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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关山飞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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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骨科) 43
小朗后腿被人用钢珠射穿那天刚好是大年叁十。
那天一大早,远处闹市里就炮仗声四起,洗漱完下楼时,兄长已在楼下捏一份报纸,等我用餐了。
和周朗不同,兄长永远是照顾别人的那一个,温牛乳,切割漂亮的蔬菜叁明治,连座椅也调整到完美角度。
今年行程与去年不同,我们要先去拜周先生的年,再去祖宅。
报纸就摆在一边,赫然是舜天出资,与宋氏实现双赢的行业佳话。
兄长扫了一眼报纸,随手将玻璃杯压在上面,圆形底座覆在周先生脸上,留下一圈湿痕,我这才将视线重新投回他身上。
“小咪一个人在家没事吧?”
小朗正精神恹恹趴在楼梯上,整个瘦了一大圈,之前兄长特地请了熟知的兽医来,结果被告知只是心情不佳,我提议让它出门转悠,被兄长一口否决:“它已经过惯了家养的日子,再出去会被欺负。”
俨然成了一个为毛孩子操碎心的老父亲。
尽管小朗仍然对他爱答不理,别说搭理了,就连兄长凑上去摸,也只能碰一鼻子灰,他却总是笑着收回落空的左手,摩挲一下衣角:“没关系。”
车子飞驰在路上,我端正坐在后座。
再和这副身体同处一辆车已然是不同的情境了,周朗彻底消失了,就像此刻轮毂中的飞雪,倾轧进地,再也寻不到它的踪迹。
兄长今天穿的和往常没什么分别,黑衣黑裤,着实没点过年的氛围,倒是给我挑衣服的时候,一会儿鹅黄上衣,一会儿杏色围脖,头发用红绳儿扎成双马尾,躺在胸前,喜庆得宛如年画娃娃。
最后他捂嘴偷笑,夸我可爱时,我才反应过来,他在取笑我呢,气得我当场要散开头发,他一把从身后捺住我的手,力气不大,却让我动弹不得,他微微靠近,满是温柔的眼和我在镜中交汇:“是真的很可爱。”
为了兄长能开心,我便顶着两个不合我年纪的马尾辫出门了,开车的兄长似乎心情真的不错,嘴角一直弯着。
我看了看后座被我提前放进来的东西,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到了周家,首先见到的是妈,如果说当初我还天真怀抱着命运共同体的情感,那么现在的我对她已经没有一丝幻想。
她呢,似乎过得也不错,不仅对我和兄长的共同出现没有感到一丝尴尬,甚至还有说有笑地招呼我们,也对,毕竟之前周朗答应她的宋氏融资已经成功,她的地位又稳固一步,她哪里会不开心呢?
玻璃杯被我重重摆在桌上,我深吸一口气,豁地起身:“我出去走走。”
兄长垂眸,单手握住冒热气的杯,不语,妈张口想要训斥我,这时,他才张口,将脸转向我,笑道:“去吧。”
外头风雪不大,甚至还出了太阳,寒梅飘香,犹记得去年就在这棵树下,我第一次和这个同我血缘相亲的哥哥和解。
时间过得真快。
忽然,一只手伸来,捻去落在我肩头的一朵不起眼的腊梅。
“在想什么?”是兄长,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瞧你,冻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我不自觉吸溜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他又取笑我。
不过我不生气,我知道他逗我开心呢。
兄长不是罪人,他不必为别人犯下的错赎罪,可我是,我总觉得追本溯源我不是无辜者,阿森说我总爱把错揽到自己身上,是十足的笨蛋。
“不要把所有的错归结于自己。”
蓦地我听见有人这样说。
抬头,兄长那慈悲到仿佛可以包容万物的眼便和我撞到一起,他怜爱地,仁慈地安慰我,仿佛我是一只寒冬季节飞不起来的麻雀。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把无辜的你卷进来,”他注视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终于敢提及这件事,尽管这不是他第一次向我道歉,“对不起。”
兄长也是笨蛋。
我摇头。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你最近太累了,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请你和你的那几位朋友去瑞士滑雪,好吗?”
我不是小孩子,一听见玩就可以将一切抛诸脑后,但我有什么办法去拒绝兄长的好意?
