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爱孽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果是云
禁爱孽渊 第一百四十七章 出门
出了小院,月怯生生地跟在上御冕的身后,他牵着她的手,高大的身形几乎遮住了她的视线。
门口等着一列车队,阵势颇为隆重。
“每次出门都这样吗?好夸张。”月拽了拽上御冕的手,示意。
他笑笑,不置可否。
浩浩荡荡出了门,沿途的风景紧紧吸引住月的视线,这段路,她隐约有印象,还带着点怀念的感觉。
一直到市中心,上御冕选的是一座高档shopping plaza,从一楼开始,一间店一间店地陪她逛过去。
东西是精致的,价格却是难以接受的。每每看上什么,一翻吊牌,月总是下意识地退缩,心里总有声音提醒她,这里不是她的消费场所。
可她也不想扫兴,这趟行程本是她惹起的--
某天,她随口抱怨了一下自己缺少换洗的衣物,谁知上御冕立刻提议,周末陪她逛街购物。
本是推脱,只因她空荡荡地醒来,没了记忆,哪来的现金?
可他坚持,甚至拿出当做报答他这些日子照顾的借口,没给一点余地,她只能屈从。
可压根没想真买,只是逛逛而已,就算出来透气,她已经被关在尊者的小院里,整整一个月了。
说笑间两人逛到了二楼,月已经打算速战速决,赶紧撤退,于是提议:“我有些累了,不如早点回去吧?”
上御冕有些愕然,自然地圈上她的腰,分担她的重力,问:“要不要休息一下?”
月感激地摇头,只能继续。
“我约了阳他们夫妻俩,难得他有时间,一起吃个午饭聚一聚,怎样?”他问。
“嗯。”月心不在焉地答应。
“不想逛了?”他又问。
“是。”
“走吧。”他的声音有些低。
月不敢看他的表情,因为知道自己辜负了他的好意。
回到车上时,透过车窗,看到上御冕的属下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跟着上车。
注意到那些都是刚刚逛过商家的商品,月哑然,转向上御冕,疑惑的表情。
他只是笑笑,轻描淡写地答:“放心,没有乱买,都是你看过的。”
月吸了一口冷气,不知该生气?该感激?
挣扎了一会,还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上御冕勾唇一笑,分外迷人。
“只要你开心,买下整个商场我都愿意。”
“你知道……不必这样的。”月低叹。
“月,你值得。”他定定望着她,如是答。
月迷惑地眯起眼睛,许久的疑问脱口而出:“我很美吗?”
“你在询问我的意见?”上御冕反问。
月点头。
上御冕低低地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回答:“在我眼里你是个美人,特别是你的心,是我见过最美的东西。”
月脸红了,赶紧转过头望向窗外。
上御冕靠了过来,指尖撩开她的发,低沉地在她耳边道:“月,知道吗?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你的眼睛像泉水一样干净、富有灵气。你的笑容,可以融冰。”
她的身体下意识往车窗方向移,更加僵硬。
女孩,都喜欢被人恭维,更何况是这样一个英俊多金的钻石男。月也不例外,听到他大胆的表白,她不是不欣喜,不是不得意,却始终感觉有些不对劲,很深很深,解释不出的原因。
下意识里,好像对上御冕的热情有些无法回应的冷淡。下意识里,总有个低低的声音,在呼唤着她的名字,告诉她,她的心在那里。
在哪里?似乎是个很远很黑的地方。她触不到,看不见,甚至连假设都被禁止,她只能漠然地对着自己空洞的心,缺失了记忆,竟像丢了灵魂般,让她茫然无措地活在这纷繁芜杂的世界里。
上御冕很好,很细心。
可他永远入不了她的心,也许她该去找,但结果也可能会是……
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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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再发一章
禁爱孽渊 第一百四十八章 合法拘禁
上御冕带她去了一家很隐蔽的中餐厅。
小小的四合院门脸,小桥流水、树木庇荫的庭院。
隐秘、安静是这里给月的第一感觉。不像餐厅,倒像茶室。
他们来早了,侍者先开了建在荷池上的小阁,引他们进去。
茉莉花茶、精致的茶点,再摆上了一桌围棋,拿了一根精巧的钓竿来,送到月的手里。
月笑着接过,仔细瞧了瞧手上的钓竿--
磨得水亮的杆上,盘着青龙逐日纹样,很是精雕细琢。这里的一个小玩意都这样细致,估计不是一般人来的地方。
侍者将小阁的四扇门全部敞开,又静静地垂下纱帘,阁里的光线从透亮变成了朦胧,不减光亮,却添雅致。
月撩了帘,坐到外面的游廊上,顺手抛了钓竿,引粉莲翠叶下的小鱼上钩。
“这家店每次都这样,只给钓竿,不给鱼饵,根本就是为难客人吗!”上御冕笑着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垂钓。
“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月轻笑。
“哦!这我懂,反正就是看得着,吃不到吗!”上御冕坏笑道。
月也笑,不答。
两人就这样一个钓,一个瞧,四周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上御冕……”月望着荷池,欲言又止。
他瞄了她一眼,示意。
“你知道我二哥,他……”顿了片刻,鼓起勇气问:“住哪里?”
