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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危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想当鹅了
傅明晞看着他半跪在自己腿间,动作细心又温柔,倒也不那么气了。
又听他道:“是生气了吗?”
傅明晞一挑眉,模棱两可的说,“我不喜欢你做未经我允许的事。”
“是指哪一件?”
“什么?”
“是不该亲那里,还是不该觉得你属于我。”
“……”
被一眼看破的傅明晞说不出话。
“没关系。”小郡王看似在笑,眉宇间却有一团攒动的乌云,上前按着了她的腿,“姐姐心里是喜欢我的,只是有说不出来的病。我呢,一定会把姐姐的病治好了再和姐姐在一起的。”
一俯身,不由分说地就舔上来。
才使用过的花穴还很敏感,舌头扫有些穴口,被用力嘬吸了一口,傅明晞哽咽一声,下身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流水。她又开始发晕了,甚至有些担心往外流的可能不仅仅是自己的淫液,想生气却用不上力,架在他肩上的小腿往下敲:“这跟治病有什么关系?!”
你就是淫心辙起了啊!!!
回答自己是更卖力的舔弄。
舌头抚慰了半天穴口,辗转往上,把藏在里面的肉珠儿拨了出来,被唇瓣抿住一夹,又被舌头重重地压住来回吸舔。傅明晞浑身都使不上力,胡乱一伸手,不小心把身后白瓷净瓶挥了出去。
静谧的午后被一声脆响打破。
紧接着就有脚步声渐近,日常伺候她起居熟悉的小丫鬟出现在了门口,细声细气的问:“夫人,出什么事了?我方才好像听见什么东西碎了。”
好在屋里这扇屏风是花梨木嵌珐琅的,不透光影,只要不走进,倒也不会暴露。可傅明晞还是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愈发着急想要挣脱,却被死死按住了腿,半寸也挪不开,还惹得他报复性地啃了两口。
“没、没事——!”她来不及思考,生怕自己不回应把人招来,当即大声道。
“夫人在擦洗吗?要不要我来帮手?”小丫鬟规矩很好,面对着空空荡荡的屋子也低眉敛眼,没有往前迈步子。
过了一会儿,听见极隐忍的一声:“不用。”
“夫人,您真的没事吗?您声音好奇怪……是不是身子还舒服?我要去叫大夫么?”
“真的没事!”
声调上扬,尾音加重,这是生气了。府上的仆从都是知道夫人素日里很宽仁大度,在原则问题上却绝对手软,小丫鬟当即不敢再多言,讪讪退了出去。
盛夏花繁,沉闷的花香在微弱的风中浮动,小丫鬟走在路上猛地一顿,忽然想起屋子的味道似乎有些奇怪。旋即恍然大悟,这些日子夫人与大人分分合合,应当许久没有做过那事了。女人嘛,寂寞了难想要排遣,竟然被自己撞破了,真是该打该打。
小丫鬟虽然理解,脸却愈发的红,快步走远了。
“……好了,好了吧!”傅明晞十分不争气地被舔丢了一回,如果不是被死死把住了腿,已经要从柜子上滑下去了,“小祁,小祁……求你了,别……”
白无祁总算是听进去了,最终在她腿根连着留下两块通红的印记,才放开了:“我决定了,我还是要离开京华。不过在那之前,一定会带上你。”





夫人的危机 54.母亲
不论在柔然还是在北梁,白无祁的身份都是矜贵非凡,只他从没有过与身份匹配的远大志向。他不喜欢王权富贵,对老师的课业兴致缺缺,和武堂的好友们插科打诨,斗鸡走马,约好了长大以后要去闯荡江湖,名扬四海,因此学了一身好轻功和骑术。
结果后来因为个子长得太快,被师父说没有继续学艺的根基,理想也就不了了之。
那时的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把学来的本领用在与当初志向截然相反的途径。
北梁海晏河清,没那么多的党派争斗,因而再位高权重的臣子家守卫也不太过森严。他花了点心思,摸清楚了傅府仆从作息,知道二更后多半都会歇下,只零星有一些看门和守院,潜入也就轻而易举了。
傅家的祠堂为叁进,外设中门,正中的牌匾写着“傅氏清河堂”悬在顶端,门口一对石鼓,内里一个蓄满水的水缸。正厅里拢共有四龛,龛中置柜,供奉着四世神主牌位。每龛前各设了矮长桌,案上摆满了祭品,长明灯光火憧憧,满室都是弥漫的香火味。
白无祁对中原的习俗不太懂,只觉得肃穆,倒也不太敬畏,本着是爱人家族的关系,才拜了两拜,随后就凑上前去找,在最末一排看见了容飞宇说的那张空白牌位。随后便发觉牌位上并不是没有字,只不过没有被描金,所以远远看去像是空的。
他一凑近,看清了上面的那排字,心中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当下不再多留,蹑手蹑脚退出了祠堂,一纵身,跃上墙头,很快就消匿在无边的夜色中。
他如常回到自家宅邸,摸着黑回到院子里,心情复杂地开始换衣裳。才解开腰带,要上衣,忽的听见背后一声咳嗽,顿时僵住了。
火折子应声而亮,衣着华贵的长帝姬端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剪竹掌好灯,蔚然立在一旁,两人是一副冰霜般的脸色。
“……母亲。”白无祁尴尬地把衣服了,对二人尬笑。
“你做什么去了?”
