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爱孽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果是云
对啊!他已经不再是男孩,而是男人了。
自然,会变。
再次睁眼,眼前多了一个人影。
他坐了下来,轻轻抚了抚她的发,柔情万种道:“委屈你了。”
月摇头,勇敢与他对视:“我不在意,因你未曾放在心上。”
他笑了,笑得生动无比,堪比如花美玉,若仙灵飘逸。
“世人的眼里,我已经拥有太多……但他们不知道,物质和权势会延伸出无尽的虚空,填不满,逃不离,枷锁而已。”边笑边说,薄唇吻过她的发际。
“……”无言,静静听着。
“你是解开枷锁的钥匙,知道吗?”扑朔迷离之音,轻轻飘过,消失在发际。
“我们会在一起,会的……”垂头,低声答。
“嗯,一辈子在一起……月,这就是幸福吧?”
他拉起她的小手,覆在他的胸口。
“感觉到了吗?跳的很快,有种暖暖的感觉,好舒服……”他紧握着她的手,闭上了眼睛,面孔,如天使般平静。
“是的,将臣,这就是幸福。”月主动靠进他的怀里。
他的身形一顿,手臂,“倏”地将入怀的人儿缠紧,接着说:“记得你十六岁生日后失踪的当天也是这么乖,让我几乎感觉到幸福……”
月一僵,想起了十六岁生日后的第一个清晨他的表白,还有北宫宁宇毅然决然的命令,命令她离去,如果她做到了……事实上,若他不找到她,她应该做的到。那么,现在的她又会是怎样的?会不会比此刻更加平静和幸福?
从何时起,她的幸福有了如此畸形的定义?他和她,本是禁忌,如今,却在禁忌的深渊中开出了花朵,那是幸福,还是幻影?
“我真的确定自己在做什么?”月想着,想着,想到出神……
他的声音打断了她:“可你还是选择了逃避、放弃,不是吗?”
月苦笑,叹了口气答:“北宫宁宇不允许我说‘不’……”
他低沉却又决绝地打断:“让我告诉你……你可以说‘不’!但你只是做了个简单却又残忍的决定,这个决定对我意味着什么,你想过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顿了顿后才说:“黑暗,无光无声的黑暗,我数着,一千八百个日日夜夜里,我数着时间,分分秒秒都用来恨你,怨你,还有……想你。前所未有的真实,也前所未有的痛苦,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过来的,但我知道不能放弃,也许,我这辈子都学不会了……”
月捧着他的脸,让他望着自己的眼睛,哀伤地说:“相信我,这次会不同。”
“这次之后,还有下次,或者下下次……月,你必须坚强,知道吗!?”他急切地问。
月郑重点头,撇开脑海里若有似无的挣扎,只道:“我只知道……不会再留你一个人在黑暗里了,那很绝望,是吗?”
他移开眼神,机械性地回答:“对我来说是回到原点,只是你永远无法想象。”
月深深叹气,隐约知道他说的“原点”,代表着他所隐藏的黑暗面,只是她不确定那都包含了什么,有多深,有多见不得光……
“如果想清楚了,我要带你去个地方,相信我。”最后,他如是说。
禁爱孽渊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仪式
月不是没来过家族宗祠,可这次,她却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地界。
穿过潮湿、泛着霉气的夯石旋转通道,直到另一个天地……
月举头望着宽大的熔岩洞顶,过于高深的空间,光线竟然照不到底,有光的岩壁上,猩红的壁画已经斑驳若离,但依稀可辨当年的巨大规模
环形壁画中,姿容怪异的神氏,完全叫不出名字。月努力分辨着这些神情肃穆,俯视洞底的异界之神,他们应该来自于佛教昌盛的彼岸之国印度,却也说不出两者之间的具体联系。
每两尊神像之间,有叙事型壁画,叙述着一件发生在此处熔岩洞穴里的,祭祀活动。
主体是一名身形比周围人物要伟岸许多的,面戴狰狞兽头面具,头戴羽冠,身着黑衣的大祭司,他站在石台之上,等待着石台下的神官们,将一被缚高举的白衣女子,送上石台。
一幅幅壁画,虽有残破,月还是比较容易地读出整个祭祀活动的过程
女子被投入石台中心的一处“泉眼”里,祭司在她的身后做法,画面黑暗下来,黑色底上,出现一双巨型的,幽蓝色妖瞳,瞳心汇聚,说不出的妖异,似乎紧紧盯着祭司,又似乎在细细打量着泉水中泡着的祭品。
神官们恭敬地绕台而跪,双手高举向天,似乎在向那对妖瞳祈求着什么,接着,壁画中原本神情冷漠的女子,突然张口做痛苦挣扎状,似乎濒死……
大祭司继续做着法,蓝色的妖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变成了火红色战场的背景,可以望见期间厮杀的将士身影,还有被尸体掩埋的……
等等!
