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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之东(原:黑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Cocaine
当天稍晚一些时候,有人送来了她的行李箱——他们表示万分歉意,行李箱被火灾牵连有些毁坏,运送途中奴隶粗心大意,可能丢了些东西。
切茜娅翻了翻,的确少了几件衣服和她从小就很喜欢的一本书。
但她希望她没有带来,或是最好丢了的那件……索斯亚的外套,好端端地在箱子里。切茜娅看了一眼,触电似的回目光。
她是疯了才会那么贪恋那样一个人。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50·贪欲无穷无尽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重见阳光。
但当她站在阳光里时,并没能感觉到阳光的丝毫温度。
切茜娅垂头丧气地回了房间。
她回绝了弥叶想要她休息的建议,她根本无法休息,很久以前就没办法正常休息了。
“不,不用。我想去花宴。”
“但是,你的身体……”弥叶皱起眉,不太同意,觉得她好像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冷静。
她会垮掉的,这是当然,她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团火焰,由起至盛,由盛至衰,由衰至灭。切茜娅看到了她的衰落之象,她得在熄灭之前找到她姐姐。
再见不到她,她会疯掉的。
弥叶突然不太能确定,她是否真的是救了她?她怎么现在看起来比在索斯亚那里时状态还差。
“你这样不是……因为索斯亚吧?”弥叶打量着她。
她摇头笑了笑,和弥叶拥抱了下。
她只是回到了遇到他之前的状态里。只是如果没有遇到他,她也许不会觉得原来这样的生活那么难以忍受。
她需要认识更多人,需要更多人认识伊娜。
庄园里用来召开花宴的别墅比之前的城堡要小,一共只有四层楼,显得人多了起来。大厅里也并非金碧辉煌,而是以青蓝色为主,有些冷淡的意味。
切茜娅随便挑了个奴隶牵着进去,牵的时候想起索斯亚曾经恶劣地教她不准用手牵奴隶,手下动作不由犹豫了下。察觉到自己的犹豫,她愣了片刻,实际上他自己应该都不记得他做过这种事。
“伊娜!天哪!你真的还活着!前两天到处有人说你死掉了!”金发碧眼的安娜很是兴奋地扑过来。
切茜娅上前拥抱住她。
“你……怎么了?”安娜眼中满是茫然,犹豫了会儿伸出手回抱住她。
“没事。”她放开了手,视线落在地面。
切茜娅开始主动和人搭讪,一一记下他们的名字,这比她预料中容易。
之后呢?她不知道这条路应该怎么继续走下去。
她非常累,但比起累,更多的是茫然和恐惧。
切茜娅注意到自己的身份存在着的最大漏洞。
弥叶说她根本用不着怕索斯亚,这话没错,“伊娜”的确用不着怕他。
但她不是真实的,她没办法利用斯坎丁家族的势力,她都不清楚斯坎丁家族具体会和什么人做交易。她顶多说说空话欺骗一下没有什么背景的人,一旦撞上索斯亚那样的人,她根本没有底气说出“要他付出代价”之类的话。
无法做到的威胁只能是个笑话。
她除了她自己,其他什么也没有。
她拿到了地狱的入场卷,她得自己来玩这场游戏。切茜娅冷漠地审视自己,其实也并不难猜测她应该做什么——白胡子一再为她需要付出身体的代价感到抱歉,她能利用的,似乎也只有这个了。
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切茜娅瞬间有些战栗。
她知道有很多人在看她,她并不介意,但是他的存在感太强烈了。只是不带任何含义地望着她,就能让她难以保持常态。她看了看自己手上和项圈牵连的手环,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
切茜娅闭了闭眼,她怎么怕他怕成这个样子?
切茜娅忍不住用余光看向他。
他手里拿着酒杯站在二楼的栏杆前,身边有个戴着项圈几乎赤裸的少女。那个少女戴着猫耳和猫尾巴,跪坐在地上曲起手指,像真的猫舔爪子那样伸着舌头舔手指,时不时趴下去舔他的靴子,或用脸蹭他的裤子,好像真的是一只猫。
切茜娅有点懵还有点后怕,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伊戈在他旁边,手里牵着一个银发紫眸的少女,年龄跟她差不多大……怎么看起来跟她有点像?
