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缝隙

韩琳回，然后抓起外套就出门。
砰——
门关上后，安静下来。
屋里只剩秦侬与欧迪诺。
“欧总裁没事吧？”
站在欧迪诺面前，秦侬目色空洞说。
伤口虽不深，但不小。
消毒包扎还是必须的，以免感染。韩琳走到巷子口的药局，在物架前拿了一些纱布、药水。等待结帐时她思忖起来。
伤口没撕裂，很平整，估计是被刀快速划过所产生。以前在急诊室当班时这种状况最多出现在地痞流氓的打架械斗。械斗？欧迪诺平时是多节制严谨的人，跟欧卡诺可是完全不同。他能打架？这不是他的品味更不符他的地位。
那是被攻击了？
一个大集团总裁遇见匪徒打劫倒是非常可能。但是，刚才他的状态未免太过淡逸，淡逸到一点都不像经历了恐怖打劫。
是欧总裁内心太强大了？
想不懂。
买好东西，韩琳提着药回去。跨进别墅院子，就见欧卡诺站在门外。
怎么不进去？
狐疑，韩琳走过去，才要叫欧卡诺时，从窗子看见秦侬貌似没站稳，一个踉跄还好她前面的欧迪诺及时接住了她，秦侬攀住欧迪诺。
虚惊。
再转头，韩琳见到欧卡诺下沉的脸。
“欧…哥只是怕她摔了。”
韩琳缓颊说。
但出口的话韩琳自己都心虚。虽然欧迪诺看似真的只是反射动作，但秦侬…该怎么说？她的手是不是太亲密搂着他的脖子？还不正常地抚动了？
“她有太多秘密。”
欧卡诺忽然说。
韩琳心跳漏了几拍。
“怎…么会？你别多想。”
韩琳吱呜其词，以为欧卡诺发现了她帮秦侬瞒他眼睛的事。
“或许她接近我只是为了更接近大哥…”
呃？韩琳不明白欧卡诺想法从何而来。吃醋吗？因为秦侬稍微对欧迪诺表现亲密？
“不，秦侬不会这样的。她眼睛看不见，在危急中会比正常人更没有安全感，她刚刚可能是害怕所以抱得比较紧而已。”
韩琳试图帮忙解释。
抬起脸，欧卡诺注视窗里的人。
“希望如此。”
音律没有一点希望。
其实面对秦侬他不知道该相信多少。当初是她自己跑来说要嫁给他，当时，他甚至不认识她。而想嫁给他的女人很多，目的不外二种：为了他的人或钱。她是哪种？他不知道。但她瞎，不可能因为他的皮囊意乱情迷。为钱？她的财产恐怕不比他少。
他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本来想作弄她，却爱上她。
最近，秦侬时不时会探询有关欧迪诺的事。起初欧卡诺不以为意，但几次她与他的见面，秦侬怪异的表现，让欧卡诺不得不开始慎思她对他的可能性。
“你是说欧…迪诺？”
“你认识我哥？”
一般人不会这样直呼他的名字。
第一次提起大哥，欧卡诺感觉秦侬的回答像是她认识他大哥很久似的。
这么想有点奇怪。秦侬因为眼疾，走动的范围很小，除了家里、医院之外，她出门的频率不多，与欧迪诺的生活圈更是不搭嘎，他实在不认为她有机会遇见他。
“我认识他。”
秦侬答。
“他可是财经界名人，常有对他如何运筹帷幄的新闻，我很钦佩他。今天总算有机会一睹欧总裁的庐山真面目了！”
秦侬说得像个小仰慕者。
她仰慕他。
所有迹象都不断证明这样的答案。
不止如此。
秦侬希望婚后能住在欧家大宅。
是为了能更接近…哥？
不受控的想法桎梏着欧卡诺。





白色缝隙 恋父
包扎后，欧迪诺没有停留太久。他借了欧卡诺的衣服换下后就离开了。欧卡诺问了他的伤，他只是轻描淡写说是意外，欧卡诺也没再问。
晚餐不太好吃。
秦侬好安静，欧卡诺更安静。韩琳只能说一些话炒热一下气氛，但还是好难让他们热烈。
“替我送秦侬回家。”
晚餐后，欧卡诺说。
