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迷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LESUU
不消多时,正午已到,巷里车马行人果然多起来,旁边几桌也坐满了人,米老头忙得四处招呼。这当中也有叁四个画剑堂的子弟,我侧耳听其言谈,皆无甚值得注意之事。两人便自喝茶吃饭,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
苏莫尔抬头看看太阳,说道:“时辰还早,我们晚些再回来,不如先去别处逛逛?”
心知他另有安排,我没有多问,起身辞过米老头,一道同他走过几条街巷,行人商户渐而稠密。
走着走着,突然见一家叁层商铺非常豪华气派,进出顾客络绎不绝,抬头就瞧见个黑底金字的匾额——锦绣庄。
苏莫尔见我驻足观看,不由分说地拉住我便进了铺子。迎客的是个着新衣的小伙计,见是苏莫尔,十分恭敬地将我们请到雅间落座,上了好茶好点,并去通报了掌柜。
进得商铺,我才知此间是个布庄。只是这布庄楼高室多,装饰得无比奢华。一层摆满各式布匹,商客熙来攘往,繁忙火爆;二层分有隔间,挂展成衣,多有豪商贵女试衣挑选;叁层则像个茶楼,设有厢房雅间,安静闲适。雅间内不仅有桌椅软塌以供顾客休息,更有水晶长镜,胭脂水粉等梳妆打扮之物。
诸般装潢点缀,珍布锦衣虽不太能入得我的眼,但一个布庄能做到如此宾至如归,富丽堂皇则令我颇为新奇。毕竟自素问宫出来以后,吃穿住行乃是翻天覆地,平素里穿得是普通的棉布衣裳,去的也是普通的布庄商铺。故而乍见此店便有些见猎心喜,等一路上到叁楼,看过两眼新鲜后又觉不过尔尔。
苏莫尔瞧出我兴致一时高一时低,便道:“尽管飞沙镇南来北往地商货繁华,却比不过销金窟似的江南地界。这锦绣庄那边也有,要更好些。到时咱们再去看看。”
我噗嗤一笑:“鬼灵精怪,我什么都没说,你倒是门清?”
“你一瞥一笑,一个眼神我都记在心里,没事就翻来覆去的想。水乳交融这么多时日,再猜不出来你的一些小心思?”他凑近了,吹气似的低声说了两句,然后赶忙正回身子,捏着桌上的干果边吃边笑道:“头回见你时,就知道你是吃金食玉的。别看平时穿得寒酸,眼光可高的很。”
“你……”又说这样暧昧的话,我羞得想掐他腰,他倒是躲得快。
“我怕不是要升仙,还吃金食玉。”收回落空的手,听闻他后半句则又好气又好笑道:“再者,我哪件都是齐齐整整,没穿过几次的好衣裳,怎么就寒酸了?”
他又歪过来,贴着我耳根,挑着话头道:“你那会从耶和达湖里走出来,月光照在你湿淋淋的身子上,我就觉得你肯定是仙女。若要不是从小吃金吞玉的,能长那么漂亮?”说完还趁机亲了我一口。
我让他闹得脸上发烧,刚要骂他作怪,就响起敲门声,言是布庄掌柜。奈何只能收敛笑闹,将人请进。苏莫尔与掌柜周旋几句,便让他取铺里顶顶贵,最最好的衣裳来,言语间状似十分熟稔。掌柜礼貌地打量我二人几眼,便即命人取来各色各式衣袍鞋裤,摆的满屋到处都是。掌柜又见苏莫尔一副不欲人扰的模样,便识趣地带人告退。
苏莫尔怕有人误闯,识破我女儿身,特意关好房门,道了句:“放心去试。”
我挑了几件劲装,走到屏风后边。刚解了蹀躞封腰,苏莫尔也转进屏风,默不作声地坐在绣凳上看着我。
想我里里外外也都让他看熟了,现下又不需脱去里衣,便乜他一眼,且由他去。不管他打什么鬼主意,我径自试我的新衣裳。
不一会,我正对着水晶镜子穿上个绣元宝纹的素白丝袍,苏莫尔就左一句这个好,右一句很不错,倒还认真品评起来了。见状,我不由一乐,暗忖他许是一个人坐外边闷得慌,这才进来。
于是,忍不住扭身跟他说起话来,“见你跟这锦绣庄的掌柜认识?”
