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爱孽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果是云
彬正要夺门而入,却又静在那里,嘴角咧出一抹笑意。
阳大惊,转头,却见月一脸茫然地立在那里。
她的眼神很怪,空洞,迷茫,带着惊怕。
她的视线里没有北宫阳和西陵彬,仿佛梦游般从阳的身边走过,走向院子里。
阳待要去拉,却被彬一把抓住手臂,笑得惬意:“阳少爷,东西没藏好吗?”
北宫阳怒答:“你们搞的鬼!”
彬摇头,正要说话,却被北宫阳恐惧的表情吸引,顺着他的眼神,望了回去……
穿着雪白羽纱衬裙的月,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看那两个愣在原地,一左一右等着她的身影,只是从他们之间的空隙中,飘了过去。
她的目标似乎是院门。
将臣最先反应过来,旋而一转,已经挡在月的跟前。
上御冕接着赶到,想要拔刀,却瞄了一眼精神恍惚的月,握紧刀柄的手微微一颤,还是放弃。
他只责怪将臣:“你毁约!”
将臣定定看着月,完全没有得逞的舒畅,相反的,沉静无波的脸孔渐渐露出一种……恐惧。
那是非常明显、非常深的恐惧,这种恐惧,本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狠心毒辣,堪比魔神的男子身上,可现在,他正毫不掩饰地将这种恐惧宣扬出去,而且还在放大过程中……
上御冕从将臣的反应中读懂了什么,扭头一瞧月那恍惚空洞的神情,眉眼瞬间染上了同样的恐惧。
这种恐惧,从北宫阳起,如病毒,迅速传染了三个呼风唤雨的男人,他们一动不动,仿佛有默契般,同时注视着白纱翩蹝的女子,似乎在等待她的裁定。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侧头,依旧平视前方,一脸茫然。
将臣,伸出右手,轻缓地想要靠近……
她却猛地退后,吓到般,喃喃自语:“不要,不要杀我!”
只见将臣眉心几乎蹙到一起,俊脸扭曲,从未见过的神情,昭示着恐惧、慌张、心痛、无所适从……
很轻很轻地再次靠近她,中指快要接触到她的额发,却听她又一次尖叫起来,转身往后面逃去。
仓惶间,她撞进了另一副身体,仿若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跳起来,连连后退。
北宫阳没有给她机会,急急搂住她的身体,圈在怀里,不顾她猛烈的挣扎,轻言细语地安慰:“乖,没人杀你,乖,告诉我怎么了啦?”
月在他怀里挣扎未果,干脆一口咬了下去,正中阳的肩头。
阳吃痛放开了她,恳求地望着,伸出手,问:“月,怎么了?我是阳啊!你的哥哥……”
月听到这句话,似乎安静了点,泪眼迷蒙地望着阳,打量了半宿,才犹豫开口:“哥哥?不是杀手?”
阳用力点头,努力撑出一丝微笑,让自己显得亲和一些,才答:“当然不是!”
月露出困惑的神情,将信将疑:“地下室的那些尸体……好多尸体!不!不!!你们是杀手!”说完又朝侧面跑去。
这次碰到了拦在侧边的上御冕,有了北宫阳的前车之鉴,他只好装出笑容,劝慰道:“别怕!我们不会伤你。我是上御冕啊!小傻瓜,不记得我了?”
月惊讶地望着他,视线下移,直到他握着武士刀的右手,呼吸,又开始急促。
上御冕顺着她的目光一瞧,明白了!顾不得依旧存在的威胁,一把将刀抛到身后,尴尬地笑着:“玩具,玩具啦!”
此刻,月的目光比初来时清明了许多,神思也渐渐恢复常态,看来刚刚是被惊吓,这时才开始恢复正常。
四个男子想到这点,同时缓了口气。这口气没松多久,又被月的一句话提到了嗓子眼--
“我……我怎么记不得了?我、我是谁??你们、你们又是谁??地下室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干吗??”
