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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爱孽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果是云
所以他要问,这么多年过去了,才等到这样一个绝佳的时机,就算答案让他失望,他也不会放弃。反正已经等了那么久,再久一些,又如何?迟早,他要她的心里,刻上他的烙印。
于是上御冕的作风重现,自作主张地环起那具颤抖中的身躯,问出困扰许久的问题:“我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么告诉我……你,爱他吗?”
手臂里的身躯急速挣扎开来,他看见月迷惘而又无助地望着他,似乎还夹杂着祈求,看得他的心又一次软了下来:“原来这就是答案,上御冕你真傻,看她的表现,还不足用说明她对北宫将臣的爱绝非普通吗?为什么要问?你这个傻瓜!”上御冕在心里懊恼地骂着自己,一边试图伸出手安慰她。
月又一次躲过他的好意,空洞麻木地垂着头,良久,低弱的声音传出,隐约带着抽泣,泪水像闸门,因为过高的水压而被冲毁殆尽。
哭声由弱变强,又由强变弱,上御冕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般,刚才的灵敏慧黠全不见踪影,只是呆呆地陪在她的身旁,第一次知道伤了自己在意的人,自己也会那样的痛。
月用双手拭干了泪痕,顿显憔悴的容颜哀伤地对着上御冕,良久,只见她的嘴角扯出一丝牵强的苦笑,哑着声音说:“是的,我爱他,从十四岁见到他时就爱,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想被这个世界唾弃,可是你知道吗?不论如何,我就是爱他,如果他想让我嫁给sean,那么我就嫁吧!”
上御冕被她的一席话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他只能尴尬地撇过头去,不敢看月的眼中升腾起来的炽热火焰,他太小看这个瘦弱女孩的能量了,而在明白她的深情时,她又已经走得太远,远到他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去……追逐她了。
“你爱他,那么他呢?他也爱你吗?如果他爱你,会舍得把你推给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如果他爱你,会向你隐瞒自己的身世?如果他爱你,又怎么会舍得看见你失去自由,像个囚犯一样监视你?!醒醒吧!北宫月!”
上御冕只能抓住这最后的一根稻草,虽然在得知她的感情时就已经模糊猜到北宫将臣的用心,但他仍然忍不住要将这个走入悖伦之爱的女子拉回来,至于能不能拉到自己身边,看来要另外费上一番功夫了!
“他……”月被他问得顿时哑口无言,错乱的感情像被狠狠泼了一盆冷水,顿时让她清醒过来了。
“我……我怎么能向你说这些?”月后悔地捂住嘴,不知如何处理眼前的尴尬。
“怎么不可以?!别忘了,我可是打算娶你的,这算打听我妻子的一段过去的爱恋,放心吧,会替你保密的 。”这会子上御冕的自大狂妄劲又上来了。
“谁说要嫁给你的?”月一脸愠色,却很成功地从悲哀负面的情绪中暂时解脱出来。
“那么你想嫁给老头子?我好歹要比老头强一点吧?”他有些皮厚地蹭着她说道。
月无奈摇头,又想起他刚才对将臣的指责,一时间,她确实迷惑了,那个今天才说过爱自己的男子,背后却拿自己当做权利的砝码,到底是爱,还是虚伪?她太不了解他了,如何相信他?!
而今天这些几乎将她撕碎的消息全部来自上御冕一个人,她对他并不熟悉,但却本能地知道他说的十有八九属实,可是……毕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她还是想和阳联系上,亲口向他询问才行。
上御冕却趁着月发呆的这会子,接了下属打来的一个电话,寥寥几句话后,立刻拽起还在发愣的月,就往地下车库走去。
“我们去哪?”月挣不脱他的束缚,只能软下声音询问。
“他们追过来了,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上御冕安静沉稳地回答,声音中有着令人放心的自信。
月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子,不光只有自大狂妄一面,似乎还有一点正经,于是提醒:“你不叫上谢小姐吗?”
只听上御冕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闷哼,道:“她?只怕没有她我们还走的快些。”





禁爱孽渊 第七十七章 傀儡
中秋快乐,各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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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经来到地下车库,车子发动的一霎那,兀然瞧见车前方闪过的白影,那一张死人白的面孔,透着诡异而又阴狠的笑容,就那样双手举枪,毫无畏惧地挡在车前。
“下车!”朋克女从牙间狠狠蹦出几个字。
月以询问的眼光望向对面一副吊儿郎当表情的上御冕,后者咧嘴一笑答:“我就说你后妈的眼光奇差,这家伙分明是北宫将臣的走狗,她还把她当枪使了!有趣!”