上御冕很明显地愣了一下,表情僵硬,不答。
“算了,当我没问。”月叹气,继续盯着池水。
“找他有事?”他的声音像是混了沙子一样干涩,带着疑虑。
“随口问问而已,我想他不想见我吧?这么久,连面都没露过。”月摇头,声音也低。
“呵呵,也许是太忙了吧?”这句话听起来更勉强,不如不答。
“也许。”月点头,附和的声音更低,低到几不可闻。
“昀呢?据说,她是我妹妹。”月苦笑着问,猜到她们并不亲近。
“我觉得,你问阳更好,这毕竟是你们的家务事。”上御冕答得心不在焉。
“嗯。”
又陷入寂静,碧绿的水面上轻轻荡起一圈圈的波纹,浮子上下颤动,有小鱼因好奇而咬钩了。
“真的有这么傻的鱼,自愿上钩。”月撩起竿,浮子拖出水面,可以看到红色的锦鲤挣扎跳动着。
“这样也行?月,你运气真好。”上御冕笑着对她说。
“明知道危险,还偏要试,真是一条傻鱼。”月若有所思地答,又将鱼竿一甩,那锦鲤顺势一挣,“噗通”一声逃回了水里。
水面此刻波澜四起,浮在面上的粉荷像害羞的少女,轻轻点头。
当水面再次稳定的时候,那里倒影出一欣长的白色人影来。
月轻轻吸气,猛地抬头,却看池塘的另一边,北宫将臣穿着白色v领低襟绸衫,加上同色的休闲西裤,一脸冷漠地站在那里。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被那抹白色吸引,极少人能如此衬托,却又跳脱出白色,要是有天使,她一定相信他是其中之一。
她对着他笑笑,点头示意,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的目光锁着上御冕,先是冷漠,渐渐却展露出一抹优雅绝伦的笑来。
月觉得那是冰山雪莲般的笑,美是美的,却令人如冰浸体,不敢靠近。
随着他的目光,她也转向上御冕。
上御冕的表情显然僵硬,嘴角微微翘起,搐动,眼睛眯起,定定望向池塘对面。
月感觉到越来越沉重的压力,拉了拉上御冕的袖口,轻声道:“我们进去吧?”
这句话竟然很管用。上御冕立刻收回了眼神,垂眸看着月,柔和的应道:“嗯。”
他们转过身,上御冕圈住月的背,护着她走了回去。
意外的,北宫将臣没有继续“拜访”,他俩坐在桌边开始喝茶,月不说话,上御冕也不主动出声,两人就静静坐着,好像有种默契,大家心知肚明。
月知道什么呢?她知道她的二哥是个很有距离感的人,而且似乎对她不怎么满意,对上御冕……她不知道,如果说他对上御冕的笑有一点点的温度,她都会认为那是客气的微笑。
可惜,那笑几乎凝结成冰,让她只感觉到危险和压力。
那么,他对上御冕更加不怀好意,这几乎是那笑所传递的所有信息。
月不是傻子,她模模糊糊猜到一些可能性。
但她不确定,也不想确定。
可是,她也不想连累上御冕,这是她惟一能为他做的。
于是她说:“一直待在家里白吃白喝,我想,我该换个住处,还应该找份工作,也许这样对恢复记忆……”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上御冕不待她说完,急急回绝。
“上御冕,别把我当三岁小孩,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月蹙眉道。
“你不懂!”
