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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迷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LESUU
可能我这么说,会有人觉得他渣或者中央空调什么的。这可能是我表达不清,他对人很好,我们公会里人都爱跟他玩(不论男女),他也不随便招惹女孩的。他就是竞技类型的狂人,就打竞技场,别的都不会。
我俩是因为玩得来,性格合拍,都是大龄比较现实(没什么小孩子的叽叽歪歪)所以才产生了好感。
后来他女朋友找他,我们也是亲友关系,只说除了感情以外的事情,从不深聊他私人问题,只在公会公开场合聊天。不算亲密但很交心的朋友罢了。
说他是白月光,因为确实符合我对白月光的幻想,但要搁现实中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呢。
声音,性情,长相一般吧,(见过照片而已,我对身高180185的男人没有抵抗力,他不是这范围的。)家里有钱的(他以前打牌赢了总给我发红包,钱不多,但是挺开心),工作稳定,林林总总吧,反正这个性子是太戳我了。最最重要一点是,最后没联系了,当之无愧标准模式白月光(除了身高)。
其实这人放现实可能算不上多优秀吧,也可能成不了白月光。
可为什么会写了这么多字说他呢?
无非是这会我想起他来了。没什么浓烈的感情,就是觉得美好温馨,很感谢他。
认识他的时候,我身患重病(垂死,所以可能就第一次和第二次断更的时候。记不太清。),交往七年的订婚男友跟别人结婚啦(不要怀疑我在编造经历,生活中无处不是狗血)。任谁看都觉得好惨,但其实没什么,我有时候跟别人讲起来,就像是在说不相干的故事。只能说他这个白月光撒我脑袋上,撒的很是时候。在游戏里对我和风细雨的,从来不会拿这事安慰我,就是陪伴我。当时他跟我说他女朋友回来找他,我能听出来他挺抱歉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理解。所以也就该干嘛干嘛,没有什么要死要活,奔现出轨啥的。理智的人都知道现实多么残酷,有了爱情都经不起折腾,何况这?不配的。(其实我当时都快病死了,没敢想那么多。哈哈哈,咱不能霍霍人不是。)
罗里吧嗦一大堆,突然感慨一下。
大家当个小故事看吧,我觉得现实生活真是奇妙,很多故事都是有开头,没有结尾的,像不像太监的小说?其实不是作者弃坑了,而是本身没有结果而已。哈哈哈(别打我。本文是有结局的!)





素问迷情 第一百一十五章梧桐54
罢了,总之多思无益,我是绝不会为此负气于他的。
此刻他不仅不推诿隐瞒,又对我一再表明心迹,纵然词语间毫无花俏,也足以令我心潮揽动了。
我不好意思地扭回头,却把他的手攥得更紧,心里有点五味杂陈但也坚定道:“我最是信你的。而且我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吗?都一直说着我不生气呢。”
苏莫尔闻言又松了一口气,拉过我的手背,亲了一下:“栖凤你最好了。”
我翻他一眼抽回手,“好什么好,你就会哄人。”
苏莫尔搔头傻笑:“我哪会哄人?翻来覆去就会一句别生气,一点好话不会讲。是栖凤你不跟我计较,你这么大度体贴,怎么会不好?”
“油头滑脑,溜须拍马。”我抿嘴笑起来,“他们不是见过你被我揍么,怎就都认定我是雌伏的那个?”
