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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卧底退休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刀下留糖
宁凛点头,“嗯。”
就这么爱她。
夏瑶摇着头,“凛哥你不能这么自私,是我救了你,你不能这么对我,这不公平。”
她抱紧他,闻他身上的味道,胡言乱语:“你都不敢告诉她那些事,她要是知道了还会喜欢你吗?可是我不一样,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我比她喜欢你多得多,我也会疼你的,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夏瑶。”
宁凛的声音很沉,听在夏瑶的耳朵里,让她陡然生出些许期待。
她抬起眼,却对上了一双温柔又无情的眼镜。
宁凛擦了她的眼泪,说:“你做不到的。别闹了,回家睡觉吧。”
他说:“你对我……我很感激。”
“但是我不能答应你。”
“答应你,就要辜负她。我不想辜负她,只能辜负你。”
“对不起。”





当卧底退休后 十七
匡语湉回家时,孙郁可又抱着平板看电影,这次看的是《湄公河行动》。
她看得入了迷,匡语湉在她身后盯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一转头,被她吓了一跳。
她一抖,平板里刚好传来一声爆炸,给她吓得又一抖,跟筛糠似的。
孙郁可无语:“朋友,你能别装神弄鬼吗?”
匡语湉抿了抿唇,看着屏幕里的火光,不说话。
孙郁可瞥了一眼电影,按下暂停,她早注意到匡语湉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她绝对哭过,而且哭了很久。
“小湉,你最近很不对劲。”孙郁可盘腿在她面前坐着,“好像自从和徐老师分手以后就开始了。你怎么回事?”
匡语湉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宁凛的事她之前不知道,还能对着徐槿初开口,现在“缉毒”两个字在她心里砸了一拳,她下意识不想把这事说出口。
她摇摇头。
孙郁可不为难她,但她受不了匡语湉这模样。她这样子,就跟八年前刚刚得知她男朋友的死讯时一模一样。
人还好端端的,但看着就明白,心已经碎掉了。
孙郁可不好乱猜,打量了她片刻,看着她:“你要舍不得徐老师,我可以去帮你说说。反正你们在一起这么久,肯定还有感情的,我觉得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匡语湉愣了愣,跟没听明白似的,啊了一下。
孙郁可看她这魂游天外的表情就知道了,这事儿十有八九和徐老师没什么大关系,她猜错了。
“你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孙郁可抚着匡语湉的眉头,“跟丢了魂一样,谁把你的魂带走了,我去替你要回来。”
匡语湉看着地面。地上的光影晃动,她出了神,低声说:“对面那个独臂的怪人。”
孙郁可当她开玩笑,也不好意思再问,只当她最近压力太大,安慰了几句。
匡语湉静静听着,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看着她身后的平板,屏幕定格在爆炸的那个画面,一片橙灰色,没有人影。
孙郁可感觉到一样,回头看了一眼,拿手臂碰碰她。
“小湉……”
匡语湉回过神,茫然地看着她。
孙郁可彻底没脾气了,无奈地晃晃她的肩膀,“你到底怎么了嘛,你说呀。”
她没动静,只是傻了一样盯着那个爆炸的画面。
好一会儿,她转过头,睁着一双傻愣愣的眼睛,对上孙郁可的视线。
孙郁可看着她,被她看得竟然都有些紧张起来。
匡语湉张嘴,满脸傻兮兮的,她问:“郁可,你说……”
孙郁可:“嗯?”
匡语湉迷茫地说:“缉毒警察,很危险吗?”
孙郁可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匡语湉又问了一遍,“缉毒警察很危险吗?”
孙郁可怎么也想不到她这游魂一样的状态居然就为了个电影剧情。她有点好笑,顺口说:“挺危险的,反正死亡率蛮高的。喏,你看,就电影里这样,死得怪凄惨。”
死。
匡语湉的心跳漏了几拍。
她非常非常讨厌这个字。
她还想问,缉毒警察都要做什么?会面对怎么样的危险?
