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缝隙

“那就算了。”
她说完，离开柜台。
“喝我的吧，刚买的。”
韩琳面前伸出一杯咖啡。
长净的手、温逸的声音。韩琳不用转头都能知道是属于谁。
能不能这么刚好？人生第一次买咖啡就碰上他？无措的燥热莫名冲上脑门，韩琳看周遭景色就像孟克的画一样摇摆扭曲。
没有搭理对她表现善意的人，韩琳急步就冲出greenhouse。
波涛还没平抚。
「紫色？」
午后诊疗室里，韩琳的手机闪出字。
她视线略过，然后抬头望向前方一个中年男人，“是细菌感染。给你条药膏涂抹，暂时不要去游泳池，叁天后再回诊。”
“好咧，谢谢医生。”
男人答。他红肿的眼睛有些张不开，伸手小心翼翼扶着墙缓慢走出诊间，护理师还去帮忙他。
偷闲一下，韩琳瞄眼手机，拿起，滑开刚刚那条短讯。
「错。」
她送出字。倒入椅背深吸了口气，韩琳有些无言。怎会以为她冲出咖啡店是因为他没说出她内衣的颜色？
不懂霍褚的脑结构。
本来预计他没想起来就算了。成年男女一时意乱情迷，没有记忆，刚好全当没发生过也算皆大欢喜。
但霍褚，却莫名地较真，弄得她也行为失常。韩琳真后悔以前在学校的心理学没好好上课。霍褚现在纠结着的模样简直认真到不可思议，这让韩琳有点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收尾。他这算那种症候群？
那天，占便宜的不是他。
虽然是男人，但以韩琳柔道黑带的段位要扳倒已经被下了药恍惚的霍褚也不是难事，但她那晚却没有强力反抗他。甚至吊诡的，对于霍褚的「侵袭」，韩琳没有应该要有的痛恶，而且二人清晨最后的那场欢愉到现在想起还是令她心跳不已。这样不正常的思潮让她害怕。
紫色。
说他连她那天内衣是什么颜色都不记得不过想让他知难而退。
为什么会猜紫色？或许，只是随便猜。但经过这些子日，韩琳觉得，霍褚的人生就没有所谓的随便。而紫色，听说是变态的颜色。在指涉什么？当然不是她。在这件事上，霍褚的认知始终只归导出一个结果——他强暴她。
变态指的是他自己。
天知道，她才变态。
叮咚——
手机发出声响。
韩琳眼溜溜一望后忍不住又长吁。
「对不起。」
屏幕上传来字。
“下一号。”
旁边的护理师走进来喊。
接下来的看诊，韩琳事后都觉得对不起患者。她的心思都没有在他们身上，直到下班。走出医院大门，韩琳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影响工作，不，已经影响了。
踌躇在门边，韩琳手伸进包包，掏起手机送出：「晚上见个面。」
精彩收║藏： .