等到傍晚到了老宅,见到周一,我将这件事告诉他时,他开心得跳起来,差点没把天花板钻个洞。
“叁堂哥的赛马厂就在圣莫里茨,冠军马schatten就在其中。”
对不起我是懒批先写到这里,下一章会合并重新发。
突然收藏多了一点,我诚惶诚恐,可以骂女主,但是不可以骂我??算了,女主也不能骂,去骂周朗吧,你们浇汽油的时候,我可以帮忙点火(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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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骨科) 44
“请喝茶。”
这个叫穗儿的女人端来热茶,局促且尴尬地望我,我认得她身上的衣服,我在小晴的时尚杂志上见过,价值不菲,胜过我和阿森曾梦想过的小屋。
小饮一口,我的余光仍在偷偷打量屋内布局,比古香古色的周宅颜色要亮一些,也更温馨些,有了丝烟火味,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到了这个点儿还冒着热气。
刚在玄关,我注意到鞋柜上只有一双簇新的男士拖鞋,看来主人是没有被通知,今夜会有别人来的。
那么,她到底是谁呢?一个水灵灵的女人,被钱堆砌在偏僻别墅中,兄长还要在除夕夜特地赶来见她一面,他甚至不去陪温小姐,实在不得不让人想歪。
我看向那道通往二楼的幽暗楼梯,将棉拖让给我的兄长上去了足足一刻仍未下来,他并没告诉我去干什么,独留我和这个女人共处。
我总觉得在深处的尽头,有一双眼正盯着我们,宛如一出傀儡剧的操刀人,需得确保木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只要一个不对,他便立刻剪断木偶身后的线。
看得入神了,我身子侧转,一只脚已经跨出去,几乎要起身上楼的一瞬,一声咳嗽拉回我的注意,我因过于专注而不自觉握紧的拳,松开来。
穗儿已坐在对面,朝我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她咬咬唇,红着脸道:“刚刚哥在……不,是周先生在,有些话我不便说,我想现在我还是得向你解释下。”
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两只手掐在一起,时不时抬眼,也不知是望我,还是望向二楼。
“我知道你肯定误会了,我和周先生不是那种关系,”她似乎把“那种关系”比我想得还要龌龊,难以启齿地,“我母亲原是周先生的保姆,我和周先生是从小认识的,后来我母亲不幸在秋天的一场风寒中去世,我那时还在读书,是周先生好心肠资助我,我才能念完书,之后的工作中我不幸聋了一只耳,又是周先生念在旧情,聘我来这里替他打理花草。”
说着,她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拉开窗帘,屋内白光照射出去,印出不远处温室中朦朦胧胧的色块,不甚明朗,却分辨得出的确是红花绿草。
“上次我以为你是周先生资助的孩子之一,我根本没想到你就是他说过的希希,我……我只是怕,“她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卸下重担,“我怕你这样好看的孩子获得他的青睐,我就没有一席之地了。”
“你会原谅我的吧?”
她用那双过分可怜的泪眼看着我,我有什么理由不去谅解她?她和我一样,是一个命运由不得自己的孩子,她依托他人而生,宛如一株菟丝子,自然害怕大树的离去,何况,她根本没做错什么。
所以等兄长提溜着一双合我脚的女士拖鞋下楼时,我已经和穗儿聊开了,毕竟年纪差得不多,她又十分恰巧地看过我也曾看过的书。
兄长一边蹲下一边笑道:“看样子你们聊得很开心。”
温热的大掌圈住我的脚踝轻轻提起,送入新鞋,再穿上旧鞋,合辙我的温度,他做得自然极了。
那一桌美味我是没有肚子再吃了,可兄长仍是每个菜都吃了一口,夸赞穗儿手艺好,她开心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仿佛整整一年都在等待眼前这个人的一句夸奖。
客厅时钟里,一只灰扑扑的布谷鸟探出头,“布谷布谷”地报时,十二点,新的一年又到了,我在心底轻道,阿森,新年快乐。
由于这里地处偏僻,烟火也是放得叁叁两两,我们到屋外观赏,只是东一朵,西一簇,不够尽兴。
就在我搓着手略有遗憾地感慨“如果有烟花可以放就好了”的时候,兄长不知从何处搬来一堆叁十六响的烟花摆在我们面前,不仅如此,他还从袋中摸出了去年我买过的陀螺小炮仗。
他都记得。
我叁下五除二拆开包装,开心得直朝他笑,他也微微笑着,手下用火点燃烟花,随后走来我身旁,烟火绽放在他身后的夜空,风吹乱我们的头发,他安静的面孔镌刻在这一刻。
穗儿大概平时枯燥惯了,今天这样热闹,她简直太开心了,红的紫的蓝的火光冲飞升天时,她跑进屋去取手机要拍下来了。
光明明灭灭印在我和兄长脸上,他仰面,像是在笑着的,趁着这个机会,我准备偷溜去车上取那样东西,没想到他转过脸,问我:“去哪儿?”
