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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近別
露靄倒抽一口气,「你想让那野种继承公司?」
「我??」
「大舅他们会怎么说?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公司的股东——」她突然沉默,「你希望我去说服他们?用什么理由?哦,」露靄总算恍然大悟,她笑了,眼角潸然些许凉意,「因为我不是儿子?又离了婚,没办法继承家业?」
「女儿你听我说!总之,先见见那孩子吧。我今天让他来这里了,你们先见一面!」父亲按住她的肩膀,不停恳求:「你会欣赏他的,他很优秀,个性也好。」
「动作还真快。」她挤出讥讽的笑容,「说要跟我商量,但其实根本早就决定好一切了不是吗?」
桌上的手机正巧震动起来,露靄低头瞥了眼,馀光闪烁。
是委託的调查资料。昨天,她拜託跟自己搞外遇的那个男人,透过关係找了间信赖的徵信社,调查余懊崙。有关他的身世、家庭、背景、学歷,他的所有弱点,能够把他摧毁的全部,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要知道。
她甩开父亲的手,一屁股坐下,滑开手机。正要点开徵信社发来的pdf档时,父亲突然用那种她从未听过的慈爱语气朝外头招呼:「噢,你来了啊。从那么远的地方搭车过来,来,先坐下??」
小野种,她在心里暗自咒骂,不要脸的小野种。
「你们是第一次见面吧。这是我女儿,徐露靄,你的阿姨。」
阿姨这个称谓,可真令人不爽到了极点——也许是因为往来的同辈都还没结婚生子,露靄根本还没有当人长辈的心理准备。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地抿嘴狞笑,斜眼转过身去,和站在她身后的那人四目相接——
「露靄,这是你的外甥,余懊崙。」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着她,那双黯淡的眼睛,一点光芒也没有,彷彿烧尽熄灭的灰烬。
某种黏糊糊晦暗的情感,从脚底咕溜地爬了上来,沾黏她全身,让她无法动弹。
余懊崙就那样盯着露靄。
然后,他开口:「阿姨,好久不见。」
她想起来了,那时他在床上,说的__,是「家人」。
他的家人。





咫尺書 開始不幸的方法(十一)
总算明白了什么后的露靄,一时之间,因为实在太过荒谬,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端起茶杯,强压下往那二人泼去的衝动,笑了笑,「你认错人了哦,是第一次见面吧?外甥。」
余懊崙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
该死的小野种,竟有这样深的府城,居然想看她的笑话?露靄握着杯耳的指尖掐得都泛白了,可脸上仍不动声色。
父亲坚持要叁人一起吃饭。席间,这始作俑者滔滔不绝强调着有关余懊崙的过去,有多不幸的遭遇。母亲病逝、被人辗转养,好不容易才半工半读和奖学金完成学业,诸如此类等等等——不幸的人不都是那样吗?简直就是慈善团体的文宣广告,露靄听得心不在焉。注意力全集中在刚送上的甜点上。
而他,本人就坐在她对面,沉默地听着。他那瀏海梳了上去,露出端正的额头,自始自终垂着眼,一副温顺的听话模样,双手拘谨地交叠在桌面上。窗边的阳光衬得他那张脸苍白得有些透明,像伸手一碰,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露靄托着腮,盯得有些失神。
那手,依旧好看,倒不是那种节骨分明,男人的手——手指匀称,相连的关节不明显,修长而整齐,指骨微微弓起,手背的肌肤底下,若隐若现透着浅浅的青筋。
露靄咽下那口甜腻的糕点,却见他正好抬起目光,彷彿等待已久似的,视线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对上了。
她顿时有些心虚。杯子放在茶碟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她驀地开口:「你的名字居然是懊悔的懊,蛮少见的呢。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我母亲很后悔生下我。」他神色平静地看着她,「因为我毁了她的一生。」
「唉,父母都是这样啊,」露靄无视父亲,淡漠地说:「把自己的错轻易推卸给孩子。孩子又不是自愿被生下来。」
父亲脸上,顿时闪过惊慌的神色,「懊崙,你千万别往心里想??你母亲她那时受了不少苦??她生了病,又被自己姑姑那样无情对待——」
露靄气笑,「现在反倒是我妈的错了?她应该纵容自己老公外遇,还得博爱地照顾情妇儿子?」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父亲脸色铁青,大概顾忌余懊崙在场,他只凑过身来,低声斥道:「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不要再翻旧帐。」
他居然还有脸说出这番歪理?露靄赌气脱口而出:「我死都不会把他这种野种当成是我的家人——」
啪!当庭广眾之下,还是当着余懊崙的面,父亲竟然搧了徐露靄一个耳光。
「我竟然??会有你这种恶毒的女儿。」
父亲气得发抖,指着她,「你在外头乱搞那些不要脸的事,我本来不想多说的,你知道现在外头传闻是怎么说你的?」他颤抖地摇着头,「都说是你频繁出轨才被赶出夫家,说你人尽可夫,是个荡妇。你给家族蒙了多少羞你知道吗?」
是前夫,原来他还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也许是想透过舆论的方式先一步把她给毁掉。
脸火辣辣地疼,露靄刷地站起身来,「那从今以后,就当没我这种女儿不就好了?」
「你、你还有脸回嘴?」
她扭头就走。
外头的阳光晴朗明媚,她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边胡乱地从包包里翻找车钥匙。指尖碰触到冰冷的金属,可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那傢伙家的钥匙。她什么时候把它也放进包包里了?