她似乎找到了头绪,又似乎更加慌张,一连问出了许多问题。
上御冕满心疑虑,只能强按下来,正要笑着解释,却听到那边传来“啪”的一声。
转头,看到惊人一幕--
将臣手上的武士刀清脆落地,人也跟着半跪下来,而身前,已经躺着一抔浓浓的鲜血,再看他的唇,早已被淅淅沥沥的血迹所染,脸色却异常苍白,仿佛是地狱的修罗,覆着一股绝望的死气。
彬身形一闪,早已来到他的身边,想要扶起他,却被他猛地一推,顿时愣在原地。
血,他竟然吐血!可刚刚一战,上御冕没有讨到分毫便宜,那么就只剩一个解释--
为了月的反应!
思及此,彬俯身在他的耳边道:“这事虽蹊跷,但他们的反应不假。月小姐也许只是一时受惊,暂时失忆,你别着急。”
将臣困难地点点头,单手撑地,似乎起身都有问题,彬连忙搀起他的手臂,两人刚刚站定,就看到月以一种陌生却又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们。
几乎是同时,将臣急忙以掌捂嘴,身体一弓,血又喷溅而出,星星点点的血花,渐到靠近的白纱上,分外鲜明。
***
阳的计策并没有得逞,反而让月失忆了,因为她体质还是特殊吧!
禁爱孽渊 第一百四十二章 绝望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他有着俊美无暇的外貌,挺拔修长的身形,可他的表情却是那样痛苦,半闭的眸子里流露出寒冷如冰的蓝光,很美,却是一种死亡绝望的美。
是什么事,什么人,让他这样痛苦?
她摇摇头,自己的脑袋仍是一片空白,却因眼前口吐鲜血的男子而有了第一笔的记忆,痛苦的记忆,夹杂着莫名的感情……
她有些迷茫了。
虽说记不得,她仍懂得基本的人情世故,眼前的四个男人,除了扶着吐血男子的那位,其余的,不但不会伤她,似乎对她还颇为上心。
不是杀手,那么是来救她的了?
月坚定了这个猜测,下意识里,怕自己的反应再次刺激到眼前的男子,急忙转身,对着那好脾气的英朗男子道:“我想离开这里。”
上御冕一愣,没想她竟主动和自己说话,受宠若惊般,赶紧答:“好!好!我们这就走……”边说边朝着月走去。
谁想,阴影一闪,眼前多了只拦路虎--
彬,斜眼望着他,面色不善。
上御冕哼了一声,开口:“她自己选的,关我什么事!”
“你们的比试没有分出胜负,月小姐自然要留下来。”
“月刚刚的反应你没看到吗?想吓死她吗?况且……”上御冕邪邪一笑,继续:“他都那样了,怎么打?我可不想最后被人反悔,说我胜之不武!”
他俩在这里僵持,月看的一头雾水,无聊间,转身看了看委顿在地的,自称是他哥哥的秀丽男子,又看看捂着心口,眼眸半闭,面如死灰的优雅男子……
这里站着的四个男人,每个都是极品,看来她应该是个美若天仙的尤物吧?否则,哪来这样的好运?
只是此刻,她徒然感觉到一种危机,越来越清晰,源头,不是身边争的面红耳赤的两人,也不是她所谓的哥哥,而是……
那已然不行的蓝眸男子。
她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看到那闭着的蓝眸已经张开,而令她惊讶不已的是……
眸的颜色哪见一点蓝的踪影?全然漆黑一片,好像上好的黑曜石,光亮,闪耀着危险的气息。
月被男子那一对深不可鉴的黑眸所吸引,一时竟忘了危险,只是好奇盯着、盯着……
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记得我了?”男子开口,低低的声音,却如磁石,异常好听。
她该点头?还是摇头?点头,他会不会再次吐血?或者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情?摇头,可她根本什么都记不得!怎么隐瞒??
犹豫片刻,望着男子易发急切的脸孔,答案就要脱口而出……
“月小姐!”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称呼,是在叫她吗?
月本能一扭头,见到白发男子正神情严肃地对她摇头,好像在说:“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鉴于刚刚目睹的,令她魂飞魄散的地下室惨景,考虑到如今不甚明朗的局势,她低头,一语不发。
“别怪我啊!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纯粹自保!”月腹诽。
“我看月小姐一定受了什么刺激,应该先送她去医院。”白发男子立刻解围。
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人附和。
月倒是很想附和,她根本搞不清楚现在是怎样一个状况!但直觉告诉她,地下室里的死人和他们脱不了关系!就算他们现在不伤她,可谁知道会不会像眼前这位,只要她说错一句,答错一句,就又吐血,又怎样的!
