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迷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LESUU
“凌公子笑得如此开心,可是有什么好事?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高兴高兴。”明鸳坐定,娇音又起,柔柔媚媚的若无其事,佛若适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咳咳,这…得见美人,甚是心悦,不自觉就带在脸上了。”明鸳打断了我的走神,我颇为窘迫地努力凝着表情,脸上皱得很是辛苦。于是只好祸水东引,瞥了眼目光阴沉的苏莫尔,开玩笑道:“倒是二当家,花了重金,却未得与明鸳姑娘说上句话,似乎有些闷闷呢。”
“都怪我痴痴笨笨的,冷落了贵客。”说着她叁指纤葱拈起酒杯,眼波流转,对着苏莫尔道:“二当家莫怪奴家招待不周,这便自罚一杯赔罪。”这短短的两句话如莺燕啭啼一般,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苏莫尔脸色一会古里古怪,一会阴阴暗暗,也没个反应,不知在想什么。我用胳膊撞了他一下,挤挤眉眼,然后对着自饮了一杯的明鸳道:“二当家最喜欢如姑娘这般娇滴滴的美人了,怎会怪罪?”
我话音方落,苏莫尔“嗤”了一声,也不知是对谁不满。
明鸳似也不在意苏莫尔的无礼回应,只柔柔对我道:“公子有所不知,非是奴家拿乔不肯接客。实在是赵堂主他不好得罪。”这次,尽管她还是娇声媚语的,但喉音中似乎揉进了无限哀愁,让人闻之心怜,忍不住关心。
正不知如何将话头引到赵海身上,这明鸳倒是自己提起了。我心中一喜,待要接过话茬,忽听苏莫尔冷声道:“哦?那你现在出来陪我二人,是觉得他赵海又好得罪了?”
这话可谓咄咄逼人。我些疑惑地望向苏莫尔,他面色不善地注视着明鸳并不理睬我。我胸中起疑道:他今晚这是怎么了?是故意这般态度来探听消息?我捉摸不出他的用意,但谨慎起见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免得碍他手脚。
明鸳闻言,如画的眉目为之一顿,旋即哀哀怨怨道:“二当家这般说就是还在恼奴家了。可怜我一个弱女子,得罪不起赵堂主,可也不敢怠慢黑骆二当家呀。今日陪伴二位,日后就算被赵堂主知晓怪罪,奴家也只好任打任罚了。”
“赵海日日流连春风楼,抛金撒银地养着你,能舍得打你?”苏莫尔接着冷嗤道,满面的不信。
明鸳动人的面庞露出愁苦,“世人只看得到表面的繁华娇宠,内中苦涩谁又会懂呢?奴家既已坠入风尘,也是身不由己。这赵堂主确实花费巨资在我身上,可那都是楼中所求。他也不与我赎身,我只能两面讨好,夹缝求存。另说这日日留宿之事,俱是些传闻罢了。就比如这半年多来,其实赵堂主隔叁差五的才会来我这坐坐,他平时忙于堂口赌坊的生意,自己家中又有娇妻美妾,怎会耗去大好时光在我这一青楼女子身上?只是妈妈想要借画剑堂的威风,因此才总夸大此事,挂在嘴边说道……”她愈说,眼眶愈发红了起来,泫然欲泣又强行隐忍的模样,实在叫人看得心疼。
苏莫尔一闻此言,眼中充满审视地斜睨明鸳,不但未有一丝怜香惜玉,反而像是发觉了趣事般勾了勾唇角,仍冷冷地问起所探关键:“赌坊?若我记得不错,这画剑堂只做贩奴贩布营生,未曾听说还有赌坊生意呀…”
明鸳用手中丝帕点着眼角,状似不懂他为何揪着赵海的事问个没完,却依旧未有设防地答道:“贩布是画剑堂的老营生了,贩奴买卖奴家不甚清楚。但赌坊生意前两年也是没有的,似乎是赵堂主从去年才办的产业。因为他曾请过叁五友人客商来春风楼吃酒,叫了奴家陪客,这才从他们的言谈中得知的。就在城南,叫广和赌坊,听说生意兴隆得很。不然奴家连春风楼都出不去,又如何得知呢?”