“闭嘴!上御冕!把她给我留下!”朋克女在喝止上御冕调侃的同时,毫不犹豫地射出一发子弹,火星交错间,只瞧见前窗玻璃裂了一个弹孔,碎痕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这一枪,正打在他们中间。
“呵……武器都是专业水准的,看来北宫将臣都准备好了?”上御冕还是不急不慢地敲着方向盘,但眉心蹙起,也许正在想逃脱的办法。
“这不是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见识一下,让他有心的人罢了!”朋克女的笑容此刻由阴狠变成了一种没落,像是被情人抛弃的女子般幽怨。
“谢茵谢小姐,你和北宫将臣早就结束了,况且是他害的你家破人亡,忘了你父亲怎样死的了?你这女儿还真孝顺啊?!”
月心中一凛,原来朋克女就是将臣的前女友谢茵。
可是,报纸上秀丽可人的谢茵,和眼前这个如同从坟墓中爬出来的诡异女子差异也太大了吧?她变成这样,是不是和家庭变故有关呢?就上御冕所说,如果此事真与将臣有关,她怎么还会为他卖命?
“将臣,你到底是谁?!”想到这里,月又一次如坠冰窖,冷的绝望。
“不许你这样污蔑主人!父亲?哼!他只不过是丧家的狗罢了!主人没有杀他,是对他的仁慈!”谢茵惨白的脸孔上,此刻加上了两种情绪崇拜与爱恋,几近于崇拜的爱恋。
月的心中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般,特别是听到她唤将臣“主人”时,那种说不清的情绪,更让她几乎窒息。
此时上御冕却悠闲地瞥了一眼震惊中的月,表情简直写着:“看吧!我就说过北宫将臣不是什么好人。”的字样。
月瞪了他一眼,一时间真的完全不知道,那个她爱了近十年的男子,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思与目的!
“谢小姐,你既然帮了我,为何在这个关键时候打退堂鼓呢?不如和我们一起走,我以上御家族的名誉保证你的安全和将来的生活,总比给北宫将臣卖命好吧?”上御冕不急不缓地又说出一段话来,眼睛里却有着促狭的邪光。
“鬼才会信你!谁说我帮你?”谢茵深寒的眸子一扫,定定忘向月,杀机匕现。
月心中又是一惊,暗暗叫苦,不知自己怎么得罪这位小姐了,她非要杀自己而后快。
“对!就是你!主人是那么的完美,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不配拥有他!可就因为你,他变得有心了!可我不能看着他有心!那样他就会痛苦,就会犹豫,就会不再完美!所以……你必须死!”
谢茵的表情此刻已经有些狂乱,但却能清晰瞧见她眼中流露出的嫉妒与怨恨,那样的深,深到她已经无法控制,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敌人的面前。
“你……”月却在看到她痛苦压抑的疯狂时,心底生出一丝对她的怜悯。
她,也有过如此的挣扎,可却有些羡慕她,在她眼中的将臣,也许才是真实的吧?而自己,得到的都是虚空的幻影,确实傻到家了。
“既然如此,那就对不起了!”
月还在沉思,却听到引擎猛然发动的声音以及邻座传来的,上御冕的呼喊:“月,低下头!”
就在她机械性地低头的同时,只听见前窗玻璃上“噗噗”的子弹穿孔声音,车身似乎正以蛇形的角度疯狂前进着,几乎要撞上缓慢开启的车库门。
“女人真麻烦!特别是疯女人!”上御冕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将仍趴在座位上的月拽起,可后车窗玻璃仍在奇特的金属碰撞声中不断碎裂。
“她……不会有事吧?”月扫扫身上掉落的细碎玻璃片,顺手再扯下碍事的假发,忍不住问道。
“只能说现在没事,等北宫将臣来就说不定了!”上御冕邪笑道。
“你是说他会惩罚她吗?”月涩涩的问,心中一片苦楚。
上御冕瞄了她一眼,淡然开口:“我以为你不是那种烂好心的人。要不是我有车库门的遥控钥匙,现在我俩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我不是,但我是一个笨蛋!”月神色沉沉咬牙说,头扭向车窗一侧,不去看上御冕询问的眼光。
“你到今天才明白自己傻啊?以后就叫你小傻瓜算了!”上御冕好心情般大笑起来。
(谢家的事,后面会讲,这文内容比较复杂,情节有些晦涩,想看短平快,可以看《云袭》或者《诛砂》,不过仍希望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多多评论收藏打赏呀!)




