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爱孽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果是云
穆斯林是不能喝酒的,也不会在这么奇特的地方谈事,更不会碰黄和毒,也不可以是双性恋…法耶茨全中…可见不是什么善茬…
将臣和阳的唯一一次“合作”,各取所需。
禁爱孽渊 第一百三十七章 手刃
还是那间土耳其浴室,雾气懒懒蒸腾四散着,这里的空气,棉絮般无力迟缓地流动着,隐约,还能带来几丝血的腥气。
死寂无波的一池碧水焕着烟霞,但烟霞里,笼着的是不可名状的低气压。
迷蒙中,池水畔,几抹剑拔弩张的身影。
“北宫阳,你这是什么意思?”先开口打破沉闷的,正是东闾族长威叔。
被质问的对象,翘脚坐着,不发一语。
等不来回答,威叔使了个眼色给随从,一行人准备绕过北宫阳继续前进。
“威叔,不用忙活了,坐下吧!”
两人擦肩时,北宫阳终于发话了,听起来语调还算客气。
威叔一声冷哼,毅然回绝:“法耶茨倒台了,难道就做不成这单生意?!告诉你……休想!”边说边领着人朝通往法耶茨卧室的门走去。
薄烟依旧缓缓散着,一室懒散寂静,碎碎的几枚脚步是这寂静中的惟一,只是没维持多久,随着几声冰冷的闷响,清脆水花四溅后,只剩一枚凌乱沉重的脚步,失了章法,似被包围的猎物,无端做着困兽之斗。
很快,室内又恢复了寂静,烟云重了起来,嚣张地扩散着,加深这里的迷离……
“北宫阳!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想当初,老子是怎样对你的?如今翅膀硬了,就要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好!实在是好!不愧是老鬼的儿子,东闾族……迟早毁在你们手上!拿去吧!都拿去吧!我在地狱看着你们,看你们自相残杀,等你们来找我!哈哈哈!”
凄厉的尖声唾骂,将氤氲的雾气劈开一个很小很小的口子,透过那里,可以看到垂死挣扎之人的惊心可怖,感受到他无边无际的恨意,但很快,那凄厉的叫骂声嘎然而止,只听见,喉咙深处,呜呜的哀鸣,如兽一般,更加凄厉……
烟云中竟有一枚光点,徐徐点亮,艳若桃李的面孔,晕上一层朦胧的金光,也不知是人点亮了迟雾,还是雾美了人,却只知雾中之光,华彩耀耀,璀璨如阳。
那光点慢慢走向浓雾深处,即便这样,光芒依旧夺目,可以随着他,一览阴影下的故事……
“我是敬你,敬你为东闾一生操劳,这才让你骂个够,现在,够了吧?威叔,本该敬你一杯再送你上路的,但是你拒绝了我的好意,这杯酒,以你现在的情况,就免了吧!”音冷,很冷,但又有些艳气,魅惑的艳气,一个陌生的北宫阳。
清酒洒落,浇在满是血污的面孔上,辟出一行干净,这才看到那副面孔的嘴似被钓上的鱼,翕阖间一团团血花升起,落下,狰狞无比。
“不能说话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现在……你能体会当初我的感受了吧?威叔,你什么都好,但有一条,你搞不清自己的地位,奴才?主子?弄错了,会要命的!记住了,来生可别弄错。”一字字如珠玑,清脆华润。
语毕,北宫阳半蹲下来,细长的指覆上了淋血的双眼,那眼,眼珠凸现,惊恐、愤怒、绝望……无法言状。
北宫阳静静看着挣扎待宰的人形,眼中流过淡淡的怅然,美眸氤氲,微闭。
接过奉上的枪,缓缓举起,对准那人太阳穴时,却略微一抖,一紧,再一坠……
枪声,照旧响起。
弹孔不在太阳穴,微微下移,但不妨碍瞬间达到目的。
血,还是喷溅而出,渐到他艳丽却又微微扭曲的脸上,渐到他白皙却又抖得厉害的手上,他放下那柄枪,直起身体,将双手举到眼前,仔仔细细反复观察,最后,轻轻笑起……
