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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爱孽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果是云
“真不想放你出去。”欢爱结束后,他抱着她坐在精雕细琢的浴缸里,清洗满溢出的痕迹。
彼时月正望着对面落地镜里自己的样子,娇羞怯弱,一夜间长了许多风韵。
而遍布全身,各式各样的淤青红点更是他们堕落的证据,思及此,她的脸更红了。
“月……”不知他是不是注意到她的羞怯,却又邪恶地抱起她,一前一后,赤裸站在镜子前,他的头趴在她的肩上,而她的则半垂,脸红的闭着眼睛,任他从后面环着自己。
舌尖一寸寸游弋着,她情不自禁发出懊恼的低吟,却,被他从身后兀地刺入,一声销魂的呻吟,也不知道这场纠缠,什么时候才有尽头。
“我们……”她真想道貌岸然的制止这场荒谬,可却被他粗暴地将头一扭,堵住了唇,良久放开,他说:“烟姨会高兴的,她希望我陪着你。”
月无言承受着他越来越狂野的进攻,脑海中浮现瑾烟对将臣说的那段话,好怪异,似乎将臣正是顺着那句魔咒追来,一路追的好紧,而且没有一刻忘记。
难道?那是一种催眠,可以让被催眠的人只能按着催眠者的旨意行事,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将臣如此固执,又记得如此清晰。
月模模糊糊猜测,却被身后的将臣不满打断:“你在想别的!”
月点头,又摇头,一旦回神,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都是他掀起的欲浪狂潮,瞬间将她击倒。
看着她抽搐失声,将臣这才满意,沙哑地命令:“不许!仔细看,看我怎样要你!”
月正在欲海中挣扎,哪里还听得见他的声音。
**
月真实感觉到,身边的时间消亡了,只有暗色的灯影和纠缠不清的情欲,她好累,而他的精力,似乎永远都是那样旺盛,她只能开口求饶。
“我们总得出去啊!”此刻她静静躺在他的臂弯中,乖巧的任他玩弄她的发丝。
“想现在见烟姨?”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好听的低沉,不紧不慢。谁能想到,在他动情时,那声音会如猛兽般凶狠暴躁。
“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魂啊?”月琢磨着,又为自己的所见所闻找了一种借口。
他只以一声低哼带过,月记起来,他生长的地方是那样一个人间炼狱,如果有鬼魂,他早该见多了,于是轻轻说:“对不起。”
“有关你的幻觉,会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如是说。
“幻觉吗?可那都是发生过的事情。”月抬起头,认真地瞧着他说。
“也不奇怪,你身上有西陵族的血。”他撩起她的发丝,迷恋地答。
“什么意思?”有些意外的问。
“西陵族掌管四大家族的礼史记载,现在是没落了,以前却是非常辉煌的家族。”将臣不急不慢。
“历代西陵族的族长,背后还有一个身份,说的好听是家族祭司,说的难听就是巫师,不过,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将臣的语气微微有些不屑。
月惊讶的合不拢嘴,她完全不知道西陵一族有这样的使命。转念一想,那个行事古怪的彬,似乎有些那个意思,这世界难道真有所谓超自然力?
“我们现在去,好不好?”她如是问。
“随你。”将臣坐起身,晃到帐子外面,再回来时,已经穿好衣服,只是表情又变成一片漠然。
月也尽快穿戴整齐,跟着他出了门。
外面阳光灿烂,原来是白天。月感叹着自己完全失去时间感了,只听身后的将臣说:“两夜一天。”那语气,竟然万分留恋。
月敷衍对他笑笑,可她知道,出来了,就不会再进去。
他几次想要环上她的腰,都被她轻轻一躲,巧妙避开。
而她甚至不敢看他的表情,只能低着头跟着他后面,具体是怎样到达那处隐秘的地下入口,她记不清。
只记得入口处是两扇密封玻璃门,门后,有幽幽暗暗的蓝色,水晶一片。
他的掌,放在入口处的身份识别门禁上,冷光一扫而过,门接着自动开启。





禁爱孽渊 第一百零九章 地宫
这文真的属于正规的情节文,放在好尴尬……
***
他们绕着螺旋地道下降,直到一升降机。
进入之后,有温柔的语音提示他们怎样利用这段时间,使用升降机里的设备为自己除尘。
月只是好奇地跟着将臣一步步照做,升降机停下来时,她发现自己似乎来到了《西游记》里的海底龙宫,水晶蓝色一片,似乎,有些熟悉。
几个全身防护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工作人员将两套同样的防护服,通过升降机透明窗递了进来,将臣接了,穿上后,这才反过身帮月穿戴起来。
“两位听的清楚吗?”耳边突然响起声音,是通过防护服里面的传声设备传来的。
他们点头。
只见其中一名工作人员上前,点头示意过后,恭敬地说:“欢迎,将臣少爷,月小姐。”
月有些意外地点点头,同时望了一眼将臣,可惜的是,防护服有限的可视镜反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听到他招牌式的,倨傲冰冷的命令:“带小姐去见夫人!”
