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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X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凉鹤
姜年抬眼看她,竟有点好奇她少年时沉默的样子,那时候的她一定是被人遗忘、无人提及的,她大概也不是恨快乐吧,很难想象,一个富家女也有那么不快乐的时光。
但他问不出来这话,只闷在心里,这时候服务员上来了两碗拉面和一碟牛肉,他动手先把牛肉夹给她。
王媞媞说:“哎哎,这是给你点的。”
若不是她竭力挡着,他大概都要给她。
“行啦别客气了吃吧!”王媞媞闻着香味忍不住动筷,真是好久没吃,吃得满嘴清香,热浪滚滚,不禁感叹:“哎呀,一般学校门口的这种面馆的面都最好吃了。”
姜年忽觉她身上有种难能可贵的烟火气,真实可触碰的,这让他心里莫名地轻松了不少。
王媞媞瞧他吃得呼呼直响,笑说:“我就觉得你这个人有天赋,就是你吃饭的样子都能让我想歪。”
歪?
她又想到哪里了?是想到他吃她的样子了吧?那么她是说他做“少爷”这一行有天赋?
姜年只觉血气上涌,不知是被面热的还是被她唇红齿白的样子感染,忽然后悔刚才在图书馆没有珍惜机会。
二人吃完出来没走多远,姜年就停住脚步,眼睛顿在前面的人身上,王媞媞见那个迎面走过来的年轻人也是个学生打扮,高高瘦瘦,皮肤黝黑但牙挺白,正冲姜年笑,便想到姜年是遇到他同学了。
走近了,王媞媞才注意到这孩子耳朵里塞了个东西,想必是助听器。
“你好!”
王媞媞想,既然他带了助听器,应该是听得见的,然而这年轻人的目光一转到她脸上就快速移开,继续望着姜年笑,不发一语,快速打着手语比划,姜年的表情很麻木,也抬手比划,二人当着王媞媞的面手语交流,最后年轻人耸耸肩,回头冲王媞媞说:“你好,我叫林翰。”
“哇原来你会说话。”
“哈哈不好意思啦美女,嘻嘻,不耽误你们,我先走了!”林翰拍了拍姜年的肩膀,使了个眼色,好像生怕王媞媞看不见似的。
等他走远了,王媞媞问姜年:“你们刚才肯定说我了吧?”
姜年揣兜,只顾低头走。
王媞媞冷笑:“好啊,你不告诉我,肯定是你们两个没说我什么好话!”
姜年看她,神情严肃地摇头。
王媞媞问:“那你们说了什么?”
姜年又低头。
真不知道他是故意不说话还是就因为说不了话而不说,王媞媞想,真哑巴就这点好,永远无法被人识破内心世界。
“好,你等着,我马上就去学手语,等我学会了……看你们怎么说我!”
王媞媞说完这话自己也纳闷了,她怎么像是要跟这小哑巴谈恋爱似的,明明只是想玩一玩,现在却偏偏想要去了懂一懂。
走到她停车的地方了,王媞媞止步,姜年也跟着停下来,王媞媞板起脸来说:“姜年,我走了。”
姜年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她看,原来刚才那么长的时间里,他都在默默打字。
【如果你想学手语,我可以教你,刚才我们没有说你的坏话,林翰一直在开我的玩笑而已,别介意。】
王媞媞看完,抿嘴一笑,笑得玩世不恭:“你说什么就什么喽,我怎么相信你啊?”
