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爱孽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果是云
法耶茨此刻又举杯,向坐的最远,最沉默的那一位。细长的月牙眯起,却掩不住眸里流出的光芒,诡异无比,他说:“二少,咱们可是老交情了,这杯酒,谢你每次这么周到。”
“沙龙家族信誉优良,和沙龙先生做生意,爽快。”回答的男子,不紧不慢,浅酌杯中的酒,俊美的脸孔荡漾着标志性的雅笑,迷人无比,正是将臣。
“这次的货不错,但我要的胖子和瘦子呢?二少可不要食言哦,和叛军的圣战很快就要开始,拥有了这两样宝贝,我那丧家狗兄长,才会明白,谁是真主的宠儿。”法耶茨注视着杯中半杯美酒,一字一句说。
将臣微微一笑,答:“这个自然,只是,在下做生意的原则沙龙先生也不会忘记,也许,有更适合圣战的,望沙龙先生谅解。”
“哼!”法耶茨兀然抬头,眸子里精光骤现,盯着将臣,阴阴道来:“二少这话说的,二少手下般若岛,要人五更死,谁敢留人到六更,在下可是闻名已久啊!怎么?难道我搞错了?二少是在做慈善?”
将臣仍是悠哉翘着脚,晃着美酒,面带笑靥,似乎根本没把法耶茨的讽刺听进心里去。
此时,被北宫阳称为威叔的东闾族长开口解围:“法耶茨少爷误会了,我想将臣少爷的意思是,小规模的核武器,不如杀伤性强的常规武器。或者,般若岛发明了比核武器更低调,更适合圣战的新式武器,这样,比较不容易惹起纠纷吗!法耶茨少爷虽然富可敌国,这阿拉伯世界都要给您三分薄面,但国际影响还是要考虑的吧……”
法耶茨听后冷冷一哼,不置可否,而将臣则举杯,笑得更加客气,边笑边说:“这次我来,还带来了尊者最诚挚的问候,他要我告诉您,两大家族的生意不是启示于当今,也不会终止于未来,沙龙先生,四大家族向来重视血统友谊,这样说,您可满意?”
这话落下,法耶茨阴云密布的脸才略微放晴,答:“二少可要带我谢谢尊者,同时告诉他,我们沙龙家族对这份血统友谊,也是重视得很啊!”说罢晃到将臣身侧,俯身,只听玻璃杯清脆的碰响后,两人冰释而笑,将臣笑得低沉淡雅,法耶茨则笑得轻佻狂妄,却见两者目光互缠,深意难辨。
东闾族长及时附和,北宫阳也懒懒举杯,在法耶茨的“干杯”声中,美酒香气氤氲,一扫方才的诡异气氛,也正是此时,法耶茨双掌一拍,餐桌边多出几个布餐的身影,很快,金光闪闪的餐具摆好,只待开席。
东闾族长此刻的表情明显松懈下来,保养得体的面颊上泛出激动的红光,似乎对正餐开始,十分期待。
北宫阳则仍是漫不经心的慵懒之态,靠在座椅里,时不时瞄向远处,出神。
将臣坐的较远,空间里时不时有浴池蒸汽飘过,他的表情也是时隐时现,有些云遮雾绕般看不清,但反而更增添神秘。
法耶茨坐了主位,身后的管家得了应允,宴席开始。
阿拉伯餐点做的格外精致,却不能吸引用餐者的注意力,寥寥几声响动后,寂静,只有偶尔飘过的烟云,为接近的憧憧暗影,更增几分迷离。
餐布些微晃动,影子终归是影子,更是不可描述的存在。
东闾族长闭起眼睛,微微仰头,脸更红了,胸腔起伏不已,表情似痛而爽,嘴边几次溜出轻咛,却因紧抓桌布的双手,一使力,咽了回去。
北宫阳仍似漫不经心,双腿却换了交叠的姿势,臂肘撑着下颚,眼神游离,有一两次落在对坐的东闾族长身上,嘴角上扯,弧度虽小,也能看得出,那叫鄙夷。
北宫将臣也是双腿交叠的坐姿,腿上的餐布轻轻拱起,弧形的拱起还在上行,遇到了死胡同,这才渐渐退下去。
他的眸子此刻很蓝,波光淋漓的蓝,不经意滑过北宫阳那里,对方立刻有所反应,转过头,眼眸清澈犀利,哪有半分刚刚的漫不经心,全然盛满挑衅。
光彩耀目的蓝,沉醉冷深的黑,对上了,纠结许久,注满深意。
将臣却先莞尔,酌了一小口酒,主动移开目光。
北宫阳脸色转阴,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般,眉头微蹙,指尖点过桌面,无声,渐急。
法耶茨此刻好似靠着的是按摩椅,闭目养神,舒适的不得了,微挪身体,梦游般开口:“给两位少爷换人。”语毕,重返梦境。
