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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胖猴
林青杭低低地嗯了一声,摇了摇头,柔软的黑发胡乱地与她的头发打起架来:“不一样的。”
易晚大概懂了。
良久,她重复:“你不介意?”
她觉得这样的少年都是古板守旧的,再怎么样也接受不了她这种在店里谁都能摸一把的小姐。
他却应得很快:“嗯,不介意。”
林青杭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渴求作祟,还是跟她的相处让他信任她的品格,抑或者干脆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是个整天对着她性幻想的小人?
都是,或者都不是。
他只知道,只要能像这样跟她相拥,他愿意拿所有的努力去换。
易晚再也没有什么问题好问了。
这样的心意摆在她面前,如果不给任何回应,那也是一种失礼的残忍。
她心软地闭上眼,回手抱住了少年的肩膀,以善良为借口,默默原谅了自己的出尔反尔。
她说:“你喜欢我,我就喜欢你。”
听上去很渣的一句话,但里面其实是她的犹豫和挣扎。
林青杭隐约是明白的,但此刻更多像是终于放下心来一样呼出一口气,侧过脸轻轻磨蹭着她的额角。
易晚还在思索关于两人以后关系的问题,却察觉到面前人越来越重的呼吸,和某个越来越滚烫坚硬的地方。
她点了一晚的火,现在终于开始放肆燃烧了。
她后仰,抬起下巴企图再端详一眼林青杭,但他却不肯给她机会。
今晚谁会想到,最后是他先吻的她呢。
很快先后顺序就完全没了意义,易晚察觉到他有些生涩紧张,便柔顺地主动起来,唇瓣辗转,肌肤相依。她手指轻轻抚摸着林青杭的肩胛,再转到他后颈的地方摩挲。
林青杭只觉从未有过的舒爽遍布四肢百骸,他不曾跟谁这样接吻过,也不曾跟谁这样滚在床上,更何况这是他魂牵梦萦的意中人,是他无数次深夜梦回的女主角。
她可能还觉得自己只是个龙套,殊不知他是因为她才肯演的这出戏。
林青杭半阖着眼喘着粗气,任她解开彼此睡衣的纽扣。
戏是真是假都罢了,反正现在是要作了。
尽管林青杭看着应该是第一次,但易晚从来不会低估任何一个男人的本能。
你看他这不无师自通地伏在她胸前,握着她的乳儿吸得啧啧有声,还会特别照顾她的红樱果,只管舌头卷着舔吮,不管敏感的她如何颤抖。
她眼睛下瞟,看见他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轻颤,就快拂到她的胸上了。易晚的心都被这细碎挠挠了一样,由内而外地痒起来。
林青杭从以前的某些时候起就对易晚的胸念念不忘,现在可算是如愿以“尝”。
好软啊……为什么她全身上下都这么软,手掌轻轻一挤就有滑腻如奶油的乳肉从指缝里溢出来,让他既想爱怜着抚摸,又想粗暴地继续用力抓握。
唯一不软的小东西正被他含在舌尖,但他又不敢用力,她像个娇嫩的花骨朵那样,他怕一个没控制好,就把她弄疼了。
于是他只是一下下地打着圈舔着乳尖,实在忍不住了,就啊呜地张口含住,嘴唇带着无限的渴望又吸又嘬。
这边用嘴,那边用手,或轻或重,或缓或急,再交换,循环,往复。
很快,易晚胸前就被他弄得一片湿红微肿,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在灯光下微微泛着亮,看得林青杭更是血脉贲张。
他怎么这么喜欢吃奶啊……
易晚早就被胸前连绵不断的抚弄刺激得浑身发软,她想抬起手推他的脑袋都使不出力气。她想让他停一下让自己喘口气,可是一张嘴发出的只有甜腻腻的呻吟。
最后她盯着他漆黑的发顶放弃了,手掌捂到了自己的嘴上,闷住淫荡的声音。
这可是男生宿舍,隔壁说不定还有没回家的同学,她没有任何被人偷听的癖好。
林青杭却因为她声音变了而抬起头。
