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骨科) 57
或许我是被锁在一间有着小窗的屋。
冬日雾蒙蒙的月光透过窗,撒在眼前雪白的布条,我跪坐在冰冷地面,长久的乏力,使我不得不着力于被高高吊起的手腕。
两天一夜,我维持这个宛如受难的姿势,滴水未进。
就好像被丢进雪原的猎物,独留一双耳,听得仔细,不知名动物踏上枯枝,枝头残雪掉落,和那缓慢而沉重的脚步。
往往自楼下来,一步一步,我的心便也跟着提起,不知是冷还是怕,竟不住颤栗,薄纱和肌肤摩擦,惹出一身鸡皮疙瘩。
门把手扭转,赤脚踩在地板,他并不来为难我,只是坐进皮质的沙发,不再动作。
我几乎能想象他的表情,一定是恶劣笑看我这副可怜样,说不定翘起的二郎腿还要晃动几下。
而且他始终不说话。
长久无言的沉默,让我想大喊一句“你到底想怎么样”,可是这有显而易见的答案——他想折磨我,报复我,于是我什么都说不出了。
可他总什么都不做,总是静静坐一会便离开。
今夜那脚步声又来了,不同的是,静坐一会儿后,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来到我身前。
蓦地,温热指腹攀上早已红肿的手腕,轻轻摩挲,我狠狠一颤,差点被这酥痒弄得叹谓出声,只能死死咬住唇。
他蹲下,用手指拨开我干涸的下唇,说了两天来的第一句话:“渴?”
我不说话,他轻笑一下:“嘴真硬,我说过,眠眠要的我都会给。”
随即,毫无防备地,一股冰凉的液体劈头盖脸浇下来,我先是一惊,而后可悲的本能使我高昂头,探出小截舌,将久违的液体送进嘴,即使被呛到咳嗽,也无法停下。
没被接住的葡萄酒顺着脖颈,泅湿了丝绸薄纱,紧紧贴在胸前,两粒乳头遇冷俏生生挺立。
这惹笑了他,杯子随意一丢,捧住我湿漉漉的脸,几乎鼻尖贴鼻尖,语气软到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龃龉:“眠眠好色哦。”
只写了这么多……我真的不是故意鸽大家……我卡肉了……
良人(骨科) 58
掐住脖子的手一点点紧:“你不过是深知我喜欢你,不舍得对你下狠手罢了。”
随后的事不言而喻。
被反绑在床后,一双大掌拨开我的臀肉,因愤怒而硬挺的性器,一寸寸插进,最后狠狠一撞。
“啪”一下,尽根没入。
我呜咽一声,死死抓紧床单,他并不给我适应的机会,双臂撑在我身侧,下腹用力,啪啪肏弄起来。
明明是强奸,小穴却在一次次被迫撑开摩擦中,不断紧缩回应,甚至生出一点酸慰。
有那么几次,我差点要叫出声来,因而不得不咬住舌尖,逼迫自己清醒。
“你该恨的人不是我。”
忽而周朗掰过我的脸,居高临下望着我,他的面上没有一丝欲望,他比我更清楚这是一场拷问。
他俯身捏开我的口,湿滑的舌钻进来,一遍遍吮吻我的舌尖,下体淫液湿滑,被捣得直发出咕叽声。
我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
玫瑰色的唇吻得水亮,泪痕残存在两颊,他趴伏在我身后,从嘴唇吻向耳垂,再吻至脖侧。
冒用别人的身体,强迫我做出兄妹乱伦的事,却说我不该恨他?
我本该被气笑,但他预知到我的不屑,五指缓而柔地划过腰线,往下挪去,拨开探寻到那一点,可耻地夹住揉搓。
强烈的酸意传向身体各处,警铃大作,我将脸埋入枕头,任由他在我耳边喷出温热的气息,他说:“因为他才是……”
那一刹那,小穴疯狂夹紧,将肉棒朝里吸,我终究没忍住,边闭眼颤抖边大口喘气,五感丧失,沦落为欲望的使徒。
等从欲望深渊回笼,周朗已经退出我的身体,月华将他的影子斜照在地,他弯腰拿过脱落在地的薄纱,擦拭几下后便拉上裤链,像什么都没发生。
不多时,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冰冷的东西从我光裸的背部,化出水后,朝腰窝滑去,我一颤。
他低笑道:“我知道你一心向着他,不过没关系,今夜还很长。”
良人(骨科) 59
天亮后,周朗拒绝了已成为联邦国防议员的劳拉小姐的会面,和我踏上归国之路。
原本是几人结伴而来,这次谁都不在,有的只是周朗,像一对锁和钥匙,我们几乎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身体。
我的手反撑在他的膝头,整个人为他打开,他一手兜住我的臀,一手撩拨开底裤一角,后手一压,我便自己吃下了他的肉棒。
两瓣湿淋淋穴肉随他的摆弄,噼啪砸在他结实的下腹,体液拉成银线,弄湿他的裤。
上衣扣子被扒开,两团乳肉跳突出来,却又被其余扣子束缚得紧,拢在一起,随他的顶撞,一跳一跳,他低头吮住一颗,大约是这姿势不得他意,再抬头,他抓过我的手揽在他脖间,还不要脸皮地问我舒不舒服。
我不理会,他便故意说来恶心我,譬如“和大哥做爱的滋味如何”“我看不止我喜欢你,他也喜欢你”云云。
我气得反驳,他就故意将我的臀压紧,快速插弄几下,每每被肏得无力伏倒他胸膛,他得逞地笑道:“上头的嘴厉害,但下头的嘴却老实得很。”
我在心底啐他一口。
周朗回到华国的第一件事,是速速从温小姐处接回小朗,一句话也不同她说,开车扬长而去。
小朗或许是通灵的,不停叫唤,还跳到他腿上踩奶,打呼噜,一点没有对待兄长的坏脾气。
温室中被挪动的桃花重新移栽回来,仍保持盛开模样,玫瑰也再次摘来,装进布满灰尘的玻璃樽,静立在星子点点的钴蓝色夜空下。
杂物间的画像高高挂起,推开窗,阳光撒进,照在老式钢琴上,是周宅后屋里那架,周朗常用它弹曲,弹得竟比兄长还好。
有一回我进去给他添酒,案板上还摆着一个盒子,我没有多看,因为刚进去就被他拉进怀,逼我和他学琴。
他的指尖合辙在我的上,该弹到哪个键,他便按下哪根指,钢琴发出该发出的音,真正像是我在弹奏。
有时候想就这样,结束了?在一切回归到原样后,周朗的怒火消失了,而我们付出的努力也白了?