我不恼那些口无遮拦的话,可本‘少侠’武功也算高强,一口一个兔儿爷的,些许愤愤不平倒还是有点。总归左右无事,便又升起调笑的心思,问起这茬。
“上次抢努娜的那批弟兄来的不多,这番跟我出来的人都是与我亲近可信的。他们大多数只是听说我被你打过,却没亲眼见到。马匪都爱吹嘘,不让他们亲眼见见自是不信。再看你长得纤细脸嫩,不够威武……所以男人嘛,总认为长得够壮才能压的住别人。”他探过脑袋,伸着脖子继续在我耳边轻声低语,越说越不着调:“昨夜里我不是已经被你又骑又咬得爽上天了嘛,这哪能告诉他们?所以他们压根不知道你的厉害,净是胡猜乱说。你也道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往后想怎么骑我压我都行,咱们只管关起门来快活,何必在意那些傻老爷们说什么呢……”
“你!…”这人老是没个正经地说出羞人的话,我不由得反手扳住他手指,嗔眉呸他:“呸!我看你是最会胡说的。”
“呵呵呵,诶呦诶呦,错了错了,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要掰断啦!”他笑着告饶,一丝诚意也无。
“哼。”这讨人嫌的总要在嘴头上占便宜,我不依地又问他:“方才我还听见,你要带他们去妓馆乐呵?”
听得这话,他立马人模人样地正色道:“我这不是借着黑骆二当家的身份带着他们去嘛。他们是去作乐,我可是为了办正事。”
“哦?”我挑眉乜他,假作不信。
“栖凤你是知道的么,叁教九流之地最容易打探消息。”苏莫尔见我神色,紧忙道:“而且我还指望着那帮子人帮我办事呢,总得给人好处才行。”
我点点头,苏莫尔独身混迹匪窝多有险恶之处,个中曲折十分不易,施用些拉拢驱使的手段,我亦能理解,断然不会插手置喙。
“可是为了努娜寻弟的事?”
“这一桩最是主要。”苏莫尔点头应着:“旁的都好处理。依努娜所说,那日你杀的画剑堂堂口管事,明着是经营堂口贩布卖丝的生意,暗里做的是贩奴掳人的勾当。若非是画剑堂授意指使,提供武力傍佐,他一个小小管事怎敢在飞沙镇这地方干这个买卖?所以,画剑堂要是不想弃了这条财路,必定是要再换个人顶上去的。”
“这叫白木的,被卖的年头太长,运气好还活着的话,不知道被转手过几次呢。想找他的消息,肯定还得寻根,也就是画剑堂在飞沙镇堂口上。所以只能从这新管事下手了,毕竟前一个肉都烂没了。”苏莫尔继续道:“咱们能全须全尾地退出达坂国,借了不少努娜的光。我虽然看不惯那女人,却也要承这个情。何况她又赠了不少金银药物给我们,且还需要她去盯着孟边、交换一些火月教的信息,这趟帮她去找人,咱也也算不亏。”
“具体事宜可有了计较?”苏莫尔向来心细,打探江湖情报这事是他本行,可我却也想多问一句,看看是否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还要打听清楚才能再做安排,少不得要在飞沙镇多盘桓几日。”我二人相处日久,也有了些默契神会,他又笑道:“需你帮手的话,肯定不会客气。”
这份不见外,让我觉得十分亲近高兴,不禁调皮地意有所指:“那你给他们的好处,可也得分我一份。”
苏莫尔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爽朗大笑:“等我分到了钱,统统交给你。”他压了压声音,对着我又道:“另外,不带谁去妓馆乐呵,也得带着你呀。你得看管着我才行,不然让他们一顿添油加醋没个把门的瞎胡说,不是给你添堵么。”
“谁要你的钱,谁要看管着你?我那是去办正事!”说完也忍不住地和苏莫尔一同笑了起来。
***
飞沙镇城门的土墙下难得冒出两点新绿,只是呼啸起来的风沙一如我去岁来时——无有不同。
一年光阴,再临这边城小镇,我已不是那狼狈出逃,仓皇不定的素问宫少主了。
只可惜往日所知宫务不甚了了,尤记得素问宫在此亦有势力驻扎,就此经营通商。而今我非形单影只,倘使被宫中门人发觉行迹,自己倒还罢了,于苏莫尔可着实不利,是以不免心有惴惴。
苏莫尔看着城门守卫揣了亚齐斯递过去的一小袋金饼,挥了挥手,随着驼队安安然然地开始进入城,这才回过头来,见我放下帽纱正在仔细整理衣装,不由奇道:“这一路上风吹日晒的累人,眼看就要进城了,你不松缓松缓怎么反倒看着还有点紧张?”