但对上孙郁可疑惑的眼神,她才发现自己简直着了魔,逮着一个人就问,也不管人家知不知道。
匡语湉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往卧室走去。
孙郁可抱着平板,犹豫再叁,问:“小湉,你真的没事吧?”
匡语湉推开门,摇了摇头。
“没事。”
夜晚降临,周遭很安静。
匡语湉洗了澡,躺在床上,头发散着,打开手机搜索框。
第一行字,是八年里打了无数遍的字样——输入【宁凛】,页面跳转。
还是熟悉的老样子,从第一条到第一百条,匡语湉都看过了。
匡语湉迟疑一瞬,回到搜索主页,加了“警察”两个字。页面转了几秒,跳出来的条条框框没有给她任何有效信息。
她想了想,又回到最开始那里,这次删掉了所有文字,输入【缉毒】。
第一条搜索关联,【缉毒卧底】。
她手指一顿,脑子里刹那间闪过宁凛无奈地说“我不能联系你,我怕你死”的画面,鬼使神差般摁了下去。
页面又在跳转,手机的白色背景光照在她脸上,她看起来有点无所适从,将嘴唇抿得很紧。
匡语湉紧盯着手机屏幕,思路很杂,千丝万缕地缠绕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呼吸有点困难,胸口那一块压着很难受。
几秒钟的时间比几个小时还漫长。
终于,页面转出来,开始的几条全部都是精选文章和新闻推荐,匡语湉往下翻,认真地去看每一个文字,终于在底下的某一条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缉毒卧底一般是什么下场?】
她无声地呼出口气,抬起手指,点了进去。
……
宁凛是在八年前“死”的。
现在仔细回想,所有的事情在八年前其实早有预兆。
宁凛比匡语湉大了四岁,他上大学那会儿她还在读高中,那时候宁凛已经是个远近闻名的混子,考上警校,比一般的混子多混出了点名堂,别人说起他,都说他是个牛逼的混子。
反正怎么样,这人就是个天生的混蛋,一身痞气,不入大雅之堂。
匡语湉十五岁看他打群架,被他追着叫老婆,他的一群“小弟”天天跟在屁股后面起哄叫她“大嫂”。十六岁时,他变了花样,看她越长越有女人相,手底下就开始不干不净起来,这里捏捏那里碰碰,但总是在一个安全区域里,没越过雷池。
她每次都烦他碰自己,因为他一使劲就会留印子,她必须提心吊胆地遮挡,但他每次碰她,她事前烦恼,事后却闭紧嘴巴,谁也不说。
明明只要告诉匡母或者老师,这混蛋就会被打走,但她从来都不说,宁可自己骂他不识相,也不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
后来才知道,她其实就是喜欢他绕着自己转。
宁凛得意忘形,嘴里不干净,动作也放肆,搂着她又亲又抱。
“我就知道小葡萄你最疼我。”
按宁凛的计划,他是打算等匡语湉上大学以后再好好和她发展的。
至于怎么发展,如何发展,反正他宁凛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就是了。
但他到底太看得起自己,匡语湉十六岁的时候,在那间狭小的浴室里,他忍住了没要她
,没想到她答应他表白的当天晚上,他就把她给办了。
这行为听着怪渣的,连宁凛在脱她衣服的时候都没忍住,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通。
禽兽,真特么一纯种禽兽。
人才十七岁,你看看你干的什么破事。
但鄙视归鄙视,他脱衣服的动作还是很利落。
怪谁呢。
他想,要怪就怪那捧讨人厌的玫瑰花。
他喜欢匡语湉笑的样子,因为她总是软软甜甜的,笑起来很好看。
但那笑容假如是对着别的男生的话,那就不好看了。
非但不好看,还刺眼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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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卧底退休后 十八
初冬的夜晚,天好像不是慢慢变黑的,而是白昼先无声无息层层消退,然后再从堆得高高的书堆里抬起头,天就已经黑透了。
月亮也不是非得等天黑了才出来,当天色从浅色转向深蓝,它就已在头顶开始渐染出一圈光亮,再缓缓地随时间越来越亮,直至月满霜河。
高中晚自习的铃声响了第叁次,学生如潮水般涌出教学楼,匡语湉在校外的干道边被人拦住。
冬天的风从河上吹过来,一阵比一阵凌厉,她穿得单薄了些,把脖子缩到衣领里,听对面长相清秀的男生说话。
“我喜欢你。”
“我们可以一起考大学,去一个城市也行。”
“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呢,你喜欢我吗?”