伊戈背靠背栏杆,注意到面前的少女眼神在朝下看,他面露微笑,语带残忍,“别猜了,你就是因为她才会沦落至此。”
只看容貌她们并不十分相似,但她身高和体型同切茜娅相仿,又有同样的发色眸色,乍一看去能有七八分的相似度。
她是个贫民窟的女孩,之前为了养活几个认来的弟弟妹妹出卖身体,他们许诺给她那几个弟弟妹妹正常的生活。伊戈手指伸进面前少女的嘴里,为了她那几个弟弟妹妹,不用心调教,她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伊戈看着少女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却只能听话地含住他手指吮吸,突然有点理解了索斯亚的乐趣——奴隶越是沉沦越是痛苦,越让他兴奋。
“今晚鹘鹰打算举办私人宴会,只邀请了四五个人。”伊戈看了眼索斯亚,他盯着大厅里那个女孩盯得出神。
花宴上flower的调教师举办私人宴会并不稀奇。
索斯亚心不在焉地“嗯”了声,他的猫穿着浅紫色的礼裙,这件他在她行李箱里看到过。她裸露的肌肤上没了他的痕迹,尽管知道应该是用化妆品遮住了,但他还是感到些暴动的戾气。
“我不小心听说,他们的主题似乎是‘贵女之堕’。”他目露深意地补充道。
索斯亚手指敲着栏杆,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鹘鹰应该没这个胆子,是……她父亲?”伊戈仔细想了想。
“奥兰这个人表面忠厚,实则狡诈贪婪又自私自利。不要说是养女,即使是他亲生女儿,只要有利可图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卖出去。没人相信他会出于善心养一个女孩。”索斯亚将酒杯歪斜,他脚边的奴隶仰起脑袋张开嘴伸着舌头接倾落的酒水。
她咽下去,“喵”了一声。
索斯亚皱了下眉。
不知原因,有个服务生托着托盘走到索斯亚他们身边。切茜娅余光里看见那个猫耳少女双手拿着个钳子一样的东西,夹住自己的舌头往外撕扯。
切茜娅一愣,下意识地上前,又在他望向自己的仿佛欣赏物品的眼神中止住脚步。她动作并不突出,因为四周很多人也都在观看欣赏,跃跃欲试。
少女的舌头被她自己硬生生拔出。
切茜娅浑身发寒地退后了几步,再不敢看他。
“……你是不敢把气撒在小伊娜身上吗?我可就剩了这么几个上乘的奴隶。”伊戈有些发愁地按了按眉心。
索斯亚完全没在意伊戈的话,他盯着楼下银发女孩逃一样的背影,稍微感到了些愉悦,“老实说,如果你不知道我可爱的小猫其实什么也不懂的话,你会觉得她是来做什么的?”
“你没告诉我你要让她做这种事!”弥叶一脚踢开鹘鹰的房门,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落地窗前,鹘鹰裸着健壮的身体正在跪在地上的奴隶口中进出,四周点点亮色尘埃在阳光的丝线里漂浮。
弥叶止住话头看了会儿,躺到床上豪迈地张开双腿。她上身惯常只穿了运动内衣,下身是短裤和长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弥叶自己扯下内裤,手指探入自己的小穴,给了鹘鹰一个挑衅的眼神。
鹘鹰盯着她咽了咽口水,忍了两秒没忍住一下子从奴隶口中抽出扑到她身上,挺身进入她的身体。
鹘鹰动作了几下,顺着弥叶动作翻身被她压在身下。弥叶坐在他身上一边摆动腰臀,一边从床头柜上拿了根烟点燃叼在嘴里,烟灰四落在他身上。
“操!”鹘鹰忍不住骂了声,伸手把她运动内衣扒下,用力抓住她的胸,“老子像是被嫖了!”
直到她没了力气,他们又回到最初的姿势,一场酣畅淋漓。
尽兴以后两人躺在床上,鹘鹰搂住她的腰,静了会儿才回应:“这是奥兰主动提起的……我本来只是想通过她和奥兰搭上关系而已。”
“这可是他女儿!”弥叶忍不住皱眉。
“养女。而且只有五个,只是一晚上而已,对她而言未必不是一场狂欢。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些小姐夫人私下里都是什么样子?”鹘鹰讽刺地扯了下嘴角。
“她不是——”弥叶想起那天晚上她软绵绵的声音,觉得自己好像被她那声姐姐给禁锢了,明明知道她是看错了在把自己当作替身,但是她却好像入了戏,没办法对她视而不见。
“难道你以为她真的单纯吗?奥兰说她也准备好了。”
“这怎么可能?”弥叶语气里有些迟疑。
“奥兰想在他们势力范围之外的地方掺一脚,用一个女儿的身体来打开通路,这不是最省事最便捷最便宜的方法吗?”