韩琳忍不住对欧卡诺挤眉弄眼。大意是说：欧公子你别小心眼了，送人家回去呀！
欧卡诺不知道是没意会还是怎样，淡淡看着韩琳再说，“麻烦你了。”
然后他拿来秦侬包包、外套，一副送客的节奏。秦侬似乎感觉到欧卡诺不开心，可是她什么都没说。默默接下包包…然后要拿外套时，欧卡诺将外套轻轻披上秦侬的肩。
明明很在乎彼此。
离开欧卡诺的家。
这不到一周就要结婚了，竟闹起别扭？也不好说是别扭。闹别扭起码会吵吵闹闹，这二人，安静得可怕。
婚礼前能和好吧？韩琳想。
婚礼。
他，会去吗…
霍褚坐在办公室里。
翻文件的手停下，样子有点累。他拿起桌上的纸杯轻啜一口。说过别再买，但张瑢还是每天在他桌前放一杯greenhouse的黑咖啡。她刚刚才走，也没让她加班。轻泄口气，霍褚想起那天在会议室。
她什么？
说下去。
欧卡诺眼神扬起来，期待霍褚接下来的话。
但他唇齿开启着，又阖上。
“算了。”
霍褚说，转身往会议室门口去。
一番热情从云端坠入谷底，欧卡诺明显受不了，倏然起身，长腿一个箭步跨到霍褚跟前，“你到底什么毛病？”
掌心梳过头发他不耐烦地又说，“不是想问什么？我说了，我们现在是朋友，想问什么，问！”
“没什么想问的。”
霍褚平述直说，越过人继续走。
“明明就想问什么！”
“没有。”
“你想问韩琳不是吗？”
欧卡诺喊，直接横身挡住霍褚去路。
霍褚双睫掀起。他不知道欧卡诺在坚持什么，一直要他问。
“反正你不会知道答案。”
“你没问怎知道我不知道？”
欧卡诺反驳，定在霍褚面前，像是今天不说点什么他出不了这个门。
把他推开就得了。
霍褚很想这么做。可又觉得这样做欧卡诺可能更毛。他扭过头思忖起来。
“你是想问韩琳喜欢怎样的男人吧？”
霍褚停顿。比起这个，他其实比较想知道韩琳喜欢什么色的内衣。
“我猜对了？”
欧卡诺瞅着霍褚低吭一声，“喝，很遗憾，你不是她的菜。韩琳品味很怪，不喜欢太醒目的男人。像我，她就不喜欢。”
说完，欧卡诺暂停，眼珠一扬，“怎么好像在称赞你很醒目似的？”
霍褚觉得欧卡诺实在很热衷自问自答。懒得多说，他决定绕过他。才跨步，欧卡诺又说话。
“想引起韩琳注意，你再老个十岁或许行。”
老十岁？
霍褚不知道这发言可信度多高。欧卡诺说话总龙飞凤舞、不着边际的。
他说韩琳曾经暗恋大学里的一个教授。
所以她喜欢老男人。
因为她父亲很早就过世了。
恋父情结。
欧卡诺的结论。
但霍褚不这样想。
她要的，也许并不是人有多老，而是——安全感。
他突然发现欧卡诺也不是都在说废话。
他好像懂一点她了。
所以她躲开他。
因为她觉得不安全。
不很正常吗？他强暴了她呀！
霍褚脑袋倒在椅背上，在昏黄的台灯下，显得更没有气力。他闭上眼。忽地，脑里闪过几个镜头，他猛睁眼坐起来。
内衣是淡肤色。
他想起来了。
但此同时他情绪也下坠。
扯破。他同时想起，他扯破了那件内衣。
惨白瞬然爬满霍褚的脸。不敢再想下去，他促乱的呼吸像是随时捉不住空气中的氧气，难受从记忆深层翻出。




白色缝隙 鸳鸯浴
欧迪诺步上二楼阶梯。
他边走边脱下外套，将它摺迭隐藏了右下衣摆的血迹。推开房门，里面没有人，他略松一口气。将外套放进更衣间的暗柜中，然后他脱下衣服，走进浴室。
氤氲裊裊，欧迪诺躺在豪华的双人按摩浴缸中，闭起眼。
他其实很少使用浴缸，嫌麻烦浪费时间。他通常只用一旁淋浴室，花洒冲刷更符合他一贯讲求的效率。
但他今天，想泡澡。
除了想舒缓袪疲惫，还有就是，他全身都是乌木的味道。欧卡诺的衣服都是这个味。他什么时候开始只用这款古龙水？欧迪诺想了想，好像是他认识秦侬开始。
