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之东(原:黑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Cocaine
落笔照旧是那个有几分狂气的s。
切茜娅想起来他有问她联系方式,她说怕“养父”找到她所以都是用一次性手机。所以给了她一个反追踪的?他真是体贴的让人无法抗拒。
手机里两个联系人。
一个备注是rain,她不知道是谁。
但另一个没有备注的,她认出来是索斯亚的号码。
她编辑了一条消息过去。
谢谢。
大概过了两分钟,他电话拨了过来。
“我可爱的小猫。”他声音有一点慵懒的哑意,不知为何切茜娅有点想屏住呼吸。
“索斯亚。”切茜娅低声喊他。
他低低地笑起来,好像心情很好,“这两天睡得好吗?”
“嗯……”
切茜娅看了看床上有些皱的他的外套,感觉脸上有一点发烫。
她也不愿意,但是旁边有他的气息的确能让她睡得稍微安稳一点,切茜娅忍不住怀疑他身上的草木香是不是有什么安眠的成分。
“看到那个小球了吗?让人特制的安眠香,你可以试试。有没有用都跟我说一声。”
他真是……冷漠起来让人怕得要命,温柔起来让人心脏发软。她想要逃开时总会不得不甘心被钉死在原地。
“嗯……”切茜娅捂住眼睛。
“哭了?我现在可没办法抱抱你。”
“没有……”切茜娅深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下来问:“手机上另一个人是?”
“rain,也可以喊他雨,那个酒吧的老板。我不在时有事可以找他。”
“我记得他让我离你远点。”切茜娅拉开窗帘,看着从黑夜里苏醒的城市,眼睛里有些笑意。
索斯亚笑了一声,“他这么说自然有其道理,不过选择权在你。”
“如果我听他的呢?”
“嗯……”他想了会儿,“想听真话吗?”
“嗯。”切茜娅有点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要把你绑回来。”
“……你认真的?”
“我可爱的小猫,这么招惹我,还想要我放过你?如果你足够聪明,要么就逃到我找不到的地方,要么就乖乖听话学会怎么讨我开心,知道吗?”
“嗯。”
他真的只需要她的乖巧吗?她乖乖的,他会一直这样待她吗?
切茜娅额头抵住冰凉的窗,有些怔神。
“你还准备了假话吗?”她在一些鸟语声里轻声说着,像在闲聊。
“自然啊——比如什么尊重你的决定啊,你想做什么不用顾忌我啊,我会永远在这里等你啊……”索斯亚笑着,声音也很轻,“然后——偷偷堵你、强你、杀你,让你众叛亲离,让你流离失所,让你无人可依,直到你乖乖回来求我救你。”
“喜欢哪一种?”他低声问。
“……真。”她不应该问出来的。为什么他根本懒得跟她伪装呢?是觉得他露出真面目她也不会逃吗?为什么会有人不怕自己的险恶为人所知呢?
“乖孩子。”他笑了。
切茜娅突然又想到个问题。
“这样的话,rain劝我离开你……我可以理解为他在害我吗?”
“……哈哈哈哈……”索斯亚很开心地笑了一会儿,才道:“你也太可爱了。”
“我认真的。”她似乎真的在纠结这件事。
“嗯……那我告诉你,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我认真的。”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25·以花之名
崖下是茂密森林,天空碧蓝如洗。室内点燃着旖旎又醉人的熏香,几个身体上满是淫靡的漂亮少女,如缺失神智的人偶一般浑身赤裸着在地毯上或跪或卧,好似醉生梦死之象。
手持皮鞭、紫发蓝眸的英俊男子站在阳台门边,望向靠着阳台栏杆俯望森林的金发少年——说是少年,但其实他的气质更趋向于少年和男人之间,从容不迫的优雅和少年意气的轻狂,在他身上相融出独一无二、令人惊叹的特质。
“没见你这么开心过啊。”伊戈随手扬鞭,鞭落向最靠近他的少女。
“捡到个了不得的小东西。”索斯亚神情愉悦,眸底隐隐有些笑意。
“哦?”伊戈来了点兴致。
“她似乎把她的乖巧当成了一种可以和我平等交易的东西。”索斯亚转了个身,背靠阳台栏杆仰头,抬手微遮阳光。
天空上有苍鹰飞过。
“意思是——”
“看起来乖得不行,但其实意外地很难驯养啊。”
伊戈若有所思,“若有傲骨,可折傲骨;若有逆鳞,可毁逆鳞;若是意志坚定,便令其反复堕落;若是神强大,便逐渐将其消磨。可她是自我本身就不介意对你臣服是吗?”