我有霎时的恍惚,以为一切是我做的梦,也许从没有什么抑制剂,是那个冬夜我摔在地毯后,深深梦了一觉。
而偶尔从镜中窥到他阴鸷的眼神,又让我明白,并不是梦,甚至他要的远远不够。
值得庆幸的是,随一切归于原位的,还有阿森的信件。
初夏将至,燠热夜风从四敞的窗子吹来,课本哗哗响,外人看来,我坐在周朗腿间,像一个尽职的大哥耐心教导妹妹。
但没人知道,蓬松裙底下兄妹首尾相连,体液将他们弄得一塌糊涂。
周朗时不时向前倾,指点我的作业,性器便也随之变换角度,有意无意顶撞到某一点,我忍不住地昂头轻喘,他倒是正经极了,点点书本:“眠眠,认真听。”
说是这样说,手已经伸进衣裳,握住一边乳房,乳尖被挤得直蹭布料,他说一句,健腰坏心眼地朝上一顶,我哪有心思听什么数学题,脑中空白一片。
太敏感了。
一个不断被调教的女体。
他立在我身后,一次次用力撞进来,桌上铁盒,台灯,直响动,我侧头咬住唇,小穴酥麻,我近乎沉沦在完美性爱中,丢失自我。
真是没出息。
或许周朗是对的,妓女的女儿一样是妓女。
一只手扯高我的头,叫我不得不看他那双癫狂而又冰冷的眼,一瞬间,我达到高潮,张大嘴,眼神迷蒙,一定是淫荡不堪的模样。
门被敲响,是小铃。
“小姐,您的信。”
我仍滞留在浪潮,周朗更是小幅度抽插为我延长快感,我根本没听见,还是他提醒我,手搂过我的小腹,将我带近门,高潮过后的泛滥的淫液还在滴落,黏腻冰冷。
“你要做什么?”我的臀死死朝后抵,插得更深了。
他“啧”一声:“取信。”
ghs比写剧情简单多了……
良人(骨科) 60
是阿森送与我的书。
他们趁我不在,擅自上了二楼,包括周一,我望去,他心虚地撇过头。
而这又是在谁的默许之下呢。
黑暗角落中,主谋并不打算出面参与这桩幼稚的,由他策划的欺凌,原来他发觉了那封信的不寻常,呵,难为他百忙中抽出空来操劳这点小事。
我平静道:“还给我。”
“还给你?”周笙冷笑:“我今天就要替堂哥好好管教你这野丫头,别脏了周家门楣。”
未寄出的信由她讥诮念出,比之前种种更令我愤怒,我立马要冲上去抢来。
但是。
我想起第一次被她羞辱,首先为我解围的正是周一,但这次他不仅没有帮我,甚至在此时,头一个拉住我,急切劝慰道:“一本书而已,何必和她计较。”
那一瞬间,我再不能欺骗自己了。
何必呢?
在新年夜周笙挑衅我,在我怀疑周笙射伤小朗,每每他说出这叁个字,我都在骗自己,是啊,他姓周,自然要维护自家人。
我自嘲一笑。
我?不过是来路不明的私生女,沾了一点他所崇敬的叁堂哥的光,因他有所指向地释放好意,而误会他识我为好友。
我心底知道是假的,可当时十几岁的我,哪里肯放过一丝温暖,假,总好过没有不是吗。
面部微微抽搐,我不再看他:“放手。”却有更多人前来,扯住我的胳膊,压下我的背。
纸张撕裂声混杂在毕剥作响的燃火中。
忽而回溯到曾经雪夜饭馆,被人欺辱的场景,那时我也是这样无力,被沉重的,不知名为什么的东西倾轧,静静等待命运的裁决。
火光印在脸上,我扭曲地笑着,锁住周笙的眼神一定很吓人。
她渐渐停下动作,咽了口唾沫,回头往暗中瞧了瞧,再回头来,咬咬牙,将书朝火中一丢。
大抵觉得书彻底毁了,没有再压制的必要,四面八方的压力顷刻散开。
惊呼声中,我飞扑到壁炉前,不管不顾将双手伸进壁炉。
那柴火还是晚间我亲手添进去的,橙红的火,像燃烧殆尽的夕阳,它们吞噬书页和我的手,我却感不到痛,一个劲念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