站在法耶茨身后的管家一躬身,轻轻对暗处下了什么命令,却被北宫阳打断:“心意领了,只是我俩不敢兴趣。”说完玩味地扫过将臣,等他的反应。
将臣脸上始终挂着的淡笑有了扩大之意,纯蓝的眸子,也染上了笑意,诡异的温柔,回望着阳。
管家一愣,反应过来时狡黠一笑,双手轻拍,侍者端上四个精雕细琢的黄金烟盒。
桌布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影子变成了真实的窈窕,双手接过烟盒,打开,有细细几段粉末,色泽魅艳,静静躺在璀璨中。
北宫阳表情有些微僵,定定看着那抔粉末,眸中寒光闪过,也只刹那便恢复死水沉寂,细长的小指勾起一缕,缓缓,在鼻尖一晃而过,粉末便像雌蝶抖落的萤粉,轻轻洒落着,精灵般翩蹝,艳光飞舞。
将臣注视着阳的一举一动,荧光落幕后,会是另一个世界,他知道,深深知道。
眼眸一沉,右手覆上左臂,本已触碰上那里的柔夷一抖,遵从地离开。
他从另一支柔夷中接过银色的,如女士烟般精巧的银管,管身上波斯纹繁杂,管底的针尖细长,好一支美艳的凶器。
烟盒里的粉末已经被悉心调制成幻彩迷人的脂状,似女子情动时的霞绯,轻轻荡漾着。
他倒也不在乎这份媚艳,不急不慢地将它吸入细长中,摇匀,再缓缓卷起左臂袖管,微微刺痛后,有温热的唇轻慰着痛处,他亦闭眼,喉中发出低低的沉吟,似乎沸腾起来。
“两位喜欢我的蝴蝶吧?它可以诱出你们心里最深处的渴望哦。”法耶茨的声音,隔着云雾,缥缈而来。
北宫阳,此刻颊生春潮,桃花般潋滟。美眸靡靡地闭着,欲说还迎的唇圈成勾魂状,身子则微微倾着,那副香艳迷离的神情,让人明白,原来男人,也可以倾城,倾城而不妖,阳刚美艳,最完美的结合。
但不过一会,他的神情一变,眉头蹙起,睫毛频眨,身体绷紧,嘴里,开始模模糊糊呢喃着什么
“不!不要!不可以!”声音转急。
“您撒谎……明明想要,想要的不得了……”千娇百媚的声音。
“走开!”眼眸终于睁开,黑色的炽水翻腾着,搅拌着,浑浊不堪,心痛莫名,竟似耗尽了心力。
北宫阳一身冷汗松了下来,刚转清明的瞳,对上北宫将臣阴冷的眸,电光火花之下,两人同时闪避。北宫阳松了松领口,气息凌乱地开口:“法耶茨,我不习惯在这么公众的场合……”
话没说完,法耶茨慵懒的回音传来:“请便。”
北宫阳起身,深深凝望将臣一眼,后者便推开了与之纠缠中的花蔓,也站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入阴影。
禁爱孽渊 第一百三十五章 终极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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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四面墙上,嵌满监视用的液晶屏,此刻,它们播放的是同样的一幅画面黑暗,纯黑色的暗,确切说,这根本不是画面,但却有声,有低低的,纯雄性的沉吟传来,听起来,不是淫靡,却有特殊的,隐秘的,撩人心痒的魅力。
“美人,你的两个哥哥真是极品尤物!一个似火,另一个似冰,真是……”喘着粗气的男子,正被柔软散乱的长发纠缠着,汗水滴下,男子动作却未减轻分毫,他抱紧身上的那具娇躯,顶送侵占着,眼神却显得昏愦混乱,不知纠结于何处,正是沙龙家族的当家,法耶茨。
女子攀着强壮的男人,也是气喘吁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女子在男子耳边喁喁私语,只见男子弯月般的眼慢慢眯成一条线,动作慢下来。
“真的?”男子狐疑地望着女子,确认。
女子努努嘴,示意身后纯黑的液晶屏,眼神说不出的暧昧。
交媾完全停了下来,男子沉思片刻,始终斗不过心中的邪念,推开女子,起身穿衣。
女子也不在意,倒在一片狼籍中媚笑望着男子,待等关门声响起,柔情似水的瞳,却泛起一丝恶毒的寒意。
法耶茨握上门把的手,犹豫再三,终于轻轻一扭……
