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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爱孽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果是云
“是!我爱上了一个人,他喜欢的女生必须完美无暇,所以……”晓旭坦白地回答,但眼神,却异常幽深地望着月。
月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只当她又陷恋爱中。
“是谁?”月问了一句藏在心底的话,有些后悔,她并不喜欢追根究底,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发问,是因为关心晓旭吧?!
晓旭淡笑,那笑里含着酸楚,又带着幸福,在柔美的月光下,像纯净等待的雪莲花,可是,似乎只是静悄悄地开放了、凋谢了,赏花的人,始终不曾注意到她。
“单恋吗?”月皱着眉问。
晓旭捋了捋被风吹起的发丝,凄凉的笑不见了,垂下眸子,凉凉地问:“月,如果有件衣服,你很喜欢它的样式,但是穿起来不合身,你会不会将它送人呢?”
月被问得莫名其妙,只好答:“会吧?不过不能送你,你和我一般高矮啊!”
晓旭“噗嗤”笑了出来,似乎觉得月的反应很可爱,这一笑,眼眸中的阴影才散了一散,叹了口气道:“算了!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月还没领悟出她语中的深意,晓旭就转身,摆摆手,消失在拐角。





禁爱孽渊 第六十九章 选择
迎客铃在她正准备打烊下班时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对不起,打烊了.”她用英语说,冷水和烟草飘入鼻尖,敏感地转身,果然看到那具光影憧憧掩映下的完美身形。
月耸耸肩,继续手里剩下的事情,同时在揣测北宫宁宇那边这几天如此“平静”的反应,甚至连跟踪的人都撤了,是因为他吗?
可他是北宫宁宇啊!认定的事情,做下的决定,从没有谁可以这样随意更改!叹了口气,猜不到意图,感觉凶多吉少。
果然,那人根本不避讳,只是缠上了她的身体,用高大的身形覆盖着,那么好听,如月色般迷人的声音:“想你了。”
“将臣,对不起,我还有事没做完。”她试图摆脱,很顺利,那人用的只是温柔的力气,灵巧的猎物一闪,暂时恢复了自由。
月深深吐了一口气,努力聚焦在手中擦拭着的玻璃杯身上。
“月,可以问个问题吗?”他点燃了一支烟,显然又忘了这里不许抽烟的规定。
“灭了烟。”月没好气地答,这人怎么屡教不改,吸烟伤身体。
他没动静,拣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烟夹在他细长的指里,烟云袅袅,那姿态和神情,月只是一瞧,就知道什么叫优雅的颓废。
“不听吗?”她干完了活,胆子前所未有的大胆,不请自来地坐上了他的身体,勾着他的脖子,冷冷地瞅着那对蓝眸,好看的水蓝色在那里游过,像只快活的小鱼。
“烟就这么大魅力吗?”她问,小手举了起来,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前抢过了那支火光闪闪的烟。
将臣眉头微皱,看着月,过了一小会,似乎想通般,宠溺地笑起来,那笑日月齐辉璀璨耀眼,让月刹那间产生了一种自卑,以及莫名的情绪。
“以为帅就了不起啊?!”下一秒,她夹起那支烟,凑到嘴边,吸了一口。
涩!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湿滑,让她呛得一下子眯起了眼睛,吐出那片云雾,急于俯身,剧烈咳嗽起来。
“傻子!”他轻拍她的背,两个字说得很高兴。
“唔!!好呛!”月上气不接下气地直起身体,还没坐稳,那人就抢了先机,湿润的舌滑了进来,敲开她的口腔,似乎那里还残留着烟草的浓重,但他的,却只留着凉凉的薄荷气息,好闻极了!
“唔!”月开始呻吟,眼睛闭起,这才记起来只分别了三天,对他的渴望,却如此地急。
“月!”他唤着她,习惯性地唤着她,大掌揉上她纤细的腰身,丰满圆润的乳,好舒服,好安心的身体,无可取代。
“拿开!”她娇喘着抗议,才想起,连这幅唇,本也属于不可碰触的禁忌。
“为什么?”他低沉地讨要原因。
“你问我?不知道吗?”她冷却了那股难耐的热,趴在他的肩头剧烈地喘息。
“月,爱我吗?”他又问,大掌紧张地拽着她的腰,全身绷紧。
为了这样一个答案,他甚至可以取消原定计划,因为舍不得伤她,舍不得看她失去全身的硬刺,更舍不得让她被别人占用,哪怕是临时,也不可以!
