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X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凉鹤
“这几天我不在家,你表现挺好?”这一席更关乎父子交流。
朱宴看韩柏辛的眼睛又恢复黑亮,锐气逼人,老豹子看小豹子,小豹子满眼睛的玩世不恭:“你问小阿姨啊。”
朱宴噎住,看两只豹子都盯着她,心里扑腾。
韩柏辛回目又问:“那你这次考得怎么样?”
“下周出成绩。”
“能进年级前十吗?”
韩诺冬大口吃菜含糊道:“差不多吧。”
“别差不多,你这个学校都进不去前十,高考可不行,你想想全市有多少重点学校?重点学校里头还分三六九等,你们那个学校也就算个小重点,你不拿前十就跟名牌大学无缘,去那些二流学校还不如出国。”
老生常谈,又是这一套,朱宴觉得自己都听厌了,竟私底下有点同情起韩诺冬了,韩诺冬也不辩驳了,只低头吃饭,顺便打个哈哈,他吃得也快,三下五除二饱了,站起来欠身说:“我去写作业了。”
“别给我一边玩手机一边写作业!”这话也是耳旁风,朱宴知道韩诺冬一般都插耳机写卷子,听也都听些狂躁的骂街摇滚乐,她常常纳闷这孩子能听这东西写作业?
不管怎么说,她想小韩想得太多了,现在老韩回来了,她得时刻提醒自己:她的所有心思都该用在老韩身上,在他身上灌注爱和热情,总有一天,她能结出爱的结晶——一个小小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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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捉虫
七X 欢谴(16)
小别胜新婚,韩柏辛早迫不及待了,等朱宴一洗完澡出来就缠上去,把她直往床上拥,朱宴睡袍被扯开,露出两弧半乳和胸前一片肌肤,朱宴忙去遮,似笑非笑,眉眼多了几分妩媚,她便也来了个半推半就:“你把大灯关了,这光总闪我眼,咱们打床头暗灯。”
老豹子捕食,眼里只有移动目标,哪里注意到其他,只转身把大灯关了,一扑,扑猎物,把朱宴卷在身底下,但不急吃,也不急褪尽身上薄缎,半褪不褪,手伸进去,撑掌捏握,乳心在指缝里寻隙,挤出一个肉粉的头来,他撩开遮物就往嘴里含,手指夹捏,嘬舔吸吮,把朱宴弄得倒吸一口气,只觉里头都被抽干,又从腿间一端滋滋地流出。
“这几天我不在,你想没想我?嗯?”
韩柏辛一想到他出差的时候正赶上她排卵,又往往是朱宴性欲最旺的时候,心里就腾地燃一团火,烧得旺,喘得急,他用了点劲儿,把朱宴咬疼了。
“想、当然想!”
“嗯……”
咬住不松嘴,是捕食基本法则,一路咬下去,睡袍全敞开,像拆开礼品的最后一层包装,他分开她的腿就去咬隐秘而致命的小口。
每个女人天生就带着柔软的伤口吧,留给世界一个空隙让诱惑侵入,迎欢愉也迎疼痛,又让生命得以延展……朱宴闭上眼,咬住下唇,轻轻哼了一声,感受韩柏辛的唇齿舌,又想念那个夜晚的韩诺冬,父子大概一脉相传,唇齿舌向来又快又狠,正中靶心,衔捻薄片,舌刮肉豆,轻轻颤颤地吸——
“唔!”朱宴把声音都憋在喉咙里。
韩柏辛更柔一点,确切说,他更会拿捏尺度,轻轻点点,撩得让人想要,重一下又能要了人的魂儿。
“嗯……很好,更多水了……很滑。”不知什么时候他就拿出那东西来,肉磨肉的去蹭,蹭出热浪一泼,他再往里挤。
“说说吧,这几天在家你表现得怎么样?”
韩柏辛一边入着一边同朱宴聊天,这床上便关乎夫妻交流。
“我?”朱宴一紧,紧得韩柏辛不得不顿了顿。
“嗯……”韩柏辛撩开朱宴湿润的头发,温柔吻她脸颊和嘴唇,意思让她放松一点,“你有没有自己偷着玩?”
“没,没有。”
“撒谎。”他这一声,低沉,有力,眼睛紧盯着她,手指就抚在一块旧伤上,吓得朱宴一哆嗦,韩柏辛笑了:“你夹我夹得那么紧干嘛?”