秦侬。
邃眼深沉。
刚刚在欧卡诺那里，她一个踉跄，攀在他脖子上的手，太不安分。秦侬的手在他颈上抚动得有点夸张，若不是他及时放下她，那指尖恐怕已伸进他的领口里。看似乖巧的名门闺秀竟这样摸男人，而且还是未婚夫的哥哥。他感觉不可思议。
上次的握手也是。
想做什么？
思忖着，欧迪诺的眼忽然睁开。
浴缸里的水漫出去，因为进来了一个人。甄倩跳进浴缸，不偏不倚坐在欧迪诺双腿之间。
浓眉压下来。
“做什么？”
“泡澡。”
甄倩说，接着摆起最舒服的姿势后仰躺下去，圆润的胸半浮在水中。欧迪诺提目。
“勾引我？”
“怎么说？”
“光着身子。”
“喝—”
甄倩莞尔轻吭，然后掬起热呼呼的水淋在嫩白肩上，回，“有人洗澡穿衣服吗？”
说完，水又从肩膀浇到手臂。
欧迪诺双眼一闭。
他今天真的累，不想和她吵。要洗就洗吧，这浴缸不算小，碍不着他，只要她不乱动。才这样想，他腿间的脚就动起来。
他再张开眼，就见甄倩游过来。
“你手怎么了？”
她问，挺在欧迪诺的膝边盯着他缠着纱布的掌心。
欧迪诺没回答。
“在俱乐部和其他男人争风吃醋打架了？”
欧迪诺听了，勾嘴冷笑，“是呢。”
“喔？怎样的天姿国色？介绍我认识认识？”
“怎样的天姿国色也比不上总裁夫人天姿国色。”
“呵呵—”
甄倩清脆大笑，“欧总裁真会抬杠。”灿烂的笑突然收起，“你最近到底忙什么？”
终于说到重点。
欧迪诺望着甄倩。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四目对峙。安静。
甄倩也不是爱管。
欧迪诺近来的行踪太诡异，早出晚归，突然接个电话人就不见了。他当然不是去什么俱乐部，她知道。无论他们之间恩怨如何，他毕竟还是和她一同长大的迪诺哥哥。无缘无故受伤了，她还没冷血到视而不见。
“你快出——”
欧迪诺话还没说完，甄倩扑上他。
“你…做什么？”
甄倩的手摁上欧迪诺胸膛，“欧总裁别紧张。”
被热气滋润泛红的唇发出柔美音韵，甄倩挺愉快。
她以前就笨，总和欧迪诺对着干，结果吃力不讨好。现在她聪明了，发现欧迪诺其实不能用硬，要软。只要够软，他会招架不住。
就像现在。
她才不是厚脸皮跑来和他洗什么鸳鸯浴。还不是他什么都不说，不是闪避就是沉默，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喏，现在多好，把他困在池子里，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今天去哪了？”
她说，手指故意勾上欧迪诺的脸颊撩。
刚毅的浓色眉毛上，一颗水珠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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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缝隙 愉悦的颤抖
动也不动，他瞪着甄倩。甄倩没理欧迪诺炯炯的注视，继续游移她的手到他腮帮、耳垂，磨蹭……欧迪诺气息一沉。
啪——
厚掌拨开乱窜的指。可能动作太大，不小心挥倒浴缸上的一个玻璃圆罐。罐子哐啷打碎在地板上，立马溢出满满的粉红色液体。
甄倩花容失色。
“那可是我从法国特制的沐浴香氛！！”
甄倩大叫，心疼极了。
欧迪诺眼皮一皱。
“我赔你。”
“很贵的！”
“订一箱，帐算我的。”