可他,已经濒死地在她冷硬的枝条上等了很久,热血快要流尽,她知道吗?怜惜吗?
“说‘是’吧!这样我就可以不伤你!月!爱你爱到如此被动的境地,我宁愿扮演这样温柔怯弱的将臣,只要你快乐,可你,愿意?”他的心在轻微地颤抖,这是她才能给予的感觉,游离在他一贯无知无觉的麻木之外。
“爱?好复杂的一个字!你这么在意?”她的眸氤氲出凉凉的水雾,浓而深,看不清。
将臣没说话,只是将她的身体往自己怀里送上几分,紧密无隙,她感觉不到自己的颤抖吗?难道那不代表他的在意?他的恐惧?是不是该告诉她呢?
“我也许爱你,可那不是你要的爱,爱不光光是吸引,还有很多……比如说责任、义务,中国有句古话持子之手与子偕老,意思就是说,要携着自己爱的人的手,风风雨雨地走下去。我们之间,可能吗?将臣,你是我的血脉至亲,纵然我们都不愿意提起,但是,这样的关系,决定了我们没有将来,更不存在承诺和爱情,明白吗?”
她不断抚着他越蹙越紧的眉,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每一个字,好像敲击下一块心的血肉,她知道那叫作言不由衷,可却淡定地掩饰下来,很好!心里重复了无数遍的台词,终于派上了用场,说给他听,亦说给自己听。
“知、道、了。”这三个字像是冰块一样从他的牙缝里面蹦出。
见惯了非生既死的场面,可笑!不就是一个答案吗?怎么会让他翻江倒海般地沸腾起来,似乎架起了油锅在炙烤着他的心。
那里本该是荒凉和冰冷,可却因为她,因为她短小精悍的一句话,彻底地,生动地热起来,痛起来,痛到他恨不得将那里藏起,再也不要被她如此伤害。
“可我爱你!”他想了想,方法是她挑选的,但是结果是他掌控的!哪怕如此难过,也要让她明白自己的心。
但这样可以换回什么吗?可以改变什么吗?为什么所谓的爱情,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无力,只剩下卑微地捧着自己的心,任她裁决?
“将臣!我……”月已经哽咽,不知道如何再继续下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结束这段可怕的对话,再也,永远,不要提起!
于是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假设他喜欢她的身体,即便是不洁而罪恶的,她却天真地想,这样的距离,还算不上堕落,况且,可以给他安慰。
她不想看到那双漂亮的眼,布满失落哀伤,好痛!看到她痛得揪起来,还要假装无事,罪孽感,甚至比他们之间的亲近更甚!
她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吻了上去。他机械性地回应着,伤口撕裂得更大,原来,她还记着那日的亲密?只是身体吗?也好!至少她接受……可他要的何止那些,深入,她也愿意?
将她的身体放在圆桌上,他像只鹰般盘旋下来,啄开了每一寸皮肤,他的猎物在娇弱地呻吟,诱惑出身体里真实的自己,那一刻,硬挺的下体顶开她的腿,冲了进来,也只是那一刻,他甚至来不及进攻,就被月慌乱的表情完全打醒。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厌恶、恐惧。
他悲哀地笑了,果真如此,她所谓的接受,也只不过是小孩玩的过家家而已!
松开禁锢着的手,颓然退后几步,他知道自己此时的狼狈,也知道在心爱人的眼中,自己是多么的可笑而又不堪一击。
不急!给了她选择,只剩下执行!
暗黑里深邃冷幽的瞳,寒光凛凛,眼镜的遮掩下,月看不到,亦料想不到,灾难,已经在一明一暗中袭来。
她毕竟忘了将臣,拥有另一种,不为她所了解的神秘。
(将臣对月再三手下留情,如果这次月服软,就没有后面的大虐了。可惜她对将臣真实的一面知道太少,天真的用正常人的思路来想问题,带着一丝丝侥幸和放纵,结果,就是把自己害惨了呗!)