易晚看着都觉得他换了个人,头发不复以往的整洁,被薄汗浸润一点点,细细乱乱地铺散在他额间眉角。俊脸染上难以觉察的潮热,一双眼睛却是从未见过的亮,像是反射在玻璃上的光。
他不再是冷的,不再是淡的。
高岭冰雪,虽遥不可及,终究会在春天融化,缓慢却笃定,流淌到她身边。
林青杭不喜欢易晚掩住嘴的动作,这样就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他喜欢她叫的声音,他喜欢她随着他的动作给出的反应,他喜欢她与他一起沉溺在这场戏中。
但“别捂着,叫大声点”这种话他一时又说不出口。
于是他决定——用行动达成目的。
林青杭俯下身,一手往易晚臀后托去,一手把起她光洁的大腿往肩上扛,两腿间水淋淋湿漉漉的花穴就暴露在他面前。
方才只是隔着衣摆胡乱地看了一眼,现在却被他这样放在灯下欣赏,易晚不防他突然这么大胆,浑身一缩,下身跟着一动。林青杭就眼看着那朵漂亮的红花突然柔软地蠕动了一下,再将妖艳地舒展开来,花瓣染上晶亮的露珠,仿佛在向他示意什么。
他双眼发直,一口含了过去。





晚风 (NP) 五八、奔流
易晚顿时就没忍住,一声淫叫就从掩在口鼻处的指缝间逸了出来。
林青杭……在舔她的屄……
他虽然没有经验,但奈何身为学霸知识丰富,人又聪明,一下就找到关键点。吻着花唇的时候感受到她因为兴奋而充血的小豆豆,当即就舔弄了起来。
这本就是女性最敏感,最容易获得快感的地方。被他温柔地用舌尖怜爱,易晚只觉得有海潮扑面卷来,神魂错乱颠倒,手脚指头都挛缩了。
她扭动着偏开头去,仍然死死地捂着嘴尝试遮蔽声音,把自己的脸都掐红了,却仍然能听见自己的呻吟。
“唔……唔嗯……!呜呜……不……不要……”
因为无法用口呼吸,身下的快感又不断袭来,所以她鼻息乱得一塌糊涂,只能急促地喘气。林青杭只觉得自己也挺喜欢听这种呼吸声,顿时如同受到鼓励,埋在她腿间舔得更深入了。
好多水……
留意到她不断绽放开的小花口,似乎并不是被自己的唾液打湿的,林青杭往那洞口伸舌探去,被里面的温度和热度惊呆了。
易晚已经开始蹬着腿想踢他,他才不理,整张脸凑近了,挺拔的鼻尖顶着她饱满的阴户,嘴唇吮着她的软肉。舌头则充分发挥探索精神,在她的穴口不断伸入,碰上了里面的汁水就卷着往外吞吃。
黏糊糊的水声啧啧响着,混着女孩子娇滴滴的呜咽,房间里空气一片滚烫,两个人都沁着汗湿热起来。
听见男生含混的吞咽,易晚手指抓紧了床单,用尽力气才能挤出几个字。
“别、别舔了啊……很……脏的……”
不知道是她声音太模糊,还是他充耳不闻,反正舔弄没有停止,感受到她逐渐紧绷,还一下下更有目的地坚定了起来。
易晚的膝盖窝夹紧了他,视线罢工,看到的一切都印不到脑子里去,只有灯光明亮的残影。
仰着头弓着背丢了一次的时候,控制不住颤抖着喂了他好多水,全被他呼哧呼哧吃掉了。
她窘迫地从失神中回过来,发现林青杭终于停了下来,她长出一口气,感觉终于可以开始呼吸,却又忍不住要去看他的神情。
少年半张脸还藏在她腿间,只露出一双眼睛,仿佛在思考问题一般,又仿佛在回味什么,失焦地眯了眯,复认真地看着她回答刚才的话:
“不脏,是甜的。”
她是甜的。
不论是发梢脖颈处,还是口齿唇舌间,亦或者是他埋着吃了半天的雪乳和小穴。
气息,唾液,花液,均如又软又黏的糖汁,汩汩流出,让他无法浅尝辄止。
别说味道了,光是这瓷白和嫩红的颜色冲击,就足够让他丧失理智,他能坚持到现在,还回她的话,林青杭自己都被自己的坚韧给感动了。
他决定还是要向她再要点奖励。
易晚见他又要低头舔她,连忙摆着屁股挣扎后退,不让他继续吃下去。
林青杭握了满手的软肉就要逃走,下意识就掐紧她,感到易晚略恼地推了一把他的头才反应过来,放下她的臀直起身。
他的脸再次回到灯光中来,易晚回过头,看见他好看的鼻尖下巴全被自己的晶亮打湿,配上他那双在情欲中显得格外明晰的双眼,让她有一种天使被魔鬼引诱坠落的负罪感。
她皱了眉,伸手去擦他的脸。他抓了她手指,一根根亲吻,继而把她指尖放到嘴里吮吸。
他现在倒是把眼睛闭上了,但为什么显得更色情了啊!