他揉了揉她的乳,继续往里顶,顶得那叫一个悠然,到底了还要拧上一圈,好像要在里头拧螺丝,一圈圈得没个完,再眯起眼睛来狠狠撞几下,撞得朱宴咬紧的牙差点磕着下唇,红滟滟的,被韩柏辛捏住下巴看舌头,小舌伸出来,他去吃,就像底下的嘴儿一样,肉舌被他进出掀翻,他看着鲜嫩,也要趴下去吃。
哎呦呦,这老韩怎么这么会弄……
朱宴蹬着腿儿来了一遭,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稀里糊涂,满身都湿透了,韩柏辛还在“拉锯战”,意思是真的在拉锯,左拉右拉,握着朱宴的脚心来个“老韩推车”。
“脖子上是我弄的?”他手指轻抚一块,在暗光底下,新伤旧伤分不大清。
“不是你是谁!”朱宴推开他的手,韩柏辛并不在意地笑了。
“他们都说,老夫少妻是我的福,现在看来也不假,我周围的人没一个不夸你的,说你贤惠,待诺冬也好,而且就连诺冬那孩子,我看也听你的。”
“哦,是,是吗?怎么看出来的?”朱宴勉力撑住自己的上半身,看韩柏辛一下下灌进来,不知怎么,又想起早上时韩诺冬的骚话。
“呵呵,你调教他了,我看出来了。”
“调教?”这词太暧昧,意味实在太多。
韩柏辛看着朱宴说:“调理,收拾,你肯定以柔克刚,要不他屋子能那么干净?现在也不顶嘴了,还破天荒地来机场接我……”
朱宴失神,又被狠狠一入,似乎惩罚她不够专心。
可明明提起旁人的是他,朱宴哼哼几声以表抗议,韩柏辛咧着嘴笑了:“得了得了,不闹你了,都给你了……”
说完,松开她的脚,又箍住她的臀,憋着狠劲儿往里猛入,大力一推,泄了。
“几号?”
朱宴折起快断两截的腰说:“赶在排卵期的尾巴,不知能不能行。”
韩柏辛躺下去揉太阳心:“不行再试,咱们还有很多机会。”
朱宴也爬过去窝在他身边说:“你真的想要吗?我的意思是说,这事对你来说没那么必须……”
韩柏辛揽她,拍拍她头说:“这事我们之前不就讨论过了吗?虽然我有儿子,但是我不介意再生,而且我还年轻,完全可以再养,只要你想要,我就全力配合。”
朱宴也紧紧搂住韩柏辛:“我知道你更想等诺冬考完试再考虑要孩子,我知道你怕他会因为家庭变化而受影响。”
韩柏辛笑:“没的事,他都多大了,这点事他应该承受得住。你别胡思乱想了,睡吧,累一天了。”
越累越睡不着,朱宴翻了个身,正好对着窗外,窗帘遮不住外面的月亮轮廓,低低沉沉,圆而白,她想起了那晚,韩诺冬说——“两个没有面目的灵魂,在茫茫人海里靠一点点气味,认出了对方,摸黑,盲目地靠近,难道这不比机械地繁殖、饲养后代更有意义吗?”,
月有阴晴圆缺,枕边人已不是那夜人,韩柏辛已经鼾声四起。
礼拜四的晚自习结束后,韩诺冬回来的时候韩柏辛出去应酬没在家,只有朱宴正用吸尘器吸地毯,韩诺冬在门口叫了她一声。
朱宴没听清,关了机器问:“你说什么?”
韩诺冬走过去伸手去搂她,亲昵吻她头发:“我说,明天你帮我去学校开个家长会呗。”
朱宴一边推他一边往后退:“你是不是没考好怕你爸回来骂你?”
韩诺冬强行抱住她笑了:“怎么?我在你眼里就这点出息啊,我要是真丢了人,还好意思让你去?”
朱宴挣脱不出,只好让他那么搂着,心想这小子到底考了多少分语气敢这么狂妄。
韩诺冬猜出她想法,笑道:“你肯定想我考了多少分,但我跟你说,我还真不在乎那些……我想的是,那天我就可以约你吃饭了,正大光明的那种。”
朱宴一怔,忽然明白他那天说的他们之间隔了很远的意思,尽管同住一个屋檐,但彼此接近,确需很多力气。
“宴宴,我想你了……”韩诺冬抱着她不老实,底下的东西直顶着她,朱宴只能推:“你别……等会你爸回来了。”
“我又不做什么,就亲亲你……”他的吻就那么印在她脸上,啵唧一口,又一口,亲得朱宴有点发懵,稀里糊涂就被吻了嘴,再来一下,他就勾住了她的舌,她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怎么亲上了。
”嗯嗯……”朱宴呜咽,可吻就是吻,她被捉了舌,锁住唇,说什么都没用,她只能让他亲个够了。
“哎,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你一亲我,我就想干你……”说得好像是她的错,可谁亲的谁啊!