露靄随手将钥匙扔进草丛,继续往前。
手机响了,是陌生的号码。
她以为是工作的来电,接起,劈头就是一顿谩骂:「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居然敢勾引别人的老公?婊子!荡妇!狐狸!」
露靄的语调依旧冷静,甚至,添了丝妖嬈,「请问是哪位?」
「你破坏了我的家庭,还有脸活在这世界上?你这婊子怎么这么不要脸!」对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我告诉你,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我要你付出代价!」
露靄轻笑,「哦,但我不清楚你是哪位的太太呢。」
她关掉手机,走到自己停车格边,正要开门,却从车窗上的倒影看见了他。
余懊崙不知何时站在她后面。
露靄深吸口气,将头发随手往后拨,转过身来,偏头笑着看他。
「真呢,亏你想得出这么采的一齣,復仇成功,现在高兴了?」
露靄逼着自己笑,双手一摊,「如你所见,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婚姻、家庭、公司、名声,你还想从我这夺去什么?」
她自顾自地咯咯笑起来,「啊,还是你打算再把那些影片给我父亲看?这样也不错,要是那老头看了血压飆高,说不定那些遗產就通通变成你的了,不过,既然你那么渴望家人,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的爸爸,应该还不忍心那样做吧?」
余懊崙表情阴沉地盯着她,任凭她推打,只是承受,没有回应。
露靄提高了音量:「说啊,我现在身上还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打算要看我变得多悽惨才满意?你究竟希望我有多不幸你才会放过——」
她只记得余懊崙的眼神一暗,伸出手,有一瞬间她确信他想掐死自己。
结果,他錮住她的颈子,抬起她的下巴,唇瓣交叠,堵住了她的咒骂,狠狠地烙下了吻。
粗暴、蛮横,激烈而失控的吻,她跌跌撞撞地往后退,被他她推向后头的车,背歪曲地倚在车门上。唾液相濡间,唇齿急促地抽拉着彼此的喘息,舌头灵巧地鑽进口中,搜刮似的在她嘴里顶弄。
着了魔的吻。
熟悉的炙热与怜爱,竟排山倒海地在她身上甦醒了——不行,他们,他们是??他们不可以。
徐露靄终于崩溃,猛地推开他,用尽全身力气,甩了他一个耳光。
时间像突然静止似的,余懊崙的脸撇向一边,颊上印有鲜明的指痕。
露靄大口喘息着,「不要再靠近我了!你这个疯子??我全都已经知道了,从最开始在咖啡厅,就全部都是你设计好的了,趁机接近我、偷拍影片,交给我丈夫的也是你,你故意设计了这个让我身败名裂的圈套,让这世上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你到底想做什么——」
「呵。」
他笑了。
「你好麻烦喔。」
那笑,是她从未见过,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徐露靄浑身冷汗,瘫坐在地上。
余懊崙用拇指蹭掉嘴角的血丝,彷彿变了个人似的表情,「我乖巧也演了,主动的也做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乖乖听话呢?」
他走到她面前,俯身望着她。阴影笼罩在露靄身上,犹如铺盖而下的牢笼。
想逃,可是腿完全使不上力。
他睨着她笑,「果然已经发现了,怪不得这阵子躲着我,去找那些男人。」
什么意思?露靄怔了怔,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他仍跟踪着自己?可是,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你问我想做什么?」年轻男人在她面前,一手抵在她身后的车门板,屈膝跪下,「我想要你呀,徐露靄。你不懂吗?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一个。」
