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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之东(原:黑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Cocaine
她甚至害怕它不再亮起。
“我是不是太娇惯你了?”
他哪里有娇惯她。切茜娅虚弱无力地看向他。
索斯亚失笑,摸了摸她的头,“你这是在求我宠着你?”
她没有,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她不至于迷失到这种地步,他偶尔抱抱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她足够乖,会不会就可以了?
她手指勾着他的衣服,试探着将脑袋靠在他肩上,低声喊他:“索斯亚……”
她疲惫极了,明明她所求的并不多。
“小猫咪。”索斯亚侧头看着她,她半阖着眸子,像是困了,也像是疲惫至极。
“嗯……索斯亚……”切茜娅无意识地应着。
索斯亚伸手摸着她的头发,她睁了下眼睛,眼神温顺乖巧,好像当真极依赖他……她是入了局,还是在做局?
真想看她崩溃的样子。
手机轻轻震了一下,索斯亚没去管。他把她揽到怀里,轻声耳语:“还有啊,小猫咪的搭讪真是惨不忍睹,想知道应该怎么搭讪我吗?”
……那他还不是让她过来了。
“怎么做?”切茜娅闭着眼睛,低低回应。
“小猫咪自然应该要说求主人抱抱。”索斯亚咬她耳朵。
“……”
切茜娅睁大眼睛。
“不说吗?”索斯亚歪了下头,眼神突然变得冷漠。
他放开她,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他动作极其利落,他牵着的那个少女还因为反应不及时,踉跄了下。
“索斯亚——”切茜娅愣了一下,追上去。
但他根本没想等她,切茜娅追了几步,有些手足无措地停下。
这是惩罚吗?
切茜娅站在原地,冷得要命,也委屈得要命。
他怎么能这样?他那么欺负她她都没怎么样他怎么还能说走就走。
她还不够乖吗?
主人又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能……他真的想要她做一个神智尽失的奴隶?
“你胆子真大。”
切茜娅胳膊被轻轻戳了下,她转过头,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女,她牵着一个棕色皮肤衣着很暴露的女人。
“什……”切茜娅喉咙疼得咳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花宴上有叁大禁忌吗?”那少女看着她。
切茜娅摇摇头。
“你刚来这里啊。”少女好奇地打量着她。
切茜娅点点头,这个少女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看起来很阳光开朗的样子。
“不能直视塔奇的脸。
不能和索斯亚·伊斯契那搭讪。
不能对伊贝尔·卡西罗尼的奴隶说叁道四。”
少女吟唱般念出来,又叹气:“他们叁个即使在这里也会被称为疯子,又疯又有资本去疯的疯子。”
“索斯亚他……”切茜娅仔细想了想,他的确不能算正常人。
伊贝尔……她记得在海格里斯酒店见到的那个棕发绿眸的女孩似乎就叫这个名字……也的确看起来就不是很正常的样子,而且还和索斯亚认识。
“你已经算好的了——不,你已经是奇迹了。”少女看着她心有余悸地摇摇头,“以前敢和索斯亚搭讪的人可都是非死即残。”
“……”是吗。这么说他是真的对她很心软了?不对,她又不是真的在搭讪他。
“他性格很可怕的,看不出来吧?那样的长相……”少女说着眼底却有些病态的兴奋,“天使和恶魔在他身上合二为一……如果我不是还有些理智的话,我真想被他折磨到死。”
切茜娅:“……”她回她觉得她很开朗阳光的观点。
少女又说起来:“塔奇以前是个奴隶,他杀了自己的主人,夺取了他主人的家产——在他面前千万不要提起他曾经的奴隶身份。他认为是他那张太过美丽的脸导致他如此不幸,他痛恨他那无与伦比的绝世容颜。于是他用硫酸毁掉了自己的脸。如果有人对他现在的样子露出一丁点恐惧或厌恶或惋惜的神情的话……他会拿着斧子把那人砍成肉泥。所以千万千万不要直视他的脸。”
她有些惋惜,“我真想看看他以前的样子,听说他以前被称为‘世界第一美少年’呢。不知道和索斯亚相比起来如何。”
“伊贝尔……伊贝尔的话我不太了解,只是听说她和她那个奴隶是表兄妹的关系,而她爱他爱得发疯。唉,卡西罗尼家族太乱了,很多私生子女都被当作娼妓和其他人交易。”她凑在她耳边,悄声说:“我还听说他们好多乱伦的。”
“……”切茜娅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不断被摧毁。这哪里是“里世界”,根本就是“异世界”。
“哎!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叫安娜,安娜·苏尼克。”少女伸出手,笑容满面。
“伊娜·斯坎丁。”切茜娅跟她握手。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30·别予罪恶
索斯亚站在叁楼走廊的石栏前,定定凝视着大厅里美丽至极却苍白虚弱——不如说她苍白虚弱的时候才美丽至极——的银发少女。
她注意到了他,向他递来询问、哀求、无助的眼神。他欣赏着她犹豫、委屈、困惑、不甘,想走过来又不敢走过来的样子。
那双干净清澈的紫罗兰色眼眸这样追寻着他,实在很让他受用。
索斯亚指尖敲击在栏杆上,愉悦地弯起眼睛。看起来他的小猫不是在弄虚作假,是真的很依赖他。
但是,身后清冷的声音稍微破坏了下他的心情。
“主人,她是?”