门,没锁。
门里,漆黑一团。
惊喜浮上脸庞,他,毅然走了进去。
按照道理说,这本该是平静的一天,沙堡的主人富可敌国,权势滔天,这里是他的老巢,守卫森严下,能发生什么?无非是日复一日,迎来送往而已。
夕阳西沉,沙漠由向日葵的金黄变成月季的浅红,萧瑟肃杀的沙海,也因此披上了一层温柔的纱衣,由白天的声嘶竭力转换为傍晚的脉脉温情,沙漠,是世界上最无逻辑可循的地域之一。
无常,也正是它的魅力所在,也许,人生同此理。
沙堡武器库的守卫在迎来今天最后的一批货物,关上大门后,聚在一起,找了个靠天窗近的位置,借着玫瑰色的霞光,松懈下来,开始他们最爱的娱乐赌博。
卸货的伙计们也基本完成手中的工作,他们时不时瞄瞄大门的方位,心里琢磨着守门的家伙们应该开始了赌局,早点下班,也好凑进去,玩个尽兴。
至于围绕着刚刚卸下来的货物,全副武装警戒的保卫,他们的脸色还是带着那么一点戾气的,可是飘忽游移的眼神,以及控制不住的哈欠,早已泄露了心不在焉的情绪。
沙堡武器库的总管,是个中年阿拉伯男子,他和五名副手清点着每一件货物,全神贯注、一丝不苟的神情,似乎是这暧昧日落时分,惟一的死板。
清点完毕后,总管与送货方点头、握手,随着签收单上多了一笔签名,交接仓库的气氛,变得轻松明晰起来,每个人似乎都松了口气,最重要的过程已经完毕,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私事去了。
总管一挥手,搬运司机立刻开始将成箱的货品由交接仓库向武器仓库内运送,一天,也将随着这些货物的入库而画上完美的句号,可是……
今天,偏偏不是平凡的一天;今天,注定要被沙龙家族,铭记。
总管本该随着第一批货物入仓,可是送货的熟人用热络的言语拖住了他,闲谈到他们所共同的家乡,还有各自的家庭,时间,也就这样被耗了去。
直到货物入库完毕,总管才挥挥手,意犹未尽地转身,趁武器仓库大门徐徐落下的当口,回到自己的职责所在地。可也是这时,身后的送货人叫住了他,叫的是他的小名,他笑眯眯地回首,以为这名交往时间颇长的同乡还有什么事情交代,却不知,用家乡话唤出的名字,将是自己在人世最后听到的声音……
血,喷溅一地。
持弯刀的送货人,狰狞却又温柔地笑着,他将总管前扑的身体扶住,再慢慢放倒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的古兰经,送这无辜的生命,赴幽冥。
武器仓库的大门又一次徐徐升起,只是这次涌出无数黑影,疾如风,快如闪电,正与送货人同步,屠杀,发生的悄无声息,出奇意外的安静。
形势从这命脉部门起,每一分每一秒蔓延着……
大门口,天窗下,玫瑰色的夕阳收得只剩一捧,几张散乱的纸牌上,有星星点点,钻石般闪耀的血滴。围绕着玫瑰夕阳的人们,神情各异,但都停留在或输、或赢的刹那凝息,无论怎样,那都成为他们最后的一次赌局,只是结果,没有赢家。
静悄悄的交接仓库,守卫们或倒地,或半依着立柱,有几个反应快的,甚至躲到了集装箱后面,只是可惜,手里紧握的枪,保险栓只拉到一半,死亡,只是延迟了几秒而已。
他们到死都没料到,和般若岛做了这么多次生意,这次,货车里装载的根本不是武器,而是……送他们上路的幽冥!
满地尸体,血流成河中,只有送货人是惟一真实的所在,他撕掉脸上的假面皮,望着外间诡异开启的仓库大门,静静地,笑了。
大门徐徐裂开的缝隙中,沙漠温暖的夕阳洒入,只是玫瑰色中,添了许多,冷硬的黑影。
暗影汇集,是死亡的使者,他们神出鬼没,在送货人淡定的引导下,纷纷远离。
同时,沙堡监控室。
“沙堡受到叛军攻击,武器库失手……敌人已经攻进来了!”监控人员一边报告,一边在键盘上飞速输入着指令,试图阻止武器库大门的开启。
乱成一团的监控室,他的报告,不是惟一的骇人音讯,不断有个个机关要塞被攻破的汇报,站在监控室中心的指挥官,揉了揉暴突的太阳穴,一语不发,事实上,他似乎预感到了结局。
突然,指挥官撤下了手指,鹰眼毕睁,精光乍现,吼道:“法耶茨少爷呢?只要他手上的王牌在,这群乱党就攻不下沙堡!快!快联线法耶茨少爷!”
