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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之东(原:黑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Cocaine
索斯亚:“……”
索斯亚笑得很开心,“她可真是个宝贝。”
她给他的惊喜超出他的想象。
“加进来吧。”
“你确定?如果她不是真的那么想的,如果如你所言她只是个纯情的小白兔。不,小白兔做不出这种事的,你肯定判断失误了。”
“我可没说她是小白兔。”
“没有吗?”他怎么觉得索斯亚口中的伊娜单纯又可爱的样子。
“嗯——她很……”的确在他面前很好欺负的样子,不过既然能够对自己开枪,还能说出要夺人爱恨这种话,应该是有相当冷静且反应迅速的一面。他发现自己有点想看她另外的模样。
“聪明?”索斯亚思索着形容词。
“仅仅是聪明,能够做到将自己伪装成恶魔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是你的猎物,我们会把她当作潜在的合作者的。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接触到那些隐藏很深的变态,她——斯坎丁伯爵究竟想通过她做什么?”
“她是我的,出了问题也算我的。”索斯亚轻笑一声,“不就想听这句话吗?”
“有索斯亚你这句话——”伊戈笑着拨回刚刚的电话。
***
又有一对引人注目的主奴走进来。
与其他主奴有所不同的是,别人吸引视线通常是因他们的奴隶,这一对却是主人更吸引人。
那样亮如银雪的头发,那样浅若紫云的眼眸,那样柔和致的五官,那样干净软和的气质。若非她是牵着奴隶的人,一定会有人把她当作最上乘的奴隶。
但她是牵着奴隶的人,令人赞誉的表相变成令人惶恐不安的源头。
一定会有人记得,四年前的花宴之上,一身稚气未退、漂亮如天使的男孩。
记得他微笑着开枪打向对他污言秽语的人的四肢,又用刀子慢慢挑开那人脸皮,再将那人眼睛和耳朵切割下来的残忍模样。而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时,身无一尘,笑容仍旧干净。
从此花宴上的人都有了条共识,越是干净漂亮的人越不能招惹。
所有人都暗暗打量着,这个被他们认为貌似天使心是恶魔的女孩。
切茜娅跟服务生要了杯水,蹲下来,递向玫瑰。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玫瑰在饮水之前先向她磕了头。
“别……”别这样。切茜娅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这是个很广阔的、到处装点着鲜花的圆形大厅,大概有十几米高,顶上是绘玻璃,有一些阳光从中透进来。
音乐是由一些戴着项圈的人在演奏,大厅里有些摆着沙发的休息区,也摆放了一些桌子,有些放着美酒佳肴,有些放着不知道什么用处的道具。
所有的服务生都戴着项圈。
切茜娅看着一个服务生被一个男人命令跪在碎了的酒杯上,而后迅速有人将一地碎片和鲜血清理干净。
有些人在做游戏——也许可以被称为游戏吧。用刀划着奴隶的身体,比拼谁的奴隶更能忍受,或是让两个奴隶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撕扯打斗……
大多数奴隶都有穿衣服,都是站着跟在其主人身边。但还是有小部分奴隶被扒光了衣服——或是只打个领结,只绕了圈皮革。
一楼算上奴隶大概不到两百人,但其他楼层,也有不少牵着奴隶的人趴在石栏前俯视,无法估量具体有多少。
切茜娅小心而认真地打量着那些奴隶,她既希望能看到她熟悉的面容,又希望看不到。
切茜娅靠着放了美酒佳肴的桌子,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而且感觉冷得要命。这样充斥着阳光、鲜花、美酒的地狱之象,究竟要怎样才能结束呢?