“她给我一种……”索斯亚仔细想了想,“不太把自己当回事的感觉。”
“那是很难得。”伊戈点点头。
被调教成奴隶的少女身上延伸着大片大片的黑色刺青,她爬过来,跪伏在索斯亚脚下,脑袋蹭着他小腿。
索斯亚并不介意,或者说全然未觉,像是习惯了如此。
伊戈抬眼望着,眼前少年同远处森林高山,苍穹雾霭站在一起,仿佛一幕惊世之画。
但说是同景入画,那张宛如诸神心雕刻的面容却比诸般风景更要吸引人的视线。
很难让人相信,这样干净致的外表之下竟有那样令人恐惧的心。
“你有没有期待过——”伊戈突然出声,声音又戛然而止。
索斯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我有时会有一点期待,期待有人会爱上真实的我。”伊戈自嘲地笑了一声。
“flower的首席调教师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啊。”索斯亚唇边弧度有点讽刺。
“flower”虽以花为名,却是个以摧折花枝而生——主要业务是将人调教成性奴贩卖,同时也为m和sub提供专业调教服务的组织。
伊戈耸了耸肩,“我只是比较困惑,人可以调教成奴隶,为什么奴隶不能调教成爱人呢?”
“当你想用调教的手段来获取爱情之时,你已经将爱情拒之门外。”
“哦。”索斯亚在伊戈诧异的目光中补充,“这话不是我说的。”
“想也知道你不会有这种感悟。”伊戈摇头,“是卡西罗尼家那个宠物说的吗?”
索斯亚“嗯”了声。
“他出生在卡西罗尼家有点可惜了,他应该去当艺术家。”伊戈神情有些惋惜。
“爱这种东西,若不挑剔,其实是很廉价的。”
索斯亚蹲下来,牵起那名奴隶少女的手。
那少女怯生生地望着他,眼神有些痴迷:“主人……”
伊戈以一种欣赏的表情看着这幕,心想:哦,忘了,这位是个擅长偷取人心的主,大概不会把爱不爱的当回事。
索斯亚微笑,在露出诱人甘心臣服的笑容的同时,他手中用力,少女手指被弯折成扭曲的角度。
少女忍不住痛叫了一声。伊戈皱起眉,抬手甩了她一鞭子,皮鞭落在她背上瞬间皮开肉绽。
伊戈冷声,“主人碰你你应该是这种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奴隶不应该叫出来……求主人宽恕……”少女磕着头。
“这批资质差了点。”索斯亚站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地道。
“没办法,现在这种世道,上哪找没有一点身份背景的人?还说资质?能有就不错了。”
伊戈耸耸肩,用鞭子拍了拍奴隶少女,“只能看看花宴之上有没有能看得上他们的了。”
所谓花宴——
赏花之宴,却也名符其实。
孤岛之上,大片鲜花簇拥着坐落在半山腰的银白城堡。再远处是茂密森林、悬崖绝壁、青山溪流……从飞机舷窗上俯视,此间如人间仙境,避世桃源。
切茜娅心情轻松,并对星辰昨晚跟她接头时说她会真正接触到“里世界”,而感到困惑不解。
虽然她也需要注意一下花宴之上的各方势力,但此行目的主要还是为了让“伊娜”彻底出现在大众视线里。所以切茜娅并没有感到什么压力,尤其是在见到眼前这般令人心神愉悦的景色之后,她连步伐都轻盈了起来。
和眼前的蓝天白云相比,历来多雨的天之城未就显得阴暗起来。
她拿着请帖,站在城堡之前,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接待了她。
“您是第一次来吧。”
切茜娅跟在他身后,应了一声。
“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参加花宴的人都要带上一朵花才行。”
“我不知道这个规矩。”请帖上没提,只说请她赏花。切茜娅左右望了望,还有几个像是也来参加花宴的人,手中都拿着一株花。
她又看了看四处盛放的鲜花,寻思着她现下摘一朵不知可不可以,她记得请帖上也有提过第一次参加花宴要摘花什么的。
“那您可以从我们这里摘一朵牵进去。”中年人温和的笑笑。
“好的。”虽然“牵”这个字有点奇怪,但切茜娅还是应了一声。
她跟着中年人从开在地面的一个入口下去,心中微微有些困惑——有什么花是开在不见天日的地下?