禁爱孽渊 第七十章 宴会
呃呃,这章北宫阳来了,可惜也没救走月,另外有个重要人物出场,几个家族的陈年往事,慢慢崭露头角。
***
“不是说不去了吗?”月穿着皱巴巴的睡衣,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翻来覆去,边打滚边揉着惺忪的睡眼,正转身,却被对床的红发妖女扔了个枕头过来,正中脑壳,本就模糊的声音,更加细不可闻了。
“外面下大雨,真的不方便!”月挣扎着爬起来,过街老鼠般顺着墙根窜到了门口,一闪身来到门外。
“我说了……”这话还没说完,听筒那边已经传来挂断的嘟嘟提示音,她无奈地抹了把脑门上的细汗。
真是流年不利,自从与将臣重逢后,他就一直阴魂不散,这次更莫名其妙地要求她一起出席一场晚宴,想起电话里她已经解释过自己的顾虑,他却云淡风轻地只回了“没事”两个字,难道北宫宁宇对他早已不构成威胁了吗?
月咬着淡粉轻薄的唇,低着头,依着墙愣愣地注视自己光滑纤细的脚踝整整一分钟,终于叹了口气,不知是拗不过他,还是骗不过自己,短短几天的片段,流星般划过,来不及照亮理智,又被情感的温暗所包围,无光,无声,无尽头。
诱惑如手臂,环紧了她。一种念头,几天不见,已经深到无法追究,只剩一片麻木,似乎掩藏在暗暗柔柔的痴醉夜下,旋着舞蹈,盛开得正旺。
她也不知是怎样到达那片灯火璀璨的堂皇建筑群的,厚重稳沉的车门打开,不需打伞,延出的拱廊将风雨遮盖的很好,红色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完全没有泥泞的感觉,将不惯于细跟鞋的双脚很体贴地包围起来。
她忐忑拎着黑色晚礼服的裙裾的手终于放开,眼前是绫罗珠宝织成的烟霞,幻出五彩七色雾一般的纱,在她的眼前,如梦似真。
久违的香氛如此复杂,有着女人的香水,男人的烟酒,似乎还夹杂着那种小时候不能理解的暧昧阴谋的气味,这便是熟悉而又陌生的上流宴会,最淡漠的人性,最华丽的骗局,仿佛书中读过的,古墓出土的锦帛,开箱时那么的华彩熠熠,但别碰,一碰就如烟云般散了。
她摇头,更加不知将臣的用意所在,这样形式化的场合,她是看透了,因为看透,所以今生今世不想涉及。
不是没有瞧见他那绝对抢眼的身影,却已经萌生了退意,正想转身时却接到了那人无比锐利的眼光,只是一点头,她就只能悻悻地转回来,挑了个僻静的角落,静静地等待他的安排。
落地窗外的雨幕在清白的照灯下格外地突兀,雨和光滞融成一体,乱而靡。月小口小口饮着苏打水,心里为雨夜被喧嚣打破而可惜,想着这样的夜,其实最适合的是坐在蛋糕店的窗边,望着窗外一灯如豆下的雨丝一角,那才是平静。
如今,可惜,可惜。
玻璃反光中,模模糊糊印出了来人的身影,月一向机警,提防心比一般人重些,知道来人陌生,便转了身,带着客气的微笑,举步,正思离去,却听到那发鬓染霜,形容雅致倜傥依旧男子发出的颤抖声音:“小姐……”语调是迟疑与压抑的。
月停步,询问地望着他,看到对方深邃的翠眸中,浑浊退去,好似雪化初霁,清澈如同一面镜子般,深而静,那种眼光,如果放在少年身上,叫做炽烈,但对方是一上了年纪的长者,她只能将其解释为回忆。
他是透过她,看到了一些曾经的年少轻狂吧?那么,她是谁的曾经呢?
“您好!我叫maggie。”她主动伸出手,友好地说。
老人愣了一下,眼光却从她的脸,移到了她的颈,蝴蝶兰的华光,又惹起了他的什么回忆?月的笑意更深,原来真是故人。
“失礼,北宫月小姐。”老人回过神,竟叫出了她的名字,经过风雨的掌稳健地伸出,还是紧紧握住了月的手。
“您是?”她已经第二次主动了,好奇的只是那些支离破碎的过往,本来并不在意,却因为对默涵的内疚,变得愈发重要。
“叫我sean,很抱歉打扰到你,只是你的背影,像极了你的母亲。”老者说这句话时,眼神直接飘过她的头顶,落在很远很远处。
“抱歉让你回忆起家母了,可惜的是,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月说的陈恳,心却忍不住激动起来,往事,唾手可得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所以你叫月。”老人换成中文,说得生硬停顿,好像翻起尘封的盒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瑾烟……你的母亲这样说的。”
月挑了挑眉,原来自己的名字还有这样一番来历,看来这次的宴会,来对了。
“您跟家母很熟?”月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不要泄露了心中的激动,可自己却清晰地听见心跳加速的声音,她有种预感,快了,眼前的长者知道一切。
“熟?”老者面部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是尴尬的流露,但那眼神,却更加渺茫不定地飘向远方,温柔而深情,完全袒露在月的眼前。
良久,他回过神来,尴尬地咳了一声,却意外终止了谈话:“月小姐,你的母亲是一位出众美丽的女性,是我今生最幸运遇见的人,只可惜,她已经离开我们很久了……让她安息吧。”
月仔细地揣摩着老者面部表情的每一个变化细节,清楚地看到他的神情由沉思回忆中慢慢转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遗憾,有慨叹……还有……内疚?
