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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X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凉鹤
“是啊,我们打算过完年再走。”
“还回香港?”
“不回去了,我们去广州投靠你。”
“哈哈是吗?”我以为阿姐在开玩笑,但看她并没有跟我笑,这才意识到她是确有这个计划,我激动起来连叫:“真的?真的?”
“是真的,是你姐夫想着去广州做点买卖,正好他在香港那边有货源,他打算拓展内地市场……”我听阿姐这么说,不由地回头看走在我们后面的两个男人。
陆绍礼和沈康也一直在谈这事,很快就又聊起社会上的事情,虽话语不多,但我看得出二人有很多共同见解,说着说着就笑起来,彼此不停地说,理解,理解。
我看陆绍礼从黑西裤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了,顺便给沈康也递了一根,沈康也很自然地接过,两个男人就驻足路边,一边欣赏风景一边笼在霞光烟雾中,从远处看,二人近乎齐肩,伫立云雾,正傲睨芸芸众生。
“啊,姐夫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阿姐懒怠地瞥了一眼说:“明明是他一直努力戒也戒不掉的事!倒是带坏了沈康。”
“沈康也偶尔抽的,不过大多是半夜写代码的时候……”
“半夜?看来你经常和他半夜待在一起。”阿姐实在会听重点,一下子就把我抓了个现行,我挤了挤笑容:“呵呵,偶尔一两次。”
“做过了?”她单刀直入小声问,我瞒不过,只好点点头。
“所以,感觉怎么样?”她盯着我的脸看,我倒难为情了。
“跟我还害羞?”
“不,不是,只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好还是不好?”
我没回答,阿姐就笑了:“肯定是好的,你都请他一起跟你回家了,我看他也愿意听你摆布,你和他还挺配的。”
“是吗?你觉得我们配?”
“当然了,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你们很相配。”阿姐笑着拉我往前多走了几步,这样我们就彻底摆脱掉了男人们。
我以为她要跟我讲陆绍礼的坏话,可是没有,她只断断续续讲了点她流产的事,果然不出我所料,家族内斗和排挤消耗了阿姐太多元气,一开始说是让她学管账,还要她为家族集团多出力,结果是好处没捞到,出了问题全算在阿姐身上,又动不动被一帮马仔盯梢恐吓,这胎自然保不住了,关键时候,老爷子又生了一场大病,精神也恍惚,每天稀里糊涂的,大权就落在了正房手里,陆绍礼只拿了点补偿费,后又因为阿姐小产的事,陆绍礼跟那些兄弟姐妹都闹翻了,于是二人决定还是回内地自己创业。
“幸好老爷子在清醒的时候给了他一点本金,他也在香港认识了几个不错的朋友肯帮忙,这才不至于人财两空!但我也想了,我也要帮他,生意经不懂,但管账本算是学会了,这次回来,我还想问阿爸筹点钱,就当是借的,打欠条,到期连本带息还给阿爸……”
“那,阿姐,你后悔嫁给陆绍礼吗?”
我理解阿姐当初选择陆绍礼是因为在有限的选项里,他是阿姐男朋友名单里最有前途的一个,可现在看来,如果二人要跑到广州白手起家,连套房产没有反倒要借钱度日,那么实在算不上混得好,可是谁又能预料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人的命运可以发生这么多转折呢哎!
“我为什么会后悔?我们现在还年轻,不正是打拼的时候?你姐夫头脑好,有人脉,会经商,还不怕吃苦,我一点也不担心。”
阿姐忽地绽露唇角酒窝,目中生出一种激赏,投在远远的背后,我有种感觉,她在借陆绍礼这条船,打算让自己也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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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X 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12)
七x 作者:凉鹤
我姓白,她也姓白,她叫我阿姐,我叫她白夕白。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在我大约五岁的时候降临到我的世界,与我共享父亲和继母的爱。
人人都觉得我该讨厌她,我曾经也是这么觉得,但眼看她从一个小小婴孩长到蹒跚学步、咿呀叫我阿姐的儿童,实在无能憎恶,又无端嫉妒,便衍生了别种恶趣味——比如手把手地教她自慰、诱她过早浸淫性爱天堂,要她吻我,舔我,抚摸我……情欲泛滥,我亦耽入其中。
爱比恨更容易毁掉一个人吧。
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我对陆绍礼说,我妹虽是个处女,但人挺放得开的,你也别紧张,咱们就是玩玩,要不叫她瞧着也好。
他紧紧盯住我看,双手掐着我的腰,低声问道:“你们一起耍我?”