苏莫尔眨眨眼睛,笑回:“有生意往来。”见我正要束腕,他起身拿过腕带,帮我系着又低头压轻声说:“我们抢了好布好料,都卖他这里。老主顾了。”
原来如此,收黑货可是一本万利。再看这锦绣庄,只得叹一句无奸不商。不过这里的布料衣服确实尚算不错。
而且这布庄的掌柜也是眼光毒辣,扫了几眼就选出如此合我身材的衣袍,仿佛量身定做的一般。
我看着镜里这身白色劲装——团领窄袖,肩腰合身,显得人修长挺拔。兼之用料考究,绣纹大方,舒适低敛,既适合江湖行走,又凸显我如今少年侠客的气质,甚得心意。
正自欣喜,苏莫尔从身后将我搂住,一同望向镜子说道:“栖凤扮成少年,穿男人衣服都这么俊俏。倘若你真是个男子,恐怕我也会心动,非得真成了断袖不可。”
我咯咯笑着瞥他,哼声道:“日日说这些,也不嫌肉麻。”
“实话实说,就觉得肉麻了?”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起来,下巴枕在我肩上,意有所指地呵气道:“我想用别的方法…让你‘肉麻’…”
他一贯喜欢这样贴耳说话,低沉醇厚的喉音总能叫我酥了半边身子,当之无愧地‘肉麻’到深处。
正想着如何驳斥他的无赖话,忽听“嘭咚”一声闷响,新袍的银腰带掉在了地毯上。苏莫尔顺势解开了我外袍的衣襟,双手灵活地探进里衣,束胸随之一松,白练伴着余温便即垂出衣外一半,绕挂在腰畔一半。
不过是稍一疏神的功夫,胸前绵软就被掏出两襟之外,他也不解开里衣的衣带,两侧乳根被绷紧的衣领向内托住,一对雪团子便挺挺翘翘地挨挤在一块,暴露在空气中微微颤动。此时连方才入耳的麻痒都还未退尽,留有浅淡吻痕的双峰就已被苏莫尔握在手里把玩起来。
这一番动作极为敏捷,待我反应过来时,阵阵酥麻已然从胸前袭来。阻是阻不及,但我仍负隅顽抗地推拒道:“别…别闹了。这里不行,而且…唔……”
不同于昨夜的凶狠粗暴,现下的苏莫尔极尽柔情,两手轻捏慢捻,软峰上的橘粉乳尖在他指间舒服得发硬,栗成红豆也似,又被他用掌心画圈搓动,酥酥麻麻得让腿心里生出酸胀潮腻,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
苏莫尔听见我的嘤咛断语,连连轻笑,伸出长腿勾过绣凳,揽着我跌进他怀里,一并坐在水晶镜前,随即低头含住我的耳垂,问道:“而且什么?嗯?”
“嗯…不,昨夜今晨…太多次了…对你不好的…”
后腰挨蹭着苏莫尔的肿胀,我担心起来。且不提他情浮散余毒未除,单论男子出精便是消耗,饶是天赋异禀也不该如此纵欲。
“不是说过,我很厉害的。”他吻着我的脖子粗声说着,一手离了乳尖,钻进亵裤里,指尖精准地扣住深藏的花珠,轻重有度地研磨,“放心,我的存货要多少有多少…就是每天都来几次,也能把你喂得饱饱的…”
“啊…不是……嗯嗯……”
敏感的花珠被他不紧不慢地揉搓着,使得我全身都泛起酥痒,穴儿里更是渗出蜜汁,打湿了腿根。我苦苦支撑着动荡的理智,根本难以出言阻拦,唇瓣开合间全是低吟娇哼。
苏莫尔一改往日色急的性情,好整以暇地上下其手,好一阵轻拢慢捻,我心痒得不住挺胸迎凑,咬唇强忍着求欢的欲望。
他看着镜里夹腿送乳、仰面难捱的我轻轻坏笑,往我腰间一扯,将亵裤褪到膝弯,又揽起一抬,反而放到我臂弯里,似是命令、似是请求地说道:“帮我抱着。”
情动使我像他的帮凶一样听话依从。
旋即我将身体于他怀里微一下滑,在胸前抱住双膝,细长的两腿紧紧并拢着抬高,就这般窝在他腿上,对着镜子露出紧闭的粉嫩腿心。
苏莫尔脱去我的鞋袜,释放出一双莹润玉足,却仍让裤管挂在小腿上。
私密的臀乳毫无遮挡地袒露于人,而其余的地方却包裹得严严实实,这厢从镜中看来则更为撩动情欲,我不禁花谷一缩,又挤出一汪淫水。
他往淅淅沥沥的蓬门上一抹,手指上全是湿湿亮亮的水渍,举到面前探舌舔过,便又将两指塞进我嘴里搅动,垂头回味着问:“是不是又香又甜?”