雾更重了,想是因为这里的寂静。
雾更重了,想也是为了某人不复挚纯的心。
最终有低沉的笑声响起,响彻一室,听起来,不知为何,也是有些……
凄厉。
好漫长的一夜,漫长到要用人的生命去计算,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
上苍也许是公平的,因为他不会让你在得到很多的情况下骄纵下去,可是,那些平实的生命,何罪之有?却变成了天堂与地狱博弈中,最无辜的牺牲品。
所以,冥冥之中的掌控者们其实是残忍的,何来公平?借口而已。
禁爱孽渊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星夜暗战
星空烟云浩淼,星如光带,夜空沉碧,万籁具静中只有风呼啸的声音。风沙缱绻落定的地方,现出一人的身影,欣长,板直,衬着无边的沙漠,有些寂寞之意。
“喜欢星空吗?”身后响起声音,穿透了风沙呜咽,倒也清晰。
转过了身,眸似星子,清冷,深邃,确实寂寥无比。
“般若岛的,也不错吧?”来人已经比肩站定,语音淡淡,却有些说不清的讽喻。
“我们能这样站在一起的机会不多,难道不想聊聊?”来人是北宫阳,带着血滴的白皙脸孔在夜色下显得幽灵般诡异。
蓝眸转深,刚刚的落寞一扫而空,幽暗的瞳上下打量着带血的北宫阳,好似打量陌生人般,许久才回过神,答:“看来小绵羊也会变成吃人的饿狼。”
不理其中的讽喻,北宫阳笑着接口:“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合作愉快。”说着伸出手,停在两人之间空挡的中央。
对方眯起眼,注视着那支悬空的手掌,揣测状……
手掌,僵在风中许久,主人只能讪讪将其收回,咳了一声,沉沉开口:“既然这样,也就不必客气了,有句话,我必须说清楚。”
顿了顿,北宫阳一气呵成:“我要东闾,你要沙罗上位,我们的约定中,不包括月的部分。听好了,离她远点,如果你打她一根指头的主意,我不会苛惜再染红一套衬衫,也会要你的命!北宫将臣,别忘了你姓什么,不管你多没人性,都别忘了,她也是你妹妹!”
蓝眸暗了下去,雅致却又冷漠的笑容悄悄绽放出来,嘴角弧度不断扩大,最终,微笑变成了如冰似箭的冷笑,低沉却具威力,和着风鸣,更添冷意。
“呵呵……真好听,真正义!只是,阳少爷你忘了,现在你身上的血迹要怎样擦的干净?威叔在东闾的势力还没铲除,如果让他们知道,来谈新油田合作计划,碰上沙龙家族变天,不幸身亡的族长是你亲手干掉的,他们会怎么想?哦!我差点忘了,你的小妾,怎么接受最爱的男人竟是杀父仇人这个事实?”将臣说的格外精致耐心,好像在谈生意,一派和气。
北宫阳闻言,只冷冷一笑,答:“不劳费心,这事传出去,恐怕也于你不利,sean不也没倒台吗?有些事,不要以为做的滴水不漏,想要翻案,我照样可以!”
将臣眉眼一挑,笑意更浓,说:“不如,我俩现在杀了对方算了,这么多的把柄,也就烟消云散。”
北宫阳神色一凛,右手已经下探到腰际,抿唇,如临大敌。
谁知将臣反其道行之,双手反而整以闲暇地交叉在胸侧,睥睨着他,笑容瞬间敛尽,冷着声音道:“明白就好,阳少爷,般若岛看星星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里没有我看不顺眼的东西……刚刚你说的,我已经忘了,但,别忘了我说的这句阻我,我便不会留情。”
北宫阳脸色更为阴沉,冷笑道:“你是谁我会不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放过月?她有什么利用价值值得你这么费心?她只是想做一个普通女孩,享受普通人的幸福而已!你这种人,给得起?必要的时候,我会让她知道,再漂亮的东西也会表里不一!”
