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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仙侣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宅男文白

    钱通广与何本道在后面听到陈平说话口气好生耳熟,两人面色同时大变,这才知道对方乃是追踪自己而来,但是怕触怒枯瘦老者,此时如何敢说,只是强自镇定,假装不知。

    “好!既然你小子敬酒不吃,那就休怪老夫下手无情,老夫也不愿以多欺少,你可敢下来与我单对,你若赢了,我就放你等离开。若是输了,哼哼,当场自杀算是你们死得痛快!”枯瘦老者虽然筑基大成,但也不敢同时对上三名筑基期修士,已方其余四人境界低微,对方若还是两个缠住自己,另外两人钱通广他们却是万万抵敌不过,此时敌我实力均衡倒转,何况陈平气息隐晦,看不出具体修为。

    枯瘦老者此时大言不惭,方才以五对三之事好似非他所为,此时邀陈平单对,乃是缓兵之计,而是要等赵四海牵那饕骓前来,到时以饕骓凶悍,必让四人难以应付,自己再从旁猛下杀手,必定奏功。心中盘算已定,负手等陈平回应,打定主意不论如何,只要将对方拖住即可。

    “这位道友莫要听他胡言,这人在益阳城虚情假意与我等攀谈,却存心套出我等行踪,好在半路偷袭,用心险恶非常。他此时邀你单对,定有诡计,道友千万不要上当。”贺姓修士腿上伤口已经被殷姓同门裹好,此时听到枯瘦老者言语便赶紧出口提醒。

    “听阁下口气,好似天下规矩都是你家定得一般。你等若仍要厮杀,那只管动手,无需客气,现下我们以四对五,算是让你一人,也不见得怕了你等。你若不动手,那就速速离去,免得动得手来,伤了你等性命。”陈平年轻气盛,不输口阵。他自然心知对方要等援兵,绝不会轻易罢手,心中不住思量退敌之策。

    “哈哈,你小子口气倒不小,你且下来,倒要看你有何本领,敢在老夫面前夸口。”枯瘦老夫怒极反笑,他老奸巨滑,自然不会被陈平言语所激,仍在继续邀斗,拖延时间。

    陈平见对方只是拖延,并不动手,眉头微皱不语。他站在树梢上往来路打量几眼,极目望去并不见有法器御空光芒,心里又生一计,决定赌上一把。轻笑说道:“阁下一直邀我单对,只是想要拖延时间罢了。赵秃子去牵那妖兽至今未到,也不知是迷了道路,还是被那妖兽吃了。我见那妖兽背生硬甲,头上长角,长嘴獠牙,涎水直流,兴许是饿的极了。我看哪,八成是把赵秃子当点心吃了。”

    枯瘦老者被陈平一口道破心思,眼珠子惊得溜溜乱转,怎也想不明白陈平是如何会知道此节,还一口叫出赵四海诨名,连饕骓模样都形容得如同亲见一般。不禁心中慌乱,杂念丛生,最坏处已想到赵四海和饕骓已被面前这后生杀死在半路。

    钱通广听到陈平说出“几把老米”,知道陈平所说是半路上偷听而来,将怪眼一翻,正欲开口戳破。突然旁边有人用胳膊肘抵了他一下,转头见是何本道正朝着他眨眼不止,微一愣神便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跟着他人过来,说不得也要担些干系,方才陈平学他二人口气说话时都未说破,这时再开口,只怕更会惹那枯瘦老者发怒,还不如佯装不知,蒙混过去。这两人一个看天,一个望地,都闭口不言。正所谓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陈平远远瞥见钱通广、何本道二人在那奇模怪样,已知赌对,先前他听到何本道说话搞笑,记忆颇深,刚才一时顺口也说了一遍,见他们听后面色有异,对二人的心理已有些分晓,这才计上心头,此时出言一诈,果然奏效。

    那枯瘦老者被拆穿计谋,正在那哑口无言,不知该要如何应对。若继续打斗,对方四人有三个筑基修士,而那炼气期的女子也不好对付,随身那面青色圆盾极为通灵,竟与结丹期修士的法宝一样可大可小,还能自行护主。只见眼前四人俱都棘手,自己则屡屡失手,本来大占上风,现在局势反而大为不妙,而赵四海本来后走一步,去喊钱通广与何本道助拳,现在这两人已到,而赵四海迟迟不见,半路却杀出这少年,又被他言语说破,一时间不知高低,急急拿不定主意。

    陈平见对面几人都不言语,便抱拳说道:“今日之事权当误会,不如各自归去如何”

    枯瘦老者虽知此时若是罢手,乃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可是眼下实在没有胜算,若在强行动手恐怕吃亏的要是自己,只在那咬牙切齿,也不言语。

