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爱孽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果是云
但面子还是给了,朗声答:“谢谢洁夫人关心,好多了,就是有点饿,有没有清淡一点的食物?”人是铁,饭是钢,谁叫这副身体长在这么复杂的斗争环境下?!她必须养好身体,再做打算!
洁夫人略略点头,吩咐下去,不一会,就有人托着托盘进来,里面乘着四小碟凉菜和清爽的稀粥。
月食指大动,也不客气。
“看来烧是退了,多吃点,下午让华医生帮你全面检查一下。”洁夫人笑着看她,眼里却浓雾深锁。
月用眼角余光,准确把握到了这点。
奇怪?为什么洁夫人的态度这么别扭呢?就算看不顺眼别人生的子嗣,也不至于对长这么大的她发难吧?那又是为了什么?
勺子在碗里来回搅和,微微沉思状。
这里,没有地下室的阴森可怖,却也好不到哪里!
“唉!还是要赶紧想恢复记忆,这里不是好玩的地方……”月如是想,勺了一大勺粥,正要放进嘴里,就听外间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禁爱孽渊 第一百四十五章 女友的身份?
“月,你醒了?让我看看……”一进门就嚷的,正是那夜见到的英朗男子,小女仆口中的上御冕,上御家族的二公子,来这里参加妹妹婚礼的,也不知为什么掺和到四大家族的内部事里去!
月摆出友好的笑容,回答:“多谢上御先生关心,我好多了。”
可上御冕已经大喇喇坐到床边,倒是洁夫人主动地站起来,带着一群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月眼瞧着他们出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他们就这样放任上御冕,这个和她关系不明的家伙,持起她的手,狂吃豆腐吗?
月只能讪笑着,试图慢慢抽出自己被禁摩挲的手,谁想对方的轻轻一拉,她又回到原地了。
月开始腹诽:“王八蛋,别以为你来看过我几次,我就有义务让你摸!哼!”
她开始反抗:“上御先生,我、我……”声音虚软无力。
“怎么了?”一副紧张的表情,果然上钩了。
“我有点头晕,药……”月举起没被束缚的左手,在额头一抹,状似虚弱无力,其实是抹汗,被上御冕弄出的冷汗而已。
“好!我去问问她们药放在哪里,现在拿来给你吃……”说完果然松开了那支蟹钳,起身离去。
月还没松口气,却又见他转了回来,她赶紧将手缩到被子底下,没想这次上御冕竟然靠近她,双手伸到她的背部,然后……
轻柔的力量,支撑起她的背部、腿部,再将她略微捧起,放下……
明白过来时,他已经起身离去了。
回到卧姿的月羞得满脸通红,一想到刚刚他那样小心翼翼地挪动她,帮她躺下,还细心地为她垫高枕头,拿开托盘……
没有一点轻薄之意!只有……
浓浓的爱怜、疼惜。仿佛生怕弄疼了她,弄坏了她。难道她长得像瓷娃娃吗?
月无奈地对着天花板叹气,美男在前,她怎么感觉有点、有点无福消受呢?
歪着脑袋,下意识盯着门口,直到那高大英挺的身影再次出现。
他拿来了几瓶棕黄色的小药罐,半蹲在她的床前,视线正与她平齐,放大的深邃五官,带着不羁的笑意,道:“喏!药来了!怎么吃?”
月盯着他,一语不发,羞红了脸。
“自己吃?”上御冕把药瓶凑到两人中间。
月赶紧伸手去拿,却被他一把握住--
“这怎么行?!瞧瞧你这热乎乎的小手,烧还没完全退呢!还是我来吧!”上御冕忍住笑,一本正经。
月在心中骂三字经。
“我的饭还没吃完呢!”表面上还是轻声细语。
上御冕一瞧床头放着的托盘,明了地点了点头,捧过托盘,放到自己腿上,开始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
月吃得慢条斯理,故意拖延时间。
“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哦!哈哈!”月在心里大笑,得意地看着上御冕屈膝半蹲的“艰苦”姿势。
渐渐的,月笑不出来了……
这个男人真的好体力!半蹲的姿势别说挪,就连动都没动分毫!