“是吗?可我不是傻子。”月低下眉眼,悄悄拉过上他的大手,握住,接着说:“我不想成为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负担,我明白你和阳对我的好,可是……可是我有权利选择。”
上御冕伸出另一支手,主动握住月的,叹了口气,柔声道:“我知道,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可是月,现在不是好时机让你自由,如果你信我,就再忍一段时间……或者……我有个提议,想不想听?”
月抬眸,望着他,点头。
“跟我回日本,怎样?”这个提议,他提的很用力,很恳切。
月陷入思考中,良久,鼓起勇气答:“一定只有这样吗?你确定,不会连累……”
“小傻瓜,你想到哪里去了!当然不会啦!”上御冕爽朗地大笑起来。
“如果答应你,我会有自由吗?”月小心翼翼地问。
上御冕收了笑容,郑重答:“当然,在安全的前提下,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
月促狭地笑笑,做了个鬼脸,道:“你严肃起来还真的像模像样的。”
上御冕苦笑答:“不这样,你能相信我吗?”
月攥紧他的手,柔声道:“我信你,你知道的。”
他的手环了过来,将她圈进他的怀里。她安心地靠着他的胸膛,知道这是安全的避风港。至于刚刚的担心疑虑……她想可以暂时忘掉。
两人安静地偎依着,直到银铃般的笑声打断了场景。
“你们继续,阳,我们点菜去吧!”上御霏凡欢欣雀跃的声音。
“嗯。”北宫阳答了一声。
上御冕和月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分开,上御冕回头叫住他俩:“让服务生拿餐牌来就好了,你们坐着吧!”他的声音也是轻快爽朗的,昭示着好心情。
月低头,努力平复自己脸颊上泛滥的红晕。
上御霏凡掂着脚尖坐到月的身边,看看这,又看看那,最后暧昧地说:“看来我要添个嫂嫂了。”
上御冕一记爆栗敲到她的头上,他的这个三妹,性格单纯直爽,说话从不用脑子的!
月知道自己再这样扭捏下去,更会令别人误会,只好抬头,笑着和他俩打招呼。
北宫阳给了她一记复杂的眼神,月揣摩着其中的含义,她知道阳一直在撮合她与上御冕,可真的见到他俩亲密的一幕,他的表情却不像上御霏凡那样高兴,单纯的高兴。说惊讶还差不多,更夹杂了一种她看不明白的深意……
阳不希望她和上御冕在一起?可他的所作所为,完全与之相反!
月糊涂了,想着等等要跟他说自己答应上御冕去日本的事情,也不知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小阁里加入了一对璧人,气氛也渐渐热络活跃起来,侍者拿来餐牌,上御冕直接交到月的手里,惹来上御霏凡的抗议。
当然,她的抗议也是半真半假的,主要还是为了撮合他们。
月和上御霏凡专心点菜,点完后才发现,两个男子不知跑哪里去了。
“别管他们,可能有公事。”上御霏凡不在意,继续浏览精美的餐牌。
月蹙眉,却也没说什么,陪着她继续看餐牌。
“月,我从来没见过我哥对女友这么细心的,他啊,女友换的比衣服还快。啊!我说漏嘴了!”上御霏凡用手捂着嘴,尴尬地对着月笑。
月面无表情地摇头,不在意。
“其实谁能没有过去呢?关键是,他爱你,爱到足够改掉他以前的那些臭毛病,月,你就原谅他吧!”上御霏凡拉着月的手,打秋千。
月微笑着点头,仍不答话。
“要是阳能这样对我……唉!”上御霏凡叹了一口气,陷入沮丧的情绪。
月发现她真是个小女孩,心情说变就变,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任谁都一览无余。
于是安慰她:“我哥他可能比较忙,怠慢你了。”
“不!不是那样的!他……”上御霏凡皱起柳叶弯眉,仔细思考了一会才继续:“他的心我根本看不到。我是说……他对我不是不好,但却始终有种距离感。每一次我们亲密时,总能感觉到那种距离感,好像我们的身体很近,可是心却隔的好远。可我真的喜欢他,也许,是他始终不能接受我吧?”