“您喜欢雌花,还是雄花?”
“……有什么区别吗?”切茜娅迷茫地眨眨眼睛,虽然花的确有分雌雄,但是赏花以此区分似乎不太正常?
“自是有的。”
地下走廊亮着白色的灯,有些晃眼。
中年人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与其说门后是个房间,不如说门后是一个过道,因为直望过去,它的尽头处是向上的楼梯。
而在这个过道两边,摆放了几十个金属笼子,里面是浑身赤裸的人,他们像宠物店里的宠物一样卧在笼子里,好像完全不具备情感和理智的人偶。
切茜娅站在门前,整个人懵住。
“您——”中年人回头看切茜娅,略微讶然,片刻后他调整了表情,“请您随意挑选。”
眼前的少女拥有一头银雪般的长发,紫罗兰花一样纯净的眼眸,身上穿着以浅蓝色为基色的礼裙。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贵气的优雅,同时又有一些不容俗世的出尘之意,而她神情中偶然流露的一点与年龄相符的稚气更令人心软动容。
这样一副惊艳于人的模样,却是生长在黑色淤泥里的恶之花,说起未令他感到可惜。
但见她也像其他的少爷小姐一样,喜欢玩假装自己真的十分无辜单纯的游戏,这点可惜就变成了厌恶。
伪君子和真小人,总是后者更讨人喜欢一点。
切茜娅面无表情行尸走肉般跟着向前走了两步,而后心神猛地一震,心跳狂起。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将视线从靠近尽处楼梯的一个笼子上移开。
那个笼子里的人是“玫瑰”。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26·花落即亡
“所有——所有的花都在这里了吗?”切茜娅目光随意地扫过那些笼子里的人,她听见自己语气平静地问。
如果玫瑰在这里,那金……甚至是她姐姐……
切茜娅不知道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竟会有这么大,她祈祷这个人不会听到。
“是的,花只有这些。”
中年人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
“行吧。”切茜娅装作不经意地看到玫瑰,抬手指了指。
玫瑰是清醒的吗?她会认出她吗?为了避这种可能,切茜娅应该想办法在玫瑰看到她之前尽快离去。但是,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装作没有看到她。
“这个——”切茜娅不知道如何发问,落入dark之手的玫瑰如何会在这里?flower和dark之间有什么关系?只有玫瑰在这里,金和她姐姐呢?
中年人仔细看了玫瑰两眼,主动解释说:“这朵花不是我们的,是dark组织送的。”
他看向切茜娅,“您要选择它吗?”
切茜娅努力克制住颤抖的手指,在玫瑰的笼子前蹲下来。
玫瑰跪在地上,以一种献媚的姿势讨好地望着她。除了胸前被烙上的“dark”字母,她身上的其他痕迹都消失了,她的身体看起来是那么洁白无瑕。让人完全想象不到她曾遭受怎样的折磨。
可切茜娅记得,记得她将煮好的咖啡递给她时的温柔,也记得她被摧折时的痛苦。
这副谄媚、缺失神智的模样——为什么?她宁愿玫瑰认出自己,哪怕自己就此暴露。
“就她吧。”
笼子上面挂着一个狗链子一样的皮质项圈,中年人打开笼子,将项圈套在玫瑰的脖子上,将项圈另一端递给切茜娅。
项圈另一端有一部分是银色的链条,链条顶端有一个指环,可以戴在手指上。距离指环大概十几厘米的地方,还有一个锁扣,可以将这端的链条像手链一样绕在手腕上。
“不能站起来吗?”切茜娅伸手想摸摸玫瑰的头,又觉得这个动作对玫瑰而言是一种侮辱。于是她回了手,站起来。
“是,主人。”玫瑰应声想要站起来,但歪歪扭扭地站了一下,便倒了下去。她慌忙跪好,向切茜娅磕头,又怕又惊:“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求求您……奴隶知错了……”
“别——”切茜娅忙蹲下来扶住她,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不太妥当。可她无力站起,甚至想抱住她哭。
奴隶——怎么会变成这样?