    那三人惊讶于陈平自现身后,几句话便说得对方不敢妄动,虽不明所以,但看对方此刻模样,已知脱身有望,互相打个招呼,慢慢向陈平那边退去。四人靠近后低语几句,一齐御剑而走。

    枯瘦老者气得邪火窜升,槽牙也要咬碎,但是事不可为,又怎能奈何对方。见四道遁光转瞬远去,脸色阴沉的有如黑云一般,只得领着其他四人回身而去。

    还未走到半路,便远远见到一道遁光急匆匆赶来。近前一看,来人身形不高,略有些肥胖,头顶有些斑秃,不是赵四海赵秃子又是何人

    枯瘦老者见到他只身匆匆前来,面色愈见黑沉,强压怒气问道:“你喊了钱通广与何本道前来相助,他二人到了,你为何迟迟不到。”

    “回师父,徒弟回山庄去牵饕骓,哪知……”赵四海见枯瘦老者面色不善,几人又垂头丧气空手而归,心知不妙,硬着头皮回道。

    “哪知如何。”枯瘦老者眼睑微垂,继续问道。

    “哪知……哪知前次学的控御之法突然不灵了,几次尝试,饕骓都不听使唤,还在那不住发狂,险了冲了出来,我费了好一番手脚才安抚得住,这才匆……”

    话未说完,脸上已重重挨了一脚,后半句话全被踹回肥肚里去,被踹得远远飞坠。只见这脚好重,他又体胖,摔在地上扬起好大片灰尘。

    枯瘦老者凌空收脚,破口大骂道:“若不是你这逆徒误事,那几人早被杀了!自己蠢笨!怪什么术法不灵,难道老子教了假的给你!现在对方遁走,日后还不知有多少无穷后患!”

    赵四海趴在地上,毫无动静,他面门着实挨了一脚,当时便昏死过去,哪还听得到枯瘦老者谩骂。

    其余四人面面窥觑,都不知该当如何。此次意图杀人夺宝,不想却空手而归,出云宗乃有名宗派,他几人自然都曾听过出云宗的名头,现在已然得罪对方,只怕不几日便要来寻仇,心下都在盘算如何是好。

    钱通广与何本道互视一眼,忙又心虚的移开目光,不约而同落下身形,扶起地上的赵四海,跟在众人身后去了。




第十八章 魔罗教
    益阳城外的一处庄园内的一间客厅。

    枯瘦老者高坐上首,下首五人分别坐定。赵四海早已醒转,此时正低头捂脸坐着,自知办事不力,一副颓丧模样。

    “老夫在益阳城这段时日,你等对我甚是孝敬,此次本想截下那几个后生,为你们弄几件上好法器,不料有人半路插手,害得我等功亏一篑。出云宗虽然势大,但老夫也不见得就怕了他,我师门一派来头非小,乃是数千年前魔罗教分支,后来魔罗教因故退出东元部洲,数千年间一直在外发展,如今教内结丹元婴以上的高手不计其数。我师父天心老人不久前巧遇一人,两人功法系出同源,攀谈之下这才得知,对方乃是魔罗教的结丹期高人,奉教中之命前来搜集信息,以待日后重返东元部洲。这才得知本教如今情形,我师父现下正在一处秘地与教中道友兴建分坛,前些时候来信着我前去与他会合。你等在此偏远小城并无资源可供修炼,如今我教正是用人之际,不若与我一起前去。本教功法秘术、仙丹灵药无数,你等为本教出功尽力,自有大批功法丹药赐下,大大增加你等筑成道基的机率。”

    这枯瘦老者名叫裴度,两年前收了赵四海为徒,赵四海便将裴度接至益阳城外自家庄园。

    赵四海虽修道不成,但学会的一些低微道法已足够让他在俗世间横行一方,他又极会经商,在益阳城中有多处生意,多年积累下来,倒也是富甲一方。这处庄园占地极广,聚了好几位散修在此常居,这几人蛇鼠一窝,强取豪夺之事虽做了不少,伤人性命倒是没有。

    直到裴度来后,几人寻到靠山,行为日益乖张,直至今日在裴度指使下做出意图杀人夺宝的勾当。幸好事先安排未妥,又遇到陈平搅局,那师兄妹三人才未遭难。

    众人细细思量裴度所说,他几人都是散修,能有件法器驱使已极为不易,往往师徒数人一起修行同本功法,至于可提升修为的丹药更是稀缺无比。本来几人修为都相差不多,而赵四海自从拜得裴度为师后,修行大进不少,这两年间已稳稳高过他们一头,隐隐接近筑基门槛,让他们大为羡慕,平时也对裴度颇多孝敬,以求能够得到些许好处。

    此时听裴度有意带他们去魔罗教分坛,立时都点头应允,只何本道有些犹豫,他外出游历数年,前日方归,并不知晓裴度底细,但现在已然大大得罪出云宗,留在此地只是死路一条,思虑片刻后也只得答应同往。