苏莫尔听她说完,淡去面上冷色,指尖描着酒杯杯口微微一笑,道:“你与赵海什么时候搞在一块的?”
这话问得委实粗俗蛮横,虽说明鸳是风尘女子,但这么个娇娇美美的头牌也是要脸面的。这会明鸳已是被他问得翠眉颦锁,面白咬唇的一副受辱之相,望之我见犹怜啊。
眼见场面僵硬,我紧忙帮着缓颊:“二当家草莽英雄,粗言直语并无恶意,明鸳姑娘莫要见怪。只不过听姑娘方才言语,似乎与赵堂主相识日久,这才有此一问。哦,或有不便言明之处,姑娘也不需为难。权当朋友间闲聊嘛……”
“哼。”苏莫尔十分不给面子地剜我一眼,举杯昂首狠狠喝下辛辣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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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晕了,好几章把赵海写成刘海。已修改过来
素问迷情 第一百三十三章梧桐72
苏莫尔恶劣的态度让我一头雾水,他似乎对明鸳极有成见。
“奴家与赵堂主相识两载,幸得垂怜至今。这个大家伙都是知道,也没什么不便告知的。”
而这春风楼头牌亦能隐忍,面对苏莫尔多番冷蔑依然强撑浅笑,娇柔不变,一面应答着问题,一面又为苏莫尔斟满酒杯。
苏莫尔这次听罢,连看也不看她,兀自执杯沉思。
明鸳见此也不自讨没趣,又转头对我道:“奴家见凌公子气度非凡,真想不到黑骆当中会有您这般温秀人物。”
“在下非是绿林好汉,只是与二当家为知交好友而已。”看着明鸳狡慧的双眸,我小心应付一句。
“难怪奴家瞧着公子也非像那雄奇的草莽英杰,倒更像是贵门出来的文豪雅客,温润有礼,让人见了就心生倾慕。”
她说着,那只缠着鸡血珠串的藕臂便搭上了我的肩头,嫩豆腐一般的小手顺着我的胳膊抚了下来。
眼瞧着她就要摸上我的手,我方要缩手入袖,就听“啪”的一声,紧接着“啊”的一叫。明鸳那藕节似的润白小臂上登时红肿了起来。
我瞠目地看着苏莫尔从我身上凶狠地拍开明鸳的手,如同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还在自己衣摆上使劲蹭了蹭。明鸳则捂着手臂,眼中怨毒一闪而逝,即刻蓄起水雾,红着眼眶委屈迷惑地望向苏莫尔。
“走了。天晚了,我们回去。”
苏莫尔对明鸳哀怜无助的目光,以及周围悍匪的挽留视若无睹,一把抓起我的腕子,拔腿就走。
“苏莫尔?”
他走得很急,我喊他也不作答,一直到廊间尽头无人处才蓦地停下,猛然转身把我往木窗上一压,便低头吻了过来。
“嗯啊姐姐,啊我的大屌…操得你舒不舒服?”
“啊啊——舒服,舒服死了…大爷…轻点,奴家啊啊——奴儿的逼里面啊—好烫好满…都是大爷的精水…啊!”