几名工作人员立刻在前方带路,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神秘的地下实验室深处走去。
通过工作人员的解释,月才知道这个实验室是完全封闭的,这就是节假日时,他们不能前来的原因。
众人先是经过一个椭圆形的,类似海洋馆,拥有巨大透明玻璃的操作室,接着走入长长的甬道,两边有数个小型化验、研究室、会议室,最后只见又是一道玻璃门,挡住了去路。
“夫人的卧室就在前面,两位请吧!”几名工作人员有止步的意思。
将臣旁若无人地继续往前走,月看了几眼工作人员,见他们一动不动,只能跟上。
“为什么你们不去?”月问了一句。
“夫人休息的地方,按sean先生的规定,要侍死如侍生,听说,这是东方人对待王室的方法。”其中一人立刻解答。
月顿时愣住
侍死如侍生?好大的排场!再加上一路走来所见,那些精密复杂的仪器,竟然都是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目的,月不禁有些怀疑,sean的爱,是不是太过疯狂了?
将臣低低说了一句:“跟上。”
月只能跟着他,经过玻璃门后一道又一道更加严格的消毒程序,走出消毒室时,月完全为眼前的景致惊呆了,这才明白那笔巨款花费的意义,这……真是侍死如侍生,sean对母亲的爱,毫无疑问,已经走火入魔,到了疯狂的境地!
眼前不再是冰冷晶莹的蓝墙,也没有捉摸不透的精密仪器,只有暖暖的,不知如何造出的日光,像春日最晴好,最妩媚的晨光,轻轻地照耀着一片生机盎然的兰花温房,房里不知名的兰花不知气节地绽放着,香味扑鼻,只差几只蜜蜂,月就会完全感觉自己进入了春天。而再往前走,是夏季流水潺潺的瀑布假山,布置的极具东方神韵,飘荡的清水塘里种着娇艳的粉莲,怒放着,莲下却没有小鱼的嬉戏。
他们跨过池塘上的踏脚石,告别绿水后,一拐弯,又是一片金灿灿的枫叶,飞舞着翩徙,直打在他们冰冷的可视镜上,似乎责他们,像是闯进翡翠国的多萝西,而这里,是无忧无虑的仙境。
将臣低叹了一声,停下脚步,月也跟着停下,顺着他的手指,望见金红深处,有那么一片青紫色的纱帐,支起雅致的景棚,棚里,有一倾城佳人,闭着双眼,睡在梨花靠椅中,脸上一片祥和宁静。
月顿时如雷轰顶,眼前睡梦正酣的美人,和自己梦境中的模样完全吻合,惊讶、怪异、赞叹……各种各样的感情,顿时将她冲击得说不出话来。
“烟姨,烟姨……”将臣语调温柔地唤着,似乎孩子见到了爱戴的长辈,一片亲昵。
月却感觉冰冷的怪异,眼前的女子无疑已死,而且死了二十多年,却能保持如此栩栩如生的状态,不能说不是奇迹,但却就是因为过于完美,而显得反常地怪异!
“月,我们就在这里看吧!不要打扰烟姨。”将臣叹。
月却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离那具看似鲜活的尸体已经非常近,此时感觉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怪风,纱帐舞起,美人香臂上附着的轻纱衣也跟着飘动,那白玉一般细嫩的手腕上,赫然是一弯冷青色的新月胎记!
