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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X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凉鹤
他是在间接谋杀吗?朱宴打了个冷颤。
班主任的脸也沉下去了:“所以你们得盯紧点,搞不好就出事,有多少学生到了高三都崩溃了。”
“是,是,老师你说得对。”
班主任又缓缓语气说:“他是有点小才华,会写会画的,但性格太偏激,语文老师说他写的文章太消极,他还跟老师顶嘴说人家水平不行,上学期市里有个漫画比赛,他都不是美术生也要去参赛,拿了个三等奖,气得当众把奖杯给摔了,还骂评委没有鉴赏能力,好像全天底下人都赶不上他似的,你说是不是思想有问题?”
朱宴的心一牵牵地起伏,咬着嘴唇说:“对对,是有问题……”
……
“你的书我看了,我真的被你的文笔和绘画水平惊艳了,你真的很有才华!”
“我给你看又不是显摆我才华的。”
“我觉得你是看得起我,想同我倾诉。”
“是啊,小阿姨……我想你的嘴唇了”
“小阿姨,我很想和你聊聊……聊聊我的那本书。”
……
班主任又咳一声,朱宴才回过神来:“好,老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回去多注意他的。哦对了,我给您一个电话,如果韩诺冬有什么事情请您随时打给我。”
好像真能有什么事,他会半途自杀吗?朱宴相信韩诺冬现在是不会的,至少一个对性还兴致勃勃的人是不会想死的,所以他说她救他一命的话是没错的,只是她真的有那么大本事救他一命吗?
【我喜欢杀人诛心以及……圣母救赎。】
韩诺冬有双漂亮而又冷酷的眼睛,不笑不说话的时候,眼睛是垂耷厌倦的,迎着路边灯光,睫毛重落如蛾翅,可就在某个时候,他眼皮一抬时折出的光芒,又是那么冷冽、锐利,摄人心魄。
他从朱宴脸上移开目光,落在她身后,眉头紧皱:“你怎么也来了?”
身后的朱磊说:“啊,跟你们一起吃个饭啊。姐,咱们去哪儿吃?”
朱宴说:“诺冬说吧,你考得好,我请你吃大餐。”
韩诺冬厌恶一扭头:“不用,我请你们。”
朱宴追上去:”怎么,生气了?”
韩诺冬踢着脚底下的石头,冷冷回答:“没。”
明明就是生气了,朱宴一手拉着朱磊,一手勾过韩诺冬肩膀,笑着对他说:“那就还是我请,前头有个港式餐厅,里头有你喜欢的榴莲酥,我们去那怎么样?”
“好!”朱磊先欢呼起来。
韩诺冬哼:“你不嫌吃榴莲口臭就行。”朱宴暗暗捏他脖子一下,他又压着嘴角笑了。
三个人,两个都手拎着校服,身上背着书包,朱宴觉得自己像个带学生出来郊游的老师,不由地就有种大姐大的派头了:“想吃什么随便点吧。”
朱磊不客气,韩诺冬更不客气了,但两个想的是到底一家人花一家钱啊,便又收敛了,韩诺冬觉得自己比朱磊大,怎么也不能跟个小孩计较,最后就把菜单都让给朱磊点去了。
“家长会怎么样?她有没有说我坏话?”等菜的功夫,韩诺冬问朱宴。
朱宴抿着嘴笑:“怎么?你怕她跟我说什么?”
韩诺冬耸肩:“我怕什么,一不旷课二不早恋三不打架斗殴的。”
朱磊敏感,看他看自己,叫起来:“看我干吗。”
韩诺冬不理他,继续看朱宴,冲她挤挤眼睛:“我哪能让你丢脸。”
朱宴想笑又扭过脸去不看他:“确实挺好的,我要跟你爸爸表扬表扬你。”
韩诺冬满不在乎:“随便你!”
上菜了,家长会这话也就没再提,吃完了正餐和榴莲酥,韩诺冬便提议去ktv:“反正明天是周末,咱们都难得出来一趟,不如玩会儿。”朱磊很快赞同,朱宴说:“那我给你爸爸说一声吧。”
韩诺冬嗤笑:“什么都给老韩通报,你真是听话的乖媳妇儿。”
朱宴不理他嘲讽,转头给韩柏辛发微信语音。
那个ktv倒像是韩诺冬提前订好似的,包几个小时的那种,韩诺冬有券,朱宴过去跟他说:“多少钱,我把钱给你吧。”
韩诺冬回头看朱磊在另一边看美女,便抬手捏了捏朱宴的脸,凑近要搂她,她往后躲着,眼睛也朝朱磊那方向瞟去。
“你不把那个电灯泡带来,今晚就咱俩了。”韩诺冬咬着牙压低声音。
朱宴推开他:“谁知道你这么多节目,再说k歌人多才好玩。”
“操,谁来ktv是唱歌的。”
这声音有点高,被朱磊听见了,他回头笑:“那来ktv不唱歌干嘛啊?”