月蹙眉,不知该不该关心他们夫妻之间的隐私,想了片刻,决定放弃。
谁知上御霏凡已经把她当做了倾诉对象,继续倒苦水:“他之前有过一个……嗯,用你们家的话来说就是小妾。我的到来,可能导致他们分手了吧?而且我听说,那个女孩还怀了他的孩子,最后流产了……我想,阳一定很在意,很在意这件事,肯定是因为这样才不能全心对我好的!”
月尽量控制自己惊讶好奇的情绪,做一个称职的听众。
只听上御霏凡沮丧地说:“也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月,你说我该怎么办?”
月在心里苦笑起来,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上御霏凡没注意到自己在和一个丧失记忆的人说话吗?况且……这本是夫妻间最隐秘的问题,旁人哪有资格评价?
于是她拍了拍上御霏凡的手背,以示安慰,却仍不发一语。
上御霏凡还是叹气,只道:“月,爱一个人好辛苦,特别是……明明知道你爱他,却不做任何回应。”
对话陷入寂静,月真心为上御霏凡可惜,可是这种事,又怎是人力所能强求的?
她也未曾想过,姻缘天注定这话不假,但上天会恶作剧,让你合法拘禁一个人的身体,却管不住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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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爱孽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邀请
午餐进行的有些沉闷。
除了上御冕频频为月夹菜,惹来上御霏凡柔声抗议,外加北宫阳不冷不热的调侃之外,几乎没有其它任何话题。
月敏感地注意到气氛的不对劲,似乎预示着什么事情……
果然,吃了不到一半,侍者去而复返,朗声道:“四位,尊者有请。”
小阁里突然间没了声音,四双碗筷静静地放下,四对眼睛汇聚又敏感地分开。
只有凳子移动的声音,月跟在最后,紧随上御冕,他的手紧握她的,甚至能够感觉到双手间渗出的湿滑。
进入另一个临水八角阁前,月听到他说:“我在你身边。”
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总要面对的,无论是谁。
*
八角阁里燃着檀香,香烟袅袅中,另有悠远的琴音,似从遥远的空谷中传出,传到耳中时,已经变成低吟。
月从香烟中瞧见了卧在罗汉床中的高大男子,从外貌上看,他并不像四个成年人的父亲,保养的相当好,可以算上年轻。可从他不言而威的气势上看,眼前的这名男子,却是配得上一个大家族族长的身份。
月仔细打量他的外貌,棱角分明,但那些棱棱角角出现在有了一定岁月痕迹的面孔上,却令人觉得有些生硬,似乎时光怎样也抹不平他的愤恨,甚至让人产生一种暴佞的错觉,不知道是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让他一直不能释怀,抱恨至今。
他的威严是不用说的,只简单的一瞥,就能让人肃然战栗。
还好,月躲在上御冕侧后方的阴影中,险险逃过这种眼神的拷问。
可北宫宁宇没有那样轻易绕过她,不咸不淡几句过场话之后,他的眼神直接转向月,牢牢锁住,毫不留情地问:“月儿,我想你应该记起点什么了吧?”
月下意识握紧上御冕的手,得到他回握的鼓励,清了清喉咙,回答:“尊者,很抱歉,我什么也没记起来。”她选择实话实说,看对方的反应。
北宫宁宇皱了皱眉,推开了坐在一旁帮他揉腿的洁夫人,半坐起来,有些不耐烦地问:“是吗?你是在告诉我,没有什么对我说的了?”