“将臣,她真的是死了吗?还是……”月迟疑的问,不知为何,脑门上渗出了细细的一层汗珠。
“嗯,先是脑死亡,五年前停止呼吸。不过,这里的研究人员早就有准备,他们将烟姨的‘意识’保留下来,希望能够有机会先让她的身体机能恢复,再让她的意识苏醒。”将臣淡淡地解释。
月却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脑死亡在医学上已经是判了死刑,什么叫做‘意识’?是灵魂的另一个说法吗?简直是荒唐!为了这么荒诞的理由,竟然养了这么昂贵的一帮人二十多年,说出去谁会信?!
但将臣,似乎信!
“我知道你怎么想,一般人都会那样想,但这是科学,是真实的!他们一直在研究怎样保留人的意识和恢复已经死亡躯体的活性,有不错的结果,想不想进一步了解?”将臣又说。
月只是摇头,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股说不出的反感,对这里,对眼前如同木偶般完美的母亲,还有……对sean疯狂的执着和将臣不以为异的看法,她都觉得难以接受极了!
母亲的身体自动放弃呼吸,那么,她一定是觉得累了吧?如果灵魂死去,躯体,保存的再完整,又有什么意义?
月深吸一口气,答:“也许他们做的很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想法?”
将臣微微侧过头,似乎有些惊讶她的话。
月在镜片下苦笑一声,继续说:“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虽然sean花了这么大精力和钱,为母亲营造了一个侍死如侍生的奢侈坟墓,母亲的灵魂,却没有得到真正的安息。”
将臣低哼了一声。
月不管,接着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不管他们研究出了什么,这都是在强迫母亲,强迫她孤零零地留在这里,不然,她早就可以安心地去,也许在来世里,有谁在等她也不一定。”
说着说着,月竟然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了泪意,而自己所说的话似乎冥冥之中代表着谁的心意,难道是梦境中的母亲吗?她偷偷告诉过她,自己已经累了吗?
可她,竟然记不得了,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排斥这里的研究,但心里却越来越肯定。
她是如何办到的?只因为她们之间有血缘联系吗?那么她为什么还能看到将臣、samantha夫人、彬的回忆?
科学与超自然,到底哪个可以解释她的经历?
或者,这一切都来源于眼前的这个“活死人”?她的身体已经死去,可灵魂却被留下,是她告诉月一切的吗?
这……又有谁会相信??




禁爱孽渊 第一百一章 后悔
回来后,月一直很消沉,将臣一语未发,但脸色不善,是那种无边无际的冷漠,完全看不出心情。
月坐在留有他们堕落痕迹的床边,思虑再三后突然说:“我想让母亲走。”
彼时将臣正在盥洗室洗漱,听到她的话,静悄悄地走到她跟前,发出一声类似无奈的叹息,冷冷开口:“你是烟姨最亲的人,如果你这样想,我也不好说什么。”
“你不赞成,我理解,你很喜欢母亲。”月低下头,口气却很坚定。
“你看到了什么?”将臣没来由问了一句。
月惊讶地抬高脑袋,疑惑的望着他。
将臣的表情很认真,两人凝望片刻,他肯定地说:“你一定看到了什么!记得我爱你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吗?你竟然没有问我为什么。月,你到底可以看到什么?我的记忆?还是烟姨的记忆?又是什么让你这么肯定的下这个决定?”
月望着他冷漠而又严肃的表情,低沉淡雅的语气,如清风飘来,却仍然夹杂着犀利和怀疑,让她有一种冷飕飕的寒意。这才记起来,要说多疑和高深莫测,眼前这个和她共血缘,有着不可告人关系的男人,才是最甚。而自己,又一次糊里糊涂,在没有深思的前提下,与他有了更加密切的关系,但这样的关系,罪孽不洁,怎样维系下去,似乎更是一个问题。
将臣冷冷揣摩着月变化莫测的表情,嘴角勾起不可察觉的冷笑
她终究后悔了,后悔的如此之快,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撇开他,忘记一切承诺,虚伪地假装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温柔,她的热情,她的诱惑,她的沉醉,她的爱,她的情……只是两夜一天,又消失在现实的痕迹里。
不可自控的怒火升起,他机械性抬起手臂,钳高她的下巴,不带一丝温度地质问:“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忘掉这里?”