“姐姐,别…唔别叫什么大爷了,亲近点,叫我小蒙……”
“啊啊——好…大劲儿,要操死奴儿了…啊—小蒙咬奴儿的奶子,爽死了哦啊——”
“……”
木窗后边传来激烈的交合声与粗秽的淫叫,想到厢房里蒙吉与姑娘战得正酣,我却和苏莫尔在窗外亲吻,简直羞窘得手足无措。
我不得不推开苏莫尔的脸,分开发木的双唇,喘息着压低声音,“唔…停…停一下……”我擦去嘴边津液,不自在地悄声道:“这……我们走吧,跟听壁脚似的……”
“噗哈哈哈……”苏莫尔用额头抵着我,肩膀又抖又颤,气息憋在喉咙里闷声低笑。
我着实呆不下去,拽着笑个不休的苏莫尔跑出了春风楼。
***
这座紧挨荒漠的边关小镇夜深之后不仅没有宵禁,反而同白日一样热闹。道路两旁鳞次栉比的秦楼楚馆正是喧闹的时候,楼前房后俱挂满了灯笼,将整条街照得灯火通明。
橙红的灯芒照在苏莫尔仍笑着的脸上,并还听他呐着:“傻小子,这档事倒是全学了齐亚斯…噗呵呵…”
“你想笑到何时?这一整晚当真尴尬死了…有何可笑?”我无奈地暼着他,难以理解到底有何处值得这般发笑。
“我怎不觉你尴尬?”苏莫尔一听立即止住了笑,马上又怪声怪气起来,“那死女人在你身上蹭来蹭去的,我看你怎么有点享受的样子?她那么摸你,你都不躲?”
“起初无备,我哪里会想到她会那样大胆,后来她想摸我手,才要躲开,你就把人家手臂都打肿了。”
一个大男子,怎得计较起一个青楼女子的逢场作戏来?我很是不解他今晚所为,但见他有些耍脾气的样子,不由失笑说:“多漂亮柔弱的姑娘,玉似的胳膊被打得那般狠,你也真下得去手,见那红肿的样子怕不得将养半月才能消去痕迹。”
他听了顿时驻足,不悦地撇着嘴道:“你这是心疼她?嫌我打得重了?”
闻出他语中的冲天酸气,我才如梦初醒,“你一晚上冷言冷语地凶着她,就因为吃这飞醋?”
“她不知就里,你也不清楚?”我拉住他双手,困惑又好笑道:“我一个女儿身,她再使什么魅惑手段,又有何用?女人的醋你也要吃?我原以为是她没勾搭你这黑骆二当家,觉得落了面子,你才会不高兴呢。”
“她什么东西,也配?”苏莫尔哼了哼,脸色和缓些许,可还是一副‘你再哄哄我’的耍赖模样,“反正我看见她不要脸地蹭你摸你,就气往脑门上冲。你还一个劲儿夸她,贬低我,真是气死我了……”
见状,我哭笑不得,拉着他往街角阴影里走了两步,踮起脚偷偷亲他一口,安慰道:“那都是场面上的虚话,你也当真?再者,你不是说喜欢娇滴滴的女子吗?”
我亲完他的脸,他妈仿佛是个受到夸赞的孩子一般,得意地笑起来,轻轻搂我入怀,转而又道:“她那是骚,不是娇。反正我就是看她不顺眼。而且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可就要真生气了。说多少次你才能记住我心里只喜欢你?”
听他这般说明鸳,我扯嘴直笑,又安抚又反驳道:“好好好,我心里记得死死的,再不说这个。不过我可不是娇滴滴的。”
他咬着我耳朵坏坏地说道:“你怎么不是?嗯?忘记你自己一哭起来,那娇滴滴的勾人样儿了?”
见他又要不正经,我赶忙从他怀里挣出来,“你为何那般嫌恶她?我还当你是为了打听消息,故作恶语相向,吸引她注意呢。”
“想必你也看到了那些舞女和老鸨的情状,这春风楼绝不简单。”苏莫尔拧眉正色道:“这女人给我的感觉跟努娜很像,一般得招人厌烦。并且你不觉得她有点奇怪吗?”