“喝酒啊!”
真是过周末了,大家都发疯,朱宴哪能管得了俩大小伙子,又都是正值热血的少年,撞一起不是飙高音就是玩骰子拼喝酒,k房里五光十色的灯和震耳的音乐,朱宴就看他俩在疯了。
“姐,姐!你也唱首,我姐唱王菲唱得可好了!”
朱磊兴奋地给韩诺冬推荐,韩诺冬也是头一回听朱宴唱歌,点上一根烟眯起眼睛去听她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烟雾缭绕里,韩诺冬拿起旁边另一只麦克走过去,从后搂住朱宴的肩膀轻声跟合——“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末了,朱宴侧头看韩诺冬,后者也垂着眼睛看她,不约而同,他们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暧昧的夜,那个暧昧的月里。
朱磊呱呱鼓起掌叫好。
“还别说,你俩唱得我怎么觉得……像情侣对唱似的!”朱磊说完就后悔,这玩笑也太不合适了吧,他喝得发晃,有时候都恍惚自家姐姐到底是嫁给了哪个韩?
轮到朱磊,不是王菲是《王妃》,韩诺冬坐到朱宴身旁,借k房晦暗光线,伸手揽她,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朱宴生怕朱磊回头看见,急躲,韩诺冬又追过来,吻她唇和耳,轻语:“别怕,他喝多了。”
“还不是你,使劲儿灌他,别以为我没看出来!”朱宴掐他大腿。
“你再往那个硬的地方掐一掐就好了。”
“滚……”
韩诺冬笑着握着她的手搁在唇边咬:“宴宴,我喜欢你唱歌,以后我要你唱歌哄我睡觉。”
“幼稚!”她反手拿住他胳膊,摸索到脉搏处凹凸疤痕,轻叹:“答应我,以后遇着什么事,别死,别想什么人该死,没人该死,没人有理由判别人死刑,哪怕自己。不管多难,活着。你太年轻,还没遇到死亡的面目,等你看见自己爱的人不存在时,那种痛苦和空洞感将是无法承受的,所以别让爱你的人痛苦。
韩诺冬抽回手去,在暗光处淡淡一哼:“爱我的人?有吗?”
朱宴点头:“有,如果你想到他们死了是痛不欲生的,那么他们对你也是一样的。”
韩诺冬转过头看她:“你呢?”
朱宴反问:“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韩诺冬说:“我也去死。”
这话说得太严肃了,朱宴竟然怀疑他可能真的会为她殉情,转念又立刻打消荒唐想法,笑:“那么,你别死,我也就活下去了。”
韩诺冬想想又笑了:“这是数学里的逻辑,同理可证,你也是爱我的。”





七X 欢谴(19)
一曲终了,朱磊转过身说:“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他是拿着麦克说的,声音分贝骤升,朱宴吓了一跳,再看这弟弟,人喝得醉醺醺,晃着脑袋走近,非要在她和韩诺冬中间坐,韩诺冬不动,朱宴只好往旁边挪了挪,容他进来,他这一个大坨儿沉下屁股,彻底把韩诺冬挤烦了,站起来说:“下首歌我唱给小阿姨,小阿姨,你好好听。”
朱宴以为他能唱他平常听的那些狂躁歌曲,但他选了首coldplay的《yellow》。
……
“doknow?你该知道?
knowiloveso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
knowiloveso你该明了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
iswamacross整个心早已游向你?
ijumpedacrossfor整个人急着想飞奔到你面前却又却步?
ohwhatathingtodo不知如何靠近你?
coswereallyellow因为你是如此胆怯小心?
lookatthestars仰望天上的星星?
lookhowtheyshinefor看着它们为你绽放光芒?”
韩诺冬是对着朱宴唱的,几乎没看字幕,节拍,旋律,吐词都精准无误,像是唱一首他自己的歌,一束柔光打在他脸上,圈在黄色光晕里的双眼就像星星,只对她一个人闪,深情款款,醉意绵绵,朱宴只觉眼皮像是被那光的温度烫了一下似的,忙垂下眼睛去,惊惶心跳,只剩卷耳低哑的吟唱,微温的蜜浆灌进心窝,朱宴倒退进暗黑的心室里虔诚告解——
朱宴啊,朱宴,他是个荷尔蒙上头的病人,他失了心,发了疯,脑子不清醒,你可万万不能薄弱——
少年皮囊尚好,青春短暂美妙,天若有情也老,切勿自寻烦恼!