月“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恼羞成怒的说:“这是两件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为什么那样看我?恨我引诱你吗?还是……后悔自己太没有定力?”他重新控制住她的下巴,这次,力量强到几乎将她捏碎!
“我……”月愤恨地望着他,他俩的关系,怎么如此脆弱?似乎经不起一点点风浪?也许……这样肮脏不伦的关系从头就是错的!她瞒着老天,自甘堕落,又怎么可以祈求信任和未来?
他们本就是不被允许的,却走到了这一步,这些苦和委屈,只能自己吞下去!
他却在这时突然放开了她!一转,头也不回摔门出去。
月憋在心里的话顿时变成了一锅又苦又涩的药汁,唯有和泪吞下!
这夜,她辗转反侧,睁着毫无睡意的眼睛,涩涩望着红色绸帐撑起的穹顶,冷冷夜风吹来,这才感觉到有些孤独,又有些怀念他温暖的怀抱和结实的臂弯,是不是只要闭上眼,一股脑走到黑,就能忘记他们之间血缘的联系?忘记曾经产生的分歧不快?
她没有信心,但又不能制止自己想下去。
突然,暗色的纱帐外似乎闪过一抹阴影。月激灵地坐起来,撩开帐子,试探着问:“将臣?”
回答她的是女子清脆放肆的笑声。
月打了个寒战,四处张望,只见完全推开的花窗上,坐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姐姐,你终究是最懂我的,谢谢你的成全,我等这一天,好久了!”女子隐在没有星光的幕色里,脆生生地说。
月慢慢下床,走向女子,不确定地问:“母亲?”
“姐姐,你找到他了吗?他还好吗?那样一个地方……”女子的声音突然变的异常温柔平和,又带着淡淡忧虑,正是另外一种风情。
“他是谁?母亲你要告诉我什么?今天月儿去看你了……”月视图再靠近一些,直到看到女子倾城的面容,这才肯定。
“月儿、月儿……好肮脏啊!他不会要我的!”女子似乎受到什么惊吓,情绪一下激动起来,只见她如柳般柔细的身体站了起来,临风微微摆动着。
月已经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是人是鬼了,赶紧对她喊:“别!危险!”
那女子似乎听到她的呼唤,眼睛里先是一惊,又是一阵绝望,一抹勾魂摄魄的冷笑飘过,五味杂陈的笑容里含有太多感情……惊讶、悲痛、绝望。
那笑容如划破黑暗的闪电,昙花一现之下滑过一道漂亮的弧线,伴随着似雪如霜的纱衣,盛起烈烈风声,毅然落了下去……
月惊叫着奔到窗台,只瞧见那白色翻飞的衣裙,如同妖娆盛开的百合,点缀在无边的黑衣里,越来越暗,直到消失不见……
月崩溃的弹出身子,对着黑夜大声哭泣,情绪里有太多哀伤,简直自己都梳理不清。
“你要干吗?!”
男人急火攻心的怒吼惊醒了她,只感觉身子被迅速用力地拉了回来,她顿时失去重心,坐倒在地。
“母亲、母亲……我看到母亲跳崖了!”月边哭边望着眼前的男子,像个孩子般无助。
男子半跪下来,一把抱起她,两个人瞬间跌到床上,他用力将她压在身下,用霸道的力气和沉冷的呼唤,一点点唤回她的理智和失控的心。
“将臣、将臣,不要离开我!好怕!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女子泪雨翻飞,委屈的说。
“是我不对,我不对!月,给我时间,我们会弄明白这些原因的,再也不会有那些事情困扰你,相信我!”男子死死抱着她,向来沉着镇定的声音竟然夹杂了急躁,生怕她不信。
月搂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答应着,仍然哭泣不停。
男子边安慰她边蹙眉,竟有些……心不在焉。
***
贪欢一晌,月是会后悔的…




禁爱孽渊 第一百一十一章 火化
后来将臣没有再提过任何问题,不问她看到什么,也不问她对他俩关系的想法,只是异常配合的,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火化瑾烟遗体,终止了研究计划。
月深深讶异,又心存感激,那晚她的所闻所见更加深了她的肯定,只是,中间好像遗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的母亲究竟是怎样死的?跳崖吗?