反正韩诺冬要爆炸了,整个人紧磨她,心脏在胸腔跳得激烈,她听见了——轰轰!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他去哪了?”
“说是去南京路。”
“去了多久?”
“下班直接去的,半个多小时了吧……”
“那他现在还回不来。”
韩诺冬一把打横抱住朱宴,朱宴只觉天昏地暗,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韩诺冬往他的卧房抱。
“诺冬,我不行……我不能,放我下来。”
“宴宴,我保证我快一点。”
“你要死!“
“死算个几把!”
韩诺冬把人扔到床上,眼睛微微发红,是小豹子饿了,但猎食也从不失手,扑得迅速,不容人想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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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小韩没吃饱
七X 欢谴(17)
朱宴刚挣扎起来就又被韩诺冬压倒,伸手来不及劈一掌,又被韩诺冬制住,她迷迷糊糊承他的重他的吻,甚至怀疑起自己不是要去打他的,而是要抱他的。
说是要快,可他还是要从头吃到底,解开她,抚摸她,再从胸尖舔到腿间,朱宴只觉他的手掌捏着自己每一寸肌肤都能捏出水来,人早黏在那,攥着他蓝灰格子的床单,忍受他舌尖的麻痒,一直沿至大腿根。
“哎,可别……”她都没说出来这话,韩诺冬就把她罩裙底下的内裤脱掉一条腿去,在她柔软的腹底泥肉里留下口唇余温,本来就湿,现在更是湿得不行,好像要顺着股缝淌汁。
“别怕,宴宴,有我……”韩诺冬寻摸到她欲绽又阖的罅隙,一手顺利掏将自己,像个仆人似的半蹲半弓,温温柔柔地刮弄她,朱宴一条腿搭在他肩上,仰着脖子看他那痴狂的样儿,猛地,韩诺冬抬起眼皮,目中精光一摄,朱宴竟在某个瞬间看出了韩柏辛的影子,不觉心魂震动,恍惚间,她有种错觉——她是坐着时光机器,穿梭在韩柏辛的少年和成年间——她同时跟一个男人的两个时间做爱!
就在这失神时,韩诺冬挺腰进来了,顶得太用力,朱宴啊地叫了一声。
韩诺冬把她捞起,折到自己的腰间,圈着她问:“怎么样?跟老韩比呢?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他可从来不问这问题。”朱宴故意说的,气他。
韩诺冬歪着嘴角笑:“嫌我幼稚?我还就幼稚了!说嘛,说,我好不好……是不是比他好?”
“你没戴套。”
“你不是安全期吗?”
朱宴一怔,这小子好像也在天天记录:“那也不安全。”
“那我拿出来射……我喜欢肉磨肉的感觉,好润滑的。”他又来来回回顶弄几番,朱宴推他:“你不戴套就滚!”
“好,我戴。”韩诺冬觉得自己一旦进了这女人体内,好像就跟这女人的奴隶一样,她要他干什么,他都想听,不由自主就想跪在她跟前彻底交代自己。
“你有完没完……”
“这事你还催我!”韩诺冬还挺委屈,从床头柜里拿出套子带上,又重新凿入进去,虽没刚才那样的亲肤交融感,但膣腔也紧致温热,又加上有韩柏辛随时可能开门进屋的紧迫,韩诺冬来回几下就差点射了,可他还得定住,不能让朱宴把自己看扁了,尤其现在她还有一个老韩能随时作参考。
于是,他缓了缓力度,手指伸到底下,在他们交合湿润处找到她上尖小珠,轻轻揉几下,再往里顶,深入浅抽,亦或浅浅深深,虽经验不足但天分了得,几下就把朱宴弄得荡腰摆臀,可她到底是怨的,伸手掐他,指甲都陷进肉里:“坏东西……又学了坏招欺负我……”
嘤咛着的声儿比往日叫床还娇媚,韩诺冬用了猛力迎她的夹磨,每一下都顶到底,像要搔她的痒,钩挠着,再旋出,最后,趁她紧缩双腿,小腹乱颤,他便足足栽进去,拔不出来了,整个人用尽了力气,几近倒在她身上。
就在这时,韩诺冬目光一冽,忽然警觉,朱宴也听见了,滞住,再听,走廊有脚步声,韩诺冬抬起眼皮道:“老韩回来了!”
下一个瞬间,朱宴炸起,推开韩诺冬,迅速穿衣服,大门果然响起钥匙声,朱宴眼前一黑,就觉得心脏有那么一瞬间是停止跳动的,急中决断,她索性把内裤直接踢到韩诺冬桌子底下,自己则立刻夺门而出。
几乎是同时,韩柏辛从外头进来,朱宴从里头迎出去:“怎么回来这么早?”