她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确实不记得我了!”淡淡血气飘来,让月的心没有征兆地痛了一下。
她抬头,看到男子正走向她,他的脸色简直比身上的那件白绫缎褂更白,乍一看,还以为是飘着的鬼魂呢!
月下意识往后退,眼睛不知该瞟哪里才好,退着退着,就退到了另一个结实的怀中。
身后的男子立刻环住了她,在她耳边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转头,瞧见那副漂亮的脸孔,正朝她微微一笑,虽然有些勉强,却让她顿时平静下来。
“彬说的对,月一定受了什么刺激,应该让医生来瞧瞧。”声音和煦温暖,她抬起头,正与他亮晶晶的瞳对上,好像在强调:“别怕,别怕!”,安心的感觉。
月松弛下来,下意识里,向那怀里挤过去几分。
僵直而来的男子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突然袭到两人跟前,大掌一捞,将月掠入自己怀里。
月的尖叫声未止,只听见阳厉声威吓:“放开她!”
“有本事,来拿!”
月听到箍着自己身体的男子如是一声低吼,那吼声,却凄凉、绝望,让她一时间忘了挣扎,心里仿佛爬过小蚂蚁般,痒痒的,痛痛的,不可言状。
“我和他之间,应该有着特殊的关系吧?恋人?可为什么又觉得他危险?到底是……”月开始胡思乱想,可惜没用,她的记忆仍是空白。
可就在她失神的这个当口,院子里的形式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北宫阳警告未果,直接一声令下,退到院外的手下立刻一拥而入,把抱着月的将臣围了个水泄不通。
另一边,彬正想出言制止,却被上御冕抓住肩头,两人很快也动起了手。
北宫阳在包围圈外,下了最后通牒:“放开她,你可以安全离开!否则……”
“否则什么?杀了我?你以为我是这么好杀的??”将臣只将怀中发呆的月搂紧几分,恋恋望着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
“非要这样吗?你知道我不会伤害月,也不会拿她做人质!我只是想让她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这里,离开我们!你明白吗??”北宫阳失了耐性,声音气得颤抖。
“月变成这样你难辞其咎!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动她的代价!”将臣阴森森地回答,再低头,变了个语气对怀中的月轻语:“趴在我的肩头,就一下下,好吗?”
月不明就里,来不及给出答案,只觉得颈部一痛,后背一阵酥麻,身子软软瘫了下去……
“别!别生气。”最后一句话说完,她慢慢闭起的眼似乎被什么炽热而又粘稠的液滴渐到,一片血红覆在了视网膜上,成了最后的影像。
禁爱孽渊 第一百四十三章 魔物
清风掠过,花瓣打着旋儿落下,落到赤红赤红的血水里,落到某人的肩上……
北宫阳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开始后悔,应该准许他们第一时间就用枪杀了他!
这人,简直是魔鬼!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第一拨围困将臣的下手已经被他横扫而过,此刻那人的周围,只有一群倒地呻吟的,或缺了胳膊,或断了腿,再或者……失了性命的废人、尸体!
将臣定定站在原地,双手的云纹利刃正兴奋地滴着血,而他本人业已陷入可怕的腥残状态中!
望着一地的残肢断臂,一群蚯蚓般扭动着呻吟求饶的可怜虫,他的眼中溢出一种名叫残忍的怜悯,抬眸,望向对面的北宫阳,优雅倨傲的笑容诡异绽放:“还有多少?尽管上吧!”
北宫阳攥紧拳头,身体竟控制不住地发抖,他确实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也低估了般若岛的疯狂!