“那也不应该在花宴上,你知道那些人有多变态,这不只是简单的权色交易。”弥叶烦躁地推开他,坐起来点了根烟。
“他们加起来也比不过索斯亚那个人的变态程度吧?她在索斯亚手里都能平安无事,说不定她是那个方面的专家。”鹘鹰笑得一脸深意,“如果我不是只对你这样的感兴趣,我还真想尝尝她有什么魅力能让索斯亚那种人爱不释手。”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51·世非应时光从暗
黄昏里在地毯上交迭的人影如两尊雕起纠缠的玉石——虽然他并不喜欢,但不得不承认玛伊雅的身体的确完美无缺,阿斯莫德的动作也颇具观赏性。在同女人交合这方面,阿斯莫德自认是个艺术家——他认为女人是世上最美妙的乐器,只是很少有人能够演奏。
索斯亚靠在门前心不在焉地欣赏了会儿,真难想象,他满脑子都是他的猫。她怎么会想要逃开他?他回忆起在花宴大厅里,她跟人说话时仿佛在哭泣的笑。既然离开他那么不开心,过来求他抱抱不好吗?
“怎么要提前?不是说好在最后一天吗?”阿斯莫德还有些喘息,他从地毯上坐起来,把玛伊雅拉到怀里抚弄她的臀部。
“出了些差错。”索斯亚视线落在窗外,黄昏时的阳光像液化的金子,仿佛可以伸手便可碰触,照在他的猫身上一定很漂亮。
“嫁祸不成功,我们可就麻烦了。”
“别担心,去做便是。”索斯亚闭了闭眼睛,她想要什么呢?
“你又不参与?”玛伊雅目光从他身上滑过,唇边似笑非笑,“伊贝尔是因为受了伤——为了多享受一会儿她的宠物的照料,她甚至故意摔倒加重了自己的伤。你呢?”
“我有另外的事要做。”索斯亚给了她一个懒洋洋的笑,看来与往常无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灵魂燃起了熊熊烈火,若不加以理智,他必将终末。
“请——”鹘鹰向切茜娅鞠了一躬,推开一小栋别墅的大门。
一楼大厅里五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正举杯畅饮——两个年轻人,叁个已至中年。据称他们的背景举足轻重,切茜娅很诧异奥兰会这么好心替她搭桥牵线。
她拾了下表情,向鹘鹰微微颔首致意,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他们。
她不清楚这几人具体谁是谁,只知道有个是人口贩子,有两个家里开赌场的,有个贩卖毒品的,还有个是政客的儿子——难以相信。
简直是五毒俱全。
她得跟这群人打交道。
切茜娅很难抑制住心底的厌烦。
她又忍不住想到索斯亚,他家里是做什么的?可能跟军火有关系,他好像很习惯用枪。
落在她身上的几道视线充满淫欲和暴力,他们的眼神像是想要扒光了她。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切茜娅稍微有些不安,她努力忽视他们的眼神,向他们行了个淑女礼,做自我介绍。她想起索斯亚满是欲望的眼睛,难以想象,暗夜下那双眼睛漂亮得惊人。
“请站在这里。”鹘鹰一边向她说着一边后退了下。
切茜娅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银制的笼子突然从半空中掉落,将她罩在其中。
“不好意思,我不太能理解?”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金丝雀当然要关在笼子里。”一个年轻男人说道。
“我们还没决定好先后顺序。”
“一起来不行吗?”
“不,我要独占她的嘴,老子现在就硬了!”