“你越线了。”索斯亚转过身背靠石栏,语气温柔。他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眼角的蝴蝶刺青,脑袋却侧过去将视线投在他的猫身上。
大多数奴隶都是失去理智、屈从于欲望、以讨好主人为生的一只淫兽。这种奴隶调教起来并不困难,不讲究调教手段的人甚至用药也可以做到。
真正难得的是不会再相信他人,不会再相信世界,不会再相信感情和欲望,不会再相信自己,却对其主人深信不疑的奴隶。
这种奴隶与其说是奴隶,不如说是主人的信徒。这种主人与其说是主人,不如说是奴隶的神明。
但这一切都是个骗局,只是一场调教、支配、施虐的游戏。毕竟他们最终所需的只是奴隶。
奴隶就得随时承受主人的一切欲望,随时准备不择手段地达成主人的命令,随时为主人献上尊严、自我、生命、欲望、感情、现在和未来。
切茜娅微仰起头,感到烦躁不安。
他在看她,这是肯定的。
他接到她的眼神了,这也是肯定的。
但为什么没有反应?他看她的眼神像在欣赏一件物品。
切茜娅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目光一触及恶行肆溢的人群,就很难不去回忆他身上干净的草木香。
如果索斯亚不过来这么撩弄她一下,她应该不至于会觉得这里这么难以忍受。
“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安娜跟着她仰头望了一会儿,又看向她,好奇地问:“只是因为一个吻?他吻技这么高超吗?”
“……”切茜娅心脏不由紧缩了一下,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很糟糕。她蹙了蹙眉,语气平静:“怎么可能?”再说了他们可不止一个吻。
切茜娅咬了下唇,被他咬破的嘴唇有些轻微的疼痛。
“如果不是怕下场太惨,我真想不顾一切地跟他上床。”安娜叹息了一声。
切茜娅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你不想吗?”安娜问她。
“当然不。”反而是他想和她上床。切茜娅又蹙起眉。
实际上她这几天去了解了很多关于性行为的知识。抛开暴力和利益,也抛开爱情的话,好像性行为本身只是一件寻常的并不神圣也不肮脏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的确很多犯罪事件都跟性有关。切茜娅感到很难理解。
安娜神情惊讶,看了看她脚下的奴隶,“莫非你对男性完全没有性趣?”
“……”她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起,想起这种事时她脑海里不再是那些噩梦,而是在酒吧满是血腥味的房间里,被索斯亚按在沙发上,他喑哑的嗓音和含有某种欲望的凶狠眼神,以及她因为那些噩梦推开他时,他那种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的样子。
切茜娅眼睁睁看着索斯亚转了身,向那个哥特风格的少女伸出了手,正愣着,索斯亚又带着那个少女转过来。
少女站在他身前,双手握着栏杆,腰肢向下,脑袋微扬。
切茜娅怔住,这种姿势……
“呀!”安娜兴奋得喊了一声,“索斯亚不是不喜欢当众调教奴隶吗?”