月刹那之间愣住了,眼前的壁画,已经出现了古印度的元素,而又绘在四大家族年逾数百的宗祠之下,而现在,她竟然又见到了……十字架?!
那是天主教中,那种绘画精细的十字架,一点儿都不错!
十字架,天主教,古印度佛教,四大家族……
真是令人捧腹的国际大杂烩啊!
而,考虑到壁画年代的久远,又是怎样的故事,把这些属地不同的元素汇集到一起,展现在东方古老家族的秘密祭祀场所之中,这,到底意味这什么?
扑朔迷离。
月赶紧看下去,可惜的是,圆形壁画在此处缺损严重,已经难以分辨。
悻悻然,月踱着步子,在平坦的空地上来回思考,却也得不出什么有意义的结论。
此时,却听到有人唤她,出乎意料,不是说“去去就来”的将臣,而是
一群身着白色薄纱,衣不蔽体的美女。
为首的美人正恭敬唤着她的名,见月总算回过神来,这才柔柔一笑,檀口轻启:“月小姐,请跟我们来。”
月哑然,直觉反问:“你们?”
眼前的美女还在笑,笑的柔顺而恭谨,可月却觉得异常怪异,背后一阵刺痛,冰冷的液体,顺着刺痛的根源,迅速蔓延开来。
月身子一晃,倒了下来。
***
“你们,要干吗?”月努力撑着眼皮,口齿不清地说,身体似乎被注入了麻醉剂,却又不单单是麻醉剂
“好难受……呼吸……”月弓起身体,急速的开始喘气,却,无论如何满足不了身体巨大的需氧量,整个人处在半窒息状态下,双手抓紧任何能够碰触的物体,紧紧锁起来……
“可以了,快!”刚刚笑颜温柔的美女,此刻正面无表情的,冷冷指挥着其余的美人,她们训练有素地褪下月的衣物,为她换上一套雪色的纱衣。
纱衣重重,繁琐而华丽,一针一线,绣着白月色的凤凰,繁繁复复,层层叠叠,竟全是凤凰。
月看不见,只能睁着眼,恐惧地急喘着,心里一遍遍唤着将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好,血压、脉搏已经上升到最合适的位置。”美女顷身上前,翻开月的眼皮,刺眼的手电光照过后,月发现自己,已经被几名美人环绕抬起。
“放、开、我!”月喘着气,努力想要挺身。
“快!快!!”美女只是催促着,冷眼一瞄月,弯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月小姐请别做无用功了,您越挣扎,药效,就会起效的越快。”美女如是说。
“什么药效?”月想质问,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迅速升温起来,开始如同发烧,后来,竟如赤火焚身般灼烧起来。
她,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
***
浑浑噩噩之中,月依稀能看见眼前晃动的身影
“开始吧!”熟悉的声音这样说,接着,她火烫的小手被冰冷紧紧握紧。
眼前闪过一袭素白的身影,她记得那飘忽冷淡的神情,是彬。
不知道他在喃喃念着什么,只知道,随着他机械的声音,本已濒死的自己,更加水深火热,求生的本能催促着,她开始做最后的挣扎……
好热!好难受!!快不能呼吸!!!
“我不要死!将臣,救我啊!”她在呐喊,可握紧自己的手,却在此刻松开了。
她在心中绝望呐喊:“不!别离开!”
似乎就是随着这声呐喊,什么奇怪的能量,如同火球一般,从自己的身体中蹿出,急速爆发开来……
热,瞬间减轻,又急速累积,她哭喊着,只能发出破碎的音:“救、我!!”