容仪简直要气死了,当年自己肚子里掉出的那块肉如今愈发大,愈发有自己的主意了。若不是她今个儿突发奇想出宫一趟,还不知他尽无法无天到这般!在加尔城里胡作非为也罢了,总之天塌下由不着他来顶,如今来了中原,老实了两天,又开始上房揭瓦了!
“我……看风景去了。”他火速拿了件外衫套上,徒劳地把夜行衣裹在里面,“母亲怎么忽然来了?”
“你做什么去了?”
“就随便逛逛。”
“阿史那,不要让我问第叁遍。”
“……”
白无祁一梗脖子,“反正和你没关系。”
“好好好。我儿大了,愈发有自己的主意了。原我来,是替你皇帝舅舅问,说下个月你及冠礼要如操办,又挑了几块富庶的城池,要我来问你想要哪一块做汤沐邑。我瞧你在这儿做飞贼做得有趣儿——不必再挑了!”
“随你。”他大马金刀地往床上一坐,混不在乎,“呆在京华也不错,母亲不是知道我从不在乎这些么,你想怎么安排都好。”
反正他都不会听。
其实容仪是个不错的母亲,除了在莫名其妙的方面对自己掌控欲很强。
比如在他还完全没什么性别认知的时候,她就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说加尔城的女孩儿都是妖怪,千万不能看她们的眼睛,碰她们的手。再大一些,就径直说了,绝不容许自己变得像父亲那样叁妻四妾,之后要去北梁,为她娶个北梁的儿媳回来。
他那时正是沉迷满草原跑马猎兽的年纪,哪有闲工夫别家姑娘,这样恰巧如了她的意,还让她误以为自己是极乖顺听话的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从来不解释,对于长辈,他敷衍的很得心应手。
“那最好了。我原也不想你走。”
其实长帝姬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如今她年纪渐长,之前又经历了生死离别,家国叛乱,对亲友羁绊看得十分重,何况是亲生的儿子,愈发要圈在身边。还以为要说上一通,结果他这么爽快,她就又觉得小祁不过还是个孩子,行事轻浮也正常,大了也就改了。
“过来。”她又道。
白无祁走过去。
长帝姬顿时又皱起了眉,“怎么回事,这样大一股香火味?你上庙里去了?”
“嗯……闲着无聊,去、去南边那个寺了。”他随口就编。
南山寺供得是观音像,去得香客多是女子,他穿成这样,自然也不是光明正大去的。长帝姬没有多问,心中却有了考量,与剪竹一对视,又问他道:“那么远,说去就去?”
“想去就去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白无祁撒谎不脸红,十分坦然。
“好吧。下个月你生辰,照理说及冠是北梁男子的大事,即便是布衣人家也要大操大办,可我左右想过了,你顶多也就算半个汉人,花那样多心思你也不懂。四月时他们为我办了那一回洗尘宴,这还没叁个月,若是再为你的及冠礼铺张,不了要惹旁人非议……”
容仪知道这也是委屈了他,所以还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白无祁其实很无所谓,会意地点点头,“不办了?”
“不是不是!我儿二十岁生辰,哪里能不办!我的意思是不要那么张扬,在宫中摆个宴,只请些亲友来。你看呢?”
他点头,“可以。”
容仪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了儿子的手,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的咕哝了句,“咦。我说哪里奇怪——你这头发,怎地越来越短!我记得前一阵子不是可以束起来了吗!”