我想起明鸳那转瞬即逝的阴毒目光,重重点头:“明鸳的态度确实古怪,她抓着我一个没身份没势力的使劲讨好,却对你这黑骆二当家不甚上心……”
苏莫尔思索地接道:“不错。另外,还未等我们找借口问,她就主动提及赵海不说,且生怕我们不知道赵海开设赌坊似的,名字地址一个不落地全说了出来。”他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便又和在春风楼里那样嗤了一声,“还装得一副不明不白,可怜兮兮的臭德行…”
我又想了想明鸳的一番作态,猜测道:“你说她是否就是特意告诉我们赵海的事,引诱着我们去与赵海生隙?”
“赵海是她的金主。赵海没好,她能得什么益处?”苏莫尔托臂寻思道:“明日我去查一查这春风楼再说,虽然没得到赵海什么新消息,但这明鸳肯定有问题,需得防备。”
“若非你拉着我出来,说不准还能知道点什么。”我埋怨了他一句。
“我呆不下去,不用她我也能打听到。我不管,我想要你,我们回去好不好?”苏莫尔又抱了上来,无赖似的嘟囔道:“不仅白日被那臭小子打断了好事,晚上又受了一肚子气,栖凤你得补偿我……”
这般没道理地也能怨到我头上?我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遂而掐他劲腰一把,方要详嗔几句,忽听远来一道破空声,我脱口一喊:“小心!”
间不容发之际,我护住苏莫尔背心,两指间刹那夹住一抹突射而来的寒光,抱住他贴在阴影中的墙根下,再展手一看,竟是一支冒着森气的飞镖。
“可看清是谁?”苏莫尔骇然问道。
我摇摇头,目光往街外扫去——街边小贩行人间或来往,声音嘈杂琐碎,并无可疑人物。
飞镖来处当是阴暗之地,我凝眸细看,发现对面屋顶似有一团乌黑,想了想便捏住苏莫尔腕间脉门,内力急运,边渡给他真气,边施起轻功,带他跃上墙,轻喝一声:“走。”
果然,我方一动,那团黑影也随之跟上。
我之轻功,乃是冷渠瑛所授的上乘轻身功法。纵然目下带着苏莫尔不能达到十成十的速度,但这一路窜房跨脊,未有顿减,那黑影一直保持着两叁丈距离,不曾落下——来人轻功毫不逊色。
我冷哼一声,左手拉着苏莫尔,右手摸向腰畔,捏了叁枚银针向后一甩。
那人影明显一诧,抚袖伸手,“叮叮叮”叁响,银针被飞镖打偏稍许,去势却不减,黑影不得不矮身躲避,慢了几步。
银针被我用纵影手惯了内力掷出,意在试探,见此番光景,心中有了底。余光瞥见苏莫尔额上汗珠,显是他丹田运转不灵,受不得外力真气长时间的灌输消耗。无奈只得拉着他落在地上,恰好侧里有一辆马车,于是朝他说道:“你去驾车。往开阔一点的地方走。”
两人默契已久,苏莫尔心领神会地跳上驾辕,夺过马鞭,推下车夫,大喝道:“驾!”
我忙跃上车厢,马儿嘶鸣一声,狂奔而出,带起的尘沙与滚落的两块金子,一同扬在了正呆坐于地的车夫脸上。
黑影趁机又丢来几支暗器,我抽剑格挡,看着嵌入车辕的漏网之鱼,担心地嘱咐道:“当心,他的目标是你!”
这辆马车很是简陋,四周门窗处仅是用的布帘遮挡,那人又像是有用不完的暗器一般,一抛就是五六支飞镖,险些从布帘后穿透而过,幸而反应及时,不是被我击飞,就是被转向时的车身挡住,无一命中苏莫尔。
街市渐而退去,四野昏茫,借助清辉月光尚能看清道路两旁的零星屋舍,马车已驶到了开阔的僻静之处。
“他应当不及我,我去会会他,你从旁策应。此处空旷,他无处躲藏,你自己留神他的暗器,切不可妄动内力。”说罢,我持着栖凤剑,脚下内劲一旋,弹身迎向紧追而来的黑影。
“好!”苏莫尔也知自己内伤未愈,并不逞强,勒停马车,抽刀跟在我身后。
“嘡!”