“哗啦”一声,身体似乎坠入了冰水里。
月下意识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溺在水里,冰冷的气泡在四周蹿腾,透过纷乱的气泡,有人靠近
她被抱紧,一副唇,冰凉刺骨,撬开她的,渡来她最需要的氧气。
闭上眼,她贪婪的吸着,因恐惧落下的泪水,融入冰冷的水里,良久良久,她依附着他,两人旋转着,渐渐沉入水底。
奇怪的是,除了水声的澎湃,她竟然听到了一种绵长的低咛,似人的叹气,若有似无拂过耳边,水一般冰凉,心兀地一沉,感觉到孤寂,恒古无边的……孤寂。
不知为何,原本降温的身体,又开始沸腾。
感觉到她的变化,他毅然将她拉上水面
两人分开,同时大口吸气,月被水呛着,边吸气,边咳嗽,身体里,还有逐渐难耐的热升起。
将臣迅速调整,再一次,重重吻过来。
月嘤咛一声,吞入第一口他吐出的气息,只是这次,疯狂的感觉在他们之间,迅速窜起。
月已经不能满足于口唇相接,意识迷离中,她竟然主动去寻找清凉的中心他的身体。
“将臣……”她痛苦地呻吟。
“我在,月,你要什么?”仍旧是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暗哑。
“我、我好热.”她不耐烦地扯着身上繁琐的纱裙。
“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月!”将臣温柔地在她耳边细语。
“热……”月扯着那件纱裙,滑落之后,微微感觉好了些,却仍然热,炽热难忍。
他的吻,从唇部下移,很有目的地取悦着她的每寸敏感。
月开始呼吸紊乱,又有些喘不过气,她的双手挥起,却被他紧紧握入掌心。
“月,你要什么?”他魅惑问。
月的脑袋此时是一团浆糊,冒着热气的浆糊,她艰难思考了一会,最终,迟疑说出:“我、我要……”
“要什么?!”他的声音含着忍耐。
“要……”月睁开迷离的双眼,将臣模糊的脸出现在她的视野,只有那对蓝眸,那样清晰,望进去,如受蛊惑,缠绵说出
“你!!”
一经出口,月全身一松,软了下来。
男子如获大赦,噙着温柔的笑意,一挺身,进入女子湿热的身体。
“嗯……”月来不及惊叫,又被他吞入口里。
缠绵,缠绵,冰火两重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
“将臣,将臣……”月唤着她最爱的名字,手指纠结着男人的发梢,身子弓起。
“月,告诉我,你还要什么?”男子停在刚刚攀顶的身体里,温存着问。
“要……”眉眼如丝,迷离辗转,她轻而肯定地答:“你!”
“很好!”男子张狂笑开,窄臀促力,再次攻城略地。
月的呻吟已经柔弱如水,化开、宕开,蒸发开……早已找不出最初的雏形。
孽渊,繁花似锦。
巍峨的宗祠牌坊前,白发男子静静伫立。
“主上……”身后的长发美人迟疑着上前,檀口已经圈成“o”型,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凤目盯着半空。
白发男子缓缓抬头……起风了,扬起他蚕丝般的发,渐渐散乱于空中。
男子伸出手,手心,很快接到了一抔冰冷,迅速融化,变成温润的水,顺着掌缝流下……
“她的身份被认证,他赢了。”男子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
***
好吧,将臣把月的真实身份唤醒啦!
禁爱孽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又是梦境
经过仪式后,月能看到故事的全部了呦…
不过是逐步看到的,容我一段段写出来!