白无祁视线飞向别处,道:“天太热了,等入秋了再慢慢蓄吧。”
“好吧好吧。蓄发要慢慢来,没个叁五年蓄不好的,也不急这一时。”容仪拍拍他的手,没有多想,“那就先这样说定了。到时候你舅舅问你,你记得要说是想侍奉在我跟前,不想远游,这样他便不要叫你去了。记住了么?”
他点头,“好。”眼看着快要叁更,知道母亲等了许久,就主动留她宿在府上,“母亲不如先去休息,有什么明日再说。”
“嗯。你也别熬了,熬夜伤身。还有……以后这些事情,千万莫做了!”
“知道知道,我叫人带你去北厢。”
真是儿大不中留,容仪连连叹气,无奈地同剪秋走了出去。出了院门,她忽的又笑,“你去查查,今日是哪家千金去了南山寺。”
——
新的一个月,从双更开始!12:30有第二更哈。




夫人的危机 55.生辰
转眼就到了小郡王的生辰。
一如所有宠溺孩子的父母那般,长帝姬嘴上说着不要太铺张,可越想越觉得亏待,所以还是办出了一场空前奢靡的帝王家宴,只是邀请的人不多,也并非家家位高权重,而是与长帝姬、小郡王交好的。
毕竟是小辈,又是才回京不久的外族,姿态放得很低,因而宴上的气氛也很热烈。
新帝容铮性子宽仁,头先在殿上按程说了些话,去了大部分的冗长礼数,供前来的宾客随意饮酒赏玩。
自上回白无祁去薛府见了傅明晞一回,两日后去傅府宗祠回去不小心被母亲抓了包,之后母亲就一直住在自己宅邸中,实在腾不出空,都不知是怎么浑浑噩噩过得这些天。
他到酒过两巡,都没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一时心急如焚,什么酒也没滋味,愣愣坐在席前,模样十分消沉。
“小祁。”那厢容仪从上首的位置走过来,冲身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又道,“怎么不开心?是不是没见到意中人?”
……
小郡王脸色微微有些白,下意识朝康王那一家子的席位上看去。容飞宇前两日不知何事惹恼了他们夫妻,被关禁闭罚抄,据说还有叁五遍便成了,写完了才能过来,这会子人还不在。即便他在,也不该一言不发就去告发自己才对……
心下百转千回,竟忘了答话。
“霜霜,过来。”长帝姬向他身后招了招手。
不见人,先闻见一阵香风。
伴着叮咛脆响,过来个娇俏美丽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瘦长脸儿,尖下巴,圆圆的眼睛,是个出挑姑娘。穿着一身碧色衣裙,耳下坠着一对丁香。面上的脂粉有些厚,到把原本的年轻风采盖住了不少。
“殿下万福。郡王万安。”女孩温温柔柔一颔首,短短几个字,已经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喏。”容仪拉着她的手,将她安排到儿子身旁,“可满意了?”
白无祁莫名其妙,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会子几乎有些恼了:“什么满意不满意?”
“别骗娘了。上回花会,你不是独独拿了霜霜姑娘的花么。”
小郡王想起来,上回花会就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把姐姐气哭了。
唔,准确的来说,是酸哭了。
快半个月没见傅明晞,他都快想疯了,这会子回忆起甜蜜的时刻,不由得上翘了嘴角。
合德长帝姬哪里知道这块从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在想什么,只当是中了他的下怀,便道:“啧啧。好了,那我就不打搅你们年轻人叙话了。”
那日容仪让剪竹去查都是谁去了南山寺,除了些寻常百姓外,适龄的少女便是陪母亲去敬香小住的通正使家的外孙女儿,秦小霜。再一问,二人竟一早就又渊源,当下就被她板上钉钉,认真地当做了一回事。
这些日子她暗地查了许多,秦家门第不高不低,通正使是个闲职,牵扯不了什么党派斗争,这个小外孙女儿是家里娇养的,素日里功课学得不错,日后会先去科举考个名声,好跟着家里人走仕途。性子爽快,有不少朋友,在京华的口碑也好。
这样有上进心,家室良好,样貌又漂亮的姑娘,换谁谁不喜欢呢?她满心欢心,回去拍拍阿弟的肩,道:“阿铮,你很快就要有外甥女儿了。”
皇帝容铮视线扫过去,失笑道:“阿姊,小祁也才二十,那么早成家作什么。他还这么年轻,男子汉大丈夫,怎地不去好好建功立业一番呢?”