“外面下雨了,我看堵太久就不去了,改天了。”韩柏辛一直低头蹭皮鞋上的泥巴,又脱下夹克衫,甩了甩雨珠,同包一并交给朱宴。进了屋,先看见客厅中央的吸尘器,一怔,回头看朱宴:“在家干活呢?”
“呃对,还没弄完。”朱宴趁挂他衣服和包的时候,对着旁边的穿衣镜整了整头发。
幸好天暗下来,她脸红成虾子他也没瞧出来。
“爸,你回来了。”韩诺冬从里屋出来,早换了一套居家服,气定神闲,丝毫不慌。
“嗯。”韩柏辛打量他,看他领子还掖在里面,眉头一皱,朱宴的心提到嗓子眼,叫了一声:“柏辛,你还没吃吧,我把饭菜再给你热一下。”
“你休息,我去热。”韩柏辛拍拍她肩膀,往厨房走,朱宴也过去帮忙,只有韩诺冬笑着说:“小阿姨今天做了什么?我这会儿好像又饿了。”
“好像是鱼丸汤。”韩柏辛敞开锅看,朱宴抢过去把火开了,又盛了两碗饭放微波炉里热,韩柏辛只好折回餐厅,一眼看见立在旁边的韩诺冬,寡脸训斥:“你去厨房帮你阿姨去,别饭来张口的。”
“哦。”韩诺冬倒是乐意去厨房帮忙,那头朱宴刚把心放平了,见他进来了又提上来了。
她躲他,他偏偏不遂她心,她左他也左,她右他也右,二人近在咫尺,他喷着热息靠得更近,朱宴艰难抬起眼皮,正对他的黑眼睛,他低声笑:“小阿姨,让让……”他倾身去壁橱里拿碗,竟把朱宴罩在两臂之间,朱宴只好一矮身从中间空隙钻出去。
逼仄空间,热汤蒸蒸,窗外雨吧嗒吧嗒滴,玻璃里也起了雾,在黑幕里凝成水珠往下滑,割裂成一条条的湿痕,南方潮湿的空气和湿的皮肉,叮咚一声,朱宴转身弯腰去微波炉里拿饭,只觉腿间涎湿处忽然有手游移,她惊得险些把手里的碗摔了,回头,看那家伙正在旁边闻着一锅汤:“嗯,这汤好香……”
此汤?彼汤?
朱宴把手里的碗往韩诺冬怀里摔,他才收回手接过碗:“小心烫!”
他烫着了,忙放桌上吹手指,又抬起眼睛,邪气地舔舔其中一根手指:“小阿姨的汤一尝就知道鲜。”
混账!变态!他怎么敢……敢与他老子只有一门之隔的空间里调戏她!
朱宴瞪他一眼,扭头出了厨房,只留韩诺冬一个人忙去——盛汤,端饭,他们父子面对面吃去吧。
管他们狼吞虎咽还是缓缓啜汤,她只想赶快回屋洗掉身下那种湿腻感,太滑太黏,两腿忍不住夹紧……真是恬不知耻的一身肉,她觉得自己真贱,像这父子俩共用的荡妇。
本是发誓离这韩诺冬远一点的,可到了第二天中午,朱宴就又接到韩诺冬的微信——“小阿姨,别忘了给我开家长会,五点半,三楼高三二班,别紧张,一个小时就结束,完事咱们一起去吃饭,我在校门口等你。”
朱宴握着手机看了半天,没回,放下去,拧紧眉毛,又拿起手机,换了个人编辑信息——“在学校吗?等会我过去一趟,晚上我带你和韩诺冬一起吃饭。”
朱磊很快回复——“我在学校,姐请我吃饭,我肯定没问题啦!”
朱宴看了眼时间,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往外走,有同事过来朝她招呼:“走了?”
“嗯,给孩子开家长会去。”
“啊,哎,现在孩子不好管啊,你可真辛苦了!”
朱宴笑笑,知道那人回头就得感慨她后妈难当,一帮行政处的八婆们聚在一起就要议论家长里短,她的事,再低调也防不住。但至少她们还是羡慕的,毕竟再嫁的这位也不赖,长得好人也有点小钱……也是图她年轻吧!
“所以你们说,她去开家长会能不能被人误会是姐姐?”
“他不是有个弟弟跟那孩子差不多大嘛!”
“哈哈,说不定就说是姐姐吧!”