姜年沉默,视线停在她脸上,下一秒,他凑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吻。
端庄到你都不能不信。





七X 与郎(13)
王老板给王媞媞打电话也是让她早点回家,这些日子,他趁在家调养身体之际总时不时要叫王媞媞和钟元龙一起来吃饭,又故意让二人能有时间单独相处,可谓是孩子不急老人急,一家人的烦恼总是各不相通。
这期间,钟家也为了表达诚意,一直帮着王媞媞的工作奔忙,顺便也催着两个年轻人赶紧把证领了,王媞媞虽知这是早晚的事,但心里纠结,觉得能晚一天也不想早一天,而钟元龙表现得也乖巧不少,每天下班也不往外跑了,安安心心来吃几顿饭,提点礼物孝敬大小王,分寸上也拿捏得挑不出毛病,于是也只能假装与现实全盘和解。
年末,钟元龙的公司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顶楼办了个尾牙宴,跟大部分公司年会一样,领导讲完话就是职工各种临时尴尬的文艺表演,后半场便是领导员工之间假惺惺的敬酒和联络感情,钟元龙这种经理级别的,难免也要多喝两杯,所以王媞媞答应在年会结束时开车来接他。
车子开到酒店门口,王媞媞给钟元龙打电话,那边一直接不起来,她又不能停,便只好驶进停车场,再坐电梯到酒店的大厅里等。
今天降温,外头起劲风,大厅虽有空调,但不断有客穿梭,旋转门总能带进凉风来,王媞媞穿得不多,就只穿了一件白色高领的毛衣,底下搭小脚紧身裤和短腰靴,她在落地窗前来回走,忍不住把半张脸塞进毛衣领子里,掏出手机给钟元龙发信息,告诉他自己在大厅了。
光映在窗面黑色的玻璃上,从电梯里下来一拨人,大概都是从年会里出来的,王媞媞不经意抬头看,发信息的手指在半空僵住,在黑幕倒影里隐隐约约看见了张熟悉的脸。
沈嘉玉。
王媞媞回过头认出来了这张脸,这比图书证上那个表情呆滞的样子好看多了,
也就在这时候,她想起来这女生的名字。
女孩子年轻清秀,略施淡妆,里穿香槟色的小晚礼,外面搭一件白色毛绒大衣,正朝门外摆摆手,门外的人就顺着旋转门转了进来,王媞媞心下一惊,免不了后退了几步,退到大厅的角落里。
那人不是白龙会所的小哑巴又是谁!
姜年剪了头发,看起来精神很多,穿了件黑色夹克,底下还是那条牛仔裤,肩上提着个书包,像是刚从图书馆来的一样,背对着王媞媞朝沈嘉玉走过去,沈嘉玉看见他,脸上绽开明媚的笑:“你来了很久了吗?冷不冷?”
姜年打了个手势,令王媞媞惊讶的是,沈嘉玉居然看得懂,她扶了扶头发说:“谢谢你能来……”
姜年继续打手势,沈嘉玉摇头,眉头忽然皱起来,又按住姜年要抬起的手说:“今天是真的没有时机……我也想和他说,但是……我又害怕了,你让我再想一想。”
姜年没再试图沟通,好像低着头想什么,王媞媞忽然想念起他低头时的眼睛,黯淡而深幽,两井毫无波纹的沉默,仿佛世界上一切都与他无关。
沈嘉玉去拉姜年的手:“走吧,咱们走吧,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姜年似乎有点犹豫,刚移了移步子,走廊的电梯的门再次打开,陆续又出来一拨新人,姜年回头看,正见一人从里面摆肩阔步地走出来,他拽了拽沈嘉玉的袖子,指给她看,王媞媞顺着手指方向也往那边望去,如直觉所料,正是钟元龙。
沈嘉玉愣住了,就在那一刹那间,钟元龙走出电梯时也看见沈嘉玉了。
“哎,小沈,怪不得刚才没看见你,原来你在这!”
“啊钟总。”沈嘉玉毕恭毕敬,但好像一直不大敢看钟元龙的样子,脸粉彤彤的,就像上次在烤鱼店时见到的一样,王媞媞不觉挑眉,挽起胳膊大有要好好吃瓜的架势。
姜年正对着沈嘉玉打手势,沈嘉玉则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把一双眼睛定在钟元龙脸上,好像姜年并不存在似的。
钟元龙瞥一眼姜年,指了指问:“这谁啊?”
“哦,我老家的小老弟。”
“哦……”钟元龙看看姜年,嘴角扬起,表情讥讽意味极浓,大概心里酝酿了“哑巴”二字,刚要说出口,姜年却猛地掉头旋门而去,连出于礼仪表示礼貌寒暄的姿态都没有。
沈嘉玉急忙解释:“我这个小老弟是个残疾人,钟总别介意。”
钟元龙怎么可能会介意一个小哑巴,更何况还是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只是,醉意见美女,看见沈嘉玉欲言又止的羞怯样,他也要大度地摆手:“哎,没事没事……”
大概也壮了点胆子,钟元龙伸出手去扶沈嘉玉的肩膀,沈嘉玉往后躲了躲,向周围看了看,表情破碎:“哎,钟总,这里太多人……”
钟元龙笑意渐深,脸上笼着暧昧,眼神一飘,飘到了王媞媞站着的位置。
如果说人脸能够有瞬息万变的肌肉组合,那么喝酒人的脸还能被酒精麻痹后带出一点的神经跳动,不过钟元龙反应很快,马上笑着走向王媞媞:“哎,媞媞,你怎么在这,早来了吗?”