「疯?疯子??」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想要把你变成我的。」
余懊崙拾起她的发尾,虔诚地吻着,「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呢?我一直想,拚命地想,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想了。对,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让你再也没有别的容身之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家人、亲人、恋人,露靄,我要让你一无所有,只有我能成为你的唯一。」
这个疯子带着孩童般真挚的眼神,甜美地耳语道。
原来,人类恐惧到极点的时候,是根本没办法挣扎的。一下子讯息量着实太大,露靄整个人傻住了。
逃——
得快点逃离这个男人才行。
她猛地回过神来,用皮包砸他,推开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张口要呼救,却被他从后方抱住,拖了回来,按在车上无法动弹,一条湿手帕立即捂住露靄的嘴。「呜唔??」她仍然使劲挣扎,身体却越变越沉,像深陷进棉花里似的,意识渐渐变得朦胧。
拨去她额前的发丝,余懊崙小心翼翼,就像怕惊醒了她似的,低头吻了她的额头,「我爱你。」




咫尺書 開始不幸的方法(十二)
天大概又亮了。从高处透下的些许残破光影,抬头看去,犹如无法救赎罪孽的十字架,金属摩擦发出的啷噹声响,还有隐隐约约的铃鐺声,清脆而细碎,犹如远处传来的阵阵潮浪,穿透过阴暗的密闭空间。
「啊?嗯啊??」从喉咙底挤压出的呻吟,已喑哑模糊,感官早痲痹。「唔?啊啊??」露靄趴伏在软陷的床具上,勉强以膝盖支撑着,下腹瑟瑟颤抖着,无力垂下,又被反扣的手掌托住,扶着,压着。「嘶??」她蹙眉,倒抽一口气,全身绷紧着,颤慄着,接着又一次迎来溃堤。
她身上还穿着那天的套装——因为是母亲忌日场合,她一身弔丧的黑白,此刻早已支离破碎。上衣的钮扣扯开好几颗,胸罩和裙子被脱了,丝袜扯破,撕得稀烂的衣服根本无法蔽体,一边露出下半球的浑圆,另边则直接暴露出乳尖。脖子被项圈拴住,上头还系着一个小巧的铃鐺,没完没了地碰撞,铁鍊釦在墙上,随着剧烈地晃动,不断拉扯。
多久??究竟还要多久?难道就要这样永无止尽地重复下去?
醒来后,露靄便置身在一个奇怪的长方形格局的空间。有一张床、一间浴室,但没有窗户,也看不到门。
「我跟你父亲说,你出国散心了。」那疯子拿走她的手机,她跟外界的联系霎时全断了,「工作的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他对她的日常瞭若指掌。
余懊崙望着被锁在床上的她,一脸满足:「终于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彷彿除此之外,他再没有需要担心的其他顾忌。
对于这个人,她打从心底感到恐惧和噁心。
但露靄明白,你跟一个邪恶的疯子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所以她决定听话。伺机而动。
余懊崙跟条狗似的爬到她后面,拨开圆润的臀瓣,热烈地将嘴唇凑上去,飢渴如猎犬般伸出舌头,狂热地舔弄起来。
露靄嘶声抽了口气,惊骇地挣扎,整个人摇晃地随时会垮下,「哈啊?不、不要??」在双方的地位还没逆转前,她是死也不可能让他这样做的,太羞耻了,很骯脏。