***
岩洞里是另一片景象,暗红色的岩壁上,水滴凝结,霜花骤现。
“将臣……”女子恍惚地唤着,神智却在渐渐清醒。
身体中难耐的热,随着几次缠绵而减弱。
“我在,月,我的月。”将臣握住了她的手,俯身,轻轻吻了她的唇。
“发生了什么事?”月努力集中精神,想要搞清楚发生的一切。
“乖,你累了,睡吧!”将臣柔柔地说着,大掌,合拢她努力睁开的眼。
他的语音温柔迷醉,让她安心下来,困倦袭来,很快,竟然睡去。
男子待女子睡去,俯身,浅蓝璀璨的星眸,定定打量着女子,指尖,缓缓勾勒着细嫩肌肤上的幽蓝刺青,嘴角微翘,海蓝色的眸子轻轻荡漾,轻语:“月,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
**
睡着后的世界,是温温的粉蓝色天地,但那粉蓝,随着时间渐渐褪去,像是蜻蜓点起了平静的湖面,微微荡漾后,蓝色变得冰而浅,浅到……变成了一面明镜,能清晰看到里面时光流转
也不知那瞬息万变的画面代表着什么,夹杂着闷沉而杂的声音,闪得月眼花缭乱。
画面还在不停流动着,好似山间欢快的小溪,泠泠淙淙地流着、流着。太快了,月连一个片段都抓不到。
她在心里喊停,奇迹般,那流动着的镜面竟然停了下来,那是
幽暗的雨林,苍天乔木遮天蔽日,下生葱绿的各色热带植被,热热闹闹,抢着地盘。
应该是人烟罕至的地方,却响起了急促的呼吸,一抹人影翻开严密的植被,跌跌撞撞闯入这片静谧。
出现的是一亚麻遮体,衣着款式古旧的女子。黑色的发凌乱摇曳,正不遗余力地拉扯什么,发出短促的喘息,乱而绝望。
女子一个趔趄,好不容易将东西扯出植被的包围,月定睛一看,她双手间拉扯的竟是一全身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男子。
男子一手护着受伤的腹部,一手抓住了女子卖力拉扯的手,半闭的眼眸艰难睁开,却是一对漂亮的水蓝色瞳,比将臣的眼睛,颜色淡些,却亮的沁人,与他垂死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
“放开我吧!不然我俩都得死。”男子缓缓说着英语,每一个字,都伴着胸腔剧烈的起伏,可以看出,已到了回光之际。
女子拉扯的手顿了一下,仍是不死心,继续往前,垫在男子身下,歪倒植物绿色的叶上,竟然形成了一道长长血痕,格外鲜明。
男子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轻轻拍了拍女子血痕斑斑的手,继而闭上了眼睛,残喘:“让我最后看看你。”
女子低着的头愈发了,乌发遮掩,月看不到她的面孔,却能看到她的泪水,滴滴答答,晶莹滴下,滴到男子乌黑的发间,无声无息。
女子弯下腰,撑起男子,将额抵到他的发上,一语不发。
“走!”男子此刻已经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唇,却弯起温柔的微笑,幸福,平静。
“不!为什么到死都要赶走我?!”女子决绝答。
男子不再答话,女子却在那一刻感觉到了什么,紧紧环住男子的身体,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她的哭泣悲凉哀伤,搅动了画面,波纹泛起,画面不再稳定。
而画面再次稳定下来时,月却看到了
仍是参天蔽日的雨林,树木比刚才看到的更加高大挺拔,林子更幽深,其下攀着的各色植被,更加妖娆,似乎时光,转过了许久。
很静的地方,连虫鸟的声音都听不到。
这时远处却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而且不是单一,而是繁杂交叠。
闯入眼帘的,是鱼贯而入,迷彩服全副武装的大兵,共有六人,个个头戴钢化盔,手持枪械,神情肃穆,如临大敌。
五人成环形排列,举枪警戒,一人在中央操持着电子设备,环绕一圈,似在确定接下来的方向。
月却觉得那圆心内的人物长相十分熟悉,想了又想,这幅年轻的面孔,好像……larry。
思虑的同时,却听外圈的一个大兵用英语狠狠道:“妈的,什么鬼地方!一堆会吃人的植物,连卫星定位系统都失灵!”
圆心的男子,冰冷接口:“我们离中继站已经不远,到了中继站就可以确定方位,然后再往黑崖……”
原本不敢确定的月,在听到圆心男子的口吻后确定了下来,那样的一板一眼,定是larry。
她的梦还真是精彩纷呈啊!相识的,不相识的,全部有份。
“妈的,这岛真是邪气,你确定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外圈的大兵打断larry,不耐烦问。
larry没有回答,收了仪器,拍拍那浮躁士兵的肩膀,示意队伍前行。
也就在一行人恢复列队的同时,前方的灌木丛,微微晃动,似有什么东西蹿过,速度之快,只能看到一点黑影。
一行人迅速戒备,恢复环形排列,将larry护在中心。
静,又恢复一片死寂。而这种静,本不该属于这样一片生机盎然的树林,静得慎人。
刚刚发话过的大兵,在这种窒息的寂静中终于爆发,吼着下令:“射击!”