我摇摇头,不作多答。苏莫尔似乎想到了什么,便拍拍我的手,也不多问。
悍匪们惯常在荒漠中杀人越货,行事向来无所顾忌,可一旦进了飞沙镇这势力纷杂的地界,那也得将跋扈蛮行收敛着些。
此番与我们同道的悍匪也俱是镇上熟客,车马安顿,寻店入驻这些事不需苏莫尔费心,自有手下弟兄为其操持。因人货繁多,悍匪们包了两家互知根底的行商客店分别入住。两店临街紧邻,全是多楼大院的老客栈,尽管门窗脱漆,桌椅老旧,但干净整洁,看起来颇为舒适。
苏莫尔选中一家,在其后院挑了个小院子住了进去。说是院子,也不过是一间堂屋连通着左右两间厢房,再用青砖矮矮地围上了一圈而已,简陋归简陋,好在是个十分僻静的独门独户。
苏莫尔安排了卸货看守,其他鸡零狗碎之事都交给了亚齐斯,至于销赃卖货则还要亲身前往。毕竟他是黑骆二当家,将劫掠赃物换成金银,然后如何分配,带回匪寨几许,由谁交给大当家,等等诸事都要一一佐证清楚、细说明白,方能让人觉得公平信服。可见他能降服一帮桀骜不驯之辈、当上漠匪头子也属实是个精明强干,毫不含糊的;无怪乎那个看起来就十分精明的黑骆首脑会对这个年轻资浅的后进悍匪分外信任器重了,以至于提拔他做了二当家。
脏货久置只会徒增变数,苏莫尔寥寥草草地吃过午饭,即刻叫人去寻找收货的下家。这等销赃之事他们本已做老,不几时就有熟络商户前来勘验货品。苏莫尔说明不便带我同往的事由,便马不停蹄地忙去处理。卖货分赃乃是黑骆匪帮的内务,我自是不好掺和,自然悉听主便,但凭安排。
接连赶路,休息不足,我难免有些身乏体倦,索性就留在客栈不出去了。温汤热浴地好好一番梳洗后顿觉神清气爽,恰意非常。洗换停当,我打开随身包袱正盘点着一应细软药物、书册地图时又思及起近日光顾赶路,没能练功,便不好再放纵怠懈。赶忙放下手中物什,盘坐榻上,凝神调息,修炼起九阴诀。
九阴诀不愧是内家至宝,越是修习越觉得玄奥。初时修炼也只感到真气浓厚绵长而已,如今九阴诀第五重境界已修至稳固,内力温凉磅礴更甚,佛如畅流不息。我依照心诀,凝定心神,引导真气于脉中运转,周天往复中如遁虚空,渐渐忘却时光流逝。
当脱离冥想、收功吐纳时,屋内已然黑透,我点燃灯烛,走到窗前,看着天边挂起星月,算算时间,苏莫尔这一去竟也有叁个多时辰了……
我轻叹口气,关上窗子,看到一旁花架上有盆兰草,于是将内力逼到指尖,隔空对其一点,观察到细长幽绿的叶子只微弱地晃了一晃。略一沉吟,我又摸出银针凝力一掷,见其没入木桌足有叁寸,暗暗点了点头,这才走到桌旁,拔出银针,沉思开来……
九阴诀深奥玄妙,当属稀世内家心法。以我资质,又兼过往双修和采阳补阴之益,叁年未满将其练到第五重,赞一句日进千里、天纵奇才并不为过。
需知,按照寻常修炼速度来讲,从学习吐纳打坐,到察觉体内气息流动也要叁年五载才行。个别天资非凡,领悟超群的,想要初窥门径至少也得一年半载。纵使天才如哥哥——年纪轻轻能将更优于九阴诀的纯阳功练至第八重,虽有赖于本身血脉资质、父亲的指导和双修的进益,但仍不能忽视他自幼就开始修习内功的因由,细细算来也有十六年之久。
目今看来,我与哥哥的功力依然是霄壤之别。我基于真气的御使,仅仅是摸到了体外凝实的边际,必得移实驾物才能发挥出内功威力。而亲眼见过哥哥掌心聚气,隔空御物的本事后,对于他那让人望尘莫及的强大,我是一刻也不敢轻忽。不过,只要再给我几年时间将九阴诀练到更高重,也未必没有反抗之力,我对此自信不疑。
