自己的手抚慰他的胯下,那里的确很嫩,四周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丛林,刚摸上去软软嫩嫩,稍一用劲,生怕折断了似的,可竟是个极易敏感的身子,用手大力揉搓了一会儿,那儿很快便硬了起来,像是瞬间填满了骨头一样,涨的粗大壮硕,就连下面两颗囊袋的重量也是不小。
“啊……”他难挨的扭动腰肢,用玉茎在她的掌心磨蹭,囊袋在他略微激烈的动作下轻轻甩动,凉凉的触感拍打在秦忧的手腕上。
“不知云笙这根东西可否让世女满意?”
云笙的容貌说不上一等一的好,但论起胯下的这根玩意儿可没人能比得上他,容貌再美最后还不是会人老珠黄,只要凭真本事把女子牢牢的拴在床上,还不信自己没有出头之日吗?
自从知道他被送给世女的时候,虽然不忿没有攀上更高的枝儿,但一看见她这张清丽如玉的脸,再多的不忿都抛到了脑后。
有些兄弟虽然运气比自己的好,跟着的女人身份比世女高贵,但都一把年纪了,老的可以当他们的奶奶。哪有世女的天人之姿,看着赏心悦目,还曾是京城的第一美人,他当下就下定了决心好好跟着她过日子,世女即使落魄,但他也不会嫌弃她的身份处境,家里的苦活累活他都愿意为她做,他虽然识字不多,也没念过什么书,也知道视妻如天,断不会有别的念想。
毕竟他觊觎世女的身子不是一两年了,那年刚卖进听风楼的时候他就想伺候她,这几天夜里体热难耐的时候总会想着她的模样自渎,但心里念着的却是冬夏的名字,只因两人的身影是如此的相似,有时候的梦境竟分不清二人。
他觉得自己贱,心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最初认识的世女,一个是后认识的冬夏,世女是心中幻想出最完美的妻主模样,但冬夏却是真正疼他呵护他的人,他曾幻想过多次,若是未来的妻主有世女的容貌身份,再有冬夏善良温柔的性子,他就算一辈子为她做牛做马也毫无怨言。
世女经历了太多事,如今性子也比以往更加寡情冷漠,又在这个破落的镇上打着零工,那天看见她一身粗布麻衣的时候,云笙就有些心疼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衣服裁了给她,像她这样的人怎么能穿这样粗糙的布料。
她越是冷,云笙越有冲劲,只要他耐心哄着她,照顾着她,她总能热起来,最后像冬夏一样疼他。
他幻想着以后的日子,嘴角流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胯下硬的愈发厉害,还没有被女人用身体疼爱过的他,愈发渴望享受肉体之间的欢愉,像条妖娆的水蛇紧紧缠绕住她的身子,将遮掩胸口的轻纱敞开,露出鲜红娇嫩的茱萸,就紧紧贴着她的手臂磨蹭,像是她在揉捏自己的乳头一样。
“你……你摸摸我,好不好?”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仍是不敢看她的脸色,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模样下贱极了,就像村里不知羞耻勾引女人的小浪蹄子。
秦忧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抱住他的腰,云笙身体一僵,心中不由一喜,接下来的动作更是大胆,仰着头,亲吻她雪白的脖颈,粉唇黏在肌肤上又吸又咬,湿热的舌尖沿着肌肤来回舔弄。
“你知道跟着我的代价吗?”秦忧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唇从自己的颈上挪开。
“代价?不就是被太后杀死吗?”云笙舔着嘴唇一笑,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道,“这个世女大可不用担心,施家会保住我的,太后的人动不了我。”
“看来施家果真的下了大手笔。”
“只要是世女想要得到的,施家都会帮您得到。”
“即使我要你放了寡妇的儿子?”