“哪敢?”
“白夕洱,你真坏,你真坏。”
“我就这点恶趣味,满足我吧!”
“我才不上当呢,呵呵!”
他一遍遍吻我,又一遍遍笑起来。
他城府深沉,按兵不动,她自然按捺不住。
我则冷眼旁观看她怎样一步步勾他入港。
我说“勾”实在是太瞧得起白夕白了。
倒不如说,他们很像。
这些年来,我时刻感觉得到白夕白和陆绍礼之间确实是存在一种特殊联结的,至少情绪震动的频率是一致的,这或许是跟他们的母亲身份、那种在他们出生时就带着罪恶感有关,在某个方面,他们的邪恶和天真都是出奇地相似,也许正是这一点,他们之间有种我看不见的致命吸引力在一直发挥作用。
我也得承认,白夕白比我年轻,一张青涩的脸,极嫩的皮和朦胧的眼,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每一年看都是不一样的,破茧成蝶,率性欢愁,密黑的长发烫成卷,热衷跳舞和健身,胸挺而腰直,四肢灵动柔软,敷淡粉,涂桃唇,清丽娇俏。
白夕白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成了新一代的小西施。
而我也逐渐从辉煌的金色里褪去,钝眼无光,慢慢地发怯。
“阿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去你那玩?”
她说这话时,笑意坦荡,声音里透着十足的纯和欲。
我不禁一怔。
“你上次不是说,这个月你们就搬出来自己住了吗?”
“哦是啊,我们新租的地方离市中心近,以后去哪里也方便了。”
“那还真好啊,以后也能常常去玩了!”
“这周末东西就搬得差不多了,你和沈康一块来玩吧,让你姐夫做几个菜,你们来家里吃。”
“好咧!”
她在电话里愉快地响应,我就立刻回复她时间和地点,挂断电话后,久久不能平静,我又对着新屋发起呆来。
这大概是搬到广州以来最值得庆祝的一天了,我和陆绍礼终于不必再和别人挤在一处抢厕所、算计水电、争吵哪家负责打扫厨房卫生间了。更重要的是,陆绍礼终于也在市区有了自己的办公室,虽说公司总共上下不到十个人,但团队士气高涨,生意正干得如火如荼之时,其中辛苦倒也不值得一提。
沈康最近忙找工作,白夕白也开始准备考研的事,所以,周末二人来的时候都很晚,陆绍礼已经在厨房炒出了两个菜。
他们进门的时候也忙解释,还拎了满手的礼品和水果,被我一一接去:“买这么多东西干嘛,你们这个月不过了?”
“过不下去就来蹭你和姐夫的喽!”白夕白冲我做个鬼脸,颠颠去叫陆绍礼:“姐夫!我们来了!”
陆绍礼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你们买的都拿回去吧,我和你姐也不缺什么。”
“难道就这么怕我俩来蹭你们?切,我可不想让我姐跟你一起受苦!这个你们肯定能用上!”白夕白指了指沈康手里的盒子,是天河楼上床具店的桑蚕丝四件套。
“哎呀,买这么贵的东西!”
沈康递到我手上,我忍不住心疼咧嘴,但还是要亲手抚一抚那娇贵的料子,贴肤柔软,清凉滑爽,也只有亲密的姐妹才晓得在床上的身体渴求。
“阿姐,下个月你生日,正好我就不给你买生日礼物了!”
白夕白去洗手间,我回身去包里掏钱递到沈康手里:“你们太破费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下次可别买了。”
“姐,这钱我不能要!东西是小白买的,你别给我。”沈康忙后退,我却一把揪住他袖子,凑近了些说:“那你就给小白买点东西啊!”