白色缝隙 吞吐
入夜的酒吧闹哄哄。
坐在吧台前，韩琳不舒服地揪起眉。其实也不是多吵，就是一些抒情的电子音乐，平常也不觉得怎样，但今天，韩琳就是感觉特别烦人。
“怎么了？上次你这种模样大概是和那人渣分手的时候吧！”
身旁的人讲话，韩琳扭过头去。
“欧公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欧卡诺裂嘴一笑。
韩琳其实没谈过几次恋爱，挺专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专情。欧卡诺归纳出韩琳其实是懒。懒得去约会，懒得去甜言蜜语。可能学术工作花费了她太多心力，她欲振乏力才会使她在感情上显得乏善可陈。那人渣，是韩琳同一个医学院的同学，交往了五年，平常倒没埋怨什么，可突然一次到欧洲的医学研讨会回来之后，便向韩琳提了分手，说是对她没了感觉。
韩琳当下还自责是自己忽略了男友。最后辗转从也参与研讨会同学口中才得知，他和会中另一个女学员搞在一起了。再去质问他，他见事迹败漏也不再扯谎承认爱上别人，但依旧将过错推给韩琳。
他说她在床上像条死鱼。
经过几年，这话已经不像当时一出口时那样伤人，但韩琳想起时还是气息短促。她曾一度相信认为他说的话是真的，以为自己非常糟糕而对恋情却步导致至今仍然单身。
“所以我们今天是要讨论你为何会像条死鱼？”
欧卡诺身子一偏笑说，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的酒还没来。
不然，它现在应该已经泼上她眼前那张该死的俊脸。
上周以前韩琳可能会需要答案。但经过那天，与霍褚的那天，她知道，事情不是这样。她也可以非常欢愉，非常热情。困惑。
“问你一些事。”
韩琳说，脸突然严肃起来。
欧卡诺的嬉笑忽然止住。
“怎么了？难道是秦侬的眼睛——”
欧卡诺明显紧张，韩琳意外。
她意外欧卡诺对秦侬的关心竟然是真的。欧卡诺一直都那样飘移不定，看不出心里真的放着谁，除了甄倩——他曾经的恋人，他现在的大嫂。本以为他对秦侬只是权力联姻，就像电视上演的大户人家那样的利益结合。没想到并非如此。
如果不是，那霍褚，是不是更难了？
想着，韩琳情绪复杂起来。
“不是秦侬是……”后面的话她又停住。欧卡诺和霍褚二人，一碰头就像一对斗鸡。她和霍褚的事或许先隐瞒比较好。
“是追求者。怎样甩开比较好？”
韩琳随便打个比方。欧卡诺瞅瞅她。
“邵琦又缠你了？”
“邵琦？不，他我已经解决了，是别人。”
“解决了？那就用你解决他的方法解决他呀，还有谁能比邵琦难缠？”
韩琳无言了。
解决邵琦的人是霍褚。难不成让霍褚去解决霍褚？
吃你？
霍褚的话不合宜地冒出来，虽然他是用这二个字灭了邵琦。嗯……回想起那晚他的肩、他的腰、他的…韩琳嘎然而止。燥热，羞耻自己想入非非。
看着韩琳莫名其妙灶红的脸，欧卡诺狐疑瞇起双眸，“缠你的人难道我认识？”
？！
韩琳就是直肠子，闻言不自主喉间吞吐。
欧卡诺睁大眼，“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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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缝隙 眼神吻
竟然忘了欧公子的本事。
眼珠飞快瞟向酒保，韩琳左右而言他，“我的酒呢？还没好吗？”
自讨苦吃。
他们可是十几岁就认识，他对她太熟悉了。高中时曾经有一次赶上学，慌乱之中韩琳忘了穿内衣，但都奔出了门，心想是秋天，衣物重应该不会被发现，便干脆那样去上学。没想到最后一堂体育课与欧卡诺同队打篮球结束后，韩琳站在饮料贩卖机前准备投币时，欧卡诺冷不防就在她身后说，“你今天怪怪的。”
吓得韩琳拔腿就跑爱喝的柠檬汽水都忘了拿。
一个失神就可能让他看出端倪。即便如此，她还是只能找欧卡诺商量。霍褚的心思韩琳大概八辈子也揣摩不出，她期待欧卡诺能派上用场。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她认为他们属于同一种男人——聪明、自信、果断，在事物的逻辑上具有高度参考价值。
“莫非是那人渣？”
欧卡诺继续问，还纠结在原来的问题上。
“不是，别胡猜了！”韩琳不想欧卡诺再探究下去，制止说，“你只管床上那些让你愉悦女人就好，别再谈我了！”
“你认真的吗？”
“嗯？”
“怎么可能。”
“什么？”
“你以为我和每个上床的女人都很愉悦？”
“难道不是？起码秦侬是吧？”
韩琳理所当然说。欧卡诺停望她，沉默几秒才回，“不知道。”
“不知道？”
欧公子还真渣。
他不是爱她？能与自己爱的人结合难道不是最幸福的事，怎么会存在不知道？
“小姐，您的anl’skiss.”