中年人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位伊娜小姐可能是有很强的表演欲望,不知道“落花”之时会有怎样的表现,他有些期待起来。
“她的脚筋被挑断了,似乎是没办法站起来的。”中年人向她解释,又语气诚恳地恭维道:“您真是心地善良。”
切茜娅一愣,以为他这话是在怀疑这么紧张一个奴隶的自己。
她想她得让自己变得冷漠一点,但是——她看了看玫瑰,忍不住问:“可以——可以给她穿上衣服吗?”
中年人露出“我懂得”的笑容,“您喜欢什么风格的?制服?sm?洛丽塔?还是什么?我们这里都可以提供。”
“……正常一点的。”
片刻后,切茜娅后悔她选择了玫瑰。
“接下来是‘插花’。”中年人说着,领着她通过一个外走廊。
切茜娅想起来,请帖上说第一次参加花宴的人,需要经过“摘花”、“插花”、“落花”叁个过程,才能真正进入花宴。
她当时并没有深想,只以为是与花有关的什么游戏,还认真地去搜集了一些插花艺术的资料。
但是,花宴非花宴。
如果“摘花”是选择变成奴隶的人,那么“插花”会是什么?“落花”呢?
切茜娅感到不安。
“‘插花’是指?”切茜娅问出声。
“您请看——”中年人推开走廊边的一扇门。
门内是个圆形的大厅,大概有二十几个人——一半戴着项圈,一半牵着戴项圈的。
大厅中间有一个高台,台上有很多花和一些不知道什么用处的道具。一个女人和一个美少年正在表演什么——少年赤裸着身体跪在地上,衣着华贵的女人则向围在台下的众人行了个淑女礼。
切茜娅瞳孔骤缩。
女人拿起一枝带刺的玫瑰,将枝绕在少年手臂上,鲜血和玫瑰像是要比谁更艳。
切茜娅终于明白为什么星辰会说她会见到“里世界”。那么白胡子那些人是知道这种事?也许他们不知道具体过程,但一定知道此花非花。
为什么半点不曾向她透露?怕她知道了就不会过来了?她真想回头给他们一枪。
大厅里有一些人看向门前的切茜娅,切茜娅没有动,她看向中年人。
“那么‘落花’是?”
中年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花落不就是亡吗?”
切茜娅低头,跪在她脚下的玫瑰穿了件红色的礼裙,但她似乎很不习惯穿衣服,手和嘴巴会时不时撕扯衣服。
这才多久?她还能变成正常人吗?
……也许对玫瑰而言,死亡会更好一些吧?
但是——
不,她绝不能这么做,绝不能是她!
她是来毁灭恶魔的,不是来成为恶魔的!
如果她做了这样的事,她姐姐一定会讨厌她的,即使她能够找到她,她也不会跟她回家的——这种事,她绝不允许发生。
去他妈的“破晓”!
切茜娅转身就走。
中年人一愣,连忙跟上去询问。
想想办法——这无疑是变态的一场狂欢。变态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喜欢这种事。”
她不能说她不能接受。她可以不喜欢,可以厌烦,但不能是无法接受。
她试图让自己冷漠起来,这种时候她脑海里浮现的是索斯亚,她好想他。想想看,他不愿意做一件事时会怎么做?他想要做一件事时是怎么做到完全不在意他人的?