云笙微微皱眉,咬着嘴唇思忖了半会儿,不甘不愿的说道:”既然您好心,那我就把男孩还给她便是。”
秦忧拍了拍他挺翘的屁股:“乖。”
云笙下体一酥,光是这么轻轻的拍打,敏感的身子仿若电流蹿过一般,粉红的玉茎愈发硬翘,颜色也渐渐加深,染上了一抹醉人的嫣红。
秦忧不想碰云笙,他的处境本就比其他男人糟糕的多,若是再破了他的身子,等到以后她离开这个世界,他该如何自处?可是见他欲火焚身的模样,又不愿把他冷冷的一个人晾在这,也罢,让他今晚快乐一次,也算还了之前他的人情,于是撇过头,淡淡说道:“躺下。”
云笙将薄纱褪去,顺从的躺在床上,一双凤目莹亮娇媚的望着她。
“闭上眼睛,不准睁开。”
他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听话的把眼睛闭好,嘴里说道:”世女是要和我玩游戏吗?”
“嗯。”
她敷衍的应着,坐在他的身边,将他胯间滚烫的玩意儿握住,手法熟练的揉搓着,云笙自渎过多次,但竟没有哪一次像这般爽利,玉茎被她裹在掌心滋味竟比自己揉弄好上了千倍万倍,龟头被她揉的酥酥麻麻,他本就是个雏儿,身子也比旁人敏感,精液更是控制不住的往外流,黏湿的液体从茎身上一直流进了黑色的密林里。
“啊……我……好热……热……”他紧紧皱着眉头,双手扯着身下的锦被,腰腹一会紧绷一会松开,胸膛似是受不住的难耐起伏。
玉茎涨得难受,他觉得自己快要喷出来了,但只要被她握在手里玩弄,却怎样都射不出来,他哪里知道这是宫里面专门伺候皇子的秘术,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快感虽然压抑,但极为舒服,像是被抽了魂儿似的双腿发软,任由她玩弄自己。
可是这对他远远不够,云笙的身子极为淫浪,他十二岁便开始遗精,尝到自渎的滋味后,更是时常贪欢,见自己身体并未不适之后,甚至白天都躲在暗处偷偷的弄上一番。
他自顾自的捏着自己的两颗又肿又胀乳头,使劲的按压揉捏,他的乳头耐揉,怎么样都揉不坏,愈发的富有弹性,使的劲越大越舒爽,雪白滑腻的身子布满了自己掐出来的红痕,他紧紧的捏住硬邦邦的乳头,胸前源源不断的刺激将他敏感的身子又一次的推向了高潮。
秦忧瞧着在床上咿咿呀呀的男人,不自觉的咬紧牙关,叫的这么浪干什么……她最听不得这些声音了。
但她也不得不赞叹云笙这根玉茎的确比其他几个男人漂亮的多,颜色也粉嫩的好看,薛非倾之前也是这样的粉色,但用的多了,颜色也深了,实在有些可惜。
她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玉茎,耳边尽是他的呻吟,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脑子一热,低下头把这根东西含进了嘴里。
云笙也愣住了,当龟头被温热的舌头裹住时,他瞬间睁开了眼睛,讷讷的望着她正含着他的玉茎吞吐。
抓着锦被的手一紧,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个中滋味五味陈杂,既是欣喜又是羞怯,妖媚的脸蛋仿佛熟透的苹果,红的滴出血来。
舌尖扫过龟头,酥酥麻麻的触感令他的身子触电般的颤抖起来,他伸长了脖子,扯着嗓子大声的叫着:”不……不要舔……受不了……”
秦忧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这男人再瞎叫唤,她真的现在就要了他!