大概因为刚刚被催促，酒保很快给韩琳送上一杯调酒。
欧卡诺看着自己酒杯偏过头，若有所思地说，“我还没碰她，不知道。”
？！
韩琳端在手中、才要入口的酒差点喷出来。
“你……”抹抹嘴，她不可思议望着欧卡诺，“真的假的？”
欧卡诺举起一根手指过去，“你的衣领沾上酒了。”
还管什么衣领？！
天，欧公子竟然还没下手？她都是他的未婚妻了。简直奇闻。韩琳挨近欧卡诺试图找出这不科学的原由，“你这是进化还是退化了？难道……呃，这才几岁？要不我给你介绍泌尿科医生？”
“干嘛？”
韩琳眼向欧卡诺身下瞟动，“看病呀！”
“你才有病。”
欧卡诺嗤之以鼻怼手指戳向韩琳额头，“忘了谁是死鱼？我可还是活龙！”
“那是为什么？你怎么可能还没下手？”韩琳音量高了好几阶。
“becauselove.”
“呃，我吐了。”
“我是说真的。”
欧卡诺鄙视韩琳，“男人遇上真心喜欢的人，与她的性，会格外认真。”
认真？
韩琳撑着圆滚滚大眼。
是这样吗？不知道。但欧卡诺倒是说得很认真的样子。
那照这说法，霍褚的认真是因为他重视她？
喔——
心火热起来。
火热的韩琳一口吞下杯中的酒，辣得眉眼全揪起来。重重哈个气起身，“虽然不很清楚，但我心情好多了。欧公子慢喝，我先回去，帐就给你啦。”
说完，韩琳就走了。
欧卡诺睨眼。
不是因为韩琳让他付帐。反正打以前到现在，出来喝酒她就从没付过钱。纠扰欧卡诺的是，缠着韩琳的人到底是谁。
他认识。
欧卡诺的直觉强烈告诉他。
同学？不。若是这样高中群里不可能还安静无声，早嗨翻天了。和韩琳共同的朋友也没几个。难道是林主任？no，韩琳不过来过公司二次，林主任都结婚了而且很爱他老婆的。那是……哥？呃，扯远了。欧总裁向来只有别人缠他的份。
那还有谁？
秦侬…霍……想到这里，欧卡诺屏息。
不。
欧卡诺会果然否决这想法是因为，每次见到霍褚，他感觉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吻在秦侬每一吋肌肤上。
对他韩琳？
不可能。
＊延伸阅读：前传特典—对峙篇（霍褚x小姐x欧卡诺）
还记得开头霍褚在医院坚持给小姐身体检查吗？下篇特典了解缘由。




白色缝隙 搙不好
真心喜欢的人，与她的性，会格外认真。
与欧卡诺分开后，这话一路上不停在韩琳脑里转。男人真的是这样想吗？韩琳想起一篇google上的文章：男人不只下半身思考，七成男性重视于自己性爱对象的感觉……边走边想走近家门，手伸进包包。
“哪去了……”
韩琳掏着包包找钥匙。好不容易摸到一把东西开心抽出来，一望，沉寂。的确是把钥匙但不是自己家的。
那天在停车场没还上。
吐口气，将它扔回包里继续掏。这时一个声音从韩琳背后划过。
“韩医师。”
韩琳吓一跳。
转身，她视线被搅动。
“你——”
你字还没说完，韩琳便被霍褚食指压上嘴唇的噤声动作止住口。
“韩医师回来了？”
又传来声音。
秦侬站在韩琳面前探问说。她手杖抵在地上，貌似在这站了一会儿。霍褚停在她后面约十几步的矮林边。站了多久，不知道。但他似乎不想让秦侬知道他在那里。
“秦侬？怎么突然来了？是眼睛怎么了吗？”
身为主治医师，秦侬忽然出现在家门前，不怪韩琳紧张。
“韩医师，我没事。我想和你聊聊。”
秦侬开口，清雅地微笑。但笑容很快就淡下，看不见的眼也比平常更空洞。她将手中铝杖向前轻叩，走近韩琳。
“韩医师，”秦侬停脚，“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
“嗯？”
韩琳楞声，没懂。
“包括欧卡诺，还有——”秦侬止一下又说，“还有霍大哥。”