我被迫吮着自己如麝似靡的汁液,满齿的茉莉芬芳。脑子里则想着苏莫尔方也尝过这般味道,加之又被他的长指像肉棒操弄小穴似地插搅口舌,便顿觉羞不可抑,满脸通红,臀股不自觉地又缩又动,极想被爱抚。
“栖凤……你像昨晚那样……说想要,求一求我,好不好?”
他厮磨着我的发顶,宛若巨犬撒娇讨好,“我想看你那种…需要我的样子。一想到我能满足你那时的要求,让你快活,我就好开心……你求求我…嗯?”
他满嘴的蛊惑,欲使我主动求欢,两掌却掰着我的臀瓣,手指浅尝辄止地刮擦着中间的蜜缝。
“你…你好坏…我不依…”我明知他的坏心眼却也无法,有些羞恼地拱拱臀儿,凑到他指边,妄图能够多得到一些抚慰。
“栖凤乖,只要你说出来你想要,我就都给你好不好…”
他使着性子软声哄劝,可手底下连花珠也置之不理了,只一手轻扯乳尖,一手轻抚贝肉,挑逗着勾引诱惑。
昨夜那时两人纷纷意乱情迷,尽管浪荡呻吟,求欢索取也不觉有何。可如今理智半存,又被他撩拨央求,紧紧注视着,心中不免羞臊已极,可身体亦是渴望已极。
最终,欲望漫过羞耻。
“求你…”
精藏: .
素问迷情 第一百二十九章梧桐68
“求你…”
声若细蚊,却淫媚入骨。
短短两字出口,我自己听来都为之心颤,更勿论苏莫尔,连他贴在我背后的垮间硬物似乎都跳了一跳。
身后的男人顿了顿,压抑着粗喘,火热的手掌摸索着我的大腿圆臀,慢慢穿过我的小腹,从腿根的方寸之地钻过,覆在反着水光、光洁无暇的玉户上揉捏,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花珠如研似磨。
我再次得到期盼已久的安抚,却惊讶地发现,这不仅未能浇灭一丝欲火,反而令身体深处愈发空虚。
“栖凤,求我的是这个吗?”