寒光猛的一闪,再看时,流云利刃已经抵到北宫阳的下颚,些许插入,一缕血,蛇般妖娆盘下。
也是同时,远处传来惊声一片,混在风中,很难听清。
“别动!”北宫阳微微侧头,对着沸腾起来的夜色命令。
将臣右手持刀,左手悠闲地转着一把银色手枪,冰冷银光,化成暗夜中的转盘,耀眼无比。
“如果我想,左手的不是你的枪,是你的……人头。”将臣靠近北宫阳,状似亲密地在他耳边喃喃私语。
“你可以杀了我,反正迟早,我们都要死一个。但是,如果你还有人性,放了月,她是无辜的。如果你真的爱她,就给她自由,她要的,你没有,没有听到吗?”北宫阳撇撇嘴,不在乎地说。
流云利刃插入更深,远处传来更为明晰的不安躁动,形势,千钧一发。
“滚!都给我滚!”一声怒吼,竟出自那沉冷异常的人物,霎时,肆虐的风沙也似停止。
静。
“都撤下去!”北宫阳亦朗声命令,语气中,有种赴死的毅然。
躁动息止,只剩两人,石像般伫立于星月寒沙下。
风沙,歇止只有分秒,便呼啸着卷土重来,银沙落如骤雨,似能将那两尊石像掩埋。
“你以为,你就有吗?我手上有血,你何尝不是?可是我有勇气爱她,这就够了。你去对她说吧,我们可以比一比,谁更令她痛苦,谁更令她心碎,逼死她,高兴了吧?满意了吧?去说啊!说啊!”将臣低吼,声音却异常撩人好听。
却见他眸似寒夜,唇噙厉笑,脸孔明明狰狞,却俊美更胜常态,勃发的气息戾焰卷天,夜色为之卷曲,风沙为之停驻,星空下,一张魔之羽翼织将而成,双翼大开,与它的主人连为一体。
“……”北宫阳双目圆睁,定定望着对方迥异寻常的状态表情,半开的嘴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那么纯净,我俩的堕落,你觉得……她承得起?说,便是让她死!她死,我会毫不犹豫毁了这个世界,我们……一起去当陪葬品,怎样?”将臣的声音低了下来,百转千回中,竟有种魔性,磁石般诱人。
北宫阳蹙紧眉,目光星星点点,难测深意。
“她是女人,这辈子总要有人去抱。非我,他人,我便见一个杀一个,反正身后尸骨如山,反正双手沾满血迹,我要她,要定了!”语音中,魔性更浓,脸孔却已恢复如常,只是噙着的那抹笑,浓烈到让人……森冷战栗。
北宫阳思虑再三,终于出口:“她会恨你一辈子,也会恨我……”
语毕,抬眸,眼中竟有凄然泪意。
“那就让她永远不知情!”将臣兀地打断,一脸决然。
(一语道出将臣的苦心啊!从头到尾,瞒着月就是为了保护她,又何尝想伤她?)
“你……我怎么可以把她交给你?”北宫阳怆然回绝。
“她从来就是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将臣昂起下颚少许,气势逼人。
北宫阳死死盯着他,眸子流露出阴狠之意。
将臣却含着笑,靠近阳,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只见阳如同被火烧着尾巴的猫,倏地蹦起来,又急急退后,踉踉跄跄,几乎不稳。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你根本就是疯子!不愧是般若岛生长的,你连畜生都不如!”阳越说越阴狠,本是亮晶晶,清澈澈的瞳,此刻浑浊不堪。
将臣却完全恢复常态,一脸冷漠地立在那里,看着惊恐莫名的北宫阳,眼神中竟有些许残忍的闲适。
稍后他平平开口:“我们的帐,留着慢慢算,现在,还是省着精力救你自己吧!”转身,离去。
星空下,浩淼银沙中只剩一颓然萎缩的身影,风沙一过,那影子消减下去,渐渐变成一粒黑点,孤单地泯灭。
禁爱孽渊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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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nry,你在哪里?”月焦急地呼唤着,她不想看下去了,看不下去了……已达极致。
她的心只剩冷冷的麻木,仿佛结冻已久,体会不到更多的痛了。
原来她的半生,都活在隐瞒里,他的哥哥,他的情人,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在隐瞒她,原来她一直以为的自由洁净是这个样子……
而最可怕的是,如果henry不强迫她,她宁愿活在这样的欺瞒中,相信她所选择,所愿意相信的。任性地随着自己的意愿,或爱,或恨……
风光吗?因为她动动指尖,就能让爱她的这两个男人,这两个权利顶端的男人俯首称臣,而她,还以为是亲情,是爱情,是沉淀下来的,青春生命谱下的依恋……
是啊!她的生命里,缺了他们,几乎不剩什么,而结果竟是这样……
自由吗?逃不开豪门恩怨,命运纠缠。
纯净吗?爱上一个沾满鲜血的现世魔王,避不开禁爱孽渊,深深沦陷。
她早已堕落了啊!为他,为这可恨的命运!