舌头在缝隙间滑动、游走、勾弄。狡猾地鑽,舌瓣上细细小小的突棘搔刮着她那脆弱的黏膜区域,又刺,又痒,又舒服,每个孔、每道皱摺,全期待不已地骚动、抽搐,享受着被舌头涎碾的礼遇。接着又试探地将舌尖戳弄着瑟瑟发抖的凹陷记号。
露靄像烂熟的果实,轻易就被拧压出渗流的汁液。那羞于啟齿的地方,在他口中,犹如融化的甜食,在舌尖上捲逗,伺机而入。
饱含水分的黏腻声响,随着他舌头的动作而逐渐汹涌。
目前,露靄只能凭藉微弱的光源,试图拼凑出自己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地下室,出入口大概在那走道尽头,但她根本没办法靠近一探究竟,项圈彻底牵制住她,活动范围勉强只到厕所。
他沿着往前在被他舔遍的胯间,稍微掰开,露出股沟下的两瓣阴唇,嫩肉稠密地蠕动着,形成一道窄缝,挤压着里头红润的洞。她感受到他拂出的热气,余懊崙正仔细地看着那里。
「好可爱。」他笑,轻易往里头插入一根手指,那里早在疯狂的性事中被撑胀开得变形。頎长的手指在通道间流转翻搅,「露靄的这里,已经完全适应我了呢。」
露靄甩不开他,脖子上的项圈勒得她难受,她仰起脸,辩解似的摇着头,「不要??」
「还是应该说,已经变得很习惯男人了?」疯子把手指拔了出来,上头沾满她分泌、胶着的欲液,「——这段时间,你让很多人上过了呢。」
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说得彷彿他亲眼瞧见过似的。露靄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在他身下发出卑屈的呻吟,「你??果然跟踪我?」
「我一直看着你喔。」余懊崙的嘴,廝磨着她的臀,「高中时的你,因为讨厌父母,总是很晚才回家,那时我很担心,总是默默守护在你后面呢。就算头发再怎么短,你毕竟还是女孩子呀。」他叹息,「你居然让那种杂碎牵你的手,真让我失望,我气到简直要发疯了。于是我使了点小手段,让你爸以为你做出了越界的事。从那之后,你一直很安分。」
「是你告诉我爸的?」
脱口而出的瞬间,内心某种黝暗的念头,顿时化为冰冷而锐利的刃,狠狠插入心脏之中。
她晃了晃,勉强吐出一句:「疯子??」
「你母亲过世时,你表面无动于衷,可其实你很自责对吧?我懂的喔,就算再怎么卑鄙,毕竟是这世上唯一的妈妈。」他像没听见似的,逕自说下去:「婚礼那天,我哭了喏。那男人根本不爱你,他只是为了利用你的娘家罢了。你晓得吗?你丈夫他婚后依旧定期到酒吧寻欢呢——他说自己的身体没被男人拥抱就活不下去。你居然和那种傢伙结婚,一想到你和那男的做爱时的模样,我气到简直要疯了。这就是所谓的妒嫉吧?」
湿漉漉的指腹轻触着她的后庭,惹得她「唔」地一颤,「??不过,已经没关係了,露靄现在已经真正属于我了。」
余懊崙的声音,温柔地近乎残酷:「你的这里,还没其他人碰过吧?」
咦?露靄惊骇地颤抖着,铁链和铃鐺晃扯不停,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响,「不!不可以,不要那样??唔咕——」
男人的手指贸然伸了进来。
混合唾液与莹液的指节,朝着那瓣肉间的晦隐密孔,小力小力地抠弄,找寻破绽似的抵了进来。「啊啊,好、好痛??」露靄痛苦地蜷缩、打颤,却抵挡不住犹如撕裂的剧痛,未曾体验过的异样感如骇浪般衝击她全身,比起他妈的第一次,更疼。
「嘘。」他嗓子像浸了蜜似的湿润,安抚地摩挲着她的背:「乖喔,疼只有一开始。适应后,很快你就会觉得舒服了。」
她啜泣着、求饶着:「不?不要??」
余懊崙在手上倒了大量润滑,沿着握不住的掌间,从指缝流得到处都是。沾的她肌肤像裹了层胶,滑而黏,可痛觉却未曾缓解。他极为耐心地给她扩张,柔软的内壁吸附着手指重重地缩,推拒、引入,奇怪而可怕的感受,从没被人碰触过的地方,就这样被如此蛮暴地侵入,被强行打开,这个残忍又令人作呕事实,彻底击溃徐露靄人格所有的尊严。