这会成为她的噩梦。她忍不住想起索斯亚——他现在会在哪里呢?她开始期待这一切结束之后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冷了,她想要他抱抱她。
这一切结束——那个中年人在让她稍等片刻之后,说她已成为flower的会员,可以不用受限于“落花”的规矩。并想让她换一个上等奴隶——他说只有下等奴隶会被当作“花”,而“花”都是用来落的。切茜娅不明白为什么玫瑰会是下等——不,她根本就不应该被这样评价。
她去了关着上等奴隶的房间,但并没有看到她姐姐和金。
她要把玫瑰带出去——唯一的好消息。她可以买走她,而且,因为这是dark送来的,flower并没有售出的决定权,但他们会帮她和dark那边牵线,花宴结束之前会通知她。
天大的进展。
她有些恐惧又有些兴奋,dark那边会出来人和她见面吗?她得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有一些人和她搭讪,虽然并不难缠而且对她很客气,但是切茜娅还是感觉应付得很吃力。
“嗨,还记得我吗?可爱的小伊娜。你上次拒绝我可是让我很伤心啊。”
一个戴着蓝色耳钻、蓝眼睛的少年跟她打招呼,他牵着一个洛丽塔少女。
切茜娅记得在海格里斯酒店,这个人喝了她杯中的酒。她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露出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阿斯莫德看了看她脚下的奴隶。“你不是跟着索斯亚进来的?”
切茜娅愣住,“他——你认识他?”他……在这里?切茜娅忍不住四处张望了下,想到这点不知道为什么切茜娅感到一点安心,紧绷的情绪也有些缓解。
“当然的啦,我们可是很好的朋友,他可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是吗。”真的假的,他会跟朋友说起她?切茜娅发现这句话让自己有点雀跃。
就像前两天她打开门,看到刚从电梯出来的服务生抱着一大束紫罗兰花朝她走来时,那样雀跃的心情。
那天是因为索斯亚之前送的紫罗兰花枯萎了,她拍了照片给他发过去——当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简单地陈述一下事实。
结果他回了句:求我向你送花?
……这人大概真的不会好好说话,而且逻辑真的不太正常。但是大概十分钟后,他又发来一句:去开门。
切茜娅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做好做坏都能把她惹哭。
“是啊,我骗你做什么?”阿斯莫德踢了下玫瑰。
切茜娅蹙眉,挡在玫瑰身前,语气有些不善,“她是我的……我的奴隶,麻烦你不要这样。”
“这个奴隶太次了,应该是‘花’吧?带‘花’进来了,没有‘落花’?”阿斯莫德若有所思,“看来索斯亚当真宠你啊。”
“什么意思?”切茜娅一愣,这又和索斯亚什么关系?难道不是因为她的表现让flower认可了?不过一定要说的话,她想到可以那样表现也是因为受到索斯亚的影响。如果没有认识他,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所以……索斯亚其实真的有点病态吧?
“如果不是他插手,怎么会有你这种例外?”阿斯莫德露出个不怀好意的微笑,“想也知道索斯亚怎么可能允许你‘插花’,他插你还差不多。”
切茜娅有些茫然。
“哎呀,你不知道吗?他可是flower的调教师。”
“……调教师?”切茜娅有点不安。
“呀,你还真是可爱呢。调教师就是把人调教成奴隶的人啊。”
切茜娅怔住,她看了看四周,戴着项圈的人漂亮是漂亮的,可是完全不像是人。
她想起来——他说过他要她做他的奴隶……他想要把她弄成这种、这种毫无神智的人偶一样的模样?
怎么可能……
切茜娅强压住内心的恐慌。
“毕竟索斯亚可是个凭着一张脸就能让不少人甘心跪破膝盖的人,他调教起来人可是事半功倍。”
阿斯莫德意味深长,视线在她身上游走。
“你应该也跪过吧?怎么样?好吃吗?要不要尝尝我的味道?”
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切茜娅转身就走。
神经病。切茜娅心想。索斯亚的朋友?信他个鬼。
他又追了上来。
“不想知道索斯亚在哪吗?”
切茜娅摇摇头,她想知道,但她不想从这个人口中知道,他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阿斯莫德看着她的背影,挑挑眉,按住耳麦。
“哎呀,索斯亚,看起来你的小宠物很讨厌你。不仅不想找你,我想告诉她你在哪时,她根本不听还露出很反感的表情跑了。难道你这次失手了?”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28·觥筹交错
什么是,很讨厌他?