    几人商议定后,各自收拾行囊,次日起了个大早,仍在这处客厅会合,一齐御器腾空,直向西方而去。

    陈平等四人离开那片树林,御剑向南飞了约有个把时辰,回头见身后并无遁光跟随而来,都自暗松了口气。那三人更是有死里逃生之感,此时贺姓修士伤口崩开,又在流血不止,忙寻了个地方落下去为他处理伤口。

    “在下贺沣,这是我的师弟殷满弘,师妹卓依萱,方才多谢道友仗义相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贺沣不顾伤处疼痛,勉力起身向陈平抱拳答谢。方才陈平为他们于危难,临敌时镇静自若,几句话便将对方吓住,虽纳闷他如何知道对方底细,但此时不便多问,暂且压下心中疑惑。

    “道兄不必客气,我也只是路见不平而已。先前我在那片树林西方一座城外歇脚,偶尔听到两人谈话,高胖的叫钱通广,矮瘦的叫何本道,因他们两人言谈不轨,我就跟来一看,赵秃子一事正是听他们说起才知。跟来之后正碰见三位遇险,当时那带头的瘦老头一直拖延时间,料他应是在等赵秃子。此前我学着钱通广和何本道两人说话,他们一听便知我是跟着他们前来,被我看到神情有异,便心生一计,故意将此节说出相诈。不想赌中,他二人果然怕担责任,只是佯装不知,瘦老头又不辨形势,我等才能安然退走。”陈平见他受伤不便还要起身,忙上前扶他坐下,随后将来龙去脉分说清楚,以免他们三人心中嘀咕。

    “原来如此,道友应变敏捷,在下佩服!那城叫益阳城,我等外出办事返程时路过,便想去买些私用物品,在城中遇到裴度,便是那瘦老头,他看出我们也是修士,假意与我们攀谈结交,我看他言语亲切,一时不查便露了行踪,这才招来祸事,实在是惭愧。对了,还未请教道友如何称呼”贺沣听后这才恍然,暗道若是互换位置,自己恐怕不如他行事机变,心中更是叹服。

    “在下陈平,几位可是出云宗门下”陈平先前听他们自道宗门,似乎曾听师兄武洪清说起过,便出言询问。

    “我等正是出云宗门下,不知陈道友师从何处”贺沣如实答道,见陈平仪表不凡,举止潇洒,虽然修士年岁不能从外表推断,但听陈平说话应是比自己小上几岁再细察其修为,居然估不准他在筑基期是何境界,还以为他修为比自己为高,不免大为诧异。

    陈平听他问及师门来历,稍有些犹豫,随后仍是坦然说道:“在下自小随家师镇阳子修道,并无宗派。”

    贺沣原本以为陈平是哪个大宗的核心弟子,此时听其自称并无宗派,竟然是个散修一流,暗道对方师父能教出这般徒弟,想必是个大神通之人。

    此时殷满弘帮贺沣敷好伤药,那伤药色泽雪白晶莹,涂在伤口深处立时粘合止血,敷药之时贺沣虽然眉头微皱,但仍能与陈平交谈自若,想来止痛效果也是极佳。

    殷满弘处理妥当后,便起身对陈平说道:“不知陈道友要往何处去,若是有暇,不如去我们天虞山作客,也让我们好生感谢你一番。”

    陈平见殷满弘站直身形,心道这人好高,他师兄武洪清身高八尺三寸,已是罕见高壮之人,殷满弘却好似比武洪清还上些许,只是身形瘦削,脸颊凹陷,还蓄了两撇胡须,稍有些滑稽之感。陈平此时虽比五年前长高了些,但也只有七尺八寸的常人身高,只到他下巴。贺沣与陈平身高相仿,三人站在一起,好像一个“山”字。

    陈平听对方相邀,回道:“多谢道兄盛情,只是在下师父正在闭关紧要关头,我已答应师兄料理完手上事情便速去与他们会合,此时实在不敢耽误,还请几位见量。日后若是得空,在下必登门拜访。”

    卓依萱原本俏立在一旁听几人对话,偷眼不住朝陈平打量,听到殷满弘邀他回山作客,心中不由得一喜。哪知陈平却当场回绝,她虽想再邀,碍于女子身份,怎好开口,只得拿眼神往两位师兄不住去看,只是她站得靠后,两人又只顾和陈平说话,哪里能看到她神情古怪。

    “此次多亏陈道友助我等脱险,也不知作何报答才好,你便随我们一道回去作客几日吧,权当是路上耽搁了,想来尊师与令师兄不会怪罪。”贺沣以为陈平只是客套,便又继续邀道。

    陈平仍是推辞,他此次出门本来去寻於心儿,结果於心儿已然外出,可能要数年才归,就此止了念头,打算去与师父师兄会合。而且自己筑基后尚未正式修炼,也需静修一番,正好继续钻研炼器之术,为以后炼制自己想要法器做准备,当下不管两人如何相邀,都坚持推绝。