除这之外,孟边此人也令我倍感忧惧。只因淫邪的采补之术,实在难以预估他功力的增进速度……
尽管他当时的内功并非让我觉得不可企及,但那股锐利的内劲,平增出许多威力,加之那无以防范的音波攻势,其实力超我良多。彼时我与苏莫尔趁其采补行功之虚才侥幸得手,若实实在在地直面相抗,怕也只能双双毙命。每每回想,我都后怕不已,恼恨当初实在是鲁莽至极,累得苏莫尔丹田伤势不愈,淫毒难解。
况且,九阴诀表象的内息征候与普通温凉绵长的内功并无太大差别,只有修习者自己方能体会当中的细微殊异,除非特意告知,否则在比武过招中难以察觉。明明是初见,仅凭一二招式和闭月剑,孟边就对我所用功法一望而知……所以带着九阴诀嫁入素问宫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他口中的嫣儿了,毕竟他当时说我用的是嫣儿的功法和剑……
非但如此,他对素问宫、纯阳功和九阴诀也是极为了解,这一点单从那本研究采补书册里就能得此结论。若清风长老所说不错,那长老的妻子——嫣儿已然去世多年,这般算来孟边岂不是很早就开始研究这些功法了?这叫嫣儿的女子竟是将纯阳功功法透露给他了么……那……他们到底是谁?……
“笃笃笃”
突然响起的叩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索,我微微拧眉,走出厢房问道:“谁?”
————
看破不说破呀,一个烟花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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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迷情 第一百一十六章梧桐55
“我是蒙吉,来给公子送饭。”
听这公鸭嗓的声音,确是那日被苏莫尔钳住教训的少年。
我打开门,将人让进堂屋,又点起桌上油灯,看着少年打开食盒,把饭食菜品一一布在桌上。
方要询问为何不是店家送饭,就听蒙吉说道:“二当家今天要在外面跟商户喝酒,很晚才回来。哦,还让顺道来送饭。”这黝黑少年的一番话说得没前没后,却不忘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我,只是他浓眉大眼得不懂遮掩,根本藏不住其中的小心思。
想我整日带着帷帽示人,少有与外人面对面的时候,他定是想趁机瞧个清楚却又不好意思。左不过是对我这‘兔儿爷’模样好奇罢了,我微微一哂,不以为意。
苏莫尔既已让人带了口信,我也没甚好问,点头道了句知道,便让蒙吉回去了。
再看桌上冒着热气的餐点——一盘软糕,一碗菜羹,还有一碗飘着点杏仁味的米糊,并一壶果露。我拈起软糕放到口中,十分软糯可口;再尝了尝米糊,入口细滑清甜,浓郁的黄米香气与淡淡的杏仁味道融合得恰到好处,令人食指大开。一个不起眼的老客栈里面能做出这等精致的菜肴,令我多少有些惊喜。毕竟我的肠胃仍旧不耐粗食,每日能有合乎胃口的美食入腹,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何况日日奶羹甜点也着实有点腻味了。边想边吃,不知不觉间,一桌饭菜就已所剩无几。
待到月行中天,子时已尽,苏莫尔这才裹着酒气推门而入。
他一见我就弯了眉眼,拴好门道:“不是叫了蒙吉来传话,不必等我了么。怎还没睡?”