禁爱孽渊 第七十八章 月依魂
情节马上推高潮喽,看的人果然少…
*****
上御冕将他们转移到一间窄小的公寓中,月静静听着楼道里传来的,灯泡发出的“丝丝、啪啪”的明暗交替声,还有楼上醉酒的人偶尔喊出的几嗓子破落的歌声,这是一个奢靡腐烂的夜,却也是她的断魂夜。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身后传来上御冕粗嘎的声音。
月没有回答他,仍是静静地站着,看着远处,泰晤士河上闪烁出的明珠光晕。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这就是现实。”上御冕来到她的身侧,手中晃着美酒,仍是一副浪荡不羁样。
“你似乎从来不会发愁?”月平静地问。
“发愁有用吗?想得越多,烦恼就越多。”他停顿了片刻又说:“很小的时候,父亲要我练剑,他说什么时候我可以一刀将竹片砍成八段时,就算我练到家了。”
月仍然没有反应地注视着远处的泰晤士河。
但上御冕仿佛也不在意有没有听众,仍然说:“我请教了很多人,他们都说这是不可能的,而我也为此烦恼了好一阵,因为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于是当我和父亲约定日子到来的时候,我怯场了……我跟父亲抱怨说他的要求我做不到,而且没有人可以做的到,父亲很失望的走了,临走前,他留下一句话:‘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才会收到外界的感染,而这,才是一切烦恼和失败的根源’。”
“后来呢?”月这才仰起头看着上御冕。
后者促狭一笑,抑扬顿挫地答:“后来我就明白,如果你心无旁骛地去做一件事情而不要计较结果,你就能办到,而始终,都要相信自己,因为,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又有谁会相信你呢?”
“好故事,可惜办不到。”月又垂下头,面无表情地说。
“月,忘了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吧!听听你自己灵魂的声音,这才是最真实的。”上御冕说话,转身倒酒去了。
经他如此提点月才意识到,自己浪费了多少时间在自怨自艾中,从得知一系列消息后,她的心就纷繁复杂的像开了锅一样,当她在努力消化承受这些消息的同时,却忘了问问自己,今后到底要怎样走?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她还要活下去的,不是吗?
“月,跟我走好吗?”不知何时上御冕又绕到她的身后,他的指大胆地撩起她的碎发,抚玩逗弄着,却又是极其的温柔。
“你真是个倔强固执的中国娃娃,每每装的很坚强,其实什么都写在脸上。”上御冕的指已经游移到她的脸颊上,并轻轻地将她的脸转向他。
月白了他一眼,却暗自心惊于他对自己的了解。他们只见过寥寥数面,他怎会如此透彻地看她?
“小傻瓜,你的那点道行,和一般人玩完还行,对付我就太嫩了。”上御冕邪邪地笑起来,指间也在此刻,大胆地划过月的唇,而那片唇的触感如此柔软鲜嫩,让他不经又同情起她来
她生长的环境,她与那人的纠葛……如此复杂而又深重的担子,压在这样一个纤细女孩的身上,她却冷静依旧,固执不改,到底应该说是傻呢?还是坚强呢?
“他尝过你的这里吗?”上御冕用指在她的唇上来回抚慰,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拒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想要把他看透般,眼中全是执拗的探寻。
“闭上眼睛,我要吻你。”此刻的上御冕已经收起了顽劣,他的眸如星河般璀璨幽深,俊朗的五官上是淡淡的柔笑,一片深情。
“啪”的一声,上御冕的手被重重地打落,月冷着一张脸,用警告的语气说:“别动我!”没想到上御冕的自大已经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程度,她凭什么让他吻?