我驱剑斩至来人面门,被一对峨眉刺亟亟划开,他腾腾退了两步才站稳,斜挑的眼眸露出惊诧。
方才我出剑如电挡他去路,现下近身贴紧,便又变换了招式。剑锋不急不缓,却复杂多变,用得正是滴水剑中,滴水穿石的路数。他虽能招架,却被封住周身退路,只能抵挡,无有余力反击。
我这才分心观察此人相貌——一袭黑色劲装,除去双眼,头脸俱被黑色布巾裹得严严实实,身量纤细,四肢修长,可胸前凸起明晃晃地昭示着这个黑衣人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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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迷情 写给还在看的宝贝们!
首先还是感谢还在看的各位,谢谢支持。
遥想当年一时冲动写下此文,都这么多年了。
随着网文阅读量的增加,实在是对自己的写东西太羞耻了。
羞耻也没办法,总想把它完成。所以隔了这么多年又捡起来接着写。
但是毕竟历史悠久,大纲确实还在,感觉找了好久,写起来还是觉得好难。
写着写着就发现配角支线太多了,搞得自己不想删减了,哥哥出场简直遥遥无期。
写文好难啊,尝试写文的宝贝千万别选第一视角,写的生不如死...当年是谁给我的勇气??
我现在就想怎么说,纠结...是按照原来剧情写还是坎大纲尽快完结...
个人偏向于完成既定路线...由于个人能力不足,这文可能会比较没有主次,还会又臭又长...
如果砍掉大纲里的一些内容,前面许多坑就填不上...
这两天没更新,
一是因为家里病人住院,这个要一直到12月份。
二是因为在纠结怎么写,最近也一直在学习。
虽然就几个宝贝在看,也是个小h文,总不能又无缘无故断更。
我看有人问虐哥哥的问题,所以就把最近想法跟大家打个招呼。
总之,我想完成这个文,但是又不想太糊弄...就会很慢..
另外一个就是怕一直关注的宝贝们失望,毕竟这么多年还记得的文最后写完了不符合自己的预期得是多么失望
素问迷情 第一百三十四章梧桐73
这蒙面女子的轻功及暗器用得可圈可点,其余就有些上不得台面。
她被我稍带内力的滴水剑法迫得无奈,甚至有点左支右拙。见此我不觉有些怪异,即刻换了南苗快剑的剑法,悉数往她头颈招呼,想要挑开她的面巾,看她样貌。
栖凤剑是长剑,应使起南苗快剑不比用闭月剑来的那般迅捷如风,可对付她已处处有余。朗月清华之下,栖凤剑反着森冷锋芒,被我舞得密不透风,蒙面女子宛如被罩在一团瑞雪中不得脱身。
苏莫尔抱刀袖手,在一旁幸灾乐祸,“我当还有多大本事,就你这叁脚猫的功夫连我都不如。我看也就配在暗处放个冷箭,怎得也敢追上来?”
女子听闻此言,斜眸生怒,恨恨朝他瞪去一眼。她这一分神的当,险就被我挑去面巾,亏得应变奇快,掌中两把峨眉刺急架住兜头而来的栖凤剑,这才将将躲了过去。
观她神色我更是纳罕,心中隐有猜测,还未开口试探,又听苏莫尔不屑道:“那死女人叫你来杀我?”
这次女子照旧盛怒,但却吸取教训不敢分心,沉默着专心应对我的剑招。
听到苏莫尔的话,我微微一笑,又与他想到了一处。然则寻思这人方才暗刺过苏莫尔,是以收敛笑意,杀心遂起。也不去挑她面巾了,招招往要害刺去。
她被逼得节节倒退,见势不妙就寻隙荡开我的剑,脚下连踏,退出丈远转身就跑。
我不由冷哼,催谷蓄气,两指抹过栖凤剑,剑锋顿起蓝芒,脚下轻点飞跃已然后发追至,照着她的背门一剑刺去。
眼见就要刺穿蒙面女子,苏莫尔倏地高喊:“栖凤小心!我来助你!”