“唔…”我紧紧抱着双腿,仰在他的肩上,眯着眼睛,想要更多却固执地不肯说,只能难以忍耐地低吟。
镜中的苏莫尔用两指夹住花珠揉搓按压,缓缓起伏伸缩的动作让两片紧闭的嫩脂随之鼓落开合,不时闪出一线内藏的桃粉花瓣。而不断流泄的甜香春泉不单染满玉户,还沿着阴阜玉沟浸湿菊门,最后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裤子上,已然洇湿出了暗沉的一小片。
“水儿流得好多啊,会不会流干了?要不要求我帮你堵上试试?”他带着笑,邪恶地说着,空闲的另一只手在贝肉上来回打转,偏偏不去碰里面的穴儿。
“你…你怎么这么坏!…坏透了!”我咬牙切齿,可整个人都被欲念灌满,说出来的话娇软无力,全无气势。
“我们彼此哪里没见过,没摸过?栖凤你不要总这么害羞。”苏莫尔呵呵低笑,吻着我的额头继续引诱,“快告诉我你要不要?”他说着,搓夹花珠的两指便加重了几分力道。
“啊…”花珠上的酸慰越是强烈,穴儿里的焦渴越是浓郁。我委实抵不住他的撩拨,投降般嗫嚅道:“我要……”
“嗯?栖凤,你要的是什么?”他步步紧逼,明知故问地想让我说出更难为情的话,“把你求我的事,细细说清楚好不好?我保证,听明白了肯定都给你。”
“……苏莫尔…”我被欲火灼烧得难受已极,脸颊贴上他的侧颈、逃避他的目光,捺下羞耻,乞求的话语带上了哭音:“求求你,插我的小穴,小穴想要……嗯啊…唔…”
“别哭宝贝,…这就给你。不欺负你了……”苏莫尔见我似要哭出来,便心疼地哄着,双唇捉住我的嘴,安慰地亲吻。
花珠上的手瞬时向下一滑,蓄满浆水的小穴如愿以偿地吞入一指,“唧”得一声滋出几颗欢快的水珠。
穴口牢牢吸住指根,紧窄的蜜洞里湿热滑润,层层嫩肉紧紧缠绕着长指,随着进出的动作,时不时地粘带出艳红的媚肉,与苏莫尔湿亮的蜜色手指产生出强烈对比。
这般淫靡情景全部映在镜里,我从半阖的眼缝中,将其窥视得完完整整,刺激得蜜穴里更觉舒爽。
“不过一根手指,你都咬的这么紧?到底是怎么装下我的那大家伙的?”尽管苏莫尔对我的身体已极为熟悉,却依旧不住惊叹。
我的花穴不管是纳入粗壮的性器,亦或是修长的细指,总是同一般地锁紧压迫。虽也因此吃过不少苦头,但仍旧让人销魂蚀骨,不能自休。
“里面又软又热,又湿又滑,嗯……还紧得不像话。”他说着,便又往小穴里挤入一指,“这样舒不舒服?嗯?”
苏莫尔的大手将整个玉户包住,一面用掌根搓揉着花珠,一面用两指又抠又搅地快速插着小穴,“唧唧”之声响个不停。
“嗯啊—舒服……嗯嗯要一直这样…啊啊…”
他给的酥麻酸慰于花穴花珠上聚集又扩散,我舒服的浑身簌簌颤颤。什么羞耻矜持早被抛到九霄云外,惟顺着欲望浅呻低吟,不想让他有顿息的停止,以便能一直享受着这般愉悦。
听到我这样呻吟索取,苏莫尔似乎很是开怀,鼓励奖赏般地低声道:“栖凤好乖,我再给你多些,让你像昨天那样…舒服得尿出来,好吗?”语音未毕,他用另一手的中指,沾了四流的蜜汁,也不等我说好或不好,继而猛地一下捅进了润湿的菊门。
“啊——啊啊,嗯啊——”
原本后庭还依稀有些酸痛,但好在仅是手指粗细的侵入,且有淫汁润滑,瞬间刺入的热痛过后,是迅速荡起的异样快感,内里也敏感地渗出肠液,让手指的抽插更为顺滑。加倍的舒爽快乐,如风起云涌,立刻让我放声呻吟,什么也顾不得了。
在纵情忘我的吟喘和滋滋的抽搅声中,苏莫尔有些狂热的声音飘到我耳里,“宝贝,快看镜子里,看看你多美。”
我混混沌沌地应声而望,见镜中玉人仰靠着男子健壮的身躯,自主地高举白润双腿。而臀股心里,两片光溜溜的嫩肉夹藏着两个小肉洞,它们正被男子的双手不停地抽插抠弄着,红艳艳、水淋淋的穴肉不住地翻进翻出,叽叽咕咕地向外挤着蜜水,让男子的裤子湿了好大一片。
我被快感冲击得心驰神摇,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镜中极其淫艳的是我自己。这一看不要紧,看着看着就被镜中插着两个穴儿的手迷住了,眼睛挪也挪不开。只觉得苏莫尔的力道越来越重,速度越来越快,开始不管不顾地猛插狠磨起来。
花珠花穴与后庭一并涌起滔天快慰,刺激得臀股肌肉和穴口薄膜一同剧烈收缩起来,连同足尖也随着蜷起。
“啊啊——要…要出来了!啊——又要,要尿出来了—啊—啊啊,不不——”
转息间,猛烈的高潮席卷而至,花穴里骤起痉挛,伴着手指的抽插与肉壁疯狂的缩挤,汹涌的阴精爱液娇射而出,足足滋出两尺多远,哗啦啦地俱尿在了洁净的镜面上,让镜中原本清晰无比的两个淫荡人儿全变成了歪歪扭扭的模糊身影。
这次高潮爽快至极,浓烈的余韵在身体各处回回荡荡。苏莫尔慢下动作,轻轻柔柔地抚摸着湿漉漉的蜜裂,慰藉着仍处在酸麻当中的花珠小穴。
我微微喘息着回过神,不知何时,已是放下了腿,被苏莫尔横过身子抱坐于怀。想到弄脏了店铺里的水晶镜,又羞又耻地勾住他的肩颈,烧着脸死死埋在他肩窝里,闷声道:“都怪你,弄得这样脏,叫人识破了可怎好?”
