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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玥
「邢护卫可窃走卖身契,或请摄政王开口……」红璎自知此事不易,又接连磕了几个响头。
邢战直接否决了第一个提议,但第二个方法,她认为兴许还有机会。「我会向主人禀告。」
「多谢邢姑娘。」请求能被同意,红璎表现的却不是十分雀跃。只见她缓缓起身,眉眼间尽是自嘲、不甘,还有无可奈何。
邢战见她如此,不免又想起邢戒的那番话。接着,像是要证明自己并非如他所言,她罕见的生出想厘清他人情感与内心所想的念头。「你心系太子,现在能整日与他相伴,难道不好?」
显然她的主动提问让红璎感到意外,后者愣了一会儿,这才苦笑道:「邢姑娘不识情滋味,倒也是好事。」
「太子多情却不长情,无法专于一人,所以心悦于他,必定会黯然神伤。世间哪有女子能心甘情愿地与他人共享爱人,我每看一眼,就扎心数回。」
红璎轻叹,看上去有些自暴自弃。「这阵子我常会想,若我倾心的对象是像摄政王这般寡情冷心的男子就好了。以他的性情,一旦认定一人,必定专一,不让人受此蚀心之苦。」
邢战听红璎提起司燕,不免想到当时在马车上,他认真地看着她,对她说的那句「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
……等等。
主人说的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在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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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战 心系
两日后,摄政王府─
「王爷,今日不必上朝,怎么不多睡会儿?这才刚过四更呢。」一名颇有资历的侍女见司燕坐起身,立即关切道。
司燕坐在床沿醒神,目光瞥向跪在一旁的女人,随意一问:「看着面熟,你在本王跟前多久了?」
「回王爷,奴才服侍王爷起居饮食十五年有余。」侍女恭敬回应。
十五年?司燕恍然想起,的确,邢战还没来之前,都是这名侍女在守夜的。
「……你叫何名?」一直以来,他都没用心去记过身边仆从的名字。目前王府里被他唤过名字的也只有邢战和邢睦,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朝堂和邢战身上,对周遭的人事物太过忽略。
「奴才贱名花夕。」侍女低下头。
司燕颔首,遂然站起身。「云希,为本王更衣。」
名字被叫错,花夕也不恼,仍是顺从的站起,为他备衣。毕竟她待在他身边这么久,早就知道摄政王眼里心里只有那个人。
「王爷,想必邢护卫这几日在宫里过得拘束,今日回王府,王爷可有打算带邢护卫上街市散散心?」见司燕今天心情不错,花夕壮起胆子提议。
「她在东宫过得快活,何来拘束。」司燕冷哼一声,又道:「……为本王选件低调的衣物,再去换些铜钱来。」
「是。」
「……也为扶引准备一件。」
「是。」花夕心下窃笑,仍是在为司燕更衣后退下,向管事交代去了。
卯时,东宫─
司任衡和邢战站在宫门前,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从不远处行驶而来的马车上。该辆车虽然看似朴素,但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无论是木材或布帘,都是数一数二的质料。
马车停下后,车夫亦下车邀邢战回府。
「皇叔派的车已到……其实我不介意你长住,真的不考虑多留几日?」司任衡一脸惋惜。
「太子殿下恕罪。」邢战婉拒他的邀请,语气却不似以往拘谨。且想到等等就能回王府、长伴主人身侧,那双一向清冷的眼眸不禁流露几分笑意。
「邢护卫这是笑了?真难得。」司任衡发出赞叹。「光是这双眼,就足以让所有男人倾倒。」
闻言,邢战心头一凛,立即收敛了情绪。「……属下告退。」
司任衡叹气,摆摆手后便带着众卫兵们离开。
待他走远后,邢战才掀帘准备上车。
一双深色云纹男靴出现在眼前,视线再往上,只见司燕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似乎还隐约带着怒意。