他当然不信。
但是——索斯亚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手机,他又忍不住点开手机,翻出一条消息。
阿斯莫德:
瞧我看到了什么,图片.jpg
一张偷拍角度的他的猫。
他的猫。
她站的地方光线有点暗,银亮如雪的头发显得更吸引人了。她站的姿势稍微有点歪,应该一部分重量在她靠着的桌子边上。头微微低着,视线在她脚下那个奴隶身上。肌肤有点苍白,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索斯亚看了几秒,又点开备注小猫的联系人。
最后一条消息在两天前,是她发的。
谢谢,我认真的。
再往上两条也是她发的“谢谢”。
只是因为她求他送花,他让人送去了而已。
这么简单这么随手这么一句话的事。
怎么还要连续道谢。
果然还是很蠢。
怎么还没有新的消息。
花宴又不通讯工具。
虽然会切断这座岛跟外面的信号,但是岛上还是可以无障碍通讯的。
伊戈看着他越来越冷的眼神,微微一愣,“索斯亚——你不觉得你有点太受她影响了?”
“你的奴隶违背你的命令你不会生气吗?”索斯亚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她没做出这么严重的事吧。”
为什么不找他?
知道他在这怎么还不找他?
难道是因为阿斯莫德跟她说了什么?
可他不是告诉她除了自己不能信任任何人了吗?
索斯亚站起来。
“等等——”伊戈喊住转身欲走的他,“牵个奴隶再走啊,你这样坏规矩我很为难啊。”
索斯亚不耐烦地皱了下眉,站在门边招了下手。
伊戈眼睁睁看着他几个奴隶都眼巴巴地跑了过去,难道都不觉得索斯亚手段比他要残忍得多吗?
***
切茜娅低头看着卧在她脚边的玫瑰。
她其实想去楼上看看其他奴隶中有没有她姐姐和金,但是玫瑰没办法行走,想起之前玫瑰爬两节台阶那样力不堪的样子,她实在不忍心让她跟着她去爬楼梯。
虽然旁边有电梯,但她总不能一层一层停。花宴之上又有规矩要随身携带奴隶,她也不能让玫瑰在这待着。于是只好作罢。
不过花宴会持续两周左右的时间,她应该能有机会看一眼其他奴隶。
人群稍微有些骚动。
切茜娅抬起头张望了一下,只见索斯亚正慢悠悠地从大理石的螺旋楼梯上走下。
他穿着黑色晚礼服和黑色短靴,肩上有件红色披风,衣上有一些装饰用的银质链条,手上戴着一双有浅金暗纹的白手套。一派华丽又优雅的风格,再加上那样致的五官和吸引人的金发,以及幽深的眸子,他整个人简直耀眼得有点不太真实,切茜娅觉得自己看着有点回不过神。
这才是适合鲜花、阳光和美酒的画面。
索斯亚后面跟着一个戴着项圈的哥特风少女,少女眼角有一个蝴蝶刺青,气质又冷又傲。
她有发现,不知道什么原因,有几个戴着项圈的人不太像奴隶,反而身上有很特别的气质。但说他们不是奴隶,他们又戴着项圈又看起来很听话。
切茜娅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发现一下自己。但是他直到停下也没有看到她,切茜娅犹豫了半秒,主动走过去。
“索——”
索斯亚抬眸看她,眼神很陌生,像在看陌生人。
“伊娜小姐。”她听见他这样说。
“索斯亚?”索斯亚他有双胞胎兄弟吗?切茜娅有点茫然。
但下一秒他突然靠近了她,刹那间切茜娅心跳有点快。
索斯亚把她手上和项圈相连的指环摘下来,扔到地上,靴尖碰了下玫瑰,命令道:“叼着。”
“是,主人。”玫瑰用嘴咬住和她项圈相连的皮带。
玫瑰像个谁的话都听的狗——她真不想这样形容,切茜娅有些不忍地偏过头。
下一刻却被他带着手套的手捏住下巴,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她:“谁准你戴手上的?不知道奴隶要这样牵吗?”