话音未落,横里呼来一道破风声,我侧身闪过,紧随而至的银芒“嘡”地勉强格住了我的剑势。错愕中,又闻得“呛喨”的一声,却是苏莫尔的银刀架开了这柄突如其来的长剑。
叁人一触即散,而那蒙面女子早就趁机跑出了两丈远。
救下女子的人蒙着半张脸,身着一袭普通黑袍,袍角破碎的边缘恰与他脸上的那块布巾吻合。他与苏莫尔缠斗一处,头也不回地喊了句:“快走!”
从声音和身量来看,这显是个年轻男子,且他中正低沉的音色令我略觉耳熟,好似在哪听过,可这光景也无暇细究。
眼瞅着蒙面女子欲要纵起轻功逃跑,闻声反倒顿足回望,继而退到五丈开外,双手如莲花盛开般一展,几缕幽光径直朝苏莫尔驰射而去。
“仔细暗器!”
我也顾不得再去追击女子,闪至苏莫尔身侧,手中剑柄一转,栖凤剑风车似的转成银盘,“叮叮噹噹”挡飞数枚暗器。
与此同时,蒙面男子觑准时机,剑刃忽地分光化影,似是一分为叁。苏莫尔一凛,谨慎地后退数步,舞刀护住胸前门户,只是听得我的轻喝,难免用余光寻声扫来。谁想男子只是虚晃一招,窥得苏莫尔这一瞬的疏神,当机立断疾步后撤,眨眼间奔进了暮色深处。
待得周围归寂,那一男一女俱失去了踪影。
“跑得倒是快。”我撇撇嘴,收剑入鞘。
“你那招可是厉害。那男人接下你的剑招后,手抖得根本不听使唤。”
苏莫尔浑不在意地收刀,颇觉有趣地笑起来,“后来要不是那臭女人用暗器,又看他剑式突然唬人得很,吓得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后招呢。哈哈哈,原是为了逃跑做的假把式。”
我当时杀意已决,自不会容情。催发四成真气运起的《崇明剑法》,其凌厉之势非比寻常,内功稍逊者很难抵挡。
“那能不厉害?我就是冲着要人命去的。若非被他横加阻挠,那女子必死无疑。他手抖,估摸是因内息不太深厚。”
“他剑法算是精妙,内功确实薄弱,功力当与我未伤时相仿。不过他强行挡你一剑,定是好受不了。他们……诶?看这个!”
苏莫尔拉着我返回马车,话未说尽就发现车厢的门框上钉着一支带纸条的飞镖,拔下一览,当中只写了小小的叁个字。
我挨着苏莫尔并肩坐上辕座,看清纸条后不由问道:“南街坊?该是个地址,可知是何处?”
“就在城南,都是宅户。”苏莫尔拉起缰绳,轻打了下马后凝思道:“离南六街不远……”
我道出他话中关窍:“怕是与画剑堂堂口有关,不然怎会如此巧合。”
苏莫尔点头赞同,但又很是不解,“真是奇怪。从身形来看方才那女人不是明鸳,故而随口一试,她明显知道我说的是谁,还生气得不行,无疑是春风楼的人。我刚刚招惹过他们,暗中报复也算说得过去。倘若杀我,那他们派的人也太差劲了,就这么看不起我们?而最奇怪的是她杀我在先,留字条在后。任谁都会怀疑这地方有可能是陷阱,我还会傻乎乎地去?那留下字条还有何意义?岂非多此一举?可若不是陷阱,那他们为什么要给我画剑堂的线索呢?”
我思索一番道:“适才我听那男子声音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在何处听过。观他衣貌,似是匆忙撕了衣服遮住脸,然后才跳出来搭救她。所以我猜这男子跟女子有干系,但或许不是春风楼的人。另一则,我直觉上南街坊当是特意给你的线索而非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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