“你这就说的好生没道理。”苏莫尔闻言一笑,吐着热息道:“自己叫着尿那么远,倒还埋怨起我来了?想过河拆桥不成?”说完立刻抓过我的手就按到了他胯间的火热上,“我也求求栖凤,让我也再舒服舒服?”
隔着衣裤的硬棒仍然灼手,我心里禁不住又是一番春情荡漾,但还是不松口道:“你…你要去处理那个才行,不好叫人看到这个…有,有味道…”
苏莫尔无法,扭头看了看,拿过旁侧桌上的茶壶,往镜上一泼,又咕噜噜地把茶壶扔得滚到镜子边上,言道:“谁能像你这般细致?这下可行了?就说是我打翻了茶壶便是。”
还不待我再说什么,苏莫尔低头吻了上来,一手扣着我揉搓他的肉杵,一手欲去解自己的腰带,又在唇舌纠缠的间隙有些焦急道:“宝贝……快…帮帮…我……忍得好…辛苦…”
我方想依从,便听到“咚咚咚”的上楼声,紧接着想起公鸭嗓的声音:“二当家?二当家你在哪?”
我吓得提起膝上亵裤,立马从苏莫尔身上弹起来,慌慌张张地胡乱穿衣,差点没站稳。苏莫尔也忙站起身,伸手扶住我,安抚道:“别急,我栓好了门。你慢慢穿。”听着蒙吉乱喊乱窜地找他,他把手抵着头,额角血管浮凸,显然是生气得不行,脸色难看地咬牙道:“该死。怎么总是这个时候来……”
知不会被人撞破此间羞事,我心下大定,快手快脚地又穿好那身新衣,见他沉着脸频频深吸气的模样,我笑得花枝乱颤。
“栖凤你还笑...我要是憋坏了,你可得给我医治。”他委委屈屈地刚说了句浑话,蒙吉终于在掌柜的指引下找到了这个雅间。
直到掌柜敲门询问,苏莫尔这才理了理衣发,整好下摆,遮住方才欢愉的痕迹,遂而开门将两人迎入。
蒙吉一进到屋内,被摆放各处的锦罗玉衣吸去目光,也未如前次那般盯着我二人瞧个没玩。他这摸一下,那看一下,像个浮水的大鹅,嘎嘎呃呃地稀罕不已。
苏莫尔余气未消,见他如此,不由轻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瞧你那没见过世面得劲儿,让人看了笑话。”
想来蒙吉平时这番模样,也不曾被训斥过。此刻突然被苏莫尔当众斥责,又不知真实缘由,纵有些不明所以、憋憋屈屈,却当真以为是在锦绣庄掌柜面前丢了他的颜面。于是摸头呐呐,黑红着脸不再出声了。
“咳。苏莫尔…既然蒙吉来了,也让掌柜帮着选几样给他试试。天气渐热,都该换装了。”我见场面已僵,赶紧打圆场。
“麻烦掌柜再给这臭小子拿些好的来。”苏莫尔借由撒了闷气,倒也不会真因蒙吉扰了好事而去责怪他。毕竟是当成徒弟带在身边,以苏莫尔财大气粗的性情,料想蒙吉素常的吃穿用度也是极好的,当下断不会吝啬。
掌柜闻言忙去取衣,蒙吉则眼睛一亮,黑黑的小脸上又活泼起来,忙对着我和苏莫尔道:“谢谢凌公子,谢谢二当家。”
“哼。别老是毛毛躁躁的。”苏莫尔恢复了常态,又问:“事情都办好了?怎么找到此处来了?”