没想到上御冕不怒反笑,一把将月腾空抱起,冲着床而去:“喂!我忘了告诉你,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月被他的话噎的喘不过气来,赶紧又捶又打,想要挣脱。
谁想上御冕一把将她扔到大床上,邪邪一笑人就欺了过来,不老实地开始动手动脚。
不过几秒
“哇!你这女人怎么跟只小野猫似的,喂!我会痛的啊!”上御冕的狼行没持续多久,就捂着被打红的脸坐了起来,超级哀怨地瞅着月,狠狠地说:“你想谋杀亲夫吗?”
“滚!”月又气又好笑,不知为何,经他这一闹腾,原本低沉的心竟然好过了些。
却见上御冕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指着床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瞧,只见雪白的床单上,竟然染上了点点殷红。
“转过头!不许看!”月面颊绯红,抄起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好在上御冕也知趣地转过身,不过嘴里还是骂骂咧咧地数落她的野蛮行径。
“好了没有?”上御冕不耐烦地问。
一片寂静,没有回答。
“我转过头来喽!”他又说。
“不许!”月气急败坏地嚷。
“你不会打算一直坐在那里,把整个床铺都染红吧?我下去帮你买,真是的,我堂堂上御冕竟然会帮女人买这种东西!”唧唧歪歪地抱怨了一下,他还是起身旋开门离去。
月羞愧地坐起身来,看着床单上触目惊心的血渍,没想到月事竟然提前了,估计裤子也被染上了吧?
她在房间里打了一个转,还好,衣橱里有几件备用的男士睡衣,看起来是新的,身下此时是越来越清晰的冷腻,弄得她更加难受,想了想,干脆拿了一套,拉开浴室的门,打算清洗一下自己。
水声哗哗中,她似乎听到开门的声音,以为是上御冕买东西回来了,又怕他闯进来,因此对着外面喊道:“等一下,我快洗好了,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行了。”
停了水,披了干净的睡衣,她将门稍稍打开一条缝隙,可也就在那一刻,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猛然插了进来!
月吓得大声尖叫,门一下子被那只手推开了,而走进来的,却是她终生不会忘记的人。




禁爱孽渊 第七十九章 你是谁?
这章大虐,月被逼的差点丢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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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如雕像般矗立在门边的男子,一身黑衣,最外面的风衣,似乎还残留着外面的冷气,让她不禁拉紧了睡袍,有种不知如何应对的尴尬。
他走近她,毫无表情地走近她。
只听“唰”的一声,为她遮体的睡衣被瞬间除去,她惊魂未定地盯着他,却见到那俊美如斯的脸上,却是一种冰冷到诡异的表情。
其实应该说仍是没有表情,那不是喜,亦不是怒,而是很深很深的麻木与冰冷,让她记起了那一次还他蝴蝶兰吊坠时的经历。
如此惨白而又冰冷的容颜,在见到她赤身裸体的一刹那又浮现出极度的阴骛残忍,那是一种透着血腥的凶残,像是猛兽攻击前的潜伏,只能看到他黑而幽暗的瞳,烨烨地闪着阴火,灼烧着她的身体,似乎要将她啃噬殆尽。
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神情,明明没有暴怒,却比怒气冲天还要可怕,她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打算着什么,但却直觉地不断后退。
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是她所熟悉的,温柔的将臣,而仿佛是从地狱回归的堕天使,以那么一张倾倒众生的容颜发泄着血腥的愤懑,似乎能将身边的一切都摧毁干净。
“你是谁?”月苍凉地问出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却也是危急之下,最本能的反应。
她,不认识这样的将臣,也不能相信这样狰狞的魔鬼是她心目中那个光芒耀眼的天使,怎么会?怎么可能?