匡语湉听得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茬,直到男生把一捧火红的玫瑰花递到她怀里,她才回过神。
一大束玫瑰开得很艳,妖娆的红色上沾着点点水珠,晶莹欲滴。
匡语湉第一次收到玫瑰花,她原本昏昏欲睡的脑袋清醒了点儿,忍不住笑起来。这让她略显清冷的五官显得甜了许多。
“好漂亮啊。”
她才十七岁,十七岁的女孩子哪有不喜欢花的。
男生羞涩地摸了摸后脑勺,“你也很漂亮。”
全班二十来个女生,属她笑起来最动人,他一眼就中意她。
虽然老师总说学习为重,但不也有句老话么,哪个少男不怀春,对待感情直白点没什么不对。
就是有一点令他感到挫败,匡语湉听他的表白听得看起来在走神,也就在他拿出花的时候兴奋了一下。
男生把花往前递了递,还想趁此机会加把劲,再接再厉说点什么,身后骤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匡语湉手上的玫瑰花被人一把抓住,猛地丢回他怀里。
他受了惊吓,心脏扑通一跳,紧接着被一道强硬的力量用力往后拽,拽得他脚下几个趔趄,差点一脚踩空摔到路面上。
“你……”
话没说完,被另一声兴奋的惊呼打断。
匡语湉一对上那双深邃而明亮的双眼,整个人就兜不住了。哪儿还管的上什么花不花的,往前跑了几步,整个人都扑到他面前,伸手拽着眼前人的衣袖,使劲攥紧。
“宁凛!”
她惊喜地欢呼,眼睛亮晶晶的,“你回来了?!”
警校放假时间严格,进出都有管制,他不像高中那会儿那么自由,和她联系的次数也大大缩短。
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过,匡语湉很早以前就听他说要回来了,又紧张又羞涩又期待,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没想到宁凛先给了她一个惊喜。
她的喜悦骤然迸发,溢于言表,看得身边的男生一愣。
他懵了。
匡语湉也有这种吃了兴奋剂一样的时候?
她刚刚明明看起来都快睡着了。
宁凛轻哼了一声。
他反手脱下自己的外套,整件兜头罩到匡语湉的身上。衣服上有他的体温和他的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烟草味,他个子高,衣服比她大了好多,穿在身上将她包裹地很彻底。
宁凛脸色很不好看,“再不回来这绿帽子都要戴我头上了。”
匡语湉微微涨红了脸,小声嘟囔:“你又在瞎说。”
这人果然混,一回来,就这样冤枉她。
但他回来了,她还是好高兴啊。
她好想他。
宁凛伸手箍着匡语湉的肩膀,把她往怀里带。
一转头,看到那拿着玫瑰的傻逼还直愣愣地看着他们。
他想到刚才匡语湉抱着玫瑰的样子就来气,拧着眉,冷声道:“看什么看,滚远点!”
这话说得不客气又刻薄,男生眉头一皱,眼神登时变了。
他冲宁凛喊:“你是谁,凭什么这么说话!”
他是谁?