“我自己挣钱啊姐。”他抬起眼睛看我,02嘴角微牵,又举手轻轻推了我一把,转身去厨房帮忙了。
最终,我还是把钱塞进白夕白随身带的包里了,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再佯装无事。
她先跑到陆绍礼的鼓架看了一圈,又直嚷着我这地方实在小,开间设计,床就在客厅沙发背后,仅仅有一扇磨砂玻璃的屏风相隔。
“大点的地方更贵,现在这种独套开间的都难找。”
她趴在玻璃屏风边好奇地伸过头去看里面的床铺,回头冲我莞尔,我则低头摆弄茶具不作声。”要是你们有了小孩怎么办?”她走过来同我一起坐着,贴得近些,长发摩挲我的脸,是空气里她身上香橙的甜,热乎乎的手搭在我裸在外面的大腿上,来回轻抚。
“这又不是我们的家,将来会换大房子。”我抓她手腕看她指甲上新染的星光紫。
“那你们什么时候会要小孩?”
我回眸看她,挑眉:“皇帝不急太监急?”
“造人多有趣!”
睫毛扇了两下,露出细齿微笑,我知她不怀好意。
开饭了,那边的男人嗷嗷叫,我站起来要去张罗,只觉后屁股的肉被结实地捏了一把,回头看,那丫头已经绕道桌子对面去跟沈康去拿碗筷了。
虽不是我们的房子,但也难得自由,陆绍礼拿来香槟给每个人倒上,满屋子是喜庆的热气。
“姐夫烧菜好好吃!”
小机灵鬼的嘴巴向来抹了蜜,挨盘吃过去,每个都吹出新词来——色香味俱全,美食就是生活,姐夫是天生的艺术家。
沈康讥笑打断:“我觉得你也是艺术家,会吃的那种,要不你也学学生活,学做两道美食?”叁w 点yuwangshe点us
“这话说反了吧,你应该学学姐夫怎么宠阿姐!”
他们斗嘴叽喳,我不由地就笑了,一抬头,看陆绍礼正看着我笑,抬了抬酒杯,同我碰了个点头杯。
我们默契地一同喝了,他在饭桌底下握住了我的手。
三巡过后,气氛更灼,大家都喝了不少,面色酡红,话题自然也就更随性了。
陆绍礼问沈康找工作找得怎么样,沈康就简单讲了讲现在就业的险峻形势。
“我这专业还好,工作倒不是很难找,只是我一直想找个待遇好点的地方,先过渡一下毕业期,否则连房子都租不起。”
“也是,这边的生活成本实在高,你还住在荔湾区那边?”
“搬回学校宿舍了,那边房租也涨了。”
旁边的白夕白忽然插话:“不如阿姐姐夫收留沈康吧,让他在这暂时过度一下也好嘛?”
我迅速看了一眼陆绍礼,后者笑着弹弹烟灰,眯起眼睛也看了看我。
沈康显然没有预料到白夕白这么说,皱眉回看她:“那怎么行,这也太不方便了,不行我去同学家住几天也可以。”
我笑着说:“也不必,你不嫌弃就搬来,我们这个客厅沙发放下来也是张床,你凑合住一段时间是没问题的。”
白夕白过去搂住他肩膀,脑袋贴着他笑:“对啊,你还能帮阿姐姐夫分担些房租和生活费呢!别以为你来白吃白住的。”
看表情,沈康大概想揍这妖精的心都有了,我闷着声笑了:“别有负担,一个人在外闯荡不容易,咱们都在这就是一家人……”
陆绍礼捻灭烟蒂说:“对,小沈,你别不好意思,你上班就搬过来住,我和你姐都没问题。”
沈康点头,道了声谢,这话题也就岔过去了。
晚一点他们的回去时候,我还在厨房忙碌,陆绍礼从后面抱住我,咬着我耳珠,酒香扑鼻,醉音暗哑:“你说……他们今天给咱们送那么多东西,是不是醉翁之意本就不在酒?”
我噗地笑了:“你才发现?”
“我早发现了,只是考验一下和你的默契。”陆绍礼伸出舌尖舔到我耳蜗里,我痒得缩了缩脖子,他就一用力,把我整个腾空抱起,天旋地转有点晕,我被他一直抱到玻璃风屏后头的床上了。
一层层褪衣解扣,我俩大手交叉握住,饥渴胶着地看着对方,是酒精,还是幻觉,他在想操我还是在想操白夕白?