她试图问将臣这个问题,答案很令人失望,他说他也记不得了,但决对不是跳崖,据研究小组们的调查,应该是死于外因。
外因?多么笼统的说法,将臣也会满意?还是……他在隐瞒什么问题?
那么母亲的死因,绝不是坊间流传的那样“笼统”,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此到了火化那天,月对瑾烟的遗体,格外用心地打量了一遍。
彼时,只有他俩站在高耸的风崖上,烈烈的风卷起高高的焰,瞬间,绝世容颜也变成一抔尘土,风花风葬,随逝而去。
月皱眉,望着眼前烈锦般渲染天际的火焰,焰心里的躯体,已经化成柴草一般的灰暗,美或者不美,瞬间皆成回忆。
将臣环着她的腰的手臂紧了一紧,她听到他说:“烟姨……”只有两个字,像是道别,又像是许诺,恋恋的,深深的。
“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对这种方式满意?”月吸了口气,问。
“嗯。”将臣似乎在想什么,没有回答。
“其实挺好的,骨灰都被风吹起,融入这片海里,很干净。”月笑笑,揉揉鼻子,火焰有些呛人,其余并没有味道。
“当地人挺懂得死亡。”月加了一句,这种原始的火葬方式,在当地沿用至今,月听说后,毫不犹豫地选择将母亲火化在这里,其实,相比将她送回西陵族安葬,这个地方,要好许多。
“母亲,我不知道你的心里究竟惦念着谁,又想被葬在哪里,但愿风能带着你,一直去到你想去的地方,再也没有勉强,干干净净。”月安静地注视着火堆,心里想。
“我看到你额角的那个圆形伤痕,但是我只希望你安安心心的走,伤海害你的人,会得到报应的。”她又想,眼神露出一丝坚定。
火焰慢慢暗了下去,风吹过最后的痕迹,似乎带起一阵鸣铃。
月整整额角被风吹乱的发丝,对身边的将臣说:“差不多了,走吧。”
将臣面无表情应了一声,两人走上前,收拾石台上的碎屑,将它们全部撒入海里。
月看着那翻滚的尘烟,扬起,落下,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解脱了。
母亲不用再当试验品,做别人疯狂的执念。
她走到崖角,将一束百合扔了下去,海浪,顿时吞噬了洁白,安静的风崖上,只有几只盘旋的海鸥,一切恢复的如此快速,月满意地笑了,转身对将臣笑着说:“假设哪天我先走,记得早点让我离开,那样,也许还来得及在来生寻到你……”
将臣的眉迅速皱了起来,脸阴冷冷的,紧抿的唇露出一丝不快。
月走到他身边,伸手,试图抚平他皱起的眉头,调皮地说:“怎么?不好吗?不做兄妹,就算你是老头子,我也不嫌弃。”
她的手,被他“啪”的一声握住,收紧,骨头里泛出那种痛意,只见他好看的薄唇微微开启,狠狠说出两个字:“休想!”
笑容僵在她的脸上,伪装的轻松卸去,真实的愁苦涌来,只需要一秒钟,她的眼睛又湿润开,只好埋到他的怀里,轻轻道:“我也舍不得,总怕找不到你。”
背上传来加紧的臂力,坚定而又温暖。
月终究累了,靠在他身体里。
***
处理好母亲的遗体,两人又回到古堡,月望着依旧安静的内院,问了将臣一句:“实验终止了,那些研究人员怎么办?”
将臣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语气依然淡淡的:“我会安排好,你不用管!我们今天就离开。”
月还想说些什么,但觉得已经没有必要,毕竟最重要的事情处理好了,此行目的就算达到。
嗯……当然产生了不少副作用,比如说,将臣对她过于霸道的控制,又比如说,他那如同无底洞般深邃的情欲。
有关第一个问题,她可以忍,可以假装那如影随形的炽热目光,那随时随地圈上自己腰肢的手臂不存在。但第二个问题,就更为棘手,这三四天里,他忙着联络处理研究所的问题,加上原本就重的公务,让本来心存侥幸的月舒了口气,但是她错了,除非是她发梦,否则每个深夜睡到她身侧的身体那样激烈的反应,她没有理由会错意!
幸好她可以用困倦、没有心情之类的理由搪塞,可今后怎么办?他根本不会离开她!而她确实很难抗拒他!
这样的问题,她真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自己有够坚定,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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