鹘鹰站在旁边微笑,他没对弥叶说真话。
这并不是以她为主的权色交易,她得不到任何东西。奥兰像对待货品一样把她卖给了这些人——没人会知道,其他人只会以为她是生性放荡。当然,不管她实际是不是,她都会变成那样的,一个完美的公用娼妓。
奥兰并不想通过她在这里扩大势力,他只想通过她挣一些钱。虽然以鹘鹰的角度来看,这好像并不划算。除非奥兰并不信任这个女儿,并不愿意他们家族的交易经她的手。不,这不仅是不信任了,奥兰好像有点想毁掉她的意思——鹘鹰想起之前听到的传言,伊娜是离家出走。也许他们父女已然离心,父亲要惩罚一下这个不乖的女儿,但女儿却未所觉。
她站在笼子里,穿着浅紫色的礼裙——他有向她提供另一件比较不那么正经的礼裙,但被她拒绝了。妆容将她的苍白掩饰,一如掩饰她身上那些靡艳红痕,谁看了她那副样子还会认为她是个不谙世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呢?相比之下,鹘鹰倒是认为他的弥叶更单纯一些,竟然相信花宴之上会有单纯之人。
“我愿意为她的初夜出十万!”
“恐怕……”鹘鹰不由面露迟疑。
“已经不是了吗?后面呢?”
“她之前在索斯亚那里……”
“什么嘛,已经被玩烂了,那奥兰也敢狮子大开口?”
“让她去补一下膜,你们这里可以做的吧?”
“自然,不过会耽误一些时间。”
“那今晚还是先算了,我迫不及待了。”
“依我看,她的胸太小了。”
“啊,我记得flower是不是有种药,可以丰胸催乳?”
“不用这么麻烦,把她操怀孕,出了奶水自然胸也会变大。”
“那到时孩子算谁的?”
“她的喽,奥兰会感谢我们给他个外孙的。”
“说得有道理,血缘之亲,这样才是坚厚的友谊啊!”
……
不——眼前的人不像是人,而是佝偻的怪物。灯光从他们身上投下黑影笼罩住她。
切茜娅脸色惨白,感到生理性的反胃。她后退,却被笼子后面的男人往前推,前面的人淫笑着伸手要摸她的胸。
她按住绑在大腿上的手枪,他猜到她会遇到这种情况了吗?切茜娅有点茫然,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她?她惊讶于她对他的怪罪和涌上眼睛的委屈,难道她还认为他应该对她好吗?那种人——那种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应该大惊小怪吧。
不,跟这些人相比……她宁愿在他那里。可是,是她要走的……
有人脱掉了衣服,在考虑到后果之前,她开了枪。
不止一枪。
不,不是她。
切茜娅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个黑衣男人,她死死地握住枪,枪口冰凉。
事情发生得很快,好像电光火石之间,刚刚还在说话的人变成鲜血淋漓的尸体。
“小姐,请回房间。”黑衣男人将笼子移开,向她低首。
外面是似曾相识的动乱,她被他们护在中心。
“是……”她站在自己房间,回头犹疑不决。
“您什么也不知道。”男人这样说了一句,为她带上房门。
是……他吗?
除了他……还会有谁?
可他分明想囚禁自己,还把自己当作奴隶……想想看,他是怎么对待那些奴隶的?
切茜娅蜷缩在墙角,手中紧握住黑色手枪。狂风吹动窗帘飘舞,一点冷白月光趁此投落。
月光里,金发的少年站在落地窗前。地面散落着破碎的玻璃,狂风毫无遮挡地扫进房间,窗帘呼呼作响。
鹘鹰捂着肩膀上的枪伤推开房门,神色惊讶了一瞬,他举起枪对准窗前的少年,却有几个黑衣人从暗处走出,几只枪同时对准了他。
弥叶嘴上贴着胶带,被两个男人制住无法动弹。
“做他的狗好玩吗?”索斯亚回头对他笑了笑。
鹘鹰脸色大变,弥叶以一副不可理喻的眼神看向他,如果不是被制住她一定会暴跳如雷。她早对他说过不能插手那种黑道家族内部的利益相争,他是什么时候跟那些人联络上的?他想和奥兰扯上关系也并非只是为了奴隶、金钱交易?而是在替……弗勒斯那些人搭线?
“说起来,你们怎么会觉得我除了我父亲给我的东西,其他什么也没有呢。”他懒洋洋地笑着,“是不是太先入为主了点?”
鹘鹰将枪放在地上,看了看弥叶,“放过她!她什么也不知道!”
索斯亚眯了下眼睛,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游走,“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她一命?”