“成家立业,成家立业!自然是要先成家,再立业!”长帝姬觉得和他话不投机,恼了,“我不管。叁年内,不,两年——他必须给我弄出个大胖小子。到时候孩子可以我来带,他爱怎么造怎么造,我不会再管他。”
“你要他一辈子留在京华?”
“……就是怕他呆不住,留个种在我身旁也好。”长帝姬也很哀愁,“阿铮,你不知道,自大汗死后,我这心总是空落落的。”
皇帝知道她受了不少苦,说话也软声软气的:“阿姊。你觉得心里空,就多出去走走顽顽,就算是想出京华,去别处散心也使得。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你不见得快活,他也不见得快活。”
容仪根本听不见去,骄傲地一扬下巴,道:“喏。你瞧——他俩多般配呀。”
*
白无祁冷漠,却不会无礼。
即便他实在觉得身边的这个姑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还是耐着性子陪她客套。不过也只是回答简单的问题,令气氛不至于太尴尬,却远也够不上热熟络。
其实那次花会之后,秦小霜就觉得小郡王是她得不到的男人,没存什么心思。后来和傅家小姐一道出去,她抱怨起这事,傅小小姐同她说了之前被拒绝的经历。两个同病相怜的好姐妹聊了一大通,最后把臭男人贬得一文不值,手拉手吃宵夜去了。
后来每回见到,小郡王就成了她们间的话题,聊得多了,二人一致得出一个结论——
白无祁可能喜欢男人!
毕竟小郡王都来京华这么些时候了,总是独来独往,女孩儿见一个挡一个,偏身边只有个容飞宇,两人一起吃酒上山,骑马谈天,怎么看怎么不清白。
这回莫名其妙被长帝姬叫到本人当前,秦小霜压根没存那方面的心思,聊了两句,见他爱答不理,也识趣的不再说,老老实实吃起东西来。
奇怪,却十分和谐。
筵席上的歌舞又唱过了一遍,终于到望眼欲穿,才终于等来了。
屏风后走出来的一对夫妻着一色蓝。丈夫面如冠玉,穿着浮光锦的官袍,乌发用玉冠束起,清爽儒雅,玉树临风。妻子梳华髻,戴博鬓,外罩一件翠羽般的蓝衣,大气端庄,那双碧清的妙目盈盈的,带着两分笑意。
其实容飞宇说的话并不对。
傅明晞何止从前是京华城的美人,如今也就也是一出现就十分夺目的存在。
白无祁几乎贪婪地望着她。看她的脸,看她的腰,看她翩翩的裙摆。最后看见了她被丈夫握住的纤纤柔荑,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同心环。




夫人的危机 56.礼物
明明她都很久不戴了!怎么又拿出来戴了。小郡王一阵不悦,想递个幽怨的眼神过去,可薛夫人并没有看他,略过他与丈夫一道去了御座前向圣上行礼,合德长帝姬也很热情,单独把她叫到身前,叫她转一转,又握着她的臂不知说了些什么。
若不是白无祁能看出她应对时动作有些局促,他几乎都要以为她的冷漠是真的了。
可就算是装,有必要装得这么逼真吗。他心里的醋坛子翻了,整个人都弥漫着浓浓的酸意,心道今天是自己二十岁生辰,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眼巴巴看了半天,见人也是双手空空,不像是带了礼的样子,愈发失落了。
那厢夫妻俩说过话,转身走来,最后停在自己面前。蓝衣的妙人儿冲他笑笑:“恭祝郡王生辰。”略颔身,行了半礼,“不知郡王喜欢什么,便都准备了一些,略表心意。”
薛成和到底对这个觊觎妻子的少年心存芥蒂,这些日子他与傅明晞关系好转不好少,这会子占有欲作祟,便自然地揽上妻子的腰,说:“是了。郡王今日及冠,是乃大喜,我与杪杪一同贺郡王,还望日后大展宏图,前程似锦。”
说着看了看一旁的秦小霜,笑了笑道:“也祝郡王早日抱得美人归。”
薛夫人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自然地往丈夫身边靠了靠,任由那只手揽在腰肢间,小鸟依人地点点头,夫唱妇随。
白无祁捏着琉璃杯的手骨节发白,还要云淡风轻的感谢,冲二人点点头:“多谢。”
再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秦小霜在一旁也点头,薛大人与外祖父公事,往年自己也没少过薛家的礼。今年年初她生辰时得了一对白玉雕的小兔子,正是薛夫人的心意,她喜欢极了,自然也喜欢这位嫂嫂,接话道:“薛嫂嫂近来身体大安了么?听娘说你养病了好一阵子呢。”
除了薛成和被绑架一事在京华权贵间小范围流传外,他们夫妻间的私事、春药乌龙都被压了下去,并无涉案之外人知晓。
“我好多了。”傅明晞笑得眉眼弯弯,作势一打量她,“你今个儿这口脂的颜色真好,衬得小脸愈发有神采。霜霜已经是大美人了!”