我挥了挥手中滋滋冒火花的小烟花棒,狡黠一笑:“秘密,待会儿大哥就知道了。”
兄长露出一丝拿我没办法的笑,替我紧了紧围巾:“去吧。”
轻而易举地打开车,取出准备好的礼物,是我亲手织的围巾,这个念头早在烧掉那条红围巾前就有了,我想如果只是随意去商场挑一件礼物,那和送还兄长自己的钱有什么区别?
回去时,穗儿仍未归来,我呼出一口气,蹑手蹑脚走去兄长身后,还是不小心踩到枯枝,眼看他就要回头,索性我踮起脚,在他回头的一瞬,将围巾绕在他颈间。
待兄长看清后,一朵烟花咻一下,飞上天,欢欣鼓舞地炸裂开,溅出一束束余光。
“这是?”兄长修长的手指攥住黑色的毛绒围巾,摩挲了一下。
我看着他:“送给大哥的新年礼物。”
“对不起希希,大哥忙到忘了给你准备。”兄长低头盯住长长坠在胸前的围巾,轻声道歉。
“有什么关系呢,大哥,你对我的好又岂是少送一份礼就浅薄一分的,”我说,“大哥,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一个要求吗?”
那个用q版画骗来的要求。
“嗯?”
我们都直视夜空,没有看对方,我说:“我希望大哥答应我,每天都要记得开心。”
这下他终于看我了,眉头微蹙,很是疑惑的样子,喃喃发问:“仅仅是这样?”
我笑着点头。
“不为自己要些什么吗?哪怕是请求我替你逃离周家……只要你说,我也愿意……”
我看着那张温柔而忧伤的脸,不禁这样想,这个自少年便被大家称为天才的人遇到了难题,他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呢,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妹妹。
我把自己逗笑了,没忍住笑出声,随后在他满是哀伤的眼神中,缓缓摇了摇头,我相信他可以,但他又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呢?我不忍心兄长这样的人,再去遭受别的苦痛。
他为我做的够多了。
于是我注视他的眼,一字一句道:“我只希望大哥可以永远开心,仅此而已。”




良人(骨科) 45
于是等最后一簇烟火燃烬,穗儿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时,兄长仍在凝视夜空。
额前碎发遮住一点眉骨,睫羽轻颤,玫瑰色嘴唇微张,雾气逸出,好像往日纳了满满一口浊气,此刻将它们放逐,他的目光是迷惘不知望向何处的,那只覆在围巾上的手,节骨被冻红,在白净的肌肤上,显眼极了。
鬼使神差地,我牵过他,在他讶异的眼神中,握紧。
兄长的手比我大多了,我要用两只手才握得住,我笑着问:“还冷吗?”
平时沉稳的兄长,这会儿不光耳尖,连两颊都冻得通红,活像个害羞的孩子,掌中的手微微动弹了下,他微笑道:“不冷了。”
午夜过去许久,叁叁两两的炮竹声停歇,寂静非常,我们预备走的时候,穗儿又不小心将茶水泼在我身上,拖拉了好一会儿才驱车离开。
车渐近市区,又重新热闹起来,满街的红灯笼,底下飘荡几缕黄穗子,发出雾蒙蒙的光。
这样的灯笼,阿森是会扎的。
从屋后头山中的竹林里劈几根竹子,最好是高而细的,韧性好,撑起的灯笼又大又圆,我们每年还不等下雪便去山上,阿森背着箩筐,里面载斧头和绳子。
山不高,却陡,天冷起来,山里的雾气将泥土都湿润,变得泥泞,走一步滑叁步,我和阿森就相互扶持着,等走到竹林,两个人身上都一团糟了,偶尔脸上也有泥印,我装作给阿森擦拭的样子,暗地里却将泥巴蹭到他鼻尖。
阿森哪里会不知道呢,他只会宠溺地随我去,然后掏出准备好的糖,说:“眠眠这么努力爬上来,奖励一颗糖。”
那是他没工作时,一分一厘攒下来的,别人打趣他说是他的老婆本,他理也不理,转头买了糖送到我面前,我还嘟着嘴问他:“不给你老婆留了?”