易晚觉得自己再看一眼就要爆炸了,连忙把人拉下来,用嘴堵住他的唇。
她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蛊惑谁了。
他的滚烫就在门口徘徊不前。
易晚心想,他是不是不会,不敢,不心安理得?
林青杭心想,她是不是不想,不爽,不心甘情愿?
两个人在吻中暗中犹疑,却又在吻中暗中决定。
易晚:忍不住了,我来吧。
林青杭:忍不住了,我来了。
于是粗长的肉棒就顺滑地插了进来,如此与想象不同的顺利反倒把两个人都给惊到了。
林青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四面八方包裹来的媚肉吸得浑身发麻,他僵着脊柱,闭着眼咬着牙体会这初见的极乐。
黏膜与黏膜之间,仅仅是接触而已,就已经给予了丰富的刺激。他甚至不舍得呼吸,但因为兴奋缺氧,还是没忍住,大口大口地在少女耳边喘气。
易晚朝枕头边上挪了挪。
她不动就还好,她一动,哪怕只是轻轻的摩擦也能让林青杭发疯。他连忙咬住她的耳朵:
“……别乱动。”
易晚:……这很难。
她最怕有人弄她耳朵,这又被他弄得浑身痒痒,又不许动……
四肢可以被压住,但骚逼里的嫩肉可不归他管。林青杭还想再缓缓,却觉得有极软的小嘴在一下下,蠕动着套弄他。
他本就因为没有经验,也是敏感得很,当真是没有办法忍住,抱紧了易晚羞耻地射出来。
易晚毫不意外地拍着他的背。第一次嘛……她安抚着低头亲他的鼻梁,看着他薄薄的眼皮,又去亲他的眼睛。
他释放后闭着眼这个样子又有点凉淡的意思了。
她有种苟且偷欢的心虚,本就没打算要什么结果,能与他有肌肤相亲,已经是她能预想到的尽头了。
再多一刻,怕是贪心不足。
但林青杭恐怕绝不是这样想的。
他闭着眼感受到她嘴唇的亲昵,依然觉得心脏狂跳。
仿佛这一刻他们是灵肉合一的恋人,她不是逢场迎合,他也不是小心翼翼。
他不愿睁开眼睛去看她,其实是不敢。
他害怕看到她的神情,害怕她露出一个微笑后就推开他走掉。
他不想让她走掉。
他又搂紧了这幅腰肢,身下的欲望再次奔流,想要继续入侵她,填满她,让她再像刚才那样急促地喘息呻吟。
他的万年冰雪已经消融,那她又凭什么不在他的河流里,浮沉。
林青杭抬头,重重地动了起来。




晚风 (NP) 五九、爱
易晚还是毫不意外。
这种事情……总是食髓知味的。
只是……他怎么……
她正有些奇异,林青杭却找到了感觉,发力摇得连人带床一起晃。
易晚只觉得被他晃得小腹深处又酸又麻,汇成一股想要喷水的羞耻的尿意。
他怎么知道那里会……
被摇晃得浑身发颤的易晚,在抬腿换体位的百忙之中觑了一眼,突然又明白了。
原来林青杭带的,是把金钩弯刀啊。
她还没来得及感叹什么,又被他抓着膝盖打开腿,来势汹汹的“热”武器长驱直入,上翘的弧度轻易就戳到了隐蔽的敏感点。
她下意识想去推他,刚碰到他胸膛,他又摆着腰前前后后动起来,鼓胀的龟头就顶着她的软肉来来回回地磨起来。易晚一双手就没了力气,指甲从他身侧的皮肉划过,痒得林青杭又狠狠入深了两分。
很少有这种被肏到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的时候,易晚双眼迷离,无法抵抗,也不记得什么宿舍不宿舍,抓紧了床单,浪叫得自己听了都脸红。
世间成绩好的人有许多种,有的靠勤奋努力,有的靠经验丰富,有的靠天赋异禀。
她不知道林青杭的专业学习是靠什么,但要说现在这男女欢好嘛……
他自己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物件儿多么无往不利。
一无所知的学霸全然不知身下的人在想什么。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膨胀炽烈的占有欲。
她为什么所有地方都这么软?这恐怕是林青杭永远无法解开的题了。
先是唇,然后是胸,再到穴……一样比一样更软弹,让他想亲了又亲,舔了又舔,操了再操。
只要往深处去,她的骚软肉肉就吸着他的欲望不放,勾得他想不断继续侵犯,看看她能骚到什么境地。
这是我十分严肃的求知精神,嗯。
林青杭整根肉棒全部埋入幽谷深处甚至还嫌不够,手伸到易晚屁股后面故技重施,托着她的腰臀往自己身上用力,捧着这个叽咕作响的骚穴用力抽插。