这样一个“人”,还称得上人吗?简直是魔物,是鬼怪!毫无人性可言。
“不说话?我们看看……”将臣笑得轻柔,一个响指,院墙上立刻多了一排黑影,只听“噼啪、噼啪”的闷响后,墙根底下,慢慢堆起了一层尸体,数量在增多,层数在垒高,鲜血弯成小河,将青石砖地面上染红的花瓣飘起,小船一般荡悠起来。
北宫阳绝望,闭上眼睛。
“你该听你妈的,别对月手下留情,用她狠狠威胁我。可惜……如今这个情景,你还是考虑谁来救你比较好!当然……会有人来的,我们之间的帐,差的远呢!”低沉的声音夹着笑意,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michael!”一旁传来彬的呼叫。
将臣眼角一斜,已经瞧见彬在与上御冕的争斗中,岌岌可危,此时右手的云纹剑,捏在双指间,蓄势待发。
“别动!”阳阴冷的命令传来。
将臣回眸一瞧,看见阳双手持枪,正对着自己。
“哦!总算想起来自己有枪了?”将臣笑意更浓,简直是开心不已。
北宫阳不答,拇指却半扣扳机……
“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枪法能准吗?”将臣举起右手,只翘一根食指,来回轻摇。
枪声毅然响起,刺耳轰鸣,连酣斗中的上御冕和彬都停了下来。
枪口对准的地方,仍然站着笑容可掬的将臣,如果不是他那件被血染红的绸衣,简直让人觉得他是在高档宴会交际,透着游刃有余的自信。
“省省吧!”将臣轻轻抚着肩头扛着的月的纱衣,弹开上面附着的几片残瓣,漫不经心地劝。
北宫阳思虑片刻,终于放低枪口,一脸恨意。
“懂得适可而止,不错!尊者一定对现在的结果满意。我杀了你的人,你也杀了我的人,终究不过是杀人,我不在意,但是你呢?北宫阳,你手上的血,可真是洗不清了!”将臣说完,竟然开心的大声笑起。
笑声乍听起来还算低沉动听,却经院墙那么一回音,再听时,只觉得凄厉。
院子里的广玉兰似乎被这笑声惊动,频频摇头叹息……
月牙般洁白的花瓣仍自顾自地飘洒落下,这院子里,似乎也只剩下这些花瓣的干净。
***
月做了个黑白色的梦,梦的底色是苍白的,却有黑色的人影,他们晃晃悠悠、模模糊糊地接近又走远,带着“嗡嗡”的声响,就好像一部泡过水的黑白老胶片电影,放映的一点儿都不清晰,她看不清,听不明,辗转反复,心烦意乱。
惟一能听清的是梦外面的声音,温柔熟媚,却又有些淡然的女音:“烧还没退吗?”
有几声青涩胆小的回答:“洁夫人,药已经喂下去了,烧却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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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也没办法了!我去禀报尊者,你们继续用冰冷敷,至少吊着她的命。&
女子的声音由温软转成了冰冷,还带着一丝不耐烦,似乎埋怨月故意不醒来。
天知道,月此刻只感觉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意识化成了地热温泉,正“咕咚、咕咚”冒着泡泡,一团蒸汽,是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了……
不!丧失意识的最后一刻,听到黑暗里清晰的一声唤:“想起来,月,想起来……”
不行了!好热,好难受!还是放弃……
黑暗,笼罩了一切。
**
大开杀戒了,某人最后出面制止了双子的厮杀,并且接手了月。
禁爱孽渊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只是哥哥?
“月小姐?月小……”清脆的女声,在停顿片刻后,尖锐起来:“啊!月小姐醒了,她的眼皮在眨!快!快去通报洁夫人!快啊!”
一阵忙乱,急急索索的脚步声。
“好痛!”月低咛了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摸头。
“头痛?帮您揉揉……月小姐,你已经昏迷四五天了!大家都好担心,不过还好,您福大命大,总算熬过来了!”清脆的声音继续说。
“嗯?”月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第一缕光线射进瞳孔时,她急不可耐地睁开了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俏脸,笑眯眯望着她,一脸关切惊喜,正是刚刚清脆声音的主人,看她身着藏蓝色的礼裙,就知应该是照顾她的女仆之类的。
月试着移动手臂,还好,能听使唤。
于是撑起身体,在小女仆高分贝的惊叫声中半坐了起来……
精力也没她预想中的那样糟糕,咬着牙,月笑着对她说:“帮我找些东西,垫着后背。”
很快,身后有了绵软的枕头,月放心地一靠,紧接着说:“谢谢,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小女仆正忙着帮她整理散开的睡衣领口,听她这么一问,有些意外地抬头:“您……您真的?真的?什么都……”
月微微一笑,替她说完整:“记不得了?嗯!是这样的!我只记得……那个混血男子把我敲晕了,然后一醒来,就在这里了。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
“啊!这样啊!”小女仆低垂眉眼,心思重重的模样,想了一会,又不知想到什么,竟然双颊绯红,一副羞羞答答、担惊受怕的……
怀春?月仔细揣摩着她的表情,好像有这么一个词形容少女的爱慕情思吧?