朱宴不经意睨旁边的朱磊,他喝得迷糊,看英文字幕更费劲,倒是没注意歌词,只目光呆滞地盯着屏幕mv,一会儿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指着韩诺冬笑骂:“韩诺冬,你他妈骂我姐黄!”
朱宴差点一口水呛着,再看韩诺冬脸色微变,瞪着眼睛回骂:“你他妈是个文盲别跟我说话。”
朱宴笑着打断:“行行,唱得挺好,下一首下一首吧。”正在这时,她手机震动了,是韩柏辛来电话了,她正好也想起身出去走走,便到走廊接:“柏辛。”
“玩嗨了吧?”
朱宴笑:“哪有,陪他们玩玩嘛。”
“嗯,我在门口了,出来吧,别太晚了,我不放心。”
像是一场未尽兴的狂欢,游乐场的孩子们还在玩,而大人及时出现,告别时间到了,一切都要落幕结束。
朱宴收回笑容说:“行,我们马上出来。”
说散场也快,韩诺冬早就不想忍朱磊了,只是出了门还得见那两口子团聚,也是闷闷不乐,坐在车上半天不说话,插个耳机望向窗外,朱磊跟他说了好几句,他都没搭腔。
等朱磊走了,韩柏辛从后视镜问他:“你小阿姨说你这次考得不错,带你出来吃喝玩乐的,你怎么还像不高兴似的?”
韩诺冬听见了装没听见,韩柏辛提高嗓门:“问你话呢!哑巴还是聋了?”
朱宴回头看他,韩诺冬才回目,拿下耳机说:“啊?我刚戴耳机,你说什么?”
韩柏辛又觉无趣,不耐烦道:“你听你的耳机去吧。”
韩诺冬的目光却都在朱宴脸上,在暗处幽幽一问:“小阿姨今天玩得开心吗?”
“还不错啊,看你们高兴我也高兴啊。”她纯粹敷衍,韩诺冬不在乎,只是又自顾自地哼唱起那首歌,好像他的心爱谁,又装了志向,与她毫无关系——
“lookatthestars仰望天上的星星?
lookhowtheyshinefor看着它们为你绽放光芒”
车厢里没有音乐,只有少年的浅吟,听着倒是字字清楚,句句沁心,朱宴咬着指甲望向窗外,深夜黑幕中,似有一颗星,若隐若现,很快就再也找不见了。
第二天周末,大家都起得晚,但韩诺冬还是最后一个起来的,早餐留在桌,朱宴收拾家务,韩柏辛在一旁看报纸,像是专门等他的。
见人晃过来,韩柏辛果然放下报纸,先问了一番学习上的事,又说:“昨天我跟张宏远他爸吃了个饭,你知道张宏远他家亲戚都在澳洲做买卖,将来张宏远肯定也要去,我想咱家也没海外亲戚,不如你也去那边,正好跟张宏远搭个伴,老张也觉得你们在学校里互相能有个照应也挺好。我是想让你考完试再去那边念,但你也得过雅思成绩,好学校都要高分,放假你去报个雅思班,过了年就去考一下看看怎么样。”
韩诺冬顿了顿,抬眉,目光逼人:“我要是考上重点大学是不是就不用出去了?”
“那也要看是什么专业,不是商科经济类的念了也找不着工作。”
“我可以去读文学,或者学哲学啊。”
韩柏辛冷笑:“出来干嘛?写书啊,当哲学家啊?”
韩诺冬不说话,他只是觉得这两个专业听起来可以看书而已,但将来的事还太遥远,他只能想到怎样才不会离开朱宴,但若不离开朱宴也必不能离开老韩和这个家,哪怕被人诟病为巨婴,他也不在乎。
“你怎么知道我考不上,我考个给你看。”
韩柏辛哼道:“行,你考去吧,但是假期必须学雅思,张宏远都报名了!”
韩诺冬皱眉:“我不用报那些野鸡班,我自己完全可以,不就考个英语嘛有什么难!”
“哼,水平不怎么样,狂话倒是吹出不少,我倒要看看你能考出多少分来。”韩柏辛深知韩诺冬脾气,拗也拗不过,不如刺激到正途上去。
韩诺冬吃完了,站起来收拾,听朱宴进了客厅,又听韩诺冬同她低声说话:“……前面刚开了一家滑冰场你没去过吧,我带你去转转。”
“都是小孩玩的吧,有什么意思。”
“里面还有购物中心,滑完冰正好去逛逛,你不是要买东西过年吗!”