他语音刚落,监控室却奇怪地安静下来,连同他自己,也目瞪口呆地盯着前方巨大的液晶荧幕,因为,荧幕里出现了那样一个,本不属于人间,应为地狱所召的身影。
禁爱孽渊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复仇
荧幕中的男子,悠闲地坐在法耶茨卧室中的雪狼皮沙发里,那具沙发,说普通又不普通,那是用沙漠中稀有的雪狼,狼中之王的皮毛所制,而据说,这雪狼皮为法耶茨幼时打猎所获,成为他少年英勇的象征,因此,他一向爱如至宝,放在自己卧室中,专供自己一人享用。
可此时,安坐于其中的男子一身血污,还能瞧见他身着浅灰色制服上戴着的身份标识字旁一串数字,1010.
盯着荧幕的指挥官,双手抓紧身前的扶手,十指几乎要陷进去,瞬间他明白了一个早该明白的真相以一方之势,怎能如此快速地攻克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堡垒,那身制服,那枚标识,那串数字,代表着……般、若、岛。
沙堡奉为上宾的贵客,竟然与叛军勾结,而眼前的冥狱修罗,不是送货人,而是索命鬼!
果然,荧幕里的男子笑了起来,先是低低的,声响渐大,到最后,笑得几近发狂。
狂笑中的男子终于停了下来,微睁的月牙形眼,精光闪闪地盯着摄像头,于是,荧幕这边,所有人凝神屏息,听到了以下一段话
“想不到吧?我沙罗也有翻身的一天!老家伙,你就开门投降吧!法耶茨和他那愚蠢的杀手锏都失灵了,主子完蛋了,你还坚持什么?趁早投降,省的再造杀戮!”
监控室里的听众,大多转头望着气得面红耳赤的指挥官,静悄悄的,不闻人声。
“看什么!继续你们的工作!只要活着,就不能向叛军投降!”指挥官勃然大怒,命令道。
于是监视室里又开始忙碌起来,只闻键盘敲击和仪器的鸣响,气氛,出奇的沉重。
荧幕那边的男人也不再说话,翘着脚坐着,手里晃着弯刀,在唇边轻轻掠过,刀身上的血痕,变成男人嘴边的嫣红。
终于,他将明晃晃的刀尖倒竖,沉声道:“杀!”
夜色降临,沙漠里的星空,晃眼的亮。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隔绝了寒沙的侵袭,玻璃印出一副绝美的天使之容,那副容颜淡淡地宕在雾气中,恍若不见。
容颜的主人也在雾气布满玻璃的那刻抽神,转身,对上了血艳艳一杯美酒。
擎酒的人,有着与法耶茨如出一辙的样貌特征,笑着启口:“趁热喝最好,我弟弟的血统虽不如我纯,勉强也能喝。”
“复仇的感觉……很好吗?”对方没有接酒,绕过擎酒人,晃到落地桌边。
桌上,红色小面积晕开,中心,是一繁纹金盘,盘顶,赫然悬着一颗人头,那满盘的液体,正是由它混合的。
“嗯,怎么说呢?不像想象中那么好。”擎酒人也转回桌边,放下酒杯,盯着那颗面目不全,瞳孔剜空的头颅,陷入沉思。
听者已经落座,惯常的双腿交叠坐姿,典雅非凡。
说者继续:“这些年,时时刻刻想着夺回本属于我的东西,把他和他那低贱母亲加于我的羞辱加倍奉还,活在仇恨里的日子,过得……很充实。仇恨,能让一个人变得强大无比。可是……如今没了它,我还真有些茫然了。”
听者沉然,不置一词。
说者一顿,回神望着他,道:“自然,我答应你的,马上兑现,这点,michael不必担心。今后,还有很多合作的地方。”
听者一笑,淡却入骨。
“michael,有些问题,我想……”说者欲言又止,只是定定望着他。
“为什么和北宫阳合作?为什么要你毁约?”