他很专一地喂给她,等她以蜗牛般的速度咀嚼完毕,再继续……
这样的耐心,这样的毅力,还有……
他眼里始终含着的怜惜之情!
月简直要疯了!
都说吃饭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否则会咽到自己,眼前,月就犯了这个禁忌,于是乎,一口气上不来,在那里狂咳一阵。
上御冕赶紧放下托盘,将她扶起,用身子抵着她的背,一边帮她顺气,一边接用手接她吐出的食物。
月咳的猩红燥耳的,完了,还得跟他道谢,谁知回答她的,只有那完全不在乎的一摇头,和满腔柔情的一笑,当场,咳嗽就又一次席卷她可怜的喉管。
这男人,存心不让她吃饭,不是吗?!
“我、我看还是自己来吧!”趁着上御冕擦手的机会,月赶紧抱住托盘,生怕他再上演柔情折磨的戏法。
他回头一笑,答:“好啊!不过……”
月已经将托盘放到自己腿上,开始吃起来了,挑了挑眉眼,一副得逞的样子。
“这里……”这次他爬到了床上,超大号笑脸直逼月而去。
月一手拿勺,塞在自己嘴里。一手自卫般伸出,抗拒他的靠近。身体则全面后仰,与他拉开距离。
上御冕又一笑,这次狂狷许多。
他轻易将月伸直的手臂揣到自己怀里,另一支手隔空来到月的睡衣领口前--
月愣住了,时间也停住了。
上御冕的邪笑打破了僵局,伸出的手指灵巧地在她胸口那么一转……
月下意识看向那里……
晕!她竟然、竟然……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竟然没注意!自己的睡衣领口都敞成什么样了!而且、而且最糟糕的是,里面根本没有内衣!这是谁干的吗?!
嘴一瘪,她窘得要死。
她失神的这会,上御冕已经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钮扣的问题。
“我什么都没看见。”扣完后他这样坏笑着说,一脸得意。
月只能傻傻捧着个托盘坐在那里,一脸委屈。
两人僵在那里,一个坏笑,另一个委屈、气愤。
最后是清亮的一声咳嗽惊醒他们的,月一转头,看到那夜,和气温柔的美男站在门口,正对着他们讪笑呢。
“哥哥,他欺负我!”月对着北宫阳叫唤,也不想自己刚刚得知人家是哥哥,就拿来当枪使,容易起误会的!
果然,北宫阳听到她的话,全身一震,急急上前,以烧死人的目光注视着她,质问:“月、月……你记起来了?!”
月一愣,对了!她怎么忘了这茬,这叫现学现用,可人家误会了吧!
只能解释:“没!还没有!但我保证……快了!”
北宫阳一脸高兴,晶莹的大眼睛几乎要闪出泪花来!只推了一把上御冕,挤到她空间有限的床沿,连连答:“好!好!哥哥真怕你、怕你……”
说到后面,他脸色一沉,闭嘴了。
“你倒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上御冕重整旗鼓,皮厚地凑近她,问。
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说的很暧昧。
后悔地盯着他,恨恨道:“我错了!应该感谢上御少爷照顾我才对!”把“照顾”两字,拉了个长音。
北宫阳苦笑摇头,摸着月的头发道:“你一直发烧,担心死我了!过来,让哥哥看看好些没有……”
月眨了眨眼睛,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明明离他只有三厘米吗?还要过去?去哪?难不成投怀送抱?
不过……
这个哥哥脾气好,性格阳光,长的比女人还要漂亮精致,她倒也不排斥,反正是哥哥吗!
于是主动挪了挪身体,缩到北宫阳怀里。
小身体一下就被宽广的怀包裹住了,他的身体有种甜蜜的果香,让人联想起和煦阳光照耀下的水果园,生机而平静。
“月,月……”他扣起她的下巴,俯视着她。
月看到他的明颜中藏着暗暗流动的阴影,那双晶亮的眸子此刻看起来有些氤氲,仍是光华耀眼的,但深处,是冰冰冷冷的神秘东西。
于是她略微挣扎了一下,阳也顺势放开她,只是指尖仍然逗留在她的脸颊上,疼惜地说:“又瘦了不少,最近好好补一补,我已经叫人准备了,等会一定要都吃下去!你啊!就是犟脾气,这次不许犟了,乖乖吃完!知道吗?”