睁眼说瞎话,周围人没有这样牵的,他自己也是戴手上的。
“不谢谢我教你怎么牵奴隶?”他眯起眼睛。
“……谢谢。”不知道是不是环境问题,总觉得他现在有点心情不好。切茜娅觉得憋屈,但他这副样子她又不敢不乖乖道谢。
“再敢碰这些脏玩意,把你皮剥掉。”索斯亚低语了一句。他神情非常不悦,好像她做了什么非常遭人嫌弃的事。
……可他自己不也牵着?切茜娅看了看他身后面无表情的少女,迷茫地眨眨眼睛。
“还有事吗?”他退后了下,又用那种陌生的态度问。
“……”切茜娅愣了愣,四下看了看。虽然周围人离他们比较远,但似乎很多人都在偷偷打量着他们这里,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原因他需要装作不认识她吗?
切茜娅想了下,从一边桌子上拿了两杯酒,走上前一杯递给他。凑近的那一瞬切茜娅像是跟特务接头那样,小声说了句——
“安眠香很喜欢。”虽然效果不如抱着他外套。
索斯亚:“……”她真的不是在跟他调情?这个纯情得要命的小东西,究竟是怎么做到让他总觉得她在诱惑他的?不解。
而后她又退后到原点,很快进入状态。
“没有,只是想认识你一下,可以吗?”
切茜娅觉得自己这波配合打得非常好。
应该说她蠢还是说她聪明呢?
索斯亚轻轻晃着酒杯,觉得自己喉咙有点发干,得她过来吻他才能缓解的那种。
“为什么会想认识我?”
“……”说他很漂亮她下场会不会很惨。“嗯……说你很合我眼缘……你会不会觉得有点老套?”这个也太过时了,切茜娅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但她又没有做过这种事。
“你是在搭讪我吗?”
“……是。”切茜娅左右看了看,觉得索斯亚这副模样有人想搭讪是很正常的,她这样应该不会让人感到不对劲。“如果你现在很忙的话——”
“过来。”索斯亚打断她。
切茜娅懵了下,边犹豫着走近,边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眼神,不需要假装不认识了吗?
切茜娅在大概距离他一两步的时候停下来。
“让你停了吗?”索斯亚皱起眉。
“……”可是她再走就要撞上他了呀。
切茜娅不得已往前走了一步,在他不耐烦的眼神中又犹豫着迈了下小碎步。他们大概只有小小小半步的距离。
索斯亚好像还是有点不满,但没有发作什么,只是把他手中酒杯抵在她唇边,而后倾斜。
切茜娅不得不张开嘴。
酒水是很淡的青色,不知道什么酒,有一点点果香。
索斯亚眯着眼睛看她吞咽的动作,语气不满:“别咽下去啊宝贝。”
说着他一边拿走她手中酒杯随手放在桌上,一边撤走在她嘴边的酒杯,倾身吻住她的唇。
他握住她后颈,强势又蛮横地把舌头伸进她嘴里。未来得及吞咽的酒水被他搅弄,切茜娅差点被呛到,也很难分清自己咽下的是酒液还是他的口水,只记得味道有一些香甜。
索斯亚又抱了她一下,把她放在桌子上,桌边那杯青色的酒被牵连歪倒流出。他动作有些凶狠的逼迫之意,切茜娅上身被迫后仰,她双手不得不抓住厚厚的白色桌布,才能防止她被迫躺下。
索斯亚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杯酒,从她侧颈倒下,宛如鲜血的酒水从雪白手臂流下,艳靡得惊人。索斯亚余光瞥见,只觉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想要饮她血剖她骨的欲望。
酒水的冰凉和他气息的温热刺激得切茜娅身体有些发颤,神经有些晕眩。
她不由自主伸手去攀他的肩。也许是因为她这个动作,索斯亚放轻了攻势——只是不再逼她后仰了。
他手掌从她纤细的腰肢滑下,恶狠狠地掐了下她臀部。
切茜娅敏感地睁开眼睛,眼角余光是不太清晰的人影。
他怎么能,这么大庭广众之下。
她又羞又怒地瞪他,但那双漆黑的眸子非但没有动容,某种幽暗的情绪还愈发深重了。切茜娅有些害怕地闭上眼睛,确信他现在应该真的心情不太好。
可是他心情不好又不是她的问题,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地拿她发泄?切茜娅敢怒不敢言。
他似乎把她这样当作了默许,手掌在她臀部肆虐,掐得她有点疼。与此同时,他握着她后颈的手也在紧,嘴唇也被他咬破。切茜娅几近窒息,却又在他这样紧紧禁锢着她的动作里感到难以言喻的安心。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29·搁浅如鱼
一吻终了。
切茜娅眼睛迷离,她手臂搭在他肩上,额头抵住他脖颈,像溺水得救的人一样剧烈喘息着。
“索斯亚……”她轻声呢喃。她不想再伪装什么了,不想微笑着和那群变态一起对所谓的奴隶评头论足,不想假装自己很适应甚至很喜欢这样的场合。
她累极了。
切茜娅被浅浅的草木香包围,所有的人和物都成了微不足道的背景。她知道但不愿去记起她究竟身处在什么样的地方,她想要的是午后阳光里的紫罗兰花。
但是,她想要的也许同样遍布阴影。她不愿深想索斯亚出现在这里代表的意义,不愿追究他究竟是不是同样来自深不可测的地狱,更不愿探求明明不安又惶恐却还是在他怀中得到安心的自己。
自欺欺人啊。
可是快要渴死的人怎么拒绝得了哪怕至毒的酒?