“才不是等你。”我指着手边的地图,狡辩道:“我也在忙。”
“好好好,你也忙。”他呵笑着,也不明言戳破,顺着我的话道:“天黑看这些东西伤眼睛,怎不多点个灯?”
饭后的空盘碗筷还在桌上,他将其收置一旁,又点亮一盏烛灯才坐在我身边,见我不做声地正看得仔细,他便也凝眉看了几眼,随口道:“这地图倒是特别。”
地图绘制不易,寻常商人侠客难得一副,且这地图乃是冷渠瑛专门绘制给我的,标注了武林门派的驻地和势力范围,自是不同寻常。
“我初入江湖,所知甚少,这是…一个前辈特意送给我的。”我呐呐道,想起那个红唇银面的文雅之人,也不知我走后,他如何了……
苏莫尔支着下巴,疑惑道:“除了西域北漠这等边城地方,此图的中原区域画得很是详细,尤其这些大大小小门派的分布,与我所了解的没一点出入,甚至还有不少是我不知道的。”他伸出长指,描点了下地图,又道:“这近乎贯穿东西的青色圆圈,圈出了这么多地方,几乎与各门各派都有重迭,还包括了飞沙镇……这也是什么武林门派吗?还是别的什么?这么大范围,我怎么想不出是哪一门哪一派?”
苏莫尔指得正是素问宫。
因为担心地图意外遗失,落入他人之手对素问宫不利,所以冷渠瑛在地图上没有用文字记录任何有关素问宫的信息,仅仅是圈画了素问宫的势力边界和城镇分布而已,至于位于西北的碧华山和素问宫的位置就更不会标于其上了。
我摇头沉默,苏莫尔全当我也不知,不在意地又道:“要做到对江湖门派了如指掌才能画出这般地图,你这位前辈,定是走南闯北了许多年。近年我一直混在西域,尽管对中原武林各家耳熟能详,却是占了听鉴阁的便宜,许多地方门派也仅是耳闻,根本参对不上。”
冷氏人衰老缓慢,实难看出年岁,可依冷渠瑛所述的江湖阅历、人情见识,从中也不难猜出他曾在外漂泊多年,饱经了世故。
我点头赞同:“确也是个能人。”
我不欲在此多做纠缠,忙取出另一份从匿武阁带出来的地图铺在桌上,手指顺着上面山川城府的详细路线慢慢说道:“之前我们打算等此间事了,出飞沙镇快马走官道入中原,先经定天府到汉中,再由汉中经平康城至荆宜,最后换水路直下江南苏杭。”
“不过到汉中之前,我们先去此处。”我指尖点在汉中西南处一座山峰的标示上,道:“山下这里是朝宁县,离汉中大概八十里。县中有个大夫叫罗闻,他的医术极为不错,或可有办法医治你的内伤和余毒。”
我二人原本就因苏莫尔的伤势才不得已离开西域。此番南下苏杭找寻他师父,也是为了治疗伤毒,既然南下途中绕去此地不算麻烦,没道理不去看看。
苏莫尔无不赞同,只是问道:“这罗闻大夫可是什么国医圣手,江湖名医?可有名号?”