月没听明白他的语义,不知该怎样回答。
北宫宁宇打量着月的表情,却转移了话题:“上御先生,请允许我代表我的家庭,向你表示感谢。”
“您客气了,尊者,我很乐意照顾月小姐。事实上,我一直在等机会向您提出请求。”上御冕朗声说完,顿了顿,似在等对方的允许。
北宫宁宇眼里精光一闪,笑了笑,还是点了头。
上御冕继续:“请尊者允许月小姐和我,一起回日本。”
此话一出,除了北宫宁宇,其余的人都吃了一惊,各种眼光汇聚而来。
“尊者,我以上御家族的名誉发誓,会好好款待北宫家大小姐的到来,希望……不久的将来,会有更近一步的消息传回来,以便邀请您前去观礼。”上御冕带着自信的微笑,郑重道。
北宫宁宇轻轻“嗯”了一声。
接着是一段安静。
“我很惊讶,上御先生,你让我很惊讶。”北宫宁宇这样说,可脸上却浮现欣慰的笑,没有半分讶异。
上御冕点头,以微笑示意。
北宫宁宇沉吟了片刻,才开口:“月儿毕竟是argent var家族的主母,上御先生,你考虑过这个情况吗?”
上御冕脱口而出:“我想argent var家族不会这么不近情理,固守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况且……如今argent var已经有了年轻的新一届领袖,我认为,他的妻子,才是主母的最佳人选,而且,这一天的到来也不远了,不是吗?尊者?”
北宫宁宇笑出声来,频频点头表示同意:“是的,事实上,你们来之前,我正和臣儿讨论他的婚事,如果没有意外,我们会从argent var的嫡系血脉中选一位适龄的小姐,实现刚刚你所提到的问题。”
月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上御冕却不在意,追加了手力,迫使月的手无法挣脱,只能被动地握在他手里。
上御冕温柔地望着她,可她没有勇气抬头,苍白的脸上,只有一抹勉强的笑意。
是的,她被北宫宁宇的话影响到了,不论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她都知道自己在意,很在意,非常在意,在意北宫将臣的婚讯,在意到全身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悲伤和绝望瞬间淹没了自己,没有声音。
如鲠在喉,她只能撇开头,不发一语。
但她不能控制自己不去听,听上御冕向北宫宁宇要她,听北宫宁宇模棱两可的回答--
“月儿的身体可能还不适合立刻离开,但是,考虑到上御先生令人无法拒绝的诚意,我个人倾向听听月儿自己的想法。月儿?”
北宫宁宇在唤她,她却回不过神来,直到上御冕兀地钳紧她的掌,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了她,脱口而出:“我……随便。”
此话一出,月只感觉上御冕炽热如火的愤怒眼神瞬间灼痛了她的眼睛,她不敢看,赶紧低下头……
是的,她毁约了,明明答应,却在关键的时刻退缩,原因自己都说不清!
她只能重新握紧上御冕的手,试图安慰他,也试图说服自己。
她可以走,和上御冕一起走,可事实上……
她不想走。
至少在她找到自己失落的心之前,她不能走。
月明白,深深明白自己选择的是什么--
走,她可以拥有一个女人所梦想的一切--
上御冕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她可以信赖他,像他说的那样,做一个幸福的小妻子,陪着他,照顾他,以他为傲,还可以拥有几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一家人平静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平静、幸福……就算她失忆,也能从心底感受到自己对这些抽象形容词的渴望,渴望它们变成现实,渴望拥有它们,一辈子不离不弃。
可她能吗?可她,能吗?
她在发抖,空白的脑海中第一次闪现出生动的画面,她看到了一幕幕迅速掠过的场景……
“小心绊倒自己。”
男子说话间已经弯下了腰,为她绑鞋带。
“别闹了!别闹了!痒……”
朦胧的日光里,她笑得喘不过气,因为脚心被他握在手里,轻抚着,又痒又亲密。
“月,好喜欢抱着你。”
晨光和清风伴着他们醒来,纱帐舞起,她窝在他的怀里,用指心,轻轻划过他结实的胸肌。
“月,怎么了?”上御冕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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