「主人怎么来了?」声音因讶异而微扬,她完全没料到司燕会坐在这么狭窄的车里。
「怎么?不欢迎本王来,还是嫌本王来的不是时候?」司燕语气冷冷,眼中却有火光跳动。
邢战立即屈膝回道:「属下没有。」
看见她此时低眉顺目的样子,又想到刚才司任衡说的话,司燕就觉一阵烦躁。
……她究竟为什么每次都只对任衡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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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战 问心
司燕取消了街市的行程,直接带邢战回到王府。他屏退内院的家仆,拉着她进浴间。「洗干净,直到没有一丝东宫的气息为止。」
「是。」对于他的反常,邢战没有多问。她脱下的衣物被司燕扔到一旁的地上,发冠也被他解开,青丝无声的贴在光裸的背上,发尾在浴桶中载浮载沉。
司燕没有退避,锐眸一直盯着她。
直到邢战为了洗脸将面具取下,他才喉头滚动,倾身吻她。
邢战说不清这个吻是什么样的感觉,却感觉这是存在感最为强烈的一次。离开司燕的这几天实在太漫长,长到她下意识地寻求他的温暖和气息。
长期练剑而骨节分明的手悄悄的贴在他胸膛上,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伴随滚烫的体温传来,邢战向来淡漠的眼蓦地闪过粼粼水光,也不知是浴间的水气造成,还是她内心那股自己都分不清的情感所致。
司燕还在气头上,没发现她与平常不同的反应,他抓过一旁的软布将她布满水珠的身子裹住,抱着她往床的方向走。
「主人……」与司燕行床第之事数次,邢战第一回感到踌躇与紧张。她双臂环抱着自己,大腿也是紧紧拢起,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她表现的僵硬,司燕以为是拒绝。本来打算压抑的怒火因此窜升而出,对她的不满亦无法再掩饰。
「司任衡于你而言就这么特别吗?你可知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频频接近你又是何用心?」他将她压在床上,冷冷出声。但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像打开了怒气的闸门,积累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自己十年来从未见过她的笑靥,失落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你为什么要对任衡笑?以后都不准对别的男人笑,听见没有?」
司燕为人向来自持,那怕情绪有所波动,也鲜少如此明显的表露出来,是以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邢战轻眨氤氲的眼,由着面色冷戾的他对她斥声。
「……罢了。」司燕见她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又想到自己刚才未能克制的失控,他顿时失了想惩罚她的念头。
他欲起身,却被她握住手腕。
「主人,那日您说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指的是属下吗?」邢战没察觉自己做出僭越的举动。虽然看起来似懂非懂,眼中却有不依不饶的执着。
司燕一时气息不稳,僵着身体俯视她。
「你怎么突然……」突然开窍,简直杀的他猝不及防。
邢战不动,还在等他的回答。
他深吸一口气,反手将她的手握紧。
「是,本王心悦于你。」
司燕此生从来没有一刻心跳得这么快,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在说这句话时,全身血液随着激昂的情绪奔流,使他手心出汗、浑身发热。
邢战明显一愣,倏地整张脸一片通红。
平静的心湖因他一句话漫起涟漪,而后震荡渐大,几乎要翻成海啸。
「主、主人……」她垂下眼,眼稍泛起可疑的腥红。「属下愚钝……」
她娇羞的模样让司燕心猿意马,他舔唇,声音变得喑哑。
「战儿,你也倾心于我,是不是?」
司燕:终于!!?我不用再乱吃飞醋了!