他红透了脸,不解释,只管把糖往我手里塞。
那竹子高耸入云,一抬头,密密麻麻的竹叶隐天蔽日,我们选好了竹子,先是摇一摇,叶间的雾水落在我们脸上,缓缓落下,竟像两行泪。
阿森动作快得很,一刀下去,竹子就斜斜倒下,压在另一棵上,如此重复,等他劈好了,再由我捆扎。
就连这点小活儿他也舍不得我做,总心疼我的手被竹子硌红,下山后,又是吹吹,又是涂药,可对他被竹刺破开的手,却是不闻不问。
最后在一个晴朗的日子,我们在院子里,将纸糊的红灯笼纸铺在石桌上,我不安分,又是画个大老虎,又是画个小麻雀。
阿森一双巧手,叁下五除二就做好了,只有他不嫌弃我的画作,不成体统地高高挂在自家屋檐,差点被他妈妈拿着棍子打。
车窗起雾,我便看不清自己的脸,刚刚好像是笑着的,等雾气散去,这张熟悉的,名为眠眠的脸,一下子变得陌生,她不爱笑,眉头微蹙,好像很忧伤似的。
总之是阿森不会喜欢的样子。
我被这个念头惊了一跳,赶紧朝着黑乎乎的窗,笑了下,却比哭还难看。
直到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我的心情也未有起伏,家家一灯如豆,欢声笑语,仍有孩子在外头嬉笑打闹,烟火直滋。
进了屋,我如往常一样唤猫咪,可没人应声,走着走着,一脚踢在地上一只骨碌碌滚开的花瓶上,那是兄长收藏的元代官窑青花瓷,从美国拍回来的古董,常年被放置在檀木架上,难不成是顽皮的小朗将它踢下?
无人应答,我顾不上别的,直呼起它的真名,厨房,客厅,浴室,楼上楼下,甚至那间杂物间也没有。
许是我的声音太大,惊动兄长,在我迭声的“小朗”中,他沉默了会儿,走到我身旁,道:“我在。”
我根本没有思虑到其中的不妥,抓住他的臂膀,急切道:“大哥,小朗它不见了。”
兄长先是疑惑地歪了歪头,最终半是不确定地问:“小咪?”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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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骨科) 46
举起钢珠对准太阳,光芒泄出,上头似乎有什么凹凸不平的地方,我正打算仔细瞧瞧,就被林森森夺去。
我索性顺势靠在椅背,闭眸休憩。
发现钢珠这件事我并没有去叨扰兄长,寒冷逐渐消退,他的身体也随渐浓的春意转好,开始完全着手公司事务,搁置了一个冬季的工作,重新压回他的头顶。
他时常忙得回不了家,就算实在放心不下我偶尔准点回了家,也是一用完餐就上楼处理公务。
叁月的风仍带着点寒,他只穿一件衬衫,袖子高高撸起至肘弯,立在窗前,点一支烟。
听见敲门声,他微微侧过头,一蓬朦胧烟雾从他的唇中逸出:“嗯?”两指间的烟已燃烧到尽头,挣扎冒出最后一线白烟。
望着满桌的文件,我手中的咖啡竟不知该往哪里搁才好,兄长走来,将烟摁灭在某堆厚厚的文件上,笑着接过抿了一口,然后又随手点燃一支烟。
我皱眉。
一天中,我只有这个点能和兄长说上一会儿话,但我不愿打扰他,大人总是有自己的事的,不像我,可以成天儿和朋友们聚在一起,甚至连温小姐最近也没能和他搭上话,开始通过我,了解兄长的动向。
我想兄长是遇上了什么难事,然而我不便过问长辈的事,于是只好边给他倒咖啡,边笨拙地用叁流笑话努力逗笑他:“大哥,你知道为什么今晚没有月亮吗?”
兄长望了下夜空,那烟只剩半截了,他说:“我不知道,希希知道吗?”