被一个美人夸赞可要比什么劳什子男人的奉承好过千百倍,秦小霜心花怒放,摸了摸脸,含羞又低下头,胡乱道了谢。
又闲话了两句,夫妻便入席了。
白无祁心绪不宁,眼风不住地往那处去扫,越看越觉得碍眼。虽然他努力想说服自己这不过是傅明晞在逢场作戏,可他太懂她的神态表情了,那样如沐春风的笑容,秋水悠悠的眼神,绝不是敷衍时能装出来的生动鲜活。她是真心地在接受她丈夫做作又幼稚的爱护和占有。
他闷了半口酒,只觉得眼角发涩,实在待不下去,借了个醉酒的由头,出去了。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二十岁生辰么。
小郡王满心委屈,远远地躲在一根檐下的柱子旁神伤。这些天没见,他想她都想得发疯了,她却瞧着好像没有心一样,又过回了自己的小日子。那自己算什么?那这段日子算什么?那他的苦心和深情,又都算什么?!
他又伤心又委屈,又气恼又愤怒,左右有一腔子怒火没要发,正想着直接去找皇帝舅舅,结果被从背后伸出一双手拢住了眼睛。女人含笑的声音道:“我是谁?”
一瞬间白无祁就想哭了,按住了她的手,然后眼泪就真的顺着她的掌心往下流:“你是我祖宗。”
“……怎么了这是。”傅明晞哪里想到这个近九尺的汉子一见面就哭,啼笑皆非,“我当你去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了。旁的都是虚的,有一把折刀是我花了重金来的,正是你们柔然的式样。只不知你会不会用,拿了可还喜欢?”
小郡王转过身,抓着她的手亲了又亲,还尝到了自己咸咸涩涩的眼泪,一点没有及冠成年的自觉。拿红彤彤的眼睛盯着她,怨气十足:“为什么要和他那么好?”
傅明晞被他幼稚又小气的样子逗笑,拿手随便一抹,又从腰间拿绢子给他擦脸,耐心的解释道:“那不然呢?他是我的丈夫呀。”
“你不是不爱他了吗!”
“确实,你们两个比起来,我自然喜欢你要比对他的感情多得多。”傅明晞忍不住又揉了揉垂到眼前的毛茸茸脑袋,“但是阿存也有阿存的好处,我这些日子想通了不少事。你别难过啦,我会常常陪你的。”
白无祁隐隐觉得她可能想得是馊主意,可思念太汹涌了,根本没有理智去考量那些。
他还是想哭,吸吸鼻子,使劲揽住了她,“之前我母亲看我看得太紧,实在脱不开身,你想不想我?”
“自然想。”傅明晞稍微有些担忧,环顾了下四周,无人才稍稍放松了,“乖。过些时候再见。”
“为什么要过些时候!现在呢?你就要回去了?”一想到她的腰被摸过,白无祁就酸得冒泡,一面说一面攀上了她的腰,大手拢,发力揉了两下,“我要礼物。”
她有些忸怩,想拨开他的手,却拨不开,便道:“给你准备了呀。”
小郡王把她一步步逼进墙角,“你和他做了吗?”
他的脸没入檐下的阴影,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尤其旺盛的占有欲。
“……”傅明晞就怕会变成这样。
她知道是他生辰,可又不想惯着他,刻意没有明说,只道:“你不该管。”
白无祁觉得她就是在欲盖弥彰,想想也是,夫妻睡在一床,什么也不发生,可能吗?不论如何,薛成和有那样一张脸,软声软气哄两回,再一上手,说不定又偷偷下了药,她愿或不愿,能有什么办法?他气得不是她的身子如何,而是她的心对自己始终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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