邢战 蕴情
她也倾心于他?邢战陷入茫然,一时答不上话。
脑中不自觉浮现碧鸾派的教条,转眼间又被邢戒失望的眼神和悲悯的语气盖过。谨守教条的她真的这么可恨吗?但她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走过来的。
邢战顿时不知该以什么为原则,对一切都感到迷惘。
「……属下不清楚。」她不敢看他的脸,就怕司燕也对她感到失望。
司燕抱紧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
她是为他存在的扶引。为他而战、为他而生。
他有幸得到她的一切,只能用真心和时间来回应。他下定决心,只要她对他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就会义无反顾的捧着心往她走去。
「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厘清心意。」司燕捧起她的脸,满腔温柔独予她一人。他用指腹摩娑她的软颊,在红唇边印上细吻。
两人唇瓣互碰,肌肤在摩擦间有细微的黏着,鼻息相融的亲昵令人心醉。
邢战这下连耳根都红透。
她见过司燕的各种面貌,无论是霸道、阴晴不定、狠戾、淡漠,却独独没有被他这么仔细温柔的对待过。
「主人─」喘息间,邢战低低唤着他。
「唤我名字。」他啃咬她的唇,细细辗磨。
「……司燕。」她压下教条的制约感,从善如流的照做。
「恩。」
司燕感觉到邢战的细微变化,这让本来的不悦消失无踪,连他都不理解自己的情绪何以转变如此之快。
此时此刻,只想好好疼爱她。
若说以往的交融是对两人关系存疑的索要、藉由身体接触来寻求安全感,那么这回就是出于喜悦的激动,迫切的想将自己交付,让她感觉他、拥有他。
不知是否太久没做的缘故,司燕在进入她的时候感觉特别湿热,不过稍微挺动一会儿,就快被紧致的甬道给夹射,使他不得不放慢速度。
最要命的是,邢战始终睁着氤氲的眼,用暧昧又懵懂的目光注视他。
他实在爱极这样的邢战。
肉体撞击声伴随着黏腻水声在偌大的房间响起,每一次的挺动都让他吻得更深,逼的邢战承接他所有的热情,她此时就像块烈日下的冰,在溶尽后化为一摊水,又在曝晒下沸腾。
咕嘟咕嘟,快感如同沸腾时水面冒出的细泡,颤栗着、堆迭着,一阵又一阵,反覆翻涌覆盖。
末了,邢战实在需要喘息,她不得以地别开脸,大口大口的呼吸。
但哪怕只是这样短暂的分开,司燕也忍耐不了。他追了上去,薄唇再次覆上她的,抵死缠绵。
他如此强势攻占,她却懂他。
邢战看见他眼底的喜悦,也看出他深浓的眸色是何种情绪。前段时间她看不懂的,现在都清晰到足以分辨。
原来是在乎。
她浑沌的脑袋想起了碧鸾派条规第十五条。身为下属,不得对主人有所妄想,不得要求回报,不得假公济私。
……她未有高攀主人的意思,也从不要求回报。相反的,是她想要回应主人的情感。
这样子,是不是就不算违反条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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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战 灵犀
邢战的乖软顺从简直要让司燕疯狂。
虽然以前她也不曾反抗,却从未如此投入。他看她眼底水波荡漾、颦眉喘息,感受入到最深时仿佛连灵肉都要被卷纳的绞吸,品尝着因她不由自主欲拢起的腿夹住劲腰而进退两难的滋味。
她好甜。
巧舌啜吸着她檀口的津液,向内追逐缠绕她羞涩的软舌。她被迫张开红唇,好几次因受不住他的顶弄而发出细碎呻吟。
两人几乎黏在一起,她柔软的胸乳与他鲜明的胸肌相贴,因刺激而充血的乳尖在男人每一次耸动时都会被重重一蹭,激的她心口一片潮红。
在要释放的前一刻,司燕真的有想过要故意射在她体内,好让她怀有他的骨肉,再也离不开他。
但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甚至在从她体内退出后,亲眼看她服下避子药。
……无论如何,他尊重她。今后只要她不愿的事,他都不会让她做。
「主人可还记得红璎?」
梳洗过后,邢战被司燕拥入怀中。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罕见的生出了安心感。