一只耳朵里是身体碰撞的啪啪声,汁水四溅的液体声,另一只耳朵里是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她婉转的呻吟声。
如玉般滑腻的胴体在灯光下起伏,一对乳儿被他的动作顶弄得摇来晃去,漂亮的乳头颤抖不已,点着他,招着他。
林青杭顿觉不足,真是想把身下两颗蛋都一起塞给她。
易晚全身的快感不断攀升,脑子晕乎乎地发烫,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所有毛孔都张开了一样的爽。
林青杭弄得快了,她受不住,就呜呜嘤嘤让他慢点;林青杭忍着翻腾的血气慢下来了,她又抬着小屁股自己去套他的肉棒让他深点;林青杭受不了她撩人,想去吸她肿胀的奶子,又被她轻轻推着肩膀说不舒服。
最后学霸给她搞得实在没办法了,把她大腿一折,往前一压,嫣红的花穴大开,他抽身抵在穴口,拼命忍着龟头前的软肉痉挛收缩的诱惑,哑着声音问她:“你要什么?”
“唔啊?”易晚还没回神听清,半张着眼睛,费劲地去看清林青杭。后者看着她这样子牙痒地给她下唇来了一口,叫她知道自己有多难受紧绷。
这一下咬得不疼,但能感知到他的热切。
他果然只是外表看着冷漠,其实可以这么温柔,忍都忍不住也要询问她的感受。
于是女孩子不再任性,娇软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怎么都行……要……要你爱我……”
易同学的这个作答几乎直击林同学的灵魂。
实话说面对她,他还是心虚的。想让她愉悦,又不知道自己的愉悦跟她是不是一样的。
万分没想到,她会用这个字眼。
林青杭胸中决堤,满腔的爱恋尽数向她涌去。
全球变暖,冰川融化,上升的海平面淹没一切。
就这样与她一同纠缠沦陷溺亡,哪怕最后化成泡沫消失在天边,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林青杭倏地搂紧易晚,床垫跟着一沉,随之又在河流里打着摆子摇晃起来。
夜即将变深,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再平凡不过的大学男生宿舍,再普遍不过的高低铁架床。
交缠的两个人影与世间其他男女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但对于当事人而言,彼此就是美丽新世界里唯一的存在。
感动一个一个实现。
林青杭已经又快来到极点,整张脸埋在易晚颈窝里,身下弯刀就算懂得怜香惜玉,此刻也在欲海里大开大合地进攻,变本加厉给予特殊而奇异的快感。
他上挑的肉棒存在感太强,每一下抽插都长了眼睛似的贴着甬道前面的黏膜磨人地勾进去又扯出来,在易晚的敏感点上疯狂试探。
性器火热刁钻,偏他脊背瘦削,骨骼修长,黑色的发柔软得像是浓密的雾,整个人伏着的时候肩颈线条仍然清晰明显。清冷与炽热,平淡与剧烈,距离与失控同时在他身上共存。
各种反差让他鲜活又生动,也让易晚无法不心动。
她相信,自己是唯一见过他这副模样的人。
林青杭对此表示肯定,而表示肯定的方法是抵死了入她。
易晚早就快不行了,看着那样一个人在自己身上露出这样的神情,做出这样的动作……
她闭紧了眼睛,手臂勾着林青杭的后背,高潮得一抖一抖。
林青杭几乎是立刻就跟着她一起释放,精液喷射在仍然抽搐收缩的肉屄深处,又把她往更高处拱了拱。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此时才听到外面好像有烟花绽放的响声。林青杭伸手去翻床头的钟,易晚跟着一看,正好十二点。
一时之间除了远方模糊的噼啪声,只能听见两个人同步一致的喘息。
他甚至还没有从她里面出来,两个人四条腿凌乱交缠,结合处一片湿红泥泞。
但他们都不想动。
良久,易晚轻轻吻他的额头。林青杭很快回应,搂紧了她亲她的锁骨。
易晚觉得,这是她有史以来最特别的一个新年了。林青杭对此表示肯定。
新年快乐。




晚风 (NP) 六十、太早
闹钟震动起来的时候,易晚以惊人的速度睁开眼睛一把攥住了手机。
立刻转眼想去看林青杭,然后才感受到身体的禁锢。反应过来,原来从身后覆拥着自己的不是被子,是他学霸本人。
他从背后抱着自己睡了一晚。
此刻均匀撒在她后颈的呼吸证明人还没醒,易晚看了看垂在自己身前的手臂。真有你的,手不麻吗?