王媞媞收回手机,露出下巴,踢着脚尖就挪过来,很轻松:“嗯,欣赏一下霸道总裁泡妞的风采。”
钟元龙忙揽过她肩膀笑:“咳,别瞎说,媞媞,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们部门的沈秘书,沈秘书,这是我太太王媞媞。”
沈嘉玉此刻的脸红了一层又白了一层,匆匆扫了一眼王媞媞马上低头:“你好……王姐。”
“哎哎谁是你太太?谁是你姐?”
王媞媞冷哼,看对面的沈嘉玉脖子发红,愈发局促,心里没有爽感,反而滋生一种莫名的复杂情绪,既有一点出于竞争关系的敌意,又有一点因为此种竞争关系带来的羞耻,正是因为有这种情绪,王媞媞一时倒不知道要往下说什么好。
沈嘉玉先道歉了:“不好意思美女,我嘴笨!”
王媞媞厌烦地转过脸,沈嘉玉又说:“钟总,谢谢你这一年对我们的照顾,也谢谢领导层的福利红包,希望明年我会得到转正的机会。”
她说得一本正经又有娇弱哀求,让人以为她刚才憋了半天要说的话就是这个,钟元龙暗自佩服沈嘉玉的灵活,于是和蔼可亲地说:“沈秘书的业务能力是所有毕业生里最出色的,咱公司也一直向来重视人才,你放心,转正的事没问题。”
沈嘉玉稍欠身子:“那么……谢谢钟总,那么我先回了。”
“哦,好,打个车,路上小心。”钟元龙朝她作出一个领导式的摆手。
王媞媞想,这俩人还真会装,那眼神,那动作表情,真当她不混社会的看不出来明明二人可能私底下全套的都做过了还能做到上尊下卑的表面戏码,不得不说,现在的人啊,都是当演员的好料。
钟元龙追到停车场,一直跟王媞媞上了车,凉风一吹酒醒一半,开始絮絮叨叨解释开来,王媞媞始终一语不发,半晌才说:“你怎么不给人送回家啊,这不更体现你领导关怀?”
“你看看你又吃醋……”
“钟元龙,你觉得你有资格让我吃醋吗?”
王媞媞挑眉笑,那轻松样还真不是吃醋状。
钟元龙泄了气:“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大小姐!”
“你有初一就别怪我有十五,你要想各玩各的我也奉陪到底,我不干涉你,你也别干涉我。”王媞媞踩稳了油门开出去,冷静得就像一个做商务谈判的生意人。
钟元龙嚷嚷:“怎么就是各玩各的,我又没做什么事,你别总小题大作好不好!”
王媞媞说:“咱俩认识这么久,彼此什么德行还不清楚?谁也别在谁那装纯ok?”
“王媞媞,你说话要有证据,捉奸要捉双的啊!”
王媞媞噗地笑了:“你还真要我去捉?你信不信我要想随时都能知道你在哪?”
钟元龙一听,蹬蹬眼珠,瘪了气,半天不敢叫板,说到底,心里还是有鬼。
王媞媞兀自冷笑也不作声,她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柄错误一样不少,但她和钟元龙还不至于反目成仇到这个地步,毕竟他喜欢和谁好她也不想拦着,于是她又换了个腔调说:“咱俩的婚还得结,但咱们得约法三章,咱谁也别给对方找麻烦,尤其别给对方家长找麻烦,咱俩私底下怎么都好说,但弄到外面去,就是同荣俱荣,同损俱损的事,我可不想让老王再进医院!”
钟元龙也放松了不少,马上殷切地伸过脸来笑:“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你放心吧,我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什么人,谁有兴趣?
王媞媞懒得理他,专心开车,从酒店停车场出来,直接右转上公路,在夜幕越来越黑沉的冽风中,她瞥见在公交车站的路灯下立着一个瘦高的人,一手捏着香烟抽,一手拎着书包,烟雾蓬蓬升起,很快被冷风吹得凌乱,他回头看,看向马路的这一边,好像同时和王媞媞的车打了个照面,他的眼睛好像并不是在看车辆,而是穿过车辆和公路,落寞地停在远处更深的黑里。
她忽然也有点想抽烟了,于是琢磨过两天还得去找姜年玩。




七X xiaosuo.uk 与郎(14)
临近过年的时候,宿舍里大部分人都回家了,只有少部分学生还留在校内,有的是为了学习,有的是无家可归。
街道委员会例行给在特殊职校的留守学生们慰问表演,志愿者们还领着这些身体上或多或少有些障碍的学生们一起包饺子做年夜饭,学校展厅和宿舍外都有人进进出出,气氛很热闹。
今年,姜年没去凑热闹,他一个人在宿舍里看书,但心思并没有完全浸到书里,有人来敲门,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她来了吧!