“是。”
“比起北宫阳,有些人更让我讨厌!是他的,我也乐意送个人情。况且……要他落把柄在我手里!至于第二问,只不过是让你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要sean好好感觉一下,什么叫众叛亲离,无力回天!死,只不过是一颗子弹,一处致命伤,一包毒药……结果罢了。活着,有的时候会变成分秒的折磨,我要他,一点,一点尝尽,让他知道,结果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这段话语义狠毒无比,令人心惊肉跳,演说的人却以异常平和的音调说完。蓝眸悠然,嘴角的笑容也未曾苛惜分毫,轻轻绽放着,不协调的两者配合起来,更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如此,复仇,真的要从前菜开始。可惜,这世上没有第二个法耶茨了。”男人说完,复又举杯,将浓稠的红液一饮而尽,咂咂嘴,细细回味,似乎这样,就可以留住复仇的快感。
“法耶茨如果不是沉溺情色,之前三番五次挑衅我和北宫阳,要得手,也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
“呵呵……我的傻弟弟挺天真,也不想想你是何等身份的人,那点媚药哪在话下?不是他自己色另智昏,一厢情愿,令妹的旁敲侧击也起不到作用,他也落不到我们手中。不过michael,委屈你了,让你和北宫阳演了那么一出戏,一定很无聊吧?”男人含笑问。
蓝眸安静地眨了眨,答:“不!倒让我见到了……另一个他。”
语毕,男子优雅起身,向门走去,顺手扔了一个棕色的盒子给对方,只道:“从此后,它是你沙罗的了。”
盒子在空中抛出了个漂亮的抛物线,稳稳当当落在名叫沙罗的男子手里,他摊开的手心里,除了那支巴掌大的盒子,还有密密的冷汗。
对方走后,沙罗小心翼翼收起盒子,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喃喃道:“天啊!他不知道这是法耶茨的杀手锏,核子炸弹引爆器吗?如果不小心触动了,方圆几百公里,连黄沙都炸飞!真是……”
沙罗停了下来,眼睛似乎又被什么东西所捕获,只见他缓缓走到那张今早才坐过的沙发边,沙发正对监控台,其上除了零零星星的血迹,保养的很好。
雪狼皮,带血的雪狼皮,妖艳依旧,白的晃眼,红的刺目……
只见沙罗手掌轻抚过那片柔软,呢喃着:“竟然是……小时候我猎下的只雪狼,沙漠中最后的一只。”
他顿了顿,双目阖起,神情苍凉平和,似陷入无尽回忆中……
良久,睁开眼睛的沙罗收拾好心情,转身,对着桌上惨白萎缩的人头,缓缓道来:“我已经把它让给你,又何苦,以死相逼?只因为,猎到它的人是我,不是你吗?看来,当初我该留着,不让惶恐,吞噬你的心……法耶茨,你真是个傻瓜。”
血已流尽,人头仿佛一尊蜡像,毫无生气悬在那,而魂魄,估计早已溶到凄冷无边的夜中,也许,夜间沙漠如泣如诉的哀鸣,是无数死不瞑目的魂灵,最凄厉的诉说表达……
只可惜,迟了,在世的人还要顾着厮杀,这份倾诉,只能弥漫于无尽荒漠,被寒沙,永远掩埋。
虚空中窥视的月,叹了口气,试探着问了一句:“沙罗和法耶茨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不是说血浓于水吗?还有……将臣为什么要折磨sean?阳为什么要参与进来?henry,你在吗?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这些几年前的往事……无非如此。”
她话音刚落,就发现场景一转,自己坐到了沙堡尖顶圆形屋顶上,身侧,赫然坐着henry。
那家伙正笑得灿烂,八卦地答:“沙罗是嫡长子,法耶茨是侧室生的,小时候他俩可好了,可惜……权利总是能诱人发疯,法耶茨趁老酋长病危发动兵变,篡改遗嘱,差点逼死了沙罗,沙罗忍辱负重,加上你两个哥哥的帮助,叮咚,复仇成功!就这么简单……人间的恩怨,就这么简单,简单到可笑。好像一群抢吃的小孩,打来打去,长不大。”
月静静望着他,示意他继续。
henry眉眼染笑,又道:“至于剩下两个问题,你继续看就知道了。没想到,你还满镇静的吗?michael造杀孽无数……”
“我知道!”月毅然打断,水瞳瞬间暗了下去,薄唇轻启,待要再说什么,却一滞,转头望着灿如烟海的星河,沉默下来。
她不为他造的孽辩解,不知因,无从解,只是这因,她又如何知晓?
人心深似海,豪门中长大的人,除了她,似乎都潜藏着无数的……秘密。
是遵循心思不去过问,还是……
“我,还是懦弱啊!想知道,又不愿意全知道,这样矛盾,何从解脱?”月一叹,心里这句话,早已转过千次了。
“现在你信了?看下去吧,会知道更多……”henry轻吟细语。
场景一换,又是……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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