这是哪跟哪啊?显然对象不是她,那么是?
“哦!我说到的那个混血男子!呵!就算长得英俊又怎样?估计是个危险的主儿!”月在心下暗道,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搞清楚自己又落到什么样的状况中,然后见机行事了……
于是,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小女仆立刻反应过来,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月小姐别担心,尊者请了最好的医生来帮你看病,很快你就会想起来的!还有啊!大少爷、二少爷、上御少爷,每天都错着点来看你,月小姐有这么多人疼,一定能好起来的!”
综合所有的信息,月已经明白自己在所谓“尊者”的地盘里了,也不知是怎样一个人?可靠不可靠?小女仆说的三个少爷,应该是那晚她见到的四人当中的三人吧?跟自己什么关系?
想着想着,眼前又浮现那抹苍白的身影……
他为她陌生的反应连吐两口鲜血,还有那绝望的声音--
“你,不记得我了。”
应该是与自己纠葛颇深吧?可她,心里除了那若有似无的痛,什么都没有,空荡荡一片。
不再想下去,因为不想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猜测过多,这样反而会影响她的判断力,于是整整表情,继续套话:“他们这么关心我,我却连名字都记不起……唉!”
小女仆一愣,也跟着神伤起来,不过只片刻,她突然握紧月的手,眼中充满坚定地说:“虽然不允许,但我也豁出去了!月小姐,我来告诉你!”
月一脸惊诧地望着小宇宙熊熊燃烧,斗志昂扬的小女仆,心里却乐得直笑……
好天真的小美眉,一勾就上当了!自己不是好人啊!不是好人!
于是,她从小女仆的口中得知了许多信息,包括尊者是谁,那三人与自己的关系,还有自己怎样到的这里……
得到了这些消息,月的心里不但没有释然,反而更加疑惑,带着暗暗的失落……
那晚,混血男子确实击晕了她,可她的高烧不退却与此无关,医生检查出她脑袋里有块肿瘤状突起,只说情况不明,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诊,而她的失忆,被推测与这个突起有联系。
至于她的身份……
知情不如不知情!
月浅叹一声,心忖:“原来是我会错意了,那人,只是我的另一名哥哥而已。”
只是哥哥而已……吗?
下意识她为什么这么抗拒这个答案,还有隐约的怒意,似乎真实的记忆在不断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什么呢?如今她的脑袋,还是一片空白,只能接收最新的情报了,剩下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在月不断套话的当口,门外响起骚动,昏迷中听到的那抹熟媚女音响起:“怎么不先通报!”
只有唯唯诺诺的答应。
“把消息传出去,他们也等急了。”说着说着,一抹明黄出现在月的跟前。
很柔媚的一名女子,与她的声音一致,散发着成熟而内敛的贵妇气质,但年龄却不大,估计也就三十上下,但那种游刃有余的态度,让她有种少妇般的温婉熟练。
“洁夫人。”刚刚还口若悬河的小女仆见到女子,立刻起身,躬身行礼。
被唤作洁夫人的女子微点下颚,眸子却很快锁定了懒洋洋躺着的月,上下一番打量,笑得怪异,边笑边坐到月的床边,不咸不淡地问:“醒了,觉得怎样?”伸手想摸月的额头。
月不着痕迹地歪了歪头,躲了过去。直觉告诉她,眼前的女子对她并不真心,知道她是尊者当前最宠的小妾,也就是她的小妈,小妈对继女有什么样的心思,月还不至于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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