韩琳微愕。双眸不自主投射向不远处的霍褚。
太暗。
他的表情，看不清楚。
晚风吹过。
淡淡月光朦胧洒在树影上摇动，看起来悠悠忽忽的。
秦侬与韩琳的谈话不久，说完后她上了车。
秦侬离开后，韩琳才从手机里看见老师给她的邮件。刚刚在酒吧里太吵，没发现。邮件是从医院的电脑发过来的，还有一个检测报告。
草皮发出浅浅窸窣声，霍褚从林边移动，缓步走来。他的身影慢慢遮蔽韩琳，韩琳仰起头。
“听到了？有什么想法？”
霍褚的腿停下。
他站得不远，肯定听见了。
“你怎么想？”
她又问。
立定在韩琳前方，霍褚双眼垂望着草地，“我很高兴。”
高兴？
“即使她不想让你知道？”
“欧卡诺不也不知道？”
“这是重点吗？”
韩琳受不了地回，无法领略男人之间竞争的艺术。重点是，无论你们谁，她都隐瞒了，虽然韩琳不清楚秦侬为何要隐瞒。
“不管如何，这都是好消息。”
“就算她一点都不想告诉你？”
“我无所谓。”霍褚淡淡说，“只要小姐好就好。”
够了。
不要再说这种消极的话了。韩琳莫名烦了霍褚的态度。什么秦侬好他就好，他不在乎之类的。若真不在乎那就别表现得那么在乎。是是而非，不断是是而非到底算什么？
她又气什么。
烦。
深吸一口气，韩琳强制摆正自己该有的心态。
“那你呢？深夜造访又有何贵干？”
韩琳转移话题，虽然霍褚想谈的也不是她想讨论的话题，可总比讨论他与秦侬好一点。
霍褚静杵着，提望韩琳抬起眼。那瞳色又深又黑，加上停止不动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个没有生命的假人。
“你去法院告我吧。”
霍褚没有颜色的唇吐出没什么平仄的音律，可每个字却异常清楚。
韩琳才搙好的思绪又乱了。




白色缝隙 去告我
“你说什么？”
“去告我。只有这样才能惩罚我。”
霍褚答，平缓的答。
火大。韩琳脸上的纹路全抽动起来，“你让我去告你？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重述那天发生了什么？你确定这样是惩罚你？？”
霍褚双眼放大。
他没想到这层。这些日子以来，他只是单纯地想着怎样解决问题，完全没顾忌到韩琳的感受也没考虑到他的方法可能使她难堪。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
霍褚道歉，想再解释，脖子瞬然下坠，领带直直被韩琳揪住。
她用力扯，鼻尖几乎碰上他的，抬眼二人便双目对望。韩琳长长的睫毛不太愉快地掀起，瞪着霍褚，“既然霍先生这样在意那天上了我，要不你也让我上一次，咱们以后就算扯平了？”
说完话空气彷彿凝止，只剩每个字的余音。
“回答我，能扯平吗！”
韩琳喊。
她今天不知怎么了，吃了炸药似。可能因为秦侬的话，或者是霍褚的话，也可能二者都有，反正她就是忒烦。
霍褚动也不动。
俯望着韩琳，他从喉间滚出，“你很痛苦？”
“对，我超痛苦！”
韩琳回，霍褚听了，举起双手握住韩琳的肩，“对不起。”
接着她肩上的掌一紧，“对不起让你这么痛苦。”
霍褚又说。
星光闪闪。可他好黯淡。
呼吸像似要停了。
不是这样的。
她的痛苦不是指那天的痛苦，是…是…天啊，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口难言，她今天才正真领悟到那是怎样的境地。
“那个…霍先生…”
韩琳吞吞吐吐，霍褚提起忧郁的眼，“霍褚。”
“喔，对不起。”韩琳赶紧道歉，因为除了道歉她无言以对。距离好近，气氛好僵。再继续这样的窘境真的会死人。润润喉，韩琳打破寂静放缓声说，“霍褚，今天晚了，咱们下次再谈好吗？”