姜年看了看时间,她好像提前了,难道是想和他多待一会儿吗?
他想到这里,动作有点懒了,扔开书,磨磨蹭蹭从床上翻下来,敲门声明显急促了一点,他又不能说一句就来了,反倒希望门外那人以为他不在。
可那样对她又实在不地道。
姜年还是拖着步子过去开门,门一打开,他眨了眨眼,整个人震住了,盯着门外那人的脸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时不知该打手势还是要掏出手机给她打字。
王媞媞站在那笑:“你果然在,看来我运气不错,我在楼下问了半天……还假装自己是街道那些志愿者来慰问的呢!”
姜年忙闪身让王媞媞进门,也是没想到她都能找来学校,但刚关上门又后悔起来,他这屋子阴冷简陋,又都只剩下他一个人的私物,让她看了实在难为情!
但王媞媞丝毫没有嫌弃,环顾了一圈说:“哎你住的条件还不错喔,四个人一个屋还有独立的书桌,比我想的好多了,你一个男生还收拾得这么干净?难得。”
姜年走过去挪来椅子给她坐,又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字,王媞媞坐下来,翘起腿看他,边看边抿嘴笑:“我就是顺路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有人知道你,看来你在学校挺有名气。“
姜年摇头,他没什么名气,只是成绩好一点,每次都能拿到全额的奖学金罢了。
他打完字了,递给她看,上面写【我等下会有个朋友来访,可能要耽误点时间,对不起。】
王媞媞挑眉:“什么朋友?是上次那个林翰吗?”
他摇头,又打字【你不认识的朋友】
王媞媞笑:“那你拿出来让我认识认识……”
姜年看着王媞媞,抿嘴,沉默。
王媞媞问:“不会是你图书证上面的那个女生吧?”
姜年脸上掠过一丝阴影,眉头皱起来,但没有打字。
王媞媞点点头站起来说:“好,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再见,姜年。”
她洒脱一笑,动作干脆利落,抬脚就走,姜年起身,跨步跟上,从后头一把拉住她的手,王媞媞回头看他,晦暗的阴影里是格外漆亮的眼睛,王媞媞笑,想推他,可姜年却伸臂抱住了她,她没挣,只扬着脸看他,二人就那么看了一会儿,姜年低头去吻她。
他吻得纯情又温柔,王媞媞勾着他脖子,也回应他,唇都黏融在一起,分不清了,她只觉得姜年的吻时勇时弱,好似试探,她索性张开一点嘴,伸出小舌去舔他,他齿间一松,立刻迅猛地捉住她,含着,抿着,他把她拥得越来越紧,她便在他口中不禁哼吟了一声。
姜年被她这声撩得全身都跟开了开关一样,情潮奔涌,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控制不住了,只得松开她一点点,喘息,平复。
然而王媞媞此刻早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双眼媚醉,脸颊红润,唇色模糊而双唇半开,她的皮肤也是嫩,下巴都被他新冒出来的胡茬弄红了,姜年伸手去摸她的小嘴,她没躲,反而伸出舌头去舔勾他的手指,姜年眸色一沉,低头,再次侵吞她的唇。
一室暧昧,二人缠绵,他把她拥到单人床上,弓身俯吻她的脸颊、脖子和胸脯,王媞媞穿的那种小毛衫实在不堪揉搓,几下就开了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他落唇,又忍不住隔着文胸捏她的胸,手指试图向里寻着她的敏感点。
王媞媞又哼一声,空着双手也去摸他,小掌温热,揉得他胸膛也热,脊背也热,姜年直觉那底下也热胀得受不了。
王媞媞笑:“你看,我都慰问你到床上了,是不是忒有爱心了?”
姜年揉她的胸,揉出一点粉肉头来,他也要低头咬她——让她再乱开玩笑!