月一笑,点头。
身侧传来上御冕的冷哼,月一扭头,回瞪了他一眼。
“吃药!”
捧着药的手伸到她面前。
一抬头,她看到上御冕严肃认真的表情。
月的第一反应是--好想笑。不过还是配合地把药吃了下去。
他俩盯着她,眼里流露出的关切疼惜如出一辙,月心忖,原来的自己,真是幸福啊!
如果是幸福的,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也许那夜,只是一个意外吧?但她醒来时见到的满地尸体怎样解释?
再三犹豫,月问出这个问题。
谁想两男子心有灵犀般同时蹙眉,抿嘴,对视片刻后,阳出口解释:“月,那些人没死,他们只是、只是……被某种力量震晕了。”
月睁大了眼睛,好奇。
“阴错阳差吧!”阳淡淡说毕,自嘲地笑了笑,又道:“有些事,等会详细解释给你听。这段时间,你就安安心心地住在尊者这里,这是最安全的地方……”
于是,月不再追问,而他们在对视片刻后,同时起身离去。
透过身旁的窗,月看到窗外走廊上隐约的两抹身影,似乎正商议着什么。
接着,去而复返的上御冕又回到了床边,柔柔对她说:“我知道你忘了,但我要第一时间,亲自告诉你……”
月盯着他一丝不苟的严肃神情,模模糊糊感到了什么……
果然,上御冕一气呵成说完:“月,我们是情侣。”
她还是一惊,心里有声尖叫,但很快被上御冕柔和的倾诉压了下去--
他说:“月,我很爱你,你……也很喜欢我。我们已经决定在一起,我是说……订婚。可是,出了点事情,有人劫走了你,把你关在地下室里,为了救你,才有那晚你看到的景象。原谅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但是,很快你就会想起来的,想起我们有多么相爱,我们费了多大力气才走到一起……要知道,你已经、已经……”
月愣在那里,一脸茫然,好像消化不了这么多的信息。
为什么?为什么消化不了?
因为心中越来越深的疑虑吗?
她不该怀疑的,毕竟上御冕的表现,还有他们之间的那种熟悉……
应该是这样……的吗?
她怎么就是不能确定呢?!
一定要快点想起来!这不是开玩笑的!
“月,你在听吗?”
“嗯!”总算回过神。
“你已经结过一次婚了……”他如是说。
月吃惊地望着他,听他继续--
“但是对方去世了,心脏病。手续上还有些问题,我是指遗产继承方面。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argent var的东西可以一分不要,我们上御家族不比他们差!你以前拥有的,我也会照单给你!你会是最幸福的新娘,相信我!”他说的很急,也很有诚意。
月却不发一语。不是不被他的话感动,可她……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真的和他是情侣吗?可她怎么完全领会不到呢?
只有朋友般的熟悉,没有心动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绝不轻信!
“我需要你一起去向尊者挑明,当然不是现在,从现在起,我会陪在你身边,时时刻刻,直到你痊愈为止。而这段时间,我会让你回想起我们过去的甜蜜,就算你记不起……”上御冕苦笑一下,接着说:“我也一定会让你……再次,爱上我!”
月被这话一震,愣愣地盯着他,良久,才挤出一个答案:“我想,你太着急了。”
上御冕一副遭打击的模样,脸也黑了下来。
月却调皮一笑:“可是,我允许你陪在身边,看看能不能帮我找回记忆!怎样?”
禁爱孽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那是禁忌
月的日子过得不错,几周下来,在医生仆人的精心照顾,还有上御冕的唠唠叨叨中,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
加之北宫阳源源进贡的各种美食补品,月在担心,用不了一周,她的体重就有超标的趋势。
于是,她开始节食。
又于是,上御冕开始威胁,威胁她如果不照单全“吃”,就用嘴一口一口喂她吃下去!