什么调教。
“他真的是flower的调教师?”切茜娅忍不住问,难道那个戴着蓝色耳钻的蓝眼睛的少年没说假话?他真的是他朋友?
“嗯……这个怎么说,他不是flower登记在册的调教师,但他和flower的关系好像很不错,也的确偶尔会出手调教人。应该是出于兴趣那种吧——他可是伊斯契那的大少爷,flower哪里聘请得起?”
切茜娅心情茫然又复杂,她发现即使她知道了他真的会做出将人调教成奴隶的事,她也找不到自己对他的厌恶感。
不知道索斯亚从哪里拿的短刀,刀尖从少女脖颈慢慢划下,挑开衣服,露出少女曲线完美的躯体。刀尖沾血,鲜血从少女背上滑至两边滴落。
索斯亚微微低着头,视线应在少女身上。但不知道为什么切茜娅觉得自己还能感觉到索斯亚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自己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愤。
可能是错觉。
她偏过头,不想再看他。
但其他人又都在看他。
切茜娅忍不住又抬头。
索斯亚握着刀,刀尖在她背上作画般行云流水地游走。少女眼睛失去焦距,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嘴唇张合着像在喊着什么,沾血的身体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如此淫乱,又如此美丽。
他在做什么应当不言而喻,切茜娅从不知这种事也能是这种画面。
可他怎么能这样——切茜娅咬紧了唇,不知为何气得想哭,忍了两秒没能忍住,恼恨地瞪了他一眼。
与逐渐被欲望掌控的少女相比,身姿挺拔的少年显得冷漠又兴致缺缺,像是在摆弄一个过时的物件。这让这幅画面蒙上一层残忍的意味,但少年宛如天使的面容却令这点残忍变得极端充满诱惑力。
短刀带上了鞘,被插进少女的花穴,索斯亚回手。欲起未落。他抬头露出个漫不经心的微笑,而后转身便走。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索斯亚这次手笔可真大,调教那样一个奴隶得不少功夫吧。”安娜兴奋不已,她看向切茜娅,“你要去吗?晚了可就占不到位置了。”
“什么?”切茜娅望着索斯亚离开的身影,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可能因为他最后看向她的眼神有一些安抚她的意味。
切茜娅怀疑自己也根本不是什么正常人,正常人怎么可能会被这样一个人掌控情绪。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闭了闭眼,这太危险了。可她怎么逃得开?他说了她如果要离他远点他会把她绑回来的,除非她能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她是因为他说过这样的话,还是因为她根本不想逃?
“‘无主之奴’也是花宴的一大特色啊。”想起她是初来乍到,安娜解释道,“每次花宴flower都会放出来几个上等奴隶,也有人会丢弃自己的奴隶。‘无主之奴’意味着所有人都可以玩,很少会有这样的极品的。毕竟玩完肯定会废掉,像这种极品谁会舍得放出来?不知道这是flower的决定,还是索斯亚主动给出的福利。”
“她就这么……”切茜娅看了看仍旧待在原地,连姿势都未变的少女,“她不跑吗?”
“她是奴隶啊。”安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奴隶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
不还有杀了自己主人的吗?那个叫做塔奇什么的。所谓命令,遵不遵守其实全在自己吧?切茜娅茫然。
切茜娅望着那个少女,有一些人在朝着她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从她失去焦距的眼睛里看出了痛苦。切茜娅微微蹙眉,总觉得她是意识清醒的,不对,就算意识并不清醒……索斯亚也不能就这么……把她丢在那里。
切茜娅恍惚竟然生出了一点她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31·银月缠血枝
另一个和花宴主场相似但稍小一些的圆形大厅里,多得是奴隶,宾客却寥寥无几。
顶层的走廊里,伊贝尔看着慢悠悠地走过来的索斯亚,嘲讽了句——
“这么慢,我还以为你要把你的玩具带来呢。”
“我可不会犯跟你一样的错。”索斯亚从阿斯莫德手中接过平板,上面显示着“蜂后”的信息——一个约莫叁十来岁的棕发女人,身材中等,长相也并不出众,是个不太能让人记住的人。
伊贝尔恼怒地瞪他。
“你猜他知不知道你天天给他用安眠药?”索斯亚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说道。
“我哪有天天!偶尔!偶尔!再说我不理你们了!”