索斯亚挑起她下巴,神色不满:“不是不准你咽下去?”
切茜娅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是之前他说别咽的时候酒都倒完了啊。
索斯亚又从旁边拿了杯酒喂她,“含住。”
切茜娅含着酒水,困惑地望他。
“递我酒水要这样递,记住了吗?”看她这么听话,索斯亚终于觉得自己心情好了点。
他这是什么癖好……大不了以后不给他递酒水了。切茜娅想着,把酒水咽下去,点头乖巧地“嗯”了一声。
索斯亚神色一变,声音又轻又冷:“让你咽了吗?”
“我……索斯亚……我……”他怎么又这个样子,切茜娅有些害怕。
索斯亚扫了眼桌上,伸手拿了一瓶果酒。
切茜娅微愣,有些不好的预感,“索斯亚,我……我知错了……”
索斯亚按着她后脑勺,把酒水倒进她嘴里。
她吞咽不及,几乎是被硬灌下去的。索斯亚却丝毫未觉她的痛苦,酒瓶往里推进,瓶口毫不客气地顶进她喉咙。
切茜娅眼泪被逼出来,双手挣扎着拉住他衣服。
“不是喜欢喝吗?够不够?”索斯亚觉得自己有点兴奋。
他灌下去半瓶才放过她。
切茜娅推开他,一下子跪在地上拼命咳嗽,反涌出来的酒液中见一点血丝。
切茜娅直起身时,满头冷汗,脸色惨白,像大病了一场。
索斯亚把她拉起来,责怪她,“怎么每次都要吃点苦头才学得会听话?”
他把她抱回桌子上,指腹摩挲她苍白沾血的唇,有些感到困扰,“应该废掉你喉咙的,可我对你太心软了。”
他似乎真的觉得他有对她心软。
“不谢谢我饶过你?”
他怎么像在说她不知好歹。
“看来你想要哑掉?”索斯亚摸着她的咽喉,“我倒是不介意满足你。”
切茜娅用力摇头,哑着嗓子说:“不要……索斯亚……”
“谢谢……”她喉咙很疼。他没说假话,他是真的想弄哑她,她眼泪根本不止不住。
“小猫哭起来真漂亮。”这是实话。她红着眼睛又可怜又委屈的样子,实在招人疼——想疼她又想弄疼她。
索斯亚轻叹,亲了亲她的眼角。“你真是个蛊惑人心的妖,这么招惹我还能让我不舍得对你做什么。”
他才是蛊惑人的妖吧。
他那么欺负她她还逃不掉。
她竟然在后悔自己擅自咽下去酒水,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明明知道不对的是根本不讲理的他。
“做错事受罚,不应该吗?”他舔她泪痕,手轻抚着她脊背,声音又低又柔,像是在心疼她,“怎么委屈成这样?”
切茜娅张了张嘴,她好想跟他哭诉,可明明他就是罪魁祸首。伤害她和救赎她的人成了同一个,她应该怎么办?
她迷失了。
像在深海走投无路时看见突然亮起的微光,在跟随它之前谁也不知道它指引的方向是更深的绝境。但她不能不紧抓着这点微光,越是深入便越无法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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