从醒来那天起,一直到现在,除了偶尔出现的北宫阳(他是个大忙人)、洁夫人(态度愈发恶劣),还有来探视过几次的上御霏凡,就只剩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她,生怕她长翅膀飞了的上御冕了。
没有见过她所谓的父亲,这个大家族的尊者。也没有见过她所谓的二哥,那夜苍白如雪,危险而又美绝的北宫将臣。
可她却常常记起那一幕,在梦里,在现实中……
总是记得他鲜血淋漓的痛苦表情,那样绝望,比死亡更令人胆寒。
为什么?为什么?只因……她不记得了吗?
她又能记得什么?他,只是她的哥哥啊!
恨,超不越血缘;爱,跨不过血缘。
反反复复思考,他和她根本没有理由存在什么问题啊!
“想什么呢?!”突然跳出来的声音。
月天马行空的脑海里,突然跳出了一支狂傲的大灰狼,还呲牙咧嘴地对着她笑--如果狼会笑的话。
一声叹气,她扭过头不去理他。
“月,每天都睡在那张小床上,我的腰好痛哦!”又换了种方法。
继续忽略。
“这样吧……我搬上来和你一起睡,怎样?”
这声音才是他,估计双眼冒狼光了。月叹气。拿了个枕头,直接朝对方扔去。
“唔……可以商量吗!我不急!等你再好些!”也算聪明,赶紧找台阶下。
良久,黑暗中传来他均匀的鼾声。
月垫起脚尖,小心翼翼地下床,披了件外套,走到屋外。
外面正是星空点点的夏夜,和记忆中的那晚一样,只是有了些凉意。
月捡了抄手游廊的长椅坐了下来,望着烟云缱绻的星空,努力放空自己的思绪,看看能不能回想起什么……
星星点点的片段,明、灭、只在瞬间,快到她什么也抓不住,惟一抓住的,是始终在头脑中徘徊的那句:“月,我爱你。”
“月,我爱你。”男人的声音不失时机地响起。
她睁开眼,回眸望见身侧立着的高大身影,那身影跪倒在她的面前,任她用手轻轻抚着,一点点下移……
光洁的额头,层次分明的眉宇,细长直挑的眉尖,浓而卷的睫毛下一道修长的眼线,挺立如峰的鼻梁,优美削薄的唇形,角度正好的下颚……
这是一张多么完美的面孔,如天使般宁静。
“将、臣……”她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却仿佛吐出了胸口所有不知名的情绪积累,再下一秒,却看到那闭着的修目兀然张开……
全黑的双眼,没有一丝丝反光,像是眼眶里嵌上了两轮深渊,黑色吸走了所有的光影、物体,连同她也一起……
“不!”她大叫一声,却听到呼唤--
“月,怎么了?看着我!看着我!”上御冕的声音,焦急。
月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捧着上御冕的脸孔,心里,却想着另一个身影!
“我……”她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上御冕将食指送到她的唇中央,一声轻嘘。
他说:“不必解释,抱着我,月,抱着我……”
她这样做了,努力靠近他,伸出手环上他结实的腰,可这并没有减缓她的恐惧。
“月,不要怕,不要拒绝我……”他在她耳边细语,接着,细细地,轻轻地吻了下来,很小心,非常小心,像是吻着一尊薄胎瓷像。
可她却仍在发抖,怯生生地,小心翼翼地推开他。
上御冕看着月的眼睛,从那里读出了一种名叫“恐惧”的情绪。
他懂,却只能装不懂,将她拉入怀里,拍着,安慰着。
月躲在他的怀里,干涩地问:“你都知道,是不是?我……”
上御冕制止了她,抬起她的颚,让她直视自己坚定的双眼,命令:“现在抱你的是我!记住!我是上御冕!我爱你!”
泪水,轻轻滑落。
她,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可她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是怎样的孽缘,她最好,永远不要想起!