切茜娅低头看着玫瑰,要怎么才能让这些变态察觉不到——她其实不愿意伤害她呢?
“您难道真的不知道花宴是什么?”
“我不知道这么多。”切茜娅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那您喜欢——”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中年人礼貌微笑,“您可以按照您喜欢的方式‘落花’。”
献祭一个人,获取进入“里世界”的门票,这是规矩,这很公平。否则那些在黑暗里的变态怎么能把你当成同类呢?
“我——”切茜娅低着头,目光落在玫瑰身上,什么样的喜好才能避开暴力和血腥,又让这群人觉得她和他们一样是个冷血残忍的人呢?
“我想让她爱上我,为我变得疯魔。”
莫丽娅曾经说过,这世上最可怕的一件事就是爱错了人。尽管她不懂,为什么邻居家的姐姐会因为一个男人自杀?为什么会有人因为爱上另一个人而变得疯魔?
爱情应该是像她姐姐和罗那样,被对方守护也守护对方。
“我想让她恨我。你知道恨意有多强大,会让人变得有多面目全非吗?”
看看她吧,她快要疯掉了!
这样难道不能算是最痛苦的折磨?
中年人哑然。
让一个人的爱恨都为她所有?
他想起一位和flower的合作关系相当密切的少爷,那是位擅长杀人诛心的主,和她这种可怕的兴趣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万万没想到看起来这么纯良的人,变态指数竟然这么高,等等那位少爷似乎也是看起来非常人畜无害的。他们一定很有共同话题。
“你们竟然让我演这种——丝毫没有美感也无法深入灵魂,仅仅是掠夺生命的戏剧?你们当我是耍猴的吗?”
哦,是这样,把一切罪责推给对方——不,是要真的认为自己毫无过错,理所当然地去弄疼她,正常?那东西无关紧要,他的逻辑才是你应当认同的。
她得让他们坚信——她是真的认为让她杀人有辱她的审美。
“不不不——我们怎么敢,只是,‘落花’是所有第一次参加花宴的人都必须要做的。这是历来就有的规矩。”
除非是flower的会员——和flower有密切交易的人自然不必受限于这种规矩,但flower只和背景深厚又能有实权的变态交易。若她是斯坎丁家族的继承人,flower也许会主动接触她,可她只是个养女。
“规矩?哼,任何规矩都有例外。你们是觉得我只是个养女所以可以敷衍是吗?”切茜娅像个闹脾气的大小姐,“我要跟我父亲联系,现在。”
她能离开吗?她不想继续了。
这是个深入黑暗的绝佳机会,可她怎么能以伤害、杀害一个人为代价?
“这个……小姐,这座岛跟外面的信号是切断的。请您谅解。”
她当然知道,下飞机时有人提过。她当时还奇怪赏花有什么不能跟外面联系的……结果是这种变态的聚会,那需要绝对封闭的空间就很正常了。
“我们对您绝无敷衍之意。”中年人面露犹豫,看起来她虽是养女,却很受宠爱。以斯坎丁家族的势力地位,以她这样病态的兴趣,未必不能成为flower的会员。
切茜娅察觉到他的犹豫,“你不能负责,就让能够负责的人过来。”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27·鲜花地狱
“斯坎丁家族只有一个养女吧?”伊戈挂断电话,神色复杂地看向索斯亚。
索斯亚挑了下眉。
“你那只小宠物是叫做伊娜吗?”
索斯亚反应过来,看白痴一样看着伊戈,“你们邀请她做什么?”
“别看我——我只是个调教师,发放请帖这种事不归我管啊。”
索斯亚“啧”了声,“是我疏忽,应该猜到她会被邀请的。”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那只小猫软乎乎的,能让人完全忽视她其实有相当深厚的黑道背景。
“你是不是教了她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调教她。”索斯亚眯了眯眼,“她不可能按你们的规矩来,你们——没有送走她?甚至在考虑接纳她为会员?她做了什么?”
“这可真是——你是不是看错她了?甚至,其实你才是猎物?”
伊戈打量着他。
“她说她喜欢让人爱她,再去恨她。她喜欢用爱恨去摧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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