“可我不会滑冰啊,不如直接去购物吧。”
韩诺冬回过身抢先走过去说:“我会滑冰,我可以教你啊小阿姨。”
韩柏辛瞪他:“你作业都写完了?”
“今天周末哎,我也需要放松一下,小阿姨,你说对不对啊!”韩诺冬呼唤支援,朱宴看他一眼,反而不说话了,好像等韩柏辛的决定。
韩诺冬气得只想冲过去捏朱宴,捏她的脸,她的手,最好再亲亲,问她怎么就那么怕老韩,这会儿连帮他说句话都不行?
“我玩我的,你们玩你们的,互不干扰还不行?”
韩柏辛虽烦这多余的灯泡跟着,但想到是一家人头一次的集体出行,反倒有种温情萦在心头,只好摆摆手:“好,一起去吧,你也放松放松。”
韩诺冬很想叫声耶,但又怕朱宴嫌自己幼稚,索性收敛。但转念一想,待会儿岂不是要眼睁睁看他们两个在自己面前秀恩爱了?
fuck!




七X 欢谴(20)
港安商场的b一层近期改建成了娱乐广场,这个项目当初竞标的时候韩柏辛也参与过,但是那时候他还没什么经验,也没什么靠山说得上话,甲方自然没用他。但现在的韩柏辛可不容小觑了,他自己手底下的工程队就承包了好几个这样的商区项目,所以他说是来滑冰,其实也是想来借地视察对比,朱宴和韩诺冬都忙着看滑冰场,他却偏偏观察场地材料,焊接,防火通道和制冷系统。
室内冰场不算大,但人却不少,冰下南方总能引起新奇劲儿,年轻人和孩子占多数,人灵巧,喜欢尝新,在里面绕场摔俩跟头也不怕丢脸,站起来继续滑,也有人第一次玩,扶着场边栏杆小心翼翼地挪行,后面疾风一扫,那位滑出了个小燕展翅,又惊又羡中不得不低头继续拙移脚下冰刀。
外围是一圈玻璃幕墙,墙后又围了一叠叠人群,伸着脑袋往里看,品头论足笑起来,旁边过道排了两列,都是准备买票进场的。
“你们先排着,我去那边看看。”韩柏辛往场外去,留朱宴和韩诺冬挤在嘈杂人群里,有人往里一挤,韩诺冬趁势从后头抱住了朱宴。
“你注意点。”朱宴硬生生推他,忐忑往韩柏辛的方向看,那人在远处成了个虚影。
“哎,我这不是怕你摔着嘛!”韩诺冬说得自己也心虚,这还没到冰场上,她怎么就能摔。
朱宴说:“你先进去玩,我等你爸。”
“我自己有什么意思,你得跟我一块去……”
“在家不是说好你玩你的,我们玩我们的吗?”
“我现在又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要跟你玩。”
韩诺冬凑过脸来,离得那么近,朱宴不由地往侧躲,却瞥见他的黑色耳钉,讥笑道:“你知不知道男的打耳钉,下辈子要做女人的。”
韩诺冬挑起一根眉毛看她,朱宴扭脸忍笑,听他气息逼近,顿觉耳根子发热,又忍不住回过头看他浑黑眼珠,他什么还没说,暧昧神色已经在脸上荡开,就跟他那夜爬上她身时的表情一样,像蛇盘紧她,半睐邪光,耐不住挑逗的湿和热,她则饥渴又柔顺……
“就算变成女人,我也要跟你搞,我可以舔到你高潮……”他声音压得低,似乎嘴要凑过来,朱宴一慌神,听见另一头问:“你们几个人?”
“先两位。”韩诺冬抢先跟工作人员说,朱宴忙回神,掏出韩柏辛给的钱,再进到里面去取鞋。
“三七码,谢谢。”韩诺冬对她的尺码了如指掌,不等她开口,他都把冰鞋拎在手里了。
朱宴只好跟在韩诺冬后面进场,坐在换鞋区的长条椅子上,不急着穿,只往后看韩柏辛进没进来。
“别看了,等他来了找不到自然给我打电话。”韩诺冬倒是换得快,抢过朱宴的一只脚,搁在腿上就强行给她换鞋,朱宴只觉窘迫,可当众又不好发火,只能伸手拍他:“哎呀我不会滑啊,我穿这个怎么走……”
“在冰上你怎么走?当然是滑了,小傻子。”
他竟然说她傻!