“我办事二当家你还不放心?”蒙吉眉轩眼笑地说:“我回去米老头那,他说你们往这边街巷来闲逛,所以就过来寻你们。走到锦绣庄门口恰好碰到掌柜送客,这才说起二当家你在这。我一高兴,忘记问清楚就跑上来啦,找了好半天……一个卖布的怎也得建的这样大……”
叁人说着闲话,眼看左右无事我便帮苏莫尔挑了一件枫叶红的交领武服。他十分欣喜,拿了便去屏风后换上。待得出来让我与蒙吉一瞧——只见轻柔布料裹着他高大修长、阔肩蜂腰的矫健身躯,一身如枫火红,衬得他顾盼飞扬、神采奕奕。新衣上身再配其略带胡人血统的高鼻深目,剑眉丰唇,以及野性硬朗的气质,实是俊朗非常,引人夺目。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古人诚不欺我。面对这般相貌堂堂的男儿我自是不吝夸赞,一旁蒙吉也连连叫好。
往常苏莫尔也不会穿如此鲜艳颜色,眼下见我赞美喜欢,便不再脱下来,又兴致大起,叫我又选了许多给他。我当然从善如流,选那做工细致,材质上等的舒适劲装。红白蓝,或正色或浅色,加以银线滚边,十分衬与他蜜色肌肤。
我亦选了做工一致,款式相近的黑白青叁色劲装长袍,只是如今易容面黄,穿不出他那般风采,也就看着颇为俊秀罢了。
素问迷情 第一百三十章梧桐69
掌柜送来蒙吉的新衣,见我为苏莫尔选的衣服那样好,蒙吉求道:“凌公子眼光真好,你也帮我选选吧?”
此等顺手而为的小事,我自无不肯。唯独苏莫尔似有不愿,只是没理由阻拦而已。蒙吉肤黑,同样适合穿明艳之色,我便选了适合少年的扮式交与他。
蒙吉拿了衣服也去屏风后试穿,甫一进去就听走调的鸭嗓讶道:“诶?这水晶镜怎么又花又湿的?”
水晶镜算是个金贵玩意,未离去的掌柜一听,怕有不妥,忙不迭跑进去查看。
我羞窘地与苏莫尔四目相对,就听他紧忙圆谎道:“嗷,我不小心打翻了茶壶,水都洒镜子上了。掌柜的不好意思,麻烦你收拾收拾。”
掌柜从屏风后转回来,虽有疑惑却也未深究,毕竟未有损失,道了句不碍事,忙唤人打扫,又添了新茶。
正换衣服的蒙吉却不经意地随口道:“怎么茶水能洒在这啊?这么远,难不成对着镜子喝茶……?”
苏莫尔见我脸红,少不得为了转移事端,与蒙吉另起了一番口舌官司。
叁人高高兴兴地买了不少新袍新衣。苏莫尔一并付了钱,说起与我另有要事待办,便打法蒙吉拿着几人衣服先行回去客栈。
他也不说要办何事,出了锦绣庄,寻到酒馆打了一坛酒,匆匆忙忙带着我回到城南。
到了南六街时,日已平西,米老头正在收拾摊子。苏莫尔见状前去把酒坛交给他。米老头打开泥封耸鼻闻了闻,也不多问,会心一笑,转身翻出个担子,往里放进放几样肉食小菜连同那坛子酒,挑起来就往巷尾去了。
苏莫尔见我看得莫名,只故作高深地说稍等米老头回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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