“你!”鹘鹰反应过来。
“来吧,让我看看,究竟是你的忠诚更重要,还是她更重要?”索斯亚走到弥叶身前,手中刀尖贴着她耳后割出一道血痕。
“住手!”鹘鹰大喊上前,却被人摁到地上。
”你想要我做什么!?”他咬牙切齿。
索斯亚停了手,摸了摸弥叶的短发,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温声道:“好了,别害怕,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
他转头看向鹘鹰,“谁伤了你?”
“今天的事,你要——”鹘鹰微露迟疑,“这样的话,之后我……”
索斯亚沉思片刻,“你只能相信我能够保护得了你们,只能拼命想办法取得我的信任。”
“嗯,我可不像弗勒斯,轻易便会相信你的忠诚。”他低声笑了会儿,“他是你出卖的第几个雇主?鹘鹰……或者说,赤狐?”
“你……”他怎么会知道他少年时的称号?鹘鹰脸色几变,他看向弥叶,“你能保护……保证她不会有事……”
“我还有事需要她去做呢。”余光瞥到鹘鹰变得难看的神情,索斯亚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放心好了,不会太让她为难的。”




伊甸之东(原:黑暗) Chapter052·误折天色晴上墨
“我们要去哪里?”切茜娅微微皱眉。
走在前头的弥叶并不应声。
切茜娅止住脚步,虽然她愿意相信她,但是——她知道鹘鹰带她去的那场私人宴会是那个样子的吗?切茜娅做好了以身体跟人交易的准备,但她以为,那种事是像她和索斯亚那样。像这种被人关在笼子里像货品一样品评——想起那几个满目淫色的人,切茜娅忍不住想要干呕。
弥叶回头看了看她,也停下来,沉默不语。索斯亚要她把她带到狗场关起来,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太为难?是,当他让人折断鹘鹰的手臂时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切茜娅昏迷前只看到弥叶猛然凑近的脸,她身后天色渐趋破晓。
她醒来时天蒙蒙亮,按天色和她身上并没有太多水雾气的衣服来看,她应该没有昏迷多久。她侧颈有一点疼,她记得弥叶给她扎了一针。
切茜娅脸色有点难看,她又恼又恨,不仅是在恼恨弥叶,还恼恨着轻易相信她的自己。她不是不知道她是在什么地方,不是没有察觉到弥叶和鹘鹰间似有似无的微妙关系,不是没被鹘鹰带去那个银色的笼子里,她记得鹘鹰站在笼子旁边时的微笑。她怎么还会相信弥叶,她说带她去个地方,她就那么轻易地跟她走出来了?
切茜娅第一时间去摸绑在大腿上的枪——弥叶竟然把她的枪也拿走了?她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她如此?
当她注意到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时,所有的怨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恐惧。
她被关在了笼子里,大概一米高的铁笼子。她在一个院子……或者说露天的狗场里。四周摆满了关着狗、或者人——那种浑身赤裸的被调教成奴隶的人的笼子,有的笼子里同时关着狗和人,以一种交迭在一起的姿势。
切茜娅瞳孔骤缩,她猛地起身想要从笼子里出去,但是锁着笼子的铁链比她手臂还要粗,她徒劳无功地晃了几下。
她退回去,当恐惧稍减,厌恶袭上心头。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去看四周,但是黑色大狗压在人身上的画面仿佛停在了她视网膜上,强烈地侵入她的脑海,同她看过无数次的莫丽娅被那样对待的视频画面重合,她捂着烧疼的胃部忍不住干呕。
笼子底铺着一些干草,切茜娅手撑在地上支起上半身,眼睛死死盯住笼子的铁栏。
一声吆喝打断了她想要撞上去的动作。
切茜娅抬头去看,只见一个身边跟着两条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黑狗、留着胡子头发乱糟糟的邋遢大叔走了进来。
他边走边吆喝着起床了,笼子里的人和狗醒了大半,都挤在笼子前眼巴巴地望着他。
“呦!又有奴隶被放逐了?”他很容易就看到了切茜娅,毕竟只有她一个好端端地穿着衣服。他走过来,蹲下来盯着切茜娅看了会儿,而后爽朗一笑,伸手想要跟她握手,“来,认识一下,以后就是邻居了!大家都喊我犬神,这片场子是我罩着的!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我不是奴隶!”
自称犬神的男人一愣,“哈哈哈哈哈,不是奴隶你怎么会在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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