她陷入半疯癲的状态,「啊?嗯哈??」发出无意义的叫声,整个人下堕如动物,不,是发情的走兽,好斗而淫荡,急于找寻转移注意力的目标,她抱住他的肩膀,吻着他的唇,吃痛时张口就咬,咬他的下巴、脖子、肩膀或耳朵。
他一手压制着她,另隻手则持续往里头抠弄,开凿得越深,毫不怜惜地蹂躪着那合拢的芯,两根手指在那逐渐合身的内缝中,缓慢地开始抽插。
沾了湿凉的润滑往里头搅,疼痛夹带奇妙的快感涌了上来。
痛苦似乎倒错成了欢愉。
露靄的表情扭曲,矛盾地反应着,一手拉着他的手,想要他拔出来,另一手却压在他的肩上,渴望让他更深进点,「哈啊??不?不可以??」
等她逐渐适应,他拔出手指,混合腿间一塌糊涂的黏稠,突兀地将某个冰冷的细短物件硬塞进那小孔中。
余懊崙愉快地说,「是玩具喔,能让你更快适应的。最开始大家都是这样做的,你看,」他伸手勾起相连的线,轻轻扯弄,「长小尾巴了,好可爱。」
说罢,他转开了开关。直接调到最大。
「啊?啊啊?呃?不?不啊??」
余懊崙的表情是那样地柔和,全然沉浸在平静的喜悦中,他的目光遥远,彷彿看不见眼前的痛苦。冷眼望着露靄在剧烈震动中四肢痉挛、求饶、抽搐、拱起身子,直至高潮。




咫尺書 開始不幸的方法(十三)end
「你问过我,第一次跟人做爱是什么感想。」
男人低下头,吻她。眷恋地撩过她的下唇,浅浅地碰触,来回地蹭,像像金鱼的尾巴,摆盪波浪地滑过水草。身下咕溜的润滑则混合肠液,沿着线被抽了出来,染上他的指尖。
那道黯淡的日光与灰尘,静静落在他肩上,「那个时候,我在想你。」
听他的语气,彷彿所有与她的相遇,都是甜的。
她想,他还不如乾脆杀了她,快点。
「透过那个人,我一直想着自己跟你做爱时的景象。」他偏头,小口小口地舔着她的指节,像隻黏人的小狗。
余懊崙噙着浅淡的笑,轻易就将她分解得支离破碎,永远也无法拼回一个完整的她。
「你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会有什么反应,皮肤的温度??」
割破她的手腕。
「光是想,我的身体就会不自觉热了起来。」
掐紧她的脖子。
露靄的脚被抬起,肢体如同树干交缠、扭曲、盘错。
把她的头压进水里。
他动得很慢,进得很深,往那黏糊的肠肉中搅弄。
彼此流淌的体液混浊地匀在一起,变成淫靡的拍响,啪,啪,啪,在房里回盪。
他扶着她的腿,让她弯曲的膝盖贴手臂,耸着腰动着。
徐露靄憎恨自己的身体,唾弃这天生的淫荡。男人跟男人之间,大概就是这样做爱的吧?
她不需要看,也能想像那画面——小得可怜的洞瑟瑟地缩张着,被迫承受径粗的异物。放射状皱褶间的肌肉,像张嘴的口轮匝肌在吸吮般,撑到最大,塞得满胀,颤抖地,用力地,顺服地吞吐。
「好热??」忘我地喘息,男人垂目间,尽是满足与饥婪,「露靄,你好热啊??」
嗒,雨滴在两人交缠的指间。
余懊崙的脸泛着恍惚的潮红,哆哆嗦嗦地,眼泪从漂亮的眼角滚落,滑过下顎。她第一次看见他哭泣,好看的脸,就连哭泣的模样也很好看。
他说他一直很想得到她。
透过那个人,想像自己跟她做爱。
而丈夫抱她的时候,想必也在想着别人,透过她——
毫无预警,胸口猛然渗出了碎裂的寒冷,蔓延到四肢。呼吸开始急促,许多画面开始闪回——在床底下发现用过的保险套、令丈夫愤怒的偷拍影片、在咖啡厅时宛如陷阱的相遇??
虽然毫无道理,甚至无法编织出合乎常理的理由。
「??是你吗?」她听见自己空洞、扁平的声音。
「什么?」他的眼睛眨了眨,瞳孔底闪烁过忽明、忽暗的异色。
「——那个跟我丈夫外遇的男人。」
余懊崙咯咯笑了起来,嘶哑的吐息淌过耳廓,犹如暗流涌动,把她整个人捲了进去——
「答对囉。」
她不好奇理由,结果就跟她一样,一步一步地,一不小心,就走进他圈套下的死局。
「你居然能猜到?我原本还打算跟礼物一起告诉你的,」他亲吻她的脚踝,「那个蠢少爷是个傻瓜,到现在都还以为我是负气才跟你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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