如今,怎回得去??
*
“不看,但想知道原因结果吧?”
月一转头,看到henry悠闲地坐在沙丘上,蓝眸闪烁,亮晶晶。
“北宫阳,连夜带着北宫昀赶回东闾宣布消息,很快控制下局势,沙罗做了他的完美借口,东闾群情激奋之余,就算有人怀疑他俩怎能逃出生天,也没有任何证据。他也精明,虽然立刻宣誓与沙罗势不两立笼络人心,但暗地里,新油田的好处,也没少拿,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henry半躺着,手臂垫起头,悠悠说来。
月黯然神伤,只听进一半而已。
henry也不在意,执着于往事的结局,继续道来:“北宫昀得了一笔不小的‘遗产’,真是个聪明的罂粟美人,不过,你们两姐妹,还是你比较和我口味一点……”说着瞄了一眼月。
谁知后者此刻完全沉浸于不知名的思绪里,henry淡淡一笑,继续:“女人太现实,太精明,容易错过最宝贵的东西,傻一点……才好。”
“什么?”月回过神,脱口一问。
“没什么,说到哪了?哦!michael……看到这里,你还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折磨sean到死?”
闻言,月深深叹了口气,仰望着星辰,凉凉道:“恨,我感觉到强烈的恨意。”
henry赞同地点头,答:“仇恨确实是最好的理由。”
“不单单是恨sean,他还恨阳!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可你却出现在我的意识里,这么真实,你,究竟是谁?或者我该问……你,究竟是什么?”月转头,望着风中衣衫翩蹝的henry,眼里充满着疑惑。
“我……”henry略略一顿,低头,沉思片刻后才答:“我显然是人,至于我是谁?我已经忘了。月,帮我找到答案,我可以帮你。”
“帮我?你让我看到的事情,可以称得上帮我吗?”月质疑。
henry定定望着星空,静了会,悠悠答:“你不说不代表问题不存在,我帮你找出让你犹豫的原因,这些真相,别回避,好好想想,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月顿时愣在那里,僵硬片刻,涩涩道:“我一定是疯了,臆造的产物比自己还了解自己。”
henry瞟了她一眼,笑着答:“我不是你臆造出来的,但我们的命运,是紧密相关的。月,看了这些,你还爱michael吗?要知道,这油田项目是sean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和威叔一样,他也下了血本,尽最大投入的。而沙罗上位后毁约,翻脸不认法耶茨的一切对外合作,鲸吞巨款,让sean血本无归!我的话,哪能涵盖michael的阴毒之心,步步为营?他的狠,你才领略不到半成。”
“合约不起约束作用吗?沙罗怎么能这样为所欲为?”月不信。
“与石油这种液体黄金相关的,都是弱肉强食的规则。沙罗当上了酋长,握住了大权,参考一下那堪比小国的军事武装力量,不要说sean已经穷途末路,就算他强势如往昔,一样为难!这就是武器加血统的力量,阿拉伯通行,sean只能认倒霉了。”
“这么说,sean已经破产了,还听说他挪用了angent var家族的资产,那就是……债台高筑?这些,他本人应该意识到了吧?娶我,是因为将臣的威逼?我还以为,是因为母亲……”月陷入沉寂。
有些记忆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清晰……
“叫我sean,很抱歉打扰到你,只是你的背影,像极了你的母亲。”
第一次见面,sean几近失态,浓浓的怀念之情,夹杂了许多更为复杂深刻的含义。
“我这一辈子做了无数后悔的事,但这最后一件,我不会后悔……丫头,你真的很像你母亲。”
第二次见面,他毫不掩饰对他们婚事的真意,好像娶她,是为了弥补一般,她曾经把这种弥补理解为对母亲的一片深情,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其中也夹杂着深深的亏欠内疚之意。
直到第三次,临走前他说:“好好活下去,他是个可怜的孩子。”
这个“他”,指的应是将臣!现在才悟到,sean不是蒙在鼓里,他是顺着将臣的心意,即便知道这种心意多么歹毒,也配合地演下来,直到死去……可他死的时间多么“恰巧”,真是疾病?还是他自己的心意?或者是……
太深了!根本理不清!