“喂喂,我对你给拉斐尼喂安眠药可没有什么意见。”阿斯莫德举手。
“我不想喂!”伊贝尔更怒了。
“以前是陪酒女?”索斯亚抬起头。
趴在栏杆上的玛伊雅回头看他,“我似乎看见过她和弗勒斯在一起。”
“那就不奇怪了。”索斯亚微笑。
“怪不得我总觉得‘蜜蜂’有点针对你。”阿斯莫德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弗勒斯,索斯亚父亲的又一个私生子。
“而且看起来他们知道dark在我们手里。”伊贝尔蹙起眉。
“我父亲应该跟他说了什么。”索斯亚把平板还给阿斯莫德,不太在意地道。
“看来你父亲有些偏向他啊。”阿斯莫德神色揶揄。
“养蛊,自然是要养出最毒的那只才能罢休。”索斯亚漫不经心地笑着。
“哼,一个听话懂事又有能力的孩子,和一个狂得不行整天惹事的孩子,换你你选谁?”伊贝尔耸了耸肩。
“小心——”玛伊雅脸色一变,猛地扑向伊贝尔,只见一颗子弹从伊贝尔刚刚所站的地方飞过。
与此同时,索斯亚躲过另一颗子弹。
“看来不止我们看上了这个时间啊。”玛伊雅站起来,轻笑了一声。
“又是针对你们两个的吗?你们两家内部也太乱了。”阿斯莫德拉起玛伊雅,玛伊雅拉着伊贝尔,躲到圆形的柱子后面。
伊贝尔脸色有点惨白,“我的拉斐哥哥!”她喊了一声,挣脱掉玛伊雅的手,矮身飞快地朝她的目的地移动。
“这可真是有意思。”
索斯亚也走到柱子后面,眼神逐渐兴奋起来。但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皱了下眉,眼底兴奋之意如潮水退去。
索斯亚神色不满地“啧”了一声,“真麻烦。”
“我也不参与了。”说着他转身下楼。
“喂——”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玛伊雅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入戏太深会弄假成真啊。”
***
切茜娅把从服务生那里得来的一件外套披到眼角有蝴蝶刺青的少女身上,拉起她的手。
她站起来,少女却没有动弹。
“不跑吗?”切茜娅回头,有些焦急地问。
大厅里完全乱了,所有人都在奔逃,不知因何而起的枪声占据了这里。
她本想带着玫瑰尽快逃离,但眼看叁楼栏杆边的少女一动不动,犹豫了下让玫瑰躲在一个桌子下面,自己从被枪杀的服务生身上扒下外套,上来找她。
“我命令你!”切茜娅急中生智。
“主人让奴隶跪在这里。”眼角有蝴蝶的少女哑声说道。
“……都要死了还遵守什么命令?”
“奴隶不听话会被主人抛弃的。”
“……他已经抛弃你了吧。”切茜娅有些无语,她蹲下来叹气,“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他。行不行?”