「谁?」司燕的注意力从来只放在朝堂与邢战身上,旁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更遑论有任何印象。
「太子为您准备的生辰礼。」语毕,邢战言简意赅将红璎提供的情报与条件全数告知。「属下之后去东厢房调查,确实在附近探查到两人的足印。」
司燕沉吟一阵,却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心,将她抱得更紧。
「战儿,你只需想着我,其余的事情,我会处理。」
邢战听着从头顶上方传来的醇厚嗓音,头一回感觉到何谓心有灵犀─她都不用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对此事已有头绪,而且早就着手布局。
「属下必定尽忠职守,护主人周全。」她回应。
司燕轻笑。「我相信全天下只有你能杀得了我。」
邢战一听,立即挣扎着起身。「属下绝不会背叛主人。」
司燕伸长手臂,指尖轻触她放在身侧的望戒剑。光是这样触碰,就能感觉到此剑腥红又黑暗的戾气,像是在昭告世人它有多么渴望饮血。
「即便是邪器,被你这样忠心的人使用,也变得循规蹈矩。」长指离开寒凉的剑鞘,转而划过她的颊。
「我的护卫是你,是我毕生之幸。」他捉起她的手,放在心口处。末了,朝她微微一笑。
这一句话、这一抹笑,比任何事物都还要打动邢战的心。
「主人……」她何尝不是?她的主人是他,也是她的幸运。
被她含情脉脉的盯着,司燕感觉血液又不受控的往身下冲去。他发出一声喟叹,一翻身又将她困在双臂和床褥中间。
「战儿,笑一个,好不??好?」他出声诱哄,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
邢战几番努力尝试,到最后仍没能挤出笑靥,只能挫败的咬住下唇。
洁白贝齿与红唇相映,澄澈的眼眸里有他,还有浅浅水光。
司燕眸色一深,大掌握住她的脚踝,让她的双腿靠在他肩骨上,沉腰贯入。
果真是红颜祸水。
他迟早会因她而精尽人亡。




邢战 吃糖
隔日一早,司燕还是带着邢战上街市去了。
「今日不许出现主人属下等字眼,只能以你我相称,知道吗?」
前往的途中,司燕不忘在马车内再次提醒。
「是。」
邢战难得穿上裙装,马车行进时有微风卷动车帘,也卷的她白色裙摆飘扬,带出几分轻灵,就连饮血无数的望戒剑看起来都变得温柔无害。司燕亦身着白色长袍,但哪怕只是穿着侠客装束,也无法掩饰那天生的矜贵和王霸之气。
两人都不是平常装扮,互相看着倒也新鲜,在马车上的细琐时间很快就过去。
街市热闹,他们戴上帷帽,尽可能表现的低调。
「不晓得你喜欢什么,不如带你来挑。有看中意的,回头我再寻最好的给你。」司燕牵起她的手,两人下了马车。
「主……我没有想要的东西。」邢战不太自在的垂下眸。
「这条街常有江湖侠客造访,所以长街底有武器铺、打铁店,沿途数间镖局林立,并非寻常市集。」司燕这回可是费了心思,他知道邢战与其余女子不同,苦思后才找出几个她可能有兴趣的地方。
邢战没有体验过上街的乐趣,所以刚开始进到铺子、看见满屋子让人眼花撩乱的武器防具后,只知道站得远远的,完全不敢乱碰。
店家来招呼时,她更是拉着司燕的宽袖警戒的连退数步,几乎要退到店外去。
因为她不能理解。这些事情都是她从未接触过的。
后来,司燕与她漫步在城里的水榭旁,边耐心的跟她解释商贾买卖。他明白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全新的体验,需要时间适应。
看着邢战对一切无知的模样,他不免在心生怜惜的同时,对碧鸾派的教育感到一丝骇然。
将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孩子,教育成无心无情的兵器。
……那些孩子都经历着什么样的事?被人买卖、为主尽忠献命,也许终其一生都未曾为自己而活。
若是他没有花心思在邢战身上,彻头彻尾只当她是护卫,想必她会信守着碧鸾派的一切教诲,继续做一把冰冷的剑。
「战儿,你吃过糖吗?」他看着沿街叫卖的小贩,忽然开口。她经历的事情太苦了,他想把那些可能的灰暗都覆盖过去。
邢战的回应自然是「否」。她自幼的所有饮食都只为维持身手矫健和反应能力,从不食用对身体没有助益的食物。
「你等等。」
没多久,司燕手拿糖串往她走来。
糖串晶莹,水果被晶透的糖衣包覆,在水榭的余荫中微微闪烁。她看着不远处的他,那修长净白的手捻着竹签,鲜红的果子倒也不显他女气幼稚,反倒让人眼睛一亮,还以为是哪家亦狂亦侠的富贵公子仗剑执花,颇有雅致。