甄倩转过脸，看着泡在水里的欧迪诺。
“我要二箱。”
她说。
欧迪诺稜线分明的下巴颔首点了下，允诺了后，又闭上眼。
看着，甄倩越发觉得不对劲。在紧绷时他会更冷静。刚刚虽然一度让他失措，但时间很短，他很快就又控制住状况。
他到底在专注什么？
甄倩从池里起来。
“你也不亏。”她站直身又说，“一箱是男用的，欧总裁身上可不好飘着女人味。”
热死了。
再泡下去，她肉都要熟了。对付欧迪诺不只是脑力活还是体力活，这泡澡水会不会太烫了？甄倩跨出浴缸，放弃。转头却见欧迪诺已经睁开眼直瞅着她。
……
欧迪诺也不是没把她弄得衣衫不整过。
但她身上好歹还有衣服、被单什么的。如此一丝不挂、坦诚相见还真是结婚半年来头一遭。太尴尬。光溜溜牺牲这么大，竟然什么东西都没问到。
“你是不是胖了？”
听见话，甄倩羞恼抓起浴袍套上怼一句，“欧总裁不要泡太久，昏倒了我可捞不起你！”
接着浴室的门被甩上。
雾气渺渺。
欧迪诺一双润湿的眉凝着。
这几天，他总能截取到不自然的视线。
有人跟踪他。
是甄倩？
台明医院今日召集了各科主任开会。通常这样的大型会议一年召开不到一次，而且只有主任们与会，这次韩琳的眼科主任却让她也参加。
“待会儿提报数据时，尽量仔细。”
“是，主任。”
韩琳回，抱着一迭资料和笔电跟着主任进入会场。踏进去，韩琳有些吃惊。本来以为是主任本性谨慎才让她帮忙整理资料，没想到医院里各科的主任都带了助手。难道不是一般例行会议？纳闷，韩琳坐下。
全部人员到齐后，有人走进来。
是副院长，然后是财务长、院长…呃，还有庄嘉霓。庄嘉霓除了是院长的女儿同时也还是他的秘书。她来，也没什么奇怪。走进来的她杏圆的眼一下子就看见坐在第一排的韩琳。
不舒服。
她看她的眼神，实在不怎么亲切。但韩琳自觉没做错什么，没自觉的人是她。都结婚了。霍褚看来并不想与她再有纠葛，他对她的拒绝已经很明白了，可她却不放手。还依恋什么？
想到这里，韩琳止住。
还敢指摘别人？
依恋的难道只有庄嘉霓？她难道不也是念念不忘？韩琳不得不承认，霍褚让她念念不忘。本来以为自己冷欲。可那夜，他最后撕开她的内衣……喔，简直太不知羞耻了。韩琳骂的不是霍褚是自己，因为她是那样愉悦的颤抖着，前所未有。
她。他是否也让她有这样的感觉？
韩琳不自主望向前台。
“韩医师不是主任吧？”
庄嘉霓的声音冷冷划过。
会场里的人听见她的话，纷纷低语起来。接着有几个人起立，摸摸鼻子走出会议室。会议通知里的确有注明主任级人员参加，只是大家都紧张这次的会议，想说带个助手也无妨，没想到还真的严格执行。
韩琳的主任有些尴尬，他扭过头，“那，资料给我你先回去吧。”
“好，上面都有标签，数据顺着找就行。”
韩琳细心交代。
她就是做事专业又仔细，她的主任才会请她帮忙。结果让韩琳难堪他也始料未及。
韩琳倒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多喜欢待在这里和庄嘉霓大眼瞪小眼。放下文件起身走人。才歩出门，高大身形迎面而来，一身西装革履的欧卡诺走来。
不只他。
还有……
霍褚。




白色缝隙 黏腻
站在醒目的旁边，你会怎样？
会更醒目。
台明医院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大型综合医院，它的餐厅，规模也不比百货公司的美食区逊色。午餐时间，厅堂内除了上千名医护人员还有数不清的病人与家属。
万头攒动。
乌压压一遍人海当中，有二个人非常夺人眼球。
“说了，离我远一点。”