抄手游廊中相拥的人儿太过于投入,沉浸在各自的想法里,完全没有注意,走廊对面那棵高大槐树上藏着的黑影,那影子仿佛石化般,一动不动。
想是,也有自己的思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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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清晨,少见地起了雾。
睁眼,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她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期待的,日复一日,自己仿佛是囚禁在北宫宁宇笼中的金丝雀,衣食无忧,却独独没有自由。
脑海里仍是空白一片,事实上,自从那夜见到幻影,让她下意识感觉到了等待她的记忆并不光明,这几天,她已经在刻意回避。
回避脑海里盘旋的苍白身影,那样一个天使般无暇的男子,怎么会和自己有如此深的交集?自己并不是貌美的天仙,似乎脾气也不太活泼外向,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甚至是奉家族之命成婚,而且运气背到了底,当天就成了寡妇,一直孤孤单单留在英国。
那么,这样一个自己,是怎么和那样一个男子……那样的呢?
她一直记得那晚他的反应,两口鲜血,寥寥几语中,她也意识到自己对他的重要性,可是,怎么会呢?这一切究竟是怎样一个开始?又怎么会如此收场?
叹了口气,月开始起身,梳洗。
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应该说是清秀的,身姿轻盈,带着一股天生的灵气,却很难与将臣的天人之貌相比,为什么,他会看重自己?为什么……
月吸了一口冷气,放下梳子,急急起身,却被一对猿臂圈入怀里。
“早!”上御冕将她转过身对着自己,用最轻,最温柔的语气向她问好。
“早。”月有些心不在焉,有些尴尬地回答。眼前的这个男子,虽没有将臣的惊人之貌,却也是人中之龙,更何况将近一个月的独处告诉她,他是一个细心温柔而且极具个性魅力的男人,可是她,却心知肚明,自己并不像他所声称的那样……爱他。
自那夜他们亲吻之时起。
不是爱,是朋友般的信赖。
可她也意识到,他在故意曲解他们的感情。自己真有这么迷人吗?能得到上御冕这样出色男子的垂青?特别是在不爱他的情况下?
答案是肯定的。
上御冕多次提到,就算她什么都忘了也没关系,他会和她一起开启新的一段甜蜜。
他照顾她,关心她,甚至把她当成公主捧在掌心,无微不至。
是的,上御冕是英俊的,风趣的,健谈的,考虑到即便时不时露出邪邪的坏笑,骨子里却似乎是认真专情的(这个评价,月也是综合了阳对上御冕的评价得来的)。
得人如此,夫复何求?
阳的态度一直如此,旁敲侧击多次,好话讲尽,月却始终不置一词。
虽然失忆,她却不是傻子。一醒来就出现在那样一个可怖的地方,又目睹了四人之间剑拔弩张的诡异气氛,再加上清醒不久就自动送上门的“未婚夫”,和有些过于关注她个人问题的大哥,多多少少,她都能猜出一些幕后的真相。
只是这真相太过于惊世骇俗,她真的不认为,自己有勇气去面对。
也许,糊涂一些好,就像如今她在他们面前表现的那样。
于是,望着一脸期待的上御冕,月还是加上了一个轻柔的吻,吻在他的脸颊,清风般掠过,却能感觉到他身子瞬间的僵硬。
看来,她真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只是,掩饰不住的,还是为他感到内疚和伤心。
“怎么了?”上御冕的直觉也很敏锐,捕获到她瞬间的悲伤表情,赶紧抬起她的下颚,关切地问。
月只能避开他询问的眼神,轻轻一笑:“没什么,我有些起床气。”
“那就再睡会?不急的,我可以等你。”他温柔地答。
“不用,让你陪我出门买衣服已经很抱歉了……”话没说完,就被他爽朗的笑声打断:“你想补偿我?”
月顿时无语,尴尬地问:“你想要什么?”
上御冕笑得更开心:“我陪你买一辈子的衣服,你帮我洗衣服做饭加……”
他凑近月,在她耳边戏语:“生孩子,一辈子,怎样?”
月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急急推开他,垂头不语。
她的羞怯却让他更加得意,自大狂妄的性格彰显无疑。
有的时候,月会怀疑上御冕真的是日本人吗?她还是有基本常识的,日本人不该倾向于内敛谦恭的吗?
“真是个怪胎。”月在心里评价,脸颊上的火烧云渐渐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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