    贺沣见陈平执意不肯,也只得不再强人所难,转开话题后不再提起。



第十九章 古修遗宝
    此时离天亮还早,四人燃了堆火,各自将脚下清理干净坐下,打算待到天亮再行赶路。

    “陈道友这柄飞剑品相极佳,不知有何来历。”贺沣见陈平将飞剑置于膝旁,不似他几人收剑入鞘,便顺口问道。

    陈平听贺沣问起随身飞剑,心道正好。原来他适才见到卓依萱那面圆盾很是灵异,心里一直好奇,只是因对方是女子,自己不便唐突,无从开口。

    此时听贺沣聊起自己飞剑,大方方的将剑置于膝前,说道:“此剑名曰‘明禾’,乃是用地火灵脉所生的一块灵铁炼制而成。我炼气有成后,师父将此剑交与随身佩带,作为护身法器。”

    “此类灵脉之地所生灵铁炼制的飞剑,一般都天生附有神通,落霞门的莫师姐有柄寒冰剑,一经催使可发出玄冰寒气,一般修士若是不及防备,稍有触及立时便要被寒气冰封,端得是厉害非常。道友这柄宝剑是否也有此类神通。”殷满弘与贺沣所使飞剑虽然品质上佳,但仍只是寻常法器,此时听陈平说起,便好奇追问道。

    “此剑蕴含地火热力,倒也可以催使出一种火焰神通,只是我修为未到,还不曾用过。”陈平见对方一再追问自己飞剑之事,不想在此话题上纠缠。话锋一转,又道:“此类天赋神通的法器固然较寻常法器厉害一些,但仍只是法器一流,哪比得上结丹期修士炼制的本命法宝玄妙莫测,变幻如神,竟可大小由心,收纳入体,这才是仙家之物,也不知我等何时才能修炼至结丹境界,也炼制件法宝傍身。”

    “结丹期修士的法宝都是取用天地罕见的灵材异宝煅炼而成,还要融入自身神魂精血,与本体心神相通,哪是我等筑基修士的法器可比。”贺沣长叹一声,感叹仙道渺茫,自己不知打熬了多少日夜苦修,这才得以筑基,至于凝结金丹,更是遥不可及之事。

    “法宝变化由心,自然神奇,倒也并非结丹期修士专美,有种奇门秘术炼制的法器倒是可以媲美一二,此类法器虽不如法宝具有莫大威能,倒也是灵动非常,变幻自如。哈哈,眼下就有一件,正是卓师妹随身这面青鸾盾。”殷满弘听二人感叹法宝如何厉害,便大笑一声。

    说起了卓依萱那面青色圆盾,他这才转头过去看她,见她在那抱膝呆坐,眼神似有些飘忽不定,微微一怔后说道:“卓师妹你平日最是话多,宗门上下无人说得过你,今日怎么突然不言不语的,可是刚刚受了内伤哎呀!刚刚我只顾着贺师兄,忘了问你,你是哪里受伤了快让师兄看看,可别让我回去挨卓师伯怪罪。”

    卓依萱本正蜷在火堆后,专心听他们三人说话,若是平时几位同门似此一般闲聊,全场话题最多之人自然非她莫属,八卦舆论、精怪笑话随口便来,挨个的调侃取乐,只要有她,便没安生之时,到处鸡飞狗跳。

    殷满弘所说的卓师伯,乃是她本家长辈,对她很是疼爱,一直担心她心性过于活泼,会有碍修行,所以平时自然管教甚多,只是作用不大,青鸾盾也是这位卓师伯所赠的护身之物。

    陈平先前在密林现身之时,卓依萱将他的俊逸容姿瞧在眼里,便生了些许异样之情,此时借着火光偷看,见陈平眉目英挺、神采飞扬,更是内心萌动,三人说了些什么,她倒没听进去几句。

    此时忽听殷满弘提及自己,以为自己身体不适,正在那关切问道,这才转过神来,见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唰唰的盯着自己看,另两人还好,陈平星目中倒映着点点火光,看得她心里一阵慌乱。赶紧说道:“我好端端的没有受伤,可能是今晚有些受惊,又赶了半夜路,这会有些疲倦。欸,殷师兄你这是怎地说话,莫非不是怕师被怪罪,你便不管我了原来你平日对师妹的照料全是看在他人份上,亏我还一直说殷师兄最疼我,这下你可是曝露本性了,看我回去非告状去。”

    卓依萱这一开口说话,立时回复了几分平日神采,当场反客为主,贺、殷二人自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都笑笑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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