空气漫出些许烟消味。韩琳扭头说完就又转过头去。
其中一个夺人眼球的人止住，霍褚停下。
“你干嘛？”
欧卡诺问。
“她说离远一点。”
霍褚说完转身走，却被揪住，欧卡诺把他拉回来，“我不是说过，”欧卡诺倾身低语，“韩琳最讨厌醒目。她这只是害羞了。”
……
欧卡诺的话总让霍褚怀疑。她的小脸侧偏着，只能看见一只大眼睛和另一只大眼的睫毛，她又转动了一下，这下，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在他看来，韩琳怎么看都没有在害羞，更像她所一直表现的，不想看见他。
韩琳旋过身体，背对着二丛大发光体深吐口气。
是投资项目。
cr金控将投资台明医院进行医疗器材、系统等研发，由于需要进行产业评估，欧卡诺和霍褚才会同时出现在医院。
果然不是普通的例会。
韩琳被留下来。
因为欧卡诺说要有个人帮他做会议记录。他说的话，没人敢反对。他的语句果断、字义明确，没有给予他人考虑的范畴，因为这不是询问，是命令。或许这就是欧家男人天生的气场，就像欧尚年与欧迪诺。过去韩琳以为欧卡诺不具备，但今天她才明白，dna这种东西有多强大。
站在会议室里，韩琳有些不确定地该坐在哪。是主席台左侧的欧卡诺旁边，或者是另一边，院长以及，霍褚的那一边。
喀——
一张椅子被拉开，庄嘉霓自径往欧卡诺旁边的空位坐下。嗯…如此一来，座位只剩下她的主任旁，刚刚她离开前第一排的位置。
在犹疑的时候，有人帮自己做决定固然挺好，但是这第一排的座位的正对面却与霍褚遥遥相望。
会议期间韩琳都不敢抬头看一下，只埋头苦干写会议记录。偶尔提眼，也仅敢往斜对面看，正好瞟见庄嘉霓双眸不时定滞在前方。她前方也没谁能让她关注，是霍褚。至于霍褚有没有也在看她，韩琳不敢望过去确认。会议好长。
韩琳点了一份牛肉面。
她端着自己的午餐试着找一张桌子坐下。但，人满为患的食堂看不见一个空位。左顾右盼，这时一双手从前面握住韩琳的餐盘。
“琳琳，过来和我们一起坐呗。”
欧卡诺又用那甜腻的暱称呼喊韩琳。她眉头皱起来。
“不了。”
韩琳回，使力想拉回自己的餐盘，却拉不动。
“一起吃呀，都没空位了。”
“这就不必欧公子操心了。”
欧卡诺坐的可是贵宾席。里面肯定都是医院高层甚至庄嘉霓，韩琳一点都不想与他们共进午餐。
“干嘛这么固执？”
“固执的是你！”
二人拉拉扯扯，周遭每个人都望了过来。
“放手。”
韩琳说，欧卡诺一动也不动，她怒瞪他，他依然不为所动。
“欧公子爱端盘子是吧？那就端好！”
语毕，韩琳索性放手，拿起餐盘上的筷子、调羹，大口大口吃起面来。
？！
欧卡诺看着，对韩琳的举动忍不住发噱，然后他放声说，“霍部长麻烦过来一下。”
站在一边的霍褚忽然被点名，又不能当没听见，只能慢慢走来。
“喏，端着。”
欧卡诺说完，就将餐盘塞给霍褚。
韩琳嘴里的面差点吐出来。
不管错愕的二人，欧迪诺双臂交叉在胸前一派轻松娓娓道，“和你们商量个事。我和秦侬的婚礼就到了，还缺对br。（伴娘和伴郎）”然后欧卡诺朗朗笑，“就你们俩了。”
what?！
韩琳惊大嘴，一根面条挂下巴。




白色缝隙 上镜
整个下午，台明医院里好像只热衷一件事：眼科的韩医师让cr金控的董事长端盘子，端完还让cr金控的财务长继续端。
连院长都来关心韩琳与欧卡诺的关系。
“只是同学。”
韩琳简单回答。
“那关于医院的投资项目可要请韩医师多美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