只见男子笑了一笑,那笑容,完美依旧森冷仍然,但却只是肌肉做出的僵硬动作,笑不及眼底,而眼底,却是蒸蒸升腾起的杀意。
“穿上!”男子将大衣脱下,三下五除二地为月披上,然后抱起她,一步踏出了浴室。
客厅里静悄悄的,她被紧紧搂在男人的怀里,只能吃力地转过头,却看到一幕血腥的残景。
上御冕四仰于地,已经骨折的双手正被两人似做游戏般软绵绵地抖着,每抖一下,他都疼得脸型扭曲,但嘴巴已被封住,只能以愤怒的眼神望着两侧折磨他的人。
而他多处受伤的脸正被人用锋利的刀剑划着,轻轻一带下,一条淡淡的血痕跃然而上,持刀的人就那样拖曳着刀尖从他的脸上经过,一直抵达眼眶处,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谁的命令。
“不!不要!”月出声制止,隐隐的愤怒杂着对抱她男人的恐惧,最终化为绝望的抽泣,疯狂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不知是哀求还是控诉,无力地叫着:“放开他!我跟你回去!放开他!”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松开她,冷血旁观。
终于,一声不屑的冷哼从男人的鼻翼中轻轻飘出,接着,她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走到上御冕跟前,动作熟练一气呵成地将上御冕脱臼的手臂瞬间复位。
接着,从他袖中延伸出的云纹利刃,发出清脆的一声钝响,将本已痛得死去活来,上御冕的双掌,狠狠钉在木质地板上。
但见那刀刃泛着清冷的光,却又在染上鲜血的瞬间变得那样的血色鲜活,与它主人此时的表情一致,一声冷冷轻笑,带着不可一世的倨傲,缤纷绽放。
月已经没有勇气看下去了,脚底很快就被湿热的血所覆盖,她全身战栗着,空洞的双眼直直射向那具她曾爱过信过的身躯,里面住的,不再是温柔高贵的灵魂,而是最凶残邪恶的魔鬼。
思及此处,她只感觉自己如一栋摇摇欲坠的大厦,在最后的爆破声中,支离破碎地倒下。
“我求你……放了他!”她万念俱灰地走向冰雕一般的人,他的脸仍是俊美,却不再是她所认为的天使了。错了,一切都错了,错到不可挽回,错到把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搭了进去,一无所有。
那双黑蓝色的眼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里面没有任何怜悯,却也不复残佞,只见一片冰冷的空洞,可能与她此刻一样。
“呵!我们都是固执薄情的人呢!”月心里想,仍是坚持走到他身边,他的脚底下,躺着那具曾经狂傲的身躯,让她不禁思虑是她害了他?还是他害了她?
于是,她跪倒在上御冕身边,伸出手,拂过上御冕的额头,低沉地说:“对不起。”
几近昏迷的上御冕努力聚焦眼神,示意她不要悲伤,可她,怎能不悲伤?
自己真是傻啊!输到无路可走。
“很高兴认识你。”她哽咽地说完,突然间猛地俯下身子,桎梏着上御冕右掌的云纹双刃剑,“唰”地一下嵌进了她的胸膛,她可以清晰听到肌肉撕裂的声响,灵魂却在那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放。




禁爱孽渊 第八十章 梦
一些梦境里的“真实”,至于月为啥可以梦到“真实”,后面有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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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深好暗的隧道,她在里面狂奔着。
眼前总算出现一片明亮,她站在出口,那是某年的冬日,凛冽而又温暖的阳光静静流淌着,羽纱纷飞的飘窗前,美丽的少年睡着了。
她轻轻地走近他,伸出手,贪恋地抚摸着那张完美无暇的天使面孔,少年的眉却蹙了起来,似乎被梦魇困扰,他喃喃出声:“不要!不要!妈妈!烟姨!”
泪水滑下了他白皙的面庞,少年那样痛苦地挣扎着,他的手攥得死紧,似乎是为了留住最后的幸福。
她心疼地坐到他的身边,将他拳紧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那手,竟然渐渐松开,又听到他说:“月,我爱你。”
那样一句“我爱你”,却让她似悲似喜地癜笑起来,承不起,推不掉,如今已经变成深渊桎梏,紧紧纠缠着,救赎久已走远,只剩她和他,被永远地落在无望之地。
“将臣……”含泪唤着他,她的爱人,她的生命。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无助地问,却见眼前卷起一阵黑烟,当反应过来时,又是一片黑暗,但这回,她却听到黑暗中隐隐传来的啜泣,是男孩的声音:“妈妈,烟姨,月儿……”
男孩重复着几个名字,声音里有着极度的恐惧和悲伤。
月正想循着声音找到他,却感觉身边“倏”地蹿过一个人影,接着,冷兵器的碰撞擦出一记明亮的闪电,搏斗碰撞的声音传来,又是“嘶”的一声,她便闻到了血的腥气。
“我不想杀你,走!”男孩嘶哑的声音传来,那样惊恐,像只受伤的小兽般无助。
“杀!”另一个稚嫩而又凶狠的声音响起,在刀光剑影的一霎那后,又是一片死寂,只听到男孩急速喘气的声音,似乎是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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