云笙第二日醒来之时,屋内早已没了秦忧的影子,院子外安静不已,想必早就出门了,回想起昨晚的场景,虽说没有真的要了他,但那淫靡的场景也令他面红耳赤的用被子罩住脑袋。
她竟然舔了自己的胯下,要知道只有正夫才有资格被妻主这样伺候,在她心里自己终究是不同的吧,云笙痴痴的想着,心里涌上几分甜蜜,觉着她昨晚的这个动作与冬夏那个傻木头像极了,若是自己和冬夏成亲,想必她也会为自己舔。
或许,世女其实并没有外表那么冷漠……
这么想着,云笙心下欢喜不已,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还未滚几下,就听见院子外急促拍打木门的声音。
他以为是秦忧回来了,穿戴好衣物,散着头发,连鞋也未来得及穿就匆匆跑去开门,打开门一瞧,门外之人竟是个陌生的男子。
薛非倾看到云笙也是一惊,虽然对他只有一面之缘,但这个强吻了秦忧的男人在他的脑海里就从未消散过,如今看见他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口似是被狠狠捅了一刀子,不得不紧紧抓着门框,死死盯着里面这个男人。
“你找谁?”云笙轻声问道。
“你又是谁?”薛非倾冷哼一声。
“秦忧是我的妻主,你是来找她的吗?她现在不在家。”云笙微微一笑,脸上浮起淡淡的红云。
却不料他这一席话让薛非倾瞬间堕入了地狱里,只觉得世间所有的颜色都黯淡下来,心口泛着尖锐的疼痛,深吸一口气都似用刀子在割着喉咙。
云笙见他沉默不语,脸色苍白,不由担忧道:“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
云笙话语未落,就被薛非倾重重的甩了一个耳光,耳朵被打的嗡嗡直叫,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云笙用手背擦干了嘴角的血,阴鸷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蓦的伸出一脚,狠狠的踢在他的小腹上,把他踢到在地,动作敏捷的骑在他的身上,落下的拳头稳准狠,对他的脸又锤又打。
(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改造云笙
薛非倾平日里再刁蛮,那也只是个绣花枕头,打起架来中看不中用,哪里是常年在地里干活云笙的对手,云笙素日里是个做粗活做惯了的人,小时候又常常和村里的同龄人打架,他的拳头落在薛非倾身上时,仿佛嵌着铁钉,疼的他咿呀呀的叫着。
“哪来的小浪蹄子,敢在我面前这么横,左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玩意儿,依我看你这脸不要也罢。”云笙在他脸上啐了一口,回赏了他几个巴掌,打的薛非倾眼冒金星,鼻子里陡然喷出一股热血。
嘴边的血一个劲的流,灌进了喉咙,呛得他咳嗽起来,他哪里见过这么多的血,惊悸的闭上眼睛,只顾用手挡着自己的脸,左邻右舍听到了动静,都拉开门缝瞧瞧的看热闹。
“你在干什么!”云笙的手腕覆上一层柔软,他抬眼望去,是秦忧抓住了他的手。
她粗鲁的把云笙从薛非倾的身上拉下来,低吼道:”你殴打朝廷命官不要命了?”
“我哪里知道他是朝廷命官,是他先动的手。”云笙见到秦忧,微挑的凤眸里就蓄满了泪水,指了指自己被扇的高肿的脸颊。
秦忧心里生气,连个好脸色也懒得给他:“回屋去。”
云笙被她瞧见了自己泼辣的一面,手足无措的站在那,绞着手指头,低低道:“妻主,我帮你把他送到医馆去吧。”
“不必。”她冷冷的说道,将倒在地上的薛非倾扶起来。
云笙咬着唇,幽怨的瞪着她,她白天的模样与昨晚判若两人,自己被打,她不但不为自己撑腰,连一句关心的话也未曾提起。
薛非倾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张玉容肿的老高,眼角乌青,肿的眯成了条缝,本该以牙还牙的他却细细说道:“忧儿,此事是我的错,不怪这位公子,是我太急躁了,见你不在家,误以为你有了危险,才出手打了这位公子,在这我给这个公子赔不是了,你也大可放心,我公私分明,是不会让捕快把他抓进牢里的。”
他这一席话说下来,倒是令秦忧不知所措,这几年不见,薛非倾转性了?
云笙心中冷笑,没想到这男人看着柔弱,倒是个会使心眼的,不甘的垂下头,低声道:“多谢大人。”
“我送你回去。”
云笙瞧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差点没将自己的嘴皮子咬破,蓦然瞧见那些门里鬼鬼祟祟的邻里,怒道:“看什么!滚!”