朱宴没给朱磊开过家长会,人生第一遭献给了韩诺冬,进到教室找到了韩诺冬的座位,左右一看,周围也都是四五十岁的人,数她还最抢眼,以至于进来的老师们都第一个注意到她,又在讲话时不住朝她看,这让朱宴十分不自在,只能低头看韩诺冬的考卷。
数学差两分满分,语文英文也都高分,文综不拖腿,排名不仅上了年级前十,还上了前五。
他果然没让她丢脸。
朱宴抿嘴笑了,低头看他课桌的东西——一边书码得整整齐齐,另一边还放了个小塑料袋,她打开看,里头装的是一袋巧克力和一本《麦田里的守望者》。
翻开书,第一页夹着张书签,书签上写——宴宴,家长会很无聊吧?吃点巧克力看会儿小说吧,后面画着一颗心。
朱宴忍不住又笑了,没看小说,倒是认真欣赏起他作文来,看他怎么一本正经地把一篇八股文写得强词夺理。
高三的家长会几乎是老师哭诉会,延了十分钟才结束,家长们迫不及待往外走,朱宴收拾好卷子也起身,忽然听见班主任在后面叫她:“韩诺冬家长吗?请您留步。”
朱宴顿住转身,这才定睛打量班主任,那是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女人,面善,像是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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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里有偷情,偷情里有肉,肉里有...菜。^_^
七X 欢谴(18)
“你是不是朱磊的姐姐?”
朱宴挤笑:“原来您教过朱磊!”
班主任也笑:“我没教过他,但是去年他跟人打架我送去的医院,后来你还来学校给我钱。”
朱宴想起来了,当时朱磊跟一帮体校生在校门口打群架,他个傻大个儿被人照脑袋挨了一棍子,当时人就躺地上了,那帮学生都以为死人了吓得全跑了,幸亏有个老师经过,打车把人送医院才没耽误。
朱宴想,这韩诺冬没给他丢人,自家弟弟倒是一点不争气,只能尴尬点头:“还得感谢老师上次及时帮忙了。”
班主任带了点刮目相看的神色打量朱宴道:“也是挺巧的,今年你就成了韩诺冬的家长。”
朱宴笑不出来,只好顺着问:“那韩诺冬表现得还行?”
“这次考得不错,但学习状态肯定不对,这样儿的我见得多了,平常看起来不错,但到最后冲刺了就不好说了……他前阵腿摔坏了没来,一回来我一看眼神就知道不行,心散了……”
老师多少带点职业病,一旦开了头,这话絮叨个没完,“……他不感兴趣的课就弄本书在底下看,我都没收他好几本了,还不听,我也就看他成绩好吧,要不早就请你们家长来了。”
朱宴苦笑:“老师费心了。”
“哎,我跟你说,我带这个班都操碎了心,韩诺冬还是属于那种考大学有戏的,别人我都不说了。当时分科的时候我就跟他爸说,是个好苗子,文史强,脑子记东西快,数学还好,来文科占便宜……他爸跟我说,全听老师安排,反正文科女生多,他儿子将来不愁找不着对象,这话是没错,但是现在就想找对象是不是有点早啊?”
朱宴能想象到韩柏辛说这话大概是在替韩诺冬筹划出国的事,无奈道:“他就那么一说。”
班主任撇撇嘴:“我看他倒是常常跟咱班萧丹在一起,所以你们家长到底怎么想的?”
怎么想?跟萧丹处对象吗?
朱宴有点发懵,班主任皱眉说:“考大学还是到时候出国啊?”
关系韩诺冬未来,朱宴也说不好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这个我还需要跟他爸爸回去商量。”
班主任长叹一声,凑近朱宴,低声说:“我再和你说个事,这个我没和任何人说,就这学期刚开学的时候,韩诺冬就在学校弄了什么自杀小组,专门传授高三学生怎么上吊割腕,有时候还自己去实验,有人跟我举报了,我找他谈,他没承认,但我知道他能干出这事来。”
朱宴想起韩诺冬手腕上的伤痕,心弦一颤,声音也有点抖:“你是说他教别人怎么自杀?自己也要演示?”
“差不多,搞邪教恐怖小组可不行,我跟你说,他搞这个学校都可以给他处分。”
朱宴艰难吞咽,耳边萦绕少年的低沉嗓音——
“有些人确实该死啊。没有意义的平庸生命就像社会的蛆虫,自我重复、繁衍,再生出一些无用的废料,每天活得像蝼蚁却沾沾自喜,他们没有独立的思考,人云亦云,没有信仰,只执迷物质和欲望……而我也从不觉得杀死这些人的人是应当受罚的,上帝要毁灭人类时也是有所挑选的,这些被挑选出的人也只能遵从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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