“来来,试一试合不合脚,不舒服咱们就再换一双。”韩诺冬半蹲膝下给她系鞋带,系得又仔细又牢固,系紧了又站起来,摆个t字脚稳立于冰,拉她的手说:“来,宴宴,站起来,别怕,我扶着你。”
朱宴哪敢站,忙推脱:“哎呀不行,我不行。”
“怕什么,有我。”
“就是因为你才怕!”
韩诺冬歪着嘴笑,明知故问:“怕我什么?”
朱宴想说,怕一头栽你怀里,你再趁机摸摸索索,要是你爸再在玻璃幕墙后面看那可热闹了……但她一句也说不出来,抱臂畏缩。
朱宴不起身,就连旁边的小孩子都看不下去了,堪堪瞪她,有个胆子大的小孩说:“阿姨,你别害怕,可以扶这个。”
那孩子面前推着个小企鹅助滑器,缓缓往前滑,旁边的家长朝朱宴歉意一笑,跟过去扶孩子,一旁的韩诺冬笑:“你看你,连小孩儿都笑话你!用不用我也给你租个企鹅?”
朱宴摇头,韩诺冬靠近,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说:“你要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抱到场上去!”作势蹲身要抱她,朱宴一惊,蹭地站起来,韩诺冬笑了,一看就是在逗她,可来不及了,他身子往后一蹬,人荡出去顺势把她也拖走,朱宴脚底一滑只能前倾一抓,抓住他的胳膊,竟滑出一米开外去。
“啊……”朱宴不敢相信自己已经离开安全的椅子区,两腿绷紧不敢动一下,整个人要挫下去,只被韩诺冬拖着走。
“你腿像我这样分开一点站,v字型,对……,别弯腰,站直了,扶着我,别抬腿,往外滑八字,对,就这样。”
韩诺冬倒是认真教她,绝无半点嬉戏趁机揩油的意思,朱宴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外冰内火,手心攥出了汗,真切体会“如履薄冰”的状态,立在冰上不易,滑行起来更难,生怕一个不小心摔屁股,倒不是怕疼,怕的是韩诺冬要笑她。
“得了得了,你让我在边上扶栏杆走吧,你这样我不敢……”
“宴,你别紧张,先左右切换平衡,单脚滑试试。“
韩诺冬一手揽她腰,一手握她手,姿势倒像是二人在跳舞,朱宴忽觉出别扭来,刚要挣脱,又差点劈了个叉,韩诺冬捞稳她,把她拥在怀里,贴她头发咯咯笑:“你怕我欺负你啊……我怎么能趁人之虚呢。”
事实上,他就是趁人之虚,嘴唇都印在她脸上,像是不小心碰上的。
朱宴想推可也不敢真推,只好被他搂着:“哎,你不是教我滑嘛,总抱着我,我怎么学!”
韩诺冬不舍,但也得放开手,但拉着她的手又原地转了一圈,朱宴差点被甩出去,吓得尖叫一声,韩诺冬哈哈大笑,继续拖人缓缓滑行,看她逐渐得了些章法,便鼓励道:“你看,也不是很难对不对?”
她以为他要撤手,还是牢牢抓他:“你慢点,你慢点……”
“放心,咱俩这速度摔不残。”
“你腿脚都没好利索,可别再摔了。”
韩诺冬笑:“你自己别摔了就行!”
朱宴总算滑到旁边有栏杆的地方,倚过去抓牢不放了:“不行,我得缓一缓。”
韩诺冬不勉强,陪她一同倚在栏杆旁,目光闲落场上滑冰的人,脸上笑容渐收,又恢复平日里的倨傲冷淡,黑压压的眼底下吊着颓青泪膛,似乎什么也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朱宴说:“你看,你什么都会,那么优秀,看那么多书,会写会画,比大部分人都有灵气,还有什么可厌世的呢,虽然这世界底色可能苍凉,但我们总可以在这些俗事里寻些细小快乐啊。”
韩诺冬瞥她一眼,冷哼:“你怎么开了一次家长会回来就跟要给我灌鸡汤似的,被我班老师洗脑了?还是她说什么了。”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我想更多地了解你。”
“呵呵,怎么,你打算爱我了?”
朱宴噎住,韩诺冬又讥笑:“你不必劝我这些要死要活的话,也别总想着给我上课,你知道什么能使我快乐。”说这话时,他眼睛瞥向朱宴斜后方,忽然凑近,嘀咕一声:“今晚十二点,等他睡了的时候,你来我房间,咱们好好聊聊,你不来我就去你床上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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