几声重重的关门声后,传来奚落的笑声:”泼夫……”
云笙心里更是难受了,今日已过,也不知秦忧会如何看待自己。
秦忧将薛非倾一路送回去的时候,他以长袖掩面,但袖子上的血迹难免让人想入非非,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到了驿站后,他又秦忧关在了门外,哑着嗓子道:“我已经到了,你回去吧,不必在这陪着我。”
“我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不用。”他颤抖的说道,“我如今这个模样与毁了容有什么区别,你想让我被他人耻笑吗?你若是真的关心我,就什么都不要做。”
她垂下目光,叹息道:“你等等,我去医馆给你找药。”
秦忧提着裙子直奔医馆,将那的金疮药一扫而空,放在了薛非倾的门口,又叮嘱了他用药的事项,才告辞离去。
薛非倾倚在门框上听见她离去的脚步声,久久不肯将门打开,一个小侍从阴暗处走出来,将药瓶收捡在怀里,敲门道:“大人,是我。”
薛非倾,背着他打开了门,兀自走到了阴影处站着。
小侍不敢抬头看他,弯着腰道:”大人可需要我去杀了那个贱人?”
薛非倾冷笑一声:“看他的模样倒是喜欢伺候秦忧,我怎么能不成人之美,你给我准备笔墨,这就上书给太后,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赐给秦忧当个通房,我能饶他一时性命,可后面一堆豺狼等着呐。”
“可是……太后会同意吗?”
“那个贱人能住进秦忧的家里,表明秦忧肯定用了他的身子,她在外多年,何曾动了其他男人,太后为了挑拨秦忧和七皇子的关系,一定会同意的,不光同意,他还要重重的赏赐那个贱人,做给七皇子看。”
秦忧一直对这个世界的男人一知半解,尤其是云笙闯了大祸以后,他竟然将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还做了两菜一汤等她回来。
他的嘴角红肿淤青,嫩粉的脸蛋刚刚哭过,还留着泪痕,见着她,强颜欢笑。
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干活的?一边哭一边干?秦忧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理解,也无法明白他乐于讨好女人的行为,长久下去不会觉得腻吗?
真的有人能够伪装一辈子吗?
依靠这样的虚伪的手段和浮夸的面具,混淆了自己内心的欲望,荣华富贵对他们真就那么重要吗?
秦忧将药瓶给他:“擦擦吧。”
“多谢妻主。”他双手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脸一红,咬着嘴唇快速缩回了手。
“施家平日里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
“琴棋书画。”他有些自豪的笑道,“妻主想听曲儿了吗?”
“别学那些没用的东西,从明天开始,你和我一起出去。”
“去干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带你去私塾,教你读书。”她轻声一笑,无视了他呆滞懵懂的脸色,“等来年春试,你也去考。”
(女尊)嫖尽天下绿茶男(nph) 私塾里的怪事
秦忧从未想过会一辈子留在这个世界,她迟早要回去的,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将这里渐渐遗忘,开始崭新的生活。
即使如此,在夺取他的清白之前,秦忧也会为云笙留下保全他的法子,不用再依附于别人,也不用看人的脸色,她知道云笙没有本事在朝廷上搅动风云,但至少他会凭自己的能力活下去。
天刚亮,弥漫千里的乌云开始飘起里毛毛细雨,雨水濡湿了秦忧的蓑衣,她加快了步伐,想趁着文夫子上课之前赶到私塾。
但身后的脚步声明显没有跟上,她转过身,微微仰着头,从低矮的斗笠下看见云笙正在一个污水坑前犹犹豫豫,他今日蒙了一层面纱,一手举着伞,一手提着精致的衣摆,点着脚尖慢慢的在水坑边试探。
“你可以踩着水坑过来。”秦忧催促道,“动作快点。”
“我刚做的衣服可不能弄脏了。”他瘪着小嘴,幽怨的的盯着水坑,“明天再去不好吗?而且我脸上的伤也没好……”
“又不是暴雨,那些孩子不一样也要去私塾念书吗?况且你是去念书,穿这么华丽做什么。”秦忧面无表情,讥讽的笑道,“我可不会等你,你也别指望我背你过来。”
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步履轻盈的踩着水坑,娇小的身影又一次钻进了水墨般阴暗的天际下。
云笙咬了咬牙,他打扮的娇艳漂亮还不是给她长脸,难道她喜欢被人耻笑自己的男人庸俗不堪吗?