月叹了口气,她能确定的是,sean爱母亲,对她,对将臣都怀着一份愧疚之意,最后的结果他早已心知肚明,可能连死亡,都在预料中了吧?
可是母亲的那幅画,还有我生君未生的后半阙词,竟让他生出无限的恨意……
难道?那幅画本不是题给他的,母亲的意中人也另有其人?!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月忍不住吟诵出这半阙词,眼眸氤氲。
“嘿嘿,好久没听到了,没想到你也喜欢?”henry笑着问。
思虑一紧,月结结巴巴反问:“你听过这阙词?你、你究竟是谁??”
henry收了笑意,盯着月,一字一句答:“我认识一对美人双胞胎,她们分别喜欢一首诗的上下句,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月心里“咯噔”一响,自己心中最想知道的答案,竟然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
好讽刺啊!她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看来你真是无所不知的精灵?那么,告诉我这对双胞胎的故事怎样?”
谁想henry一撇嘴,笑嘻嘻问:“想知道?”
月点头,眼里流露出急切。
henry咧嘴一笑:“就不告诉你!”
月无语。
“除非……你先把我想要的答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怎样?”他晃着脑袋道。
思虑片刻,她决然应允:“成交!”
“哦!先告诉你,sean不是心脏病发死的……”henry贼兮兮加了一句。
“我在这人面前竟然完全透明??他究竟是谁?!”月心惊无比,henry每每言之有物,寓意深远,展现给她的,也早已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他确不是自己的臆想,那么,他究竟是谁?难道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颠三倒四吗?还是根本耍着她玩?
思及此,月开始策划,她需要反击,不管怎样,这都是她的梦境,不是吗?
*
“走到悬崖犄角,sean已经预感到死亡了吧!”月抢在henry前说了一种可能性,谁想henry脸色寂然,轻轻摇头--
“不是,michael杀了他。”语气有些遗憾。
如果不是梦境,月估计自己能晕过去,如今她只能按捺心中的惊与痛,深吸一口气,干涩道:“sean死在我眼前,心脏病发,千真万确。而你这样说,有什么依据?”
henry玩味一笑,答:“sean私人医护团中最娇媚的护士,提供最销魂的服务,只是,唇上带着对心脏病患者来说致命的药剂,一点一点,一次一次被sean主动索去,逐渐累积在他身体中。婚礼前夜,最后一剂致命毒被注入,sean心脏病发,无力回天,警方的介入,只是发作的借口而已,一切都是michael算计好的。谁又会去追究,这心脏病怎么会发作的‘不早不晚’,正正好在你们新婚之日?就算有人起疑,那种可以诱发心脏病发作并致死的毒药,是用般若岛独有的一种植物提炼而成,会随人血液的冷却而失去活性,尸检,只能检测出一种不知名的化合物而已。连被买通的护士,到最后都认为那只是唇膏。”
“杀人,最毒莫过于此。”henry摇摇头,做了个总结。
月哑然,转过身去,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
“我还没说完,同样的阴谋,还曾在谢家上演,谢家老爷子与sean曾合作过一个颇大的项目,一百层的双子塔,接近封顶时竟被揭露存在地基问题,可能导致主体下陷。政府、媒体、社会不断施压,结果是……谢家几近破产,老爷子引咎自杀,sean血本无归,元气大伤……”henry仍想继续,却被月毅然打断--
“够了!是又怎样?他……”
“别安慰自己了。你们的关系不能是赌局,谁都输不起。不要因为同情、赌气去爱一个人。罪恶、羞愧、害怕、犹豫、疑问……这些必须要被剔除出去,这是我让你看真相的原因。michael太过保护你,也太怕失去你了……选择隐瞒一切对你并不公平。知道了一切后如果你还能保留对他的感觉,那才是爱,纯粹的爱。”henry幽幽道来。
月冷笑答:“你是神吗?无聊到不但设计玩弄我们的命运,还要亲自来掺和一笔?听着,如果你是神,我更要唾弃你!将臣有罪,我也一样,我们是同伙,如果你是来替天行道的,随便!反正……我从不后悔爱他,也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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