命令刚过,一阵枪林弹雨的蹦跳声,只是这阵枪声入了雨林,就好像小石子滑下了山崖,只落得几声脆响,余下的,仍是不变的寂静。
却有一个士兵举头大叫起来,众人顺着他枪指的方向纷纷抬头,古树高大的枝杈上,静静站立着一点黑影,掩在繁茂的枝叶中,是什么,不得而见。
领队的大兵狠狠盯着那个黑点,表情狰狞,又想下令,却被larry轻轻按下。
领队不解地望着larry,张口欲言,却看后者毅然走出包围圈,走向那棵古树。
“你不要命了?”领队吼,接着又下令:“妈的,跟上!这混蛋死了,我们的佣金也没了!”
一帮人马走远,月的视野也随着拉远。
古树下,larry困难地抬头张望,却只是满目光斑,耀耀晃眼。
“看够没有?”larry身后满脸警备的领队不耐烦问。
larry摇头,回首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给我把它打下来!”领队此刻私自做了决定,一个让他后悔的决定。
larry来不及阻止,枪声已经整齐响起,一阵扫射的结果就是,古树落叶纷纷,可那黑点,却不见了踪影。
他们正紧张地搜索着树上的黑影,却没注意背后悄悄袭来的危机。
那黑影犹如魅影,是同光一般的迅急,一行人纷纷回头,本能性开始一阵扫射,却看到几弯弧光起伏,在枪林弹雨中逼近,再就是几声慑人的惊叫,火力,意外弱了下来。
身处后方的领队杀的眼红,却看到了骇人的一幕
前方一字排开的两人,头先是那样整齐划一地晃了一晃,然后,爽利地从他们的颈子上滑下,落地时如皮球般同时弹跳了几下,再看时,便是喷涌的鲜血和晃晃悠悠倒下的躯壳。
一时间,林子又静了下来。
也只片刻,剩余的三名大兵发出怒吼,背靠背,弹药重新上膛,对着四周就是一阵胡扫,却根本不知道敌人是什么,在哪里!
larry在凌烈的弹药声中努力吼着什么,可惜的是,没有人有功夫听他的,他们在乎的是自己项上人头,不要也变成皮球,滚落在地!
一会功夫过后,枪声突然息止,那是因为
剩下三人同时感到,自己的脖颈被什么凉凉细细的物体滑过,环绕,锁紧,却又来无影去无踪很快消失,留下三人惊愕地愣在原地。
领队下意识抚上自己的颈子,很好,没有伤口,连血都没有一滴。
可是larry却不合时宜地惊呼了一声,引得领队问了一句:“什么?”
第二个字时已经变了音,领队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手又想上举,却只停在了半空,然后轰然倒地。
三具尸首分离的尸体,摆成了一个三角形,人头,恰恰好,都落在了中心,表情却同时停在了不可思议。
经过这场血腥,惟一剩下的活物,便是larry,而他此时的表情却有些怪异。
双目圆睁代表恐惧和惊讶,而紧抿的唇,却代表着内心的疑虑。
终于,他轻轻开口:“michael,是你吗?”
林子幽深,仍是寂静。
“larry来迟了,对不起,对不起!”larry说的又急又伤心,摸摸索索走出了古树的阴影.
“你听我解释……”larry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胸口一痛,低头一看,却见一状似玉兰花,瓣带钩刺的兵器,穿过结实的迷彩服,半刺入皮肤,而花柄正连着那种,刚刚取了三人性命的透明薄线,那线很细,细到让人觉得没有致命的威力,可实际上是,它可以轻易做到。
larry眼中全是绝望,疼痛在胸口蔓延开来,可比起他的绝望,肉体的痛,几乎算不上什么,因此他不管不顾地伸出手,握上了那根细线。
顿时有血滴答流出,一颗颗落下,渗入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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