宁凛笑出声来,伸手到外套下,准确地捏住匡语湉的脸颊,当着男生的面,在她唇上咬下去。
用的劲儿真大,一点也不像接吻,像在她嘴上发泄怒气,粗鲁又野蛮,咬得她唇皮都破了。
“嘶……”匡语湉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被人盯着接吻,让她全身泛起一股肉麻。
“你别这样。”她小声说,“还有人呢。”
宁凛单手搂住她,他口袋里有烟,他也喜欢抽烟,当着匡语湉的面他从来不抽,可现在他很想来一根。
宁凛烦躁地骂了声,盯着那男生扫了两眼,声音很凶:“不想挨揍就麻溜儿点滚。”
他的长相是那种瞧着很斯文的,咋一看不像混混,当然也不像刑警,这要在古代,他得是个文弱书生。
但他发飙起来足够凶,凶到冲淡了这股文气,终于有了那么点儿流氓味儿。
男生被他吓得一抖,不说话了。
宁凛没理他,拽着匡语湉的手,半拖半抱地将她带走了。
冷风萧瑟,他外套底下就一件黑色短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很明显,匡语湉才发现他这次回来竟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已经有了些许从少年过度到青年的味道。
鼓胀的肌肉下,男性的荷尔蒙明显。
她抿嘴,微微笑起来,想到了一个具体名词,为这种味道命名。
是男人味。
她被他带着往前走,一路上经过一盏盏的路灯,耳边回绕着河水流淌的声音,头顶是缀满星星的夜空,浪漫不期而遇。
她不知道前路在哪里,也不想知道。
只要和他在一起,哪里都是好的。
宁凛带她来到老街街头的花店,买了一把一样的红色玫瑰,再七弯八拐拽着她来到宁家,打开门,家里很安静,宁冽不知道去了哪里,客厅只有一盏小灯在散发着幽暗的黄光
宁凛不开灯,把匡语湉推了进去,利落地关了门。
咔哒,落锁。
重重的一声,不知砸在了谁的心上。
一片静默里,宁凛敛着眸子,一步步逼近,他的身影很高大,贴得匡语湉越来越近,一条手臂缠上了她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将她困在怀里。
温热的呼吸洒在头顶,少年人的一只手在女孩儿身上作祟,从她的腰后往前摸上来,手指若有若无地在她的腰侧抚摸。
“高中生,你不听话哦。”
他舔了舔她的唇。
“一点也不老实……”
粗粝的手指扣在女孩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掐了一下,软肉包裹住男人的长指,引得两人都感慨一声。
娇滴滴的,是惊呼。
低沉沙哑的,是满足。
匡语湉被这暧昧的气氛包围着,她隐隐约约有些害怕,但神经又无比亢奋。
眼前的宁凛像头可怕的野兽,但一对上他的眼睛,她又觉得他诱人无比。
手掌覆盖着腰部嫩肉,一寸寸往前推,抚着柔软的小腹,一点点打圈。
匡语湉被他挑逗得腿软,脸腾地红了。
宁凛低喃:“那人是不是喜欢你?”
匡语湉红着脸,咬唇道:“不知道。”
“不知道?”他捏着匡语湉的下巴,嘴唇离她很近,近到只差一点点,就能贴上她被他咬破的伤口,“他都送你玫瑰花了,怎么,你很喜欢?”
匡语湉摇摇头。
宁凛去揉她的耳垂,他这年二十一岁,初具男人模样,挑逗起她来更是得心应手。
他眼神混混沌沌的,抬手去拉匡语湉的校服拉链,被她扣手制止,就去挠她痒痒,在她腰上揉来弄去,匡语湉手一软,就被他趁机拉开了校服外套。
她轻轻喘息着,脸和脖子一起红了,“宁凛,你……”
“我就知道。”宁凛得意地说了一声。
匡语湉一愣,“什么?”
下一秒,她看见宁凛扒开她的衣服,打开校服的暗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信封。
“还说不是喜欢你,情书都塞进来了。我一看你口袋形状就不对,果然有问题。”
他打开,抽出信纸,无视匡语湉的眼神,就着半明半暗的光线,就这么大声朗读起来:
“小湉,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有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不知道能不能说,该不该说。”
“这个决定对我来讲或许是草率的,但尽管草率,却无比真诚。”
匡语湉:“……”
“也许是你笑起来很甜,也许是你说话的声音很温柔……”
匡语湉深呼吸,一口气上来又下去,下去又上来,满脸通红转成青紫,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割掉。
太、羞、耻、了!
宁凛!
这个混蛋!
“总之我想告诉你一句话,一句在我心里憋了很久的话……”
她一跺脚,一头撞上宁凛的胸膛,像要把自己撞死在这令人窒息的尴尬里。
“你别念了!”