她看了看时间,再不出去男寝室楼,人就会多起来了。
想轻手轻脚从他怀里钻出来……显然是不可能的。睡梦中的林青杭不知哪根触须感受到她离开的意愿,手臂还往紧拢了拢。
易晚:……
要回去才行,她不想被哪个八卦同学看到,成为茶余饭后的意淫谈资。
林青杭睡得浑然不觉,想必之前也没想过这个问题。看来男人再怎么聪明学习好,总有些细节是想不到的。
将就不了,那就主动出击。
易晚假装梦中翻身,在林青杭怀里打了个转,跟他贴面搂着,再把他推着放成平躺,从手臂下钻出来。
说得轻巧,事实上她宛如跟林青杭在床上又打了一架,忽略她咚咚的心跳和林青杭睡死也不撒手的执着,也就费了十分钟吧。
易晚找到自己的衣服外套,临走前在床边踟蹰了一刻,最后还是给他掖了掖被子,出去了。
诶等等等等,垃圾也要带走扔掉。
易晚去收垃圾袋,最上面铺了一层雪白的纸巾,里边包着全是浓腥的体液。
她似乎都还能闻到一点味道,仿佛又回到昨晚两个人痴缠交媾的一片迷情之中。
别想了快走了!她拉起外套的帽子遮住脸和头发,最后看了一眼隆起的被子,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静悄悄,静悄悄。
林青杭静悄悄地睁开眼睛。
她那边的被子还有点温度。林青杭伸手去摸,但那点余温就像易晚本人一样,不由分说地自己离开了,他再怎么去拢也无法阻止。
暖意如烟消散,寒冷伺机而入。
其实她手机开始震的时候他立刻也就跟着醒了。开玩笑,能抱着她睡觉,一整晚都开心得快透支了,他几乎没怎么睡着。
可能眯着了一会儿,反正没睡深。
他想了很多,包括她早上醒来之后要怎么离开。一大清早溜出去太暧昧,干脆就让她在这里待到中午,糊弄过去门卫大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陪着她出去。
他想了的,带着许多道不明的私心和异想天开。但他故意没有跟她商量,怕她拒绝,企图再多抱她一会儿。
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着她要说什么,要做什么。但他又有很多事情想说,很多事情想做。
哪怕只是问一句,我还能爱你吗。
林青杭隐隐觉得自己知道她会回答什么。
她已经回答了,自己打算早起离开时,从他的怀里挣脱时,甚至不愿留下两个人欢好的痕迹时。
林青杭侧身抱住了那边一团被子,鼻尖闻到一点茉莉香气。
他埋首,贪婪地翕动鼻翼吸入她的味道,冰冷气流来急,林青杭差点呛咳出声。
胸腔震鸣,宛如哭泣。
门卫室里刚好没有人,大爷可能去洗漱了。易晚拉开门闸,置身于一片冬日清晨的朦胧之中。
刚开门的食堂冷清清,窗台后的打饭阿姨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中带点好奇看着角落里的女学生。
大新年的起这么早?
易晚坐着喝豆浆,想了想掏出手机给林青杭发了一句“我走了”。
没心没肺可能是一种天赋。
但你如果当面骂她,易晚就会反问:
“那我要如何,真的做他女朋友,然后拖累他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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