见她远去,也不顾不得脏兮兮的水坑,一脚踩了下去,污浊的水瞬间没过了脚脖子,银丝精绣的白锻长靴染成了泥土一样的黄色,泥水甚至湿透了鞋袜,黏湿冰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冒着大雨在田里插秧。
自从他被卖进花楼里就没有遭过这种罪了。
摇摇晃晃的举着油纸伞,斜飞的雨水扑打在他的脸上,发鬓有些微微的湿润,他的心思可没空在意这些,只是暗自心疼这双靴子,这可是上等的云锦雪缎,他就得了这么点料子,只够做双靴子,才穿了一次就废了。
巷子的转角处,秦忧靠在墙边等他,瞧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脑子里装的东西除了衣衫首饰还有别的吗?
难道小乌鸦真变不成雄鹰?
还未等她发火指责一通,他率先红了眼眶,细长清亮的眸子里瞬间铺了一层透明的水光,委屈的开口:“怎么办?我的衣衫和靴子都脏了,夫子会不会不喜?”
秦忧气息一滞,后脑勺开始一阵阵的疼痛,她深吸一口气,叹道:“你放心,夫子不会在意的,而且夫子向来喜欢守时之人,你若是迟到了……”
“那……那我这就快点。”云笙拉着她的手,踏着石板路上的水坑,两边低矮老旧的房子在雨幕之下呈现出一片灰败之色。
“夫子严厉吗?”云笙期期艾艾的问道,他最怕严厉的女人了。
“还好吧。”她含糊的回应着,没有告诉他如果背不出文章,夫子会打他的手心儿。
“你怎么会认识夫子呢?”
“有一次我发烧晕倒在了她家门口,她救了我。”
“你经常生病吗?”
“刚开始的时候会,后来活干的多了,身体底子倒是比以往强健不少,如今倒是不怎么生病了。”
闻言,他心口一怔,侧过头望着她斗笠下精致无瑕的下颚角,淡粉的唇微微上翘,在阴暗的雨天里,仍是如牡丹骄傲不羁静静开放,淡淡的一眼,令他生出莫名的心疼和温柔。
女人吃点苦着实正常,若是没有遭受过挫折的女人还会令人耻笑,可他总觉得她与旁人不一样,她生下来便应该被人宠着的。
无论她受过什么样的罪,永远都是如此的云淡风轻,他见不得她这副模样,明明很悲伤,却装的浑不在意,从他见到她的那天就一直如此。
“我一定会好好念书的。”他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保证了什么,“不会给你丢脸。”
他中不了举,跟她有何缘由?明明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秦忧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是不给你自己丢脸。”
说罢,又把他的伞推到他的头顶,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伞都斜到她的脑袋上方了,自己反而湿透了一半。
秦忧拿了一半七皇子留下的银子当作云笙的束脩,文夫子静静打量了云笙一番,才说道:“把面纱摘了。”
他取下面纱攥在手里,嘴角破了皮,有红肿的痕迹,羞红了脸顶着文夫子清冷的目光,文夫子四十来岁,在云笙看来,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严厉,尤其是她看人时候的表情,微敛的眉眼,不带一丝喜怒,让他连喘气都不敢呼出。
“去最后一排坐着吧。”文夫子淡淡说道,对着秦忧点了点头,“孩子们都到齐了,你请自便。”
“好。”
秦忧也有点怕这个女人,上课的时候她都是躲得远远的,不顾云笙控诉的目光,溜到了院子外面。
云笙你自求多福吧。
但秦忧也没闲着,趁着雨小了一些,就开始清扫满院子的落叶,帮文夫子打水,她腰骨不好,粗活累活往往会让她的腰疼上好几天,而这个时候阴雨连连,她站在窗口朝屋内望了一眼,文夫子微微佝偻着腰,手背在身后握成一个拳头,在孩子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敲打着。
文夫子是个好人,她是秦忧来到这个镇上之后才来的,这个镇上以往还从未有过只教普通人家孩童念书的夫子,富贵人家都是从其他地方请夫子到家里来授课。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