匡语湉想夺过信纸,宁凛高高举起手臂,怎么都不肯给她,嘴里还念念有词,非要把剩下几句话念完。
“你老实说,为什么收人家的情书?”
“我哪儿知道?我都、我都还没看过!”
宁凛手一偏,“看完了就打算答应人家是不是?”
匡语湉急得眼睛都红了,“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还给我,宁凛你别念了,快还给我!”
宁凛把她双手抓住,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他挑眉,“我是你男人,你的事我凭什么不能管?”
匡语湉一怔,“你说什么?”
宁凛不回答,将信纸翻来覆去,反复研究。
匡语湉的气被他刚才那句话一下就磨没了,也不去计较他的无赖行径,手抱着他的手臂,急匆匆地说:“宁凛你刚才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宁凛啧一声。
匡语湉晃晃他,“说清楚。”
宁凛一手拿着信纸,一手抱着她,凑近到她脸边。
眉是眉,眼是眼,呼吸相缠,近在咫尺的距离里,他眼里看着她,专注且柔情。
“小葡萄,亲都亲了,抱都抱了,你还要我把话说得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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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卧底退休后 十九
匡语湉被他搂着,缓缓眨了眨眼,然后不自在地转过头。
她的脸色没有任何改变,但白净的耳尖却出卖了她,泛起微微的红。
一点点的烫,从耳根开始,蔓延到心尖,她浑身都酥酥麻麻的,有一种激烈的喜悦如同烟花一般绽放在她心里,让她轻轻地颤抖着。
一只大手从身后伸过来,把她身上那件要掉不掉的外套扯到一边,强势地揽住了她。
匡语湉的脑袋贴在宁凛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布料,她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他贴着她的耳朵,呼吸拂过耳畔,“怎么,觉得我是个没人稀罕的,不想要?”
匡语湉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
“哦?”宁凛低低地笑,胸膛随之起伏,“那就是稀罕我了?”
男性的修长手指抚摸过唇瓣,粗粝的指腹擦过柔软的舌头,慢慢撬开她的嘴,他胡乱啃着她的下巴、唇瓣、额头。
“总算有句我爱听的了。”
男人的温度比女人高,匡语湉被宁凛抱着,浑身都热起来,身上一层薄薄的汗。
他的吻越发强势,她想躲,被他扣着脑袋拉回来,盯着她水润的嘴笑。
“躲什么?”他懒洋洋地戳她,“怕我啊?”
匡语湉想摇头,但被他掐着腰,不知怎么,就点了点头。
宁凛气笑了,不掐她腰,改拍她屁股。
“不许怕我,听见没。”
匡语湉十六岁开始被他亲亲抱抱,早习惯他动手动脚,她不说话,宁凛又俯身,卷起她的衣摆,一点点露出腰上被他掐的红印,舌头在那块舔弄着。
他一本正经:“不准怕,你要是怕我,我就哭。”
“……”
匡语湉推了推他,他顺势站起身,将她扣紧怀中,浓重的吻压了下来。
一吻结束,他意犹未尽,在她唇边欲罢不能。
“唔……”他啄吻着,低声说:“真想吃葡萄。”
匡语湉僵硬片刻,血液直接一下冲到脑袋。
她感受到宁凛的吻从浅尝辄止变成越发强势,侵犯的意味很浓,呼吸也燥热起来。他们贴得这么近,她自然也感受到了,在他性感的嗓音之下他躯体的变化,男性的欲望蓄势待发,正隔着衣料,强悍无比地戳弄着她。
匡语湉兀自强撑着,“宁凛,你别这么下流。”
“我下流?”宁凛把她抵在墙上,摁着双手,埋首在她的脖颈里,“你第一天认识我么。”
整条老街,有谁不知道宁家的大宁哥哥,是个从小胡天胡地的混蛋?
他是个混世魔王,就为她收了心。
宁凛渴望匡语湉,他无比确定她的心意,这姑娘对他的喜欢整条街都清楚,所以他对她的渴望在很早以前就从心意相通变成了水乳交融。
他早不是什么不懂世事的年纪,警校里男生又来的多,凑在一起满嘴黄色废料往外冒,他训练得累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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