老者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疲惫地说:“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打扰你了,很高兴见到你,月小姐。你不但身形像极了你母亲,看来……性格也很像,呵呵,不过是一种感觉,别介意,我老了。”
月淡笑答:“怎么会,sean叔叔,我也很高兴见到家母的故人,希望能够知道更多关于家母的故事。”她仍然希望维持这段谈话,因此主动提出要求。
却没想老者摇摇头,深邃地瞄了她一眼,停顿片刻,才悠悠回答:“下次吧!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转身,离去。




禁爱孽渊 第七十一章 离开
哈哈,上章错误剧透了,这章才对。另外这书真的很少肉,抱歉了!
****
月呆在原地,回想起老者最后的那记眼光,看似平静下,似乎潜藏着星星点点的火苗,那代表着什么呢?他为什么不肯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呢?他们,真的还能再见吗?
正思虑着,却感觉到有人轻轻敲自己的肩头,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五年不见的明颜,光彩依旧,却更加成熟深邃,正是她时常思念的人北宫阳。
“月,好久不见,过得好吗?”北宫阳的声音却不是重逢的兴奋,而是压抑而尴尬的,他的眼神,虽然注视着月,却仍时不时警惕地环向四周,警戒的意思十分明显。
“阳?真的是你!”月完全沉醉在意外重逢的惊喜之中,眼里是喜悦的花火,几乎想要跳起脚来搂住北宫阳的脖子。
“月,听我说……”北宫阳亦忍不住含笑接近月,只在她耳边,亲昵地说出一段,让月摸不到头脑的话来。
“快走!离开这里,离开英国!我的人在外面接应,错过这次人多的场合,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帮得上你!”北宫阳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却是含着万分的严肃,一点都不像玩笑话。
月吃惊地与交颈亲密状态下的北宫阳略略分开,盯着他的眼睛,全是不解的神色,却见到北宫阳瞬间拿出一副重逢的惊喜表情来,但却显得太夸张,而他始终微微张望流离的眼神,说明了……这是做戏!
以月对北宫阳的了解,即便是过了五年,她仍然保留着对他最基本的信任,至少,她的这个哥哥绝对不会对她使坏,而他此刻紧绷的情绪,只能说明一点,他确实在为她担心!
“告诉我原因。”她也静下来,只是淡笑着,以叙旧的口吻说出心里的疑虑。
“来不及了!听着,现在就走,快!如果没走成,记住这串号码……”阳再一次靠近她,说出了一串十分上口的号码,然后以非常郑重的口吻道:“用公用电话打给这个人,小心你身边的人!我知道你很怀疑,但相信我,只有他才是可信的人,至少是这段时间!”
阳微启的嘴角分明在笑,可那眼神,却是凉凉不已,瞳心,竟有一丝焦急。
月亦不再多问,当即曳着裙裾,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却听到身后北宫阳的声音:“彬,好久不见,怎样,陪我喝一杯吧!”
她转念一想,这个彬,会是将臣身边的那个白发少年吗?
思绪混乱地走到门口,孤单的红地毯上,惟她一名宾客,伸颈望向雨幕,却什么也没见到,只听到淅淅沥沥的雨滴声,除此之外,四周仍是一片静谧,看不见一辆车影。
“怎么了?慌慌张张往外面走?生我的气了?”身后响起低沉玩味的声音,吓了月一跳。
按住惊吓中狂跳的心脏,月立刻整理了焦急怀疑的情绪,转身,平静地面对着声音的主人,她的另一名哥哥北宫将臣。
“我忘了你走路一向用飘的。”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心里却是顾虑重重,北宫阳的突然出现,急速警告,对象很明显,以她的社交圈,能够分庭抗礼的两个人,除了将臣,还有谁?