快结束，韩琳现在只想这样做。
霍褚凝望韩琳。
“或许，我根本不该来，你应该不想再见到我。”
“不、我很高兴见到你！”
韩琳怕又伤了霍褚，秒答。但换来霍褚直接困惑。她立马又说，“我的意思是，见了面才能说清楚，是吧？”
瞧霍褚没反应，韩琳又问，“嗯？是吧？”
说完，对着霍褚韩琳脸热起来。
也太可爱。
霍褚的脸是一种迷惑但又不敢多问的节奏，又是韩琳从来没看过的表情，有些生却还有些无措啊！
呃，可爱？
韩琳对自己刚才使用的这个字眼有些承受不能。
“那我回去了。”
霍褚说，手从韩琳肩上放下。
韩琳立马感觉气温起码少了摄氏二十度，犹如洗叁温暖从温水掉入冷水一样。然后她见霍褚幽幽转身，那原本挺拔的身形减了几分神采，回头望了她一眼，然后渐渐没入巷子。
终于结束。
韩琳望着已空无一人的巷口。
为什么。
不能告诉欧卡诺，甚至是霍褚。虽然霍褚知道了。但这种情况下，不知道的人或许还比较幸福吧？
好酸。
韩琳觉得全身筋骨好紧绷。扭扭脖子，手伸入包中掏出钥匙。又是那副、不是她家的钥匙。
现在追去，或许还能还上。
但看着，韩琳突然不想还了。
前男友，也曾经给过她钥匙，但她却从来没用过。
无法归断是什么身份的男人给的钥匙，她却想留着。
韩琳这下能完全肯定，自己有病！




白色缝隙 别这样，痒（加更）
“晚餐还有其他人吗？”
秦侬站在围绕着全身镜更衣室中间转过头问。欧卡诺的父亲欧尚年今晚夜宴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
“应该还有我妈妈。”
欧卡诺倚在花雕角桌边，形貌轻松又说，“我妈人挺好，就比较爱关心人，尤其是我，或许以后再加上你。”
“真的吗？”
欧卡诺意外秦侬听了他的话竟然有点兴奋。
“你好像很开心？她可是什么鸡毛蒜皮都「关心」，问东问西、叨叨念念，很烦的！”
“这样很好呀！”
秦侬微笑答。欧卡诺不以为然。
“你大概不清楚被一个人不停限制又不断探问还不能说不是怎样的感觉。”
“我知道。你不就是这样对我？”
“这能一样吗？我是关心你！”
“我知道。所以我都不敢对你说不。”
“你说得我像个暴君！”
欧卡诺抱怨。
秦侬听了眼睛弯了起来咪咪笑。
“多好啊，好羡慕。我多希望也有个母亲能在身边叨唸。”
欧卡诺想起。秦侬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看来后母古湘华虽然对亲儿子秦逸很溺爱但没给秦侬太多母爱。欧卡诺心疼起来。
“我哥和嫂嫂也会在吧！”
欧卡诺转移话题说，秦侬的笑靥忽然打住。
她暂停了几秒，轻咽喉后道，“你是说…欧迪诺？”
欧卡诺眼神微提，“你认识我哥？”
一般人不会这样直呼他的名字。欧卡诺感觉秦侬的回答像是她认识他大哥很久似的。
这么想有点奇怪。秦侬因为眼疾，走动的范围很小，除了家里、医院之外，她出门的频率不多，与欧迪诺的生活圈更是不搭嘎，他实在不认为她有机会遇见他。
“我认识他。”
秦侬答。
“他可是财经界名人，常有对他如何运筹帷幄的新闻，我很钦佩他。今天总算有机会一睹欧总裁的庐山真面目了！”
秦侬像个小仰慕者说。
“我吃醋了！”
欧卡诺从后面抱住秦侬。
“你崇拜的人只能是我！”
欧卡诺说。他没气度欣赏秦侬对其他男人的赞美，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
陷入温厚身体里的秦侬轻握住欧卡诺的臂膀，静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