容不得我思考,他整个人伏过来,我双手兜他,抚摸他背脊胸膛精炼的肌肉线条,再被他堵住嘴巴,交舌缠绵,咂咂作声,他的手滑落到我的脖颈、胸脯,大腿和私处。
入指,揉搅。
我啊地轻哼一声,情欲如猛狼袭来,都实在憋了很久,终于在此时此刻此地,我们再也不必再受束缚,可以尽情畅快地做爱、叫床,享受无时无刻的赤身交合,上天入地的自由。
陆绍礼今天有些火急火燎,大概是因为喝了酒,人格外骚,赤红着眼,蛮暴地扛起我的腿,扶着那物就送腰,凿得也卖力,直直插进去,顶得我双腿一紧,爱液狂流,我向里缩了缩,臀部打圆又迎了上去。
他一边狠狠贯入一边托着我的乳去吮:“以后,要是那小子……真搬来了……你和我……又得小心翼翼了……”
我蹬着脚趾,向上耸腿,一下下挤着他,滋润他,扭动,起伏,媚音浪吟,头发乱了一床,想说又忘言,瞬间将至的高潮又迅速推着我攀上峰巅,那种近乎丢魂的极致愉悦把我彻底抛入空中,翻了几个翻,才又回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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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算是我个人的恶趣味,其实是我一直想满足一下自己哈哈~
还请各位成全,多多支持,感谢你们的投珠和鼓励!
另外,这个故事叙述起来蛮别致的,妹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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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X 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13)
七x 作者:凉鹤
沈康毕业了,据说是住在日租的民工宿舍里,条件也不是很好,八个人一条铺,公共厕所在外面,但这小子只字不提,早出晚归的,还不让白夕白同我们讲。
后来,他动了搬过来的心思其实是因为他找的那份工作,外企大公司,离我们所住的公寓很近,几乎不用坐公交,徒步十五分钟即到。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住的那个民工宿舍治安不是很好,三天两头有人打架斗殴,还总出现丢东西的情况,他电脑都不敢往宿舍拎,手机也丢了一个,只能跟着白夕白总往我家跑,加上陆绍礼以前就和老猫关系最好,现在又颇为欣赏沈康,于是就有了请他搬来互相照应的谈话。
“你们夫妻本来就想自己过的,现在我来了得多不方便啊!”
“没事啊,我们基本也都是996,这就是个睡觉的窝。”陆绍礼看了我一眼,我也点头附和:“是啊,你出去也是租房子,这片地方少说一个月要三千,合租没两千也下不来,不如我们合租。”
“生活费我也会拿一半。”
“不必计较这些。”02陆绍礼笑笑拍他的肩膀。
沈康说:“我可能有时会回来很晚,或者熬夜写代码。”
“没事,我们睡得也晚。”
“我还抽烟……”
“阳台可以抽啊。”
他低头思考,我猜他还有些难言之苦,于是抢先说:“你要搬过来呢,我就把客厅和卧室重新布置一下,把玻璃屏风移到中间,在玄关到客厅的位置可以挂个门帘,这样你至少还有个私密的空间,我们也不必经过你的住处。”
他耳尖红了,牵牵嘴角,略显无奈,终于说:“我最多过度三个月,等找到合适的地方我就搬走。”
这事定下来后的一个周末,沈康就提着个皮箱正式搬进来了。
男生东西少,活得也糙,拉上帘,一头就能栽进那个破旧的沙发床上睡大觉,连底下多给他铺了层褥子他都感觉不到,衣架都是简易组装的,我们匀给他的桌椅,放了书籍和食物,自己则坐在地板上敲代码。
早上我还没醒他就走了,晚上我躺下了,他还未归,甚至比陆绍礼回来还要晚。
有过合租的经验让他也格外懂事,每次晚归,进门都是光着脚溜进屋,怕吵醒我们连洗澡都挪到第二天早上。
更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房租每次都提前打进账户,而且水电费全都在网上付好,从来不会让我们额外担心。但是我和陆绍礼也不想让他吃亏,索性管他三餐,临到周末,我还会进到他的领地顺便打扫下卫生。
沈康和我也极为客气,举手投足全是对一个姐姐的敬意,尤其在我二人独处的时候,他更不多言,不逾矩。
但在偶然的情况下,我也会撞见他从浴室里出来,裸着上身,围着浴巾,没擦干,水珠从头发滴到胸膛,顺着他结实的手臂和身上的肌肉线条往下流,流到小腹黑脐下,那底下是裹紧的翘臀,赤裸长毛的腿,我也被蒸热了,抬头,见他挑着眉看我,眉骨底下的眼,黑晶发亮。
男人脱得光了才瞧得出不同处来,虽然沈康和陆绍礼骨架外型差不多,也都有块有条的,但陆绍礼身上是精修出来的灵动,不赘不多余,恰好的优雅,是痞也是美,而沈康则是一种充满原始野性的力量感,不是健身房练出来的壮,而是自然而然蕴含在肌肉里随时能爆发出来的冲动,后来我想,那种感觉应该叫“青春感”。
我同他擦肩而过,胳膊不可避免地轻触,水珠漉漉,热气沸腾,他转过头来看我,我没敢回望。
周五晚,白夕白来了,我知道她是来找沈康的,而且我知道她找他是做什么。
两个人不可能次次去酒店,刚需又亟待解决,我感受得到年轻人那种焦灼的饥渴,因此我和陆绍礼会在办公室多逗留一会儿,然后在外面吃个饭,再扯着小手去电影院放松一下。
说是放松是真放松,先是陆绍礼,电影不到三分之一处,他已头沉眼垂,轻轻发出鼾声,而我也在他的带动下,在一片噼里啪啦的电影声效里昏昏欲睡,摇头晃脑,直至灯光亮起,我们揉着眼睛才发现全场早已散尽。
“哎老了老了!”陆绍礼伸个懒腰看看表,拧着眉毛问我:“九点多了,他们该完事儿了吧?”