王媞媞被咬得惊呼一声,又笑起来,姜年绕着舔了一周,再用力嘬了嘬,王媞媞可就笑不出来了,嗳嗳哼了两声,两腿盘上姜年的腿,扭着腰肢去贴他。
她穿裙子,里头只有一条袜子,很快能感受到衣料里他的硬物,摩擦回迎,哼哼唧唧:“嗯……我好像流了好多水……”
姜年深吸一口,终于也忍不住要去顶她,边爱抚边吮着她的肌肤,蔓延唇吻。
好事将至,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没去看,但也想到了可能是沈嘉玉来的信息,果然,过了一会儿,有人敲他宿舍的门了。
姜年只好放开王媞媞,从床上起身,迅速整理衬衫和裤子,这才发现,他那处也湿得粘稠。
王媞媞坐起来,伸手拿起他扔在床上的大衣盖住上身,抱着膝盖看姜年,姜年不好意思看她,但又想看她,二人视线一对,王媞媞满脸暧昧,小声问:“你女朋友来了?”
姜年摇头。
但王媞媞却故作懂事,压住嘴唇点点头,那意思是“我不说话就好了。”
敲门声不断,姜年来不及跟王媞媞解释了,只好过去开门,只开一条小缝,人挡在那不透光。
沈嘉玉等了这半天再看姜年的表情和姿势,也看出点端倪了,于是问:“屋里有人?”
姜年点头,神色略有羞涩。
沈嘉玉又压低声音问:“女朋友吗?”
姜年很难解释,只好走出去,关上门再打手语,沈嘉玉识趣地后退一步,不往里面看。
可好奇还是忍不住的。
沈嘉玉又问:“是你们学校的吗?”
姜年摇头。
沈嘉玉忽然想起林翰以前说的那个白富美女友,该不会是还真的吧?
姜年不想解释这个,只是迅速打着手语同她“说话”。
王媞媞在屋里收拾好的时候,姜年回来了,王媞媞朝门外看了一眼问:“她走了?还是你要出去陪她了?”
姜年看了她一眼,走过来,掏出手机给她看——
【她走了,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是老乡,她一直很照顾我,最近她遇上了点麻烦而已】
王媞媞笑:“你怎么那么可爱,还给我解释这些?即使真的是你女朋友,我也不能干涉你啊。”
姜年讪讪,也是,人家没要你解释关系啊,自己倒是先“老实招供”了,他以为他是谁?她会在乎吗?
姜年收起电话,坐回去椅子上,看王媞媞对着小镜描口红,心里酝酿了很久的一句话终于还是没敢打出来——
【你能借我点钱吗?】




七X xiaosuo.uk 与郎(15)
沈嘉玉来找姜年并不完全为了钱,但姜年还是给她了两千块,也许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但这两千块是姜年手里仅有的积蓄了,快过年了,他本该寄钱回家的,现在竟落了个自身难保,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没着落了,所以就想到了借钱,可当他看到王媞媞那张脸,又不由自主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知为何,他觉得羞耻。
送走王媞媞,姜年便给沈嘉玉发了个信息,问她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回复,便也没想太多继续学习去了,到了傍晚,他和林翰参加完联欢会后才看见沈嘉玉的信息——
【我跟他谈不拢,我去找他老婆谈了】
姜年稍微有些惊讶,她找钟总的老婆谈什么?难道沈嘉玉就不怕被人生撕了吗?姜年实在想象不出两个女人对峙的场面,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复。
与此同时,王媞媞坐在新房客厅的沙发里正在等钟元龙回来。
她不常回新房住,嫌高层公寓楼没有烟火气,但钟元龙总在这住,因为离他爸妈家近,所以二人新婚的蜜月期都没过完,她就又回到胡同老房子去住了,只有周末偶尔回来点个卯。
她对房子也不熟,摸索着把音响打开了,放相声听,逗捧二角嬉笑怒骂,在屋内环绕四壁,她只点了一盏地灯,身上裹着大衣保暖,段子说到哄堂大笑处,她没笑,两眼只盯着茶几上的一件摆设看。
那是她和钟元龙新婚时别人送的礼品,是件玉雕制品的送子旺财的四喜娃,白白胖胖的扎丫小孩子,四仰八叉地冲人笑着,俏皮可爱,王媞媞忽觉荒唐,噗地在不该笑的梗处笑了。
大门响了,钟元龙回来了,喝了点酒,没站稳,定了定睛才看清屋里的人,笑得醉意朦胧,嗳地叫了一声老婆,便东倒西歪地冲过来要给王媞媞一个拥抱。
王媞媞立刻弹起来,没等他人到跟前,手先伸出去了,啪啪两巴掌刷在钟元龙的脸上,给钟元龙打了个踉跄,酒也拍醒了:“哎!你……你这是干嘛呢?”
王媞媞关了音箱,回头睥睨,言简意赅,只说了三句话——
一,沈嘉玉今天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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