阳为什么警告她离开他?虽然她也想这样做,可阳的意思,似乎更深了一层,但是,将臣不会害她啊!难道??心里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表情瞬间僵硬,只能以祈求的眼光望着他。
“跟我来。”将臣冰冷的掌紧紧握住了她湿热的手,强力一拽下,她又被拽进了这栋华靡阴暗的建筑物中。
他们避开了人群喧嚣的大厅,从侧厅的旋梯上了楼,将臣在前,一路将她拉到灯影憧憧的走廊最后一间房中。
厚重的橡木门在她进门的一霎那悄悄关闭,她的眼睛还在适应眼前的黑暗,却被高大的身形压在冰冷滑腻的门板上,那扑面而来的冷香烟草味,瞬间迷了她的心智,来不及抵抗,已经被他重重吻上。
她混乱地品尝着唇舌交缠的热切,脑中原是一片空白,却随着越来越主动的胶着而燃起了绚烂的花火,她的心,她的情在放肆地叫着要他,爱他,可是……她的理智,却如不受欢迎的幽灵,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这种行为的悖伦和可耻,但为什么,明明知道是可耻的,却愈发沉醉于这种罪孽的快感中,爱而苦,她什么时候爱上这杯苦咖啡的呢?
好久,他喘息着,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仍然不失时机地凑近吸吮几口她殷红娇怯的唇,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让她更加意乱情迷,依然站不稳的身子,此刻干脆挂在他强健的身体上,如菟丝子攀着大树,妖娆盛开。
“月,听我说。”将臣总算出声,指尖撩起了她的下巴,让她迷醉幽深的眸,正对着他的。
今夜似乎有很多人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可却没一个说的明白,月想着,笑容不自觉地浮上脸庞。
可将臣却低咒了一声,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却让她感觉到他的不快。
“我听着呢,怎么了?”月用双手,温柔地在他的发间来回抚慰。
“北宫阳是吗?”他似乎在自言自语,语气不善。
“阳?我见到他了……”月欲言又止,已经猜到八九,他仍然那样的独断。
“我和他,你会选谁?”他的蓝眸在变暗,语气中,含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不知道,可不不可以不选?”她望着天花板,干脆不看他的眼睛,反而释然。
“月,听我说……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站在我这边!要记住一点,我永远不会放弃你,你是我的!”将臣的口气更加严肃,甚至是毫不掩饰的霸道独裁。
“可是……”月皱紧了眉,还想分辩什么,却又一次感觉到唇被堵上,一切的疑问,一切的不快,又一次被汹涌袭来的情欲掩盖,她紧紧环着他的颈,任他赐予那种极致的快感,是天堂,是地狱,终究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重要了。
将臣,你可知道,很早以前我就明白,这一辈子,除了你,我是不能,也不愿意属于任何一个人了。
可你,毕竟是我的哥哥,那么即便我推开了所有人,也不能彻底地拥有你。可我也自私,因为不能容忍你的任何一部分被别人所有,因此我剩下的选择,也只有逃避这一条路了。
我们是不是注定要在一起,却又注定不能在一起?
上天,对我们,真的太残忍了。




禁爱孽渊 第七十二章 监视
那夜她没有离开,最终睡在如童话中,古堡里美轮美奂,华丽铺陈的公主般的房间中。
她只记得失去意识前亮红色流淌着的丝缎绸被盖上了她和他赤裸纠缠的肌肤,如巧克力般丝滑舒爽,她攀着他,十指紧扣,交颈相缠;她只记得米色似金的流苏遮挡了水晶灯的华彩,透着金色的幽暗,一切如梦似真。
她在他的逗引下叫着他的名字,一遍遍体会着那种激荡销魂的高潮。
他费尽心机取悦她,却依旧没有冲破那最后的一层禁忌。她彻底地掉入温柔的陷阱之中,只觉得如此亲近而又有所保留的距离,也许真的不坏。
梦终有醒,理智,始终会回归,就在翌日,她意识到自己失去自由的那一刻。
“为什么我不可以出去?”月穿着昨晚的礼服,刚想出卧房的门,就碰到门外黑衣侍从的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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