“谁知道呢,年轻人,体力旺盛。”
我笑笑掏出手机给白夕白发信息,等回复ok后我再和陆绍礼踱步回家。
应是完事不久,闷热的空气里还荡着那股潮湿暧昧的情欲味儿,他们二人从屋里仓皇而出,满脸潮红,衣衫露出明显褶痕,呼吸急促,眼神不定。
白夕白见我在观察,忙抬手捋捋头发笑着说:“阿姐和姐夫去哪里幽会了?”
“看电影了。”我把新买的橘子递到她手里,回头看陆绍礼抿着嘴唇,笑而不语。
“什么电影?”
“哎,我俩进去就睡着了……光顾着睡了,都忘了是个什么电影”
我循着那些肉眼可见的痕迹看去,狼藉后的布置现场简直是幼稚的徒劳——他们应该是在厨房做过了,阳台上,餐厅里,卫生间……我绕进屏风里,在我和陆绍礼的床上,我看得见滚压的痕迹和白夕白长长的卷发,他们应该也在这里做过了。
所以沈康会压在白夕白身上,一边耸臀抽送一边想象我和陆绍礼做过同样的事吧。
我莫名浑身燥热。
白夕白从屏风边探进头来说:“明天我和沈康出去玩,你和姐夫可以在家睡一天。”
说完眨眨眼,她在暗示我,我怎么会不懂,笑了:“那今天这么晚,你就别回学校了,跟沈康凑合一宿吧。”
“那阿姐,你不嫌烦?”
“怎么会!你不是一直想在我这住吗?你姐夫也不会反对的。”
她看着我,眼睛一弯,旋身而去。
我宠白夕白还是故意要让她得寸进尺?我辗转反侧,搞不懂我们两个的关系,是姐妹也是冤家,是恋人也是敌人……虽然表面上她取悦我的时候多,但实质上,我也总在迁就她。
这是第一次,我们四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严格说,就是一个房间。中间只隔了一个磨砂的玻璃屏风,就像平日里和沈康睡在一处,我总靠在外面,一翻身,再伸手好像就能摸到对面床的人。
夜静下来,黑幕拉上,人们暂时抛弃白日里的躁动,跑到梦的世界里继续喧哗。
迷迷糊糊,好像那屏风的磨砂层忽然消失了,单单成了一面玻璃,我瞧得对面通透清楚。即使在黑暗里,我也看得见一男一女赤裸搂在一处,她这次在上,缓缓扭动腰肢,跨坐在男人身上研磨,蠕动,摇摇摆摆的上半身,起伏不定,来来回回挺胸夹臀,娇喘不已,长发舞动,她朝我奔来,两手撑在玻璃上,热息呵出,我和她,面对面,眼见她眼前一会儿明,一会儿雾,酥胸汗湿,小嘴微张,似是享受又似是痛苦,男人在底下推着,向上挺腹顶钻,再轻重不一地颠她震动……
我伸手摸她的脸,却摸到坚硬冰凉的玻璃,我听她嘤嘤细语:“唔,好深,你弄得我好舒服……”
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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