说这话时切茜娅其实心里有点没底,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索斯亚。刚刚她给索斯亚发了消息,但是都没能发送成功,这波作乱的人应该把这里信号都屏蔽了。
***
索斯亚眼睁睁看着他的猫掩护着两个奴隶从混乱的人群里逃离,竟是在以己之躯为她们作遮挡。
竟然敢以命保护其他人?索斯亚眼底几乎凝出了冰来,简直是出离愤怒。他轻呼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后退转身。
玫瑰突然抓住了切茜娅的手。
切茜娅看了看她,并未察觉到什么,她和“蝴蝶”一人一边架着玫瑰,走得很是艰难。玫瑰根本没办法站起来,“蝴蝶”完全勉力支撑——索斯亚走后,冲向她的那些人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她大腿根部在流血。
“蝴蝶”嘴里咬着索斯亚的那柄短刀——她死活不肯放弃也不肯拔出来使用,一开始甚至还想插在自己身体里行走。她整个背部血迹斑斑,似乎被刀刻了一株被蛇或是藤蔓紧紧缠绕的紫罗兰花——不知道为什么这让切茜娅感到了一点罪感。
“你是……”玫瑰动了动嘴唇,切茜娅一愣,看向她。
“切茜……”玫瑰眼睛渐渐变得清明。
正在此时,两颗子弹从侧面破空而来,她眼前的两颗脑袋接连炸开血花。
鲜血溅了她一身,切茜娅怔在原地,呆滞地伸手去扶两具倒下去的尸体,却是自己被连带着将要倒地。
却未倒地,一只手拉住了她。
“走。”索斯亚拉起来她,带她往外边跑去。
切茜娅下意识地跟上他。
他手指相当漂亮,掌心又很温热。切茜娅默不作声地跟着他,僵硬的四肢、冰冷的血管逐渐软化喧腾。
索斯亚冲子弹飞来的那边开了一枪,回头眼神凶狠地瞪了她一眼,声音冷得像冰,“你真该死,竟敢沾上别人的血。”
切茜娅:“……”这是她能控制的吗?切茜娅感觉匪夷所思,他不应该为她在这样混乱的场合能顺利活下来感到庆幸吗。
但他好像是真的在为这种事生气。
他也太无药可救了,怎么才能扭转一下他的认知。
这么想着,切茜娅紧紧盯着他的背影,四周的枪声人影以及血腥尸体都被模糊,暗下的天色里唯独那头柔软的金发依然清晰。
他们从城堡里逃出,不知道为什么索斯亚带她在一条溪流前停下。这里枪声虽然微弱,但并非全然听不见。
切茜娅气喘吁吁地捂着胸口,还没来得及询问,便被身边人一把推到了溪流里。若非他还知道拉住她的手,她一定会滑倒的。
水流不深,也不湍急,但水温有些冷。切茜娅打了个寒颤,难以置信地盯住索斯亚。
“自己洗干净。”索斯亚拧着眉,看起来恨不得把她身上皮给剥掉。
切茜娅:“……你有洁癖吗?”
可上次在酒吧他还弄得她半边身子都是血。
“快点。”感觉他快嫌弃死她了。
“等等!”切茜娅刚动了下,脸色猛地一变,伸手摸了下裙摆夹层的口袋,“手机……”
索斯亚伸手,把她手机拿过来,“防水。”
切茜娅松了口气,高跟鞋无法在鹅卵石遍布的水底站住,她只好弯腰脱掉放到岸边,转身面向水流的方向。
索斯亚稍稍后退了些,一边警戒着四周,一边划开她手机。她给他备注的只是名字,有两条发给他但显示未发送成功的信息,时间应该是枪声刚起时。
有枪击!!!你小心!!!
???怎么发不过去
索斯亚眯起眼睛看着她,她低着头,弯腰伸手掬起水清洗脸颊,湿透的衣裙紧紧贴着肌肤,银发垂落下来同样被水湿。落日仅剩的一丁点余晖和刚刚升起的一点冷白月色相互糅杂,独属于昼夜交替之时的既温且冷的光线笼罩在她身上,将她虚幻得如一场迷梦。
索斯亚不由自主地上前,直到靴尖沾水才堪堪止住。他半蹲在岸边,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似有所觉般,切茜娅视线偏向他了一下,只觉心脏狠狠悸动了一下,而后几乎是逃也似的移开视线。
有一些杂乱声渐近,切茜娅也不敢再耽搁,迅速清理干净自己向他伸手。索斯亚揽住她腰把她从水中抱出来,冷声道:“下不为例。再敢沾上别人的血,我要你的命。”
“……”他是认真的吗。切茜娅打了个喷嚏,望向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楚楚可怜的感觉。
“我认真的。”她是蠢货吗?自保都无力竟然还敢去保护两个残次的奴隶?索斯亚觉得自己刚息的怒火又要升起。
他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扯开她衣服。
“索斯亚?你干什么?”她惊得差点跳起来。
但他却看白痴一样看她,似乎觉得她的行为更难理解,“你想着凉吗?”
切茜娅:“……”
“脱、脱掉也会冷的……”切茜娅结结巴巴地反驳。
索斯亚不耐烦地抓住她,非常暴力地扯掉她的礼裙。
切茜娅及时地抱住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脸上和身上都烫得要命。她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仅剩的一套内衣,小声地说:“……这个、这个就不、不用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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