洁净的手掀开她帷帽一角,司燕将糖串递到她唇边。
「你先吃……」邢战轻握住他的腕。
「我不爱吃糖,这是给你的。」司燕道。
她被他诱哄着,乖顺的咬下糖串前端。而刚才说不吃糖的那人,在看见她闪过光亮的眼眸后,情难自禁的俯下身,与她共享香甜。




邢战 心门
一吻方休,司燕蓦地捧起她的脸。
「战儿,你可知我想要的不只是你的忠心。」那双如黑曜石的眼此时是晕染开的墨,如情意正扩散蔓延。
被他这么温柔地盯着,邢战忽觉难为情。
自从司燕说心悦她之后,以往所有亲昵但她未放心上的举止都变得难以忽视,有时只需他一个眼神,她就觉得心口发烫。
邢战低下头,轻声回应:「我的一切都属于您……」
她发红的耳尖让司燕莞尔。其实他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但也知道不能逼她太紧。他牵着她走上拱桥,看着几叶轻舟在狭窄的河渠行进。
「世人皆以为我图江山、图龙椅,但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正好一字不漏地落入她耳里。
邢战惊讶的侧首,正巧见到他的帷帽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微扬的瑰色唇瓣。
她试图说些什么来回应他的情感,但话才要到嘴边,忽觉一阵寒气袭来,她直觉的抽出剑,往寒意来源砍去。
一枚箭矢被她断为两截,落在地上。
邢战正要请示司燕是否追击时,只见他冷瞥箭矢的来向,几不可见的勾唇。
「不用追。」司燕说着,在目光流转间将薄唇附在她耳边,悄声和她说了几句话。
四周变得很安静,就连风都止息。
邢战的表情随着他的话语微变,末了,她退开几步,有些迟疑的说:「属下遵命,但是主人─」
「日将落,回王府。」司燕摆手,表明心意已决。
邢战待在原地,犹豫一阵后才跟上他的步伐。
深夜,司燕搂着邢战睡下。他近来越渐喜爱和她相拥而眠,总觉两人就像夫妻般恩爱,尤其在缱绻过后,心底涌上的满足感更甚。
「主人待属下好,属下无以为报。」邢战侧颜贴在他胸膛上,由衷的说着。
「从来都是我问你想要什么,不如你也问问我。」司燕吻她的额,声音轻柔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主人想要什么?」她从善如流。
「想要更了解你。」继表明心意后,司燕便觉得再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邢战神情微滞,好半会儿才回答:「属下很无趣。」
「我知道。」司燕自嘲一笑。偏偏他就是喜欢上这么一个无趣的女人。
但无趣才好,比起其他女人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他更欣赏她毫无心机、对一切公事公办的态度。
……虽然这样的态度也时常惹恼他。
「关于你的事,你总是避谈。」他说着,又紧了紧怀中的人儿。
他可以看清朝中局势和众臣之心,在遇见邢战之前,还以为天下没有自己看不透的人。但她始终冰冷且神秘,他越是想要看穿,目光就停留越久,历经这么多个日夜,早已不自觉地将她的容貌深刻在脑海。
「属下的事无足轻重,怎敢让主人费神。」
「我若想听,你可愿说?」
他的提问只换来一阵沉默,但这是意料之中,他没有丝毫气恼。
直到睡意袭来,眼皮快要阖上之时,他终于听见她的声音─
「主人想知道什么?属下知无不言。」
她语气轻轻,细如蚊呐。
而他立即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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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战 献吻
「关于你的一切、司任衡与你的所有对话,还有邢戒的事,我都想知道。」
司燕才说完,就敏锐的察觉她的肢体在下一瞬变得僵硬。他耐心地在她的五官落下轻吻,直到她放松下来、恢复柔软。
「主人,属下有罪。」她慢慢起身,在床褥上俯首行了大礼。
「……」司燕的表情一时变得晦暗。她这是临时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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