“非是江湖中人,普通百姓而已。朝宁县这个地方多产药材,颇得胜名。即便罗闻无有良方,我也可以寻些好药为你调配,稳固伤情,再到江南求你师父遍访杏林。”我轻轻摇头道:“这一路少说也要走上几个月…就怕途中伤情有变…可怎生是好…”
苏莫尔握住我的手道:“放心吧,我这不是能走能跳的,一直吃着你调配的药呢,一顿也不敢忘。等到了江南,我师父一定可以找到名医治好我的。”随即又笑道:“还是栖凤厉害。武功好,又懂医药,就连哪个小县城里有名医都知道,有你在我身边真是安心极了。”
这般见缝插针地夸人,我也跟着笑道:“我哪里能知道许多,也是家中长辈告诉我的。他年轻在外时路过朝宁县城,偶然受伤去了个医馆问诊,结果这罗闻没怎么费事就给治好了。我这才有个印象。”说到这,又有点担心道:“只不过我那长辈如今年岁甚高,也不知这罗闻是否还在世……”
这些自然是我在云医门学医理药理时,从清风长老的闲聊中所知。那时他还道罗闻如何如何妙手回春,自己如何如何与之结成好友的。可惜听得不甚在意,依稀记了个大概,连医馆名字也不清楚。
“怎还越说越挂念上了?”他拉过我的两只手,捏揉着安慰:“哪怕寻不到人,当是游山玩水了也好。中途拐个弯,花不了几天功夫,反正也不急着去找我师父的。”
“自己的身子不上心?还不许我着急啦?”我乜他一眼。
他亲了我一口,哄孩子似的柔声说:“好了嘛,栖凤最疼我了。不在这一时,夜深了,今天该歇息啦。”
我有点羞臊,依言收好地图,回身进了自己的厢房,简单洗漱后方躺床上,又听苏莫尔敲门询问:“栖凤,你睡了吗?”
我顿了顿,披上外衣打开房门,借着烛光看见苏莫尔脸庞湿润,头发带着水汽,想是刚洗了澡。他只穿着中衣,手抱枕被,好端端地既也不像喝醉也不像淫毒发作的样子。于是我挡在门口,挑眉问道:“莫不是你房里没床?”
他嘿嘿一笑,硬挤进来,死皮赖脸道:“两人暖和。快来,太晚了,该睡了。”他麻溜地铺好床榻,翻上了上去,一边拍打床铺一边催促。
我叹口气,关门吹灯,刚走到床边,就被一把拉了上去。火热的胸膛和嘴唇瞬时一并盖了上来,唇舌纠纠缠缠地吻过后,苏莫尔喘息着道:“真是一刻也不想离了你,不然晚上都睡不好觉。”
“贫嘴。累了这么多天,好好睡吧。”
“嗯。等忙完出货这点事,我就能好好陪你了……”他搂着我盖好被子,睡意朦胧地说完便没了声响。
我窝进他怀里,听着砰砰有力的心跳也陷入了黑沉……
次日天方亮,苏莫尔便即外出忙碌。我简单吃过早食,练功习剑直到正午,稍作梳洗后,带上帷帽,提剑出门。出得客栈,穿过里坊,来到熙熙攘攘的街市,只见商客行人布满街头巷尾,真是好一番摩肩擦踵,人声鼎沸的景象。
逛至一处装点讲究的酒楼,进到二层雅间要了几样汤品米粥并一份糕点,尝了两叁口竟觉得远不如昨夜客栈里的几样小食,于是食之无味地再不动箸。
我端着茶杯,向窗外望去,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流往来不息。也不知这些商铺有哪些是背靠官府要员的,又有哪些是仰仗武林门派的;就连小商小贩也要给衙门交些市集租金,给街头混混供些好处。飞沙镇这地方,繁荣却也混乱,想要从旁探听些消息,对于我来说实在有些茫然无绪。
不过粗略划分,龙蛇混杂、叁教九流之地多有江湖营生。思罢,出了酒楼,在路边阿婆的果摊买了两个香瓜,又问清哪有镖局,便往东城门走去。
据阿婆所言,中原商户从东而来,即多在城东落脚;城西出去就是关外西域,外藩商户故聚在城西。如此规整亦便于府衙收税管理。
当我闲逛至东城左街,果见镖局客栈鳞次栉比,车马水龙,武人携枪带棒地忙进忙出,更有许多苦力装货卸货。一眼望去,净是汉人,只有寥寥几个胡人夹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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