我故弄玄虚地走到窗边,待他将目光投到我身上,我才歪头狡黠一笑:“因为今晚美丽的月亮就在我面前呀。”
兄长被这幼稚的话弄得放下烟,真正笑起来,两个梨涡都出现,他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笑意:“希希现在也会取笑我了。”
他一笑,面容便更柔和。
“答应过你的我都记在心里呢,”他掐灭烟,推开文件,“今晚我会早点睡。”
我微微笑。
猛地被人推了一把,睁眼,林森森正站在我旁边,一脸怪异地看着我:“做春梦呢,笑成那样。”
他把钢珠还给我,并告诉我这颗不是普通的材质,而是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一只猫不在话下,他担忧地看着我,我明白,他担心不是冲着猫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
我能有什么仇家?
脑子里第一反应是周笙,可转念一想,她的胆子有这么大吗,敢闹到兄长眼皮子底下?
我将这事告诉周一,他端详钢珠半天,面露难色,钢珠被放在饮品店玻璃桌上,骨碌骨碌滚来。
他替周笙开脱道:“小笙的确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但是……她都这样了,哪怕是她做的,也请你不要和她计较了,尤其不要告诉叁堂哥。”
钢珠被我捏在指间,硌得我肉直疼,这个点儿的饮品店正热闹,电视中回播着很久前学校奖学金的颁发现场,主办人是兄长,我思虑了下还是答应了周一,但我没顾得上去听他的道谢,因为电视中获得资助的孩子我认得,是周笙身边的小跟班,那个曾对我下手时犹豫了的孩子。
完全看不出他的不良,反而文静极了,戴一副眼镜,朝兄长鞠躬答谢,只是在合照时,不经意看了兄长一眼。
也许是感谢吧。
小晴却说:“我猜是嫉妒。”
我看向她。
“有部电影讲的是,公爵私生子回归家族后,装作公良无害,百依百顺,实则暗地嫉妒弟弟这个正统继承人,嫉妒他有光明的过往和未来,于是他故意栽赃弟弟,获取了家族信任,家族选择将弟弟流放,扶持了他。像他这样的人呢,根本不需要爱,为了生存和权利,他可以在所有人面前演戏,”她喝了口饮料,“这孩子我猜也是这样吧,一个没见过阳光的人,突然接触到周先生这样耀眼的太阳,心里大约只有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
我惊了一跳,我虽知道人性阴暗,但从未这样去想过一个孩子。
小晴还在喝饮料,一双大眼眨巴眨巴,看起来无辜极了,可她刚刚明明讲了那样暗黑的一串话。
我也低下头去啜了口饮料。
没过几分钟,就有人替我证明了小晴的话。
一个学生模样的服务生送饮品上来,不小心失手打翻泼在周一身上,周一好脾气地说没事,然而在我不经意从盥洗室出来时,却听见一个男声高声嚷道:“切,我就是故意的,凭什么他穿得起限量,我们还得出来兼职才能买?”
分明就是刚刚的服务生。
嫉妒心会毁掉一个人,看着别人唾手可得,而自己却没有的东西,任谁都会露出别样的嘴脸吧,一时间,说不清厌恶多一些,还是怜悯多一些。
桌上,周一还在傻愣愣可惜自己的限量外套寿终正寝,我离得远,直听得小晴模糊几句,什么不过和我一样的穷学生,不容易,算了云云。
见我来了,周一又正色说起了周末温小姐请大家去自家靶场的事,温小姐也是私下和我说过的,我还在考虑,既然周一要去,那我不妨也去散散心,不过要向兄长报备。
兄长听了我的话,笑着应允了。
小朗自从腿受伤,也不爱跑了,始终趴在兄长的花房里,偶有蝴蝶停栖在它耳尖,它也懒得动,一座泥塑似的,因此兄长也时常能摸到它,心满意足将它抱在怀中,两指轻轻摩挲它柔软的耳。
合并章
竭尽全力暗示了一把,也算是回应了水果要的小番外,哈哈哈原谅偷懒的我
这种剧情是不是很无聊,都在等周朗吗??我也想好好写兄长,对不起各位




良人(骨科) 47
去靶场那天刚好是周末,令我意外的是除了一众周家子弟外,兄长也在,一并来的还有一个男人,所谓宋家心腹,何铭。
难怪我说怎么从他身上似乎看到了那位表哥的影子。
孩子们聚在远远的地方,时不时瞅我们一眼,我问兄长:“大哥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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